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坐進車?yán)�,車行半途卻倏地一笑,路邊風(fēng)景迷人,到處都是清涼的綠色,炎熱夏季里替這座花園城市遮擋住幾分火光,連他的煩躁和怒火也一并被壓制下來。
他突然問莊友柏:“你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莊友柏一愣,“啊”了一聲,魏宗韜問他:“阿贊和阿成呢?”
莊友柏?fù)u搖頭,魏宗韜道:“女人很麻煩,你們要小心謹(jǐn)慎�!�
他就再給余祎一次機會,再給她一點時間,不過就是從頭開始,沒有八年前的偶遇,沒有柬埔寨的意外,更沒有儒安塘?xí)r的強迫,他與樂平安也從不認(rèn)識,余祎對他沒有任何心結(jié),她再也不會為了寬恕自己而遷怒別人,他們的開始也許會很平淡,他仍舊是被欲|望吸引,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要了她,但一切都會按部就班,他怎么就這么喜歡這個愛耍心機的小女人?
余祎最近桃花旺,男同事時常請吃喝,女同事將她當(dāng)做眼中釘,在背后說她胸里加料,腰上裹布,余祎不小心聽到,默默感謝她們的夸獎。
今天又收到一束紅玫瑰,不多不少九十九支,仍舊沒有卡片,不知是哪位匿名者送來,女同事不屑嘀咕:“不會是她自己送給自己吧!”
一束花反復(fù)使用,節(jié)省的同時又能炫耀,女同事努力去尋找枯萎的花瓣,卻見支支新鮮,怒放燦爛。
余祎自然有懷疑對象,卻有些不敢相信,整整一周每天送花,人卻不現(xiàn)身,他能有這樣的耐性?
正當(dāng)她念頭閃過,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消失,同事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讓她站好,余祎抬起頭,正見魏宗韜從入口走來,身后跟著莊友柏和阿贊,同事們齊聲道:“魏先生。”
余祎的嘴唇跟著動了動,卻見魏宗韜突然停下腳步,恰巧站在她的面前,瞟了一眼吧臺邊的紅玫瑰,問道:“你叫什么?”
余祎一愣,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女同事已經(jīng)上前搶話:“魏先生,她叫余祎,我叫吳文玉�!�
魏宗韜睨了吳文玉一眼,稍點了一下頭,往前走去,說道:“余小姐,送酒去我辦公室�!�
余祎端著與上次一模一樣的托盤進入四樓的辦公室,魏宗韜正在低頭辦公,指了指桌子讓她放下,又說:“辦公室的酒柜里還沒添酒,你替我去挑選一些,挑選完就給我送來�!彼H上文件,問道,“余小姐覺得這里的工作壞境如何?我剛剛接手,將會進行一些小改革,薪水福利方面也會稍有變動。”
余祎離開辦公室,闔上大門心口怦怦跳,臉頰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跑回吧臺立刻接受到嘲諷的眼神,吳文玉繼續(xù)跟別人聊天:“我早就已經(jīng)打聽過,老魏先生為了培養(yǎng)魏先生,一直都讓他在幕后做事,魏先生身邊的都是能人,一個叫周世成的,以前參加過賭王大賽,后來曾經(jīng)在我們的賭場里做事,莊友柏是魏先生的得力助手兼保鏢,江贊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
同事吃驚:“以前怎么都沒有見過他們?”
吳文玉撇了撇嘴:“我們小員工當(dāng)然見不到,只有公務(wù)陳小姐才知道,她在魏先生身邊做事多年,上次的宴會也是由她主持,可惜她現(xiàn)在出差在外,要不然怎么又會讓某些人得意!”
余祎揚了揚眉,一邊擦杯子一邊側(cè)耳聽,陳小姐是什么人,看來有必要打聽一下,過了一會兒又聽吳文玉說:“賭王大賽又要召開,陳小姐現(xiàn)在在拉斯維加斯,今年我們天地取得主辦權(quán),到時候就要熱鬧了,聽說這次魏先生會派周世成初賽,這次的比賽結(jié)果很重要!”
“為什么很重要?”
吳文玉也是道聽途說,她答不上來,又與她們聊回魏宗韜的相貌。
賭王大賽的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天地娛樂城頂層的豪華套房早已替貴賓預(yù)留下來,每一位荷官都輪流進行了新一輪培訓(xùn),新應(yīng)聘的賭場女郎一個比一個貌美,看起來將有大動作,眾人都嚴(yán)正以待,魏宗韜卻滿是閑情逸致,一通電話打到吧臺,恰巧被余祎接起。
他問:“余小姐,喜不喜歡我送的玫瑰?”
