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條悟莫名有些心虛。
他垂頭看手機。
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好多消息。
【五條悟觀察報告.doc】
五條悟點進去看了眼。
每天的日期都標記的很清楚。
這家伙居然寫什么眼睫毛很長，手指很漂亮，靈魂像甜滋滋的棉花糖想要一口吃掉之類的話……
五條悟猛地合上手機。
雖然她很有眼光，但這種記錄是癡漢吧？
絕對是吧。
黑島奈：【這個月的jump看完了嗎？】
五條悟想了想，回：【看完了�！�
沒有像剛剛那樣秒回。
白毛又等了一分鐘，還是沒有人回復。
哦。是那個吧。
那個欲擒故縱啦。
乙女游戲有教過。
他懂。
*
黑島奈沒有欲擒故縱。
事先聲明一下，短信是群發(fā)的。
向高專所有女生，以及同期的兩個DK發(fā)出了深夜的問候。
但是可能時間太晚，家入硝子和庵歌姬冥冥都沒回復。
只有五條悟。
黑島奈決定在心里原諒白毛一晚上。
游戲幽幽道：“我就是說怕鬼這人設有利于狗血值劇情發(fā)展吧�！�
黑島奈：“哼�！�
“……不是。”
“甜心，你這觀察報告寫的也太擦邊了吧？”
游戲：“你日語不好的話，也可以用英語和我交流�！�
黑島奈：“……”討厭。
總之，正在她沒話找話和五條悟聊天的時候，窗戶忽然被敲了敲。
黑島奈一驚。
先是看到黑影，然后是臟兮兮的靈魂。
鬼的靈魂是什么樣子的？
鬼有靈魂嗎？
黑島奈握著扳手，鎮(zhèn)定開窗，看到了白色的虹龍，還有坐在虹龍身上的夏油杰。
他大概是剛洗完澡。
黑發(fā)散落，潮濕水汽還未完全散去，夜風拂過，空氣中傳來他用過的花香調的沐浴露。
少年猶如懸在空中的明月，干凈而溫柔，他伸出手將黑島奈拉到虹龍背上，溫柔問道，“出什么事了嗎，黑島？”
黑島奈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小聲說，“我怕鬼。”
夏油杰像是笑了聲。
黑島奈扭頭瞪他，“喂喂，電影后勁兒很大的好吧，那種一閉眼就覺得周圍全是鬼，但睜開眼又什么都看不到，很可怕的好吧！”
“抱歉抱歉�！�
夏油杰眸色溫潤，“我沒有笑你，只是一想到昨晚黑島那么怕鬼還鎮(zhèn)定安慰灰原……”
“果然還是在笑我吧？”
黑島奈抓住他劉海，“哇，再笑我我就把你的鯰魚須拔掉�！�
夏油杰舉手做投降狀：“絕對沒有嘲笑黑島同學的意思�！�
“但是鯰魚須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嗯？”黑島奈眨眨眼，擺出學術探究的正經臉，“這種劉海不就是叫鯰魚須劉海嗎，不過也有龍須劉海這種說法，但我覺得這兩款好像差不多�！�
夏油杰半信半疑：“真的嗎？”
黑島奈：“嗯嗯！”
“不說這個啦，我?guī)氵M我宿舍看看。”
夏油杰遲疑，“可以嗎？”
黑島奈：“可以，只要你不講出去就好，對了，我宿舍有點亂，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從窗戶重新跳回宿舍。
忽然想到很久之前，五條老師也總是走窗戶來她宿舍。
