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唔!”胸腔里所有的空氣都被他壓出來了,嘴也被堵住,她難以呼吸,發(fā)出吃力的嗚咽。
他含怒親吻,牙齒咬住她的下唇,像是要把她的嘴巴咬爛,痛得她連連推他,卻怎么也推不動,反而讓他變本加厲,舌尖頂進她唇齒之間,吮咬她的舌尖。
焦灼粗魯,又痛又麻。
金嫻窒息地哽咽急喘,雙腿想要掙扎,踢得車廂砰一聲響。
他按著她的后頸輾轉(zhuǎn),膝蓋調(diào)整位置,強硬頂進她的雙腿間,堅硬的膝蓋骨頂上她的大腿根一碾。
她抽著氣往下摸索,匆匆按住他的大腿,指尖揪住他的西褲:“別……”
她的手指在他大腿上收緊,帶來異樣的感覺,戚夢年握住她的頸側(cè),唇瓣與她緊貼,抬眸看她一眼。
她在他唇邊含糊嗚咽:“你滾開……”
“……”
還在嘴硬罵人。
但是唇邊嘗到淡淡的咸味,她眼眶通紅淚水漣漣的。
舌尖舔舐,抿她涂滿了紅色唇膏的的嘴角,又嘗了嘗她臉頰上的眼淚,都是脂粉味。
他后退一點,高大的體型在副駕駛擠得抬不起頭,只能半彎腰伏在她上方一點,像隨時準備進食的猛獸,近得危險。
他低頭看她。
金嫻抓著他的褲子,濕著眼睛不停喘氣,舌頭痛得發(fā)僵,說不出話。
“……乖了?”平復(fù)了幾秒,他沙啞道。
她不理他,裙子在掙扎中有幾處脫絲變形,唇周都是暈開的紅色唇膏,被吻得靡艷,妝都花了。
明明她才是干了壞事的人,卻一點也沒有理虧的態(tài)度,如果不是累了,她還不罷休。
真是叫他大開眼界了。
他隱忍抿唇,單膝跪在她腿間,拉起安全帶,繞過她的身體。咔噠一聲,他把她捆在副駕上。
戚夢年撤出來,把她拖出來的裙擺塞進車里,關(guān)上門。
他上車點火,壓抑道:“回家�!�
第018章
|
0018
18籠中
回家,回家。又說回家。
她哪里有家?她只是個孤兒而已,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車廂內(nèi)極安靜,她喘息的聲音很大,顯得又狼狽又曖昧。金嫻伸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勉強讓呼吸聲小一些。
不想讓他笑話。
余光看到戚夢年沉默開車,她抗拒地側(cè)頭,看向窗外,眼不見心不煩。
戚夢年沉默開車。
天黑了,景物變換,華燈流彩紛紛后退,上頭的火熱怒意漸漸冷卻,她后知后覺自己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車內(nèi)空調(diào)是恒溫的,禮服太單薄,她手臂變涼。
戚夢年在紅燈停下,看了她一眼,扯下身上皺得不成樣子的西裝,扔在她腿上。
她唇角一抿,膝蓋動了動,讓那件西裝滑落下去。
她腳踩在西裝上。
“……”他無話可說。
真是要跟他作對到底,自己身上冷都顧不得了。
金嫻確實是破罐子破摔。她有什么辦法?沒錢沒工作沒靠山,這么多年像寵物一樣被戚夢年養(yǎng)在家里茍且活著。
但今天她出門見人,那么多人,全都知道他要結(jié)婚,那么多竊竊私語,那么多眼光,還有洛歆要跟她“談?wù)劇睉B(tài)度那么好,讓她越發(fā)煎熬。
金嫻堅持了很久,硬撐著想顯得像個正常人。
她都想好了,洛歆說什么她都會認下,被打耳光也可以。她理虧,人家才是名正言順,她該受罰。
但戚夢年突然出現(xiàn)了。看到他過來的時候她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等他笑著反問她“終于知道了”,她瞬間崩潰了,像充氣過度的氣球,砰一聲炸了。
毀滅吧,誰也別想好,就算會被他整死,她也要讓他也變成笑話。
“開心嗎?”金嫻盯著窗外,冷不丁道。
看著兩個女人因為他糾纏。
戚夢年手背上浮現(xiàn)出青筋,停在紅燈,冷冷地瞥她:“開心?”
為什么開心?做小伏低地單膝跪在她座位前面,哄她半晌,叫她打了一耳光?
確實像個笑話。
“轉(zhuǎn)回頭來,看著我�!彼鄣椎褂持t燈倒計時的數(shù)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一下下輕扣,側(cè)臉冷峻緊繃,“給我理由�!�
她扭頭看向他:“非要我說明白嗎?你自己心里清楚。把我當傻瓜?”
