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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過敏原番外,小乙客串了的,其實那才是小乙的出生章節(jié)

    第109章

    提前告別

    聚餐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接近零點,近郊附近的街道本就人煙稀少,這個點更是空蕩。

    一群醉醺醺的家伙勾肩搭背游蕩在黑暗的街道,穿過間隔的路燈暖光。每個人都穿得很厚,鼓鼓囊囊,嘴角冒著白茫茫的霧,插科打諢,呼呼亂跑,轉(zhuǎn)圈兒,壓著聲兒笑鬧,快樂得像一群鴿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嘩啦啦四散、飛遠。

    南乙站在人群的最末尾,手插在口袋里望著他們,無端地嘗到離別的滋味。

    對這里的許多樂手而言,這場被終止的比賽原本是一場通往名利和聚光燈的荊棘之路,而對南乙來說,更像是一場長達十年的終極試煉。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從中獲得了從未想象過的、更為美妙的東西,因此才會格外不舍。

    就像是一趟列車,所有人上來的時候都清楚,到了終點站就要下車,結(jié)束是注定的,但這一次卻又不那么一樣,他們還沒看到終點的風(fēng)景,就提前下了車,說不遺憾都是假的。

    不遠處,喝得爛醉的倪遲壓在了阿迅的身上,誰知阿迅沒反應(yīng)過來,兩人直接雙雙倒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

    攬著南乙肩膀的秦一隅望見了,大笑起來。

    遲之陽見證了第一現(xiàn)場,過去想拽他:“倪遲你行不行��!喝太多了吧!”

    “我怎么不行?你、你剛剛還喝得哇哇哭呢……哥,我壓著你沒?”

    “能不能別提了,我剛剛就是情緒激動了一下!嚴霽你別拉我,我又不揍他!”

    “我知道,給你拉拉鏈而已�!�

    “看給人阿迅壓得,都懵了�!�

    “他本來就懵啊!”

    這時,南乙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南嘉發(fā)來的。

    [姐:不是小乙,我實在是睡不著]

    救命。

    本來還沉浸在離別的傷感之中,看到這條消息,被社死支配的痛苦又重新浮現(xiàn)。

    談了個戀愛,結(jié)果還落下一個把柄在南嘉手里了。

    [姐:你不喜歡女生我倒不意外,但你的口味居然是這樣的???這么獨特???]

    啊……

    為了洗刷這種糟糕的第一印象,南乙低頭飛快打字其實你誤會了,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平時挺正常的沒這么瘋瘋癲癲,這次純屬意外,主要還是因為有人拍到……

    打到一半,南乙手一停。

    之前他不知道在哪兒看到的,說女生一旦和丑男交往,就會變得很健談,因為要用很多句話解釋她為什么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原來和長得帥的神經(jīng)病交往也適用這一法則。

    于是他把敲出來的一大堆全都刪了,倔強地在南嘉面前維持了酷哥最后的體面。

    [小乙:嗯,我就喜歡這樣的。]

    秦一隅本來一直笑話倪遲,忽而轉(zhuǎn)過頭,磕了一下南乙的腦袋。

    南乙有些莫名,鎖了屏抬頭沖他挑了挑眉:“干嘛?”

    他轉(zhuǎn)過臉,兩手捧著南乙的臉,像是下一秒就能蹭上來似的。

    “你怎么不笑��?”

    南乙立刻推開了他,生怕他在這么多人面前突然親自己。

    “你也喝多了。”

    秦一隅確實喝了不少,說起話來都有些大舌頭:“哦!我知道了?你就是……”

    “就是什么?”南乙也沒指望他能在喝得爛醉的時候說出什么正經(jīng)話,清醒的時候都做不到。

    秦一隅勾起嘴角,路燈散下來的暖黃色燈光將他染過的卷發(fā)照得晃眼,每一絲都透著金色的光芒。

    而他張開嘴,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舍、不、得。”

    清醒的南乙卻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自己的沉默居然會被一個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完全拆解。

    秦一隅說完便倒在他身上,伸出雙手緊緊抱住,臉在他肩窩蹭了蹭,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埋好。

    “小乙不怕……”他口齒不清,含糊地好像在說夢話。

    “大家……會再見的�!�

    南乙嘆了口氣,一邊用手指偷偷卷著秦一隅的頭發(fā)絲,一邊自言自語:“應(yīng)該錄下來的�!�

    “嗯?”

