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廳內(nèi)鴉雀無聲。
眾叛親離的宋千兆呆呆跪坐在地上。
趙旻哼笑一聲，耍夠了威風，正要離開，應(yīng)聞雋去而復返，手里抱著塊沉甸甸的布，后頭追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六姨太和管家。
方才六姨太正按著應(yīng)聞雋說的，在他床榻后頭的墻壁夾縫里掏金條，掏到一半門就被人猛地推開。
應(yīng)聞雋帶著陣風沖進去，從她手里搶出二十條小黃魚，一塊不多，一塊不少，拿床單一裹，往懷里一包，一句話不說，又拔腿跑了。
她跟著追來這里，就見應(yīng)聞雋擠開門口兩個肌肉虬扎的大漢，當著堂屋里烏壓壓一群人的面，將手里包著二十根小黃魚的包狠狠砸到趙旻身上，發(fā)了瘋般掄著砸他，一邊打一邊喊道：“誰稀罕你這些，誰稀罕你這些東西？！誰稀罕你拿這些東西作踐人！”
“你喜歡拿錢買感情是吧，你喜歡拿錢買良心是吧，都還給你，都統(tǒng)統(tǒng)還給你，我不欠你的！”
“趙旻，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這樣的人還敢奢望得到別人的真心？宋千兆不是好人，你更不是個東西！你連馮義這個偽君子都不如！”應(yīng)聞雋每掄一下，里頭金條撞在一起就嘩啦一聲，被實打?qū)嵉脑疑弦幌拢瑐顒庸且簿土T了，就怕砸出內(nèi)傷，被應(yīng)聞雋這樣幾下砸下去，就算是個鐵人，骨頭也得斷上幾根。
趙旻雖是個混蛋，卻也是個肉做的混蛋，沒挨上幾下面色就有些發(fā)白，可愣是一聲不吭，臉面都不要了，耍了一通那樣大的威風，此時卻站著任應(yīng)聞雋打罵。
趙旻還沒說什么，那群打手債主倒有些為難。他們本就是趙旻的人，是潘子欣的人，這樣看著自家少爺挨打，是攔還是不攔？
一番糾結(jié)的功夫，應(yīng)聞雋早把抱著金條的布包往地上一扔，胸口不住起伏，喘著粗氣，看向趙旻的眼神波瀾四起，不是恨就是怨。他又使勁兒薅著自己的手腕，強行擼下一個東西來，照著趙旻兜頭一砸。
一個玉鐲子彈到地上，碎成兩段。
“還欠著什么，你說，今日我一并還了，你我就兩清了！往后橋歸橋路歸路，你愛耍誰玩就去耍誰玩，愛利用誰就去利用誰！”
趙旻額角被砸出個口子，他下意識拿手摸了摸，再一看，指頭已經(jīng)被染紅。那群打手面色一變，正要上前按住應(yīng)聞雋，就見趙旻輕輕抬手。
一群人又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趙旻見了血，眼睛也跟著發(fā)紅，抬頭看了應(yīng)聞雋兩眼，又四下看去，見墻角的花盆邊上，擺著一個修剪枝葉的剪子，他直接走了過去。
三姨太暗道不好，兩個女婿看不懂，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趙旻若只把應(yīng)聞雋當個玩物，方才早一巴掌打上去了事，又怎會乖乖任他發(fā)脾氣。
忙推了其中一人一把，恨鐵不成鋼道：“快上去攔一下啊，別讓他真把老五給傷著了，以后有你們的好日子�！�
二位姑爺站著沒動，都怕趙旻發(fā)瘋，把氣撒在自己身上，把剪子往自己身上戳，不敢把寶壓在應(yīng)聞雋身上。
他們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男人可以窮，可以窩囊，但沾著胯下二兩肉和頭頂一頂帽的事情，沒人能忍。
應(yīng)聞雋送了趙旻這么大一頂綠帽子，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趙旻這少爺能忍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瘦弱的身影，踩著高跟鞋，張開雙臂擋在應(yīng)聞雋身前。
趙旻看也不看，一把將六姨太推開，赤紅著雙眼瞪著應(yīng)聞雋，一字一句道：“你跟我裝什么應(yīng)聞雋？你裝來裝去，把自己也騙過去了？你從一開始，不就心知肚明宋千兆以為楊家的公子相中你了？你那時怎么不跟我鬧，怎么不說我作踐你？”
