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浪。小林秋。陀艮。還有真人的分身。
黑島奈：“好熱鬧啊。”
游戲：“一浪在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伙，小林秋呢？”
“隨便吧。不重要了。”黑島奈這會兒連心聲都不想吐槽了，機械盔甲朝木屋飛過去，等到盔甲護住昏迷的小林秋之后。
“交給你了�！�
她和瑪麗講。
真人察覺到她的目的，“一浪，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呢。”
分身猝然觸碰一浪的靈魂，他身軀似乎膨脹起來，但又好像是靈魂驟然的膨脹，感受到另一股牽引力。
嗚呼。
黑島奈的刀變長了些抵在地面支撐著身體。
原本就不太妙的靈魂這會兒因為恐怖片咒靈而開始撕扯起來。
“真不該給它起名叫嗚呼�！�
有點像詛咒了。
游戲操控盔甲成功解決陀艮，忍不住吐槽：“這會兒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它飛到黑島奈身后，做出防御姿勢。
“誰讓你聯(lián)想到一命嗚呼的，說不定是勝利后的嗚呼~呢�！�
話音未落。
支撐盔甲的咒力就驟然消失，黑島奈手中的刀也無影無蹤，她倒在地上。
游戲：“艸！不是要挑戰(zhàn)極限嗎，站起來啊人渣�！�
黑島奈在腦海里同它講：“別吵。影響我演戲。”
游戲：“……”
它剛剛差點都要哭了！
黑島奈的情況不是特別好，嗚呼和她靈魂鏈接了一部分，撕扯感給本就脆弱的靈魂雪上加霜。
沒有咒力支撐的盔甲再怎么堅硬也輕而易舉地被特級咒靈貫穿。
教主再次接力和真人打斗。
“不……”
一浪像是在做自我博弈。
黑島奈回想起那天在領(lǐng)域里面聽到嗚呼講“要去查清楚他們的陰謀”之類的話。
臉上忽然濺了溫?zé)岬囊后w，一浪把碎片插進胸口，與嗚呼的靈魂撕扯頓時消散。
“——這樣，也算幫到姐姐了。對嗎？”一浪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面帶微笑直直倒下。
還在考慮要都沒救他的黑島奈有幾分發(fā)怔地望著他。
抬手摸到他還有微弱生命力的靈魂，運用術(shù)式幫他治病。
黑島奈撐著身體坐起身。
“怎么這么狼狽呢，陽美�！�
黑島奈怔住，扭過頭，果然看到了神色關(guān)切的西爾維亞——相貌還原了幾乎百分之九十。
“西爾維亞”蹲下身，要碰到她的時候，忽然見她飛速起身，幾乎是瞬間便在她胸口留下兩刀，血跡噴涌而出。
羂索不可置信：“你……”
黑島奈虛弱道：“抱歉，這具身體，偽造的。”
她重新握住刀。
“既然一切，從摯友，開始，那就，從摯友，結(jié)束吧�！�
“我的摯友”
……
高專。
夏油杰站在咒靈身上給教室綁彩色絲帶，“這樣可以嗎？”
家入硝子比個OK，“非常完美�！�
【五條悟】和五條悟帶著禮花炮走進來。
五條悟：“上次七海生日我們就用的這個禮花炮，老子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
【五條悟】請教：“這需要什么經(jīng)驗？”
伏黑惠冷靜路過，“上次七海先生過生日，五條和夏油自制禮花炮把教學(xué)樓給炸了�！�
【五條悟】：“……”
虎杖悠仁：“自制嗎？我們這次也是自制的嗎？”
五條悟粗魯按按小崽子的粉毛腦袋，“別擔(dān)心，都說了老子有經(jīng)驗�！�
虎杖悠仁感嘆了句真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年輕五條老師，然后就加入了禮花炮的制作。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帶著蛋糕過來。
熊貓自告奮勇，“我可不可以扮演舉著生日蛋糕走出來的角色？”
夏油杰：“上次七海生日你扮演的就是這個角色吧，這次要輪到別人了哦。”
熊貓不開心抱胸，“上次也沒人問我的意見嘛�！�
一下子就把它推出去了。
而且當(dāng)時還那么混亂。
七海建人：“同樣七月生日的人端著蛋糕會給下一個七月生日的人帶來好運呢。”
五條悟痛心疾首：“不要為了這個角色亂編俗話說，黑島也不愿看在生日這天我們?yōu)榱藪赀@個職位黑化……所以就由老子來承受你們黑化的痛苦吧！”
【五條悟】：“……”
真不想承認(rèn)這家伙是年輕的自己。
灰原雄：“五條學(xué)長在學(xué)奈奈講話的邏輯嗎，我們都聽得出來�！�
夏油杰溫聲說：“由最好的朋友扮演這種角色才最合適吧�！�
【五條悟】撫著下巴：“很有道理呢，但是身為老師的我，才更應(yīng)該給扮演這個角色吧。”
家入硝子咬著棒棒糖舉手，“既然男生這么混亂，不如直接給女生吧�！�
“……不行�！�
完全爭不過大人的小孩子們勇敢提議，“那就抽簽吧�！�
熊貓慫恿：“趁棘和真希還有真希她妹妹，他們還沒有過來，我們趕快抽簽決定�！�
虎杖悠仁撓頭：“這樣不大好吧�！�
伏黑惠淡淡說，“奈奈玩盲盒總是讓狗卷學(xué)長抽，聽說他抽盲盒的運氣很好�！�
熊貓也補充，“真希和她妹妹離開禪院家說不定還會帶個禪院直哉，要等嗎？”
虎杖悠仁豆豆眼，“禪院直哉是誰？”
熊貓：“是讓奈奈爸爸同意讓他成為奈奈妾室的男人�！�
正在喝水的【五條悟】一口水噴了出來，“哈？”
夏油杰拍拍他肩膀，“你要驚訝還要很多�！�
因為擔(dān)心他們再炸了教學(xué)樓，夜蛾正道推開教室門。
一群人頓時回頭。
見到是夜蛾正道居然還流露出點失望。
夜蛾正道：“………她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地方有點遠(yuǎn)�！�
夏油杰看看時間，“應(yīng)該可以在凌晨回來吧。”
畢竟生日是明天。
如果凌晨回來，她精神不濟的話就回去休息，那明天上課進入教室就是驚喜。
五條悟：“發(fā)個消息問問她啦�！�
家入硝子：“我之前問過她，她說還在任務(wù)�！�
五條悟臉色凝重地抬起頭。
幾人看著他。
連夜蛾正道都緊張起來了，“怎么了，難道又進去了？”
【五條悟】：“進去？”
熊貓解釋：“進監(jiān)獄�！�
伏黑惠：“三次�！�
【五條悟】：“……”
夜蛾正道向黑島奈的前任老師投出譴責(zé)目光。
夏油杰：“所以她回了什么，悟？”
五條悟：“我問她任務(wù)快結(jié)束了啊，她回嗯�！�
“……”
五條悟指出關(guān)鍵問題，“她居然秒回老子！”
夏油杰倒是理解了，“那應(yīng)該差不多結(jié)束任務(wù)了吧，一般秒回都是坐新干線的時候。”
“我讓她幫我?guī)禺a(chǎn)了�！�
五條悟臉色又凝重起來，“真是懷念的感覺，好直白的罵人尺寸。�！�
“學(xué)學(xué)日語吧，五條�！奔胰胂踝油虏�。
夏油杰湊過去看消息。
——腦子里只有吃嗎，白毛！
五條悟：“走吧，去找她。”
夏油杰站起身：“回消息的不是她�！�
家入硝子點頭，“罵白毛罵的確實有些太直白了，應(yīng)該再刻薄點�！�
【五條悟】忍不住看向五條悟嘆氣。
年輕的他這種待遇都能見到她的靈魂？
灰原雄：“不接電話欸。”
七海建人：“夜蛾老師知道任務(wù)地點在哪里嘛？”
夜蛾正道：“我問問輔助監(jiān)督�！�
三十秒后。
電話輾轉(zhuǎn)反側(cè)，來到了輔助監(jiān)督這里。
輔助監(jiān)督禮貌：“您好，夜蛾校長�！�
夜蛾正道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柶鹫隆?br />
輔助監(jiān)督緊張，“是這樣的，黑島同學(xué)把手機給我了，說消息可以回，電話就不要接了，還說我工作太緊崩了，讓我罵發(fā)兩次短信的人�！�
“……”
電話這邊陷入短暫的沉默。
因為黑島奈總是做各種離奇舉動，一時間他們居然覺得還挺合理。
五條悟打破寧靜：“她給我的備注是什么？”
輔助監(jiān)督：“請問，您是？”
五條悟：“你罵白毛的那個�！�
輔助監(jiān)督沉默兩秒：“邪惡小白毛。”
五條悟：“……”
夏油杰和【五條悟】忍不住笑。
【五條悟】笑容忽然一頓。
等等。
他該不會是邪惡老白毛吧？
夏油杰拍拍摯友的肩膀以示安慰：“這次的任務(wù)很困難嗎？”
輔助監(jiān)督：“也沒有。只是凈化幾個藤田信�！�
夏油杰：“幾個？”
輔助監(jiān)督：“具體數(shù)量說是五到八個左右�！�
五條悟神色凝重起來：“她進帳多久了？”
輔助監(jiān)督：“大概下午兩點二十進入帳內(nèi)�！�
這會兒已經(jīng)晚上九點十分了。
將近七個小時。
哪怕按照給出的最高數(shù)量“8”去凈化，運用術(shù)式也只需要一分鐘多一點。
問出地點后，夏油杰放出虹龍，直接從窗戶離開。
五條悟和【五條悟】緊隨其后。
當(dāng)場被甩下的其他人還能聽到五條悟囂張的語氣，“要不要比比看誰先到？”
以及【五條悟】比較內(nèi)斂的囂張：“那你們輸定了呢。”
灰原雄操控機甲起飛的時候，還沒忘記帶上七海建人。
熊貓忿忿：“會飛了不起嗎？”
然后回頭看夜蛾正道，“我可以加個翅膀嗎？”
夜蛾正道：“……”
熊貓又講了一遍：“我想要翅膀，正道�！�
夜蛾正道心累。
加。
給你加。
*
輔助監(jiān)督掛掉電話忽然意識到，白毛……白毛不就是那個同樣讓輔助監(jiān)督們棘手的五條悟嗎！？
完了完了。
他罵了五條悟。
這可怎么辦啊，五條家不會運用權(quán)勢讓他失業(yè)吧。
輔助監(jiān)督焦慮了十來分鐘，連道歉信都想好怎么寫了，一抬頭就看到白毛……和白毛的殘影，以及呼嘯而過的虹龍。
“……？”什么東西？
帳內(nèi)遍地的身體。
六眼能看出還活著，遠(yuǎn)遠(yuǎn)超過“8”的數(shù)量。
還有濃郁的詛咒，差不多有一半已經(jīng)淪為廢墟的村落。
【五條悟】喘著氣，看到血泊里的黑島奈。
她問過他為什么夏油杰的身體已經(jīng)奪回來，還會被封印進獄門疆。
因為那會兒時空亂流。
他腦海里涌入了許許多多的記憶，分不出是過去還是未來。
但卻精準(zhǔn)捕捉到了她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場景。
然后她沖他笑了笑。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黑島奈察覺到他到來，扯著嘴角似是有些輕松又有些倦怠的露出個笑，嘴巴開開合合，“呦，殺生丸�！�
“？”
第83章
明天比今天更好
盔甲已經(jīng)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
小林秋被盔甲護著沒有受傷，只是昏迷，一浪也在另一邊昏迷。
至于小林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從一浪的靈魂記憶來看。
大概就是因為和一浪同一個學(xué)校，
又察覺到一浪最近行蹤不對，在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后就跟了過去，最后成功被發(fā)現(xiàn)然后綁在了這里，準(zhǔn)備“以備不時之需”威脅黑島奈。
不過沒關(guān)系。
雖然戰(zhàn)況慘烈，但她贏了。
黑島奈躺在地上喘氣，感覺自己被【五條悟】抱了起來，
她垂著眼皮，
半晌還是很吃力地睜開了，
“老師，記得，我們，初遇……”
【五條悟】：“嗯�！�
聲音很輕，
像是怕驚到她。
但黑島奈還是察覺到另一道復(fù)雜的震驚目光。
五條悟：“？”
但當(dāng)下這種情況，五條悟默默把這件事記在小本本，然后和【五條悟】一起坐著夏油杰的虹龍往回趕。
黑島奈改了話題，
斷斷續(xù)續(xù)道：“我，
沒傷，是靈魂。先別動。”
她看起來很弱，弱到靈魂已經(jīng)徹底流逝，甚至找不到一絲完整的形態(tài)。
但動作卻格外強硬。
擔(dān)心她掙扎再耗費力氣，幾人停在原地。
因為比【五條悟】稍微慢了些，
這會兒只能圍在她身邊的白毛和黑毛按捺住內(nèi)心的焦灼與擔(dān)憂，
還有隱隱不妙的預(yù)感。
——回溯時間并非毫無限制，只要靈魂徹底消亡，
她就會徹底死亡。
黑島奈看到也匆匆趕過來灰原和七海。
“我錄了，一段遺言�！�
她吃力地捧起盔甲的腦袋�！拔液苡憛挘@個世界，但遇到你們，還是很開心。”
黑島奈不知道誰接過去了頭盔，因為她終于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喪失意識之前聽到大家的呼喚，還有夏油杰近乎偏執(zhí)的話。
“——不是講過我是第一個走進你世界的人，即便死也要在死之前把我也殺死一起殉情嗎，你還沒有……”
……
教室里面為了生日驚喜派對準(zhǔn)備的裝飾仍然散發(fā)著熱烈的色調(diào)，蛋糕還儲存在小冰箱里面。
在家入硝子確認(rèn)了黑島奈徹底死亡后，一群人圍在教室看她留下的遺言。
攝像頭晃動幾下。
背景就在她執(zhí)行任務(wù)的村落。
最先傳出來的是瑪麗的聲音，“誰會在決戰(zhàn)前錄遺言？”
黑島奈：“五條老師不就像老古董一樣寫信了嗎，不過像我這種新時代青年得充滿科技感。80后和00后可是橫跨兩個代溝呢�！�
鏡頭終于沒有再晃動。
從影像來看，她大概是靠在籬笆上，身后是沒有過分被人類侵占的自然風(fēng)光，光線正正好的就是像是宮崎駿動畫里的景色。
黑島奈正要講什么，忽然停頓了下，問，“你在做什么？”
瑪麗：“我在往十年后的論壇發(fā)帖子問80后和00后談師生戀會有什么結(jié)果�！�
黑島奈：“……”
瑪麗感嘆：“霓虹文化真是在變態(tài)里面找純愛啊，純愛也純愛的很變態(tài)。”
黑島奈：“………”
黑島奈忽略它，重新看向鏡頭，還回憶了下剛剛講到了哪里。好像也沒講什么有用的。
