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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寧夫人心里有了數(shù),這是宗鐸自己的想法,這就還算不錯,不過卻也沒給反應。

    寧芙那邊,卻是看見寧裕喝得爛醉,自小到大,也便是新婚這日,他如此毫無顧忌了,整張臉無一處不是通紅,便連腳步也是虛浮的,被人攙扶進了寢居。

    只是她以為,或多或少有裝的成分,今日剛娶衛(wèi)姐姐,這在同床共枕的事上,定然還有幾分靦腆,是以佯裝醉了壯膽。

    “沒見大哥這般高興過�!睂幒傻馈�

    “娶到心愛之人了,自是高興的�!倍捶炕T夜,也是人間喜事了。

    “大哥這么喜歡衛(wèi)姐姐,日后肯定會對衛(wèi)姐姐很好�!睂幒梢膊挥摄裤狡鹱约旱幕槭聛�,卻不知自己日后會嫁給誰。

    而寧芙卻因為她這番話,心底生出幾分惆悵來,大哥雖喜歡衛(wèi)姐姐,卻也讓她受了不少委屈,只希望他這輩子能保護好她。

    今夜寧國公府熱鬧,寧芙回到竹苑后,也沒有絲毫困倦之意。

    寧夫人來她這坐了會兒,檢查她的功課,就在她打算上床休息時,忽聽寧夫人道:“你覺得宗二公子如何?”

    今日宗二夫人這般熱情,寧芙其實也往宗鐸身上猜了猜。

    若選宗鐸當夫君,其實是劃算的,寧芙知道他的仕途很順,也知他最是好說話,又很護短,身邊連通房也沒有,只要待他真心,便能將他牢牢抓在手中,不怕他不向著自己。

    更何況,他跟宗肆是兄弟,與宗肆成婚,他一直把寧國公府當外人,可宗鐸則會把岳父也當成一家人,若是嫁給他,宗肆為了兄弟和睦,對待寧國公府的態(tài)度,也得謹慎些。

    除了上輩子的伯媳身份,寧芙有些接受無能,以及宗肆恐怕不會樂得見此事發(fā)生,宗鐸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既已有了這些前提在,她是不會考慮宗鐸的。

    “阿母不是說宣王府不好么?”寧芙卻是暫時不能同阿母說起這些,只打馬虎眼道。

    “兩家長輩間商討親事是如此,可要是二公子自己看上的你,那就另當別論了。宣王府這幾位,不像你大哥,被家中長輩管著,都是自己主意大的,只要真喜歡,便能護住你。”寧夫人道。

    寧芙卻是有些納悶,宗鐸看上的她?自己與他都未說上幾句話,他如何就瞧上了?

    “不過,倒也不急�!睂幏蛉说溃敖袢胀沂竞玫囊灿袔准�,阿母改日早機會去見見。”

    寧芙也不好打聽是哪幾家,只是想起與宗肆間的交易,這兩年恐怕她的婚事,也不方便定下來,畢竟定親后,再與宗肆私下見面談事,可就不太合適了。

    寧夫人也就跟寧芙提了這么一嘴,之后兩人都未提及過此事。

    第二日再見衛(wèi)子漪,是在敬茶時,昨晚與寧裕成了真夫妻,今日起來臉都是紅的,誰也不敢看。

    “祖母,請用茶�!�

    寧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將手上那支價值連城的羊脂玉鐲子給了她:“就盼著你給國公府添個孩子了。”

    衛(wèi)子漪羞得不敢抬頭,寧裕則在一旁溫柔的看著她。

    寧芙在一旁看著,心道如果衛(wèi)姐姐能永遠這般幸福就好了。

    等到午后,衛(wèi)子漪才有功夫同她說上話。

    兩人聊的都是些家常,末了時,衛(wèi)子漪想起什么,忽然道:“昨日在轎子上,聽到有人說,宗二公子遇上了胡人截糧草,不知情況如何了。”

    寧芙心里有數(shù),只是不知道經過自己提醒,宗鐸能不能躲過去。

    ……

    而另一邊,宗鐸在交代事情經過時,卻走神了。

    他想到了寧芙,說不上來為何會如此心潮澎湃,如果不是四姑娘提醒他,恐怕他這一回兇多吉少。

    寧芙是他的福星。

    想到這兒,宗鐸忍不住笑了。

    第27章

    北地事

    “宗都尉何事這般開心?”宣王冷冷的掃了宗鐸一眼。

    宣王如今已四十有余,不笑時不怒自威,征戰(zhàn)沙場幾十載,身上的肅殺之氣更是刻進了骨子里,令人生畏。

    宗鐸收起笑容,正色道:“卑職高興識破了胡人的計策�!�

    “這回多虧都尉大人未雨綢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睂や钣范欧叫挠杏嗉碌溃爸皇遣幌肽呛�,竟然膽大如此,敢進入大燕境內劫糧草。”