余祎笑笑:“很喜歡,謝謝魏先生�!�
魏宗韜滯了滯,過了一會兒才說:“不知道余小姐晚上有沒有時間共進晚餐,我想了解一下基層員工的狀況。”
余祎實在無法拒絕,掛斷電話后咬唇直笑,感覺像在角色扮演,這兩次的對話很美妙,憋了大半個月的郁結(jié)終于掃開了一些,誰知下班時遇到意外,她被男同事堵在門口。
☆、第55章
男荷官叫阿力,相貌不俗,身高差了一點,他在娛樂城工作兩年,據(jù)說以前追求過好幾個女同事,曾跟一名賭場女郎同居過半年,這些八卦消息都傳自吳文玉的口中,吳文玉最后總結(jié),他只是圖一個新鮮,等到時候賭場里招聘了新的女員工,余祎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刻阿力眉頭緊蹙,看了一眼余祎手中的超大號玫瑰花,說:“是誰在追求你?賭場里有很多豪客,不過喜歡賭錢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你要當(dāng)心!”
阿力最近每天都跟余祎乘坐同一輛巴士上下班,有時去食閣吃飯還能碰上,他見到余祎的第一眼就已喜歡上,在烏煙瘴氣的賭場里,余祎的模樣是少有的干凈,男同事們也時常議論余祎,都想將她追到手,阿力近水樓臺,自然不會放過一切機會。
他要跟余祎一起下班,余祎甩不開他,只能說:“我跟別人有約,先不回家�!�
阿力驚訝:“跟誰?”他立刻就想到了追求余祎的豪客,苦口婆心勸說她,讓她小心識人,一路追到地下停車場,余祎舉起玫瑰花擋住他:“阿力,你別跟著我,快點回去吧�!�
阿力不聽,與余祎保持了一小段距離,不一會兒前方就有一輛轎車亮了亮車燈,有司機下車替余祎打開后車門,車身擋住了阿力的視線,阿力也沒看見司機的模樣,他喊了一聲:“余祎,那你晚上幾點回家?”
“不知道。”余祎坐進車?yán)�,終于看不到阿力,她舒了一口氣。
玫瑰花太礙事,余祎將花遞給泉叔,讓他放到副駕,一旁的魏宗韜一直看向窗外,等轎車拐彎他才收回視線,瞥向仍舊穿著T恤短褲的余祎,眉頭微蹙,問道:“余小姐每天都是這樣穿,沒有買過其他的衣服?”
余祎想笑,忍了忍才應(yīng)了一聲,魏宗韜說:“娛樂城的薪水也不至于太差,或者應(yīng)該再提供一筆服裝津貼,待會吃飯時我們再商討�!�
新加坡最有名的餐廳就在娛樂城里面,余祎不知道她會被帶去哪里,想來她這身裝扮也不適合去高檔場所,不過魏宗韜的這身打扮也不適合太平民的地方。
偏偏魏宗韜今天讓她刮目相看,竟然帶她來到了牛車水。
牛車水就是新加坡的唐人街,到處都是華人面孔,房屋建筑風(fēng)格與娛樂城一帶完全不同,這里落后許多,但也是最讓余祎覺得親切的地方。
她至今還沒來過牛車水,下車后看哪里都是新鮮,人流熙熙攘攘,她仿佛置身國內(nèi),甚至看到了重慶酸辣粉和東北大饅頭,余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她已經(jīng)將近四個月沒有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了。
魏宗韜很少來這里,對這里其實并不太熟,他帶著余祎往里走,見她對涼皮多看幾眼,就去買了一份涼皮,隔壁桌有人在吃魚丸,清湯看起來極其爽口,魏宗韜又去買來一份魚丸,沒多久桌上已經(jīng)擺滿食物,統(tǒng)統(tǒng)都是余祎熟悉的味道,余祎埋頭就吃,也不管魏宗韜西裝筆挺地坐在對面引人側(cè)目。
魏宗韜與她聊娛樂城的工作,問她是否適應(yīng),吧臺人手是否充足,福利待遇是否滿意,余祎邊吃邊回答,儼然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員工,終于吃飽喝足,離開時人群越來越擁擠,余祎擠不過別人,腳步自然落后,抬頭看向魏宗韜,對方已經(jīng)快她幾步,周圍的人自動避讓,待遇相差太大,余祎擰了一下眉。
手上突然一熱,麥色的手掌大小足有她的兩三倍,一下子就將她的手包裹起來,滾燙的猶如魚丸湯。
這只大手有些硬,有些粗糙,還有些色|情,指腹不停地摩挲著她的大拇指,嘈雜聲越來越響,兩人周圍卻仿佛被開辟出了一塊寂靜之地,余祎被他帶領(lǐng),一路向前,再無阻擋,順順利利走出了擁擠的人群。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牽手,從未有過,始于新加坡的牛車水,在夜色中穿行了十分鐘,兩只手從干爽變得潮濕,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這樣小,除了父親,原來還有人能將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住,裹得這么緊,從頭到尾都不放開一下。
余祎整整齊齊的回到組屋,衣衫完整,嘴唇也沒有被人親吻,可是這次的心跳卻有些異常,跳動的速度并沒有比以往快多少,甚至有些緩慢,但她感覺到了酥酥麻麻,原來心臟也能酥麻?余祎捂住胸口,百思不得其解。
她將這種感受告訴女醫(yī)生,女醫(yī)生笑得有些詭異,余祎蹙眉,等了許久才聽見女醫(yī)生說:“我二十五歲時已經(jīng)談過四次戀愛,你卻剛剛開始,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很幸福?”