“啊，對，那個，就算我死掉了，也要記得提醒藤田信還錢啊�！�
“還有個叫與幸吉的天與咒縛，油杰到時候可以用真人幫他解除天與咒縛賺點錢，我當(dāng)時收了一個億，但他沒還完我就死了，所以這次油杰就把我的那份也帶上，在一個億后面加個dolr�！�
瑪麗吐槽：“通常都是加一個零吧�！�
黑島奈沉思，“讓我想想還有沒有人欠我錢。”
瑪麗：“沒了吧。”
黑島奈靈光一現(xiàn)：“那個，那個五條家主，他還欠我一億dolr�！�
瑪麗：“什么時候？新宿？”
黑島奈回憶，“嗯。為教主花的錢�！�
說完又有點暗恨。
“真的找不到小瑪麗了嗎，新宿可精彩了，它還儲存著兩面宿儺的片兒呢�！�
瑪麗沉默兩秒：“是我想的那個片嗎？”
黑島奈：“如果你想的是那種帶點限制，挑戰(zhàn)底線，而且刺激又狂野的愛情片，那沒錯，是的�！�
瑪麗：“………”
在瑪麗要崩潰開口之前，黑島奈搶先說，“你先別講話，我錄遺言的情緒都沒了。”
瑪麗發(fā)出一連串的屏蔽詞。
“………”
家入硝子沒忍住點了根煙，辨不出什么情緒的講，“遺言還真符合這家伙的風(fēng)格啊�！�
后來想到她又不喜歡煙味，又掐滅了煙。
教室里氣氛并沒有因為輕松的遺言而變好。
看到影片的古靈精怪，難免會聯(lián)想到現(xiàn)實死氣沉沉的尸體。
再也沒有任何生氣，也不會和他們講亂七八糟的話，更不會做些令人惱火又無可奈何最后只能無奈又包容笑笑的事情。
漫長的屏蔽詞過去。
黑島奈中途去救了個“藤田信”，鏡頭一轉(zhuǎn)才看到烏泱泱猶如重兵壓境的詛咒。
陰沉的令人喘不過氣。
她把凈化過的詛咒丟在另一邊，然后開始重新講遺言。
“好了，大概要講的遺言就是這些了�！�
瑪麗：“除了錢就沒點感情嗎？”
“還有還有，瑪麗的聲音，在理子事件之后我就試探出來你們能聽到了，還借此耍了你們幾次�！彼嬲\提醒，“記得銷毀我的手機，不然跳舞的視頻就會在某種不經(jīng)意的時刻被別人看到，然后被狠狠嘲笑呢�！�
五條悟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來，他的人生到此為止還沒經(jīng)歷過失去，像臃腫的靈魂擠在胸腔，呼吸都帶著幾分澀感。
黑島奈繼續(xù)說，“雖然因為一些原因，上輩子，不是，上上上輩子初見的時候有些遷怒五條老師，當(dāng)然我也不會講是什么原因，不過年輕的你已經(jīng)報復(fù)回來了，所以我就扯平了吧。雖然我也沒吃什么虧，還時常辱罵五條搞孤立，他也毅然決然地放任我平安活到現(xiàn)在�！�
她停頓了下，輕輕感嘆。
“果然不管哪個五條悟都很溫柔呢�！�
“那就在這里放一下他為什么做老師的原因吧，應(yīng)該有不少人在聽吧……理念這種東西，哪怕只有一個人延續(xù)下去，就是勝利呢�！�
“不過我是個沒什么理念的人，之前有和油杰談?wù)撨^人生意義，抱歉騙了你呢，我沒有人生的意義，只想得過且過，所以我覺得能有選擇真的很不錯，不管你最后選擇了什么人生，哪怕是世俗意義最糟糕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她豎起食指。戒指在陽光下泛著流光溢彩。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很多熟悉黑島奈的人會覺得她抵觸甚至逃避建立親密關(guān)系，甚至初始印象也是冷漠，厭世之類冰冷的形容詞。
