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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人偶師微笑:“挺好的。”

    “我累了�!逼嫔瞧v地坐進沙發(fā)里,“我以為當初你讓我們?nèi)oa搶奪實驗體只是心血來潮…咳咳…你告訴我在加拿大我能見到許多同伴…就是指那些幼體和培育期的小鬼?你收集它們有什么用?這些實驗體級別都不高,沒有營養(yǎng)藥劑供應(yīng),他們長不成強大的成熟體�!�

    “我喜歡。你有錢的話你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喜歡他們什么?”

    “單純和感恩�!比伺紟煂⑼尥揞^放到箱中晾一晾,靠在椅背上休息,“你們這樣的生物壽命長,體力強,情商低智商高,思維簡單,不易生病和死亡,又幾乎不會內(nèi)斗,我們讓這樣的生物成為陸地生命主體不好么�!�

    奇生骨一時無言反駁。

    似乎沒什么不好。

    “你從伯納制藥廠救我出來,這就是你的私心嗎�!逼嫔菃�。

    “嗯,帝鱷告訴我你們曾經(jīng)在培育基地相識,我就順便救你出來。不過沒想到那天會和神使電光幽靈碰上,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就變得很麻煩。”

    “我回來了!”人偶店的后門被一腳踹開,厄里斯扛著霰彈槍回來,一屁股坐到人偶師的工作臺上,把消光漆瓶子擠得東倒西歪,“哦,孔雀大姐也在啊�!�

    人偶師無奈地把桌上的東西往里收了收。

    魍魎抱著大沙漏亦步亦趨跟在厄里斯后面走進來,關(guān)上了門。

    “尼克斯…我、拿到、ioa會長的行程…他、要去…”魍魎還在培育期,說話期期艾艾,聽得厄里斯不耐煩,索性替他說了:“言逸下周去威斯敏斯特開會,這次肯定又要提取締研究所停產(chǎn)實驗體的事了,乘的是私人飛機,我們要不要去把飛機炸了?”

    魍魎被搶了話,頭上的卷毛還被厄里斯呼嚕地亂七八糟,有點委屈,抱著玻璃沙漏不說話了。

    人偶師從抽屜里拿了一塊糖給魍魎:“我知道是你調(diào)查的�!�

    “嗯�!摈汪u接下糖塊,滿足地含進嘴里,含糊地說,“尼克斯、我…提升到、m貳級…我有新能力…”

    “哦?是什么�!迸嘤趯嶒烍w能提升到m貳級的很少。

    “是…屬性互換…”

    魍魎沙漏m貳級分化能力“屬性互換”,可以使火焰流動,流水燃燒,風熄滅火,無毒變作劇毒。

    “很棒�!比伺紟熡帜贸鲆活w糖給他。魍魎乖乖接過來,雙手捧著珍惜地吃掉。

    “裝可憐賣乖�!倍蚶锼箍粗汪u那副呆傻的表情有點不爽,伸手把人偶師抽屜里的糖全抓了出來,塞進兜里。

    人偶師看向厄里斯:“讓你去調(diào)查的事怎么樣了?”

    “我按你說的盯著研究所呢,還不是ioa在里面搞事,我都把他們潛入靈緹世家的消息透給研究所了,居然還是讓他們得逞炸了制藥工廠,把單烯寧全毀了,研究所為了省錢,要集中銷毀一大批實驗體,數(shù)量非常多,至少有三萬只�!�

    人偶師的眉頭漸漸皺緊:“時間地點�!�

    “應(yīng)該在紅貍市,就在這個月。”厄里斯非常討厭紅貍市,噩夢開始的地方。

    放在茶幾上的電腦突然亮起,顯示收到了新的郵件。

    郵件上是一封匿名舉報信的掃描件,言簡意賅地寫著:研究所將在本月壹拾捌號集中銷毀一批實驗體,地點在紅貍市華爾華制藥工廠。”

    郵件落款是“愛心發(fā)射biubiubiu”,無論如何查不到ip。

    人偶師一眼便明白這是ioa故意發(fā)來的消息,他們收到了匿名舉報信,卻又不想動用人力冒險去證明真假,干脆把消息透給他們,只要沒威脅到人類的安全,ioa基本不會貿(mào)然出手。

    看來上一次搶奪實驗體的事ioa還耿耿于懷,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對實驗體不同尋常的執(zhí)著,這個主意大概率是白楚年想出來的,他那么記仇,不會輕易放過整他們的機會。

    人偶師也有些猶豫。被集中銷毀的實驗體能力都不會太強,所以看守者的實力和數(shù)量應(yīng)該不會太離譜,但假如這是一個陷阱,他們?nèi)耸植欢�,遇到麻煩很有可能得不償失�?br />
    可三萬只的數(shù)量讓人偶師很心動,畢竟國際監(jiān)獄現(xiàn)在的典獄長和ioa是一伙的,言逸這次參加國際會議拿出的提案極有可能通過,一旦提案通過,那未來一年內(nèi)研究所就會停產(chǎn)實驗體,今后再想得到任何實驗體都不容易了。

    厄里斯想不到那么多長遠的事兒,拍開霰彈槍管上了子彈:“你等著,不就是一群實驗體小崽嗎,我去給你弄回來�!�

    “嗤�!逼嫔菓袘锌吭谏嘲l(fā)里,用小扇子扇涼,沒什么想說的。

    人偶師搖搖頭:“我再考慮考慮。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奇生骨站起來,拿著手包踩著高跟鞋從后門走了。

    “去去去,你也走。”厄里斯把傻了吧唧的魍魎從板凳上提溜起來推出門外,魍魎從門縫里擠進一只手:“我的…沙漏…”

    “快走吧你,真礙事�!倍蚶锼箵炱鹕陈┤恿顺鋈�,把嬌小的魍魎小o砸出好幾步遠。

    人偶師合上電腦,拿起還沒上完妝的娃頭繼續(xù)描摹起來。房間里沒開大燈,只有茶幾上的三叉燭臺燃著忽微的火焰,米白色臺燈只照亮了工作臺這一小塊地方,人偶師低頭工作,燈光映在他側(cè)臉上。