余祎不說話,女醫(yī)生又道:“人生就要不斷向前,過去不論好與壞,都無需回頭,壞事無法補救,好事無法復(fù)制,每天都是嶄新的一天,我們不能強求過去,只能努力創(chuàng)造出自己想要的未來,珍惜是我們所能做的最美好的事情,你想要珍惜什么?”
余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珍惜”兩個字,她以為在五年前自己就已經(jīng)一無所有。
女醫(yī)生見她神情呆滯,不由笑了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說:“不耽誤你上班了,我跟人有約,先走了。”
今天的談話不收費,女醫(yī)生只是逛街逛到了娛樂城,余祎覺得自己賺到了,回去的時候神清氣爽。
她的心情不錯,有人卻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陰沉著臉。
四樓辦公室內(nèi),莊友柏將員工資料放到魏宗韜的面前,說道:“阿力今年二十三歲,在賭場里工作了兩年零三個月,人緣很好,尤其是跟許多女同事的關(guān)系更好�!�
魏宗韜瞟了一眼資料上的照片,阿力的長相對女性確實有一些欺騙性,莊友柏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問道:“是否需要通知人事部……”
“不用。”魏宗韜把資料揉成團扔進了垃圾箱,說道,“賭王大賽很快就要開始,培養(yǎng)一個荷官至少需要三個月,賭場員工一個都不能少�!�
他又冷笑:“太礙眼,把他的班次全都安排到半夜�!�
莊友柏心領(lǐng)神會:“那我再去通知余小姐的主管,將她的班次全都安排在白天?”
魏宗韜道:“不用,公私要分明�!�
莊友柏對此保持沉默。
魏宗韜并不將荷官阿力放在眼里,卻還是對余祎招蜂引蝶深感不滿,克制好半天才沒有在她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
余祎對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十分滿意,她定期去見女醫(yī)生,吃飯就在食閣,休息時研究新加坡的用工政策,上班時經(jīng)常被召去辦公室。
魏宗韜對她很有禮貌,一切都從牽手開始,有時吻吻她的臉頰,余祎對他的表現(xiàn)十分意外,她很享受這種被追求的感覺,看他小心翼翼,看他努力隱忍,看他送花送小禮物,牽著她的手走在美食街,她夢里都要笑醒,想起那句“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這人之前還對她又是威脅又是強迫,轉(zhuǎn)眼就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余祎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
這天她上早班,起床后去趕巴士,到達(dá)娛樂城之后見到賭場里十分熱鬧,她探頭探腦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今天新來的賭場女郎已經(jīng)到崗,賭桌邊最漂亮的女人就是。
同事們議論紛紛,最近幾天已有賭王大賽的參賽者陸陸續(xù)續(xù)趕到,賽事將持續(xù)三個月,報名費用最高為五萬美金,還未開賽娛樂城就已經(jīng)賺飽,另外還沒有算上餐飲和食宿費用,到時候必定要將新加坡擠爆。
余祎對這種比賽半知半解,休息時特意查了查歷年賭王大賽的新聞,去年的冠軍獎金是八百萬美金,今年獎金已高達(dá)一千萬美金,參賽者來自世界各地,甚至包括一些湊熱鬧的明星,今年的熱門選手是拉斯維加斯的一位李姓華人,據(jù)說他在拉斯維加斯經(jīng)營賭場,與新加坡破有淵源。
有外國賭客過來喝酒,余祎還沒有把新聞看完,只能暫時放下。
她替賭客倒了一杯酒,賭客盯著她道:“你比那些女郎漂亮。”
余祎一笑:“謝謝�!�
賭客一時沒有離開,許是輸太多,他的精神并不太好,坐在這里剛好休息,同余祎聊起賭場里的事情,說他已將身家輸光,只剩下了回去的機票錢。
正聊著,吧臺電話突然響起,又是魏宗韜要酒喝。
魏宗韜每天都要喝酒,辦公室的酒柜卻遲遲沒有叫人布置,每次都只讓余祎送一瓶酒過去,余祎成為他的專屬送酒員,同事們又羨又恨。
余祎拿了一瓶酒進入辦公室,酒柜里已經(jīng)積攢了七瓶名酒,她照例介紹了一番這瓶酒的產(chǎn)地和年份,魏宗韜說:“倒一杯�!�
余祎倒出一杯,遞給魏宗韜,酒色純澈,入味干爽,魏宗韜喝了一口,贊賞地點了點頭,舉了舉杯子對余祎說:“喝喝看�!�
余祎不動,魏宗韜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過來。”
余祎只好走過去,拿過他的杯子喝了一口,酒味太刺激,喉嚨有些不適應(yīng),她咳了咳,魏宗韜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笑:“我怕你口干,剛才跟客人聊這么久,看來下次只能讓你喝水�!�
余祎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魏宗韜吻了吻她的手,“上班時間嚴(yán)禁和客人聊天,下次要注意�!�
余祎翻了翻白眼,想要將手抽回,魏宗韜卻指了指她的嘴唇,說:“還有酒�!笔稚嫌昧�,將她扯坐到了腿上,順手去擦她的嘴唇,若無其事問,“晚上去哪里吃飯?”
