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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余祎早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發(fā)笑,逛完一圈就回到四樓,魏宗韜正坐在一間貴賓室里,電腦上正在播放那些佼佼者的參賽視頻。

    余祎坐到他邊上,有些好奇正坐在賭桌上的阿成和一個陌生的外國男子,魏宗韜眼睛看著屏幕,卻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說道:“那個男人是FBI的潛意識肢體語言專家,每個人都會做出一些無法控制的動作和反應,我要阿成掌控自己的反應,并且能誤導對手�!�

    余祎了然,瞅了一眼電腦屏幕,問道:“你現(xiàn)在是在觀察對手的肢體語言?”

    魏宗韜側頭看了看她,笑道:“嗯�!�

    潛意識肢體語言會出賣一個人,也能夠幫助一個人,擅于利用,即能將一切被動都化為主動。

    李星傳似乎是最大的勁敵,魏宗韜盯著他的畫面看了良久,余祎終于將好奇問出口:“你既然是阿成的師父,你出戰(zhàn)勝算應該更大,既然這次比賽關乎柬埔寨的項目,你為什么不自己參加?”

    魏宗韜一邊看著屏幕,一邊回答:“第一,我是娛樂城的老板,這次賭王大賽的主辦者,不適合參賽。第二,李星傳對我很了解,但他完全不了解阿成,而我對李星傳也很了解�!彼D頭看向余祎,“所以,你認為呢?”

    余祎似乎問了一個傻問題,答案如此明顯,她干笑一聲繼續(xù)看向那位肢體語言專家,右手突然被人牽了起來。

    魏宗韜吻了她一下,笑道:“陳雅恩最初做過荷官,半年后在其他部門輪值,你想要跟我學,就必須做好受苦的準備,也不用去奢望一步登天,我不會拿公事來開玩笑。”

    他答應余祎的要求,已經算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得此“殊榮”,讓他公私不分,因此當準備享清福的阿公聽聞此事后,大發(fā)雷霆,立刻殺了過來。

    這天余祎幫瑪蒂娜搬家,終于有空研究門鎖,她一邊轉鑰匙一邊問道:“你其實可以不搬�!�

    “我不搬你會不方便,成成說你怕我嘲笑,所以才每天都住回這里,本來你可以跟魏先生同居!”

    余祎動作一滯,抽了抽眼角:“我住這里是因為我付了房租!”

    再者魏宗韜很忙,也無暇管她,她回來這里也自在一些,余祎頓了頓,又揶揄她:“阿成現(xiàn)在要比賽,身體健康很重要,你不要跟他太親近,他沒有太多鼻血能流。”

    瑪蒂娜臉紅,突然看向余祎身后,余祎松開鑰匙,直起身回頭,正見魏宗韜默默地站在那里,阿成側著臉左顧右盼,有些心虛。

    余祎驚訝:“你怎么來了?”

    魏宗韜大步踏入,徑直往余祎的臥室走去,說道:“幫你�!�

    余祎莫名其妙,跟著他走了進去,卻見他打開衣柜,利落的將余祎的幾件衣服塞進了空置的行李箱中,余祎喊道:“你干什么!”

    她的衣服少,不一會兒就已經收拾完,魏宗韜順便把她床頭的小花瓶也扔了進去,花瓶邊是已經制成干花的玫瑰,他動作頓了頓,拿起玫瑰似笑非笑的看向余祎,余祎微赧,頭一次支支吾吾:“你……你別碰我東西,你要干什么!”

    魏宗韜拿起玫瑰,用玫瑰掃了掃她的嘴唇,笑道:“搬家�!彼亲∷K于做了那天頭一次來時就想做的事。

    余祎有些無奈,就這樣被魏宗韜帶走了,離開時遇見了收檔回來的米粉檔老板娘,老板娘一見魏宗韜就呆了呆,忙不迭地道:“魏先生,魏先生!”

    魏宗韜點了點頭,將余祎塞進了車里,余祎沒好氣道:“我從離開圣淘沙的第一天起你就監(jiān)視我了?”

    魏宗韜撫了撫她的后腦勺以示安撫,余祎拍開他,恨恨地往他懷里鉆去,想來她一踏進診所,魏宗韜立刻就知道了,她連一天都躲藏不了,魏宗韜是不是還看見她在路邊哭,還看見她迷茫地到處走,還看見她每天買報紙研究新加坡的工作?

    魏宗韜捧起她的臉,見她臉頰有些紅,笑了笑又去親她,車里涼爽,抱一路都不熱,前面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隔板,隔板放下,只剩下了最隱秘的空間。

    兩人回到娛樂城時,四樓辦公室內已經坐了人。

    阿公拄著拐杖坐在大班椅上,面朝落地玻璃墻,俯視二樓賭場,臉上烏云密布,陳雅恩道:“阿成的比賽在下午,魏先生可能在替他培訓�!�

    “魏先生?”

