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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任姍姍道:“我不認識你,你有什么事兒?”

    “我叫宋喜,韓春萌是我朋友�!�

    任姍姍聞言,拉著臉,不屑的道:“帶人過來想干嘛?找我吵架?”

    宋喜拉著韓春萌朝任姍姍走去,任姍姍表面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可心里卻不無忐忑,她連一個韓春萌都打不過,如今又來了個宋喜。

    但宋喜卻在任姍姍面前一米處停下,面色冷淡,她開口道:“道歉�!�

    任姍姍抬起頭,眉頭一蹙:“你沒毛病吧?是你身邊這人先惹的我,我憑什么道歉?”

    韓春萌氣得牙根兒癢癢,剛要發(fā)作,宋喜將她往旁邊一拉,率先回道:“聽說你還要叫韓春萌在協(xié)和待不下去,這話是你說的嗎?”

    任姍姍一臉挑釁:“是我說的,怎么了?”

    宋喜盯著她的臉,粉唇輕啟:“你這話說的,跟你的臉一樣假�!�

    云淡風輕的一句話,卻直接戳了任姍姍的肺管子,任姍姍當即惱羞成怒,拍案而起:“你說什么?”

    宋喜一眨不眨的回道:“我說你臉假,人假,滿嘴狂言�!�

    任姍姍被宋喜氣得怒極反笑:“聽說你爸是前任夜城副市長?怪不得這么牛逼,幫你朋友出頭出到我身上了,不對,你爸不是被人實名舉報貪污,已經落馬了嗎?你現(xiàn)在跟我面前裝什么呢?“

    韓春萌是真急了:“你特么給我閉上嘴!”

    任姍姍眼睛瞪大,聲音也更大:“你才閉嘴,死胖子!看見你我就膩的惡心!”

    韓春萌抬手要打她,忽然被人攔住,是凌岳,凌岳閃身將宋喜和韓春萌擋在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女人,他神情冷漠,出聲說道:“你的面目可憎更讓人覺著惡心。”

    任姍姍看著凌岳,一時間無言以對,只瞬間臉色通紅。

    凌岳面不改色,徑自說:“不知道你從哪兒拿到我的手機號,因為你是女人,我本想給你留幾分面子,但我本人對不喜歡的異性曖昧短信和暗示圖片,只會覺得厭惡,雖然你沒有明確說過想跟我談戀愛,我還是想清楚的告訴你,我對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今天過后,更是厭惡,請你以后不要以任何形式騷擾我。”

    “還有,跟我朋友道歉�!�

    凌岳說話通常很理智,面不改色的樣子像是在念病歷,但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曖昧短信和暗示圖片,這信息量真的夠大。

    同性之間的殺傷力往往源于嫉妒跟攀比,但異性之間的殺傷力,通常是一擊致命。

    任姍姍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走馬燈一般,最后她的目光越過凌岳,落在了宋喜臉上。

    她不認為好端端的韓春萌敢突然過來找她,一定是宋喜攛掇的,而凌岳之所以會這樣說,也斷不會是因為韓春萌,所以說來說去,是宋喜才讓她顏面盡失。

    羞憤交加,任姍姍忽然發(fā)飆,對著宋喜大聲道:“你他媽給我等著,不讓你滾出協(xié)和,我不叫任姍姍!”

    說罷,外套都沒穿,她氣得直接拿起包,轉身快步往外走。

    第371章

    不僅認識,還很喜歡

    宋喜,韓春萌跟凌岳三人離開兒科,乘電梯回心外,任姍姍突然提到宋元青,韓春萌跟凌岳都怕宋喜不開心,然而宋喜沉默片刻,側頭看向凌岳:“任姍姍給你發(fā)裸照了?”

    聞言,韓春萌也意味深長的看向凌岳,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疑問。

    凌岳面色淡定:“我沒點開。”

    宋喜問:“為什么不點開?”

    凌岳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是在說,我為什么要點開?

    韓春萌說:“怕辣眼睛,假臉怪,沒準兒胸也是隆的!”

