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胡笳向上帝保證,她只是和闐資開一個玩笑。
闐資:你想我就來
胡笳盯著屏幕有一會,接著慢慢敲出內(nèi)容,發(fā)過去。
胡笳:那你來吧
十幾分鐘之后,闐資給她打了電話。
胡笳接起來,聲音有些佯裝的不耐煩:“干嘛?”
“我打不開樓下大門,你來接一下?”闐資溫和的聲音傳過來。
胡笳罵了聲操,飛速下床,透過窗往外看,闐資果然站在樓下,朝她這里望。
李慧君已經(jīng)睡了。
胡笳踩著拖鞋,靜悄悄溜下去開門,壓抑又躁動。
打開門,胡笳剛想說些譏諷的話,笑他太主動,太上趕子。
可她剛對上闐資的眼神,她就說不出來了,闐資先一步親吻上她。
胡笳顫了一下。
闐資摸摸她的臉頰,他引導(dǎo)著她,讓她圈抱住自己。
0046
我知道,沒關(guān)系(h)
胡笳帶闐資上樓。
筒子樓破舊,路燈順著海棠紋花窗照進來,映在光裸的水泥階梯上。
淡淡的霉味和粉塵味混在一起,像是米糠的味道,它們蓋住了這棟樓的睡眠。胡笳和闐資不約而同地把腳步壓輕,怕驚擾到命運。胡笳推開虛掩著的門,躡手躡腳領(lǐng)闐資進來。
她沒有開燈,半開的臥室門斜拉出一片光亮,足夠照明。
闐資用眼神詢問胡笳是否要換鞋。
等等,胡笳對闐資比出口型,她打開鞋柜。
里面果然添了雙陌生的男士拖鞋,是李慧君給麥亞聞買的,胡笳抿了抿嘴角。
她又打開邊上的窄門,胡海文當(dāng)年用的拖鞋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李慧君舍不得丟。胡笳在心里嘆口氣,拿出來讓闐資換上。
兩個人走進臥室。
闐資關(guān)上門還不放心,又反鎖上。
胡笳順手把燈熄暗,只留下床頭一盞,光線黏膩如糖漿。
她把闐資推倒到床上,他便自覺地脫起衣服,躺在她下面,眼睛看著她。
胡笳笑他:“上趕子過來找我?不怕我讓你白跑一趟?”
闐資說:“沒關(guān)系。”
胡笳又強調(diào)說:“可能我就是想玩玩你呢?”
“我知道�!标D資脫了外套,騰出手輕輕撫摸胡笳的臉,“沒關(guān)系。”
房子墻壁太薄,隔音差,闐資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種特別的性感。
胡笳撩起他t恤下擺,手往他緊實的小腹上摸索,再往上,撥弄起他敏感的乳頭。闐資輕輕蹙了眉,不是討厭,而是喜歡。他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一連數(shù)天都沒法看見她,雖然他們現(xiàn)在還呆在一起,可他已經(jīng)想她了。
“幫我脫�!标D資說。
胡笳忍不住笑了一聲,熟練地把幫他把t恤褪下。
接著,褲子,內(nèi)褲,再到最下面的襪子,胡笳一一扒了,丟在床下。
闐資現(xiàn)在赤身裸體地躺在胡笳床上,無聲地仰望她,年輕英俊的臉龐蒙上層淺淡的陰翳,情感壓抑如大地,可情欲卻洶涌如月半浪潮,闐資身下那叢黑蓬蓬的陰毛旺盛如野火,陰莖也充著血,粗大地翹起,頂端帶水。
闐資輕聲說:“坐上來。”
胡笳存心刁難起闐資:“才說這么幾個字,一點也不真誠�!�
闐資看了她幾秒鐘,確認她又想讓他卑微求歡,啞聲問:“你想我怎么求你?”