    陳雅恩苦笑:“嗯,魏先生不允許我再叫他的名字。”

    阿公面色一沉:“我原本以為阿宗有喜歡的女人是好事,可是我的大壽,那個女人沒有出現(xiàn),阿宗還費盡心力到處找她,鬧出一個大笑話,現(xiàn)在居然還把她帶在身邊。”他敲了敲拐杖,指向玻璃墻外,“這種時候,居然不在賭場,你不用替他說好話,我以前不查不干涉,是因為知道他懂分寸,現(xiàn)在他卻越來越過分,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早點告訴我,你們一個個的,當我是死的,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長什么樣!”

    竟然讓魏宗韜鬼迷心竅,派人教她賭場事物,任由她在賭場里隨意出入!

    魏宗韜已經收到消息,臉色微沉,問秘書:“陳小姐也在?”

    秘書回答:“是的,陳小姐陪阿公一起來的。”

    魏宗韜冷笑,徑直朝辦公室走去,余祎有些好奇,為何秘書會管老板也叫阿公。

    魏宗韜沉聲道:“阿公是尊稱,幾十年前他還是龍頭老大,大家已經習慣這樣叫他,我跟他沒有血緣關系,我母親在我十二歲時把我?guī)Щ匦录悠�,遇見了阿公的兒子,他一直追求我母親,我認他做義父,他們都已經過世,阿公沒有其他子嗣,他把我當做親孫。”

    走廊并不長,魏宗韜只簡簡單單解釋了這樣一句,兩人已經到達辦公室門口。

    余祎有些驚訝,她沒料到魏宗韜和阿公沒有半分血緣,在她看來這種關系叫人不可思議,而沒有血緣關系卻能親如爺孫,兩人的感情想必更加深厚堅固。

    魏宗韜的手攀在門把上,又對余祎說了最后一句:“下次再跟你解釋,對阿公說話不能太隨便�!�

    大門打開,陳雅恩站在辦公桌旁,輕聲道:“阿公,他們來了�!�

    大班椅慢慢轉過來,拐杖敲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記聲音,阿公看向門口,突然瞠了瞠眼,眉頭微蹙,陳雅恩附耳道:“她就是余祎小姐。”

    余祎并未看向陳雅恩,聽到魏宗韜叫了一聲“阿公”,她也跟著叫了一聲,笑瞇瞇地站在對面。

    ☆、第64章

    四年前余祎清清冷冷孤身一人走到洞里薩湖邊,同阿公聊了許久,她第一次向一個陌生人說起她的母親,那個漂亮溫婉的女人,阿公便說起自己的兒子,英俊瀟灑可惜英年早逝,兩個人不知是誰陪誰,一老一少各自沉浸在回憶之中。

    阿公比過去蒼老許多,剛過八十大壽,白發(fā)叢生,拄著拐杖的手上已經生出老人斑,而余祎已經成熟,也不再是四年前那個稚嫩的女孩。

    阿公沒有回應,蹙眉打量余祎,右手磨了磨拐杖的手柄,食指隨之輕點,這是他思考時的動作,誰都沒出聲打擾,過了許久他才沉聲:“余祎?”

    他已經對這個名字印象模糊,畢竟年紀大了,只能記得四年前有一個小女孩在湖邊不咸不淡的嘲諷他,所有人都對他畏懼恭敬了幾十年,他覺得新鮮,也就沒生氣,后來他遭遇偷襲,這個女孩哆哆嗦嗦替他清理傷口,他還吼她:“我這個挨刀子的都不怕,你這個下刀子的怕什么怕!”

    然后對方狠狠一刀下去,他差點喊救命。

    余祎含笑,點點頭道:“好久不見,阿公。”

    “是很久�!卑⒐浔f,“安葬好你的母親了?”

    余祎收回笑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陳雅恩心中驚訝,聽起來他們似乎是舊識,她想起余祎那晚在貴賓室中對史密斯說的那番話,原本以為她只是用來唬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可先前阿公分明沒有任何表示,陳雅恩蹙了蹙眉,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魏宗韜。

    魏宗韜走到辦公桌前,拉出客椅坐下,“阿公,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阿公冷眼看他:“我如果不來,怎么知道大老板中午還沒來賭場。說說,上午都在做什么?”

    “阿公關心這個?”魏宗韜直接道,“幫一一搬家�!�

    阿公眼一瞪,剜了一眼兀自站在原地的余祎,又看向魏宗韜:“買了哪處豪宅?上個禮拜贏走史密斯先生四千六百萬美金,還有一棟大廈,看來你可以買座宮殿,讓她住進去�!�

    這個“她”自然指余祎,阿公的火藥味很濃,這些事情他知道的太晚,如今史密斯已經回到美國,他雖然不喜歡史密斯的為人,但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去樹敵。

    “無緣無故向客人發(fā)難,影響荷官正常工作,帶著一個女人進進出出招搖過市�!彼糁照�,狠狠捶了捶地面,“這間辦公室能隨便讓人進來?你就是這樣管理娛樂城?”

