第2章
即使是紅著眼,我依然冷冷看著連渠,并出聲呵斥:
「你怎么在這里?連渠,你敢偷聽我打電話?!」
【我去!這個姜暮顏還真會倒打一耙,連渠早就來了,而且一直在這里,是她自己不看有沒有人就打電話,她是后來者好嗎?她兇什么兇?】
【就是,她自己眼瞎還怪別人!】
我當然知道連渠一直在這里,要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這么精準地來到這個天臺打電話呢?
忽視掉彈幕,我怒視著連渠,用最狠毒的語氣怒罵他:
「你現在滿意了?我家損失了兩千萬,我也被我爸爸厭惡,你滿意了嗎?」
他張張嘴沒發(fā)出聲音,我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滿眼憤恨看著他。
大概是剛剛揉眼睛揉得太狠,眼睛出現了生理性的淚水。
但這剛剛好,我?guī)е耷�,將大小姐受了委屈還假裝兇狠的傲嬌演繹得淋漓盡致:
「連渠,我跟你無怨無仇!我似乎也沒在學校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弄臟我的禮服,害我失去這個上臺發(fā)言的機會?」
連渠看到我的眼淚,眼神仍是復雜,愣了愣,開口:「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我則表示不信他:「不是故意的?誰信你?你有證據嗎?」
「我……」
他當然沒有,但我有。
電話適時響起來,我接起安排的跟班打來的電話。
對方聲音迫切:
「姜小姐,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那天的禮服真不是連渠弄臟的,我查到了監(jiān)控,角度雖然很隱晦,但可以清晰地看到是校長的女兒云小小推了連渠一把,他才不小心將蛋糕弄到您的禮服上的。」
我面色意外,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震驚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隨后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連渠,蹙眉問了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
那邊的人為我解釋,我雖沒開免提,但這個距離足夠讓連渠聽個清清楚楚。
「我們找了知情人士問了,云小小作為校長的女兒,既想作為學校代表上臺發(fā)言,又不想您撤回給學校的捐款,所以才設計了這一出,將過錯都推給了貧困生連渠!」
所以連渠是冤枉的,我也被騙了。
掛斷電話,我頗為意外地回頭,這次眼中的厭惡轉變?yōu)榱饲敢狻?br />
但為了維持我大小姐的身份,我扭捏地開口:
「對……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調查清楚!你……你的傷我會負責,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同他道歉,他意外了好一會兒。
但對我的道歉不予置喙,我并不意外,并且十分誠懇再次道歉。
看他那已經有了情緒的眼神,我知道,我需要再加把勁兒,點把火。
不等連渠回答,我轉身離開天臺。
臨近門口時,我佯裝摔倒,連渠果然慌張地走向我。
5
腳踝扭了,手臂輕微擦傷。
當然,受傷的不是我。
摔倒前,我拉住了來扶我的連渠,他沒躲開我的拉扯,再加上他一只手受傷,原本該出現在我身上的扭傷和擦傷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為了報答「救命恩情」,我將他送去醫(yī)院,還因為「愧疚」流了好幾次眼淚。
他沒說什么,只是面無表情遞給了我一張紙巾,我欣喜地接過紙巾卻并沒有用,而是將紙巾放進了口袋。
看到這里,連渠目光頓了頓。
我佯裝沒看到。
付了醫(yī)藥費,聯系了醫(yī)生為他治療被我打斷的手臂,因為天色不早了,臨走時還找了一個人照顧他。
他不愿接受,但我態(tài)度強硬,用他無法拒絕的方式讓他留下了人。
他現在拒絕不了我,我也不會讓他拒絕。
成功看到連渠眼里的柔軟,我才決定離開。
出了連渠的病房,我的目光重新落到彈幕上。
【姜暮顏好像也沒想象中那么壞��!在知道真相后第一時間道歉,并且給連渠治手臂。】
【其實站在大小姐的角度想,她家花了兩千萬,結果因為連渠弄臟了她的禮服就錯失了機會,還要被父親責罵送去聯姻,她怪連渠也是理所當然!】
【對呀,說到底,姜暮顏失去上臺發(fā)言的機會也跟連渠有關,雖然她傷了連渠的手,但她也失去了機會,夢想也沒比機會高貴,知錯能改,還有救!】
【你們都在討論惡毒女配有沒有救,只有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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