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或許可以溫柔一些?溫柔一些便不會傷到她。在鹿血酒和晚上一堆滋補藥膳的作用下,祁崇覺得自己血都是熱的。
明臻被祁崇叫醒,醒來便聽殿下對她道:“阿臻,孤想要你�!�
明臻懶懶應了一聲,并沒有拒絕,便由著殿下扯她衣服,最后再次清醒是被疼醒的。
并沒有成功,因為無所不能的殿下并進不去,反而讓明臻疼出了一臉淚。
祁崇終于明白為什么祁庭那家伙為什么要抱本那樣的書看了。
而且他似乎太大了些。
這樣莽撞并行不通,他不敢強硬來,擔心明臻被撕傷,但柔和的手段壓根不行。
明臻一邊擦眼淚一邊安慰他:“沒、沒事的……”
祁崇看著明臻可憐兮兮的樣子,高傲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第78章
但他知道不能。
明臻看祁崇臉色極度不悅,
她也有些困了,上前摟住祁崇的脖頸:“殿下,我們睡覺吧。”
祁崇抵住明臻的額頭。
少女身上柔軟的香氣沁人心脾,
讓人四肢百骸都融化掉。
他鼻尖蹭了蹭明臻柔軟的臉頰:“傻阿臻�!�
明臻困得睜不開眼睛,雖然沒有成事,
但剛剛被弄得隱隱作痛。因而她更加覺得困了,小手摟住祁崇有力的手臂,靠著他睡著了。
兩刻鐘之后,
祁崇把她籠罩在了被子里,自己去沖了一個冷水澡。
讓手下幫自己找相關畫冊什么的,
這樣的事情祁崇絕對不可能做。但有些事情卻不是能夠無師自通。
生平第一次,祁崇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李福見殿下半夜不睡,批衣坐在桌案前,
一些棘手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過了,現(xiàn)下倒是沒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他上前道:“殿下怎么還不去睡覺?”
燈光暈黃,一豆燭火在搖曳,
祁崇五官本來是盛氣凌人的俊美,讓人不敢直視,
如此柔和的燈光,他神色亦顯得溫柔了許多。
李福只見男人狹長鳳眸波瀾未驚,
良久之后,
才道:“你把太醫(yī)叫來�!�
“叫太醫(yī)?為什么叫太醫(yī)?明姑娘身體又不大舒服了?”李福一頭霧水,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明臻如果身體不適,殿下怎么可能還安安分分的在這里坐著,“您身體不舒服?”
祁崇目光剜過李福的面孔:“快去�!�
李福被嚇得心里一顫:“奴才這就去�!�
不過總要有個由頭吧……大半夜的讓太醫(yī)過來。
請來的是太醫(yī)院的院長高蓮心,高蓮心是祁崇的人,
私底下也給明臻看過病,知曉秦王府里養(yǎng)了一個病得快死的小姑娘。
深夜被李福叫起來,高蓮心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他扶著自己的帽子:“是小姑娘不好了?”
如果是明臻有事,高蓮心其實不大敢去。
他能夠看出來秦王對這個小姑娘的珍視,給他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愿意在這個時候給人醫(yī)治�?戳诉@么多年的病,他當然知道,那位小姑娘已經(jīng)回天乏術,無可救藥了。
高蓮心最怕的就是治不好人,殘暴的太子殿下把自己腦袋給摘了。
夜黑風高,太醫(yī)心中瓦涼瓦涼。
他忍不住向李福打探:“姑娘最近又怎么了?是頭疼還是哪里不舒服?”