    他又舉起拐杖,指向余祎:“你就這樣,讓一個女人隨隨便便接觸賭場的事情,工作時間跑出去給別人搬家,得罪賭場客人?”言辭又硬又冷,讓人心驚。

    魏宗韜掀眼瞟了一下陳雅恩,笑道:“史密斯不足為患,當時有許多人見證賭局。我只撥出一名荷官,營業(yè)一切正常。她跟我一起,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為什么不能帶她進進出出?”頓了頓,魏宗韜又淡淡道,“我會讓她學習賭場的所有事情,賭王大賽結束后陳小姐將調職,我要培養(yǎng)新人�!�

    陳雅恩垂眸不語,阿公聽罷卻是氣極,看向余祎道:“我倒是不清楚,余小姐原來除了會醫(yī)術,還會管理賭場?這么多天了,可認清那些撲克牌了?”

    被撂在一旁的余祎終于不再是隱形人,她笑笑,對阿公刻薄的話不以為意:“學醫(yī)要五年,學習賭場的事情需要更久,我還沒有摸熟撲克,做不到像阿宗那樣想要哪張牌就能拿到哪張牌�!�

    阿公道:“那太可惜,不知道阿宗要培養(yǎng)你多久,陳公務在賭場里工作了六年,對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以后你可以向她學習,不過要等她從柬埔寨回來之后。”

    他看向魏宗韜,說道:“賭王大賽結束,按照原定計劃帶雅恩去柬埔寨,沒有一個女人比雅恩更了解賭場的所有事務,你如果把娛樂城當做兒戲,我不介意將權利收回!”

    他已經表明態(tài)度,絕對不允許魏宗韜公私不分,魏宗韜還沒開口說話,陳雅恩搶先一步,說道:“魏先生,從柬埔寨回來以后我會主動申請調職,柬埔寨的項目事關重大,我從最初就一直參與,每一個細節(jié)我都清清楚楚,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不能夠出任何差錯�!�

    她叫的那聲“魏先生”尤為刺耳,阿公的臉色又沉了幾分,看向仍舊傻乎乎站在原地的余祎,沒好氣道:“我早就說過,這間辦公室不是誰都能隨便進來,什么都不了解的人,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學?學十年八年?”

    魏宗韜瞇了瞇眼,單手扶住座椅手把,不動聲色的捏緊,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只有余祎看見,魏宗韜已被觸怒權威,沒人敢在他的面前演戲,陳雅恩正在演,更重要的是,沒人敢在他的面前說權利,即使對方是他尊敬愛戴的阿公,他也不允許。

    果然,魏宗韜道:“我會帶余祎去柬埔寨,賭王大賽結束之前,她會掌握所有細節(jié)�!�

    阿公怒不可遏:“混賬東西,掌握?你要每天給她上課,告訴她我們要在柬埔寨做什么,怎么做?”

    陳雅恩趕緊去拍阿公的背:“阿公,你別生氣,我會教余小姐�!�

    她正在“安撫”阿公,突然有人輕飄飄的插話進來:“柬埔寨波貝是一座賭城,博彩業(yè)發(fā)達,賭場眾多,因為他們只能聚集在波貝,不能進入金邊,金邊兩百公里以內只允許一家賭場存在,現(xiàn)在天地娛樂城想成為第二家。”

    魏宗韜揚眉,不由側轉座椅,看向了余祎。

    陳雅恩反應過來,笑道:“余小姐可能還是不清楚,我們不是要成為第二家,我們是要代替它……”

    她還沒說完,余祎已經打斷她:“金輝賭場在九十年代就已經存在,它在柬埔寨獨一無二,郭廣輝先生是第一個入駐柬埔寨開設賭場的外商,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金輝’這個名字都會存在,如今郭廣輝想退出博彩業(yè),拱手相讓金輝賭場,他的條件之一就是‘金輝’這個名字永遠不變,陳小姐說我們要代替它,是想要阿公和阿宗背信,把‘金輝’換成天地娛樂城的名字,還是——”

    余祎笑瞇瞇道:“希望我們永遠都頂著‘金輝’的名字,世世代代都‘寄人籬下’?我們不成為第二家賭場,那柬埔寨就永遠只有‘金輝’�!�

    阿公愕然,不由看了一眼魏宗韜,卻見原本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的魏宗韜突然坐直,盯著余祎不言不語。

    柬埔寨金邊只有一家金輝賭場,博彩業(yè)被馬來西亞商人郭廣輝壟斷,兩年前他發(fā)生變故,有意退出博彩業(yè),許多人都想接手,郭廣輝衡量了足足兩年,直到前不久才宣布自己的意向,通過助手聯(lián)絡了天地娛樂城和李星傳,他提出數個條件,其中之一便是“金輝”這個名字永遠都不得更改。

    這些消息媒體有過少量報道,誰都能夠輕易查出,可是誰也不知道魏宗韜真正的打算,他向來野心勃勃,怎會甘愿“寄人籬下”?