    應(yīng)該錄下來發(fā)給南嘉,告訴她這個人真的沒那么神經(jīng),他也有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優(yōu)點,而且他真的非常愛我……

    算了。

    這樣更像狡辯了。

    秦一隅從他肩窩抬起頭,迷迷瞪瞪望著南乙,眨了眨眼問:“你怎么又笑了?笑什么……”

    “沒什么�!�

    “說啊�!鼻匾挥绾茸砹讼駛小孩兒似的,“你把我急死了。”

    南乙勾著嘴角,靠到他耳邊小聲說:“就是突然有點兒想親你。”

    話音剛落,秦一隅直接就湊了上來,但被南乙用手掌擋開,推了回去。

    “但現(xiàn)在不行�!彼似^,笑著說。

    幾分鐘后又收到了新消息,但南乙顧著和秦一隅鬧,沒工夫查看。

    [姐:你喜歡就好。]

    [姐: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我其實還挺開心的。一想到你,我就總擔(dān)心,一個人要是長時間泡在過去的傷痛里,就算哪天真的走出來了,解脫了,可能也習(xí)慣不了,說嚴重點兒,沒準(zhǔn)兒會喪失感受到快樂的能力呢,這多可怕啊。還好現(xiàn)在,你身邊有一個能讓你慢慢習(xí)慣去接受幸福和快樂的人,這樣我就放心了。]

    [姐:小乙,睡個好覺。]

    一大幫子瘋瘋癲癲的家伙離開后,這條街空下來,比往日更蕭條,更沉寂。

    所有樂手搬離園區(qū)的那天,門口的粉絲哭得稀里嘩啦,仿佛真正離開的人是她們似的,戒斷反應(yīng)重得不得了。

    網(wǎng)上的樂迷也沒好到哪兒去,明明已經(jīng)官宣停播兩周了,還在意難平。甚至有疑似CB的工作人員出來爆料。

    [出事兒之前的那個直播淘汰賽,不是有兩支樂隊沒來得及公開現(xiàn)場票數(shù)嗎?其實當(dāng)時已經(jīng)統(tǒng)計出來了,wxjl是960票,hxsk是1027票。]

    [woc所以恒刻是全場第一???]

    [草,我看到這個全場第一更意難平了,恒刻的全勝號啊]

    [啊現(xiàn)場壓票那么嚴重,海鮮燒烤都有1000+的票數(shù)嗎???]

    [算了一下2組四支樂隊總票數(shù)是2548,1組三支總票數(shù)是2448,加上殷律挑戰(zhàn)成功,所以如果當(dāng)時直播繼續(xù)下去,還是不燼木淘汰……其實恒刻已經(jīng)盡力拉平差距了,畢竟只有三支樂隊,這個賽制就不太公平。]

    [好多1組的樂迷都沒被抽中,這樣都只有一百票的差距,如果公平點,說不定1組真的能以少勝多。]

    [不行我得緩緩,《幻音》但凡是第二我都不至于這么不甘心]

    [《幻音》不可能第二的,能搜得到的現(xiàn)場repo都一致公認幻音全場最佳,也是目前為止熱度最大后續(xù)討論度最高的live]

    [唉該死的節(jié)目組該死的前金主,局子里蹲一輩子都彌補不了我的遺憾!]

    而除此之外,在此期間,另一件事也登上熱搜。

    [秦一隅手傷]

    最開始是某些論壇有人爆料他之前提到的手傷是假的,只是為了給后來揭發(fā)南乙被潛規(guī)則的事做出的鋪墊,后來越傳越離奇,甚至有人說秦一隅就是為了賣慘,給恒刻之后必將進行的巡演攢流量。

    但也存在很多不相信的聲音。

    [秦一隅和賣慘這兩個詞放在一起真的是好新奇的搭配呢]

    [但是他確實在比賽期間都沒有彈吉他啊,就他的脾氣,他忍得了不彈??他不給你彈出花不錯了。]

    [怎么感覺就是有預(yù)謀的黑水軍啊,話術(shù)都差不多,該不會我們出道全勝的新人樂隊真的要巡演了吧?]

    但當(dāng)事人秦一隅對此并不在意,正松弛地在嚴霽家里吃火鍋。

    “你這是買了多少牛肉��?”嚴霽一盒一盒拆開,“這么多種,之前你說要我?guī)湍闶盏哪莻大快遞,不會就是這些牛肉吧?”