    宋喜反倒悠哉:“不看白不看嘛,抱著純欣賞的心態(tài)�!�

    凌岳道:“吵贏了,你心情很好?”

    宋喜雙手插兜,淡淡的瞥了一眼:“我還沒開始,你就直接把人按死在地上,知道的是我沒用武之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詞窮呢�!�

    凌岳說:“倒是我喧賓奪主了�!�

    宋喜說:“下回注意。”

    韓春萌拱手抱拳,左右各作一揖:“哥,姐,我今兒的面子就是你倆救的,救臉之恩,沒齒難忘,今晚我做東,王老五怎么樣?”

    凌岳道:“是我該謝謝你,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韓春萌道:“我現(xiàn)在就擔心任姍姍犯病,非要找小喜的麻煩。”

    凌岳看了眼宋喜,但見宋喜正在對著電梯壁整理頭發(fā),哪里像是在意的模樣。

    事實證明,宋喜絲毫不擔心是有道理的,院長跟副院長都知道她跟喬治笙的‘關系’,那是說拉贊助就拉贊助,要什么有什么的‘純潔友誼’,她絲毫不care任姍姍是哪里來的妖怪,左右背景不會大過喬治笙這個魔王。

    任姍姍負氣離開醫(yī)院,坐在百萬豪車里面,哭著給任瑞中打電話,話里話外盡是委屈,說是被其他科室的人組團當面欺負,現(xiàn)在她沒臉見人,想死的心都有。

    任瑞中老來得女,把任姍姍當眼珠子一樣寵,如今他人不在夜城,碰不見也看不著,心急火燎,連連勸道:“姍姍,你可不能做傻事,爸爸馬上給你姑姑打電話,你別急,千萬別急,爸爸給你做主�!�

    任姍姍朝著任瑞中撒氣:“我要那三個人滾出協(xié)和醫(yī)院,我看見他們就生氣!”

    “好好好,你等爸爸聯(lián)系你姑姑,我們不生氣,不哭�!�

    任姍姍掛斷電話,從包里面掏出化妝棉和化妝品,對著鏡子補妝。

    任瑞中跟任麗娜的對話可想而知,任麗娜也勸他不要太驕縱任姍姍,任瑞中就開始倒苦水,說他多么不容易才有的這個孩子,任姍姍小時候又體弱多病,她想學醫(yī),就是立志幫助小朋友,其實她很有愛心……

    任麗娜禁不住親哥的感情牌,加之血緣親情作祟,必然是要幫的。

    任瑞中趕緊聯(lián)系任姍姍,叫她去任麗娜那邊,還囑咐好好表現(xiàn)。

    任姍姍的確有好好表現(xiàn),她有車不開,打車去的喬家老宅,本就沒穿外套,還故意在外面站了十來分鐘,臘月的夜城,零下十度,她成功將自己搞成一副落魄喪家犬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任麗娜面前。

    任麗娜見狀,著實意外,趕緊起身去拉她的手,這才一問,任姍姍頓時委屈的抽泣。

    她將自己說成是受害者,因為不知道男醫(yī)生有女朋友,所以一腔熱情的去追,結果被男醫(yī)生的女朋友的好朋友嘲諷,還被三人一起找上門當眾揶揄。

    任麗娜聽著又心疼又來氣,輕蹙著眉頭道:“你表哥不在夜城,我叫元寶來,待會兒你跟他說�!�

    任姍姍抽噠著點頭。

    任麗娜一個電話,元寶很快就來了,這是元寶第一次見任姍姍,畢竟任家小輩兒不比喬家小輩兒,到底是外姓人,就連喬頂祥的葬禮上,也都是任麗娜的兄弟姐妹才能來參加。

    任麗娜給介紹了一下:“這是我侄女�!�

    元寶點了點頭。

    任麗娜對任姍姍道:“你說醫(yī)院有人欺負你,給你難堪,哪個科室,叫什么名字,跟元寶說吧�!�

    任姍姍紅著眼睛看向元寶,悶聲道:“心外的三個醫(yī)生,兩個女的,一個叫宋喜,一個叫韓春萌,還有一個男醫(yī)生,叫凌岳。”

    此話一出,不光元寶眼底很快的閃過一抹詫色,就連任麗娜也是動作一頓。

    此前任姍姍只說事兒,又沒提名字,任麗娜怎么會想到,這里面還有宋喜的事兒。

    “你說都有誰?”