    厄里斯坐在工作臺邊的板凳上,把槍戳在地上,趴在臺面上看著人偶師給娃娃上妝,燈光在他眼睛里因為眨眼而閃動。

    “你怎么不走。”人偶師問。

    “我不困,我不想睡覺�!倍蚶锼古恐f。

    “這次要是真的決定去,可能很危險,行動結(jié)束或許就要離開這兒了。你想去么�!�

    厄里斯撓撓頭發(fā):“我不知道。你說去就去,沒有我你也辦不成吧,我是你的使者�!彼悬c得意地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牙尖尖的。

    人偶師搖搖頭:“算了,不問你。你沒事做去幫我把垃圾扔了吧,墻角那個麻袋里面的東西不要了�!�

    “哦�!倍蚶锼剐廊淮饝�(yīng),從凳子上跳起來,到墻角提起那個沾了粉塵的麻袋,里面都是一些人偶娃娃的肢體,還沒打磨上色。

    “都不要了?”厄里斯從里面揀出一個小臂,“這不是還挺好的嗎�!�

    “燒制壞了。有的有裂紋,有的碎了,還有的顏色不對,有的放久了,天氣又,發(fā)霉了�!�

    “嗯…”厄里斯扛起麻袋,從后門出去找到垃圾堆扔了。

    人偶師繼續(xù)給娃頭上妝,做這樣的工作能讓他完全靜下心來思考事情。

    沒一會兒,厄里斯又推門回來了,坐回凳子上,這次他把凳子拉得近了許多,貼著人偶師坐。

    人偶師嫌他擋手礙事,抬頭瞥了他一眼,然后愣了一下。

    厄里斯的淺綠色眼睛哀哀地看著他,唇角耷拉成一個向下的括號,但他本質(zhì)是個人偶娃娃,沒有精密的淚腺,不會像人一樣哭出眼淚來。

    人偶師笑出聲:“什么?”

    “我不想被你裝進麻袋里當垃圾扔了�!倍蚶锼拐f。

    “我為什么要把你扔了�!�

    “我不知道。我覺得你會把我扔了,當我舊了,發(fā)霉的時候�!�

    “我給你身上上過油了,發(fā)不了霉�!�

    “啊。”厄里斯舒服了許多。

    人偶師沉默著給娃娃上妝到深夜,人偶店門外漆黑,厄里斯坐在地上靠著他的腿,頭枕在他膝蓋上睡得很沉。

    臥室里半拉著窗簾,墻上的掛表指向半夜兩點,白楚年趴在蠶絲被里,赤著上身,兩條長腿疊搭在一起,蘭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無袖背心和居家短褲,跨坐在他后腰上,從魚缸里撈出一只藍光水母,擠出一坨散發(fā)藍色熒光的粘稠汁水在白楚年背上,然后把癟水母扔回魚缸,搓了搓手,把白楚年背上的水母油推開。

    王竟然在給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白獅子按背,魚缸里的魚和水母都嚇呆了。

    “嗯…疼,輕點�!卑壮觊]著眼睛哼哼。

    蘭波放輕了些手勁,雙手扶在他肩頭輕按:“剿殺一伙而已,有這么累嗎。”

    “有啊。一百多號人呢,兩個a叁的頭子,剩下的都是m貳,我清完了人警署警員才敢往里沖�!�

    白楚年趴著伸了個懶腰,手掌心和前腳掌的粉紅肉墊閃現(xiàn)了一下又消失了。

    “發(fā)工資了,兩萬五,另外還有三百五十萬的�!卑壮昴贸鲆粡埧ㄟf到蘭波面前,“給你,你去海洋館買大扇貝吧,這個月活兒多,夠買幾個大的了。記著給我剩二百的煙錢�!�

    “en�!�

    “我不在這幾天你在干嘛,一直不回我消息�!�

    “從蚜蟲海開始向東看了看。言逸撥去了一隊人,和狂鯊部隊一起出海檢查深水潛艇感染藥劑泄漏之后的殘留情況。”

    “嗯?你不在家啊。那還順利嗎?”

    “技術(shù)部研發(fā)了凈化設(shè)備,他們抽水進來,再放出去,感染藥劑濃度就降得很低了。只是他們太渺小,和萬頃海洋相比,幾臺機器能挽救的并不多。其實只要我跳下去,水就干凈了。”

    “�。俊卑壮攴藗身,往床頭蹭了蹭,靠坐起來,扶著蘭波的腰,“你別管,這點東西我們能搞定。等研究所被取締了,從老板到研究員全得進去蹲局子,到時候就讓他們到船上勞改,抽水換水撿垃圾�!�

    “我還是下去了�!碧m波理著白楚年睡亂的發(fā)絲,“我也不想遷怒ioa,幾個月過去,他們一直在挽救,沿海漁民在海神塑像前參拜請求盡快解封海域,我已經(jīng)寬恕他們了,看在你的面子上�!�

    “那你去收拾潛艇殘骸了啊�!卑壮曜绷松碜樱еm波的后腰讓他不會向后倒,鼻尖貼近他嗅了嗅:“有沒有碰傷。”

    “這里,刮破了。”蘭波指了指自己的手肘。

    皮膚光潔,即使有傷也片刻就愈合了,留不到現(xiàn)在。

    “老公親一下,不痛了�!卑壮晏鹚种庥H了親。

    蘭波眼神亮了亮,又指著自己左胸從薄背心布料里凸起的一點:“這里也受傷了�!�

    白楚年笑出聲:“不是,這兒怎么受傷啊,魚咬的啊�!�

    蘭波點頭。

    白楚年低頭隔著布料了,灰色背心了一小塊,蘭波瞇起眼睛,呼吸起伏的頻率快了起來。

    “謝謝老婆…辛苦了。”

    白楚年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貼著他脖頸呢喃低語:“我們的…是不是該履行一下?”