他們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親密,余祎有些不管,臉頰微熱,說道:“隨便。”
魏宗韜擦完她唇上的酒水,含了一口自己的手指,又道:“吧臺工作不適合你,不如調(diào)來辦公室,我缺秘書�!�
他越摟越緊,余祎的腰被他勒得難受,抵著他的胸膛說:“行了,你先放開,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下班時間就行?”魏宗韜親了親她的臉頰,余祎一躲,他又追上去,剛好親到她的嘴角,猶如觸到電流開關(guān),一發(fā)不可收拾,捧住她的臉就吻了下去。
滿滿酒味襲來,余祎推了他一下,呼吸立刻被阻,嘴中被人掃蕩,好像要將她先前喝的酒全部收回,她微顫,閉上眼睛任由他去,臀下異物已漸漸抵住她,胸前紐扣也被解開。
余祎按住胸口的手,卻阻擋不住他的力道,她睜開眼,見到樓下金色祥云,腦中清醒了一些,悶哼就要去推他,魏宗韜卻不放,呼吸越來越急促,恨不得將她一口吞,手掌用力揉捏,害余祎吃痛蹙眉,短裙越蹭越高,兩人都有些難以把持。
魏宗韜啞聲道:“坐上來�!�
余祎腦袋轟的一聲,趕緊去推他:“不要,你瘋了!”
掙扎不開,手掌已經(jīng)襲到了她的腹部,她也在喘息,魏宗韜低笑:“你也想要,我?guī)湍恪?br />
余祎顫抖,臉頰越來越熱,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怎么轉(zhuǎn)眼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她想起魏宗韜牽著她的手掌,此刻正在她的衣里游走,滾燙猶如魚丸湯,心臟的酥麻感已經(jīng)卷席全身,她還沒有享受完被追求的感覺,怎么能夠輕易饒過他。
可是容不得她細(xì)想,她咬住唇,抓住魏宗韜的肩膀,襯衫已經(jīng)全開,魏宗韜正埋頭,余祎顫抖地比以往都要厲害,低低叫著他的名字,魏宗韜再也控制不住,將她一把抱到了辦公桌,已經(jīng)將她抵住,余祎悶叫,就在這時,辦公室外突然傳來聲音:“魏宗韜還在辦公室吧?我找他。”
有人應(yīng)道:“稍等,陳小姐�!�
☆、第56章
秘書室正好有文件送來,門外的秘書禮貌的敲了敲門,卻沒有聽見門內(nèi)的回應(yīng),她又敲了敲,奇怪的“咦”了一聲,不由看向一旁的陳小姐。
陳小姐蹙了蹙眉,手直接按在了門把上,秘書吃驚阻止:“不要陳小姐!”
此時的辦公室內(nèi),喘息聲越來越急,余祎心慌,不停地阻擋他的手,壓低聲音說:“外面有人,不要!”
魏宗韜箭在弦上,抱住她不停親吻,身下朝前頂弄,雙眼漸漸赤紅:“不用管�!彼粘鲆恢皇�,摸索到桌上的遙控,摁了一下按鈕說,“上鎖了,誰都進不了�!笔钟只氐接嗟t的身上,扣住她朝前。
門外傳來小聲的對話,余祎什么都聽不清,她悶聲抵抗,光裸雙腿離地抬起,隨著魏宗韜的頂弄,她越來越往后,已經(jīng)碰到了桌沿的臺牌,雙手胡亂撐了撐,又要去推他。
辦公室內(nèi)冷氣充足,魏宗韜卻已滴汗,眼前的余祎面色潮紅,衣襟敞開,短裙已退至腰上,從前身體每天都留有他的痕跡,如今太光滑干凈,他急于再次留下,揉起來時愈發(fā)大力,余祎已被他逼得無處可逃,他卻遲遲進不去。
魏宗韜捧住她的臉,緊貼她的嘴唇啞聲道:“讓我進去�!�
余祎踢了踢腿,再也無法阻止,她張著口,呼吸卻滯在那里,攀住魏宗韜的雙肩仰起頭,上身瑟瑟發(fā)抖,魏宗韜大力喘息,扣緊她的腰,咬牙發(fā)狠,沖破所有阻礙,力道超過余祎能夠承受的范圍,剛進入就聽余祎失控地低叫一聲,隨之而來“咣當(dāng)”兩下,桌沿的臺牌掉落在地,連帶酒瓶也掉了下來。
門外的陳小姐聽見聲響,蹙眉敲門:“魏宗韜?”