    宣王則氣定神閑道:“胡軍越是這般不計后果,越是說明軍中供給已跟不上,才會狗急跳墻。這一次劫糧草失敗,軍心只會更潰散。杜御史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杜方行禮告退,宗鐸道:“胡人能得知我方糧草運達時日,定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請王爺徹查此事�!�

    宣王道:“見過你父親了?”

    “回二叔,尚未�!弊阼I見宣王談及私事,便改了稱呼。

    “你也先下去睡一覺,你父親還在軍營,等回來聚一聚。”宣王道。

    宗鐸看了一眼宗肆,知曉宣王這是有事同他說,便跟著士兵也走了。

    “你母妃可安好?”宣王這才同宗肆說上話,在北地已有一年未歸,自是思念妻子的。

    宗肆道:“除了記掛您,一切尚好�!�

    宣王的臉上便有了幾分笑意,嘆了口氣道:“怕是心中還是怨我耽誤了你的親事,不過這一次擊退胡軍之后,你再立軍功,便可回去求圣上賜婚�!�

    敬文帝雖不愿宣王府與慶國公府結親,可也不會拒絕一位能為他所用,且在軍中有威望的將才,斟酌一番后,必然會同意。

    宗肆并未言語。

    若不是胡人這番劫糧草漏出已彈盡糧絕的破綻,伐胡一事,恐怕不會這么快就做好決定。

    到了夜間,宗大將軍也從軍營回了府,見宗鐸安然無恙,才放寬心爽朗笑道:“還好你細心,若此次糧草被劫,可就苦了大燕的將士了�!�

    今日父子是難得相聚,宣王特許兩人可以小酌一杯。

    “不過,往年運送糧草軍餉,護衛(wèi)軍一慣以來只有兩隊,也未出過事,今年如何會臨時多調遣兩隊人馬?”宗大將軍好奇問道。

    宗鐸臉色雖依舊嚴肅,心中卻泛出些許溫情來,“實不相瞞,是有人夢到此行途中我會出意外,來提醒了我,都道若夢中未來事是預兆,我便都留了個心眼�!�

    宗肆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神色自若。

    那日在宮中,寧四姑娘讓靜文引宗鐸去景陽宮,是為了此事。若說只是為了告知宗鐸一個夢,她就如此大費周折,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倒像是……她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夢中的事會發(fā)生。

    寧芙身上的謎團,也不止這一處,便是慕神醫(yī)一事,仔細想來,也有不合常理之處,她的反應倒像是眼下,還不認識他。

    只是若是人真有上一輩子,那他豈非還真是她的郎宗肆還是不認為會有如此荒謬之事,再者,他和寧四姑娘真有那般親密關系,即便是宗鐸的事,她該告訴的人也是他,而非其他男人。

    這事想多了,便也能生出幾分綠帽罩頂?shù)男木w來。

    宗肆眼神極冷漠的勾了下嘴角,放下杯盞,不再多想。

    宗鐸這番言論,不僅宗大將軍好奇,便是宣王也好奇這人是誰。

    可惜宗鐸卻不肯透露是誰。

    “如此看來,這人倒是旺你。”宣王打趣道。

    宗鐸也是這樣認為的,寧芙很旺他,待回京之后,他便去問問她如何看待自己,如果她對他印象也不錯,那他就稟明叔父,想來他們知道這一次自己沒出事是寧芙的功勞,也不會加以阻攔。

    思及此,宗鐸便迫不及待希望早日回京。

    而寧芙那邊,在幾日之后,也得到了宗鐸平安將糧草送抵北地的消息,不禁松了口氣。

    新年一過,御藝與樂藝考核便只有半月時日,女君們也漸漸忙碌起來,還未過元宵,就早早回了學堂。

    “二公子這一回抵御了胡人,回來怕是又得高升了�!睒s敏湊在宗凝身邊,有些傾慕地道。

    宗鐸在這個年紀,已經是從四品上騎都尉,長此以往下去,不到三十,怕是已經是正三品以上官員了,便是不背靠宣王府,前途也不可限量。

    宗凝很為兄長驕傲,正要開口炫耀一番,卻又看見了寧芙,又想起昨日,大伯母與母妃談及寧姐姐時,是一番夸耀,從品行到外在,都夸了個遍。

    那意思,連她一個未成婚的小女君,都聽出來了。

    宗凝倒是覺得二哥與寧姐姐般配,是以面對她時的那點尷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甚至主動走到了寧芙的身旁:“寧姐姐�!�

    寧荷見狀,便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她。

    “我二哥這一次運送糧草,遭遇了胡人埋伏,不過二哥英勇神武,給化解了。”宗凝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二公子的本領,一向是讓人欽佩的。”寧芙摸了摸鼻子,配合的夸贊道。

    “前一陣子,是我做得不好,寧姐姐,我其實心底很知道我做得不行,只是拉不下臉來同你說話,你能跟我和好嗎?”宗凝眼巴巴看著她。

    寧芙和氣道:“我并沒有生你的氣�!�

    “那就好,今天我要同你坐�!彼只仡^去看寧荷,“妹妹行不行?”

    寧荷莞爾道:“自然是可以的,我坐你們后邊。”

    一連幾日,宗凝都同寧芙一塊坐,這讓原本孤立寧芙的那些女君,都尷尬不已,也主動找寧芙說起話來。

    宗凝不跟寧芙說話,心并不壞,只是不想理她,而那些跟風站隊的,卻是有不少人,是想看寧芙笑話的,不過愿意道個歉,那寧芙也樂意做做面子功夫。

    她其實也明白那些人的心理,謝茹宜一直讓人望塵莫及,大家自然不嫉妒她,可她這原來騎射都不擅長的女君,突然拿了第一,就讓不少人嫉妒了。

    不過只要她一直優(yōu)秀下去,這些人的嫉妒之心就會消失,男子女子都是如此,都有心態(tài)失衡的時候。

    宗凝在與寧芙重新交好了之后,給遠在北地的宗肆寫了封信,問的是他在北地是否習慣、有哪些好玩的。

    只是在信末,忍不住得意起來。

    “三哥,你轉告二哥,我會替他與寧姐姐處好關系的,這幾日我在寧姐姐面前講了他不少好話呢,日后他可得好好感謝感謝我�!�

    第28章

    兩房間,暗與明

    不過宗凝這封信,卻是久久未收到回復。

    這封信寄出不久后,宣王就下令出兵北伐,胡人事先并無防備,加之彈盡糧絕,一時間節(jié)節(jié)敗退。

    出了正月,便有好消息傳入了京城,先朝時被大遼搶占去的菩蘇城被奪了回來,一分為二的北地在時隔上百年后,終于再次統(tǒng)一,變更為大燕地名,丹陽。

    敬文帝亦是神采奕奕,感慨道:“有宗氏一脈,實屬我大燕之幸啊!”

    各種稱贊,數(shù)不勝數(shù),無須一一贅述。

    而寧國公府這邊,卻是忙碌得無暇顧及此事。

    原是那衛(wèi)氏,在忙完寧裕的親事后,就著了涼,病來如山倒,連連幾日高燒不退,連床也下不了了。

    衛(wèi)子漪身為兒媳,日日都侍奉在她身側,親自照料著。

    連懷有身孕的寧苒,都顧及不上孩子,匆匆趕來,一見瘦削的衛(wèi)氏,立刻落下淚來:“阿母。”

    “傻孩子,你肚中還有身孕呢,阿母的風寒染給你了怎么辦?快些回去吧,阿母幾日便好了�!毙l(wèi)氏輕輕咳嗽著,皺著眉道。

    寧苒再堅持,卻也拗不過衛(wèi)氏,被李嬤嬤帶著出了衛(wèi)氏的寢居,李嬤嬤苦口婆心道:“二姑娘,您就別讓夫人操心了。如今更重要的,是府上這些瑣碎事,夫人擔心的,也便只有此事了�!�

    寧苒一頓,隨后就遣人送她去了沁園。一見到寧老太太,寧苒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祖母,如今母親病重,還請老祖宗做主,讓二嬸代為操持府中之事,否則阿母怕是連養(yǎng)病也安不下心�!�

    她這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寧老太太一臉心疼,趕忙將人給扶了起來,用手帕替她擦去了眼淚,原本她不想插手兩兒媳間的事,但事到如今,卻是不得不參與,對如意道:“快去請二房那邊過來�!�

    寧芙同寧夫人一塊來沁園時,便見正在拭淚的寧苒,而寧老太太正在哄她。

    “祖母,二姐姐�!睂庈捷p喊了一句。

    “二嬸來了,祖母先同二嬸談事吧,我先回我阿母那了�!睂庈坌χ鹕�,被李嬤嬤攙扶著出了院子。

    其實發(fā)生了什么,到這會兒也就心里有數(shù)了,寧夫人卻是裝作不知道:“老祖宗今日找我過來,是有何事?”