應(yīng)聞雋被氣得渾身發(fā)顫，猛地被趙旻揭穿了隱秘心事。
“因為你那時不愛我，不在意我，現(xiàn)在你愛我，你心里有我，所以你一絲一毫都不能忍，我讓你難受了是吧，我讓你心灰意冷了是吧！”
趙旻瘋了般，臉也不要了，把剪子塞到應(yīng)聞雋手里，應(yīng)聞雋撒潑，他只比應(yīng)聞雋更會潑。
一摸到那剪子，應(yīng)聞雋就的手就抖起來。
他不愿碰，趙旻叫他握著，虛張聲勢地要往自己肚子上捅，應(yīng)聞雋則使力僵持。
他越是拒絕，眼中越有動容不忍，趙旻越是猖狂，繼而欺身上前，輕笑著，惡毒而又甜蜜道：“你今天若有本事，就一剪子捅死我，咱倆都落個痛快，你若下不去手，那我定要跟你糾纏下去的，我不會放過你，咱倆之間沒有兩清這一說，沒有散伙這回事兒！”
說罷，猛地一用力，一絲力氣不留，握著握著應(yīng)聞雋的手一起，朝著自己的肚子捅過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應(yīng)聞雋猛地往回一抽，剪子頭在離趙旻小腹只有一個指頭的距離時，堪堪停住了。
趙旻不依不饒道：“應(yīng)聞雋，你捅啊，你把我殺了，就沒人纏著你了，你狠得下心就下手��！”
應(yīng)聞雋眼中已有了濕意，狼狽地抽回手，捂住了臉。
剪子應(yīng)聲落地。
趙旻的眼淚從眼角落下，又被他狠狠擦去，他猛地抱住了應(yīng)聞雋，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我不在乎你跟誰睡覺，但你在乎我能不能活命，你斗不過我，你就得愛我。”
再分開時，趙旻已恢復了冷靜，神情漠然，仿佛方才以死相逼著發(fā)瘋的人不是他一樣，強勢地拉著應(yīng)聞雋，不顧驚掉下巴，看了一出好戲的宋家眾人，要往自己的地盤回。
唯獨六姨太，猶豫著沖上來，擋在趙旻前頭。
“你你不能就這樣帶他走，他不愿意跟著你，他討厭你�！�
聽見“討厭”二字，趙旻的臉扭曲了一瞬，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平復下來，繼而冷漠地看著她，無所謂道：“你是他的妹妹，他心疼你，所以我不動你，但我這人脾氣大，你若再多嘴一句，覺得我同應(yīng)聞雋之間的事情是你能插手的，我就把你賣到窯子里去。”
六姨太咬著下唇，嘴唇發(fā)白，顯然是怕極了，尤其是趙旻此時額頭都是血，順著額角流到下巴上，簡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要吃人的惡鬼。
怕雖怕，腳卻沒往后挪一下。
應(yīng)聞雋在趙旻的身后，悄悄沖六姨太搖了搖頭。
六姨太明白了他的意思，從趙旻前頭挪開，看著他帶著應(yīng)聞雋揚長而去。
一路上，二人誰都沒有說話。車子在和平路的別墅外停下，趙旻摔門下車，走到應(yīng)聞雋的那側(cè)，將他抱了出來，沒讓他的腳沾一下地，一路抱去二樓與臥室相連的盥洗室中去。
他在浴缸中放了熱水，又沉默地替應(yīng)聞雋脫去衣服，把他放進浴缸中，一寸寸掃過宋千兆留下的痕跡，他的視線落在應(yīng)聞雋的雙腿間，那里正有一股股乳白色的濃精往外流。
趙旻看了片刻，又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出去。
熱水堆到應(yīng)聞雋胸口的位置，這讓他覺得暖和了些，接著臥室里發(fā)出驚天動地的聲響，是趙旻在砸東西他把手邊能夠著的東西，全砸了。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第76章
76
過了許久，外頭的動靜才小下來。
趙旻再進來時，表情平靜的很，額角的血跡也被他擦干凈了，就是有幾縷亂發(fā)垂下。他嘴里咬著根煙，在浴缸邊沿坐下，一邊抽，一邊給應(yīng)聞雋擦洗，手伸向他雙腿間時，被應(yīng)聞雋一下攔住。
應(yīng)聞雋道：“你別碰我�！�
趙旻很快道：“那你自己洗。”
“你出去�！�
趙旻出去了，又拿了煙盒進來，往盥洗臺上一丟，整個人靠在上面，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盯著應(yīng)聞雋。應(yīng)聞雋動作一頓，不再管趙旻看向他時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自顧自地清洗著身體。
他坐了起來，旁若無人地抬起一條腿踩住浴缸邊沿，二指從下插了進去撐開肉穴，將宋千兆先前射進去的東西給挖了出來。
濃白的精液斷斷續(xù)續(xù)著往下墜，落到浴缸里，很快消失不見。
趙旻看了一會兒，又出去了，聽動靜是在外頭打了通電話，吩咐著什么事情。應(yīng)聞雋沒管他。趙旻打完電話進來，又續(xù)了一根煙，看著應(yīng)聞雋，開口了：“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了氣我？”
一陣耐人尋味，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應(yīng)聞雋開口了。
“你不是說，以為我分得清主次，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可我不明白，我不清楚什么是主次，我想試試你說的利益和感情能不能分得開。我想搞明白，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誰睡不是睡，到底有沒有所謂，這不是你一貫秉承的原則嗎。你利用我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我是宋千兆的人，我會和他睡覺嗎？你不知道我和他睡過覺嗎，怎么之前可以，現(xiàn)在又不行了，你不是把利益和感情，分得清清楚楚嗎�！�
他終于肯把目光放在趙旻身上。
應(yīng)聞雋輕聲問道，“趙旻，你分清主次了嗎？你今天當著宋千兆的面承認你是我的情夫，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你分清主次了嗎？”
最后一句話問出來，應(yīng)聞雋心頭一輕，嘗到了些他始終不愿承認的，報復趙旻的快感。可快意過后就是惘然，有什么發(fā)苦的東西在他嘴里化開了。應(yīng)聞雋頓了頓，又道：“落個兩敗俱傷，咱倆之間，也就這樣了。”
他的心輕了，聲音也跟著輕起來，聲音一輕，就容易發(fā)顫。
趙旻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應(yīng)聞雋，煙又送到嘴邊。他的指尖明明暗暗，煙從他口中飄出，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在某一瞬間，應(yīng)聞雋覺得趙旻想過來掐死他。
趙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你不用拿這話激我，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就是要光明正大拿回我媽的東西，我就要把宋千兆折磨成一個神經(jīng)病，我就是要讓他到最后才恍然大悟被我耍了，被我算計了。我就是要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比起他對我父母做的事情，我的手段已經(jīng)很仁慈了。就算從頭再來，只要有機會達到我的目的，我一樣做這個局。別跟我扯什么利用不利用的。”
他不顧應(yīng)聞雋的反應(yīng)，神神叨叨，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跑去跟宋千兆睡覺怎么了，你為什么跟他睡覺啊？因為你心里有我，你要心里沒我，你會這樣折騰自己？你他媽早跑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咱們之間就一切好說，前功盡棄又怎么了，無所謂，我既有這個能耐能把他逼成這樣，我就還有辦法。不過就是費點功夫，花點時間罷了。跟你比起來，什么臉面，尊嚴，身份，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他媽放屁。我趙旻沒別的好，就一點，能屈能伸，還能忍。應(yīng)聞雋，你說，咱倆之前究竟誰分不清主次？”