    蘭波微仰著頭,白皙脖頸上咽喉輕輕動了一下。

    “給我看,老婆�!卑壮旯撮_他短褲的松緊帶,向下拽了拽,里面已經(jīng)脹抬頭的彈了出來,因為他皮膚白,所以連都是粉嫩的,尺寸卻絲毫不輸alpha。

    蘭波臉頰微紅,偏過頭不看他:“我從沒這么做過,沒人敢讓我做這個�!薄拔沂莿e人嘛。”白楚年拉起蘭波的手,拽著他放到了他自己的大寶貝上,幫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握緊,然后上下擼動。

    蘭波拗不過他,閉上眼睛自己擼了起來。

    他的無名指戴著婚戒,手指雪白修長,與漲紅的形成劇烈的色差對比,視覺上的沖擊極大。

    蘭波仰起頭,擼得自己欲火難忍,嗯嗯啊啊的從齒縫中擠了出來。

    白楚年看得渾身都要燒著了。

    他一把抱起蘭波,蘭波嚇了一跳,白楚年抱著他走到落地鏡前,跪坐在了羊毛地毯上,小臂架著蘭波的腿,讓他面對著鏡子兩腿大角度分開。

    “你睜開眼睛擼�!卑壮陱谋澈蠡馃岬刭N著他,“我想讓你看看自己這股浪勁兒。你好漂亮,的時候色得要

    命�!�

    蘭波咬牙抓住他脖頸的項圈,勾得alpha不得不低頭,雖說被控制著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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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合攏,語調(diào)卻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小白…..韓行謙說,對敬重的長輩叫爸爸會很親切,是嗎�!�

    白楚年彎起眼睛,乖笑著蹭他:“怎么,你想聽啊。”

    他說著,雙手使上了勁兒,把蘭波微微托起來,用自己脹猩紅的分開他顫抖的,對準了正在急促收縮的粉嫩小孔。

    蘭波看見alpha巨大的從下面抵住自己時臉色變了:“你,別用這個

    姿勢,不行…..”

    白楚年故意著蘭波的耳廓,用氣聲在他耳邊說:“爸爸,我要開始你了�!彼幌伦影秧斄诉M去,直接捅到了最深處。

    蘭波痛苦地叫出聲,渾身敏感地痙攣起來,頂端吐出一小股透明的。白楚年只讓他緩了一小會兒,就開始快速挺動腰身起來。

    蘭波被一次次頂?shù)阶钌钐�,可怕的快感迅速掩蓋了疼痛,讓他無法保持清醒�!癲addy,你喜歡被我這樣嗎�!卑壮暾Z調(diào)柔軟乖甜,迷戀地摟住了他的腰,但下半身卻在狂風暴雨般著。每一次,蘭波都會告訴他,他可以享受,這不是骯臟的事情,不是被迫繁衍的恥辱事,小白很乖,這是他得的獎勵。

    白楚年才漸漸的敢于正視自己的欲望。他真的喜歡,瘋狂地希望身體與心愛的omega結(jié)合,身體和心理巨大的滿足會給他帶來安全感。

    “daddy,你說喜歡我,不會厭煩我,會一直愛我�!�

    “好…..一直…..愛你….”

    一次重重的頂弄,蘭波發(fā)出一聲變了調(diào)的,無法再用理智維持雙腿的形態(tài),雙腿上生出密集的藍色鱗片,噴出一股白濁黏液。

    一些未受精的透明魚卵浸泡在液體中,白楚年都看愣了。

    “你是被我到產(chǎn)卵了嗎。”白楚年捏了捏他的屁股,無比興奮地吻著他脖頸,“daddy,被我干就這么舒服嘛。daddy不是跟IOA的小o們說你是上面那個嗎,daddy在上面果然很舒服,很喜歡被我插,都爽到產(chǎn)卵了。”

    “夠了…..別叫了…..”蘭波渾身軟成了一灘水,無力地抬手掩住眼睛,被自己養(yǎng)大的小孩看著已經(jīng)有損王的威嚴了,這次居然直接被到產(chǎn)卵,實在太沒面子。

    “不夠�!卑壮昱d奮極了,他從未如此滿足和有成就感,發(fā)了瘋一樣弄蘭波的身體,撕咬他后頸腺體,叼著蘭波后頸將全射進了那個柔軟銷魂的小洞里,再用貓科動物生有倒刺的舌頭一點一點替他凈流出外的,舌頭上的倒刺刮動肛口的褶皺,蘭波被恐怖的快感和痛苦折磨到又噴出一股卵液,快速收縮,又被白楚年惡劣地開,舌尖鉆了進去,細密的倒刺在他的穴口內(nèi)的腸壁上刮動。

    “不要…..小白….”蘭波緊緊抓住地毯,手臂已經(jīng)軟得撐不起身子,栽倒在地毯上認了輸。

    白楚年把昏昏欲睡的蘭波在魚缸里涮干凈,裹上浴巾抱到被窩里。

    alpha吃飽了,一頭栽倒,滿足地纏著蘭波,長手長腳地抱得緊緊的。

    蘭波幾次想撐著床爬起來揍他一頓,都因為體力不支又癱了回去,高高地揚起手,落在alpha頭上時就變成了輕輕地拍一下,又揉了揉。

    白楚年蹭到蘭波懷里,毛茸茸的腦袋抵著他胸口,發(fā)出輕微的舒服的貓呼嚕聲。

    “小白。”蘭波輕聲叫他。

    白楚年哼哼一聲應(yīng)答:“我不叫小白。你叫個好聽的�!�

    “…你剛剛的表現(xiàn)太過分,老公我是不會叫的,使壞的小鬼。”

    剛剛這頭惡劣的小獅子一邊叫著daddy一邊把他翻來覆去搞到快要昏死過去這件事蘭波記仇了。

    “那你叫個別的嘛�!卑壮陳灺暡渌绊n哥叫蕭馴都叫珣珣了,我也要。”

    蘭波想了想,著嘴唇笑了:“黏黏�!�

    白楚年不出聲了。

    蘭波看見他整個耳廓從尖開始一點一點變得通紅,伸手捏了一下,熱得發(fā)燙。

    “害羞?”蘭波搓著他耳垂看他。

    白楚年閉著眼睛不說話,手按在蘭波肚子上開始踩奶。

    蘭波徹底沒脾氣了,真會撒嬌,拿他沒一點辦法。

    蘭波揉揉他毛茸茸的卷翹起亂毛的頭發(fā),他強大又可愛,想到他對自己毫無底線的維護和迷戀,蘭波身為王的征服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注射擬態(tài)藥劑后一個顯而易見的優(yōu)點是身上皮膚不容易干燥了,在蠶絲被里睡一個晚上也不會覺得熱和干。