    寧老太太嘆了口氣,道:“府上的事,一直是衛(wèi)氏在管,原先我也想著你既一開始就沒管,如今不管我也由著你,可最近衛(wèi)氏重病至此,你也該操心操心府上了�!�

    其實寧老太太打心底里,也是希望二房這邊能管事的,大房不是個擅長管理家宅的,這二十年來,國公府在她手里,經營得也就一般,只是為了家宅和睦,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寧夫人笑道:“如今大嫂這般情況,我是該幫幫忙,何況老祖宗還替她說好話。只是我雖也管著我娘家給我的商鋪,可管理偌大一個國公府,卻是無經驗的,也不知能不能勝任�!�

    自打衛(wèi)氏稱病臥床時起,寧夫人便預料到了此事。這事卻是不好拒絕,衛(wèi)氏“病入膏肓”,而她要是再推脫,就顯得她們二房自私冷漠了。

    “你盡力便是�!睂幚咸馈�

    “不過,我一人恐怕是處理不了這些雜物,老祖宗還得替我尋一個幫手�!睂幏蛉讼肓讼�,又道。

    “這事,你可去大房那問問。”寧老太太也不好擅自做主,能找的幫手,也就大房那兩位,選得不好,大房就得心生怨言了。

    衛(wèi)氏在見到寧夫人時,從床上坐起身,咳嗽個不停,道:“我已跟穆氏說過,讓她幫你的忙。弟妹也只須幫我一陣,等我好了,我就來接手�!�

    卻說衛(wèi)氏心里清楚,寧夫人如此推脫,是想讓自己放權給她。同樣的,寧夫人也知曉她這提前招呼好穆氏,怕的是自己真找上了張氏。

    只是兩人都揣著明白裝糊涂,表面上維持著客套。

    原本寧夫人是不會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的,衛(wèi)氏那點打算,她心里門清。

    只是前幾日,女兒點醒了她,真正見不得庫房虧空的,是大房,寧裕和寧國公辦事與疏通關系,都指望著國公府的銀子,而她們二房在銀錢上并不窘迫,到時誰缺錢,誰才急。

    寧夫人簡直豁然開朗,嘴上說的好聽些,將這事攬到自己身上又如何,卻也未必需要自己真去操心,不如接手過來,表面上當了這個好人。

    到時自己當甩手掌柜便是,全讓穆氏操心,反正她也是大房的人,萬一大房用心險惡,想將府上平不了的賬,往自己身上推,自己也能從中摘出去。

    張氏也在下午時,得知了由穆氏代為管賬一事,氣得不行。

    衛(wèi)氏壓著她也就算了,如今連穆氏也想壓自己一頭?

    張氏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定然是衛(wèi)氏在打壓自己,怕自己搶了她的位置。

    當天晚上,她就去二房的荷亭園坐了片刻。

    寧夫人知曉她的來意,便明著道:“最開始我提議你幫我管,不過大嫂沒答應,今日同我說已經跟穆氏打好招呼了。”

    張氏道:“夫人,您不用同我解釋,我心里門清著呢,我還年輕,她怕我生兒子,便是背后也給我使了不少絆子,更不必提這些涉及國公府權力的事了�!�

    寧夫人便沒有開口。

    “她這人嫉妒心重,連夫人您她也是看不順眼的,事事都要同你比�!睆埵线@會兒是心甘情愿同寧夫人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誠懇道,“夫人第一時間先想到找我協(xié)助您,我已經是萬分感激了。”