趙旻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腳碾了過去，繼而上前拿浴巾包著應(yīng)聞雋，將他打橫抱起走了出去。
臥室里一片狼藉，如臺風過境，枕芯里的鵝毛到處亂飛，看慘狀應(yīng)該是被趙旻拎著角在房里亂摔亂砸了一通。
地上盡是碎玻璃渣子，趙旻發(fā)脾氣時，把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這間臥室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睡人，趙旻把應(yīng)聞雋抱去隔壁。下人路過，都為他讓了路，偷偷抬眼，打量一身痕跡的應(yīng)聞雋。
張媽的聲音傳了過來，猶豫著喊了聲：“少爺您同應(yīng)先生好好說�！�
趙旻冷聲道：“你別管。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端過來。”
他把應(yīng)聞雋輕輕放在床上，整個人壓了過來，撈起應(yīng)聞雋的一只手。應(yīng)聞雋以為趙旻被氣瘋了，要強奸他逼迫他，對趙旻不住踢打推搡。
趙旻一一承受，無所謂道：“你打，你隨便打，頭都給你打破了，現(xiàn)在挨兩下又怎么了？讓你拿剪子捅死我你也不舍得，你還能拿我怎么樣？”
“咔嚓”一聲，應(yīng)聞雋手腕一涼，再掙就掙不開了，抬頭一看，趙旻這畜生不知打哪兒搞來一副手銬，把他的手考在床頭。
又是一聲，連帶著左手也給拷住了。
趙旻坐在床頭直喘粗氣，要制服應(yīng)聞雋一個大男人還真廢了他些力氣。張媽端著碗冒著熱氣的藥走了進來放在床頭，看到應(yīng)聞雋這樣，面露不忍，幫他把被子蓋上。
張媽走后，趙旻端起藥碗，冷聲道：“喝了�！�
應(yīng)聞雋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出言譏諷：“這藥是不是早給我備好了，只是我一直不讓你得逞，所以等到今天才用上�！�
見他明擺著不肯配合，趙旻不理會他犀利的言辭，二話不說，碗送到嘴邊噙了一口，捏開應(yīng)聞雋的下巴，壓在他身上吻了下來，強行把嘴里的藥渡進去，應(yīng)聞雋則抬嘴就咬。
幾個來回下來，兩人嘴唇已是鮮血淋漓，一碗藥見底，可誰喝進去的更多，竟是說不清了。
藥里還加了安神的成分，應(yīng)聞雋嘴巴一得空，還沒罵上趙旻兩句，兩邊的眼皮便沉沉欲墜，最后記得的，是耳邊趙旻重重把碗撂在桌上的聲音。
再有意識時，是被熱醒的，身體正被上上下下地顛動著，聽力慢慢恢復，接連不斷的黏膩水聲，正從下面一聲聲傳來。他明明記得趙旻把他抱來這間屋子之前，已經(jīng)把他身上全部擦干了，怎么現(xiàn)在渾身還是黏膩不堪，像從水里被撈上來的。
他一手吊在床頭，另一只手得了空，被人十指緊扣著按在床上，不用想也知道壓在他身上的畜生是誰。
趙旻見應(yīng)聞雋醒了，便毛毛躁躁地湊了上來，不住舔弄著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印記去覆蓋宋千兆留下的印記。
應(yīng)聞雋被他顛得整個人一下下往上頂，心中再怎么記恨趙旻，身體卻是食髓知味，早已為他打開，快感接連不斷，感受著下頭那個在他體內(nèi)進出，存在感鮮明的東西，叫他一時間惡心又沉迷。
“我不要生你的孩子，你要是敢弄進去叫我懷孕”
一開口，連嗓子都像被浸了水。
趙旻揮汗如雨，喘息著打斷他：“你還能尋死覓活不成？”
應(yīng)聞雋勉強睜開眼睛，冷冷地看向趙旻，認真道：“當然不，我會好好活下去，生下來，趁他還沒哭出第一聲的時候，當著你的面掐死�！�
明知是氣話，趙旻依然停下抽插的動作，把頭從應(yīng)聞雋身前抬了起來，直直看著他，英俊的五官因恨意而扭曲著。
“你騙誰呢，同誰放狠話呢，連你那個窩囊廢妹妹你都當寶一樣捧著，我不信你十月懷胎生的孩子還能當著我面掐死，你說這話就是想惡心我，就是想刺激我�！壁w旻胯下狠狠一撞，毫不留情地搗進應(yīng)聞雋的宮口，接著猛地退出又插進來。
