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不跟他吵,一臉縱容,喬治笙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只有低下頭繼續(xù)吃面。
他一碗面吃完,宋喜也困得想打哈欠,她起身要收碗,喬治笙道:“放著吧,明天叫人來收拾。”
頓了頓,又補(bǔ)了句:“回頭賠我床單地毯�!�
宋喜困得眼睛半睜,慵懶回道:“小氣�!�
兩人一起往外走,在二樓的時候分道揚(yáng)鑣,他去客房睡,宋喜回三樓,她往前走了幾步,身后傳來喬治笙的聲音:“謝了�!�
宋喜轉(zhuǎn)身,但見喬治笙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客臥。
唇角輕輕勾起,宋喜暗罵他矯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回到房間,宋喜倒頭就睡著了,喬治笙卻在客房里輾轉(zhuǎn)難眠,黑暗中,他閉上眼,眼前揮之不去的都是宋喜滿臉滿手蛋糕,跟他嬉笑打鬧的畫面,翻了個身,他不愿想這些,但跳出來的卻是他將她壓在床上的那一幕。
寂靜的夜,沒人擾亂喬治笙的思緒,他回憶清晰,記得她臉上任何的細(xì)微表情,比如,羞澀。
她不好意思的時候,臉會很快漲紅,今晚也是。
十二點已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七歲,過了二十七年的生日,還從來沒有過互抹蛋糕的經(jīng)歷,一想到她那張京劇‘丑旦’的臉,喬治笙忍不住唇角輕勾,險些笑出聲來。
第二天一早,宋喜起床收拾好下樓,沒想到在廚房碰到喬治笙,眼中毫不掩飾的意外,宋喜看著他問:“你怎么起來這么早?”
喬治笙背對她,站在櫥柜下,在煮什么東西,聞言,慣常淡淡的口吻說:“睡不著。”
宋喜有些擔(dān)心道:“跟以前比起來呢?有沒有一點兒好轉(zhuǎn)的跡象?”
喬治笙沒有挫她:“還行吧�!�
宋喜眉頭輕蹙:“你這樣真的不行,我們醫(yī)院有個很厲害的中醫(yī)教授,要不改天我把她約在外面,讓她給你看看?”
喬治笙關(guān)了火,拿著漏勺進(jìn)鍋里盛出幾顆雞蛋,放進(jìn)旁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袋子里面,轉(zhuǎn)身道:“別說的我好像不行了。”
袋子放到宋喜面前:“給你的。”
宋喜低頭一看,隨即揚(yáng)起唇角道:“干嘛煮雞蛋給我?”
喬治笙面色淡淡:“岄州的風(fēng)俗,生日的時候,都會煮雞蛋送給身邊的朋友�!�
宋喜拎起袋子放在掌心,很暖,暖到燙手。
她說:“我給你煮牛奶吧?”
喬治笙走至一旁,遞了個保溫杯給她:“我早上順手煮的,拿走喝吧�!�
宋喜抬眼看向他,眼中的笑意和亮光仿佛裝了整個星空。
喬治笙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道:“看什么?”
宋喜始終勾著唇角,出聲回道:“可以啊,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我以為你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呢。”
喬治笙幽幽道:“說的是你自己吧?”
宋喜一手拎著雞蛋,一手拿著保溫杯,笑瞇瞇的回道:“謝謝壽星公的早餐,生日快樂�!�
喬治笙猝不及防的耳根子一紅,為掩尷尬,他沉聲道:“趕緊上班兒去,看見你就來氣�!�
宋喜俏皮一笑:“得令,走了。”
開車去醫(yī)院的路上,宋喜把裝雞蛋的袋子放在腿上,天然的暖寶寶,她心情倍兒好,甚至哼著歌。
到了醫(yī)院,她乘電梯直接上了心外樓,電梯打開,正巧丁慧琴經(jīng)過,宋喜跟她打招呼,兩人說了幾句話,丁慧琴看著她手中的袋子:“買這么多雞蛋?”
宋喜馬上拿出一個遞給丁慧琴,說了兩句話后各忙各的。
到了休息室,宋喜剛換下外套,韓春萌也來了,拎著包子跟豆?jié){。
宋喜說:“快來,有雞蛋。”
韓春萌馬上道:“我正好想吃雞蛋呢,賣包子的地方雞蛋賣完了�!�
兩人坐在一處準(zhǔn)備吃早餐,宋喜敲了個煮雞蛋,正在剝皮,韓春萌也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欸,小喜,還記不記得韓劇里面怎么開雞蛋的?”
宋喜抬起頭,只見韓春萌拿著雞蛋往頭上一磕,原本只應(yīng)該是雞蛋破皮,結(jié)果雞蛋突然從中間破裂,白色的蛋清跟黃色的蛋黃,瞬間灑了韓春萌一腦袋。
宋喜驚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站起身,然后馬上抽出紙巾過去擦。
韓春萌都懵逼了,手里也都是雞蛋液,幾秒后出聲罵道:“靠,這特么哪家賣的煮雞蛋!”