    陳雅恩愣怔住,有些不可思議,連連看向阿公和魏宗韜,卻見他們的視線一直都投在余祎身上,她著手接洽此事已經大半年,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所有人都只知道在金邊賺錢容易,因為賭場只此一家。

    陳雅恩一咬牙,又笑說:“無論是代替還是成為第二家,這對金邊之外的人來說都十分困難,因為政府不允許,郭廣輝在金邊的根基無人可敵,可是大家仍舊想進入柬埔寨�!�

    余祎點頭,沒能讓陳雅恩多說,“柬埔寨政府對博彩業(yè)幾乎沒有任何管制,那里稅率低,外商租賃土地使用年限可以長達近兩百年,他們甚至能夠把自然保護區(qū)的土地轉手給商人,在那里不僅可以開賭場,還能夠開賭場度假村,所有的條件都比新加坡吸引人,你說在金邊建造賭場十分困難,確實如此,因為已經被郭廣輝先生壟斷。”

    “可是現(xiàn)在除了李星傳,再也沒有其他的競爭對手,因為博彩業(yè)大佬不會接受頂著別人的招牌,而根基尚淺的人郭先生也不屑一顧,所以他看中了天地娛樂城,他是一個愛賭之人,他在自傳里寫過,不會賭的人沒有資格繼承他的衣缽,所以這次的賭王大賽至關重要。”

    陳雅恩捏了捏拳,往前走了一步還想再說,阿公突然抬了抬胳膊,阻止了她的動作。

    “你這些,都告訴她了?”阿公看向魏宗韜,魏宗韜還看著余祎,回答道:“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魏宗韜只為余祎破例過這一次,他不會再拿公事來開玩笑,阿公相信他,不由看向余祎,說道:“郭廣輝性格古怪,一般人對付不了他,他這次看中我們和李星傳,你覺得只是因為我們兩家根基淺?”

    余祎搖搖頭:“他能夠輕而易舉把打下的幾十年基業(yè)交給別人,就證明他的性格不同于一般人,他第一看中對方的財力,第二看中對方的賭術,第三看中對方的狠勁,勝者為王,在柬埔寨想經營好一間賭場,正經商人做不了,我們娛樂城和李星傳素有仇怨,郭廣輝先生就是想看看誰能狠過誰,贏家才有資格從他手里拿走賭場。”

    阿公沉聲道:“你認識郭廣輝?”

    余祎又搖頭,笑道:“阿公說我要學十年八年,可以再去掉半年時間,半年前我就已經在跟阿宗學習,他對付別人前喜歡看別人的傳記,床頭柜上一直放一本書,每天睡覺前就翻開來看,我在三周前買了兩本郭廣輝先生寫的書,現(xiàn)在第二本已經快要看完�!�

    阿公倏地撫掌大笑,憤怒神色頃刻褪去,只剩爽朗笑聲,驚得陳雅恩詫異地看向了他,連魏宗韜也轉過頭。

    阿公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真記仇,我還沒怪你當年逃跑之前找來警察,你倒還記得我五分鐘之前說的話,怎樣,現(xiàn)在我的孫子不是戀|童癖了。”

    余祎目瞪口呆,看一眼魏宗韜,又再去看阿公,魏宗韜忍俊不禁,摟過她也不避嫌,往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又聽阿公道:“行了,無論如何,到時你還要再帶上雅恩一起去柬埔寨,余祎也跟去�!�

    ☆、第65章

    阿公來時氣勢洶洶,走時神清氣爽,先去二樓賽場上轉了轉,遠遠就見到阿成坐在賭桌上,看著阿成的方向小聲對魏宗韜說:“我記得當年在柬埔寨,你找人去她的房間里裝過監(jiān)控,后來我要看,你說監(jiān)控壞了,是真壞假壞?”

    魏宗韜笑說:“假�!�

    余祎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一旁是氣色不太好的陳雅恩,賽場上聲音嘈雜,兩側的巨幅屏幕正在播放體育賽事,她突然聽見陳雅恩說:“你說法國隊勝還是德國隊勝?”

    這似乎是陳雅恩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她說話,余祎揚眉,順勢朝屏幕看去,一隊穿藍色球衣,一隊穿白色球衣,她仔細辨認圖案和屏幕上的比分,足球她不懂,只能模棱兩可:“現(xiàn)在法國隊分數高。”

    陳雅恩笑笑:“我向來只看結果,現(xiàn)在播放的是錄像,昨天德國隊勝�!�

    余祎蹙了蹙眉,那頭魏宗韜已經朝她道:“一一,跟上。”

    他要送阿公去坐車,沒人叫陳雅恩,余祎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來到停車場,遠遠就聽見有聲音傳來,有人在那里喊:“讓我小聲干什么,這里監(jiān)控又錄不進聲音,隔板擋下來你就讓它擋下來?你就不會偷偷看一眼他們在做什么?”

    對方無奈:“我在開車,你要我去撞樹嗎?”

    聲音傳自西面,正是魏宗韜的專屬停車位,余祎耳熱,已經辨認出第一道聲音來自傳說中的華姨,實在太有特色,她想忘都忘不了。

    阿公調整方向,朝聲音源頭走去,余祎沒敢攔,瞪了瞪魏宗韜,可惜魏宗韜沒有理會。

    找到那兩人,華姨還在口若懸河,泉叔后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一個半小時前他剛剛停好車,這個華姨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直攔他到現(xiàn)在,喋喋不休吵得他耳朵疼,華姨突然雙眼放光:“阿公,聊完啦?這位小姐是……”

    阿公擰著眉,兇巴巴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巴剎,怎么還呆在這里?”