    張氏是真心覺得寧夫人為人不錯,便是早些時候那個妾室,她與二老爺雖心生嫌隙,卻也不曾為難過人家,只可惜那妾室,把手伸向了四姑娘。

    若非衛(wèi)氏太會打壓她,張氏其實一開始,也并未想要與她爭寵,但這寵不爭,她能不能活下去都未必。

    “四姑娘,有空去我那坐坐�!睆埵想x開前笑著對寧芙道。

    “五妹妹今日在何處?”寧芙表現(xiàn)得與寧荷親近些,寧荷的日子便能好過一些。

    “在院中看書呢,最近在功課上很勤快,四姑娘可是想去找她?”張氏道。

    “改日吧,我今日要出府買書,正好也替五妹妹帶兩本�!睂庈叫Φ�。

    -

    出了年關,清天閣內,已然熱鬧非常。

    入了密道,卻又極其清冷,兩者天差地別。

    傅嘉卉將手中一疊銀票放于她身前,道:“這是這一月的分成,四姑娘數(shù)數(shù)�!�

    足足有八千兩,比之前又多上不少,這還是分成后的,若是這鋪子由她單獨開,一年時間,就夠她花一輩子了。

    只可惜讓宗肆參與進了此事,當然有他也有好處,起碼宣王妃那邊,不用怎么費心思。

    “這是世子讓我轉交給你的�!备导位苡秩×朔庑偶o她。

    這信卻不是宗肆寫的,而是宗凝寫的,信上說的是,她在自己面前替宗鐸說了不少好話。宗肆把這份信寄給她,意思顯而易見,讓她有些分寸。

    寧芙暗道,宗肆也真夠閑的,眼下在戰(zhàn)場上,卻還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勞煩傅姐姐告訴世子,他可以安心。”寧芙道。

    傅嘉卉道:“四姑娘今日既然在這,不如自己寫封回信�!�

    寧芙想了想,執(zhí)筆寫道:世子可心安。

    沉思須臾,又添一句:望平安歸來。

    這句雖是客套為主,卻也不乏誠意,眼下同宗肆交易,利益可見一斑。

    回府后,寧芙開始盤算起中饋的事情來,全交由穆氏一個門外漢來打理,府上的窟窿,定會比上一世更快的浮出水面,或許也更大。

    衛(wèi)氏雖不善經營國公府,可好歹也有了二十年經驗,總是學到了些東西。就好比她成婚前也不懂,可打理了宣王府三年后,就跟以前全然不同了。

    等到這事東窗事發(fā),那便是談權力分配的時候。

    衛(wèi)氏起先還得意自己順利地把事情推給了二房,只是半月后,就覺察出不對勁了,穆氏終日不見人影,忙得如同陀螺,而二房卻經常悠閑得喝著茶。

    只是既然將爛攤子甩了出去,眼下還是不過問得好。

    是以衛(wèi)氏只當沒看見。

    一直到寧裕出去應酬的銀錢,接連三次都撥不下來,衛(wèi)氏才去找了穆氏質問。

    穆氏哭哭啼啼道:“大夫人,府上實在是沒銀子了,我已經從各處節(jié)省了,可還是入不敷出,若是再給大公子批這些銀錢,府上的吃穿用度都得成問題了。”

    衛(wèi)氏自然知曉這些,在交給二房前,她就已經做了一份漂亮的賬面,要往前尋出問題,那也得耗盡不少功夫,二房就算要查,也得事先補貼一部分,畢竟她肯定不想賬壞在自己手里。

    她想把爛攤子給她,就是抓住了她這個心理,二房那位為了子女的名聲,向來愛惜羽毛。

    衛(wèi)氏皺眉道:“既然出了問題,二房那邊怎么說的?”

    “二夫人雖答應了管事,可這一月有余,她從未真來管過,來也只是看幾眼賬本,聽管事說說府上的情況。”穆氏心里是有苦說不出,她也不敢差遣寧夫人。

    衛(wèi)氏一聽,幾乎是兩眼一黑,氣得快要吐血。

    第29章

    中饋事

    “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你就不會主動去請二房幫忙?”衛(wèi)氏簡直要在心里暗罵穆氏蠢貨,這大事都要壞在她手上了。

    穆氏這會兒心里害怕極了,也隱隱猜到,自己這恐怕是攤上事了,一想到那后果,腿也軟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著聲音道:“我去找過二夫人,可她都打馬虎眼,說她對府上各事也不了解,讓我去問管家。”

    “好一個二房,事沒干,好名聲都讓她擔去了�!毙l(wèi)氏心底別提有多窩火了,為了讓二房心甘情愿的幫忙,她在各位來看望她的夫人前,可是都說了二房仗義的好話的。

    穆氏跪在地上,不敢言語,生怕觸了她的霉頭。

    “你先把裕兒的銀錢撥給他,其他事先瞞著,照常管著就是了,要是敢說出去,我定饒不了你�!毙l(wèi)氏警告道。

    穆氏咬唇,道:“夫人,大公子應酬一次的銀錢,未免也太多了,怕是難以如夫人的意�!�

    衛(wèi)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這邊是愿意的,可管事那邊,最近對每一筆支出,都管得極嚴……”穆氏怯怯道。

    衛(wèi)氏怒不可遏道:“我看他是反了天了!忘了是誰一步步將他提拔上來的?”