事實上，在相處之中，她更喜歡主動社交，哪怕是之前周目是娜娜米先邀請黑島奈回家，也只是給她提供一處住宿的地方庇佑她，是黑島奈主動侵入七海建人的生活。再比如五條老師，也只是認(rèn)真貫徹老師身份，也是她先向前一步說“我不想老師寂寞�！薄拔乙姷搅死蠋煹撵`魂。”之類的話。
只有夏油杰，他是在黑島奈疲憊而沒有任何社交念頭的時候說“我們做朋友”“不管有什么苦衷都可以告訴我”。
所以說。
“但我希望你選的路可以讓自己快樂，杰�！�
夏油杰手支著額頭，半個手掌遮住了眼睛。
那要不要聽聽他人生的意義。
也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難繼續(xù)快樂了。
黑島奈思緒飄遠(yuǎn)了些，很明顯地出神，然后瞳孔才重新聚焦，“抱歉啊硝子，要讓你處理同期尸體這種事情，麻煩你在尸檢報告寫我‘175cm’，不然我就死后托夢告訴五條和油杰，你和我講過的小秘密�！�
家入硝子垂下眼睫，盯著手中掐滅的煙。
“娜娜米也不要過分緊繃呢，人生的中途也可以去馬來西亞休息。在工作的時候摸魚才是最爽的。”
“還有灰原，要一直這么快樂下去啊，你真的是個天使呢，沒有你就像離開了太陽難以忍受�！�
“人到中年正是拼搏的年紀(jì)呢夜蛾老師，像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大叔，要抱著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想法才好�！�
“差不多就這樣了�！�
“小孩子記得要好好吃飯，認(rèn)真長高�？上銈儾皇钦嬲男『⒆�，不然看個動畫片就可以忘記我了�！�
黑島奈站起身，扶著要被詛咒吞噬的家伙凈化她，然后丟在一邊。
“雖然可以什么錢都賺，但從來沒有接受過我的雇傭呢�！�
她看向鏡頭。
“用全部遺產(chǎn)雇你好好生活，這次可以嗎，甚爾？”
伏黑甚爾回想起在孔時雨的房子。
廚房咕嘟咕嘟煮著面。
“我雇你吧�！彼f，“雇你好好生活，可以嗎？”
麻木的靈魂激起波瀾，又仿佛要在這個瞬間歸于麻木。
“瑪麗，把他們的樣子都錄下來喔�！焙趰u奈說，“看清楚誰哭了，刻在我的墓碑上，到時候誰來掃墓就讓他們掃碼付費觀看，五條悟的絕美哭泣視頻就定在五百日元吧，其他人按照五千日元�！�
瑪麗：“……哇哦，五條悟的谷價下來了呢。”
黑島奈沒忍住笑了聲，然后沖鏡頭揮揮手：“生日驚喜我聽到了，謝謝你們，認(rèn)識你們很開心，再見啦�！�
……
遺言結(jié)束。
教室里驟然安靜下來。
【五條悟】沒有帶墨鏡或者眼罩，蒼藍(lán)色的眼眸沒有含著任何情感，猶如毫無生命力的海面，深海之下囚著化不開的冰山。
這就是結(jié)局嗎？
這種反抗未來的戲劇也要像戲劇結(jié)尾一樣，只犧牲了她一人嗎？
為什么偏偏是她呢。
不知道誰抽噎了聲，又極快地壓抑克制住。
正在這時。
門突然被推開，是空氣中還用消散的熟悉聲音，“哈哈被我騙到了吧，麗麗錄下來了嗎，誰哭了？”
仿佛被按下了時間的暫停鍵。
幾人僵硬地，甚至有些恍惚與不可置信地回頭，望著光影中熟悉的人影，像是稍微驚動一下就會化為泡影遠(yuǎn)去。
這種反應(yīng)……
黑島奈掏出手機淡定拍照。
【五條悟】和五條悟和夏油杰站起身，動靜驚醒了其他呆住的人。
黑島奈被一群人抱住的時候還有些發(fā)怔，直到熊貓從灰原雄身上爬上來，直接抱住她腦袋。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