他一手掐著應(yīng)聞雋的腰側(cè)，把他摁得往床里凹，腰一塌，胯就迎合著趙旻狠命抽插的動作往上抬。
趙旻直上直下地插他，見應(yīng)聞雋將頭轉(zhuǎn)向一邊，不肯同他對視，又神經(jīng)質(zhì)地伸出一手狠捏住他下巴，追問著：“我問你話呢，怎么不吭聲，啞巴了聽不見？”
應(yīng)聞雋不吭聲，趙旻要被逼瘋了，想到在浴室中看到的那一幕，動作更加放肆，帶著股狠勁兒，直把應(yīng)聞雋逼的呻吟出聲，直把人干到高潮。
身體上是他在強奸應(yīng)聞雋，精神上卻是應(yīng)聞雋在強奸他。
趙旻忽得冷靜下來，從應(yīng)聞雋體內(nèi)拔出，看著他高潮時小腹痙攣雙腿緊繃著伸直，還伸出手摸著他下面，替他揉了兩下。淅淅瀝瀝的水，順著趙旻的指縫噴出來，帶著中藥特有的苦味，是趙旻開始拿他的身體占地盤前逼著應(yīng)聞雋喝進去的，將身下的床單都給噴濕了。
趙旻抽回手，若有所思地盯著。
他握住下半身怒張的陰莖，對著應(yīng)聞雋的身體擼動，他沒刻意忍著，盡往自己敏感的地方摸，沒幾下就射了出來。他靜了片刻，走到門口開了門，對下人說他口渴了，多送些水進來。
回身一看，應(yīng)聞雋雖還面色潮紅，軟在床上，勁兒卻大的很，一只手試圖去解另一只手的手銬。
趙旻嘖了一聲，走回來把他另一只手也給銬上了。
下人送來水，趙旻沒讓他們進來，只開條縫接了過去。
他一口氣將茶壺里的水喝了個干凈，擦凈下巴上的水痕，掀開被子又壓回應(yīng)聞雋身上。趙旻神情冷漠，軟下去的陰莖在應(yīng)聞雋小腹上蹭動，很快便又勃起，粗直發(fā)紅的一根布滿青色筋絡(luò)，又和平時有些不同。
趙旻伸手在應(yīng)聞雋下面摸了兩把，就又插了進去。
他強勢地壓在應(yīng)聞雋身上，手臂撐在他兩邊，抽插時調(diào)動了整個腰腹的力量，撞在應(yīng)聞雋肉上發(fā)出的動靜像在扇他巴掌。應(yīng)聞雋高潮過后還在不應(yīng)期，被他這樣強行插進來十分難受，下頭又脹又酸，下意識繃緊了，抵抗著趙旻的力氣。
他越是反抗，趙旻就越是用力，鉚足了勁往里搗，打定主意要在應(yīng)聞雋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他的吻痕覆蓋住宋千兆的吻痕不夠，指痕蓋住宋千兆的指痕還不夠，趙旻要做些別的，他要讓應(yīng)聞雋長長記性，別以為不射進去，老拿懷孕當借口他就沒有辦法標記他。
應(yīng)聞雋喘息著，從趙旻眼中看出些獸性，聯(lián)想到趙旻方才喝了那樣多的水，似乎也猜到了他在打什么主意，臉色變得鐵青，不可置信道：“沒有你這樣羞辱人的！”
趙旻冷笑道：“這怎么就羞辱人了？我沒給你舔過？你往我臉上坐著拿你拿逼蹭我鼻梁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是在羞辱我呢！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那老不死的給我戴綠帽子，怎么不覺得是在羞辱我呢！你利用我去對付馮義的時候不覺得是在羞辱人，我拿你對付宋千兆，就是羞辱人了是吧！你若愛我，你就承認，你若不承認，那咱倆就這么折騰下去，誰也別想好過，反正我是痛快得很！”
應(yīng)聞雋掙扎起來，兩手被銬住，被扯得嘩啦啦響，張嘴去咬趙旻肩膀。
趙旻沉著臉，任他咬，腳在床墊上用力蹬著，只嫌進的不夠深，儼然已是撐到了極限，腰腹狠狠抵住應(yīng)聞雋的胯，極緩極重地往他里面進著。
應(yīng)聞雋猛地瞪大雙眼，敏感的穴肉被股熱流有力的澆打，他意識到那是什么，瘋了般掙扎，雙腿又蹬又踢，卻撼動不了趙旻半分。
趙旻臉色沉沉，瞧著不像有半分快感，呼吸卻又十分粗重，抱著應(yīng)聞雋的腰一下下往里頂，他一動，就有水流小股小股地從二人結(jié)合的地方流出。
他十分冷靜道：“應(yīng)聞雋，別老說什么羞辱不羞辱的，聽的我發(fā)笑，關(guān)起門來兩口子在床上的事兒，怎么還小題大做起來了一會兒我就讓你羞辱回來。”