“……”這種套話似的質(zhì)問,不管是誰說出來都只能讓他發(fā)笑。但此刻金嫻盯著他,他面上不動,心里卻沉了一下。
那件事她真的知道了?
看他沉默,金嫻更來氣了:“理虧了?你怎么不狡辯了?”
狡辯這個詞刺痛他的耳朵。他左手壓著方向盤,右手稍離想摸一下佛珠,但手腕是空的。
他收回手,態(tài)度冷硬:“有什么問題,你說出來�!�
呵,理直氣壯。
沒什么好跟他說的了,事情已成定局,人定了,八字交換了,婚禮用到的島也看好了,還準備婚后繼續(xù)睡她,她都知道,本來就不需要他解釋什么。
他開車飛快,很快開到了湖墅金屋外的支路上,這里屬于私人區(qū)域,路很窄,前后無人,只有大片精心維護的綠化,在路燈下樹影搖曳,枯枝窸窣。
等下她想打車都打不到。
“停車�!彼剡^神來,敲了敲車門,“我下車。”
戚夢年道:“還沒到家�!�
“我就在這里下�!彼f,“我不去那�!�
“金嫻。”他沉聲叫她全名,騰出手伸向她,再一次重復(fù),“還沒到家�!�
“什么家!那又不是我的家!”她不耐煩極了,啪一聲打掉他的手。
等會車停了她再抽他一巴掌。
“吱”
車輪摩擦地面發(fā)出尖銳聲響。
戚夢年踩下剎車,停在路邊。他鎖住車,面無表情轉(zhuǎn)向金嫻:“不是你的家?”
他還是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話。
她眼眶泛紅,態(tài)度很堅決地與他對視:“我不會再回去了�!�
……
車內(nèi)忽然寂靜得異樣。
令人窒息的壓力沉沉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宛如實質(zhì),彌漫著靠近她。金嫻本來有一肚子怒氣撐著,戰(zhàn)斗力超常,還準備抽他,此刻卻莫名僵了一下。
“你只有一個家�!逼輭裟曷馈�
“咔噠。”
他解開了安全帶,側(cè)身低頭看她。
金嫻頭皮一麻,伸手去拉車門。本能告訴她先跑。
但車門鎖了,她慌張地開了幾次,根本出不去。
狹小的車廂像個籠子,和她同時被關(guān)在里面的戚夢年是這籠子里的猛獸。她像被活著扔進籠子的兔子,只能做他的口糧,逃不出,也……
手腕一痛,她開門的手被攥住了,他將她轉(zhuǎn)過來,讓她面對他。
車廂內(nèi)一片漆黑,她看不清他的臉,車打著雙閃,燈光從他背后的車窗里投進來,一滅,一亮。黑影高大,鑲著紅邊。
他靠近她。
金嫻本能想要退縮,卻被他鉗住肩膀,整個人動彈不得,被迫仰著頭和他對視。
燈光閃爍間照亮他眼下顴骨上那道細細的傷痕,已經(jīng)不流血了,但痕跡極其鮮明,襯得他眼睛極暗,她恍惚一瞬,竟然第一次從這張臉上看出了兇戾之氣。
金佛面破,忽墮邪魔。
方才的囂張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像被天敵按住,瞬間僵硬假死,動彈不得,發(fā)不出聲。
心臟撲通撲通地急跳,血脈激流沖擊耳膜,震耳欲聾。
他俯身按住她的后腦,幾乎與她貼合,輕聲道:“阿嫻……”
她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瞳孔顫動。
他道:“除了我身邊,你哪也去不了�!�
金嫻喉嚨里哽住硬塊,她的指尖徒勞抽搐了一下,變得冰涼。
他指腹輾轉(zhuǎn),摸她耳垂:“聽見了嗎?”
“……”她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呼吸。
戚夢年眉心一攏,收緊手臂,突地把她從副駕駛拖過來。
她撞在方向盤上,胸口趴在他身上,膝蓋磕在兩個座位中間,變速桿抵著她的大腿,很痛,體重讓她往下滑,她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看著她攀附在他胸口的模樣,又強硬地叫她的全名:“金嫻”
她嘴唇微動,窒息似的哽咽出聲,她渾身發(fā)著抖,卻抬手又打了他一下。
“混嗚!”