    “不是啊。”秦一隅本來切著西紅柿,說起這個突然抬起頭,用腳把廚房門關(guān)上,“那個快遞好像明天才到,你一會兒可別說漏了嘴讓小乙知道啊。沒告訴大喇叭竄天猴吧?”

    聽到這個外號,嚴霽被逗笑了,嘗了一口鍋底,把整鍋湯轉(zhuǎn)移到電火鍋里。

    “沒有,放心吧,不過他明天也在這兒,會不會直接把你快遞拆了我就不知道了……”

    “嚯,這意思是炮仗同志今兒在你家過夜?可以呀小嚴�!鼻匾挥缜粪侧沧擦俗矅漓V的肩。

    “喝大了送他回學(xué)校也不方便,上次就差點兒鬧笑話,站在宿舍樓底下拽著我哇哇大哭,整棟樓都聽見了�!眹漓V瞥了一眼,“你要想過夜,客房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但如果是兩個人一起,就只能睡素覺�!�

    “嘖�!鼻匾挥缗牧伺乃男乜冢拔以谀阈睦锞瓦@么不是東西?下回我也拽著你在你家入戶大堂哇哇大哭,讓整棟樓看你笑話。”

    嚴霽是真相信這人做得出來:“別,我謝謝你�!�

    他們倆從廚房出來,把食材都擺好準(zhǔn)備開涮,但南乙和遲之陽的游戲交戰(zhàn)正酣,兩人頭都沒抬一下,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專注得不得了。

    兩分鐘后。

    “啊��!”遲之陽一頭撞在沙發(fā)上,氣得左手打右手,“服了啊我怎么又輸了!氣死我了!”

    南乙淡定地拽他起來,拉到餐桌前吃飯。本來正因為輸了游戲傷心沮喪,食欲不振,神情恍惚地吃了一口嚴霽涮好的牛肉之后,遲之陽立刻復(fù)活了。

    “我操這肉真好吃!小乙快吃!”

    “你怎么不讓我吃?”秦一隅用筷子打著他的筷子。

    “我不讓你吃你就不吃了嗎??”

    見南乙被兩人吵得頭疼,嚴霽笑著轉(zhuǎn)移話題:“這兩天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一隅,你不打算解決一下嗎?”

    “什么沸沸揚揚?”遲之陽問。

    秦一隅挑事兒:“他說你是沸羊你!”

    逗完遲之陽,秦一隅才認真道:“我知道啊,就我手傷的事兒嘛,放心,我有分寸,一會兒吃完飯我就把之前治療的CT啦病歷啊什么的都發(fā)過來,我發(fā)小那兒還有我當(dāng)時復(fù)健他拍的視頻呢,我全給發(fā)上去,愛信不信。”

    南乙有些難受。

    手傷在秦一隅心里始終是個疙瘩,是一開始甚至?xí)虼朔艞壱魳返目矁�,自尊心和驕傲讓他硬生生瞞了這么久,卻為了他的復(fù)仇計劃,硬生生向所有人揭開這個傷疤。

    現(xiàn)在還遭到質(zhì)疑,換做以前的秦一隅,早就發(fā)瘋了。

    “這一次的討論來得莫名其妙�!眹漓V給每個人倒飲料,“應(yīng)該有人在背后搞鬼�!�

    秦一隅給他夾了滿滿一筷子牛肉:“不是應(yīng)該,就是事實,而且我知道是誰�!�

    “你知道?”遲之陽好奇,耳朵尖兒跟著動了動,“誰�。俊�

    “無落的經(jīng)紀人吧。”南乙說。

    “沒錯,就是他。”秦一隅靠在椅子上,盯著咕嚕咕嚕煮著的火鍋,“離開CB之前,許司找到了我,把這幾年他收集的一些資料給了我,里面很多都是當(dāng)年于昇非法轉(zhuǎn)移我音樂版權(quán)的證據(jù)。這事兒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于昇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也一腦門官司,怕我找他麻煩,所以主動打電話找我了�!�

    “他還有臉找你��?”遲之陽筷子往桌上一砸,“讓他去死!偷人東西的狗玩意兒……”

    秦一隅笑了,繼續(xù)說:“他說想和我私了,再簽一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把這些版權(quán)轉(zhuǎn)回給我,然后表面上誰都不要再找誰的麻煩,粉飾太平。”

    他可是寧愿玉石俱焚的人,私了?怎么想的?南乙想笑。

    “我怎么可能答應(yīng)他?我不僅要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還要告他,讓他賠錢,還要舉報他和陳善弘之前搞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也讓他入個編制,吃吃國家飯�!�

    “所以,你沒答應(yīng)他,他就找你麻煩了?”嚴霽說完自己都笑了,“好蠢,他以為這樣就能影響到你嗎?”