第355章
真正的驚喜
宋喜哄了半天,才說服韓春萌不要去找賣煮雞蛋的老板撕逼,韓春萌頂著一腦袋的雞蛋液,出去找地方洗頭,宋喜收拾殘局,忽然想到她在電梯口給丁慧琴的那個,趕緊給丁慧琴打了通電話。
“丁主任,雞蛋您吃了嗎?”
丁慧琴說:“剛吃完,怎么了?”
宋喜聞言,話鋒一轉(zhuǎn):“我這兒還有呢,您要嗎?”
丁慧琴道:“不要了,你快自己吃吧,我都吃了早飯的�!�
寒暄幾句,宋喜掛斷電話,瞥了眼袋子中剩下的三個雞蛋,她拿出來全都磕了一遍,發(fā)現(xiàn)都是煮熟的,這就充分證明,喬治笙不是不會煮。
房間沒人,宋喜二話沒說,掏出手機(jī)打給喬治笙,電話響了幾聲,喬治笙接通:“喂?”
宋喜開門見山:“你故意的吧?”
喬治笙聲音不變:“什么故意的?”
宋喜道:“你別裝,你早上給我的袋子里面,有一個生雞蛋!”
喬治笙云淡風(fēng)輕的說:“雞蛋都長一個樣兒,可能放錯了。”
他口吻不無戲謔,宋喜眉頭一蹙:“合著你跟我玩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
喬治笙聲音低沉悅耳:“兵不厭詐�!�
宋喜氣到發(fā)笑:“行�!�
他真行,小氣鬼,記仇,心機(jī)boy,套路王,是她大意了。
掛斷電話,宋喜這一小天都琢磨著晚上怎么整喬治笙,而喬治笙這一小天心情都不錯,上午元寶去翠城山接他,看到他眼底的傷,眼露意外:“怎么受傷了?”
喬治笙面不改色:“貓撓的�!�
元寶目光狐疑:“你什么時候愛上逗貓了?”
喬治笙彎腰坐進(jìn)車中,薄唇開啟:“貓主動的�!�
元寶琢磨著到底是貓還是宋喜,合上車門,他繞到駕駛席,不管是誰,有一點他敢肯定,敢在喬治笙頭上動土,還能讓他心平氣和接受,絕對不是一般人,或許不是一般貓,但貓也是沾了人的面子,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宋喜有本事。
中午飯,喬治笙是跟家里人一起吃的,雖然他是晚輩,可地位高,所以上到叔伯長輩,下到兄弟姐妹,每一個都親自打來電話祝賀,也都送上禮物。
忙到晚上六點多,喬治笙如約來到禁城,常景樂先前發(fā)了房號給他,喬治笙乘電梯上樓,來到包間門口,他直接推門進(jìn)去,房間中沒開燈,伸手不見五指,但于他而言沒什么障礙,他環(huán)顧四周,屋中沒人,只有右前方的舞臺前,拉著帷幕。
熟悉的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傳來,是常景樂的動靜:“下面請欣賞上海灘當(dāng)紅歌星,敏敏小姐帶來的《夜上�!��!�
話音落下,帷幕向兩側(cè)緩緩拉開,露出后面不小的舞臺,舞臺中間,霍嘉敏一身老上海歌舞廳明星打扮,性感的小洋裝,發(fā)帶,波浪卷,就連妝容都是那個年代的風(fēng)格。
她站在臺中央,身后一群穿著一模一樣,戴著面具的伴舞女人。
音樂聲起,輕快中帶著紙醉金迷,霍嘉敏扶著話筒,聲臺行表面面俱到的唱著:“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
舞臺上的燈光映得整個包間大亮,喬治笙坐在沙發(fā)上,唇角淺淺勾起,眼底帶著玩味笑意,看得出是完全沒想到,但也不排斥。
伴舞的都是禁城本地的公關(guān),各個膚白貌美大長腿,一具具活色生香的美好身體,光是視覺就是一場盛宴。
喬治笙權(quán)當(dāng)是看表演,聽完了一首歌,所有公關(guān)魚貫而出,霍嘉敏仍舊站在臺上,巧笑嫣然,故意憋著嗓子道:“今天是喬先生二十七歲的生日,我謹(jǐn)代表百樂門的所有員工,向您表示親切的問候,祝您生日快樂。”
喬治笙唇角勾起的幅度變大,眼底也帶著無語。
“下面,請我們的工作人員把蛋糕推上來�!�
霍嘉敏說完,包間中自帶的單獨隔間房門打開,率先從里面出現(xiàn)的是一輛推車,車上是一米多高的七層蛋糕,推車的人穿著格子襯衫和背帶褲,典型的舊上海富家公子哥打扮,男人臉上戴著面具,喬治笙一時間還真沒看出是誰。
關(guān)鍵緊隨其后幾個人的打扮,皆是‘怪異’。
一個穿著中山裝,一個穿著黑白色的警察制服,還有一個全身深藍(lán)色學(xué)生裝。
有人在唱生日歌,卻不是男人的聲音,除了臺上的霍嘉敏之外,分明還有一個女生,定睛一瞧,在三個男人身后,緩緩又走出一抹身影。