胡笳想了會笑了,“你扭扭腰,把雞巴晃起來,好好歡迎一下我,那我才肯考慮考慮。”
闐資閉了閉眼睛。
這種荒唐的事放在一個月前,闐資只會覺得惡心瘋癲。
可現(xiàn)在,為了討好胡笳,闐資只能躺在床上,憋著情緒咬住牙齒,他慢慢朝她扭腰,那根高高豎起的陽具伴隨身體小幅度的扭動,也顫動起來,它越動還越興奮地頂起來,像是急著被胡笳玩似的。
闐資皺著眉,臉都臊紅了。
怕吵醒隔壁的李慧君,胡笳憋笑憋得很辛苦。
“坐上來吧�!标D資牽住胡笳的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
胡笳壓坐到他身上。
闐資病態(tài)地迷戀這種重量感,他滿足地撫上胡笳的大腿。
身處在她的房間,漫天漫地都是胡笳的氣息,闐資表現(xiàn)得比平時還要興奮。
他支起上身摟抱住胡笳,緊緊地貼著她,像渴水的人一樣和她接起吻。她嘴里的津液怎么嘗都是甜的,闐資再喜歡不過。她也大發(fā)慈悲,竟肯用舌頭勾纏他,吞下他的唾液,換氣的間隙,闐資饜足地嘆一聲。
兩個人吻聲壓抑。
親吻間,闐資撫摸著胡笳。
她喜歡他溫?zé)岬氖终�,像黑夜里的光之手,照亮她�?br />
情欲像雪般落下,肉體融化寒冷。胡笳拎起睡裙,露出柔軟的內(nèi)褲,闐資用手指勾住內(nèi)褲的一角,輕扯到她膝彎。布料已聚著一片水亮,他用手愛撫過那片柔軟的蜜地。她淋淋漓漓,濕得幾乎讓他捉不著那顆蜜豆。
闐資用手掌包住她的陰戶,來回搓弄,輕輕拍打。
胡笳舒服地夾緊腿,含住他耳垂,用舌頭輕輕舔弄耳廓。
半個身子都像是被電流穿過,闐資壓抑地呼氣,他覺得自己被她用柔光給劈開了,連帶著靈魂。
“嗯……上面也要�!�
怕被隔壁聽到,胡笳聲音含糊。
親熱間,胡笳的睡裙被闐資揉出甜蜜的褶皺,像春日湖面。
細吊帶勾在她香肩上,飽滿如蘋果的胸部把衣料撐得飽脹,杏仁似的乳頭向上頂起,明晃晃地朝他顫動。闐資用手勾住肩帶,輕輕往下拽,露出粉俏的乳頭。他含住胡笳白膩的乳,吞吐著化不開的奶油。
闐資嘬弄她櫻紅的乳果。
胡笳咬住嘴唇,呼吸也跟著急起來。
乳頭被他吃得又酸又脹,小穴忍不住翕動起來,還想要更多刺激。
胡笳挺起腰,把胸往闐資嘴里送,讓他吃進更多乳肉。闐資說不出話,悶哼一聲,呼吸打在她胸上。
闐資從她乳間抽身。
胡笳白嫩的胸已經(jīng)被他吃得水亮,吸得發(fā)紅。
闐資沒脫掉她的裙,而是把兩邊的細吊帶都扯下,露出她挺翹的胸,他又撩起她裙角,卡進吊帶里,讓漂亮的陰部露出來,做完這些,闐資再讓胡笳騎在他身上,他托著她細窄如柳的腰前后動。胡笳軟白的胸上下晃動,小粉穴吐出亮晶晶的水。
她上下的好風(fēng)景他都一攬無余。
0047
告白詩(h)
胡笳貼在熾熱的肉棒上磨穴兒。
闐資的理智被她融斷,他親昵地摟抱她。
“要把臭雞巴磨成繡花針�!彼要講玩笑話。
她流太多水了,陰唇一貼到肉棒上,就打起滑,直接露出陰蒂。
兩個人的性器緊密相連,只差沒直接插進去,他和她的性欲都強,情欲似火燒,肉體如交媾的蛇般盤結(jié)在一起,房間里全是噗嗤噗嗤的水聲,胡笳磨舒服了還貼到闐資陰毛上找快感,咿咿呀呀一陣胡扭胡蹭,弄出一片黏濕的晶亮。
闐資看了,眸色更加深,把她拉下來親吻。
胡笳高潮了幾次,腿間打著小顫。
說來也怪,她對上闐資深黑的眼神,只覺得她肺腑間有種失重的快意。