    華姨哈哈笑了一聲:“我想這里去巴剎好麻煩,你今天既然出門,不如跟我一起散散步,順便叫司機送我去巴剎!”她又將目光轉向余祎,“這位小姐好漂亮,怎么沒有人向我介紹?”

    余祎抿嘴笑笑:“華姨好,我叫余祎�!�

    她落落大方,華姨愈發(fā)眉開眼笑,自來熟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這個名字真好聽,聲音甜,長得又漂亮,阿宗真是好眼光�!�

    “謝謝。”余祎一點都不謙虛,照單全收,連阿公都笑了起來。

    阿公站久了有些吃力,華姨和魏宗韜趕緊去扶她,卻不想余祎還要快一步,悄悄擠開魏宗韜,攙住了阿公的胳膊,阿公朝她看一眼,也沒有多余反應,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車位上,正在打盹的老司機一個激靈,趕緊打開車門。

    阿公重情義,身邊一直用老人,老司機跟華姨差不多的年紀,看起來已經五六十歲,目送轎車離開,魏宗韜說:“他們兩位看著我義父長大,也看著我長大,在阿公面前一直都很隨便。”他捋了捋余祎的頭發(fā),“阿公今天本來是要興師問罪,可是你表現(xiàn)太好,他無功而返,要我怎么獎勵你?”

    余祎笑道:“獎勵我?真要帶我一起去柬埔寨嗎?陳雅恩也必須要去?”

    她到底還是心存芥蒂,做不到無視那樣一個漂亮女人。

    魏宗韜想起剛才在賽場外,阿公特意對他說:“你倒是沉得住氣,還想一直瞞著我,也是,她中途逃跑,你沒有面子�!鳖D了頓,他余光看了一眼陳雅恩,又說,“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把雅恩也帶去柬埔寨,不要當我是老糊涂,雅恩拐彎抹角告訴我這些,我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她只是不想離開賭場,雖然耍了一點小手段,但是可以原諒。小丫頭不錯,會一聲不響的用功,但始終還是雅恩更了解情形,你不要意氣用事。”

    阿公看得很清楚,來這一趟不是被利用,而是他確實生氣,可惜生氣的對象竟然是余祎,這在他意料之外。

    魏宗韜眼眸微閃,手指勾著余祎的一小束頭發(fā),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頭陳雅恩還在看巨型屏幕,法國隊和德國隊分數持平,又過幾個回合,最后臨門一腳,戰(zhàn)局結束,法國隊獲勝,她不求過程只看結果,在阿公和魏宗韜的面前無需太聰明,適當的裝聰明就可以,只是她沒有想到余祎和阿公居然認識,但這無所謂,最終目的她已達成。

    她望向遠處賭桌,眼神與李星傳在空中交匯,嘴角微微揚起。

    余祎今天帶給魏宗韜驚喜,魏宗韜最后從她的行李箱中找出兩本包著書皮的書,他把玫瑰干花也輕輕拿出來,插|進小花瓶中擺上床頭柜,順手翻開書頁,竟看到上面還用藍色圓珠筆寫著筆記,不由勾唇,才看了幾頁就有一只手伸了過來,“啪”一聲將書闔上,余祎道:“不許看!”

    她把書包上封皮就是不想讓瑪蒂娜瞧見,以免她問東問西,誰知道結果這兩本書落到了魏宗韜的手里,魏宗韜想必很得意,原來早在他們慪氣時,她就已經在暗地里用功。

    余祎難得羞憤,魏宗韜懶洋洋地靠上床頭:“過來�!�

    余祎不過去,與他僵持,魏宗韜索性又去拿書,余祎眼疾手快,趕緊伸手去奪,卻不想正中魏宗韜下懷,胳膊一緊,轉眼就被他扯到了床上,上次時隔有些久,魏宗韜這次讓余祎全都補回,動蕩過后被子都已掀翻在地,兩人汗水涔涔。

    魏宗韜仍覆在余祎身上,邊吻邊說:“你猜到了我的想法,我只告訴過阿公�!�

    余祎闔著眼,四肢無力,不想開口,胸口又傳來酥麻感,她無奈道:“你說過羅賓先生要跟你合作在柬埔寨建設賭場,我沒有在新聞里查出來,你自己說漏嘴�!�

    魏宗韜低笑,將她含住,余祎悶哼一聲�!拔也皇钦f漏嘴,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樣了解,這個不會是秘密,不久以后就會公開,郭廣輝是老狐貍,這點他一定心中有數,他又想退隱,又想讓他的招牌發(fā)揚光大,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所以你先得到金輝,扎穩(wěn)腳步,時機成熟就建設賭場�!�

    “嗯�!蔽鹤陧w又進入,肩膀一緊,余祎受不住,緊緊抓住他,“現(xiàn)在也已經時機成熟�!彼徽Z雙關,又動作起來。

    魏宗韜太“拼命”,余祎有些受不了,卻不想有人仿佛算到這點,三天兩頭就跑來娛樂城送湯。

    華姨對余祎特別親熱,每次都盯著她將湯喝完,說:“我給阿宗煮的跟你的不一樣,每天堅持喝,阿宗比你大十歲,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也沒聽到什么好消息,多喝點,爭取早點讓我們聽到好消息。”

    余祎咳嗽,險些將湯水嗆出來,華姨趕緊去拍她,笑道:“你不用害羞,你來這里的頭一天,我就給你送過衣服,你還記不記得?我還記得阿宗報給我你的胸圍,哎呀,我什么都知道,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告訴給阿公知道,要不然你以為阿公會這么晚才過來找到你?”

