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隨后我嘲弄他：「省省吧，你也不嫌嘴巴干，唾沫都飛我臉上了�！�
他的臉色逐漸蒼白下去，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兩科考試成績終于下來了，都及格了。我很欣慰。
帶著證書去母親墳前。
這本沉甸甸的證書，可以告慰她了。
我心滿意足。
也潸然淚下。
可惜，她沒能看到。
22
我暫時沒提離婚。
急什么呢。
幾年沒過夫妻生活，丈夫是個透明人，家政有阿姨在做，我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我目前狀態(tài)很舒適。
我有黃金證書在手，但沒實際經(jīng)驗，還是要從新人做起。
不如就在這座城市度過新人期。
這樣對小寶好。我也不必太過辛苦。
再等一年，我會去一線城市。
我目前從事的工作，出差機(jī)會非常多，正好可以考察哪個城市更適合我。
日子不咸不淡，不冷不熱地繼續(xù)過著。
可難免有點小波瀾。
沈萍急了。
她約我出來見面。
行啊，我?guī)箱浺艄P，送上門的素材，興許能讓我離婚更順利，我何樂而不為。
沈萍明顯精心打扮過，她不再是我腦海中素凈淡雅未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模樣。
她變得更加傖俗。假睫毛濃眼影大紅唇，還有亮閃閃的手指甲。
我突然就笑了，不得不承認(rèn)，敗給這種人，我心服口服。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程浩然都喜歡她。曾經(jīng)她愚蠢膚淺，現(xiàn)在她惡俗濃艷。
對于這種宿命感很強的體驗，我很服氣。
看見我笑了，她突然就怒了：「你有什么可笑的？」
色厲內(nèi)荏。
以前在公司，她看見我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我想起當(dāng)年她那些囧事，笑得更加不可自抑。
她大約也想起來了，滿臉漲紅，惱羞成怒。
半晌，才想起來找我的目的，忍氣吞聲開口：「當(dāng)年我年幼無知，著了你的道，你現(xiàn)在承認(rèn)不承認(rèn)，當(dāng)年在公司群里發(fā)你地下戀的事，和婚禮上大屏幕的事，都是你自己干的，目的就是把我弄走？」
我看著她死死按住自己的包，知道她也是來錄音的。
我呢，當(dāng)然可以承認(rèn)，事到如今，誰還要和她玩雌競？我羞愧還來不及。
她說她年幼無知，我其實也痛恨我當(dāng)年糊涂，做下無可挽回的錯誤決定。
重來一次，我不會和程浩然結(jié)婚。
和一個傻瓜爭男人是我這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污點。
但我不能承認(rèn)她的指控，小菲和其他同事都幫了我，我不能把他們害了。
于是我避重就輕：「當(dāng)時監(jiān)控清晰地拍攝出你偷穿我婚紗，還問我老公喜不喜歡你，這么下作的事你怎么有臉舊事重提？你都沒有三觀的么？」
「你！」她又羞又惱，漲紅了臉。
嗯，我總算明白她身上有什么魅力了，小女兒情態(tài)，長不大的孩子氣。
確實和我不同。
半晌，她整理好思路，終于打出一記重拳：「好，就算是這樣，就算我偷穿你婚紗，就算我把這些影像投射到你婚禮的大屏幕上，又怎么樣？
「程浩然還不是輕易就原諒我了？」
我點頭，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她見我不為所動，沒有發(fā)怒，她反而激動起來。
臉孔漲紅，聲音提高：「你知道什么是真愛么？」
我認(rèn)真審視她，這么多年過去，她對我們?nèi)说年P(guān)系應(yīng)該也有所體會，大約說不出「不被愛的才是小三」這種膚淺的話，她應(yīng)該有自己的見解和體會。
我洗耳恭聽。
她笑了，笑得很得意。她說，這是一位有智慧的大咖說的話，你好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