    蘭波睡醒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很大了,透過窗簾縫照在被單上。

    他揉了揉眼睛,想坐起來,但下半身突然一陣酸痛,兩條腿軟得厲害。人類的身體就是弱,不過幾次obe而已就撐不住了。

    “大王~來用膳�!卑壮暧媚_推門進來,用床桌直接端上來一桌海鮮,擱在蘭波面前:“我趕早去市場買的,給你做的醬香蟶子,香辣蟹,粉絲扇貝,蒸海螺,喏,這是蘸料。你是不是好久沒吃了�!�

    白楚年邀功似的趴在床邊,白獅尾巴在空中甩來甩去。

    蘭波完全沒到下不了床的地步,只是看著這一桌菜,和床邊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小白,心里絲絲縷縷地疼了一下,又暖得讓他不由自主唇角上揚。

    他可以因為小白的緣故與整個人類和解,以往對人類的不滿和怨氣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只因為少年滾燙的愛戀讓他舒心和沉溺。不過一潛艇的感染藥劑泄漏而已,蘭波網(wǎng)開一面不再遷怒,那些在海面上漂浮的石油和沉進海底的垃圾、從人類工廠排出來滲進地下匯入大海的臟水,蘭波終于有了清理收拾的興致。

    只要他的小貓兒高興,他什么都可以不計較。

    看著白楚年翹起來搖晃的尾巴,蘭波忽然也起了一絲惡劣心思,他從死海心巖項圈上引出一縷漆黑的流動巖石,液態(tài)巖石在他掌心中鍛造,最終鑄造成了一個晶石鈴鐺,纏到了白楚年的獅尾尖上。

    白楚年甩了甩,鈴鐺纏得緊緊的,甩也甩不掉,倒是尾巴一動,鈴鐺就當啷輕響。

    “好家伙!這老子怎么出去見人啊�!卑壮暧衷囍α怂�,用手也擄不下來,叮叮當當?shù)拟忚K聲在房間里響個不停。

    “下次obe表現(xiàn)好就給你摘,再敢亂來就戴一輩子吧,胸上,還有下面,都釘上鈴鐺。人魚最喜歡喜歡裝飾伴侶,你知道的�!碧m波一手托腮,一只手摘蟶子肉吃,了指尖的醬汁,看著白楚年淡淡地笑。

    傍晚時分,白楚年收到了特工組組長的郵件,說技術(shù)部現(xiàn)在監(jiān)控不到人偶師的活動軌跡,讓白楚年在暗中盯一下情況。言會長已經(jīng)動身去開會了,會議前前后后怎么也得持續(xù)十多天,現(xiàn)在ioa總部由組長在盯著各部門的進度。

    白楚年從烘干機里拿出干凈的作戰(zhàn)服,坐在床邊穿褲子。

    蘭波趴在椅背上用赤的目光欣賞alpha腰腹上漂亮的肌肉。

    “你沒事干就跟我去唄,欺負厄里斯多好玩啊�!卑壮旯戆淹壬系臉寧Ю站o,檢查了一下裝備。

    “明早ioa的船會出遠海檢查污染蔓延情況,明天會下雨,那個區(qū)域會聚集許多劇毒水母,我去看一下�!�

    “是嗎,你看過天氣預(yù)報了啊。”

    “我能感覺到低氣壓。”

    “行吧,那我走了,你帶上手機啊我想你的時候要給你發(fā)消息呢。”白楚年單肩挎上裝備包,拉開門走了。

    “嗯�!碧m波趴在床上,慢吞吞地用食指戳手機屏幕,打開相冊,里面全是不同角度的光明正大的偷拍,有白楚年打呵欠的時候抓拍到的虎牙,伸懶腰的時候由于太舒服了所以冒出粉色肉墊的腳,以及掛上鈴鐺的尾巴等等九百多張不同的照片。

    他認真挑選了一會兒,選中昨晚睡在自己懷里冒出耳朵的小alpha的睡臉,頂替之前的一張肩膀標記照換成了新屏幕。

    養(yǎng)貓的樂趣。

    一輛悍馬在荒無人跡的公路上壓著野飛馳而過,后車斗里堆放著用防水袋裹起來的金邊華麗的人偶箱。

    帝鱷開車,把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生滿堅韌鱗甲的粗壯手臂。奇生骨坐在副駕,支著頭靠在車窗邊闔眼小憩,偶爾扇一扇手中的羽毛小扇解悶。

    人偶師膝頭放著筆電,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份衛(wèi)星地圖,拉近距離后能觀察到紅貍市城市各個角落的情況。他今天沒穿西裝,身上仍舊是工作時穿的藍色襯衣和沾著些漆和色彩的皮質(zhì)圍裙。

    魍魎在最后排低頭抱著玻璃沙漏打瞌睡。

    座椅之間離得比較遠,厄里斯好幾次離開座位,蹲到人偶師身邊,用霰彈槍口把魍魎貼在人偶師座椅上的頭扒拉開。

    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本月十八號晚上研究所將集中銷毀三萬只實驗體,今天已經(jīng)十號了,從各處培育基地運輸過來的實驗體大多已經(jīng)在紅貍市華爾華制藥工廠存放完畢。

    實驗體銷毀程序由電腦控制設(shè)備運轉(zhuǎn),并非簡單的焚燒處理,而是通過數(shù)控切割設(shè)備把實驗體的肉體和脊椎剝離,血肉和內(nèi)臟會集中打碎,再用肉塊狀模具塑形烘干,制成干飼料,繼續(xù)供研究所留下的其他高級實驗體食用,留下的脊椎統(tǒng)一在活性冷庫存放,研究所需要改造動物實驗體時會大量用到。