胡笳被刺激得頭腦發(fā)暈,闐資卻連射也還沒射,他不讓胡笳偷懶,吻住她,吃掉她的喘息聲,另一邊掐著她的腰讓她扭得更快,快感之下兩個人舒服得骨頭都酥了,胡笳渾圓的胸抖起來,帶著香汗,白亮得晃人。
闐資受不了誘惑,輕輕吃起她的香乳,另一手捏著嬌美的乳果,搓碾撥揉,討她歡心。
怕吵醒李慧君,胡笳不敢騷叫出聲,只能在親熱間,壓低聲音罵闐資是賤狗。
闐資微笑著吻她,肉體運動間,老舊的席夢思跟著咿咿搖動。
胡笳的手機順著縫隙掉下去,啪啦一聲。
掉就掉吧,誰都沒去管。
空氣腥香地像是要滴出蜜。
床單濡濕了,伴隨肢體動作一波波皺起,是情潮。
他和她換了個姿勢,胡笳躺在下面,夾緊了腿,私處閉起,只剩下一條鼓鼓的肉縫。
闐資挺起腰,緊緊貼住胡笳翹起的屁股,把粗硬的肉棒送進她腿間,兩人肉體相接處黏滑濕熱,讓他得以快速進出,粗怒的陰莖不斷分開濕熱的陰唇,戳弄她深紅的花核。闐資的龜頭圓漲飽滿,莖身還帶著凸起的筋絡(luò),是最好的自慰棒。
胡笳淫水越流越多,打濕床單。
闐資用手指勾起一點,對著她的眼睛,不羞不臊地吃了下去。
胡笳偏過頭,不去看他。
闐資動作不停,胡笳被刺激地避無可避。
有種陌生的感覺在她小腹聚集,她渾圓的屁股上抬,止不住地抖。
闐資看著胡笳潮紅的小臉,知道她又要到了,他挺起腰,陰莖極速抽送了十來下。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高潮,胡笳叫不出聲,只覺得小腹一片酸脹,像是要瀉了,她繃住腰臀抽搐,大腿一開一合,小穴不斷翕動,噗噗地把空氣吃進去,又吐出來。胡笳又唔了一聲。高高抬起屁股,有股透明的水柱從小穴噴出來。
她潮吹了,還是被闐資給弄的。
胡笳生理性的眼淚飛出來。
闐資不避開她,反而壓上來,把頭埋進她腿間。
胡笳噴出來的那些東西,闐資全吃了,咽了,一點也不肯剩。
她疲軟地窩在床上,闐資理過她面頰黏濕的黑發(fā),抹去她的眼淚,又捧著她的臉,借著親吻把嘴里的蜜液喂進胡笳嘴里。接吻間,闐資凝視著她,眼神壓抑、洶涌,像是藏著層層疊疊的告白詩,胡笳受不了他的勾引,把淫水咽下。
胡笳捶他一下:“這種東西還喂給我�!�
闐資說:“是分享�!�
“騷狗�!�
胡笳拍他的臉,手沒有勁。
她的腿還打著顫,幾輪激烈的高潮之后,她四肢都有一些發(fā)麻。
闐資覺察出不對勁,把胡笳抱進懷里,輕輕搓揉她的手腳,又喂水給她吃。
“還有沒有不舒服?”闐資緊張地聲音都有點發(fā)澀。
胡笳唔一聲。
闐資又說:“對不起……剛才是我過頭了,你好點沒有?”
胡笳在他懷里笑了一聲。
闐資到底是處男,分不清真爽和生病的區(qū)別。
她也不回應(yīng)他,只是側(cè)過頭咬他的嘴唇,手上握著他的陰莖,緊緊套弄龜頭。
她想讓闐資快些在她手里交代出來。為了不發(fā)出喘息,他們只能用嘴堵住嘴,這是他和她接吻次數(shù)最多的一晚,吻聲嗚咽。
結(jié)束以后,闐資還是去沖了澡。
胡笳剛才做得口干舌燥,窩在床上又喝了好些水。
等闐資洗完澡出來,他就替她搬開床,從床縫里撿手機。
胡笳看著闐資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用腳踹踹他的脊背,觸感倒很好。
胡笳輕輕嘲了聲:“小狗�!泵髅魇窃诔靶λD資倒還以為胡笳是在叫他,小聲接話:“嗯?”