理智重新回到余祎的腦中,轟的一下血液直沖腦門,快要將她燒起,趁著魏宗韜動作一頓,她迅速朝后挪,動作太突然,兩人都悶哼了一聲,魏宗韜來不及將她扣回,余祎已經(jīng)雙腿朝左側(cè)一旋,撐住辦公桌輕巧落地,落地時雙腿不禁一軟,幸好沒有摔倒。
她火速將內(nèi)褲拉回,裙擺放下,低頭系上制服紐扣,急道:“你快點!”
整理完衣服才舒了一口氣,抬頭望向辦公桌對面,脊背倏地發(fā)麻,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魏宗韜鐵青著臉,赤紅著眼,想要殺人,先把余祎活剝!
陳小姐在門外等了四五分鐘,正要拿手機,突然就聽里面?zhèn)鱽硪坏赖统恋穆曇簦骸斑M來�!�
陳小姐一愣,打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瞧見地上的臺牌和傾倒的酒水,濃郁的酒香已經(jīng)四散。
她看向魏宗韜,只見他面色青黑,眼神陰沉,竟是從未有過的恐怖,她不禁膽寒,一旁的秘書也察覺出來,唯唯諾諾地不敢直視魏宗韜,將文件往桌上一放,又立刻退后兩步。
魏宗韜一動不動,沉聲道:“什么事?”
這話是問陳小姐,陳小姐蹙眉,讓秘書先離開,秘書仿佛得救,撒腿就跑,等大門闔上,陳小姐才說:“你怎么這么久才開門,大白天喝酒?你喝醉了?”
魏宗韜將文件一扔,厲聲道:“陳雅恩!”
陳雅恩心頭一怵,暗自捏了捏拳,不敢再放肆,忍了忍才說:“幾位貴客已經(jīng)抵達(dá),我已經(jīng)叫人招待他們。”頓了頓,“李星傳也到了�!�
室內(nèi)有片刻寂靜,余祎躲在辦公桌下,只能見到遠(yuǎn)處的金色祥云,還有面前的兩條長腿,以及隔著褲子,尚未偃旗息鼓的……那個。
她面紅耳赤,這種場面太過刺激,害她心跳到現(xiàn)在,唯恐噗通噗通的聲音叫別人聽見。她動了動,悄悄往外挪了一下,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對準(zhǔn)昂揚著的家伙,心臟躍動的越來越快,正當(dāng)她將要握住,突然聽道:“阿宗,你應(yīng)該知道李星傳的賭術(shù)十分厲害,他這人太不簡單,離開新加坡短短幾年,就在拉斯維加斯做大,當(dāng)年你和阿公驅(qū)趕他離開,他這次一定不會罷休。你知道這次賭王大賽的重要性,這關(guān)乎到我們與羅賓先生的合作,還有柬埔寨的項目,我們必須要想出對策!”
她叫他“阿宗”,如此親熱,還說出如此專業(yè)的話,什么賭王大賽,什么驅(qū)趕,什么羅賓先生的合作以及柬埔寨的項目,余祎聽得云里霧里,只記住了分外刺耳的“阿宗”二字,她都只叫魏宗韜的全名,頂多在床上情不自禁時才喊“阿宗”,這個女人卻叫得這般親熱,地位遠(yuǎn)朝莊友柏幾人。
余祎沉下臉,立刻收回手,冷眼看向魏宗韜,可惜魏宗韜全然不知。
魏宗韜叩了叩辦公桌,若有所思:“我心里有數(shù),你先去招待貴賓,我馬上過去�!�
陳雅恩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臺牌和酒瓶,蹙眉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摔東西?”
魏宗韜打開文件,一目十行,唰唰簽上名字,拿起文件說:“上樓的時候順便送去秘書室,你可以出去了�!辈⒉换卮痍愌哦鞯膯栴}。
陳雅恩一走,余祎立刻要往外鉆,無奈魏宗韜的雙腿擋住她,她用力一推,見推不動,不由仰頭看去:“讓開!”
魏宗韜的臉色仍舊差,俯視余祎,正好能見到她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小溝,他眸色微沉,退開椅子站了起來,徑自往辦公室內(nèi)的洗手間走去,沉聲道:“出去,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吃飯。”
余祎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狠狠瞪向洗手間的門,站了一會兒見魏宗韜沒有動靜,她捏了捏桌子,忿忿走出門口,高跟鞋踩得極其用力。
魏宗韜在洗手間里耗了一陣,出來時衣冠已恢復(fù)正常,可惜面色依舊難看,見余祎果然走了,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冷哼一聲,大步朝外走去,電梯直上頂樓,命莊友柏去安排晚宴,招待大賽貴賓。
余祎返回吧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陳雅恩,同事奇怪:“咦,你干嘛要問她?”