    遲之陽拿起筷子繼續(xù)吃:“是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挨罵了�!�

    秦一隅怎么聽都覺著這話不像是夸他的。

    “他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就想撕破臉吧,無所謂啊�!�

    嚴霽頓了頓,又問:“既然要打官司,你有沒有想過,找到你爸,畢竟當(dāng)初是他簽的合同�!�

    “我找了啊。”秦一隅臉上掛著相當(dāng)無所謂的笑,“可惜啊,他死了�!�

    飯桌上忽然靜下來,只剩下火鍋沸騰的聲音,咕嚕咕嚕,熱汽繚繞。

    “這是好事兒��!干嘛一個個露出這種表情�!鼻匾挥缒闷鸨樱挨個碰了他們仨的玻璃杯,“我甩掉了一個定時炸彈,你們應(yīng)該替我高興才對�!�

    南乙始終側(cè)著頭,盯著他的臉,心跳得緩慢。

    “怎么查到的?”

    “林逸青托人在國外的賭場找了個遍,發(fā)現(xiàn)他一年前就死了,嗑藥過量猝死的。別說,這個死法還挺搖滾的,國外好多樂手都這么沒的�!鼻匾挥缱旖侨耘f勾著笑,任誰也看不出坐在這吃飯聊天的,是一個徹底沒有了父母的孩子。

    說完,一只手伸過來,摸了摸他的后背。

    就知道,一旦說出來,最難受的一定是南乙。事實上,秦一隅早就料想過會有這么一天,他的直覺一直很準(zhǔn),始終覺得,自己現(xiàn)在又站在聚光燈下,收獲了名利,他該死的親爹不可能不回頭來找他麻煩。

    除非是死了。

    沒想到還真被他猜中了。說實話,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秦一隅不覺得傷心,反而有些麻木,過了一會兒,他開始為自己的麻木而傷心起來。

    但現(xiàn)在,他更為南乙的難過而難過。

    秦一隅轉(zhuǎn)過臉,抓住南乙的手,十指相扣,搖了搖:“放心,我真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有點兒不值,我的那些歌兒掙來的錢,最后居然換了這么個結(jié)局,挺沒勁的�!�

    “不是的�!蹦弦彝�,眼神堅定而認真,“把它們都拿回來,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坐在對面的遲之陽也立刻點頭:“是啊,小乙說得沒錯,不就是打官司嗎?大不了打個一年半載的,肯定能拿回來�!�

    氣氛有些傷感,嚴霽立刻提議說:“對了,反正比賽結(jié)束了,雖然說現(xiàn)在找我接洽巡演工作的人真的非常非常多,趁熱打鐵開始演出也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但我覺得,咱們還是應(yīng)該先放個假,趁著年前,一起出去散散心,旅個游,怎么樣?”

    遲之陽立刻高舉雙手:“我同意��!”

    “我也同意!”秦一隅提議,“要不咱們一塊兒去云南吧!”

    “好啊好啊,我想吃菌子火鍋!還有乳扇!”遲之陽儼然開始了美食暢想。

    秦一隅說完,看向南乙,牽著他的手低聲問:“好不好?”

    南乙的臉上露出很淡的笑容:“好�!�

    只要你開心就好。

    于是,吃完火鍋,等秦一隅把手傷相關(guān)的資料發(fā)到,四人就開始做各種旅游攻略,誰也沒管網(wǎng)上輿論又會因此炸成什么樣。

    說是做攻略,可秦一隅和遲之陽的作用就是刷旅游相關(guān)短視頻,瘋狂分享到小群里,然后誰也不點開對方的看,而南乙和嚴霽兩人戴上眼鏡,對著筆記本做表格拉行程,認真得仿佛在上班。

    深夜十一點,秦一隅和遲之陽都刷到眼睛累,一人窩在一張單人沙發(fā)上睡得正香。

    南乙和嚴霽才終于將云南十日游日程表最終版敲定,成就感滿滿地一起站了起來,相當(dāng)同步地伸懶腰。

    看著漂漂亮亮的表格計劃,還有萬無一失的pn

    B和pn

    C,沒有比這更舒服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嚴霽手機響了,吵得秦一隅和遲之陽同時擰起眉,用抱枕捂住了耳朵。

    這么晚會是誰?南乙摘了眼鏡,揉了揉鼻梁。

    “喂?”

