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127章

    開導(dǎo)

    兩人到了包廂后，老板娘走了過來，看到兩人愣了下，以往黎盼都是和顧澤來的這里，不過她也沒多言，人和人之間需要保持合適的分寸感與距離感。

    她笑了笑，看著黎盼，“盼盼，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黎盼剛倒了杯水遞給秦如煙，她聽到聲音，抬了抬頭，嗯了一聲。

    “劉姨，就和之前一樣的就可以�！�

    劉姨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黎盼坐在秦如煙對面，她解釋了兩句�！耙郧皭墼谶@里吃，劉姨和王叔每次都偷偷給我多加了一點肉�！�

    她家里條件不是很好，這么多年，一直靠著獎學(xué)金和兼職在上大學(xué)，寒暑假有空的時候會過來這邊幫忙，劉姨給她錢，她也不要。

    后來劉姨實在拿她沒辦法，在她過來吃飯的時候總是不收她的錢，還多給她加點肉，當(dāng)然黎盼走的時候還是偷偷付了錢。

    每年過年黎盼要回家的時候，兩口子總會強制性的給她塞個紅包。

    秦如煙就笑笑，“看得出來他們很善良，也很喜歡你，當(dāng)然也是因為黎盼妹妹本身就很好�！�

    秦如煙能猜到她發(fā)生一些事，但她不說，她也不好直接問。

    黎盼抬了抬頭，看著對面的人。

    她見過很多人，但沒有一個人像秦如煙這么漂亮。

    其實相處中能感覺秦如煙性子比較冷淡，不是那種熱情的人，但她能感覺到秦如煙對她一直都比較好，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因為她身上也沒有什么是秦如煙所圖的。

    論錢，她沒有，秦如煙開了個服裝工作室，如今，京城名媛爭先恐后在她家下訂單。

    論貌，她雖然長得不錯，可那是沒和面前人對比。尤其上次匆匆一瞥，她見過的秦如煙身邊的人，每個都比她要好看。

    想著想著，她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秦如煙喝水的動作頓了下，她放了下茶杯，思索了一下才開口。

    “這個問題，當(dāng)時我送你衣服的時候，瑤瑤也問過我。我們之前確實沒見過，但我在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遇到了很多給了我溫暖的人，她們也是和我初相識就對我很好。黎盼妹妹，你就當(dāng)是緣分吧？”

    她還記得她老師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

    莫欺少年窮。

    黎盼臉紅了下，嗯了一聲。

    剛好，包廂門口傳來敲門聲，劉姨端了鍋走了進來，秦如煙看了眼，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诲伵殴�，怕是再來兩個人都吃不完吧？

    黎盼也有點兒驚訝，“劉姨，您這太多了�！�

    劉姨放好了鍋后，才笑了笑，“你多久沒來啦？再過段時間實習(xí)了更沒機會來我這里吃飯了，今天正好你有朋友在，好好嘗嘗劉姨手藝�！�

    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看秦如煙，笑著開口。“小姑娘，多吃點啊，你們兩個啊都太瘦了。要是覺得好吃，以后有空和盼盼一起過來�！�

    秦如煙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劉姨這才樂呵呵的往外走。

    “煙姐姐你看，我是不是很幸運，遇到你，還有劉姨，你們都對我很好。”

    她這話，有點不太對勁。

    秦如煙想起來兩人初識那會兒，她身邊那個男孩子，好像這次見面和上次都沒有見到。

    她像是猜到了什么，只抿了抿唇，才笑。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好人，總歸是好人更多一點是不是？”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到黎盼碗里。

    “我十六歲那年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當(dāng)時也覺得這個世界怎么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讓我遇上了呢？可我遇到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用他們的方式溫暖著我，告訴我，這世界上還有更多更多的美好，我們經(jīng)歷過的苦難，是為了有一天能更懂陽光的珍貴。他們讓我明白，我值得一切好的事物。黎盼妹妹，同樣的，你也值得�！�

    許是因為她年紀(jì)沒比在國外熬過那段時間的自己小多少，秦如煙在面對黎盼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為她多想一些，會忍不住寬慰她。

    黎盼笑了笑，吸了吸鼻子。

    “煙姐姐，這排骨真燙嘴啊。”

    秦如煙就笑，也不戳穿她拙劣的借口，“涼一會兒再吃，不著急�！�

    黎盼笑了笑，嘴角有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

    當(dāng)然，這會兒的兩人，都不知道不久后，雙方掉馬的時刻，再回想今天，有點頭皮發(fā)麻。雙方都覺得對方太會偽裝了。

    一頓飯，兩人吃了快一個小時。

    黎盼聊了很多她在學(xué)校的事情。

    秦如煙知道了她來自南方小縣城，家里條件不是很好，父母年紀(jì)大了才有的她，如今二位老人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

    兩人吃完飯，又聊了半個多小時，黎盼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

    “煙姐姐，我說這些你會不會覺得煩？”

    秦如煙喝了口水，搖了搖頭，正了神色。

    “我們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在人格上我們?nèi)巳似降�，只是我們生長的環(huán)境不同，會有不同的境遇。黎盼妹妹，我的老師曾經(jīng)說過，莫欺少年窮。我相信有一天，你會豁然開朗，如今所遇到的一切，只是你成長道路上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正視它，越過它，才能看到更加強大的自己。”

    黎盼眼眶紅了紅，這么多年，她離家求學(xué)，不敢給父母說一點不開心的事情，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可從南方到北方這一突然環(huán)境轉(zhuǎn)變，她哪能適應(yīng)的那么快？

    剛讀大一那年，冬天她的感冒就沒有停過，愣是不敢給家里說一句話。

    那個時候家里條件也很差，她一邊讀書一邊兼職，直到偶然的機會，進了國際刑警偵探所，接了幾單，掙了點傭金。

    但她從小節(jié)約慣了，有了錢也舍不得給自己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偷偷轉(zhuǎn)到了她父母卡里。

    而今，終于有人告訴她，她經(jīng)歷的一切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她不必怨天尤人，不必因此自卑。

    第128章

    坦白

    黎盼抬了抬頭，眼睛里帶了濕意，卻又難得的多了一絲釋懷。

    “煙姐姐，謝謝你，我真的很高興能遇見你。”

    秦如煙笑了笑，她舉起了水杯，“我也很開心遇見你�！�

    兩人相視一笑。

    *

    幾日過后。

    程遇白給她打了個電話。

    “小煙兒，沈逸云不上當(dāng)啊�！�

    上次過后，他通過特殊渠道聯(lián)系到了沈逸云，說他手里有他想要的東西，結(jié)果沈逸云壓根不理他，后面他再聯(lián)系沈逸云，對方還把他拉黑了。

    秦如煙這會兒正和陸景琛在家吃晚飯，她也沒刻意避開陸景琛，就在飯桌上接了電話。

    “他不要？”

    程遇白難得今天回了次家，這會兒正在家里書房。他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嗯了一聲。

    “我尋思著他是不是目標(biāo)不再是重回國際醫(yī)科了啊？”

    他沒敢直說，那么多的研究成績，足可以讓沈逸云重新回到國際醫(yī)科，這么多年，他一直執(zhí)著于秦如煙。怕是現(xiàn)在沈逸云要的是人，而不是地位了。

    秦如煙語氣冷漠的哦了一聲，“關(guān)我什么事？”

    程遇白一句話卡在喉嚨里，他很想大聲告訴她，怎么不關(guān)你的事？人是沖著你來的！

    又想起現(xiàn)在她身邊有了陸景琛，而且就算之前是為了血液樣本，也是沖著她來的。他也就沒敢說。

    秦如煙掛斷電話，對面，陸景琛剛好給她剝了個蝦，放在了她碗里。

    他不緊不慢的脫下手套，舉止優(yōu)雅斯文，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又拿濕紙巾擦了擦手。