第019章
|
0019
19邪魔
被突兀的吻堵住,她只能發(fā)出悶哼。
她罵得不清不楚,本來用詞就不夠有殺傷力,這下子更是毫無氣勢,微張的嘴唇反而更有利于他深深吻進去。
舌根被舔舐著,金嫻避不開,打在他臉上的手推了兩下不奏效,下意識捏他。
他臉上沒多少肉,骨骼流暢,皮肉緊繃,她抓了兩三下,弄得他左臉多了幾條紅道子,才終于掐起他的臉頰。
“……”唇舌分開,發(fā)出黏膩的水聲,戚夢年退出來,抵著她的下唇咬了一口,“長本事了�!�
以前怎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敢對他又打又罵,膽大包天。雖說他一直盼著她有膽子對他坦誠,但這勁頭用在他絕不能容忍的事情上……
她忙著喘息,顧不上爭辯,又抬手去開車門。
“啪�!�
他單手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拍在她臀上。
臀肉晃動,羞恥感遠遠大于微弱的疼痛,打屁股的方式就像教訓(xùn)不懂事的小孩。金嫻越發(fā)惱怒:“戚夢年!”
太過分了,能不能尊重她一點。
“還想跑?”他聲音更冷漠,壓著她挺起的脊背,把她橫著按到在腿上,“試試?”
變速桿硌得她腰疼,金嫻趴在他腿上掙扎,立刻在心里反駁,試試就試試。
“你能怎么樣?打斷我的腿?”她熱心腸地出主意,“把我鎖起來?殺了我?”
她想從他腿上起來,但他壓著她的脊背,氣得她只能錘車門,腳尖翹在副駕座椅,不停撲騰。
戚夢年低眼看著她,任由她動。
綿軟飽滿的胸在他腿上來回地揉搓,柔軟的腰肢不停扭動,她的頭發(fā)全散落在他腿上,發(fā)絲中露出一小片妝容狼藉的臉。她的裙子也拽得滑落一截,露出的脊背該是膚色雪白,卻被儀表盤的暗光照出幽暗的淡紅……
貼在他身上上,金嫻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體變化。
堅硬碩大的部位頂?shù)梦餮澒钠鹨粔K,他勃起了,性器頂上她。
她抽氣,情不自禁道:“你……畜生……”
罵人的詞終于升級了。
大概是怒意到了臨界點,他竟然表現(xiàn)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戚夢年把手放在她的裸背上,修長的指尖緩緩數(shù)過脊柱,像在撫摸昂貴的藝術(shù)品。他低聲道:“孩子氣……”
他摸到了背后的拉鏈,緩緩扯下來。
黑色的絲織物反射著曖昧地光,裙子敞開滑落到他膝頭,她背后全裸了。
“事已至此,該重新教教你……”溫熱的指腹隨著他的聲音繼續(xù)往下滑動,一直到腰際,往臀線處,他輕聲道,“什么是……底線了。”
因為穿貼身的禮服,她的內(nèi)衣是胸貼和丁字褲,臀肉被細細的黑色線條勒住,軟肉綿軟渾圓。
金嫻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那里,修長的手指撥開那條帶子,指尖停留在臀溝上緣深陷的陰影外,輕如羽毛,被他打過的臀肉卻發(fā)熱,又癢又辣。
下午做過護理,她的皮膚還散發(fā)著玫瑰精油的芳香,觸覺比平時更加敏感,被他觸碰時,每一寸皮膚都酥麻緊縮,不由自主打顫。
他要……強迫她嗎?
明明恨不得劃爛他的臉,但只是吻幾次,摸幾下,怒意就和情欲混到一起。
她不敢承認……好像濕了。
該死的習(xí)慣。
該死……
戚夢年撥開她腰際被薄汗黏住的一縷蜿蜒黑發(fā),在指尖卷一圈,好似指環(huán)。
他眼神微沉。另有去處便離開他,他早有料想。像養(yǎng)女一長大就要尋親……七年養(yǎng)恩終究比不上骨肉生恩。
他心底翻涌著懊悔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必多慮,洛家早應(yīng)該無聲無息地從國內(nèi)消失。金嫻知道了可能會怨他,但更可能……本來這輩子她都不會知道。
他應(yīng)該是她唯一的依靠。
指腹在臀肉上徘徊揉捏,不停牽扯,隱隱約約有熱流涌動,她的身體本能地陷入期盼的快意,渴望著他再多一點,把他的手指放到她腿間。
金嫻抓著他的褲子發(fā)抖隱忍。他把她的身體完全馴服了,即使不高興,也濕得一塌糊涂。
等他伸手摸到她腿間的水,會被逗笑吧……可惡。
她哽咽著喃喃:“……我恨你�!�
戚夢年倏地緊繃,抓住她的肩膀:“恨?”