暗紅色的高跟鞋,纖細(xì)的小腿,開到大腿一半略微往上處的旗袍裙擺,不盈一握的楊柳腰肢,因為旗袍熨帖,所以將那人的好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更顯前凸后翹。
雖然女人臉上也戴著面具,可喬治笙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宋喜。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看著她款步走來,一身酒紅色的絲絨旗袍,立到下巴處的高領(lǐng),從領(lǐng)口一路斜下延伸的精致盤扣,她還在左手食指上戴了一枚紅瑪瑙的戒指。
這么多人都在,喬治笙知道他不應(yīng)該一直盯著宋喜看,可他就是移不開視線,像是被勾了魂兒。
最起碼出神了了五秒,喬治笙才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一點兒,蛋糕車已經(jīng)推至他面前,穿背帶褲的男人壓著嗓子道:“七少,生日快樂�!�
這聲音一出,喬治笙馬上聽出是常景樂,霍嘉敏從臺上下來,宋喜憋不住樂。
喬治笙薄唇開啟:“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出來,都把面具給我摘了�!�
聞言,眾人戴面具的紛紛摘下來,穿中山裝的是阮博衍,警察制服的是佟昊,深藍(lán)色學(xué)生裝的自然是元寶。
喬治笙不著痕跡的看向宋喜,宋喜摘了面具,面具后的臉上化了妝,妝容本身并不濃艷,她也只是打了底,刷了睫毛而已,可她自己五官動人,加之涂了個大紅唇,越發(fā)的看著媚氣誘人。
差一點兒,就差那么一點兒,喬治笙險些脫口而出,她不是沒時間嗎?
即便此時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他仍舊覺得心緒難平,說不上是意外驚喜,還是格外激動。
她能來,總歸是好的。
宋喜也看向喬治笙,朝著他勾唇一笑,喬治笙這一刻的感覺就像是百爪撓心,千萬根羽毛同時掃過他渾身上下,他終于明白,女人太美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詞。
第356章
男色
瞧著面前的一眾妖魔鬼怪,喬治笙出聲說:“一個個的,準(zhǔn)備搭臺唱戲?”
霍嘉敏站在宋喜身旁,挽著她的胳膊道:“今兒是夜上海專場,進(jìn)這個門兒的人必須要守我們百樂門的規(guī)矩。”
說著,她從上到下打量喬治笙一番:“您這身行頭,可不像咱們本地人的打扮,入鄉(xiāng)隨俗,先換一身吧�!�
喬治笙都不想懟她,操著一口夜城話,非說這兒是夜上海,明明在禁城,還非要說是百樂門。
但他還沒出聲,只見宋喜不知打哪兒變出一個簽筒,里面一把折好的長紙條,簽筒遞到他面前,她抬起頭,看著他笑:“抽簽兒�!�
喬治笙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的眼睛會說話,會勾人。
他應(yīng)該拒絕的,可不知怎的,看著宋喜拿著簽筒,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當(dāng)他從里面拿出一支‘簽兒’的時候,他才開始后悔,但馬上又安慰自己,一年才一次,難得大家都聚在一起,算了,隨他們吧。
喬治笙驚人的配合,一眾人皆是意外,甚至是驚訝,只有元寶大抵猜得出怎么回事兒,八成,是因為舉簽筒的人是宋喜吧。
霍嘉敏急忙抽走喬治笙手中的紙簽,背身面向舞臺處的燈光,打開一看:“軍裝!”
霍嘉敏跟宋喜都是一陣小興奮,喬治笙見狀,開始有些反悔:“干嘛?”
霍嘉敏說:“換衣間有準(zhǔn)備好的軍裝,你今天要cos軍痞啦!”
說到此處,霍嘉敏跟宋喜眼神交換,這是女人之間才懂的情趣,其實不光男人喜歡制服,女人同樣抗拒不了制服的誘惑。
早在喬治笙還沒到的時候,倆人看到一身黑白警服的佟昊,就一個明贊,一個暗嘆,尤其是霍嘉敏,非讓佟昊把上面敞開,還要動手動腳,嚇得佟昊邊躲邊說:“上一邊兒去,冷!”
這會兒得知喬治笙抽到了軍裝,男人們只是看個熱鬧,倆女人簡直是興奮。
喬治笙站在原地不動,霍嘉敏上來拽他,企圖把他往換衣間推,宋喜不好當(dāng)眾拉拉扯扯,但止不住給霍嘉敏點了個贊。
喬治笙看出宋喜特別熱衷,半推半就著往換衣間走,嘴里不悅的問道:“誰的衣服?干凈嗎?”