    “這家小龍蝦味道還不錯，嘗嘗�！�

    他半句沒有問誰打的電話，說的什么。

    秦如煙嘆了口氣，她放下筷子，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抬了抬頭，豁出去了一般開口。

    “程遇白做的研究和我有關(guān)系，我爸媽之前那個研究也是因為我。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這兩次，程遇白給我看的實驗數(shù)據(jù)，我體內(nèi)異常的細胞，已經(jīng)沒有了，身體體感也好了很多�！�

    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抬了抬頭，小心的瞥了眼陸景琛，見他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她又繼續(xù)。

    “我叔叔幾年前遇到了一場危機，當(dāng)時快要破產(chǎn)了。我原本想著把我爸媽留給我的錢給他們應(yīng)急，但我叔叔不要。他說那是留給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動�！�

    陸景琛嗯了一聲，他看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聽著呢�！�

    秦如煙抿了抿唇，她眼睫顫了顫，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以前在國外，遇到一些事情。有個從國際醫(yī)科退下來的人，他想用我的血液做研究，來讓他重回國際醫(yī)科。我那時候缺錢，就答應(yīng)了他。之前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算是不告而別吧。前段時間，叔叔公司遇到了一些事，我估計可能是那邊的人想逼我出面，繼續(xù)給他們提供血液做研究。但我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正常了，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我和程遇白商量了一下，讓他和對方接洽，剛才程遇白說，他們不和他合作�！�

    陸景琛雖然從程遇白口中知道了一些細枝末節(jié)，但程遇白省略了很多事情。

    比如，她還私下和人做交易提供血液，比如，對方如今怕是不止想要她的血液，而是想要這個人。

    秦如煙說完，見他不說話，心里有點忐忑，她抿了抿唇，說不出一句話，陸景琛會怎么想她？

    結(jié)果陸景琛好半晌回了一句，“之前說暫時不要孩子，是不是因為你怕你身體有問題，而不是說真的想過兩年？”

    她突然覺得她對陸景琛永遠看不透。每當(dāng)她覺得她看穿這個男人時，他總是能語出驚人。

    陸景琛聽完這些話，心里不是沒有觸動，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是擔(dān)憂，現(xiàn)在知道了是心疼，心臟處密密麻麻的疼。

    可他知道，她能說出口就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他又怎么可能再說她什么？

    明明經(jīng)受這些痛苦折磨的，從始至終都是她。她才是受害者。

    受害者從來都是無罪的。

    秦如煙心底涌起來的情緒，被他這一說，突然就消散了不少。

    “陸景琛，你到底是有多想當(dāng)爸爸？”

    陸景琛坐直身體，夾了根青菜進嘴里，吃完后，才慢吞吞的說。

    “從你回國第一次見你，我就在想這一天。你考慮看看，什么時候?qū)崿F(xiàn)我的心愿？”

    凝重的氣氛被他這么插科打諢，秦如煙心下的緊張，逐漸消失。她往椅背后靠了靠，雙手環(huán)胸，抬了抬下巴，眼睛里又有了往日攝人魂魄的色彩。

    “那可能有點難，你的心愿太多了�！�

    說完，她拿起筷子夾了個蝦進嘴里。還別說，陸景琛在飯菜安排上，是真的非常了解她的胃口。

    陸景琛不緊不慢的，吃著飯，時不時給她夾點菜，精致的眉眼笑意正濃。

    “也不多，一個鋼琴房，一個當(dāng)爸爸的心愿，兩個而已。要是夫人愿意，今晚就都能實現(xiàn)�！�

    秦如煙口中的飯菜一下就沒了味道，她放下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瞥了他一眼。

    “你慢慢吃吧，我去洗漱睡覺�！�

    她明明是覺得瞞著他這么多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坦白，心里糾結(jié)擔(dān)心的不行。

    結(jié)果呢，陸景琛在干嘛？他腦子里只有一些黃色顏料嗎？

    身后。陸景琛看著她的身影往臥室方向走，直到看不到人影。

    他收斂起唇角的笑意，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那頭的人，接的很快。

    “按照原計劃行事�！�

    說完，陸景琛掛斷了電話。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她用輕描淡寫的語言和他講了這幾年不為人知的秘密。她臉上越是淡然，他越是心疼。