    他眼看著嚴霽的表情從平靜,到疑惑,最后是一言難盡。

    “怎么了?”

    等他掛完電話,南乙問。

    嚴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著他倆的勞動成果,一臉凝重地拍了拍南乙的肩:“小乙同志,計劃有變�!�

    “什么?”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效力堪比他怎么都收集不了五次正經(jīng)的秦一隅夢游實錄,比殺了南乙還難受。

    下一秒嚴霽大力拍了拍手,看上去是決心不能只有他倆難受。

    “起床了,別睡了�!彼踔练謩e來到兩人的沙發(fā)邊,拿起他們的抱枕,湊到耳邊喊,“起床起床。”

    聽到這動靜,秦一隅和遲之陽翹著頭發(fā)、皺著兩張臉,迷瞪著睜眼抬頭,滿臉莫名其妙。

    遲之陽第一反應(yīng)更糟糕:“怎么了?著火了嗎?”

    “差不多吧。”嚴霽站在地毯上,宣布說,“剛剛我接到一個電話,是節(jié)目組打來的?”

    “又什么節(jié)目?”秦一隅仰著頭繼續(xù)睡,“不是戀綜我不接�!�

    也算是吧,嚴霽想了想,繼續(xù)說:“是大家的老朋友Crazy

    Band。他們決定重啟了,準(zhǔn)確說,其實就是延續(xù)之前的賽段,直接恢復(fù)決賽,就是之前承諾過的音樂節(jié)總決賽�!�

    “啊??”

    “14天后,在阿那亞舉辦。”

    作者有話說:

    CB樂手群又活了

    [哥哥就是哥哥:朋友們王八辦走讀CB又復(fù)活啦!]

    [妮可妮可:耶!又可以見到小乙了�。。ㄐ∫夷憧刹豢梢园呀憬鉾x推我求求了)]

    [哥哥就是哥哥:都說了人家是女同了你還想啥呢]

    [我是一只小小鳥:上次不是說姐姐要合影嗎?我們仨還特意化了妝呢,結(jié)果姐姐跑了嗚嗚嗚]

    [喜歡睡覺怎么你了:繡眼,合影完了還回家吃飯嗎?]

    [黑長直養(yǎng)護技巧:插播一條兼職信息:居然真的有人請我當(dāng)帶貨主播誒]

    [我反射弧很慢:啊…又要比賽了……]

    [哥哥就是哥哥�。焊缒阍趺床换匚蚁ⅲ渴怯辛藙e的弟弟嗎?那個弟弟壓你手不讓你玩兒手機嗎??]

    [CB第一琵琶手:誒?為什么恒刻都不聊天的?]

    [金絲熊養(yǎng)護指南:我看到霽哥朋友圈,他們四個好像都在霽哥家里呢]

    [小福建小福建:四個人都不回,我腦子里冒出了一些嬴蕩的想法]

    第110章

    交換禮物

    得知重啟決賽之后,嚴霽和南乙痛苦于旅游計劃被打斷,遲之陽這開始為寫歌和排練緊張發(fā)愁,而秦一隅則是這其中唯一一個驚喜到尖叫的人。

    “你真瘋了吧?”遲之陽給了他一腳,“叫什么啊一會兒鄰居來敲門了�!�

    然而被踹的秦一隅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自顧自傻樂,笑嘻嘻地從背后摟著心如死灰的南乙:“我們今兒就睡這兒吧�!�

    嚴霽挑眉:“這話難道不是應(yīng)該問我嗎?”

    “是啊,誰是房主�。 边t之陽一臉嫌棄。

    “反正不是你�!鼻匾挥缗ゎ^看向嚴霽,“行嗎Daddy?”

    “有事daddy,無事小嚴同志是吧?”嚴霽笑了兩聲,正要囑咐,“別忘了我說的……”

    “明白!”秦一隅大喊,“素食主義萬歲!”