對上闐資干凈又靦腆的眼神,胡笳毫無理由地慌亂起來。
“沒事�!彼齽e開眼睛說,又補一句,“幫我把床單換了,臟死了。”
睡前,他照例摟著她。
“胡笳?”闐資側(cè)了側(cè)身,更好地抱著她。
“干嘛�!焙照Z氣一如即往的冷硬,好像太溫柔就是露怯。
“你朋友都怎么叫你?”闐資試探著問,他不再想叫她全名,只想更親近一點。
“我沒有朋友�!焙绽蠈嵳f。
“那家人呢?”他問。
“就叫佳佳�!焙辗藗身,和闐資臉對著臉。
“哪個笳?胡笳的笳么?”
闐資直覺她的小名是另一個字。
胡笳,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她的名字,這讓他聯(lián)想到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文學(xué)是很好的,可是那些文學(xué)落到她身上,他會聯(lián)想到蔡文姬的經(jīng)歷,從而為她感到擔(dān)憂。
“單人旁兩個土,我外公不認識笳,他喜歡單人旁這個�!�
“那我以后也這么叫你?”
“隨便�!�
闐資已然高興。
她不明白一個名字對他的含義。
0048
我悄悄愛你
快天亮?xí)r,雨停了。
闐資來得著急,沒帶思諾思,睡得極細碎。
他三點多闔的眼,頭腦模模糊糊做起夢,像是還在香港,回南天連墻壁都霧濕,他只好耐著心烘干校服,又像是在新加坡,太陽雨將屋前的橄仁樹打得顫巍巍,還像是從前去滑雪,他哈出白氣,瞇起眼睛看向遠處白耀的馬特洪峰。
他過往的經(jīng)歷被超現(xiàn)實地剪輯在一起。
升格鏡頭慢長地搖過,拖拽,直到把闐資的回憶拉得血肉模糊。
最后,他被拽回新加坡,父親還安靜地坐在書房里,他聞到熱帶植物芬芳的氣味。
胡笳在夢里淺淺翻了個身。
闐資被碰醒,手觸到她柔軟的身體,激烈的心跳慢慢平復(fù)下來。
她像一塊光滑的鵝卵石,如壓書石般壓住了他的記憶,按下嘩然翻動的蒼白書頁。
胡笳正安靜睡著,闐資慢慢側(cè)過身,身體與被罩輕輕摩挲,發(fā)出細水流沙的聲音。他把手虛攏在她腰上,疲憊地貼上她的脊背。明明沒到冬天,闐資卻已經(jīng)渴求起她身上的溫度了。
佳佳,他在心里叫她。
胡笳比平時醒得早了一些。
她睜開眼,迷蒙間看見闐資在床邊慢吞吞穿褲子。
嘿,胡笳在心里打趣地笑了聲,以前和闐資辦完事,他總是會縱容她賴一會,接著利落快速地穿上衣服,仿佛再晚上那么一秒鐘就會被人抓到把柄,游街示眾。昨晚,他和她在咿咿呀呀的席夢思上做完愛,空氣里都是性器官的味道,闐資沖過澡,照例保守羞赧地穿上內(nèi)褲和短袖,可最外面的那條褲子,胡笳死活不讓他穿。
“外褲臟死了�!焙者@么罵他。
她攀到他身上。
闐資側(cè)身熟稔地抱住她,擁抱已變成本能。
“剛五點,再睡會吧。”知道胡笳媽媽在隔壁,闐資聲音低低的。
胡笳坐在他身上,不接話,她就將手朝闐資硬脹的下身摸去,另只手撩起自己裙子,再明顯不過的邀請。
大清早的,居然又做起來了。
席夢思又開始咿呀叫喚,兩個人換了三四個姿勢,腿疊在一起又分開。
最像后入的姿勢,她朝他高高撅起圓翹的屁股,濕漉漉的粉穴也跟著輕輕打開,她知道他愛她,不會下作地侵犯她。胡笳把頭埋進枕頭,嗚咽聲被喊進去,闐資挺腰,一遍遍壓抑著叫她佳佳。