    為什么？

    為什么當(dāng)初在國外遇見她的時候，不早點邁向她？如果當(dāng)初早點向她靠近，她是不是這幾年就能少受很多苦。

    她，包括張琪瑤，都覺得他們相見是在她回國之后。

    可是沒人知道，從她出國那年起，他每年都會去看她。

    第129章

    回憶

    八年前。

    在學(xué)校匆匆一瞥之后，他確實見色起意，那會兒兩人并沒有接觸，性格，人品，自然不熟悉，甚至她都不知道他是誰。

    他只是因為她的一曲舞蹈迷了心竅，亂了思緒。

    可他那會兒也不過21歲，而秦如煙也就16歲，還未成年。

    察覺到自己心思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挺變態(tài)的，人姑娘還是個未成年。

    他想著熬一熬，起碼要等到她成年高中畢業(yè)，他聽說過她成績很好，年級第一。

    這樣的女孩子應(yīng)該是很聽話的乖學(xué)生，他不能誤人子弟，耽誤人家前途。

    可他沒等到她高中畢業(yè)向她表明心意，只等到了她出國的消息。

    知道他的妹妹和她是同學(xué)后，他在張琪瑤那里偶爾能聽到一些她的消息。

    得知她家里發(fā)生變故，遠走異國他鄉(xiāng)之后，他第一次動用了陸家太子爺這個名頭的關(guān)系，查了她的航班，知道她去了哪個國家。

    他也沒做什么打擾她，只在有空的時候會飛去她在的地方，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她。

    只有一年，他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冷，下了大雪。

    秦如煙應(yīng)該是剛下了課，她站在一家蛋糕店門前看了很久很久，他就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看著她的身影。

    形單影只，身形蕭索寂寞，周身縈繞著一股孤單感。

    他回想了一下她的信息，那天是她的18歲生日。

    他從兜里摸了個口罩出來戴上，又把圍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下巴。從角落里走了出來，慢慢走進了那家蛋糕店。

    他給店員說明了來意，買了一個生日蛋糕，又解釋了幾句，讓店員等他離開以后，再把蛋糕拿出去給她。

    店員雖好奇，但顧客就是上帝，她點了點頭。卻又沒忍住下意識觀察著面前的男人，身高腿長，穿著一看就不簡單，就是可惜看不清臉，但聽聲音，店員估摸著是個帥哥。

    哦，手也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指節(jié)纖長，瑩白如玉。

    她沒見過這么有氣質(zhì)的男人。

    陸景琛走出蛋糕店后，下意識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無奈，她的眼里并沒有他。

    他重新回到角落，視線一直注意著這邊。

    沒一分鐘，店員走了出來，手里拿著蛋糕，走到了秦如煙面前。

    “小妹妹，恭喜你啊，我們今天店里做活動，第888個從我們店門前路過的人，我們會贈送一個蛋糕�！�

    她的話驚醒了正在發(fā)呆的秦如煙。

    她不傻，這些營銷手段怕都不是真的，可又有誰知道她過生日？

    她猶豫了會兒了，張了張嘴。“是嗎？那很巧，今天剛好是我生日�！�

    她說完，留意了下店員的表情，有一閃而過的驚訝。

    是她的錯覺？難不成真的是他們店做活動？

    店員想起剛才那位男子特意提醒的點，他說她很聰明，會不太相信，所以拿蛋糕出來的時候不能選帶有“生日快樂”，這類字體的蛋糕，也不能帶有蠟燭，最好是普通的蛋糕。

    她故作驚訝的跺了下腳，“小妹妹，你今天生日？多少歲？我重新去給你拿個？要不你自己進來選一個吧？”

    那個男人付的錢，能買很多個蛋糕了。

    秦如煙心下戒備漸漸松懈，她抿了抿唇，掙扎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今天剛好18歲，成年了�！�

    以前覺得成年了可以早點獨立，可沒想到原來人長大，其實和年齡無關(guān)。

    店員看了眼她，個子目測165出頭，膚白似雪，一張臉很漂亮，眉眼間卻有著不同于同齡人的沉穩(wěn)，和淡淡的憂傷。

    她笑了笑，“那正好，進來選個蛋糕吧？就是我們店有活動，需要你留個照片可以嗎？我要報備上去，不然老板可是會以為是我偷偷吃掉了活動的福利�！�

    她語氣輕松，帶著善意。

    秦如煙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她的說辭，她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這家蛋糕店的蛋糕都很漂亮，她選了一個最小的，然后給店員說了句“謝謝姐姐。”

    店員瞅了眼她選的蛋糕，大概是一人份的量，她微微皺了皺眉，“小妹妹，這個蛋糕會不會太小了？插蠟燭的地方都沒有呢？”

    她不由得想起剛才那位男子，有意想給兩人制造一點機會，主要她覺得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太孤單了。

    秦如煙搖了搖頭，“就這個剛剛好，再大點就浪費了，謝謝姐姐的心意�！�

    她無奈，掏出手機看了眼她，“那妹妹，我能拍張照嗎？不然明天庫存對不上。”

    秦如煙被她的話逗笑，她點了點頭，終于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明眸皓齒，眼睛笑成了月牙。

    她沒忍住拍了好幾張后，才滿意的收起了手機。

    “小妹妹，生日快樂�！�

    秦如煙笑了笑，點了點頭，道了謝，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她提著蛋糕慢吞吞的往前走，身后，陸景琛重新走進了蛋糕店，店員一瞬間就認出了他。

    “先生，那位小姐已經(jīng)領(lǐng)了蛋糕了，您說的沒錯，她確實太聰明�！�

    陸景琛嗯了一聲，“謝謝�！�

    說要，轉(zhuǎn)身就要走，被身后的店員喊住。

    “您等等，”

    他下意識回頭，有點疑惑。

    店員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到他面前。

    “我剛給她說，店里活動領(lǐng)蛋糕的人需要留照片，拍了很多張，要不我給您發(fā)一份？”

    陸景琛看了看照片，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照片就不用了�！�

    他就像個窺探者一樣看著她，又怎么能在這時候留下她的照片？

    而且他看得出來，她并不開心。

    陸景琛走出蛋糕店后，已經(jīng)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他也并沒有打算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

    他知道秦如煙拒絕了學(xué)校的捐款，獨自一人來到異國他鄉(xiāng)，她是脆弱的，卻也是堅強的。

    她需要的是自己越過這座大山，她需要一點點善意就足夠她前行，但她不需要同情。

    她本身就是一個驕傲的人。多給點時間，她一定能走出來。

    陸景琛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點深信不疑。

    之后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是這八年，他一直在默默的關(guān)注她。

    他在有空的時候會飛到這座城市，和她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氣。

    她在學(xué)校的演講，她獲得的獎項，她成為了珍妮佛的關(guān)門弟子，這些，他都知道，也見證了很多次。

    他喜歡的人，從來都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本就足夠強大。

    第130章

    依賴

    秦如煙不知道他內(nèi)心的心理波動，她走進臥室，拿了睡衣就去洗了個澡。

    這段時間，她睡眠都挺好的，幾乎沾床就睡。

    她洗完澡出來，邊往床邊走，邊擦頭發(fā)，陸景琛這會兒還沒進來。

    她微微皺眉，拿了吹風(fēng)機，插上電。她估摸著陸景琛還要一會兒才進來，她就只能自己吹頭發(fā)。

    還沒按開開關(guān)，就被人從身后抱住。

    陸景琛漸漸從回憶里抽身，他周身氣場這會兒有點冷。但想到她洗了頭發(fā)，他答應(yīng)過，只要她在就會給她吹頭發(fā)。

    “怎么不等我進來？不是說過以后都我給你吹頭發(fā)嗎？”

    他頭靠在她肩膀上，眼睛灼灼的看著她。手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在她身前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