霍嘉敏道:“干凈,少爺,給您噴了一斤Dior的香水兒。”
喬治笙到底還是進(jìn)了換衣間,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霍嘉敏忍不住轉(zhuǎn)身對著眾人比了個‘yeah’的手勢。
常景樂似笑非笑的說:“這么好說話,是不是吃錯藥了?”
阮博衍打趣:“可能是長了一歲,懂事兒了吧�!�
話音落下,眾人皆笑。
佟昊站在暗處,余光瞥見宋喜,都說美女最怕跟美女站一塊兒,就像是最怕貨比貨,霍嘉敏本就出挑,而且美的很鋒利,但宋喜站在霍嘉敏身旁,就像是青蛇與白蛇,青蛇再美,也只是妖氣沖天,可白蛇乍一看溫婉明艷,實則她才是修行了上千年的大妖,當(dāng)真是魅人心智,勾人魂魄,她不需要向誰故意放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漩渦,讓人止不住的身心淪陷。
幾人站在外面調(diào)侃喬治笙,約莫兩三分鐘的樣子,換衣間房門打開,門聲一響,宋喜馬上側(cè)頭看去。
舞臺上的燈光從喬治笙背后照來,他一身軍綠色制服,軍領(lǐng)上露出一小圈兒白色的襯衫邊,從喉嚨一直延伸向下的金色扣子,腰間系著略寬的黑色皮帶。
再往下,是他那雙看不完的大長腿,穿上皮靴還剩下那么長,當(dāng)真是讓人嫉妒。
他邁步走來,興許是覺著領(lǐng)口太緊不舒服,所以微微歪了下頭,抬手不耐煩的解開一顆扣子,宋喜被撩到,當(dāng)即渾身汗毛豎起,血氣翻騰著往臉上涌,她只能慶幸包間這邊光線不明亮,沒人能看清楚。
霍嘉敏看著喬治笙,邊搖頭邊拍手,語氣模糊了興奮和感慨:“無聊的靈魂千篇一律,好看的皮囊才是萬里挑一�!�
喬治笙眼底帶著幾分不耐,沉聲道:“穿成這樣兒就有意思了?”
其實他這話是對宋喜說的,要不是給她面子,他才不會把自己打扮成這德行。
霍嘉敏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跟宋喜并肩站著,面前五個打扮各異的男人,霍嘉敏目光依次掃過,然后光明正大的跟宋喜品頭論足:“欸,你說這場景,得多少人羨慕咱倆?”
宋喜內(nèi)心花癡,表面上還得強(qiáng)裝鎮(zhèn)定,點頭道:“我們要低調(diào),小心被人滅口。”
霍嘉敏輕嘆了一口氣:“活著真好,花兒有百樣紅,帥跟帥不同……活久見啊�!�
宋喜簡直想給霍嘉敏豎起大拇指,一句話道出了心聲,面前的幾個男人,打扮不同,風(fēng)格不同,帥算是唯一的共同點,但卻又帥得不盡相同。
常景樂洋氣,阮博衍書卷氣,元寶今晚的打扮讓他很是減齡,甚至帶著一絲稚氣,佟昊身上匪氣很重,可他偏偏穿了一身警服,所以這警匪之間的碰撞,莫名的神秘氣息。
最后就是喬治笙了,宋喜認(rèn)識他這么久,除了黑色,只見過一次他穿藍(lán)色,還是趁他生病,她給他套上的,其實長成他這樣,穿什么都會很好看,只是制服又不一樣,更何況還是軍服,會讓人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如果他不開口,就他這副皮囊,足以滿足所有女人對于男人的全部幻想。
大家都換好了衣服,元寶說:“先切蛋糕吧。”
佟昊離蛋糕最近,抬手將最上層的蠟燭點燃,常景樂看著喬治笙說:“往年你都無欲無求的,博衍還說你今年懂事兒了,要不要許個愿��?“
喬治笙表情淡淡,很酷的回道:“有什么好許的,每年都是這幾個人,湊合著過吧�!�
常景樂挑眉說:“嫌我們老面孔看膩了?今年就多了個喜兒,愿望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喬治笙在這句話里,只聽到兩個字:喜兒。
常景樂跟宋喜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眼皮一掀,他看著常景樂道:“我是有個愿望,祝你明年結(jié)婚。”
話音落下,除了宋喜之外,其余人皆是忍俊不禁,唯有常景樂神色大變,連忙道:“我錯了,大哥,快收回,我可不想結(jié)婚,你這是讓我死!”