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一次寫這種風味這種屬性的1和0，好爽滿地亂爬
第77章
77
趙旻在應(yīng)聞雋體內(nèi)尿完，才把疲軟的陰莖拔出，半分停留都沒有，隨便往身上裹了件衣裳，拿起床頭的煙，又抽上了。
他今天的煙癮前所未有的高。
應(yīng)聞雋感覺有東西在往外流，想要并起兩條腿，趙旻卻直接伸手來擋。
趙旻讓應(yīng)聞雋羞辱回來的方式非常直接，他一手拿煙，一手去揉應(yīng)聞雋下面，像在四川那夜時做過的，兩根指頭并起在他肉穴里抽插，結(jié)實的手臂上爬著兩條青筋，橫在應(yīng)聞雋腿間。
單看抽插的力道與速度，絕對有撒氣的成分在。可二人睡了這么久，趙旻即便閉著眼，不使出全力，也能叫應(yīng)聞雋在床上意亂情迷。
他進出的動作很快，不耽誤他另一只手抽煙，沒幾下就有水不斷從應(yīng)聞雋股間噴出，噴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遠，趙旻欺身上前，任由應(yīng)聞雋“尿”在了自己身上。
趙旻說了句：“夠不夠？羞辱回來了沒有？不夠我就抱你去洗干凈再來一次，噴我嘴里都行�！�
應(yīng)聞雋雙目失神，壓根沒聽到趙旻說了什么，還在兀自平復著。
外頭傳來張媽的聲音，大概是不放心，一直在外頭守著，聽見里頭沒動靜了，才敢勸上一兩句：“少爺大夫來了，給您和應(yīng)先生都看看吧。”
“讓他進來�！�
一聽有外人要進來，應(yīng)聞雋的反應(yīng)非常大，手往外掙著，已隱隱掙扎出了血痕，胡亂喊著：“你給我蓋上，你給我蓋上被子，你給我蓋上！我不要人看見我這樣我不要別人看見你作踐我�！�
只一句話，就又叫牙尖嘴利，死不悔改的趙旻流淚了。
他沉默著替應(yīng)聞雋蓋上被子擋住身體，繼而背過身去，手掌捂在眼睛上很久，肩膀緊繃著。許久過后，趙旻深吸口氣，手再放下時，已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反常，只是眼睛還紅著。
沒他發(fā)話，大夫不敢進來，等了片刻，房門才打開。
趙旻抱著條“被子”去到盥洗室里，半個小時以后又把“被子”抱了回來，示意大夫跟他進來，卻道：“你背過去，告訴我怎么檢查�！�
大夫面對著墻角冷汗直流，方才在外頭同張媽等了許久，早就聽見屋里辦事兒的動靜，又哭又叫的，知道是兩個男人在里頭。這會兒犯起難，不知道是該喊一句夫人，還是喊一句先生。
“說�！壁w旻眉眼冷著，語氣中盡是不耐。
大夫硬著頭皮道：“您先看看這位先生下面有無出血，撕裂的跡象�！�
幾乎是大夫剛一說完話，趙旻就立刻回答了他：“不需要，我剛才看過了，沒這些�！�
大夫又道：“那您再順著這位先生的胳膊摸一下，看是否有痛感�！�
趙旻照做了，把手伸到被子里，去摸應(yīng)聞雋的胳膊。
應(yīng)聞雋悶悶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來：“宋千兆在床上沒有折騰我，我沒受傷，你說得對，宋千兆不曾傷害我，叫大夫走吧�！�
趙旻一下就不吭聲了。
大夫看了眼趙旻的臉色，更加膽戰(zhàn)心驚，小聲道：“我聽著這位先生沒什么大礙，還是先給您看看額頭上的傷吧。”他想說倒是趙旻剛才動靜不小，聽起來把人折騰得夠嗆，這位先生若受傷了，怕也是在趙旻這里受的。
但他不敢。
趙旻又給應(yīng)聞雋蓋好被子，叫大夫在他額頭縫了幾針，把人送走，回頭看應(yīng)聞雋已經(jīng)坐了起來。他活動著手腕，上面有兩道被手銬銬出的青紫色痕跡。
應(yīng)聞雋冷靜地開口了：“做也做過了，尿也尿過了，氣都撒的差不多了，你打算放我走嗎？”他語氣一頓，看向趙旻，“不放的話，就叫人去我辦公的地方，把這些天堆積的要簽字的東西拿過來，再派個人給我，每天替我出去辦事，回來跟我匯報。我人被關(guān)在你這里，工作還是要做的，特別是碼頭的貨物，一天都耽擱不得。”
趙旻啞聲道：“你不是鐵了心要跑嗎，還管扣在碼頭的貨？”
應(yīng)聞雋反問他：“那我現(xiàn)在走得了？”