余祎笑道:“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陳小姐,有些好奇�!�
同事驚訝:“她已經(jīng)回來啦,我要通知我姐妹去,讓她們小心工作。”
她有兩個小姐妹是賭場荷官,平時最怕陳雅恩,同事打完電話,才對余祎說:“陳小姐在這里工作了起碼六七年,以前我聽人說她是老板的親戚,所以大家都怕她�!�
女人在賭場工作很難出頭,陳雅恩還不到三十歲,已經(jīng)是賭場公務(wù),據(jù)說今年將跳任賭場副經(jīng)理,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大家對她極為恭敬。
同事突然想起來,說道:“哦,對了,主要是大家還聽說她是老魏先生培養(yǎng)的孫媳婦,不過誰也不知道真假,但陳小姐能力很強,雖然只是公務(wù),可是很多事情都由她負(fù)責(zé),連經(jīng)理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余祎十分不開心,情緒莫名變差,腦中不停回想陳雅恩叫“阿宗”的情景,她突然想起她與魏宗韜在辦公桌上推來抱去時,還聽到門外有人直呼魏宗韜的全名,并且當(dāng)著秘書的面。
余祎的情緒更加低落了,等她親眼見到了陳雅恩本人,她的瞳孔都差點豎了起來。
陳雅恩身材高挑,長發(fā)微卷,精致瓜子臉,五官略深,眸色微棕,身穿紅色襯衫,短裙收腰,胸前紐扣解開三顆,美景若隱若現(xiàn),賭場女郎穿著再性感,也遠(yuǎn)不及她。
她是混血兒,出場就叫人驚艷。
陳雅恩拿著籌碼走在賭場里,身旁是一名外國賓客,賓客帶有保鏢,因此那些看呆了的男賭客無人敢上前搭訕。
她的視線隨意掃過服務(wù)生,喊道:“拿兩杯酒過來�!�
服務(wù)生正要上前,旁邊有人已經(jīng)快他一步,徑直朝陳雅恩走去。
余祎捧著托盤,含笑道:“陳小姐�!�
陳雅恩并沒有看向余祎,拿起酒杯笑著示意外國賓客,外國賓客卻看向了余祎,拿出小費放到了托盤上,夸道:“就連賭場的服務(wù)生都這么漂亮!”
陳雅恩笑笑,終于看了余祎一眼,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與賓客說話,余祎擰著眉頭離開,越來越覺得不舒服,走到一半被人喊住:“小姐,酒�!�
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子,相貌俊朗,笑容親切,拿起酒杯后舉了舉,說道:“謝謝。”又問,“洗手間在哪里?”
余祎替他指路,說話時含笑有禮,男子喝了一口酒,垂眸打量她,等她說完再次道謝:“余小姐是嗎?”他看向余祎胸前的銘牌,道,“非常感謝。”
等余祎離開,一旁有人道:“李先生,你對這位小姐有興趣?”
李星傳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低聲道:“我對他的東西,很有興趣�!�
☆、第57章
晚上六點半,天地娛樂城內(nèi)舉辦小型宴會,因許多賓客都需要倒時差,因此這次的宴會更像朋友聚餐,魏宗韜見到熟人,舉杯上前示意:“上次還未來得及多謝林特助�!�
林特助笑笑:“哪里,不過舉手之勞�!�
林特助一個月前奉羅賓先生之命替他出席天地娛樂城的晚宴,機緣巧合之下做了一件好事,如今他以為這二人已經(jīng)在一起,不由問道:“怎么沒有看見余小姐?”