粗硬的陰莖對著花唇戳撞,好幾次都差點擠進那櫻桃核大小的穴口。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顫一下,靈魂踏空一步�?衫碇强偸穷B固地回來,他們又換了個安全的姿勢繼續(xù)找快樂。
闐資咬牙哼了一聲,在胡笳身上射出來。
她把濃白的精液涂在乳上喂給他吃,奶油疊著奶油,闐資吃得香甜,手不忘來回撫弄她的小饞穴,胡笳抖著屁股瀉了,不敢叫出聲,她汗?jié)竦暮诎l(fā)黏著雪肩,淹然百媚生。
胡笳捧起自己的乳,朝闐資深深地送進去,讓他吃得更響。
“用點牙齒咬。”她忍不住說。
闐資照做。
用牙齒輕扯奶頭間,他偏還抬起眼看她。
闐資英俊的眉眼蒙了層瘋狂,胡笳興奮地想騷叫出來。
結(jié)束的時候,胡笳懶洋洋躺在床上。
闐資又把衣服穿上,變回他溫和疏朗的模樣,胡笳笑了聲。
兩個人對上視線,胡笳對著闐資,慢慢打開柔軟的腿,露出被他疼愛到發(fā)腫的小穴。
她說:“快點回來。”闐資就微笑著俯下來,親吻胡笳的臉頰,再到她的唇角,帶著情欲,也帶著珍愛。
闐資出門,六點了。
胡笳含著牙刷,鬼使神差地靠在窗戶往下看。
今天的太陽升起來了,強光從對面樓房的窗戶上反射過來,胡笳用小圓鏡接住。
她把光往下打,闐資正好從樓下走出來。胡笳用那塊耀眼的光斑照射他,闐資果然抬起頭。
她在五樓。
胡笳只看到闐資站在樓下望著她,對她笑了一下。
他安靜地對她說出一句話,隔得太遠,胡笳聽不完全,也認不出口型。
她還想纏著他玩一會,秋日的冷風(fēng)就朝胡笳灌進來,闐資抬抬手,讓胡笳回去。
回去就回去,胡笳聳聳肩,關(guān)上窗。
她走了,闐資又對著窗看了會。
他剛才說:“我愛你�!�
0049
潮水
轉(zhuǎn)身離開時,闐資背朝陽光。
從這里回到龍灣花園,打車七八分鐘,騎車二十分鐘,走路則要超過半小時。
闐資沒有猶豫,他選擇慢慢走回去,這樣,他身上那種歡欣的感覺就會消失得慢一些。等紅綠燈時,早秋的風(fēng)撲到闐資身上,他能感覺到胡笳的氣味在他身上慢慢溜走,就像她用手指尖輕輕刮過他手背,觸感慢慢變成虛線,飛揚著離開。
闐資望向交通指示燈。
綠燈,他該走了。
北京要比甬城冷許多,早晚溫差大。
闐資收拾好衣服,又拿出便攜式藥盒裝藥,藥盒用久了,開合處已經(jīng)有些斷裂。闐資把藥盒仔細收好,免得被闐仲麟看見。家里有一個精神出問題的人就夠了,闐仲麟要是看到闐資也在偷偷吃藥,恐怕會發(fā)怒。
理過行李,闐資又把陽臺上晾曬的衣服疊整齊,納入衣柜。
胡笳在他家住了幾天,倒是留下不少衣服,收到她露骨的內(nèi)衣褲時,闐資還是紅了臉。
他和她在每個晚上都做愛,他幫她解內(nèi)衣扣,脫下黏濕的內(nèi)褲,吻隨之落在她身上,隆起的胸是山,泌水的穴是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皺著,是他們身體疊在一起的模樣,四肢交纏,胡笳咬著他肩膀。
早上,闐資總是會比胡笳先醒。
他安靜地抱她一會,躡手躡腳地起床,撿拾起胡笳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放進臟衣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