看他這樣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語氣，趙旻心中難受的很，不痛快的很，倒是寧愿應(yīng)聞雋同他吵，同他鬧，而不是如現(xiàn)在一樣，頂著一身痕跡，說出這樣的話。
張媽的聲音從外傳來：“少爺，四川來電話了，是趙小姐打來的。”
趙旻直接道：“我不接，你告訴她，不用勸我，然后掛斷就行了。”
張媽嘆口氣，走了。
應(yīng)聞雋靜靜坐在床上，垂著頭，又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要做的？若沒有，就去給我找本書打發(fā)時間�！�
趙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明明是他在應(yīng)聞雋身上耍了通威風，現(xiàn)在卻覺得這屋子里到處是窒息感，喘不過氣的人又變成他了。
趙旻落荒而逃，只安排人守在外頭，應(yīng)聞雋要什么，就給他什么，但唯獨一點，不許應(yīng)聞雋走出這個屋子。自己則下到一樓去，吩咐了幾句，不消片刻，一人被五花大綁著，推到了趙旻眼前。
馮義眼下黑青，嘴角淤血，從昨天晚上被趙旻抓住后就帶來了這里，挨了一頓毒打不提，趙旻找人看著他，不給睡覺，不給上廁所，只允許他吃飯喝水。
可在不許出恭的前提下，連吃飯喝水都變成了一種痛苦。
馮義被折騰得沒了人樣，此刻被帶到趙旻面前，本有了求饒的心思，可見趙旻往沙發(fā)上一坐，滿身情欲氣息，便猜到他剛才都干了些什么畜生事情。
再一想若不是趙旻從中橫插一腳，將事情捅到他香港的太太孩子面前，捅到應(yīng)聞雋面前，他現(xiàn)在早已帶著應(yīng)聞雋遠走高飛，有些事情他本可以騙應(yīng)聞雋一輩子的。思及至此，再看向趙旻，眼神中頃刻間充滿了恨意，打定注意若趙旻問起當年的事情，他定要好好奚落，好好羞辱他一番！
他要讓趙旻知道，他的爹娘被他和宋千兆聯(lián)手耍了一輩子！
下一刻，趙旻靜靜地開口了。
“宋千兆的大老婆說看見你帶應(yīng)聞雋去法餐廳吃飯，你許了他什么？他讓你替他做什么了？”
馮義一愣，沒想到趙旻不問當年的事，竟問應(yīng)聞雋。
趙旻這樣睚眥必報，心腸歹毒的人，若放下一件事，去問另一件事，只能說明后者更棘手，更讓他惱怒！
馮義盯著趙旻額頭縫針的痕跡，大笑起來，幸災(zāi)樂禍道：“你搞不定應(yīng)聞雋，你搞不定應(yīng)聞雋是吧哈哈！你趙旻不是自詡手段高明，連宋千兆那心機深沉的老東西都搞得定，怎么會拿應(yīng)聞雋沒辦法？讓我猜猜，你要給應(yīng)聞雋的那些好處，那些收買他的東西，他不稀罕了是不是，他什么都不要了，也想著離開你是不是�！�
趙旻面無表情看馮義發(fā)瘋，等他笑夠了，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我問你，應(yīng)聞雋都讓你做什么了，是不是讓你帶他去香港？”
馮義看了眼趙旻，那是極其蔑視的一眼。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已經(jīng)背叛過他一次，不會再背叛他第二次。只要應(yīng)聞雋不說，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馮義哼笑道，“你趙旻不是就愛看不起別人，覺得別人都是孬種嗎？我這次就讓你看看，就讓你知道，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他歇斯底里的笑聲充滿別墅客廳，形成詭異的回響，妄圖從趙旻的眼中看出一絲惱羞成怒。
可趙旻從始至終，只是格外平靜地看著他發(fā)瘋。
等他笑夠了，不吭聲了，趙旻才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插著兜，一步步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應(yīng)聞雋替我和我媽打抱不平，賞你的那兩巴掌，好受嗎？舒服嗎？”
馮義的表情漸漸陰騭起來。