    這樣的設(shè)備開一次機把一套流程走下來所需要的費用極其昂貴,所以人偶師斷定研究所一定會在待銷毀實驗體存放完畢時再一次性開機解決。

    他們必須趕在設(shè)備開啟前趕到華爾華制藥工廠。

    夜里的風越吹越勁,昏暗的云團積聚起來,把月亮嚴嚴實實遮住,幾道細閃電爬過天際,雷聲的悶響由遠及近,車窗上出現(xiàn)了一些雨絲,霧氣也漸漸蓋住了玻璃。

    厄里斯用手指在車玻璃上畫了根幾把,拍了拍人偶師叫他看。

    人偶師瞥了玻璃一眼,低頭繼續(xù)研究路線。

    厄里斯堆滿壞笑的臉垮下來,無聊地把腦門貼在玻璃上看窗外漆黑的風景。

    突然,玻璃閃了一下,遠處的閃電將夜空驟然照亮,玻璃上出現(xiàn)了一張詭異的黑白笑臉,與厄里斯僅隔一面玻璃。

    “啊啊啊��!”厄里斯猛地一驚,向后仰了過去,定睛一看,其實是一張尋人啟事,黑白的臉是尋人啟事上的照片。

    奇生骨驚醒,不耐道:“安靜點,別一驚一乍的。”

    “哦。”厄里斯摸了摸下巴,借著人偶師電腦的光亮辨認上面內(nèi)容。照片上的是一位穿高中校服的alpha,前額頭發(fā)長長散亂的蓋住了眼睛,耳朵上叛逆地打著鉚釘,咽喉脖頸處紋著一串相互連接咬合的骷髏頭,一副混混流氓相。

    照片下是父母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和哀求,說孩子與家人吵架后離家出走,從此失去了蹤影,希望有人看見孩子能撥打xxxx聯(lián)系電話告知他們�?上淇畹臅r間已經(jīng)是一年前了。

    雨勢漸兇,尋人啟事被雨點打落,被飛馳的悍馬甩到了泥土中。

    立在公路彎道的廣告牌銹跡斑斑,巨大的廣告牌下沿有一根細橫梁,白楚年穩(wěn)穩(wěn)地蹲在窄細的橫梁上避雨,白獅尾巴懸在半空保持平衡,白楚年手里拿了一摞各式各樣的尋人啟事,一一掃過。

    “近兩年的失蹤人口越來越多了�!卑壮觌S手把這摞紙折起來一扔,站起來抖了抖尾巴上的雨水,掛在尾梢的晶石鈴鐺發(fā)出悅耳的響聲,在幾十米高空輕身一躍,追著那輛悍馬進了紅貍市。

    白楚年在暗處盯著他們,看著他們把車藏在了華爾華制藥工廠附近,算人偶師在內(nèi),從車上一共下來了五個人,都是熟面孔。

    他們各自從后車斗內(nèi)拿了一個花紋漂亮的箱子,然后分散進入了工廠內(nèi),厄里斯跟在人偶師身邊。

    等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后,白楚年才從廢棄廠房的遮雨棚里走出去,跟進了制藥工廠內(nèi),順著鐵皮建筑外無聲地向上爬,最終爬上了最高處的翻曬臺,他把自己的蹤跡掩藏起來,四下眺望。

    這家工廠看起來不是那種生意往來頻繁,經(jīng)常使用的,許多設(shè)備和擺設(shè)都落了灰,除了幾間辦公室的燈是亮的,有穿著制服的工廠員工在走動,其他房間都黑著。

    工廠最北面的露天場里停著近三百輛大型貨車,貨廂緊閉上鎖,十來個保安端著qbz步槍在貨車之間的過道行走巡邏,目測都在m貳級以上。

    工廠里有兩架探照燈在運轉(zhuǎn),強烈眩目的光線時有交叉。白楚年觀察了一會兒探照燈的掃視軌跡,記清楚運作程序就翻身從晾曬臺跳了下去,固有能力貓行無聲使他從高處落地緩沖,不發(fā)出任何一絲聲響。

    探照燈掃了過來,白楚年就地一滾,滾到堆放在地上的打包紙箱后躲過光線,光線離開的一瞬立刻從紙箱后滾了出去,輕身一跳,雙手扒住停在庫房外的一輛拖車的車頂,在下一波探照燈掃過來時迅速爬了上去,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但凡有一步卡住就會被發(fā)現(xiàn)。

    這也是白楚年沒帶搜查科其他人一起過來的原因,像這樣的刺探調(diào)查任務(wù)不是哪個探員都能勝任的,基本上都會交給貓科特工,搜查科除了白楚年外,還有一位孟加拉豹貓omega和一位雪虎omega,但兩位特工都在外地執(zhí)行其他任務(wù),白楚年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搭檔,只能自己來。

    他躲開探照燈翻進了廠房背面的陰影中,沿著墻根挪了幾步,避開巡邏的保安,然后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停滿貨車的場。

    但保安的巡邏線比他想象得還要密集,白楚年剛盯上了一輛位置合適的貨車準備查看,就有兩個端槍的保安步伐穩(wěn)健地從兩條不同的道口同時走過來。

    白楚年立刻翻上了車頂,平躺在上面,避開保安的視線。像這樣的潛行調(diào)查任務(wù)是不可能帶新手來的,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wù)需要足夠的應(yīng)變速度和經(jīng)驗,一招不慎就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

    白楚年盡量壓低呼吸,因為經(jīng)驗豐富所以不會緊張,心跳和呼吸就不會變重,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很小。

    隔著一層鐵板,白楚年隱約聽見了貨廂里面微弱的呼吸聲。

    白楚年豎起耳朵,偏頭貼在貨廂頂上仔細聆聽里面的動靜。

    除了呼吸聲,還有一些微弱的哀叫聲,以及肢體相互的摩擦聲,痛苦的聲音似乎穿過了一層密不透風的鐵板鉆進了白楚年耳中。

    保安走后,白楚年從車頂探出頭,在探照燈掃過來的一瞬間爬了下去,繃起腳尖勾在車頂上,整個身體倒掛著貼在貨車車廂的拉門邊。

    貨廂上了鎖,不過在白楚年的j壹能力骨骼鋼化面前,上幾道重鎖都無濟于事,白楚年只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攆,鎖扣就像泥巴那樣被掰開了。

    貨廂門緩緩敞開,里面的景象讓白楚年打了個寒顫。

    他原本以為,這些實驗體會被裝在狹小的玻璃皿中,無法伸開手腳,甚至不能翻身,圓柱形的玻璃皿整齊地堆在車廂里,他們不能動,也見不到光,這已經(jīng)是白楚年能想象到的最痛苦的樣子了。