    遲之陽聽不懂他倆在打什么啞謎:“�。俊�

    秦一隅激動地抱著南乙后背。他鼻梁上的眼鏡都快被晃下來,可還是一言不發(fā),看著人在這兒,其實滿腦子都在辱罵破壞了他原計劃的該死的總決賽。

    “小乙好像走了有一會兒了�!�

    “沒事兒,我會叫魂兒。”

    就這樣,四人第一次整整齊齊地睡在嚴霽家。南乙做夢都是云南,像是一塊巨大海藍寶石的天空,被層層疊疊的藍花楹裝點的街道,全都泡在蜜糖般通透的陽光里。

    街道盡頭是秦一隅,手背在身后,藏著一籃子開得熱烈的花兒,一臉壞笑。

    這是個絕對的好夢,因此他睡得也很沉。一整夜都靠在一個溫暖熨帖的懷抱中,沒有絲毫中斷,直到上午十點,門鈴聲模糊地傳進夢里,變成放羊時搖動的鈴鐺。

    “唔……”他沒醒過來,只是推搡了一把摟著他的人。

    而一向非常貪睡的秦一隅,卻飛快醒了,輕手輕腳地脫離擁抱,從床上下來,拖鞋都來不及穿,直接跑去客廳,誰知看見的卻是嚴霽。他正站在門口對配送員說謝謝,拎著一大袋新鮮食材回過頭,和秦一隅對上視線。

    “起這么早?”嚴霽覺得稀奇,把東西往廚房拎,“早餐吃北非蛋ok嗎?”

    “啊……我都行�!鼻匾挥缤艘谎鄞箝T,整個人蔫兒了似的,往沙發(fā)上一倒,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誰知忽然,門鈴聲又一次響起,他蹭的一下睜開眼,條件反射地起身去門口開門。

    廚房里的嚴霽走出來看了一眼,笑了笑,繼續(xù)回去切番茄。

    南乙難得地睡到了自然醒,在被子里伸長四肢放松,繃了繃露在外面的腳背。沒想到腳踝直接被一只手捉住,吧唧一聲,一個吻落到腳腕上。

    他睜開眼,抬起頭往床尾望了一眼,看到秦一隅笑著坐上床,掀開被子從床尾鉆到床頭,笑嘻嘻地湊到南乙臉前,撥了撥他睡亂的頭發(fā)。

    “醒了?”

    南乙迷瞪地嗯了一聲,摟住他脖子,嗅著他身上清爽的橘子味兒。

    “還沒睡夠?都要中午了�!鼻匾挥缬檬种篙p輕地梳理他的頭發(fā)。

    “嗯�!蹦弦冶羌赓N著他側(cè)頸的皮膚,“在醒盹兒�!�

    剛說完,秦一隅忽然把他的腿抓過來盤在自己腰間,然后托著他大腿直接把人抱了起來,面對面讓他坐在自己懷里,而另一只手撈起被子,把他裹好。

    南乙還沒徹底醒過來,瞇著眼發(fā)懵,聲音也有些啞:“干嘛?”他說完,垂了垂頭,下巴尖墊在秦一隅的肩膀上,眼神放空望著房間,又閉上。

    但下一秒,他又睜開,盯著靠在衣柜上巨大的粉紫色禮物盒。

    “那是什么?”南乙從懷抱里退開些,看向秦一隅的眼睛,又指了指他身后。

    “禮物�!�

    這一秒秦一隅臉上的笑和平時都不太一樣,但南乙形容不出具體的差別。

    他緩慢地眨了兩下眼,長而密的睫毛短暫相碰,然后,兩只手啪地一下同時輕拍在秦一隅的臉側(cè),捧住他的臉。

    “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秦一隅笑著捧著他捧著自己的手。

    “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

    “那為什么要送我禮物?”

    “因為喜歡你,給喜歡的人送禮物不需要挑日子�!�

    花言巧語。南乙看著秦一隅松開了他,自己下床去把那個巨大的禮物盒拿過來,這包裝盒大到可以藏尸了,他在心里想。

    “你來拆。”秦一隅笑著對南乙使了個眼神。

    睡醒后拆禮物的感覺令南乙莫名想到圣誕節(jié),但這個節(jié)日早就過去了。他輕扯開系成蝴蝶結(jié)的緞帶,然后打開蓋子,想放到一邊,手卻頓在半空。

    他徹底愣住了,全身上下每一處,都仿佛被按下暫停,只有眼波在流動,雙眼迅速地泛了紅。

    靜靜躺在盒子之中的,是一把琴。

    帶細閃的灰紫拼啞光黑面板,黑色琴弦,玫瑰木指板,銀灰色定制肩帶,上面繡著一行英文Happy

    New

    Year

    NY。

    是那把三年前就應(yīng)該送到他手里的限量款貝斯。

    琴弦和指板之間插著一張略微泛黃的卡片,鋼筆墨水有些褪色,但字跡卻還是清晰可見。

    [新年快樂小乙!很高興你也喜歡上音樂,我想這是除了血脈之外、我們之間第二條深刻的紐帶。貝斯對你這個小天才來說應(yīng)該不難,等你學(xué)好了,用這把琴和我合奏,怎么樣?