    余祎架不住華姨的熱情,已經面紅耳赤,將湯全部喝完才得救,送走她后返回賭場,她的臉還有熱,迎面走來陳雅恩,余祎笑道:“陳小姐。”

    陳雅恩也禮貌的掛著笑容,與她擦身而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余祎聳肩,無所謂的繼續(xù)往前,才走幾步就聽人道:“陳小姐真是冷淡�!�

    李星傳從一側慢慢走來,雙手插著口袋,笑容和煦:“好久不見,余小姐�!�

    “李先生,好久不見。”

    李星傳笑笑,又說:“似乎也不是很久,我每天都見到你在賭場外圍,那天你走以后,一直沒機會跟你說話,后來你如何了?”

    余祎笑道:“多謝李先生關心,我沒有事�!�

    她說得極其公式化,也沒有因為李星傳的救命之恩再次感謝他,余祎想打個招呼就先離開,誰知李星傳突然道:“余小姐很美,胸型很漂亮�!�

    余祎一愣,只見李星傳笑著湊近,已能聞見他的氣息,“柔軟,溫暖,沒有一點瑕疵,只有你左胸上方有一顆極小的黑痣,太完美,難怪魏宗韜這樣舍不得你,我也想要……”

    ☆、第66章

    李星傳特意放緩語速,語氣曖昧,笑容卻依舊和煦,與他輕佻的話語判若兩人,余祎呼吸一滯,手臂肌肉突然僵硬,努力克制住自己,目視前方不言不語。

    四周有記者,也許隨時都能捕捉到這頭的畫面,余祎抿緊嘴角,李星傳垂眸看她,笑笑:“魏宗韜給了我一拳,我似乎不虧,為了余小姐,我還能再多挨幾拳�!�

    余祎倏地一笑,側了側身與他錯開了一些距離,終于直視他:“李先生身體好,看來挨多少拳頭都能笑出來,要不然,你又怎么會在被趕出新加坡這么多年以后,又回來了呢?李先生請保重身體,希望你能再次健康的離開新加坡�!�

    李星傳瞇了瞇眼,笑容淡下幾分。

    余祎一路蹙眉,步伐太快,高跟鞋像是要在地板上砸出洞來。

    魏宗韜不在辦公室,余祎踱了兩步,又站到玻璃墻前望向樓下,已經見不到李星傳,不知他跑去了哪里。舞臺上有樂隊在演奏,正是休息時分,工作人員在觀眾席周圍忙碌。大賽已接近尾聲,今晚總決賽即將開始,三天后就是奪冠戰(zhàn),屆時八十張賭桌將撤離,賽場要重新布置。

    余祎抱臂站了一會兒,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襯衫紐扣,拉開衣服低頭看去,文胸半遮半掩,露出半截白皙皮膚,上面干干凈凈,一顆痣都沒有,正當余祎松了一口氣,她突然瞄見了左胸上方有一粒極小的黑點,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余祎沉下臉,門口突然傳來聲響,她還沒來得及將紐扣扣回,魏宗韜已經踏了進來。

    “回來了?”魏宗韜見到余祎低頭抬臂的動作,挑了挑眉朝她走去,一眼就見到她站在玻璃墻前扣襯衫紐扣,他握住她的手,沒能讓她扣回第二顆,將她往胸前一摟,低聲問:“在做什么?”

    余祎笑笑:“沒做什么,你剛才不在,華姨又送湯過來了,快去喝。”她反握住魏宗韜的手,情緒已經平復,可仍舊難以啟齒。

    魏宗韜已探手伸進她衣內,說道:“我不需要喝湯,你最清楚�!奔~扣又被他解開一顆,文胸已經露出。

    余祎覆住他的手背,終于開口:“李星傳……”魏宗韜動作頓了頓,側頭看向余祎,余祎咬咬牙,說道,“我擔心,他拍過我的照片,會用來威脅你�!�

    李星傳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的風度翩翩,余祎起初都被他迷惑,若非魏宗韜提到此人,她根本不會對李星傳有戒心,今天對方毫無預兆的說出那番話,撕毀了他精心偽裝的面具,眼看決賽在即,余祎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她不想在此事上對魏宗韜有所隱瞞,早點知道就能早點做好準備,以免最終讓李星傳得逞。

    魏宗韜的面色立時暗沉下來,聽余祎將剛才的“偶遇”敘述完,周身氣壓頃刻降低,沉默良久,他突然掀開了余祎的襯衫,手指在她左胸上方輕輕刮著,余祎身體微僵,說道:“魏宗韜……”

    魏宗韜收回手,解開領口紐扣松了松,插著腰朝向玻璃墻外,牢牢盯住一個方向,眼神陰冷恐怖,戾氣壓抑不住,過了許久才低沉沉道:“他為什么不碰你?”更像在自言自語。

    李星傳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更何況他與魏宗韜有仇,無論如何他都沒道理會忍住不碰余祎,反而只拍下照片威脅,魏宗韜思來想去,側頭重新打量起余祎,突然問道:“你跟李星傳,從前是否認識?”