……感覺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黑島奈說自己宿舍有點亂實在是太謙虛了。
夏油杰有種無從下腳的感覺。
不是衣服亂丟的亂。
而是地上完全是各種盔甲零件，分類擺放的很整齊，他很擔心不小心踢一腳就打亂了順序。
最矚目的還是墻角擺放的“番茄炒蛋配色的鋼鐵戰(zhàn)衣”。
夏油杰都愣住了：“那個是……？”
黑島奈：“看過鋼○俠漫畫嗎？”
夏油杰：“一點點�！�
黑島奈：“就是那個東西�！�
“不，就算這樣解釋我還是覺得有點夸張�！�
夏油杰恍恍惚惚地眨眨眼，“我可以摸摸嗎？”
黑島奈小臉糾結。
夏油杰：“……”
表情太明顯了黑島。
往常夏油杰會善解人意地放棄這種讓人為難的建議，但今天不知為何，就很堅持。可能是逗她很有趣吧。
黑島奈糾結之后，抓住他的手，“就一下下哦，我沒讓任何人摸過，你是第一個看到它摸到它的�！�
夏油杰不自覺笑起來，“是嗎，難道以后也不會讓別人碰嗎？”
黑島奈握住他的手按在了機甲身上，振振有詞，“當然不會！誰都來摸的話萬一掉色了怎么辦，這可是珍藏款！”
夏油杰笑的挺開心。
黑島奈也覺得開心。
他也喜歡鋼○俠！
夏油杰：“黑島在做用來可以祓除咒靈的戰(zhàn)甲嗎？”
黑島奈比了“噓”的手勢，“要保密哦油杰。”
夏油杰含笑點頭：“我會的。”
“對了，我也有個東西送給黑島。”
黑島奈：“嗯？”
夏油杰從口袋拿出項鏈，燈光下熠熠生輝。
游戲：「——」（臟話）
游戲：「這不是之前你拿來給甚爾抵債的項鏈嗎？」
游戲感嘆：「現實果然比劇本狗血�！�
黑島奈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可惡啊。
伏黑甚爾找孔時雨出手項鏈，孔時雨順手套路了夏油杰。
她怔怔看著夏油杰，“你不會把高專賺到的積蓄全花光了吧？”
夏油杰笑笑：“哪兒有那么夸張�！�
黑島奈松了口氣。
太好了。
孔時雨也沒太過奸詐。
不過想想也是，這款鉆石確實不好出手。
黑島奈接過項鏈，“這是我早死的爹地留給我的遺物。”
游戲：“……”
游戲：“當時和甚爾也說過同樣的話吧。”不過那會兒說的是金手鐲。
黑島奈拿過桌子上的手電筒，照著鉆石托給夏油杰看，“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Alice�！�
游戲：“……？”
居然是真的！
它一時半會兒居然想不出精準的話語吐槽。
“我之前也不是很喜歡這條項鏈，所以貧窮的時候有丟過它�！焙趰u奈捏著鉆石，“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保管它噠！”
她淺金色的眼眸彎起，好似春光乍泄，叫人窺見點驚心動魄的美。
“謝謝你，杰。”
*
翌日。
五條悟揣著jump到了教室。
黑島奈和夏油杰已經在了。
黑島奈和家入硝子炫耀，“硝子，這是油杰送給我的�！�
家入硝子看著她戴在食指的鉆戒，吃驚道，“鉆戒哇�！�
“是項鏈啦，但是戴項鏈的話就會被校服遮住，所以我就給改成鉆戒了�！焙趰u奈豎起食指，抵在唇瓣，“我決定今天就用這個矯揉造作的姿勢�！�
夏油杰像是在看調皮的小朋友，又溫柔又無奈：“太夸張了吧愛麗絲�！钡傃壑械男σ夥路鹗M了快要溢出來一般。
家入硝子：“愛麗絲？”