第357章
老天爺最愛開玩笑
喬治笙自然沒收回,稍微揚(yáng)頭一吹,蠟燭滅了。
宋喜跟他之間隔了個霍嘉敏,看他抬下巴吹蠟燭,她只覺著長得高真好,像是她這個頭,得給她搬個凳子。
蛋糕年年有,但也不過是應(yīng)景走個過場,基本沒人吃,但今年喬治笙是真懂事兒了,吹完蠟燭之后,還想著拿刀切了兩塊兒,一塊兒遞給霍嘉敏,另一塊兒隨手給了宋喜。
在場的都是人精,常景樂身為被‘詛咒’的男子,總想著報復(fù)喬治笙,所以尋到這么個機(jī)會,馬上陰陽怪氣的說:“呦,開竅了,還知道憐香惜玉呢。”
喬治笙心虛,馬上眼睛一抬,沒好眼色的看向他。
還沒等他開口,拿著蛋糕的宋喜先笑著說:“我跟嘉敏長這么美,他不該對我們好一點兒嗎?”
她這一打岔,常景樂似笑非笑的回道:“他跟嘉敏認(rèn)識快二十年了,也沒見他憐香惜玉一回,所以啊,某些人是跟你沾光了。”
宋喜側(cè)頭看向霍嘉敏,神情單純:“他瞧不起你�!�
霍嘉敏才真真是心思單純的,馬上扭頭給常景樂一頓狂懟,問他是不是瞧不起她的美貌。
這一說一笑,就沒人再挑喬治笙的刺兒。
這功夫元寶已經(jīng)倒好了七杯酒,依次遞給大家,所有人都跟喬治笙碰杯,笑著說:“生日快樂�!�
包間很大,沙發(fā)是四面環(huán)形,七個人圍著夜光的玻璃桌坐下,桌上除了各種酒之外,還有很多甜品水果,霍嘉敏在說話:“往年我們都沒這么玩兒過,幸好小喜提了議,今天我們一定要玩兒好,誰也不許矯情說不玩兒。”
期間喬治笙正插了塊兒西瓜要往嘴里送,聞言,瞥了眼對面的宋喜,宋喜很快的跟他對視一下,馬上避其鋒芒。
常景樂道:“你還不如直接點名,我們都玩兒的開。”
霍嘉敏實在,看向?qū)γ娴膯讨误希骸奥犚姏],說你呢。”
喬治笙左臂搭在左腿上,右手拿著叉子低頭吃東西,頭都不抬的回道:“說我什么?”
霍嘉敏說:“待會兒我們玩兒游戲,無論什么懲罰,你不許矯情說不玩兒。”
喬治笙薄唇開啟,淡淡道:“不玩兒�!�
眼皮一掀,他俊美面孔上盡是不屑:“你們想怎么作怎么作,別帶上我�!�
霍嘉敏美眸一瞪,剛要說話。
“那罰你唱歌兒。”
好聽又熟悉的聲音,喬治笙目光落在霍嘉敏身旁的宋喜身上,其余人則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宋喜硬著頭皮對上喬治笙那雙明顯被挑釁后,帶著威懾的雙眼,巧笑嫣然:“今天你生日,你要是不想玩兒游戲也行,你唱首歌給大家聽�!�
有起意的,就有附和的,常景樂第一個挑事兒:“我同意。”
霍嘉敏馬上道:“我也同意。”
隨后阮博衍,佟昊和元寶紛紛加入宋喜的陣營。
喬治笙像是聽不見其他人的挑釁,只一眨不眨的看著宋喜,薄唇開啟,聲音低沉道:“你套路我?”
當(dāng)他是傻子,玩兒了游戲他不一定輸,輸了也不一定非要唱歌,現(xiàn)在他一動沒動,她就叫他上去唱,她怎么不唱?
宋喜回道:“在你面前不敢玩兒套路,只不過我們早就商量好了,今天進(jìn)這個門的人,憑本事看運氣,買定離手,后果自負(fù),你連衣服都換了,不是玩兒不起吧?”
常景樂啪啪拍手:“說得好,說出了我們的心聲!”
喬治笙覺得對面坐了個狐貍精,尾巴可以悄無聲息的避過眾人,偷著在他心頭撓癢癢,可每當(dāng)他想揪住她的尾巴時,她卻又好端端的坐在原位。
當(dāng)真是挑起了他的火。
面不改色,喬治笙開口道:“不是不能玩兒,怕你們倆女人吃虧�!�
霍嘉敏爽朗道:“但求開心!”
宋喜很俏皮的微微聳肩:“我運氣向來不錯,你們誰不行了,我送你們回家�!�
瞧她這副挑釁的樣兒,喬治笙真想把她拉過來,再用蛋糕糊一臉。
常景樂從桌下拿出一副撲克牌,嘴里念叨:“來來來,趕緊的,第一輪走起�!�
“我們都沒吃晚飯,空肚子娛樂不利于健康,先小來幾把熱熱身,最簡單的比大小,看手氣賭運氣,誰的牌最小,旁邊壽司,牌面多大就吃多少個,吃到不行為止,女的罰一杯酒退出,男的罰三杯,公平吧?”