李福猶豫了一下道:“姑娘應該沒事�!�
其實為什么叫太醫(yī),李福也不知道哇。殿下什么都不說,李福只能揣測:“大人過去之后便知道了�!�
高太醫(yī)更加恐懼了。
平白無故的,祁崇為什么叫自己過去?他的身體比誰都好,從來都沒病沒災的。
最近京城被殺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草木皆兵,高太醫(yī)開始回憶自己這幾十年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讓祁崇給逮住了。
路上走的時候,他總想問問李福,但李福什么都不肯說,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到了,李福站在門口:“高大人,您進去吧。”
高太醫(yī)猶豫不定,等進去之后,因為房間里太暖,他瞬間就出了一身汗,自然不是熱的,而是被嚇的。
“微臣見過秦王殿下�!�
坐在上首的男人披著墨色錦袍,衣袍上以銀線繡著竹紋,男人墨發(fā)并未束冠,直接散下,柔和光暈讓他面容更加攝人心魂。
京城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是落在高太醫(yī)的眼中,卻猶如修羅惡鬼。
高太醫(yī)的聲音略有些顫抖:“不知深夜召臣至此,殿下是有何不適?”
祁崇手中捏了一枚青玉印,他修長手指按著這枚印,遲遲不語。
高太醫(yī)在地上跪著,覺得自己全身都沒有什么力氣,這些年秦王待他不薄,所有太醫(yī)中,他是待遇最好的一個,眼下胡思亂想,想著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爭氣的犯了事,所以祁崇半夜三更找自己麻煩。
祁崇越是不說話,高太醫(yī)越是恐懼。
其實祁崇還在猶疑不決,因為這件事情說出來確實有夠丟臉。
他鳳眸掃過高太醫(yī)。
深更半夜,自己宮中又沒有人生病,想必這老頭應該能夠猜得出自己是何來意。
他挑了挑眉:“高太醫(yī)覺得呢?”
——高太醫(yī)一把年紀,都要被嚇死了:“臣、臣對殿下忠心耿耿,從未做過欺主之事�!�
祁崇:“嗯?”
高太醫(yī)道:“如有背叛殿下,就讓臣五雷轟頂�!�
祁崇臉色一黑,瞬間想明白這老頭為什么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
他冷冷道:“孤并非問罪�!�
高太醫(yī)松了口氣:“殿下身體不適?”
祁崇道:“孤最近身體燥熱難安�!�
高太醫(yī)給祁崇把了把脈,含蓄的道:“殿下無大礙,最近可多找?guī)酌替藕蛩藕��!?br />
祁崇冷眸掃過高太醫(yī)的臉:“孤僅有一個�!�
僅有一個——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那個白狐貍一般純美的小美人。
也難怪火氣這么大,身體這么弱的小美人怎么能招架得了祁崇。
高太醫(yī)想了又想,以祁崇的身份,一個不夠,只要他想,再來一百個都有可能。眼下自然是不想,他也不勸祁崇再納別人,便道:“微臣給殿下開幾服藥�!�
祁崇才不想吃什么藥,見這個老頭不開竅,他道:“孤與姑娘床事不合�!�
高太醫(yī):“……”
祁崇道:“興許是孤不精于此,高太醫(yī)可知曉解決辦法?”
祁崇自然不會告訴高蓮心,自己這是二十多年首次觸碰女人。
在外人眼里,明臻早就是祁崇的人了,如果說現(xiàn)在才碰,這些人的下巴肯定都要掉,甚至會懷疑祁崇還是不是男人了……
高太醫(yī)瞬間懂了:“臣明日給殿下送一些東西過來�!�
祁崇揮揮手,讓人下去了。
可憐的高太醫(yī)出去之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李福趕緊好奇的湊上來問:“殿下身體不適?”