    到管家那一聊,才知道是府上的收支,馬上就要兜不住了,不得不嚴控府上每一筆銀錢的去處,一旦知道這賬的問題這般大,寧老太太可不會姑息養(yǎng)奸,他們都得擔責。

    寧裕應酬的錢,衛(wèi)氏只能咬牙,自己先出了。不過她的家底并不厚實,女兒出嫁又給了不少出去,全靠她支撐丈夫與兒子的花銷,不是長久之計。

    衛(wèi)氏也顧不上自己還在養(yǎng)病了,忙去寧老太太那告了二房一狀,說二房不誠心,說好了幫忙,可沒干過一件正事,全是穆氏一人在管,如今賬面出了些問題,也是不聞不問,只知道享福。

    寧老太太聽了,也是生氣得不行,別的事,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對國公府不上心,她絕不姑息。

    是以寧夫人一出現(xiàn)在沁園,就聽寧老太太冷聲道:“既然你沒拿國公府當家,善于陽奉陰違,不肯替國公府出力,不如回你的公主府去!”

    寧夫人一愣,寧芙的臉色也是變了,對于一個已經出嫁的婦人,這話可就嚴重了。

    寧芙雖已預料到祖母會聽信衛(wèi)氏煽風點火,卻沒想到會是這番話。

    她不禁冷下臉來,這就要頂撞長輩,卻被寧夫人擋在了身后。

    “老祖宗這是何意?”寧夫人卻是依舊能做到和和氣氣。

    “你好好說說!為何嘴上答應幫忙操持家事,如今卻讓穆氏一人在管?”寧老太太用力杵著拐杖,可見心中的火氣。

    寧夫人道:“穆氏精明能干,一人便將府上大小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媳婦未必能比她干得好�!�

    “伶牙俐齒。”寧老太太見她如此不誠心,還要找理由搪塞她,冷笑道,“既然不認錯,那就跪著去�!�

    “祖母,是我不想讓阿母管的。”寧芙從寧夫人身后走出來,冷著臉跪下去,“要罰也該罰我�!�

    “你少在這胡鬧!如意,帶四姑娘下去�!睂幚咸粣偟馈�

    “祖母一直以來都偏心大房,便是大伯母當年想要一人主持中饋,祖母也不曾說大伯母什么,到了我阿母這,只是不想再插手這些事了,就讓我阿母回公主府,我替阿母不值�!�

    寧芙又道,“祖母如此,也并非是值得小輩學習的榜樣�!�

    這可就是扯下了那層遮羞布了,講長輩的不是,那是大不敬。

    不過這話寧芙不吐不快,便是受罰也認了。

    寧老太太面子掛不住,沒想到一直以來聽話的孫女,敢如此忤逆自己,心里發(fā)了狠,道:“去門口給我跪著,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起來!”

    寧芙卻是跪下給寧夫人磕了個頭,道:“阿母,我還是那句話,中饋的事,您別管。不久前我聽庫房的兩位嬤嬤說起過,國公府的賬是有問題的,您曾經沒資格管,也可千萬別將責任引到自己身上�!�

    她將寧夫人,給摘了出去,自己是寧老太太的親孫女,祖母不會真記恨自己,又是一個還尚未懂事的小女君,還能勉強算得上“童言無忌”,她被扣上任性的帽子,也比阿母受委屈要好。

    再者,又將衛(wèi)氏的打算,給挑明了,雖她無法提及國公府的賬問題有多嚴重,但衛(wèi)氏必然能聽懂。若是衛(wèi)氏不想讓祖母知道那賬可不僅僅是有些問題,而是五萬兩的虧空,就得私下來找阿母談了。

    寧夫人看著女兒,紅了眼睛。

    “去!去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愛亂嚼舌根�!睂幚咸�。

    寧芙覺得有些諷刺,她心里清楚,祖母生氣,不是因為那兩位嬤嬤真在胡說,而是她不想讓人知曉,她心里的打算。祖母雖不曾提過,心底卻也是希望阿母的錢,能拿出來幫襯國公府。

    是以她得讓大房和祖母,都懂分寸,阿母自己的東西,和國公府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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