    余祎搖頭:“從來都沒見過�!�

    “你家里人呢?”

    余祎蹙眉想了想:“他們不會賭博,更不會接觸到這樣的人�!�

    “還記不記得我當時就對你說,李星傳不碰你,就是最大的疑點?”魏宗韜看向賽場,李星傳正在與旁人聊天,進入決賽的只有幾十人,他是最大的熱門,魏宗韜靜默許久,才沉聲道,“他似乎,不會傷害你。”

    李星傳遲遲沒有動作,也沒有拿出什么照片,他究竟對余祎有何目的,誰都不清楚,但他對余祎說那番話的目的,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賭王大賽終于進入了總決賽,晚上幾十人進行比拼,賭桌上裝有微型攝像頭,每一個人的暗牌都被電視直播揭露,直播中愈顯驚險刺激,而賽場內的巨幅屏幕上也在同時直播體育賽事,每一腳球門都能迎來一陣喝聲,而賭桌上的高手對決則更將緊張感擠壓到了極致。

    阿成是一匹黑馬,在此之前沒人聽到過他的名字,此番他一路殺進總決賽,引來眾人一片議論好奇,他在賭桌上氣定神閑,不皺眉也不蹭手指,沒有任何小動作,誰都猜不出他手中的牌是好是壞,注碼越下越大,賭桌上堆的都是美金現(xiàn)鈔,一摞摞的全都堆在了阿成面前,瑪蒂娜最興奮,穿著比基尼跑到觀眾席上不停喊“加油”,身材火辣勁爆,周圍男士紛紛側目走神,等到散場,她直接撲進了阿成懷里,只是在外人看來,更像阿成在她懷中。

    瑪蒂娜轉了轉眼珠,突然把高跟鞋蹭下來,這下她只比阿成高了一點點,畫面終于和諧,“成成,你是我的偶像!”邊說邊抱緊他,胸口不斷擠壓,阿成面紅耳赤,喉嚨滾了又滾。

    奪冠戰(zhàn)時間臨近,余祎這半個多月以來每天都在學習,已經小有成績,能夠輕輕松松將撲克牌推成弧形,也能快速算牌,魏宗韜夸她有前途,特意帶她去圣淘沙島游船,洋房后面停放著他的私人游艇,一大早他就把余祎拎出了被窩。

    他似乎沒有把李星傳的事情放在心上,也沒有再同余祎提及這些,游艇上食物齊全,海風沁涼,陽光燦爛,正是休閑的好日子,難得能夠二人世界,余祎也放下一切雜念,躺在甲板上一邊摸著魏宗韜腹部的傷口,一邊聽他講故事。

    “我母親剛回到新加坡時,在阿公名下的酒樓里工作,后來認識了我義父,阿公思想很開放,從來都不反對我義父追求我母親,他還把我?guī)г谏磉�,他前半生很辛苦,后半生我要他享福�!?br />
    余祎靜靜聽著,這是魏宗韜不為人知的一面,孝順感恩,她不由想起自己的爺爺,鼻頭酸了酸,海風溫柔,就像長輩的手,時間不會留任何情面,四年前阿公走路還無需拐杖,如今已經要拐杖支撐,她的爺爺現(xiàn)在如何了,是否也如阿公一般,頭發(fā)花白,手上長有老人斑,走路需要別人攙扶?

    余祎閉上眼,緊緊埋在魏宗韜懷中,這具胸膛太溫暖,她應該早點靠近。

    休息過后,奪冠戰(zhàn)終于在眾人的期待中開始了。

    整整一個月,眾人翹首以盼,兩人殺出重圍,一人是李星傳,一人則是名不見經傳的阿成,賽場已經重新布置完,八十張賭桌撤去以后,觀眾席更加靠近場內,賽場中央筑起一個圓形高臺,高臺上方擺放著賭桌,正中掛著吊頂,吊頂上裝有攝像頭,荷官已經在此等待,觀眾們已經開始興奮,數臺攝像機也準備就緒。

    遲遲不見阿成出現(xiàn),魏宗韜蹙眉,讓人去找阿成,余祎道:“可能跟瑪蒂娜在一起,離比賽還有一點時間,你別心急�!�

    “不�!蔽鹤陧w道,“阿成每次都會提前半小時入場�!�

    已經快要比賽,他卻還不見蹤影,魏宗韜看了一眼李星傳的席位,他也沒有出現(xiàn)。

    魏宗韜的眉頭又皺起,正打算叫莊友柏再多派幾人去找,卻見場地入口處突然一陣騷動,李星傳緩步入內,嘴角掛著悠閑笑容,身后是面無表情的阿成,片刻兩人入座,時間剛剛好,奪冠戰(zhàn)終于開始。

