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快跑!”
老者口吐鮮血大喊。
“聒噪�!�
柳秋水單手一扣,便要抹殺這二人。
她已經(jīng)認出了對方身上穿的服飾是天道盟的弟子。
五大仙門之一,算這二人倒霉。
自己本來其實心情不錯。
她本來已經(jīng)成為孤家寡人,覺得頗有些悲涼。
偌大的修羅殿就毀在了自己的手中。
可柳秋水忽然就遇見了李玄霄。
這讓她有一種在茫茫世界,終于不再孤單的感覺。
可偏偏對方主動向自己殺過來。
死來��!
然而,這時候她忽然收了手。
轉身看去,就見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李玄霄已經(jīng)化作一道流光向遠處掠去。
柳秋水一拉紅線,“別跑�!�
紅線延展。
李玄霄被拽了回來,手中多了一塊不知道從哪兒撿的西瓜。
李玄霄一口咬在了西瓜皮上。
裝傻子,我是認真的。
柳秋水再一轉身。
那天道盟的師徒二人已經(jīng)跑了。
算了。
柳秋水也沒有刻意去追。
如果她想要追,對方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可能。
她伸手將李玄霄手中的西瓜頃刻煉化,打碎成西瓜汁。
“喝吧�!�
李玄霄咽了一口口水。
“........”
“師父,你沒事吧!?”
年輕女修滿臉擔憂地看著重傷的師父。
老者微微搖了搖頭,“死不了!好厲害的掌法�!�
“師父,那人是誰,怎會如此厲害?”
老者沉吟片刻:“師父看的也不怎么仔細,一身紅衣,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腿比老夫的命還長,皮膚也白。
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風髻露鬢。
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想必是傳說中的紅衣妖女柳秋水了!!”
年輕女修皺眉看了師父一眼。
“師父,你看的還真不仔細啊。”
“嘶!”
老者倒吸一口涼氣,顯然被剛才柳秋水那一掌打的不輕。
“修羅殿被滅,柳秋水在此地出現(xiàn),快回去稟報!”
“我這就傳信宗門!”
“傳信宗門沒用�!崩险咧苯亓水�?shù)卣f道,“直接通知蜀山就行,咱們宗門一共就兩渡劫期,不可能圍殺柳秋水�!�
“.........”
一月后。
永安鎮(zhèn)。
這是一個地處偏僻的小鎮(zhèn)。
永安鎮(zhèn)。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手神醫(yī)張文軒,就隱居在此。
張文軒手里拎著豆腐,臉上帶著笑。
回家可以弄點豆腐吃。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文軒抬起頭,微微瞇起眼睛,嘴巴張大。
手里的豆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張文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豆腐。
完了!只能回去弄豆?jié){喝了。
曾經(jīng)揚名的鬼手神醫(yī)如今就在這小鎮(zhèn)開了一家不起眼的醫(yī)館。
此時,張文軒關了醫(yī)館。
瞧著突然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的柳秋水,還有一位年輕人。
“把他治好!”柳秋水直截了當?shù)卣f道。
張文軒看了一眼那此時一臉癡呆相的李玄霄。
“他怎么了?”
“被人強行搜魂,估計是傷到了腦子�!�
張文軒微微皺眉。
他跟柳秋水認識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柳秋水帶人過來。
“他是...你們修羅殿的弟子?”
“不,是蜀山的弟子�!�
“蜀山��?”
一聽見這兩個名字,張文軒面色驟然一變,直接跳了起來。
要知道他就是因為被蜀山通緝,全力追殺。
不得已才躲到了此地,也幸得柳秋水的庇佑,一直僥幸存活。
“放心吧,他...他是跟我一起的�!绷锼f道。
張文軒咽了一口口水,這才猶猶豫豫地坐下。
柳秋水繼續(xù)說:“他被人強行搜魂,我怕自己強行窺看,會加重傷情,用你的方法瞧瞧�!�
張文軒點了點頭。
此刻正在斗雞眼的李玄霄:(?▽?)
這人是誰?
柳秋水從始至終沒叫過對方的名字。
不過能被柳秋水找到治療自己,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這讓他檢查自己,豈不是要露餡了。
還不等李玄霄想出對策,張文軒已經(jīng)將一枚銀針插入了李玄霄的腦后。
“放心吧,我這銀針絕不會傷害神魂,他神魂哪里有缺補,一探便知!”
李玄霄嘴角微微抽動:遭了�。�
“..........”
PS:
女朋友:“狂風桀桀桀,你是逃不脫我的手掌心的�!�
狂風:一腳踹開棺材板。
“燃燒吧,我的小宇宙,你以為你能殺的死我嗎!”
女朋友舉起武器:“那就來吧,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狂風淡笑,遞出一拳,彷佛是遞出了一片世界。
“番茄狂風,賜教了!”
“啊啊啊~殺殺殺”
(戰(zhàn)斗音效,喊殺聲不絕于耳。)
若干小時后。
狂風哈哈大笑:今日我將繼續(xù)爆更�。。〔还钾摪藻钡兜拇笊裾J證,以及各位讀者的禮物與五星好評。
【第152章
洋蔥一般的男人】
鬼手神醫(yī)張文軒露出了自己的鬼手,以銀針扎入李玄霄的腦后。
剎那間,李玄霄就感受到了那銀針似乎是正在釋放出一股能量。
迅速穿透了自己的體內,自己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就像是一個赤裸的大姑娘被人給看光了。
張文軒點了點頭,一般修士都會保護體內秘密。
如功法運轉、丹田核心、神魂記憶等。
常設置體內禁制與防御機制,但是也就只有一兩層簡單的措施。
因為如果他人能夠毫無阻礙地接近沒有反抗的你,并且探查你的體內。
就說明你的實力遠遠弱于對方,這時候保護體內秘密毫無意義。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
張文軒微微挑眉,九宮鎖靈陣?