    而事實更加可怖,這些實驗體毫無秩序地被擠在一個僅比貨廂小一圈的大方形玻璃皿中,根本分不清頭是誰的腳是誰的,他們就像抓娃娃機里的毛絨玩具一樣,把玻璃皿塞得滿滿當當,玻璃底已經(jīng)積攢了一層排泄物,臟水浸泡著底層已經(jīng)窒息而死的尸體,很像抓進同一個礦泉水瓶里的數(shù)百只蝗蟲。

    白楚年用微型相機拍下了眼前的情況,他依然冷靜,但嘴唇有些不由自主地哆嗦,來源于身世相同而產(chǎn)生的過強的代入感。

    白楚年把在工廠里拍的照片都傳回了技術(shù)部,并附言道:“人偶師已經(jīng)進入工廠,目的或許是這些未成熟的低級實驗體,這里的安全級別不夠高,他們很可能得手�!�

    技術(shù)部回復(fù):“繼續(xù)追蹤。”

    各大培育基地得到總部命令后按指示將篩選淘汰的實驗體打包裝車,從各地運往紅貍市銷毀,不過由于培育基地眾多,銷毀的過程也不會太快。

    實驗室中一片黑暗,蕭煬坐在臺式電腦前,專注地觀察著屏幕上的監(jiān)控影像,電腦邊的身份認證器上放著艾蓮的工作牌。

    從紅貍市傳回的影像上分別顯示著進入制藥工廠的白楚年和人偶師一行人。

    蕭煬遠程控制著制藥工廠的監(jiān)控攝像頭,把角度偏離到看不見他們的方向,然后打開探照燈的設(shè)定程序,稍微修改了探照軌跡,從場移開,并且減緩探照速度。

    做完了這些,蕭煬清除了登錄痕跡,關(guān)掉電腦,拿起身份認證器上的艾蓮的工作牌,在一片漆黑中向門外走。

    踏出實驗室的自動門時,蕭煬腳步微僵,一個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腺體上,惡劣的藍玫瑰信息素猛然近。

    在黑暗中,艾蓮從背后貼了上來,一只手攬著蕭煬的細腰,一只手拿槍抵著他的腺體。

    蕭煬的身體僵起來,手中的工作牌掉落到了腳下,他緩緩舉起雙手,背對著艾蓮。

    “為什么�!卑徲行┍У匕严掳痛钤谑挓缟�,輕聲問他:“我愛的人總要偷我的東西,你口口聲聲說你和林燈不一樣,你們哪里不一樣呢�!�

    腦子一抽寫錯了一塊,改了下

    蕭煬舉起雙手,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對艾蓮,仍然彎著月牙形的眼睛,淡笑解釋:“把沒用的東西送給需要的人這有什么呢,我經(jīng)常把家里的礦泉水瓶子攢起來留給撿垃圾的老太太�!�

    “但你不能,拿我的東西去送別人�!卑徲脴尶谳p蹭蕭煬的臉,凌厲的眼神掃過蕭煬的臉頰,仿佛無形的刀刃。

    蕭煬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周身被他的j壹能力速率收束籠罩控制,時間錯位,蕭煬身邊的時間流速快,艾蓮的動作慢了下來,每一個動作都被蕭煬盡收眼底。

    蕭煬從懷中掏出槍,迅速上膛指向艾蓮,在她左胸處猶豫了一下,挪到了左肩。

    毫無征兆的一聲槍響,震得走廊回聲嗡鳴,蕭煬的大腿被子彈穿透,身體隨著巨大的沖擊向后甩了出去,狠狠撞在墻上,白墻濺上了一片斑駁血痕。

    大腿中彈讓他站不起來,后背靠著墻緩緩滑坐在地上,雖然只是皮肉傷,并未傷到骨頭,可劇痛依然使他脖頸和額頭都暴起了青筋,隱忍的痛吟被他咽進了喉嚨里。

    艾蓮輕甩槍口的白煙,用滾燙的槍口挑起蕭煬的下巴,她身上的藍玫瑰壓迫信息素欺壓到蕭煬身上,讓他痛苦難當。

    “想殺人就不能猶豫,否則就會被我抓到。研究所前任老板就是這么死的。”艾蓮蹲在他面前,陰影籠罩在蕭煬身上,a叁級alpha的藍玫瑰信息素刺激著蕭煬脆弱的omega腺體。

    艾蓮一口咬住蕭煬的后頸,輕輕吸咬著。蕭煬能感受到自己的體力和腺體能量在飛速流逝,身體逐漸衰弱下來,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蜂鳥a叁分化能力“靈魂虹吸”:能量抽離型能力,范圍內(nèi)目標使用分化能力時將觸發(fā)虹吸,距離艾蓮越近,能量被吸走的速度越快。所吸收能量將持續(xù)供給艾蓮本身使用。

    艾蓮放開了蕭煬,輕輕抹去唇角的血沫。蕭煬渾身癱軟到說話都沒了力氣,被艾蓮拽進懷里。

    “我很喜歡你,真的。起初只是因為你像林燈我才對你感興趣,但現(xiàn)在不是了,你比他懂風情,比他聰明善解人意,你哪哪都比他好,所以別做我討厭的事�!�

    艾蓮輕輕將蕭煬鬢角的發(fā)絲幫他掖到耳后:“人到了我這個年紀,會想擁有家庭,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別讓我失望�!�

    “但那些…實驗體是…我養(yǎng)大的…我親手養(yǎng)大…你不能殺他們…”

    艾蓮微微挑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你和那些商品貨物有感情?在我眼里它們和軍火沒有區(qū)別。我是個生意人,它們對我來說只是會動的槍,無非是貴和便宜的區(qū)別,你很在乎嗎�!�

    蕭煬點頭:“它們很黏我,也信任我�!�

    艾蓮似乎有點明白了,或許那些實驗體對蕭煬來說是寵物般的存在,一個人會對自己養(yǎng)的小貓小狗產(chǎn)生保護欲和親情,既然如此,那天自己當面殺了一只海豹幼體,一定傷了蕭煬的心。

