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剛好這會兒又有人來詢問油條的價格。
冷秋月立刻開始招呼顧客。
漸漸地，天越來越亮了，果然像冷秋月說的那樣，人也越來越多了。
昨天晚上冷秋月跟張鳳珍就只準備了十斤的面，所以炸出來的油條很快就賣的差不多了。
但是很明顯的，出來吃早餐或者買早餐的人卻比剛才更多了。
冷秋月問霍瑾辰：“這會兒幾點了？”
霍瑾辰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瑞士手表，說道：“剛剛七點一刻�！�
張鳳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還真是哈，這都快七點半了，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冷秋月笑道：“這么看來，咱們昨天晚上準備的材料少了�！�
面板上就只剩下十幾根還沒有炸的油條，至于豆花跟豆?jié){，早就賣完了。
這時候有位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推著自行車走過來問：“同志，油條怎么賣？”
張鳳珍正要說話，被冷秋月?lián)屜鹊溃骸皟擅X一斤，不過今天的油條已經(jīng)賣完了，實在抱歉，明天您再來買吧。”
中年男人指著面板上那十幾根還沒有下油鍋的油條，問道：“這不是還有嗎？”
張鳳珍跟冷建國也一臉不解的看著冷秋月。
只有霍瑾辰明白冷秋月心里想著什么。
他看了冷秋月一眼，說道：“秋月是想把剩下這些當成今天早上的早餐。”
張鳳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說道：“瞧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肖同志還在家呢，咱們炸了一早上的香油果子，若是一點沒給肖同志帶回去，那可真是沒了禮數(shù)。”
說著，她看向桶里的豆?jié){跟豆花，懊惱道：“可是這豆?jié){跟豆花都賣完了怎么辦？”
張鳳珍的豆花做的好，冷秋月的鹵子做的好。
所以很多人哪怕不買油條，也買了一大飯盒的豆花吃。
如今牛奶是極少數(shù)人才能喝得起的好東西，豆?jié){卻便宜很多，再加上冷秋月將白糖放在桌子上，誰買豆?jié){，就給舀上半勺的白糖。
這個時候的白糖，無論是在農(nóng)村還是在城市，都是緊俏的稀罕東西。
有很多人哪怕是為了那半勺的白糖，也要買一大碗豆?jié){喝。
冷秋月笑著說：“嫂子你就放心吧，這豆?jié){跟豆花我早就單獨留出來了�！�
張鳳珍這才放心：“那就好，那就好。”
于是，他們把剩下的還沒有炸的油條裝好，等炸油條的油涼透了后，就裝進了壇子里。
收拾完所有的東西，回到租住的房子的時候，肖一峰才剛剛起床沒多久。
他昨天晚上喝的最多，一起床發(fā)現(xiàn)整個四合院一個人都不見了。
原本想著洗漱一下也離開，自己去不遠處的早市買點吃的就回家了。
沒想到他剛洗漱完了，冷秋月跟霍瑾辰他們就回來了。
肖一峰看著冷建國推著小車，小車上裝滿了各種出攤用的工具，好奇的問：“你們這是去賣早餐回來了？”
霍瑾辰點點頭：“剛起床？”
肖一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笑著說：“昨天晚上有點喝多了，讓哥哥嫂嫂們看笑話了�！�
霍瑾辰淡淡道：“你還知道看笑話？”
冷秋月推了霍瑾辰一下，順便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眼神在告誡霍瑾辰：怎么說話呢？
張鳳珍則一邊搬車上的工具，一邊笑著說：“有啥好笑話的，肖同志你要是不嫌棄，以后多來，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我跟你建國哥才高興呢�！�
肖一峰想到昨天晚上張鳳珍跟冷秋月的手藝，連忙笑著去幫著卸工具，問：“真的？”
冷建國也笑著說：“這還有假？肖同志你是我家的恩人哪，若不是肖同志你開著那么大的大貨車去幫我們搬家，我們哪能這么省事就把家里的東西搬來省城�！�
肖一峰笑道：“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氣了�！�
霍瑾辰淡淡的哼了一聲。
冷秋月抬手，在霍瑾辰的胳膊上，不輕不重砸了一拳頭。
霍瑾辰側(cè)頭，剛好與冷秋月責編的眼神對視。
冷秋月道：“肖同志是咱家的恩人，不準你欺負肖同志？”
霍瑾辰垂眸看著冷秋月，想到昨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緋紅的臉，忍不住問了一句：“不欺負他，欺負……”
第73章：霍瑾辰牽著她的手
霍瑾辰原本是想說：“不欺負他，要不欺負你吧�！�
但是想到這會兒旁邊還有別人，于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不欺負他，欺負誰？”
肖一峰這會兒有冷秋月跟冷建國他們幫著，那里會怕霍瑾辰，一只手搭在了冷建國的肩膀上，很是囂張的說道：“辰哥你瞧見沒？現(xiàn)在哥哥嫂子們可都站在我這邊呢，我不怕你�！�
霍瑾辰冷哼一聲：“出息。”
冷建國道：“肖同志，走，先進屋吃飯。”
肖一峰與冷建國勾肩搭背的往正房的方向走。
一邊走，肖一峰還說：“建國哥，你就別喊我肖同志了，聽著多疏遠啊，你就喊我名字就行�！�
冷建國笑道：“好，既然你喊我建國哥，那我以后就喊你肖兄弟�！�
肖一峰高興的呲著一口大白牙：“好嘞�！�
霍瑾辰伸手，輕輕的勾了勾冷秋月的垂在身側(cè)的手。
冷秋月一驚，卻聽到霍瑾辰在她耳旁說道：“一會兒吃完早餐，我?guī)闳�地方。”
冷秋月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兒，不過還是點頭答應：“好�！�
畢竟再過幾天他們就要舉行婚禮了。
換句話說，他們早已經(jīng)領(lǐng)過結(jié)婚證了，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合法的夫妻了。
兩個人一起出去，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霍瑾辰牽著她的手的動作，讓她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所以，她放慢了腳步，走在最后。
冷秋月故意放慢腳步，霍瑾辰就陪著她，一起慢慢地在后面墨跡。
剛好這時候張鳳珍回頭，對著冷秋月喊：“小妹，你去把二房里的那罐花生油拿過來，今天早上，咱們用純花生油炸剩下的香油果子�！�
冷秋月就像一個上課開小差的小學生被班主任當場捉住的小學生，連忙將手從霍瑾辰的手中抽出來。
掌心軟綿綿的小手沒有了，霍瑾辰很是不滿的將手握成了拳頭。
他對冷秋月說：“我來，你先進屋吧，外面冷。”
冷秋月紅著一張臉進了屋。
霍瑾辰搬著油罐進廚房的時候，張鳳珍剛點上火，將剩下的面從油紙里拿出來。
冷秋月接過霍瑾辰手上的油罐，放到灶臺上，用干凈無水無油的鐵勺舀了幾大勺放進鍋里。
肖一峰看著鍋里的花生油，問道：“張嫂子，這樣會不會太浪費油了？就用今天早上在外面炸油條用的油炸就行，不用單獨用新油�！�
冷秋月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炸油條啊，要時不時的往里添新油，今天咱們用的這些也不會浪費，今天早上用完了，可以留著往后炒菜用，也可以明天炸油條繼續(xù)用�！�
肖一峰這才放心：“那感情好�！�
熱鍋涼油，很快油就熱了起來，張鳳珍跟冷秋月兩個人，一個燒火控制著火候，另外一個就炸油條。
很快廚房里的香味就飄進了客廳。
霍瑾辰走進廚房，問冷秋月：“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俊?br />