“我的英文名。”
黑島奈鄭重說，“放心吧油杰，高專有一個人不知道這么命中注定的禮物，都是我的失職。”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拉開教室門，坐在座位。
黑島奈矯揉造作地拿食指抵住下巴：“五條。”
五條悟扭頭看她，沉默兩秒，開始吐彩虹。
黑島奈：“……”
游戲：“差不多了吧。”
黑島奈：“呵呵。”
游戲：“雖然星漿體事件還有一段時間，但就算我們刷狗血值的進度突飛猛進，也只夠買最便宜的替身玩偶�！�
黑島奈：“so？”
“低級的替身玩偶需要你自己操控，剛巧你的術式與靈魂相關，練習起來并不麻煩�！庇螒蛘f，“真正麻煩的是，替身玩偶和操控者之間共感，某些感官會放大很多，最好提前練習熟悉起來�！�
黑島奈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般游戲這么長的鋪墊都不是什么好事。
游戲：
【任務：術式練習：共感
——我推薦五條悟，他的桀驁不馴會讓你的突飛猛進。】
第16章
就算是在私湯也要保護好自己呀
共感。
即便靈魂可以共通，但黑島奈的術式也并不能做到這種地步，不過學習之后共感技能就是她的了。
但是——
黑島奈懶懶散散，發(fā)出咸魚的吶喊，「還早呢，再等等啦�！�
游戲：「學習是最不可以臨時抱佛腳噠！」
黑島奈唉了聲。
「那為什么一定要五條悟，油杰不可以嗎？我要和我最好的朋友共感！」
游戲冷靜分析：「五條悟是當代最強……」
黑島奈：「我之前就想糾正你了，我才是當代最強。」
五條悟忽然發(fā)出急促又短暫的哈聲。
“——老師你這個地方寫錯了。”
老師：“……啊抱歉抱歉，謝謝五條同學的指正�！�
一人一游戲收回視線。
黑島奈：「他那么討厭我，怎么可能答應，我才不要自取其辱。」
游戲：「六眼可以解析術式，而且他對你的術式一直都挺好奇，我覺得他會有很大的可能性答應你的邀請�！�
黑島奈撐著下巴，幽幽道：「那萬一五條悟晨【——】了呢，雖然我體驗一下這種感覺無所謂啦，但誰知道他【——】之后是沖涼水澡還是【——】，那我要體驗的也太多了吧。」
游戲：「夏油杰就不會嗎，你瞧不起夏油杰嗎，你知不知道男高背地里多骯臟！你以為就只有【——】，他們莫名其妙就會【——】，說不定他給你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就【——】了！那會兒我可是因為十八禁直接進小黑屋了！」
黑島奈：「哇！我不允許你這樣講我最好的朋友！他就算晨【——】也不會像你想的那樣糟糕，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些無所謂，那我呢？我該怎么涂胸部的沐浴液身體乳……可惡！誰拿紙團砸我。」
黑島奈扭頭找兇手。
那個白毛，雖然你頭扭過去了，但我還是覺得你最可疑。
手邊忽然出現了一團小小的咒靈。
是夏油杰的咒靈。
它遞給黑島奈一個紙條。
【我知道一家新開的店不錯，中午要一起去吃嗎？】
黑島奈在紙條上寫了“好”。
然后塞給咒靈。
「我剛剛突然想到，如果這個共感用在醬醬釀釀的時候，會有雙重感覺嗎？」
忽然聽到兩聲被嗆到的咳嗽。
黑島奈：“？”
然后五條悟和夏油杰莫名其妙就打起來了。
“……？”