    “好。我答應(yīng)你。把所有你養(yǎng)大的實驗體留下來不銷毀。”艾蓮難得耐心哄人,甚至當面拿出手機,給華爾華制藥工廠的負責人打了一個電話。

    蕭煬沒想到她會答應(yīng)。艾蓮是個很固執(zhí)又強勢的女人,極少向別人妥協(xié)什么,蕭煬等著她后面的話。

    “不過,那些入侵工廠的強盜我得除掉。”艾蓮將槍收進兜里,伸手抹了抹蕭煬的唇角,“他們都不是你養(yǎng)大的,你應(yīng)該就不會心疼了吧。”

    蕭煬勉強抬起手,艱難地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能…別再做這個了,真的別再做了,我們走吧,如果言逸把一致通過的公約帶回來,國際警署和pbb拿到逮捕令,我們誰都走不了,我可不想被抓�!�

    “是啊。所以要趕在言逸回來之前…把神使帶回來�!卑彽卮穑捌渌哪悴灰俨迨�,交給我吧�!�

    蕭煬還想再開口,被艾蓮伸進口中的一根食指壓住了舌頭,尖銳鮮艷的指甲劃過他的舌尖。

    “別再說了,我怕我脾氣差,又對你發(fā)火。這些天你留在我家里養(yǎng)傷,會有人照顧你。如果你再不經(jīng)我允許擅自跑出去做出什么蠢事,我可不會再縱容你了。”

    “你現(xiàn)在要去做什么?!”

    “去實驗室挑幾個我喜歡的小東西出去干活。我養(yǎng)它們到a叁,錢和精力都不是白費的。”

    華爾華制藥工廠負責人收到了艾蓮的命令,臨時調(diào)動了一些巡邏保安去從貨車里挑出一些實驗體保留下來。

    放下電話,工廠負責人納悶嘀咕:“都是些廢棄的實驗體了,挑出來有什么用呢,還得費人力一輛車一輛車地對名單找,真麻煩。”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了兩下,負責人看了眼手表,語調(diào)有點不耐煩:“誰啊�!�

    柔美又有些虛弱的女聲回答:“是您點的特殊服務(wù)嗎?”

    這聲音聽著酥人骨頭,負責人愣了愣神,才反應(yīng)過來工廠嚴禁陌生人進出,門外的人不論是誰都相當可疑,他立刻拿起桌上的對講機準備叫保安上來。

    但當他拿起對講機時,從柜門上的穿衣鏡中看見自己背后站著一個猶如純白雕塑般的少年,懷中抱著一個玻璃沙漏。

    “兩極逆轉(zhuǎn)。”

    魍魎倒轉(zhuǎn)沙漏,流沙從細窄的玻璃莖中流下,那人手中的對講機突然發(fā)出雜音,無法與外界通訊。

    而那人周身的空氣也似乎被剝離,只能瞪大逐漸爬滿血絲的眼睛,雙手在空中亂晃,徒勞地想要抓住什么東西,終于因為窒息倒在了地上。

    魍魎蹲下來,打開玻璃沙漏的頂蓋,把尸體裝了進去。尸體進入沙漏后自動變成五光十色的玻璃流沙,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還挺利落的�!边@時奇生骨才推門走進來,踩著高跟鞋,走到辦公桌前翻找,但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不在這兒�!�

    她推開玻璃窗,一根金色絲線剛好隨風飄來,掛在了窗欞上,是厄里斯的詛咒之線。

    金絲線的另一端傳來了一盤鑰匙。

    厄里斯抽走了絲線,奇生骨便拿著鑰匙從窗口一躍而下,旗袍裙擺下緩緩伸出金藍閃爍的孔雀尾羽,奇生骨輕身落地,空中留下了一道淺淡的星星點點的光帶。

    魍魎再一次倒轉(zhuǎn)沙漏,兩極逆轉(zhuǎn)后重力方向不再向下,魍魎也毫無壓力從高樓上平穩(wěn)落地,從奇生骨身邊站了起來。

    已經(jīng)到黎明的時間了,但雨勢并未減小,天空也不見光亮,地面積水越來越深。

    按照原定計劃,魍魎負責去破壞工廠內(nèi)部的所有報警器、探照燈和攝像頭,奇生骨則帶著鑰匙往停放貨車的場飛去。

    當她趕到時,帝鱷已經(jīng)放倒了四五個m貳級的alpha保安,他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山,包覆著鱷魚的鱗甲,普通的子彈對他根本造不成傷害。

    同等級的情況下,成熟期實驗體的戰(zhàn)斗力要遠超普通人,這些保安雖然不是帝鱷的對手,但勝在人多,幾個回合下來,帝鱷應(yīng)付地也有些氣喘吁吁。

    “姑奶奶,過來幫忙。”帝鱷喘了口粗氣說。

    “誰讓你先動手,好在魍魎小鬼動作快,不然觸發(fā)報警器就麻煩了。”奇生骨捻開小扇,額頭依次亮起六顆金綠藍三色圓點,隨后,在帝鱷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三色圓點。

    “翠黎明�!�

    孔雀腺體伴生能力“翠黎明”:輔助型能力,使被輻射到的目標發(fā)生突變,分為正向突變和負向突變,目標受到輻射后眉心將出現(xiàn)與奇生骨眉心相同的金綠藍三色圓點�!�

    帝鱷身上的鱷魚鱗甲頓時瘋長增厚,將他身上每一處的皮膚都覆蓋保護住,令人咋舌的堅韌程度百倍增長,稱得上不動如山。

    “霓為衣�!�

    奇生骨身后曳地的金藍孔雀尾羽緩緩盛開,一座流光溢彩的屏障將他們二人罩住,對面的保安聽到這邊的打斗聲后都紛紛過來支援,槍械火力甚猛,但子彈擊中了奇生骨的霓彩屏障竟被吸收了進去,由巖石alpha縱沖鋒而來的巨石砸在屏障上也如同擊中了波浪,緩緩陷了進去。