這個字像電擊一樣抽了他一下,他下意識摸手腕。佛珠不見了,想平靜下來的意圖被阻斷,他胸口起伏。
愛從未聽過,恨先輕飄飄進了耳朵。
他苦求多年得來惡果。
……如果往后每一天,她眼里松懈的依賴變成了厭惡……
他眸色變深,沒來得及心痛,竟豁然開朗。
事已至此,無需多慮了。洛家仗著有幾分薄產(chǎn)非要搶她,不如就叫他們離散各處,再無憑依,也好讓她無處可去。
求不得的愛苦叫他畏手畏腳……遠不如日日相對,怨憎會。
她只能待在他身邊。
他漸漸嘴角微勾,在黑暗之中無人知曉,只被后視鏡照出。像在寂靜之處,本該拈花微笑、滿目憐憫的佛像越笑越開,盡是邪異猙獰的歡喜,燈光如燭,暗紅閃爍,森然兇戾。
他再無顧忌。
沒關(guān)系。她既然不知道底線,他就幫她一把。小孩子不懂事,這些本來是他的責任。
“我的阿嫻啊……”他暗含喜悅,卻佯作憂愁,輕嘆一聲,伸手撫弄她的后腦,從頭頂摸到頸后,一下一下,順她的頭發(fā)。
哭鬧也罷,就呆在他懷里吧。
金嫻趴在他腿上,看不到他的臉,對他的心理活動一概不知。她只能感覺到他在摸她的頭,跟以前一樣,像長輩,像愛人,像她最能親近依賴的人。
明明干著畜生不如的事,為什么裝得這么溫柔。恨他都顯得像是她的錯。
眼淚奪眶而出。
“……你……不負責任……”她哽咽著,失去所有力氣,“……都要跟別人結(jié)婚了,為什么不能放過我”
“……”
戚夢年唇角的笑意淡了淡,敏銳地捕捉到了奇怪的字眼,勉強暫停腦子里的念頭。
“……別人?”
金嫻只以為他到了現(xiàn)在還要狡辯,狠狠錘了一下他的腿:“別裝傻!”
她怒道:“你不是要跟洛歆結(jié)婚嗎”
戚夢年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了,異常的興奮淡化,重歸溫和的面具。
他沉默幾秒,嘆了口氣:“唉。”
“你從哪個蠢貨嘴里,聽了這些不著邊際的傻話�!�
劫后余生似的慶幸有一點,但不多。他皺眉失落,一時悵然,像等著天塌,也想好了辦法修補……卻又用不上了。
金嫻離開他的可能讓他心里殘留著陰冷的暴戾,還是應(yīng)該……
“你還狡辯!”她從他腿上猛地爬起來,撞在方向盤上痛得失聲。
戚夢年迅速護住她的腰,無奈道:“沒有別人,是我和你結(jié)婚�!�
金嫻愣了兩秒鐘,聽了沒有聽懂。
他打開車內(nèi)燈,燈光突然一亮,刺得她眼睛疼,有幾秒什么也看不清。
他摸摸她的臉,擦拭糊成一團的脂粉:“為了幾句空穴來風的假話,臉都哭花了……”
“誰要跟你結(jié)婚?”她又問了一遍。
“你。”他道。
“……”她腦子空白,道,“我怎么不知道?”
戚夢年低頭看了一眼滑落到她腰間的裙子,胸口全都露出來了,兩片小小的乳貼遮著乳點,微微凸起,她肋骨上有紅痕,可能是拉扯的時候挫傷了。
她自己顧不上在意,說話的時候,柔軟的乳肉隨之搖晃。
他扶住她的腰側(cè),指腹撫摸細膩的皮膚,有些心不在焉:“今年公司內(nèi)部調(diào)整,不算太忙,下半年我有時間陪你蜜月……”
“誰答應(yīng)了?你沒求婚�!睉�(zhàn)斗成了習(xí)慣,像點燃了的炮仗憋了幾秒,一定要有個扔出去炸開的地方。
她嘴比腦子更快,脫口而出:
“跪下。”
第020章
|
0020
20黑白
話一說出口,金嫻舒服了。
但出了氣之后,理智開始恢復(fù)。像一時上頭拿石子砸破了班主任家窗戶的小孩,聽到玻璃碎掉的一瞬間,立刻就知道:壞了!快跑!
她推了戚夢年一把,想從他身上連滾帶爬地逃走,但車內(nèi)狹窄,起身碰頭,轉(zhuǎn)身又撞在方向盤上,碰地作響,車都被她劇烈的掙扎帶得搖晃起來。
戚夢年一把捏住她的后頸,把她壓回胸口。
“嗚!”她額頭撞在他的鎖骨上,又跌回了遠處,被他牢牢禁錮住。
嘴唇擦過他的胸口,在干凈的襯衫上留下一抹淡紅的唇膏痕跡,她緊張地眨眨眼,吞咽一聲。
好像是跑不了了……
“讓我跪下?”他在她頭頂說話,語氣平靜,情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