都是爺們兒,沒人覺得不公平,一副嶄新的撲克牌,常景樂當(dāng)場洗牌,然后大家依次抽牌。
宋喜隨便拿了一張,低頭一看,是個J,這個牌面不算大,但好在七個人,她應(yīng)該不是最小的。
大家都輪流抽了一番,常景樂說:“來吧,亮牌,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他率先翻面,抽了個K,怪不得一臉嘚瑟。
往右是喬治笙,喬治笙翻過牌,竟然是大王,常景樂眼睛一瞪:“靠,果然是王一樣的男人�!�
喬治笙再往右是阮博衍,阮博衍抓了個Q,宋喜漸漸開始犯嘀咕,三個人都比她大,不會剛說完運氣好就打臉了吧?
正想著,下一位是元寶,元寶掀開是小王,宋喜心又涼了半截。
依次輪過來,終于到了宋喜,宋喜翻牌是個J,其余幾人面色各異,霍嘉敏道:“大家牌面都這么大嗎?”
聞言宋喜看向她,還以為她的牌面小,結(jié)果霍嘉敏抓了個A。
喬治笙見狀,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唇角輕微勾起嘲諷的弧度,瞥了眼宋喜,還正巧被她給看見。
宋喜面不改色,心底真的要罵人了,玩兒她嗎?愿賭服輸她不怕,怕的是第一把就輸,很丟人的。
眼下只剩下佟昊還沒翻牌,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佟昊似是有些拖延的揭了底兒,看了他的牌面,有人驚訝有人笑,因為他也抓了個J。
霍嘉敏問:“J都是最小的,有沒有搞錯?”
常景樂說:“抓到同樣的,就昊子跟喜兒重新抓吧�!�
他又叫喜兒,喬治笙心底多少有些別扭。
剩下一把牌,常景樂先遞給佟昊,佟昊說:“讓她先挑吧。”
常景樂說:“誰挑不都一樣?拼手氣的東西�!�
佟昊隨手抽了一張,低頭看了一眼,是個10,他內(nèi)心打鼓,10也算不大不小了,不知道宋喜會抓到什么。
第358章
為她什么都做了
宋喜抽了一張牌,因為只有她跟佟昊兩個人比大小,所以她敞亮的掀了底牌,是個7。
佟昊看了眼宋喜,內(nèi)心瞬間閃過兩個念頭,要么耍賴不讓眾人看牌,就說他的小;要么直接替她吃。
前者很顯然是行不通的,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亮牌。
喬治笙剛開始打算看宋喜的熱鬧,可見她真的輸了,他倒覺著也沒什么熱鬧好看,最起碼,心里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
宋喜看到自己的牌小,馬上笑著拿起叉子,出聲說:“正好我要餓死了,先吃為敬。”
每個壽司都有近七八厘米長,三四厘米厚,用料扎實,宋喜不矯情,一口一個,在吃到第五個的時候,佟昊不出聲說:“吃不下別勉強(qiáng)�!�
我?guī)湍愠�,這四個字,他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宋喜搖搖頭,拿起手邊酒杯喝了一口,空出嘴道:“沒事兒,你太小看我的飯量了。”
她到底把七個壽司都吃完了,霍嘉敏對她道:“還行嗎?”
宋喜勾起唇角,比了個Ok的手勢:“我不信我這么背,再來一輪。”
第二輪是常景樂輸了,當(dāng)他最后掀開底牌,發(fā)現(xiàn)是個小3的時候,一幫人都要笑死了,怪不得他欲蓋彌彰,非要最后一個揭曉。
霍嘉敏也是連連拍著心口說:“嚇?biāo)牢伊恕!彼チ藗5。
接連幾局,幾乎所有人都中過標(biāo),除了喬治笙。
常景樂說:“手氣這么好,邪了門兒了�!�
阮博衍淡笑:“他一向運氣好�!�
霍嘉敏看了眼剩下不多的壽司,轉(zhuǎn)著眼睛道:“我們要不要玩兒大一點兒?”