高太醫(yī)就算有九個頭也不敢把祁崇的事情亂講,他含糊了幾句:“殿下睡眠不佳,我明天給殿下抓幾服藥�!�
李福把人送出去:“辛苦您嘞�!�
高太醫(yī)回去之后便找了一些珍藏的有關房中術的冊子,這些冊子向來只供給帝王,還有歡喜佛,宮中其實有供歡喜佛,高太醫(yī)拿的這個頗為精巧,因為其中設有機關,機關開啟便可看到人物如何行歡。
供歡喜佛的目的自然是祈求皇室綿延多子,高太醫(yī)活了這么多年,多少場面都見過,自然什么都有。
其實還有另一樣物品,高太醫(yī)猶豫著,想著要不要奉上。
認真考慮了一下,還是一同獻上了。
祁崇只收了有關房中術的冊子。讓高太醫(yī)把歡喜佛帶回。
高太醫(yī)把最后一件物品拿出來:“幾十年前漓地獻過一種奇藥,宮中研制出了方子。這種藥喚做為歡,男方使用,可催使女方有情,逐漸離不開男方,不過上癮,殿下謹慎使用�!�
祁崇并未放在心上。明臻本就愛他入骨,一直都離不開他,需要這個做什么。
但還是收下了。
高太醫(yī)又忍不住叮囑了幾句:“姑娘看起來是經(jīng)不住折騰的,體質(zhì)較弱一些,這兩年尤其不好,殿下請克制。”
他知曉自己不該多管閑事。但高太醫(yī)怕的就是祁崇把人身體弄壞了,最后自己無能為力,惹來祁崇怒火波及。
上面這些人,哪里會同他們講道理。反正最后都會賴在太醫(yī)頭上,治不好就要砍太醫(yī)的頭。
祁崇臉色變了又變:“孤知道了�!�
等人走后,祁崇看了一看高蓮心給的小冊子,密密麻麻都是字,偶爾會有圖,半個時辰便掀完了。
祁崇對此沒有太大興趣,還不如兵書來得有趣,不過也不難記,看一遍便記住了。
祁崇向來聰穎,對任何事情過目不忘,學習什么都學得極快。
不過,酒意過去之后,一切情與欲也都平復了下來。
明臻這幾天晚上睡得不太安穩(wěn),半夜殿下情難自禁吻她的時候,她總感覺殿下就像是什么兇惡的猛獸,似乎想把她拆吃入腹,這種感覺讓明臻感到恐懼。她還是偏向于殿下只溫柔的擁抱自己。
因而晚上睡醒,明臻想悄悄的溜下床回自己的房間,男人的手臂緊緊箍在她的腰間,好不容易等她鉆了出來,正要下去的時候,腳踝突然被握住,她又被一點一點拉了過去,讓人拉進了被子里。
男人略有些薄繭的手從腳踝到小腿,她骨骼太輕巧,而后他的手一直往上去。
花香的氣息撩人,明臻今晚沐浴過后,身上撲了一層珍珠粉,肌膚白嫩之外還閃著一點微光,觸碰上去也是柔滑的。
明臻被他手上粗糙的感覺碰得想哭,祁崇聲音低沉:“你想去哪里?”
明臻擺脫不了他的手,在他懷里哭著喘息:“我……我……”
男人似乎在懲罰她,明臻貝齒咬住自己的唇瓣,柔軟櫻粉的唇被咬得嫣紅,泫然欲泣,不讓自己出聲音來。
祁崇空著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別哭,好好受著�!�
她其實一直都看起來像失血過多,臉上常年沒有血色,雪白雪白,看著就可憐,但滿面紅暈的樣子也可憐,特別是溫柔雙眸里淚意滿滿,腰身不由自主的曲起。
好想欺負她啊。
但他知道不能。
明臻被祁崇戲耍了一番,自己原本就無精打采,現(xiàn)在更加沒有力氣,沾到枕頭就睡著了,再也不想什么半夜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祁崇認真凝視了明臻良久,最后扯了明臻的帕子擦了擦手,在她唇邊親了親,讓李福備了冷水,又洗了個冷水澡。
他一晚上洗兩三次冷水澡,李福雖然覺得稀罕,卻不得不這樣去做。他以為是房間里太暖,明臻睡的床上更暖,殿下不習慣。
第79章
“殿下,我怕�!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明臻仍舊覺得自己身上酸酸的,祁崇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她翻身從被子里鉆出小腦袋。
天琴走了過來:“姑娘醒了?”