趙旻又笑道：“你想當英雄是吧？想為了應(yīng)聞雋玩什么寧死不屈的把戲是吧�？蓜e再高看自己了，你哪里是為了應(yīng)聞雋啊，承認吧，你不在乎應(yīng)聞雋，你只是想報復我，讓我不痛快罷了。你沒你想得那樣舍生取義�！�
“不過，”趙旻淡淡地看他一眼，“我給你一個當英雄的機會，你若還咬死了不松口，我送你回香港，你從宋千兆那里騙走的錢都歸你，往后沒人找你麻煩。”
馮義不信任地看著趙旻。
趙旻吩咐道：“把他帶去隔壁的房間，叫他聽著。跟管家說把人帶進來。”
馮義被帶走，趙旻又坐回沙發(fā)上，面色陰晴不定。片刻后，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被管家?guī)Я诉M來，正是宋千兆的大老婆，宋稷的親媽。
第78章
78
“怎么樣，宋千兆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她都交代了嗎？”趙旻看向管家。
管家搖了搖頭，無奈道：“大太太咬死了不說�！�
“哦？”趙旻一怔，看向那神情癲狂，視死如歸的女人，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真有意思，斗了大半輩子，在我一個外人面前情比真金起來了�！�
大太太冷冷道：“宋稷都告訴我了，是你帶著他抽大煙的。你帶他抽大煙，讓他欠下賭債，他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合著不是維護宋千兆，是替你兒子報仇來了�！壁w旻眉頭一挑，輕哼了聲：“那窩囊廢終于告訴你了？大煙往那一擺，可不是我逼著他抽的，也沒人不許他戒�！�
趙旻詭異地笑了笑，像在控制情緒似的，一字一句，憤然道：“你可別告訴我，當年宋千兆怎么算計我媽的這些你都不清楚。趙巖那個養(yǎng)在外頭的情婦，最開始是你幫著給找的，送到趙巖身邊去的吧你跟著宋千兆一起，算計我媽的嫁妝，想著這些東西以后等那老王八蛋死了，就都是宋稷這個小王八蛋的，對吧？”
大太太面色一變。
趙旻呼吸漸急，很快被他壓制了下來，他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剛才說了，就像宋稷抽大煙一樣，女人往那一擺，沒人逼著趙巖去跟她睡覺�！�
大太太沉默著，鐵了心不開口。
趙旻對管家道：“帶進來吧�！彼哪抗庥洲D(zhuǎn)向大太太，十分輕松地提醒著她：“你就沒想過，這么私密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大舅媽，你好好想想，這事兒你都同誰說過。你再想想，我五年沒回天津，怎么就對宋稷的秉性了若指掌了呢？這些都是誰告訴我的？”
大太太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她的嘴皮子，突然篩糠似的抖起來，在她一聲聲：“不可能，他不會對不起我的，他不會的！”的崩潰質(zhì)問中，又一個男人被帶了進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千兆的司機，那個一直同她偷情，被六姨太撞見過的男人。
那男人面有愧色，并不敢同她對視。
大太太痛徹心扉地嘶吼一聲，撲上去就要同他撕打，在趙旻的示意下被人攔住，站在原地喘息著，沒一會兒便淚流滿面。
趙旻憐憫地看著她，看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背叛時歇斯底里的模樣，想到了早已過世的宋千芊。
他的母親，是否也同宋稷的母親一般，拼著一口氣，要為自己討個公道？是否同宋稷的母親一樣，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許久過后，趙旻冷冷開口：“我要你把當年的事情，當著宗族里那些叔叔伯伯的面都說清楚，宋家的人要知道，趙家的人也要知道。還有宋千兆這些年干過的缺德事兒，都要一件件說清楚。除此之外，他當年拿走了我媽什么東西，你比我知道的多，你一件件列出來，我要他跪在我媽墳前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