    奪冠戰(zhàn)比拼德州撲克,規(guī)則與梭哈類似,卻也有些不同。

    德州撲克同樣需要一局一局的下注和跟注,考驗參賽者的決斷能力,牌差可蓋牌棄權認輸,牌好可一路加注全梭,運氣無法控制,卻能夠有技巧的去誤導對方。

    魏宗韜坐在觀眾席上,低聲給余祎上課:“潛意識肢體語言專家已經給阿成上了半個月的課,現(xiàn)在阿成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小動作,賭場上不能出千,而李星傳不是一般的對手,阿成必須要仔細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巨幅屏幕上照舊在直播體育賽事,荷官已經發(fā)牌,三局兩勝,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賽場中央。

    李星傳悠哉游哉地靠在椅背上,不似在參加比賽,更像在玩樂,他打開底牌看了一眼,突然又朝余祎的方向望去,低笑一聲:“我突然想起來,魏宗韜已經三十五歲,什么時候結婚?”

    阿成捏緊拳頭,沒有理會他,低頭看向自己的牌,一輪又一輪下注,賽場中劍拔弩張。

    觀眾席上,魏宗韜突然皺眉,舉起望遠鏡將鏡頭對準阿成,沉聲道:“他的情緒不對�!�

    賭博最忌諱情緒波動,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一定要沉住氣,讓對方窺探不到你的情緒,可是阿成手上捏拳,看向李星傳時眼神異樣,魏宗韜心下一沉,環(huán)顧一圈后見到瑪蒂娜正和同事站在另一頭的觀眾席旁,笑容滿面尤為興奮,沒有任何異狀,魏宗韜又將視線放回阿成身上,面色漸漸沉下。

    比賽時不得離場,不得中斷,三局必須一次性完成,參賽者不能與其他人有任何接觸。

    李星傳看向阿成,打量了他的眼睛和手,將注碼加大,在荷官發(fā)最后一張牌時,說道:“余小姐如此年輕,不知道交過幾個男朋友?”

    最后一張牌到手,李星傳笑了笑,雙方將底牌打開,他是的底牌是黑桃9,另外四張牌,草花9,方塊9,紅心6,紅心5,而阿成的底牌則是紅心8,另又一張黑桃10,紅心10,黑桃7,拿到最后一張牌時他表情微有變動,果然不是任何10點,而是一張紅桃A,李星傳是三條,阿成是兩對,李星傳勝。

    觀眾興奮,比賽時所有人都在替李星傳捏汗,兩人的牌面太相似,而放眼看去,阿成的牌面勝算才是最大,誰都沒料到李星傳如此膽大,最后一輪時還加注,賭博正是一場冒險,李星傳贏得太精彩!

    魏宗韜已經沉下臉,連余祎也已經看出阿成的狀態(tài)不對,她緊緊捏住魏宗韜的手,不聲不響緊盯賽場,第二輪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如果李星傳再贏,比賽就將結束。

    李星傳不知在說什么,每說一句,阿成的情緒都明顯不穩(wěn),這局李星傳只跟注,兩次,第三次時蓋牌認輸,到了第三局,余祎已經有了預感,她側頭看了一眼魏宗韜,卻見魏宗韜已經面無表情,在裁判喊出“李星傳”勝時,他的嘴角才勾了勾。

    觀眾席上一片喝彩聲,媒體紛紛涌向了賽場中央,一千萬美金的冠軍得主是李星傳,這個博彩業(yè)界的傳奇人物,將在明天登上各家媒體的頭版頭條。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無聲,阿成面色發(fā)白,站在中間一聲不吭,魏宗韜輕叩辦公桌沉聲道:“說�!�

    阿成捏緊拳,已經微微發(fā)顫,魏宗韜發(fā)怒時不動聲色,他不敢做出任何隱瞞,只好啞聲開口:“比賽前十五分鐘,李星傳給我聽了一段錄音�!�

    “余小姐很美,胸型很漂亮�!�

    “柔軟,溫暖,沒有一點瑕疵,只有你左胸上方有一顆極小的黑痣,太完美,難怪魏宗韜這樣舍不得你,我也想要……”

    阿成咬牙切齒,眼眶都已泛紅,他擔心此事會暴露,心中又憤又怕,比賽時無法控制住情緒,李星傳字字句句都像在敲打他的大腦。

    魏宗韜突然笑出聲,只是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我太小看他,原來他這次盯上你,因為你忠心耿耿。”

    他將手邊的一份文件拿起來,甩到辦公桌前,沉聲道:“三天前,我讓阿贊去查李星傳近期接觸過的人,比賽前阿贊剛剛把這份資料交給我�!�

    他靠上椅背,面色陰沉:“他認識陳之毅。”

    ☆、第67章

    她答應的太爽快,既不退縮也不忸怩,讓人覺得意外,不過有好戲看,眾人都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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