明臻“嗯”了一聲。
天琴道:“姑娘吃點東西吧,
今天您的氣色看起來不錯�!�
明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氣色不錯嗎?她自己沒有感覺出來。
對著鏡子梳妝的時候,
明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的確多了一些血色,粉面桃腮,和平常面容雪白的時候相比,
此時的明臻倒多了幾分嫵媚的意味。
明臻道:“外面天氣如何?我想出去走走。”
“天氣晴朗,比平常暖和一些。”天琴用象牙梳來梳理明臻的長發(fā),
“這幾天都會是好天氣。”
明臻點了點頭。
天琴突然想起來一處梅園,她笑著道:“前些日子,殿下讓人移栽了數(shù)千棵紅梅在行宮里,
現(xiàn)在花開正好,姑娘恰好可以去看看�!�
因為前段時間明臻身體不太好,所以一直沒有讓她出門。
明臻淺淺一笑:“好啊�!�
新夜這個時候剛剛從外面進來,
一半臉是紅腫的,特別明顯的巴掌印,
眼圈兒亦是紅通通。天琴掃她一眼:“你怎么了?姑娘要吃的燉血燕呢?”
血燕窩鮮紅如血,比白燕窩更難得,
因為明臻這段時間身體不佳,
便每天都要吃人參和燕窩,
下面的人知曉祁崇有寵姬體弱多病,
最近得了百盞頂級的血燕,趕緊送到天琴和新夜跟前來,為的就是討好明臻。
新夜道:“還在燉呢。”
“現(xiàn)在還沒有燉好?姑娘等下就要吃�!碧烨侔櫭�,看到新夜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子。
她知道新夜脾氣躁,
平日里又愛欺軟怕硬,現(xiàn)在被打了不說出來,要么是祁崇打她,她怕說了讓明臻難過,要么是招惹了其他不能惹的貴人。
不過祁崇不打女人,平常也不和她們這些丫鬟計較,都是讓李福統(tǒng)一來管理,自然不可能殿下打他。
明臻凝視幾眼:“誰打你了?快來用藥膏敷一敷�!�
新夜知道明臻最近身體差,也不想讓她為小事煩心:“沒事,剛剛出門沒看路,撞前面一個人巴掌上了。”
等明臻用膳時,天琴才去問話。
新夜用雞蛋揉著自己的臉:“寧德公主的宮女也到御膳房,看見燉血燕覺得稀罕,非要拿去獻給公主,我阻撓了一下,就被她打了,御廚的人趕緊給了她。姑娘身體不佳,又不是會向殿下告狀的性子,也別說出來讓她難過,反正不缺燕窩,再煮一些便是,下次還是在這里小廚房燉,別去那里了�!�
天琴搖了搖頭:“你也就窩里橫,姑娘的東西就這樣沒了?東西不足貴但時間足貴。咱們是姑娘的人,她們打狗還得看主人,明擺著看不起咱們姑娘,你打回去,她們又敢怎樣?敢鬧到殿下跟前?這事讓殿下知道,她們一個兩個都要喪命�!�
新夜嘟囔道:“楚皇后還是皇后,在這行宮里,先忍氣吞聲一段時間吧,反正是我挨打,又不是你挨打,你急什么�!�
并不是不懷恨在心,在這種地方,即便懷恨,也無計可施。
而且祁崇事務繁多,她們兩個小丫鬟,也不好成日里惹是生非去告狀。
新夜還在做夢:“等殿下登基,咱們姑娘做了皇后,看哪個還敢欺負。”
天琴在她腦袋上戳了一下:“你還是先顧著眼下吧,等下我?guī)Ч媚锍鋈プ咦�,記得吩咐她們把房間里的花和果盤都換了。”
明臻圍上了披風,被外面的風一吹,她還是覺得細嫩的面頰被吹得生疼,冬天實在太過寒冷,明臻又是十分怕冷的人。
不過梅園中的梅花開得極好,枝干交錯縱橫,瘦得很有筋骨,朱色梅花附著在枝干上,是冰天雪地里最亮眼的色彩。
“素面翻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高情已逐曉云空。不與梨花同夢。”明臻突然憶起了曾看的幾句詩,她仰頭看花,而后又道,“我記得有一個古樸的陶罐,等下折一些回去,插在里面肯定漂亮�!�
天琴點了點頭:“好,我回去便找出來。”
她耳朵靈,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便轉身看了看,居然看到祁崇在這里。李福招了招手讓她過去,天琴知趣的走了過去。
明臻并未注意到,她還要往深處走,風吹梅花,紅色花瓣簌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走了兩步,眼睛突然被人從背后蒙上。
明臻靠在祁崇的胸膛上,詫異的分開唇瓣:“啊?”