    屏障越吸收越亮,最終到了臨界點,奇生骨輕笑了一聲:“還給你們�!�

    屏障陡然炸裂,柔軟的光屏卻炸成了銳利的三角碎片,鋪天蓋地反沖了回去,尖銳棱角插進防彈衣中,幾個保安當即斃命。

    孔雀腺體j壹分化能力“霓為衣”:反傷型能力,以自身為中心形成防護罩,吸收對方柒拾%的攻擊傷害,并化作爆炸碎片反彈回去。

    對方的包圍圈被爆裂的碎片打散,帝鱷趁機沖了上去,他身型魁梧,又有奇生骨的突變加成,沖進包圍中如入無人之境,殺得對方七零八落。

    奇生骨緩步跟在帝鱷身后,踩著一地鮮血,舉起小扇掩住口鼻,輕吹了一口氣:“雪骸骨�!�

    那些仍在掙扎的保安頓時化為白骨,鮮血蒸發(fā)成雪白的粉末,被驟雨打散,零落進了泥土中。

    解決了眼前的敵人,帝鱷回頭朝奇生骨憨笑:“小娘們下手真是狠�!�

    奇生骨揚起碧色眼睫輕蔑瞥他一眼:“滾開�!�

    帝鱷訕訕拍了拍嘴:“是我不會說話,姑奶奶�!�

    他們找到最邊緣的貨車,奇生骨低頭在鑰匙盤上尋找對應(yīng)貨廂玻璃皿的鑰匙,帝鱷一拳一拳猛砸貨廂,將貨廂砸開一個大洞,用力撕扯開貨廂的鐵皮,再猛砸里面的特制防彈玻璃皿。

    “他嗎的,研究所做的東西就是結(jié)實啊�!钡埙{邊罵邊砸,終于砸碎了一塊玻璃,里面擠著的實驗體就像搖晃的汽水瓶一樣從一個小口里面噴了出來,連著騷臭的排泄物和血污一起流到了地上。

    這些實驗體窒息太久,幾乎都奄奄一息,有的甚至已經(jīng)冷透了,扣在地上一動不動。

    奇生骨皺眉掩住了口鼻,原本是嫌棄的,可看著那些幼崽在血污里艱難地爬,心里也跟著不安起來。如果沒有人偶師,今天被和著血污糞水擠在箱子里哀嚎的,說不定也會有她一個。

    惡心和恐懼同時在胃里翻涌。

    帝鱷把背后背著的人偶木箱拆下來,按人偶師給的密碼打開,隨著箱子開啟,里面按順序擺放的八只小巧的人偶突然睜開眼睛,體內(nèi)傳來清晰的齒輪轉(zhuǎn)動聲,活靈活現(xiàn)地坐起來,從箱子里爬到外面。

    他們背后都鐫刻著咒文,受人偶師差遣,各自走到實驗體面前,嘰里呱啦發(fā)出一些怪異的聲響,那些暈頭轉(zhuǎn)向的實驗體眼睛里也浮現(xiàn)了跟不同人偶背上相同的咒文。

    不過十幾秒時間,散亂的培育期實驗體和幼體就乖巧地跟隨在人偶身后,人偶走向哪兒,他們就跟著去哪。

    這是人偶師的m貳分化能力“無生樂園”,被刻上咒文的人偶會成為人偶師的傀儡,傀儡聽從人偶師的調(diào)遣,同時具有催眠功能,無自我意識者將被催眠成為人偶的傀儡,寸步不離。

    那些精巧的人偶栩栩如生,擺動球形關(guān)節(jié)手腳,清點了身后跟隨的實驗體數(shù)量,然后帶著他們往計劃好的路線出口走去。

    一旦被人偶催眠,這些沒什么自我意識的實驗體就會一輩子跟著它們,直到人偶師收回咒紋人偶,否則會跟隨到死亡為止。

    安排好一輛貨車,帝鱷又去砸下一輛。

    “不知道尼克斯他們那邊還順不順利,這么多車,得開到什么時候啊�!�

    “快點,別磨蹭,能弄出來一個算一個�!逼嫔前櫭即叽�,在滿滿一整盤鑰匙里找出對應(yīng)貨廂的鑰匙十分困難,奇生骨終于找到了一枚正確的,擰開了玻璃皿,再去找下一個。

    厄里斯把鑰匙盤傳給奇生骨后,站在窗邊回收自己的詛咒之線。

    昏暗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許多穿著工廠制服的人,身體幾乎都被霰彈槍打碎了。

    厄里斯轉(zhuǎn)頭看向了人偶師。

    他們這一次帶上了人偶師的全部家當,那些擺在櫥窗里的漂亮娃娃都被搬空了。雖然人偶師看起來很淡然,但厄里斯知道那些娃娃是他做了幾年的心血。

    這里是工廠機房。

    人偶師坐在電腦前,把自己帶來的u盤插在了主機上,很快便破解了安全網(wǎng)絡(luò),挑選出需要的數(shù)據(jù)拷貝下來。

    “促聯(lián)合素…永生亡靈�!痹诳截悤r,人偶師在一串密密麻麻的資料中瞥見了一行特殊的藥劑說明。

    “人工促聯(lián)合素么�!比伺紟熉砸凰尖�,“艾蓮還想人造使者…瘋女人�!�

    數(shù)據(jù)下載完畢,人偶師收起設(shè)備:“厄里斯,走了。”

    “哦!”厄里斯扛起霰彈槍跳起來,走在前面開路,手一撐窗臺,從窗邊翻了出去,身上掛著詛咒金線以免墜落。

    人偶師也從高處跳下,在厄里斯落地時使用j壹能力棋子替身,轉(zhuǎn)瞬間厄里斯與人偶師的位置互換,人偶師平靜落地,厄里斯從半空墜落,在即將砸在地上時被人偶師抓住了纏繞在身上的金絲線,像木偶那樣懸空蕩了蕩,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在了人偶師身邊。

    厄里斯興奮地雙手舉起霰彈槍:“歐耶,再來一次!”

    人偶師拽著他往場快步走去。只憑兩個去打開三百多輛貨車的貨廂還是太慢了,得盡快過去幫忙。

    驟雨沒有停歇的意思,黎明的天空也漆黑如夜,他們的衣服都透了,水順著臉頰流淌進衣服里。

    四周沒有燈光,黑暗中隱約有壓力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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