    永遠愛你的舅舅。]

    淚水一顆一顆,滴落在琴弦之間,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捏著卡片的手顫抖著,南乙無聲地掉著眼淚。

    “別哭啊,舅舅也不想看你哭的,對不對?”秦一隅低下頭轉(zhuǎn)過臉,扯著袖替他擦眼淚,將他摟進懷中。

    “你是怎么找到的……”

    秦一隅拍著他的后背:“嗯,花了一點時間聯(lián)系了國外的那間琴行,店主一開始還不愿意給我呢,以為我是騙子�!�

    其實很不簡單。

    在網(wǎng)上發(fā)布照片的員工早已離職,當(dāng)初也是他接待的徐翊。秦一隅試圖私信他,但一直沒有音訊,而對方又沒有給出具體的店名。唯一的線索只有貝斯型號和街區(qū)地址。偏偏那是個藝術(shù)街區(qū),琴行很多,秦一隅只能把所有的選項全找出來,挨個挨個聯(lián)系,撥打電話。

    整整兩周后,他才鎖定了其中一家,可琴行的員工卻說這把琴已經(jīng)賣出,庫存里查不到,也不愿意幫他詢問店主。他只能自己尋找店主的聯(lián)系方式,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才知道,原來店主將那把琴收到了自己家里。

    在秦一隅表明身份,也給出了那個視頻作為證明,對方才愿意將這把塵封三年的貝斯交給他。他也付了尾款,千里迢迢托運回來。

    [希望這把琴的主人會喜歡。這絕不是普通的貝斯,是一個英雄的勛功章。]

    而此時,南乙已然將這把琴抱在懷里,珍惜地撫摸著琴身,用手指撥了撥弦,掛著淚珠抬起頭,沖秦一隅笑。

    “真漂亮�!鼻匾挥缑嗣念^發(fā),“簡直就像是給你量身定做的。”

    秦一隅忍著鼻酸,隔著琴面對面抱住南乙。

    “決賽的時候就用這把,好不好?”

    南乙在他懷里點頭。

    “好�!�

    午飯時他們討論著決賽的選曲,事實上也沒什么好選的,和之前的賽段一樣,他們沒有存曲,秦一隅之前的歌版權(quán)目前也還沒回來,只能寫新的。

    “我打電話問了一下,CB的排練室還是可以用,只不過有點太遠了�!眹漓V說,“在我家倒是可以,就是可能會擾民�!�

    “可以去我們學(xué)校啊!”遲之陽提議,“我們系就有,而且我同學(xué)說期末考已經(jīng)差不多結(jié)束了,民打的練習(xí)室應(yīng)該有空的�!�

    “那我們下午就去問問?”嚴霽說。

    誰知南乙忽然開口:“明天吧,今天我還有點事兒。”

    洗碗的時候,秦一隅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湊到南乙旁邊問:“你還有什么事兒?”

    南乙沖完最后一個帶泡沫的碗,擦了擦手,看向他。他的眼睛已經(jīng)不紅了,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眼神,嘴角勾著點笑。

    “我之前就想抽個時間帶你去一個地方,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間,忽然發(fā)現(xiàn),今天就很好�!�

    秦一隅更好奇了:“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臨近除夕,冬日的北京城到處掛滿了紅燈籠,喜氣洋洋。距離不算遠,南乙騎著車帶上秦一隅,穿過擁堵的公路和熱鬧的大街,最后停在了海淀區(qū)某個舊小區(qū)的后門。

    停好了車,他領(lǐng)著秦一隅進去,繞過很有年代感的小區(qū)園林,一前一后鉆進某個單元樓里。

    上樓梯時,秦一隅又一次問出他一路上已經(jīng)問了不下五遍的問題。

    “哪兒啊這是?”

    走在前面的南乙腳步一停,秦一隅差點兒撞他后背上。

    他半轉(zhuǎn)身道:“我家�!�

    “�。�?”秦一隅愣了一秒,不知怎的脖子一下子就紅了,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

    ,“不是,你家?這、這么突然就見父母了嗎?”