她臉小,祁崇一只手便將她捂得嚴嚴實實,僅僅露出一點精致的下巴。
明臻自然知道是祁崇,但她故意猜錯,滿足一下殿下捉弄人的心思:“是誰呀?”
她摸著男人強硬的手腕:“是李福公公嗎?”
李福:“……”
不是他!他不是!他不想讓祁崇吃醋。別人吃醋頂多一盅,某人吃醋能讓京城被醋海給淹了。
她手指極軟,略有些冰涼,柔柔略過祁崇的手腕。
祁崇知曉被她觸碰是如何溫柔的感覺。他沒有應聲,僅冷掃李福一眼。
明臻又道:“那你是不是天琴姐姐?”
她手指觸碰到了祁崇修長的手指,他的手很漂亮,骨節(jié)分明,手指尤長,昨天探進明臻,讓她瞬間可憐兮兮的落淚。
祁崇手上戴了一枚號令無數(shù)暗衛(wèi)、象征權柄的扳指,扳指很冷肅,戴在他手上卻有說不出的欲感。
李福趕緊帶著天琴離開了,讓這里僅有這兩人幽會。
明臻忍著笑意:“我猜出來了,你是殿下。”
祁崇松開她,把她扳過來,捏了捏她的鼻尖:“小丫頭,方才刻意說謊,戲弄于孤?”
如果一開始就猜對,那有什么趣味。明臻幼時也愛從背后蒙住祁崇的眼睛,往往他在看書,她就從背后噠噠跑過來蒙他眼睛,自然每次都被猜出來是她。
當時明臻其實不理解,為什么殿下這么聰明,次次都曉得是自己。后來才知道,除了自己,沒人敢蒙殿下的眼睛。
明臻踮著腳道:“殿下的氣息,阿臻自然知道�!�
祁崇低頭在她唇角碰了一下,明臻今天氣色確實好了一點,面上帶著一點點紅暈,很淺淡的粉色,比這梅花更多幾分風情。
明臻突然想起來晚上的殿下,
白天的殿下和晚上的殿下判若兩人,雖然容貌一模一樣,但很多方面都不相同。白日的殿下更為穩(wěn)重疏冷,高高在上,很多時候也會溫柔,讓人又仰慕又依戀。晚上的殿下更為霸道粗魯,雖然祁崇認定自己是溫柔的,但對明臻這樣的小姑娘而言,已經(jīng)是有些霸道,明臻又害怕又想給予殿下溫暖。
她抬手去摸殿下的臉,祁崇反握住她的手:“想要哪枝花?孤給你摘�!�
明臻抬手指了很高的一個枝頭,寒梅在瘦長的枝干上吐露著艷色與芬芳,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祁崇可以摘到,但他將明臻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可不可以摘到?”
明臻驀然被抱起來,有些害怕高處:“殿下,我怕�!�
“孤不會將你摔下�!逼畛绲溃鞍⒄樵囋��!�
明臻嘗試著去夠她想要的這支花,沒有夠到,她搖搖頭:“碰不到�!�
祁崇把她往上又托了托,讓人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明臻終于夠到了,她折了下來。
“太子!”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明臻握著花去看來人。
靖王看到坐在祁崇肩膀上的少女,一時懷疑自己老眼昏花了。怪不得對方看不上自己家里那兩個丫鬟,原來金屋藏嬌了這樣的稀世小美人兒。
不過,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知曉祁崇是怎樣冷漠不近人情的人,看到高傲的祁崇居然讓人上自己肩膀,也覺得稀罕,更欣慰的是原來祁崇也碰女人,那方面應該沒有太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