家入硝子同樣滿臉茫然。
老師呆若木雞。
天殺的。
誰信啊。
六眼和咒靈操使因為他寫錯一個字母打起來了！
他們打紅臉了還！
啊等等不對。
他好像明白了。
夜蛾正道匆匆趕來阻止，才避免教學樓復刻澡堂的結局。
其他人坐在樹蔭下看夜蛾正道訓斥問題兒童。
家入硝子：“他們最近真怪。”
平常雖然也打打鬧鬧，但不至于突然大打出手。
黑島奈：“我從來不猜這個年紀的男生在想什么�！�
庵歌姬：“為什么��？”
灰原雄忍不住湊近點聽她們談話。
黑島奈：“因為有時候跟返祖似的，我這輩子可是要好好做人欸。”
庵歌姬：“……”
嘴好毒。
夜蛾正道抱胸皺眉，沉聲問，“為什么打架？”
五條悟和夏油杰齊齊撇頭。
五條悟乖寶寶般舉手發(fā)言：“老師，這是我們最強之間友好切磋，可以不要追究了嗎？”
咚！
挨了夜蛾正道一拳。
五條悟：“……”
負責給他們上課的老師：“那個……”
夜蛾正道和DK們看過去。
老師在六眼的注視下，強行鎮(zhèn)定道：“我想這件事應該是五條同學的錯誤吧？”
“因為五條同學先拿紙團砸黑島同學，夏油同學看不過去，所以就大打出手了�！�
夜蛾正道：“……”
五條悟：“……”
夏油杰：“……”
突然躺槍的黑島奈：“……”
庵歌姬自覺和家入硝子坐在一起，試圖吃上第一口瓜。
天。
總覺得學妹來之后，高專生活就開始走向另一種波瀾壯闊的豐富多彩了！
夜蛾正道冷靜說：“老師，因為這種原因打起來的可能性為零�！�
老師欲言又止，然后在夜蛾正道和兩位DK威脅的目光中默默咽下了話。
啊。
是有點歧義。
好像突然把黑島同學扯進某種風波一樣。
……
因為五條悟和夏油杰毀壞了教學樓的一部分，所以被罰了義務勞動，午飯當然是沒得約了。
夏油杰歉疚道，“抱歉，今天中午不能一起吃飯了。”
黑島奈：“沒關系�！�
剛巧她也有點事。
夏油杰似是不經意的問：“愛麗絲下午要來訓練嗎？”
“下午有事，買了個東西要去取。”孔時雨終于給她選好了刀，黑島奈滿懷期待，“等我拿回來了讓你看看�！�
“好�！毕挠徒芪⑽⑿α耍澳俏业葠埯惤z回來�！�
忽然插入一顆白毛腦袋，似是有些警覺地盯著他們，“你們在說什么？”
黑島奈：“……說我買的東西�！�
五條悟好像松了口氣，但又好奇，“什么？”
黑島奈：“等讓油杰看完之后，再給你看。”
五條悟：“……”
五條悟雙手插兜，懶洋洋道，“啊~那也不用了，老子對這種小女生的東西沒有一點興趣呢�！�
黑島奈認真記下：“喔�！�
……
孔時雨帶了把武士刀。
“這把刀之前被叫做妖刀�！�
“嗯？”
黑島奈握著試試手感，覺得還挺順手，但也沒感受到妖刀的邪氣。
孔時雨：“它會吞噬咒力�！�
黑島奈沉默兩秒。
把刀還回去。
“我要一把普通的武士刀。”
孔時雨笑了兩聲，“容器再夸張，能吸取的咒力也不是無限的，如果是一級以下的術師可能會有些顧忌�！�
他又補充了句。
“我當時也有些猶豫，不過甚爾說，這個會比較適合你�！�
“……”黑島奈貫徹自己戀愛腦人設，“那我就收下啦�！�
孔時雨：“……”
孔時雨目光落在她食指的鉆石戒指——剛從他手中出出去的鉆石。
他笑著夸贊，“這個鉆石很漂亮呢。”
黑島奈反復看著這把刀，聞言頭也沒抬的回，“我貧窮的時候送給甚爾一條鉆石項鏈，讓甚爾收留我一段時間�！�
孔時雨：…………
孔時雨但凡知道，都換條項鏈出給夏油杰。