在丹田內刻印陣法,將靈力分割為九重空間,每層設不同屬性的禁制。
若是有人強行搜魂,神識反而被困九宮陣中,會真火焚毀神魂。
這小子頗有些手段。
張文軒繼續(xù)探查。
緊接著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對方的本命符箓竟然就融入經(jīng)脈。
如果被侵蝕神魂,那么符篆會處罰吞噬入侵者神魂。
并且將對自己造成的傷害轉移至替身傀儡。
“嘶~”
這小子有點東西。
張文軒奇怪地看了一眼李玄霄。
這也就是遇見了他鬼手神醫(yī)張文軒,換一個人都有可能中招。
有趣。
張文軒有一種自己之前玩剩下的手段,被人突然撿起來的感覺。
那真是一段久遠的記憶啊~
張文軒的銀針又往下扎了一寸,探入識海。
頃刻間,一個又一個記憶從張文軒煉制的銀針中方向進入張文軒的腦海中。
張文軒面色一變,后背冷汗蹭的一下冒了出來。
急忙退后兩步,以銀針扎入自己印堂穴。
“呼呼~”
柳秋水詫異地看著張文軒。
張文軒嘴角微微抽搐。
這小子竟然在識海中豢養(yǎng)自己的心魔�。�
將自身記憶與心魔記憶混雜。
外人窺探時,心魔會編織虛假記憶誤導,甚至反向污染窺視者神智。
張文軒緩了片刻,繼續(xù)探查,嘴里嘟囔。
“好小子.....真陰啊!”
呵呵~
張文軒搖了搖頭,不過終于破開了。
手段雖然陰,可是有些稚嫩。
若是加以調教.....
嗯�。�
張文軒面色又是一變,猛地將銀針拔出來。
此刻銀針已然發(fā)黑,張文軒更是神識受損,遭了算計。
這小子竟然還在體內豢養(yǎng)了噬神蠱!!
外人神識侵入時,蠱蟲會吞噬入侵者神魂并反饋給宿主記憶碎片。
張文軒肉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法寶銀針,深吸兩口氣。
你還真是老母豬戴文胸,一套又一套�。�
比我謹慎多了。
張文軒又掏出一根銀針,這一次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最終,他終于剝開了這個洋蔥一般的男人的外皮,碰觸到了內里。
張文軒微微皺眉,嘶了一聲。
他瞧見了李玄霄紫府中的元嬰。
只是那元嬰受損嚴重....
張文軒對柳秋水搖了搖頭,“神魂受損十分嚴重,估計就剩下四分之一吧�!�
李玄霄:(?﹃?)
柳秋水心疼地看著李玄霄。
四分之一!
也不知道那幫人用了何等的搜魂之法,竟然讓李玄霄的神魂只剩下了四分之一。
沒有死就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
“治好他!”柳秋水干凈利落地下了命令。
“我盡力...”張文軒看了一眼柳秋水的神色,立馬改口道,“放心吧,我一定治好他!”
“...........”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李玄霄便與柳秋水一起住在了張文軒的家中。
說實話每天裝傻子也有點難度。
李玄霄內觀體內,瞧著那元嬰靜靜地浮現(xiàn)自己的紫府當中。
這讓李玄霄極為不安。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如果自己突破元嬰了,體內豈不是有兩個元嬰?
那會怎么樣?
自己不會走火入魔吧.........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問題卻不是這個,而是如何從柳秋水手里跑出去。
柳秋水在身邊的時候,肯定是沒機會的。
所以李玄霄只能老老實實地裝傻子。
在這小小的永安鎮(zhèn),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柳秋水做久了魔尊,第一次體驗這種生活,竟然敢意外的覺得還不錯。
她靜靜地佇立著,身旁是歪著頭,嘴里喊著阿巴阿巴的李玄霄。
兩人并肩而立于鎮(zhèn)子中心那棵古老而粗壯的槐樹下,目光悠然地望向遠方。
此刻,整個小鎮(zhèn)被一層薄薄的雨霧所籠罩,宛如一幅水墨畫卷般如夢似幻。
細密的雨絲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打濕柳秋水衣裳和發(fā)絲。
但她卻有些渾然不覺。
眼前的景象讓人心生寧靜,遠處的房屋在煙雨中若隱若現(xiàn),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也變得濕潤而光滑,仿佛能夠映出歲月的痕跡。
柳秋水忽然輕聲道:“若是此后余生在這里,或許.....也還不錯�!�
李玄霄:(ΩДΩ)!
我不會此后余生都要裝傻子吧?
不過,好在柳秋水只是說一說。
經(jīng)歷過血雨腥風,掌握了權力的人,從來不會真正放下權力。
唯一能讓她放棄權力的就只有死。
于是,沒過多久柳秋水就離開了永安鎮(zhèn)。
但是李玄霄也沒高興太早。
因為很快,柳秋水就回來了。
接下來,每隔一段時間柳秋水都會離開永安鎮(zhèn),然后再回來。
李玄霄卻并沒有輕舉妄動,哪怕是柳秋水不在的日子里。
他一直在觀察,觀察永安鎮(zhèn),觀察鬼手神醫(yī)張文軒,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
這日,柳秋水又離開了永安鎮(zhèn)。
李玄霄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柳秋水在做什么。
修羅殿雖然已經(jīng)落敗。
可是殘存的勢力還在,柳秋水去外整合剩余的勢力,準備東山再起。
瞧著她離開,李玄霄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是內心愈發(fā)覺得事情的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