常景樂跟她目光相對,兩個人賊氣相投,馬上互相給予一記你懂我的眼神兒。
常景樂拿起旁邊的芥末條,一整條灑在剩下的壽司上,空氣中立馬飄蕩出刺鼻的沖味兒,阮博衍眉頭輕蹙,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不能吃辣。
見他如此,常景樂馬上坐地起價:“抽中的不吃,罰這一排,女生半排�!�
他手往旁邊一掃,示意一排伏特加勾兌的深水炸彈。
果然玩兒的很大,本來宋喜還想如果她抽到,八成她也吃不下,還不如罰一杯酒,現(xiàn)在一看,兩邊的懲罰都不相上下。
規(guī)矩說好,心跳的時刻這就要到了,喬治笙卻主動對常景樂伸出手:“我來洗牌。”
常景樂把牌遞給他:“你生日,你是老大�!�
喬治笙當(dāng)眾洗牌,他手指修長好看,動作簡單而利落,洗了兩次牌后,又將下面的部分平分幾次交疊到上部,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習(xí)慣,大家都不以為意。
七個人依次抽牌,宋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抬起頭,面色無異。喬治笙打量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按理說誰洗牌誰先亮牌,但喬治笙卻下巴一抬,示意從對面先開始,常景樂笑說:“你說了算�!�
宋喜先開了牌,是個4,她自己都繃不住笑:“你們還要刺激我嗎?要不我先吃為敬?”
常景樂笑說:“投降輸一半兒。”
佟昊忍不住道:“替喝行不行?”
常景樂說:“行啊,替喝喝整排�!�
佟昊磕都沒卡一下,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試管杯,宋喜也要阻止,她不用他替喝,正在此時,喬治笙默默地丟出一張牌,眾人定睛一瞧,是個小3。
宋喜都愣了,簡直不敢相信,其他人也是始料未及,驚喜參半。
要說喬治笙幸運之神護(hù)體,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從來沒輸過,這一出手就是個小3,什么鬼?
面不改色,喬治笙眼睛盯著桌邊的深水炸彈,說了句:“拿來�!�
常景樂看笑話的表情問:“不挑戰(zhàn)一下壽司?”
喬治笙用眼神兒告訴他,別廢話。
常景樂美滋滋的把整排深水炸彈挪過來,喬治笙拿起來,一口一個,試管有十厘米長,酒又是烈性的,宋喜一瞬間只擔(dān)心他都沒怎么吃東西,胃受不受得了。
連著喝了一排,宋喜看也沒人主動讓喬治笙吃點兒東西,她只好硬著頭皮遞過一塊兒切好的生日蛋糕:“嘉敏特地訂的,別浪費�!�
喬治笙沒接話茬,但拿起叉子,吃了蛋糕。
中場休息,常景樂上臺,對著話筒道:“咳,喂,喂。”
宋喜側(cè)頭看向臺前,臉上帶著笑。
常景樂說:“家里有錢,剛剛留學(xué)歸來,雖然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能聽不懂英文,可還是要唱一首英文歌曲,一首《How
do
I
live》獻(xiàn)給大家,尤其是不茍言笑的那位,我愛你啊。”
宋喜看了眼喬治笙,喬治笙頭都不抬,像是沒聽見。
背影音樂響起,常景樂特地關(guān)了舞臺大燈,只剩話筒上一束追光,他站在光下,讓人想不看都不行。
平日里他玩鬧慣了,宋喜真的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是驚艷的唱功。
她本就喜歡這首英文歌,原唱是LeAnn,聽過女版的婉轉(zhuǎn),方知男人的淺唱深情。
阮博衍起身開了中間空場射燈,地板和墻壁上立馬投射出復(fù)古舞池五彩斑斕的光點,一瞬間仿佛真的回到了舊時候。
他走過來邀請霍嘉敏跳舞,霍嘉敏放下酒杯,跟著阮博衍走了。
元寶不著痕跡的打量剩下幾人,突然起身道:“昊子,出去抽根煙。”
佟昊站起身,跟著元寶一同走了,眼下沙發(fā)處只剩喬治笙跟宋喜二人。
宋喜側(cè)身趴在沙發(fā)背處,聽著常景樂好聽的歌聲,望著舞池中正在跳舞的阮博衍跟霍嘉敏,她覺得這幅畫面好美,美到酒不醉人人自醉。
喬治笙稍微一抬眼就能看到宋喜,她扭著身子,量身定做的旗袍絲毫不差的勾勒著身形,開衩處露出一整條修長勻稱的美腿,他應(yīng)該是剛才酒喝的急了,這會兒才開始酒氣上涌,身體發(fā)熱。
北方的屋子里都有供暖,禁城的包間也是恒溫空調(diào),喬治笙覺得燥,干脆解開軍裝上衣的扣子,只剩下里面一件白色的襯衫。
宋喜聽見動靜,側(cè)頭朝他看來,這會兒身邊沒人,她對他說:“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喝這么多酒傷胃�!�
她好心好意,誰料喬治笙道:“就你這手氣,以后別學(xué)人家拼運氣�!�
宋喜美眸微挑:“我運氣還有你差?”
喬治笙眼皮一掀,盯著她,數(shù)秒過后,只見他從背后抽出一張小王,扔在桌上散落的撲克牌中,薄唇開啟,出聲說:“要不是我?guī)湍愣档�,你個小4還能跑得掉?”
宋喜愣住,半晌才回神:“你偷牌了?”