魏宗韜面無表情:“她在家。”
她在她自己的組屋里。
余祎下班時去食閣打包了一份快餐,窩在電腦前悶悶不樂地吃著,右手拿筷左手拿鼠標(biāo),艱難地翻查自己想要的資料。
她很少消極,從小到大一路都在努力往上爬,偶爾比人落后,她總能想辦法爭搶第一,偶爾遇到頑石,她更會努力消除障礙,除了遇到樂平安的事情,父親是她的軟肋,她的地雷,是她不敢觸碰的泡沫。
而今不過就是一個陳雅恩,漂亮有能力,讓她有些小嫉妒,可魏宗韜嫉妒的也不少,他見到陳之毅就要炸毛,余祎這樣一想,心里又舒坦一些。
她不是魏宗韜,不會以暴制暴,更不會把醋意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更何況今天魏宗韜給她甩臉色,她還要繼續(xù)生一會兒氣,因此她也不主動聯(lián)絡(luò)魏宗韜,回來后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陳雅恩和賭王大賽的資料。
陳雅恩在網(wǎng)絡(luò)上很有名,她是新加坡人,有法國血統(tǒng)和葡萄牙血統(tǒng),長相仍舊偏華人,只是五官十分精致,十幾歲時曾做過模特拍過廣告,留學(xué)歸國后就退出了娛樂界,正式加入了天地娛樂城,網(wǎng)傳她被金主包養(yǎng),而金主卻是阿公。
余祎看到這條八卦,口中的飯差點噴出,順手查了查阿公的信息,才知道阿公在新加坡很有名,黑道出生,早年撈偏門,后來家業(yè)慢慢做大,十年前正式金盆洗手,開辦娛樂城走正道,獨子英年早逝,因仇家太多,他對家人一直都很保護,直到天地娛樂城正式換掌門人,“魏宗韜”三個字才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中。
余祎慢慢嚼飯,又去搜索賭王大賽的信息。
賭王大賽已經(jīng)舉辦了十四年,今年第一次選址新加坡,從報名到結(jié)束歷時三個月,報名費用為一千美金至五萬美金,每次晉級報名費用逐層增加,如今海選已經(jīng)結(jié)束,新一輪淘汰賽即將開始,三周后將進行奪冠戰(zhàn)。
余祎想到陳雅恩提及的“柬埔寨”和“羅賓先生”,不由在搜索欄中加入了更多的關(guān)鍵字,等她吃完飯,突然見到屏幕右下角有郵件提示,她順手打開看了看。
彼時魏宗韜還在宴會廳,手中酒杯已換過數(shù)輪,他抬手看了看表,眉頭微微蹙起,陳雅恩與朋友打了一個招呼,慢慢走到他身邊,輕聲細(xì)語:“阿宗,下午李星傳進過賭場,現(xiàn)在他在房間里倒時差,估計不會過來參加宴會,你有沒有跟阿公說過他?”
魏宗韜道:“你留下招待,我有事先走�!�
他不回答陳雅恩的問題,又這么早就要離開,陳雅恩拉住他的衣袖:“你怎么又要提早走,那天你的上任晚宴你缺席,我已經(jīng)不管你,今天你又要這么早走,別忘記你是娛樂城的老板!”
魏宗韜冷眼看她,一言不發(fā),陳雅恩手上不禁一抖,松開衣袖,順勢挽了挽頭發(fā),正要再說,魏宗韜已經(jīng)開口:“陳小姐,以后記得叫我魏先生,在公司里請注意自己的身份�!�
陳雅恩呆立原地,看著魏宗韜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習(xí)慣了叫他阿宗,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這樣叫,一個月前魏宗韜正式執(zhí)掌娛樂城后,今天算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下的第一個命令卻是讓她叫他“魏先生”。
她想起之前魏宗韜回國,大張旗鼓的找一個女人,動靜有點大,又一直跟阿公隱瞞那女人的身份,害阿公差點氣壞。她偷偷打聽魏宗韜在香港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魏宗韜攜帶女伴的照片,那女人只露了一個側(cè)面,無名無姓,半點消息都得不到,她只能努力去記住對方的模樣。
沒想到今天有驚喜,陳雅恩今天一離開魏宗韜的辦公室,立刻叫來手下詢問,這才知道魏宗韜幾乎每天都傳召員工送酒,他何時變成了一個酒鬼?
下午時陳雅恩終于在賭場里見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吧臺制服,長發(fā)挽起,額頭飽滿,違反規(guī)定沒有化妝,模樣卻已經(jīng)吸引住了陳雅恩身邊的貴賓,側(cè)面太熟悉,沒想到魏宗韜喜歡稚嫩的小綿羊,金色的銘牌上寫著“余祎”二字,她叫余祎。
陳雅恩垂眸思忖片刻,撥通吧臺主管的電話,說道:“把你手底下的員工資料統(tǒng)統(tǒng)發(fā)過來�!�
那頭魏宗韜已經(jīng)坐進轎車,打開車窗將領(lǐng)帶扯開,酷暑中夜風(fēng)很熱,吹在身上一點都不舒服。
他已經(jīng)忍了余祎很久,放下臉面來追求她,每天送花送禮哄她笑,忍不住時也只是親親她的臉,今天他無法把持,進去時差點控制不住,可是余祎竟然硬生生的逃脫了,甚至往他的辦公桌底下鉆,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魏宗韜氣極,又將領(lǐng)扣解開一顆,突然想起余祎躲在他辦公桌底下仰頭看他時的小模樣,忍不住又笑了笑。
