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程浩然：【別想太多，你努力工作就行�！�

    沈萍：【可是怎么辦，我不愛工作，只愛做白日夢�？上Э傆袎粜训臅r候，我好難過�！�

    程浩然停了好一會兒沒回話。

    程浩然：【你好好工作，別再犯那些低級錯誤了。我?guī)湍闶帐盃�攤子也很累。你如果感覺壓力大，找個男朋友談個戀愛，別虛度青春。】

    沈萍說：【我感覺我要發(fā)瘋，一會兒想哭，一會兒想笑�！�

    程浩然：【有這個時間，把秘書的基本業(yè)務(wù)熟練下，傷春悲秋是最沒用的�！�

    沈萍：【你說得對，你是我的好老師。沒有你，我該怎么辦？你以后不會不理我吧�！�

    程浩然的回答沒有在截屏內(nèi)。

    但信息量也夠大的了。

    我找人用科技手段，讓沈萍把我和程浩然的關(guān)系公布出去。

    這件事有這樣幾種解讀。

    站在沈萍的角度上，她搞不懂這些截圖是怎么跑到公司群里的。

    但是逼急了她會說，她是不小心放上去的，這對她是最好的解脫。但依然會讓我們抓住把柄，這是她犯下的又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加上之前我跟李正乾反映的事，這次不會讓她輕易過關(guān)。

    還有，不論她本人如何解釋，群眾有自己的解讀。她這次把我和程浩然的地下戀公布出來，我會在公司待不下去。

    我和程浩然地下戀是不對，但自有公司處罰。沈萍作為揭發(fā)人，就是小人行徑。往后她也會舉步維艱，神憎鬼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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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目標(biāo)實現(xiàn)了，可我心里并不舒服。

    后半段那些對話，沈萍的心思其實挺容易明白的。

    而程浩然呢。他知道沈萍對他的小心思，他嘴上說著拒絕，但身體上卻沒有拉開距離。

    我只讓小菲找人采用科技手段，把我的地下戀透露出去，栽贓給沈萍。但我事先不知道他們會截取些什么。

    說實話，我挺沮喪的。

    程浩然的曖昧態(tài)度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了我面前。很扎心。

    他不像我想的那么愛我，我很失落。

    我心里一部分空了，還有一部分塌了。

    有酸楚有苦澀，還有把血肉生拉硬拽出去的疼。

    以及自我否定。

    我覺得自己不夠好。

    勝利的喜悅被沖淡得所剩無幾。

    后來，我勉強打起精神，寄希望于公司會開掉沈萍，結(jié)果在程浩然的阻撓中，沈萍還是留下了。

    他跟我說：「佳寧，沈萍就是這種人，她沒惡意的，就是做事十分馬虎。所以我要訓(xùn)練她，讓她謹(jǐn)慎細(xì)致。」

    我說：「這地球是沒人了還是怎的，你抓著她不放�！�

    程浩然閉了閉眼，一副很累的模樣：「都說了，她特殊，既是老鄉(xiāng)也是學(xué)妹，還同病相憐�！�

    我又一次萌生了退意。覺得好沒意思。

    他不像我想的那么愛我，所以也沒怎么顧及我的感受。

    在這段感情里，我除了失落，還有些尷尬。

    恰在此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我身邊一個朋友，意外懷孕，不知何故，流產(chǎn)之后再也要不上孩子。

    后來她為了生個孩子，把自己折騰得不成人形。

    還要受醫(yī)生的奚落：年輕的時候跑手術(shù)室，年紀(jì)大了跑不孕科。

    有她的前車之鑒，我心里有些怕。

    我迷茫著，彷徨著，內(nèi)心煎熬著。

    程浩然找我談，他閑話家常一般說：「老家的房子要動遷，今年肯定打款。到時候把你媽接來，把你家老房子賣掉，我把拆遷款拿出來，寫明自愿贈予，兩筆錢合在一起，給你媽在咱家附近買個小公寓，方便就近互相照顧�！�

    他這個提議可謂提在我心巴上了。他知道我最牽掛我媽了。

    我沒有拒絕。

    可我也沒有回復(fù)。

    進(jìn)退兩難。

    如果在以前我會歡呼雀躍，可此刻我心情灰暗。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誠懇地對我說：「我是這么想的。沈萍已經(jīng)失去畢業(yè)生的資格了，這事情是我弄出來的。就讓我善始善終。

    「我讓她在我這里起步，渡過新人期，等她有了資歷，就把她調(diào)走，或者讓她去別處找工作。有了秘書這個工作經(jīng)驗，她再找工作會容易好多�！�

    我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的眼睛，像要通過眼睛，望進(jìn)他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