    原本被他揣在口袋里的兩只手慌忙拿出來,秦一隅低頭看了一眼,又立刻抬頭說:“那你怎么不提前告我一聲啊,我這什么都沒帶呢,兩手空空見你爸媽啊,等著,你先別上去啊,稍微一等……”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下樓梯。

    “干嘛去?”南乙想笑。

    “我去小區(qū)對面那個超市里買點兒東西啊,牛奶果籃什么的,哎你爸喝不喝酒��?你媽媽喜歡……”

    “他們不在。”南乙倚在扶手上,漫不經(jīng)心地沖他笑。

    原本蹬蹬往下走的秦一隅仰著頭,眨巴了幾下眼睛:“�。俊�

    “不是?怎么個情況�。俊鼻匾挥缬滞刈�,臉上的慌亂是半分也沒有了,笑里透著股壞勁兒,“哦我懂了,你故意趁叔叔阿姨不在帶我來這兒鬼混是吧,你小子……”

    “想什么呢。”南乙笑著站直了,等他上來了,又一起往上爬了一層,拿出鑰匙開了門。

    “這是我家以前的老房子,樓下就是遲之陽奶奶家�!�

    房子面積挺大,沒有玄關(guān),進門便是大玻璃窗和客廳,冬日溫暖的陽光充盈著整間屋子,空氣里有淡淡的塵埃的氣味。隨處可見的相片,布藝沙發(fā),沙發(fā)上放懸掛著的全家福,一整排的大書柜,褪色的獎狀……

    這里簡直就是一個舊事物的博物館,珍藏著戀人童年的線索。

    秦一隅停留在墻角,彎下腰。他發(fā)現(xiàn)這上面劃著許多個短短的橫線,旁邊用筆寫著[小乙xx歲]。他笑了,用手比在小橫線上,平行著在空中滑過來,最終落在南乙腰間。

    成長在這一刻完全地具象化。

    “我們寶寶長高這么多啊�!彼逼鹕恚瑩ё∧弦遗牧伺乃暮蟊�,“真厲害�!�

    南乙被他弄得有點兒開心,又有點兒怪異,看他這副模樣,仿佛看到自己家里的那些長輩似的。

    等秦一隅走到客廳沙發(fā),后知后覺地感覺眼熟,于是他走到窗戶邊,轉(zhuǎn)過身,背對窗戶看向客廳,這一瞬間,眼前的光景與他熟悉的畫面重疊。

    原來這就是舅舅錄視頻的地方啊。

    此刻連光線都很相似,仿佛重回過去似的,秦一隅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強烈的悸動,仿佛下一秒年輕的徐翊就會抱著幼年的南乙從走廊走出來,將他放在沙發(fā)上,開始彈吉他。

    記憶原來是附著在特定的物品和空間中的。

    “轉(zhuǎn)學(xué)之前我都住在這兒�!蹦弦逸p聲說。

    “這房子一直沒賣?”

    “嗯,我媽舍不得,這是和外婆舅舅一起住的房子,嫁人了都沒搬出去,我也是在這兒出生的�!�

    要是賣了,就沒有舅舅和外婆的痕跡了。

    整個客廳到處都是照片,每一張照片秦一隅都細細看過去。

    “你還真是從小就不愛笑�!�

    最大的一張當(dāng)屬客廳墻壁正中央的全家福,上面每個人都掛著笑,除了南乙。他被外婆抱在懷里,還是個小寶寶,白白凈凈,肉肉乎乎,像個糯米團子。

    “我好喜歡你家�!鼻匾挥缈聪蚰弦�,“光是看著這些家具、擺設(shè),還有照片兒,就覺得特別幸福�!�

    南乙露出很淡的笑容,任他勾著肩膀:“那你可以常來�!�

    “是嗎?以什么身份呢?”

    “以……”南乙開玩笑說,“我養(yǎng)的小獅子的身份�!�

    秦一隅愣了一秒,被逗笑了:“你可真會拿捏人�!�

    微卷的橘棕色頭發(fā)被陽光照得蓬松透亮,他笑得燦爛,真的像小獅子一樣。

    南乙握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往走廊走。

    “去哪兒啊小主人�!�

    “我房間�!�

    這座溫馨的小房子里的每個房門上都掛著木質(zhì)的小牌子,而南乙的房門上寫著[小乙],還畫了一個小愛心。

    南乙握著門把手,正要開門,忽然一停,轉(zhuǎn)過身,把秦一隅脖子上系著的圍巾拉起來,遮住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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