張鳳珍連忙將霍瑾辰推了出去，說道：“這么點活，不用找你，你快出去喝點水暖和暖和吧�！�
冷秋月卻制止張鳳珍，說道：“嫂子，讓他把另外一個鍋燒熱，燙一燙豆花吧�！�
霍瑾辰點點頭，在另外一口鍋前面蹲下，先在鍋里添了半瓢的水，然后開始燒火。
等水開了，冷秋月將放在鐵盆里的豆花遞給霍瑾辰，叮囑道：“隔著鐵盆熱一下，這樣豆花才不會老，口感也不會變。”
霍瑾辰接過半盆豆花，應了一聲。
張鳳珍已經(jīng)把剩下的油條炸完了，她將油條撈從油鍋里撈起，放進籃子中，問冷秋月：“小妹，只熱豆花嗎？豆?jié){不用熱一下了嗎？”
冷秋月笑著指了指放在墻角一個暖瓶，說道：“我把豆?jié){放進暖瓶里了�！�
張鳳珍抿唇笑：“還是你有辦法�！�
冷秋月說：“嫂子，我正想跟你商量這件事呢。”
這時候，霍瑾辰熱的豆花也好了。
霍瑾辰從櫥柜里找出瓷碗，正正好舀了四碗豆花。
冷秋月從櫥柜里端出鹵子來，在每一碗豆花上澆上鹵子澆頭。
張鳳珍端著籃子，對冷秋月說：“咱們邊吃邊說�！�
正說著呢，冷建國跟肖一峰也過來幫忙端豆花。
其他人手上都有活，冷秋月就拎著裝豆?jié){的暖瓶。
飯桌上，肖一峰喝了一口澆了鹵子的豆花，豎著大拇指說：“這是我記事以來，吃的最好吃的豆腐腦，又香又鮮。”
說著，他接著問張鳳珍：“張嫂子，這豆花多少錢一碗？”
張鳳珍咬著油條笑道：“一毛錢一碗�！�
肖一峰一拍手：“便宜了，建國哥，嫂子，一毛錢一碗便宜了，這么好吃的豆腐腦，最少要一毛五分錢一碗啊�！�
霍瑾辰淡淡道：“吃你的飯吧，你什么時候還關(guān)心過豆腐腦多少錢一碗了？”
肖一峰還真沒關(guān)心過，一來肖家像霍家一樣，家里都有保姆，早餐很少去外面吃。
哪怕是吃的外面的東西，那也是保姆提前買回去的。
極少數(shù)的情況下肖一峰自己出去吃早餐，那也是吃完直接給錢，也不會單獨問一問一碗豆腐腦要多少錢。
張鳳珍也笑著說：“我也打聽過了，咱們省城啊，豆腐腦一般都是一碗一毛到一毛五分錢之間，咱們初來乍到，哪能把嫁給定的太高，慢慢來，薄利多銷嘛�！�
肖一峰咬了一口油條，點頭：“也是。唉，這油條也好吃，張嫂子，你們這手藝真是絕了�！�
張鳳珍笑著說：“你喜歡吃就好。”
肖一峰很快就把自己碗里的豆腐腦喝完了。
還是意猶未盡。
張鳳珍笑著說：“明天你過來，我讓秋月多給你留下幾碗。”
肖一峰連忙道：“夠了夠了。”
冷秋月就幫他倒了一碗豆?jié){，笑著說：“你嘗嘗我們自己做的豆?jié){�！�
肖一峰喝了一口，疑惑道：“嫂子，你這豆?jié){怎么一點渣都沒有��？”
冷秋月笑著說：“因為這是我已經(jīng)過濾過一遍的了�！�
八十年代初期并沒有豆?jié){機，全靠磨盤，所以豆?jié){就容易有渣。
冷秋月是用紗布過濾后，自然就避免了這個問題。
肖一峰朝著冷秋月豎起大拇指：“還是嫂子你有辦法�！�
張鳳珍問冷秋月：“對了，剛才你跟我說有事要商量，啥事呀？”
第74章：有商有量
冷秋月喝了一口豆?jié){。
她不太喜歡喝豆腐腦，反而特別喜歡喝沒加過糖的豆?jié){。
那種又濃又純的豆?jié){，喝一口，都是濃濃的豆香味。
渾身都暖呼呼的。
冷秋月說道：“我在想咱們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給豆?jié){跟豆花保保溫？
如今咱們把豆?jié){跟豆花就那么放在鐵桶里，這樣很容易就涼了。
夏天還好，氣溫高，可現(xiàn)在是冬天，天兒本來就冷，把豆?jié){跟豆花買回家吃的還好，他們能回家熱一熱，可若是碰到有人急著上班，想在攤位上吃一碗就走的呢？難不成咱們讓人家在大冬天的喝涼了的東西？”
說到這里，冷秋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停頓了一秒鐘，抿了抿唇繼續(xù)說，“這么看，咱們以后還得準備些碗筷勺子板凳桌子之類的，方便客人用餐�！�
一九八二年剛剛改革開放不久，哪怕是早市，也是剛剛形成不久，所以直接在早市上吃早餐的人還真不多。
提供這種服務的小商販也不多。
但是冷秋月知道，很快早市文化會發(fā)展壯大，早市也會越來越繁花，很快會有更多的人在早市上直接解決早餐的問題。
上一世冷秋月一個人忙不過來，但也準備了兩張簡易的桌子跟幾個馬扎兒跟瓷碗、一次性的筷子。
冷建國放下筷子，有些為難的問：“還得需要這么多東西��？”
張鳳珍抬手輕輕拍了拍冷建國的胳膊，說道：“這些東西好辦，桌子你就拿那些柳條編，馬扎兒就更簡單了，你以前在農(nóng)村的時候也沒少自己做馬扎兒啊�！�
冷建國道：“桌子跟馬扎兒倒是好說，就是買那么多碗，萬一客人吃飯的時候打了咋辦？”
張鳳珍白了冷建國一眼：“那就讓他們賠唄，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冷建國撓撓頭：“可人家是客人啊�！�
冷秋月打斷冷建國的話，說道：“哥這個事兒你不用多糾結(jié)，咱們的東西，無論是是誰打碎的，都得照價賠償，咱先不用討論這個問題，咱們今天討論的是如何給豆?jié){跟豆花還有鹵子保溫�！�
肖一峰將油條泡在豆?jié){里面，咬了一口點點頭說：“我覺得嫂子這個提議好。大冷天的，如果讓上班的同志喝上一口熱乎的，那多好，還不用買回去再加熱�！�
張鳳珍也點點頭，應和道：“這話倒是真的，那小妹，你可想到了辦法？”
冷建國也一臉認真的看著冷秋月，就想聽聽冷秋月的看法。
冷秋月笑著說：“我是這么想的，豆?jié){其實好保溫，咱們多買幾把暖瓶，趁著熱的時候，將豆?jié){倒進暖瓶里，用暖瓶保溫就成。
但是豆花跟鹵子想保溫，咱們就得買兩個煤球爐了。
天一冷，咱們就把豆花跟鹵子放在煤球爐上溫著�！�
八十年代煤球爐在城市已經(jīng)非常的普及了，不過農(nóng)村卻還是很少見。
張鳳珍跟冷建國一頭的霧水，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冷秋月：“煤球爐是什么東西�。俊�
正在安靜吃早餐的霍瑾辰聽到“煤球爐”三個字，抬頭不動聲色的看了冷秋月一眼。
冷秋月正想伸手比劃，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就往廚房的方向跑：“哥，嫂子，你們跟我來廚房�！�
冷建國跟張鳳珍跟在冷秋月的身后進了廚房。
冷秋月從櫥后面拎出一個煤球爐，展示在冷建國跟張鳳珍的面前：“就是這個，你們看這里面，這里面放上煤球。”
說著，冷秋月蹲下了身體，她展示著面前的煤球爐，拉開煤球爐下層的通風口，說道：“這個小口就是通風口，用這個鐵片當上，鐵片這么來回拉，是控制通風口大小的。
通風口開大點，風就大，里面的煤球燒的就旺，通風口開小點，里面的煤球就燒的慢，一個煤球，能燒一晚上呢。
等過兩天，咱們賺了錢，就再去買一個煤球爐，再買幾袋子煤球，以后咱們做飯什么的，就可以用煤球了。
這東西比起柴火來，方便還干凈。
甚至咱們以后在外面炸油條，也不用搬著土灶，用柴火了，直接用煤球爐就行�！�
今天早上他們炸油條的時候，用的就是冷建國自己用泥土跟石塊自己壘造的土灶。
連木柴都是自己用小推車帶去的。
冷建國蹲下身子，仔細的研究著煤氣爐。
他盯著煤球爐上面的圓孔，問道：“這個地方，就是放煤球的？”
冷秋月點頭：“對�！�
只可惜這里沒有煤球，如果有煤球，可以直接把煤球放上讓冷建國看。
霍瑾辰走過來，說道：“今年我倒是買了不少煤球，一會兒我先回去拿來一些�！�
冷建國連忙擺手，笑著說：“不用不用，既然妹夫你知道哪里又賣煤球的，你帶我去就成，不過這煤球爐�！�
肖一峰立刻舉手：“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哪里又賣煤氣爐的，一會兒我?guī)Ю浯蟾缒闳ベI。”
冷建國笑著擺擺手：“那倒不必，這煤球爐我會做，等會我在家里瞧瞧有沒有能用的材料，咱們自己在家做兩個煤球爐就行。”
肖一峰一愣，笑道：“冷大哥，您連這個也會做�。俊�
冷建國笑著說：“農(nóng)村人，平日里在家過日子，什么東西都是自己做的，都習慣了�！�
張鳳珍笑著插嘴道：“你冷大哥以前在農(nóng)村，幫別人蓋過不少房子，心靈手巧著呢�！�
聽張鳳珍這么夸獎自己，冷建國有些不好意思，他擺擺手：“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營生，搭把手的事兒�！�
說干就干。
吃完飯后，冷建國在四合院的耳房找到了兩個廢舊的鐵桶，黃泥都是現(xiàn)成的。
冷建國很快就照著四合院原主家的煤球爐做了兩個新的煤球爐。
看的肖一峰對著冷建國一直豎大拇指。
冷建國將做好的煤球爐放在院子里，笑道：“等著中間一層的泥土曬干了，咱們再點火試一試好不好用，不好用，我再修整�！�
說著，冷建國又看向霍瑾辰：“妹夫，你說哪里又賣煤球的？你要有空，就帶我去看看，要是沒空，你跟我說說地方，我自己騎著自行車去瞧瞧唄。”
霍瑾辰道：“距離這里不遠，我陪你一起去�！�
說著，他看向冷秋月，“正好，今天上午要跟秋月一起出去一趟�！�
第75章：支持國貨
冷建國手巧，自己制作的兩個煤球爐很快也曬干了。
張鳳珍先用干樹枝點燃放進煤球爐，等干樹枝在煤球爐里燃了起來，再按照冷秋月教的，用一個大鐵鉗子，將煤球放進煤球爐里。
尺寸剛剛的好。
好用又省錢。
張鳳珍看著已經(jīng)開始燃燒的煤球，問冷建國：“當家的，這東西不便宜吧？”
冷建國先是嘆口氣，然后說：“咱們?nèi)缃駚砹耸〕�，不比以前在農(nóng)村，什么東西都從地里刨著吃，雖然吃的不好，但起碼自給自足，花錢的地方少。
可現(xiàn)在咱們在省城，伸手就得花錢，沒有錢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好在這煤球倒也不貴，二十塊錢一噸，我買了這么一大袋子花了兩塊錢。
小妹說的對，以后咱們?nèi)ピ缡谐鰯傄驳糜眠@煤球了。
院子里那些柴火，都是咱們從老家?guī)Щ貋淼模傆杏猛甑哪且惶��！?br />
張鳳珍點點頭，說道：“只早上出攤賣香油果子怕是賺不到多少錢，當家的，要不咱們再跟小妹商量一下，除了賣早餐，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做點別的營生？”
冷建國沉思片刻點點頭：“你說的對，等會小妹回來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張鳳珍知道冷秋月跟霍瑾辰出去了，于是就沒有多問。
另外一邊，再說回冷秋月跟霍瑾辰。
霍瑾辰帶著冷秋月去了商貿(mào)大廈。
這個時候的商貿(mào)大廈，那是只有外賓或者高干子女才會走進去的地方。
里面賣的大都是外貿(mào)貨，又或者是一些價格特別昂貴，普通人家一般用不到的東西。
冷秋月看著商貿(mào)大廈里面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突然意識到上輩子賺錢辛辛苦苦養(yǎng)活一家子，竟然從來沒有進過商貿(mào)大廈。
反倒是她的小姑子，喜歡上了一塊國外的名牌手表，非要鬧著去商貿(mào)大廈買。
冷秋月記得那塊表要一千塊錢，當時她一個月買早餐頂多能賺一百塊錢。
為了養(yǎng)活一大家子，還要幫小叔子攢嫁妝，她不得不早上出攤賣早餐，中午下午還要去做服務員，晚上也要擺攤賣小工藝品。
一千塊錢，那幾乎是她大半年能賺到的錢。
可那時候是李建剛的母親管家，李老太寵愛自己的閨女，于是就拿出了一千塊錢給她去買手表。
那是冷秋月第一次跟李家人起沖突。
她沒日沒夜的干活，自己平日里連一套衣服都舍不得買，小姑子卻要買一千塊錢一塊的進口手表。
冷秋月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委屈。
但是她的怨跟委屈卻被婆家人說成是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