她最近很開心,有時候甚至?xí)樇t羞怯,也會主動來牽他的手,她甚至特意添置了新衣服,不再穿著散漫的T恤牛仔同他吃飯,她從前朝他笑時總帶著幾分小壞和漫不經(jīng)心,而今她笑起來像個小孩,比新加坡滿城的綠色還要清爽,魏宗韜有時候會看呆,他從來都不知道余祎有這種模樣,他想多留留她,留住她臉紅微笑的樣子。
魏宗韜嘆氣:“泉叔,轉(zhuǎn)彎。”
余祎居住的組屋外墻涂著藍(lán)色油漆,魏宗韜行至十二樓,敲了敲門卻無人應(yīng)答,思忖片刻,他直接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卻見屋內(nèi)漆黑一片,根本沒有半道人影。
組屋一室格局,客廳很小,收拾的很干凈,茶幾上還放著一個快餐盒,筆記電腦闔在一旁。
魏宗韜轉(zhuǎn)了一圈,坐到了沙發(fā)上,看了看手表,十點未到,不知道余祎跑去了哪里,想了想,索性給泉叔打了一通電話:“去買點東西過來。”
半小時后,余祎一邊拿手扇風(fēng),一邊往屋子走去,組屋的隔音效果不好,鄰居都習(xí)慣早睡,她輕手輕腳開了房門,對身后的人說:“我先把行李放進去�!�
說完就拎著行李,徑自往臥室走去,身后的人甩上門就跟著她往里跑,邊跑邊用英文說:“幸好有你,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剛說完,立刻目瞪口呆,指著面前赤身裸|體的男人,又看向同她一道呆立住的余祎。
敞開的臥室內(nèi),魏宗韜只圍了一塊浴巾,健碩身材一覽無遺,小書桌上點著兩根蠟燭,還放著一瓶已經(jīng)打開了的紅酒以及兩只玻璃杯,他見到門口的兩人,立刻將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十分鐘后才穿戴整齊地走出來,若無其事的看向一直保持靜默的兩人,“我先走了�!�
站在余祎身邊的女人突然笑著揮了揮手,用英語說:“我是余祎的好朋友,來自瑞士,明天就會找房子,我不會妨礙你們!”
魏宗韜挑了挑眉,笑道:“瑞士?”又瞥了余祎一眼,“早點休息,明天別遲到。”
余祎臉紅了,也顧不得去想組屋的門鎖質(zhì)量問題,趕緊去臥室收拾紅酒和蠟燭。
一旁嘰嘰喳喳:“他是你的男朋友嗎?你什么認(rèn)識的男朋友,那個打電話來威脅我的男人不來找你了嗎?你安全了嗎?你來新加坡是為了這個男人嗎?萬一那個威脅我的男人再找來怎么辦?我已經(jīng)跑到新加坡了,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吧,而且我在賭場里工作,那里保安多,絕對不會有殺手的是不是?”
余祎看向床頭柜,上面放著一只小小的玻璃花瓶,瓶中插著一只嬌艷欲滴的玫瑰,她從來沒有花瓶,這只小花瓶是魏宗韜送來的。
她笑笑,轉(zhuǎn)頭說道:“我沒有認(rèn)識新男人,他就是威脅你的那個人,而且——”她笑得愈發(fā)燦爛了,“你是他的賭場女郎,他就是天地娛樂城的老板�!�
嘰嘰喳喳的聲音終于停止,她驚呆了。
第二天余祎帶著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女人去上班,心情愉快,頻繁看表,盯著電話機等它響起,主管突然找到她,說道:“去四樓貴賓室?guī)兔�,人手不夠�!?br />
四樓貴賓室內(nèi),正進行著一場賭局,賭桌上坐著五人,室內(nèi)只有荷官發(fā)牌的聲音,大門打開,有服務(wù)生端酒進來,李星傳看向慢慢走近的余祎,摸了一下手中的撲克,嘴角勾起。
☆、第58章
他們正在玩百家樂,賭桌上堆滿籌碼,賭客分別來自歐洲和韓國,幾人均用英文對話。
李星傳打開手中的撲克,笑道:“我的好運來了。”一張四一張五,九點最大,籌碼歸到李星傳這頭,李星傳這才朝向余祎,“余小姐不如坐到我邊上,我已經(jīng)連輸三局,你一來我就贏!”
余祎將酒杯端給另外幾名賭客,見到幾人身邊都坐著妖艷的女郎,只有李星傳身邊沒有坐人,她走過去,將酒杯放置李星傳手邊,含笑道:“抱歉先生,賭場不允許服務(wù)生在工作時間偷懶�!�
李星傳揚眉,笑道:“看來你老板對員工太苛刻�!�
新一輪賭局又要開始,余祎站去角落,隨時等候這些人的差遣,不知他們還要賭多久,她已經(jīng)錯過了魏宗韜的電話時間。
荷官將切好的牌放進發(fā)牌盒,眾人又開始聊天,談起這次的賭王大賽,有人道:“李先生難得愿意參加賭王大賽,這次又恰好在你的家鄉(xiāng),看來我們只有作陪的份�!�
李星傳笑說:“樸先生太看得起李某了,我也只是看運氣,剛才一直輸不�!彼N起手中的撲克一角,又勾起唇,“還是這位余小姐的出現(xiàn),給我?guī)淼暮眠\氣。”
不一會兒眾人將牌打開,李星傳一張A一張八,又是九點,樸先生搖頭笑道:“看來真是這位小姐帶來的好運,到時李先生進行奪冠戰(zhàn),不如就讓余小姐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