這種鉆石轉了圈又回到自己手中，怎么想都透著詭異的尷尬。
“對了，你買多少？”黑島奈說，“一個數？”
孔時雨大為震驚，“這顆鉆石這么值錢啊�！�
黑島奈鄙視看他。
他一個黑中介，怎么都有認識的野生珠寶鑒定師吧。
“真不討喜�！笨讜r雨點了根煙，見她微微皺眉，想了想把煙掐掉，“三百萬，甚爾虧了。”
黑島奈笑笑。
也行，夏油杰沒大出血。
“最近有什么單子嗎，感覺很閑�！�
孔時雨遲疑：“有是有，不過都是小單子�！�
黑島奈來了點興趣：“讓我瞅瞅�！�
孔時雨直接把電腦打開給她看。
“是我多余了呢�！�
游戲幽怨道。
“巴巴地完成別人的任務，偏偏擱置我的，原是我不配了。”
黑島奈：“……”
黑島奈翻著電腦界面，同游戲講，“說不定這里面每個任務都有一個給我安排好的劇本呢�！�
游戲：“什么？”
黑島奈：“我其實挺想看看是誰在明目張膽的試探我�！�
“從‘神山村’就開始了嗎？”游戲心說，神山村是挺巧合的，但要是說試探多少也有點牽強。
因為試探的也太明顯。
黑島奈：“也許是我想多了�！�
黑島奈翻看界面的手停下來，給孔時雨講，“我想接這個�！�
孔時雨湊過去看，語氣有些詭異，“這個啊……”
“幫忙找她失蹤的哥哥�！焙趰u奈激動，“我最擅長找人了�！�
孔時雨面色古怪，“你先見見委托人吧，她哥哥已經失蹤一星期了�！�
黑島奈：“一百萬都沒人接嗎？”
孔時雨掏出手機，“那家伙有些特殊�！�
半個小時之后。
黑島奈終于明白特殊是什么意思了。
她垂頭看著到他小腿肚小女孩，沉默兩秒，“你幼稚園畢業(yè)了嗎？”
“我畢業(yè)了。”小女孩稚聲稚氣的說，“我想要找我哥哥，我知道他是詛咒師，他已經失蹤好久了，拜托你幫我找到我哥哥吧，我可以給你錢！”
黑島奈瞪孔時雨。
缺不缺德。
小孩錢也賺。
孔時雨聳肩，滿臉看好戲的模樣。
黑島奈頭疼：“你能給多少錢？”
小女孩：“一百萬�！�
黑島奈矯揉造作地舉起食指。
“……我知道一百萬對您不算什么�！毙∨⒆プ∷难澩�，又大又圓的眼睛蓄滿淚水，“我我以后也會掙錢的，我可以掙好多錢，我可以把錢都給大姐姐……”
孔時雨提醒：“她的意思是，讓你夸夸她的鉆戒。”
小女孩哭腔戛然而止：“欸？”
她抽著鼻子。
“這是我活了七年見過的最漂亮的鉆戒，一定是對姐姐很重要的人送給姐姐的吧。”
黑島奈：“沒錯呢�！�
小女孩充滿期冀的看著她。
“我喜歡收集漂亮的東西�！�
黑島奈抽過她頭上的糖果發(fā)卡，“你知道你哥哥最后去了哪里嘛？”
小女孩眼神漸漸亮了起來，“我知道！哥哥說他要去一個叫‘放開湯池’的地方談生意�！�
黑島奈：“……”
06年的精神狀態(tài)就這么超前嗎？
黑島奈垂頭給夏油杰發(fā)消息講今晚不回高專了：“行，你在家等著吧，我這會兒去看看�！�
*
放開湯池。
從外觀看裝潢就很貴的那種。
“之前也有人接她的委托，畢竟小錢也是錢�！笨讜r雨解釋道，“不過放開是家私人湯池，只針對富人開放�！�
一百萬對這家湯池來講一次消費就沒了，性價比太低。
黑島奈：“怪不得叫放開呢�！�
里面一定很亂。
孔時雨陪她看了會兒，說：“走吧，這單我?guī)湍憔芰恕！?br />
黑島奈：“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