第359章
他不主動,有人主動
喬治笙為什么突然說要洗牌,還不是擔(dān)心她手臭墊底,沒好眼神兒的瞥了她一下,他不置可否。
宋喜著實驚訝,直直的看著喬治笙,壓低聲音問:“我一直看著你洗牌,你什么時候偷的?”
喬治笙垂著視線吃東西,不搭理她。
宋喜好奇壞了,抬手將自己面前的點心送到他手邊,眼巴巴的道:“你嘗嘗這個,橘子味兒的�!�
她向來有事才獻(xiàn)殷勤,喬治笙仍舊不理她。
宋喜身體稍微前傾,勾起唇角道:“你再給演示一下行嗎?我沒見過世面,你給我開開眼�!�
喬治笙心里明鏡似的,她故意這么說,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小高興。
眼皮一掀,他看向她:“想看?”
宋喜連連點頭,眼放亮光。
喬治笙瞥了眼左側(cè)黑盒中的壽司:“別浪費�!�
宋喜瞧了眼滿是芥末的壽司,笑容斂起,眼帶退卻的問:“吃幾個?”
喬治笙說:“五個�!�
宋喜馬上道:“我吃不下了…三個。”她討價還價。
喬治笙微微點頭:“可以�!�
宋喜馬上后悔了,應(yīng)該說兩個的,不,一個就夠了,看喬治笙這么痛快,他原本就沒打算讓她吃五個。
可說出去的話等同于潑出去的水,宋喜也沒勇氣跟喬治笙面前坐地起價,只好拿起盤中叉子,盡量選了個芥末最少的壽司。
壽司拿到嘴邊,那股提神醒腦的味道更沖,宋喜一咬牙一跺腳,整個壽司塞進(jìn)嘴里,起初的三秒鐘沒什么感覺,喬治笙看著她,但見她忍不住側(cè)頭,五官一蹙,沖勁兒上來了。
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攥成拳,宋喜扭頭背著喬治笙,另一只手都不知如何是好,一會兒扇風(fēng)一會兒捏鼻子。
十秒過后,宋喜咽下嘴里東西,趕緊轉(zhuǎn)過來找喝的,桌上各種各樣的酒,她也管不了那么多,隨便拎起一個,仰頭往下灌。
連著喝了兩杯酒,芥末的辛辣才被酒勁兒壓下,宋喜本能的眼睛瞪大,喬治笙這才看到她眼淚都嗆出來了,眼底盡是濕意。
紅唇微漲,她吸著氣,等平復(fù)幾秒之后,拿起叉子準(zhǔn)備吃第二個,喬治笙微不可見的眉頭一蹙,說了句:“行了�!�
宋喜看向他,但見喬治笙垂著視線拿起桌上紙牌,當(dāng)著她的面兒洗牌,宋喜忙擦了下眼淚,一眨不眨的盯著看。
他洗牌速度并不快,每一個細(xì)節(jié)宋喜都看得真切,修長的手指將撲克牌分成兩份兒,上下交疊,整個過程也就十來秒,最后他把紙牌往桌上一放,宋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喬治笙抿著好看唇瓣,一言不發(fā),只手腕一轉(zhuǎn),一張3和一張大王露出來。
宋喜美眸一挑,慢半拍問:“你怎么辦到的?”
喬治笙隨手將兩張牌扔進(jìn)其他牌里,身子往后一靠,面不改色,嘴上卻挑釁的回道:“不告訴你�!�
宋喜撇了下唇角,低聲說:“小氣�!�
說完,她身子一扭,別開視線趴在沙發(fā)背上,看阮博衍和霍嘉敏跳舞。
霍嘉敏側(cè)頭看來,跟宋喜目光相對,兩人都在笑,霍嘉敏說:“來跳舞啊�!�
宋喜笑著搖了搖頭。
霍嘉敏稍微揚(yáng)聲朝著喬治笙說:“欸,請小喜跳支舞,一點兒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
喬治笙沒動也沒應(yīng)聲,正巧房門打開,元寶跟佟昊一前一后走進(jìn)來。
霍嘉敏對兩人道:“你們誰去請小喜跳支舞?”
元寶知道宋喜跟喬治笙是什么關(guān)系,心底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躲遠(yuǎn)點兒,但佟昊不知道,正愁沒人給臺階下,聞言,略一遲疑,他邁步走到宋喜面前,看著沙發(fā)上的人道:“想跳嗎?”
自打宋元青出事兒之后,宋喜再沒參加過任何舞會和聚會場合,今兒難得高興,而且也不好拂了佟昊的面子,短暫的遲疑,宋喜站起身。
她這一起身不要緊,對面沙發(fā)上的喬治笙,心底莫名咯噔了一下。
余光瞥見宋喜跟佟昊往舞池處走,元寶偷著打量喬治笙,但見他面色無異。
舞臺上的常景樂對著話筒道:“
dies
and
gentlemen,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獻(xiàn)給今天到場的各位,希望你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