    房間中插進來一個女聲,是從房間出來,路過拿水喝的喬艾雯。

    任姍姍看向喬艾雯,但見喬艾雯滿眼關注,畢竟敏感。

    任麗娜不著痕跡的輕‘咳’一聲,想給喬艾雯提個醒,免得她說漏了。

    然而喬艾雯只一眨不眨的看著任姍姍:“你說男醫(yī)生叫什么?”

    任姍姍只在很小的時候,跟喬艾雯在國外見過一面,長大后兩人只知道彼此的存在,任瑞中說,喬艾雯是喬頂祥的心頭肉,喬艾雯還在任麗娜肚子里面懷著的時候,正是夜城最不太平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想抓喬頂祥的把柄,喬頂祥只好把任麗娜送出國,打著養(yǎng)病的旗號,實則是秘密生孩子。

    喬艾雯出生之后,也一直放在國外養(yǎng)著,就是怕她回夜城來,會被有心人惦記,喬頂祥甚至多年來不對外宣稱還有一個女兒,外界都以為喬治笙是獨生子。

    因此喬艾雯稍微一蹙眉,任姍姍莫名的心生忐忑,頓了幾秒才小聲道:“凌岳�!�

    “心外的?”喬艾雯問。

    任姍姍輕輕點頭。

    任麗娜見狀,看著喬艾雯說:“怎么了,你認識?”

    喬艾雯不回答,只看著任姍姍道:“他怎么了?”

    任姍姍捏不準喬艾雯的意思,但她先前已經跟任麗娜抱怨過了,這會兒也只能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回道:“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想追他,誰想到他跟他女朋友一起來找我麻煩,還當眾給我難堪�!�

    喬艾雯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悅,緊接著問:“他女朋友也是心外的?”

    “嗯,叫宋喜。”

    話音落下,房間忽然變得安靜了,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的那種靜謐。

    元寶,喬艾雯還有任麗娜,皆是不語。

    任姍姍也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出異樣,她看著喬艾雯,試探性的說道:“你認識凌岳?”

    喬艾雯冷眼回視她:“不僅認識,我還很喜歡�!�

    第372章

    勸離

    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任姍姍早覺著喬艾雯跟凌岳之間不一般,但真的聽到喬艾雯親口承認喜歡的這一刻,她還是不免頭皮一麻,有種拆彈剪到引爆線的錯覺。

    任麗娜不喜歡宋喜,正因這事兒有宋喜參與而不滿,突然聽到喬艾雯說對方是她喜歡的人,不免眉頭一蹙,出聲問:“那個凌岳是什么人?你一直在美國,怎么會跟他認識?”

    喬艾雯不動聲色的回道:“我不管你們要拿別人怎么樣,凌岳誰也不能動�!�

    說著,她不著痕跡的瞥了眼任麗娜身旁低著頭的任姍姍,公然威脅:“誰動他,就是跟我過不去�!�

    任姍姍早就忘了哭,這會兒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簡直坐立不安。

    任麗娜沖著喬艾雯使眼色,擺明了怪她欺負人,喬艾雯卻二話沒說,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會兒客廳又只剩下元寶,任麗娜和任姍姍三人,任姍姍是再也不敢貿然開口,不知委屈還是嚇得,泫然若泣。

    任麗娜面色不好看,沉默半晌,開口說:“外人欺負到自家人頭上來,是不能這么輕易過去,元寶,你去找協(xié)和的院長聊一聊,問問他這種醫(yī)生還能留嗎?”

    任姍姍聞言,心底一喜,順勢討巧賣乖:“小姑,我不知道表妹跟凌岳認識,不要找凌岳麻煩了,其實就是那兩個女醫(yī)生惹的事�!�

    任麗娜不置可否,也算是順水推舟默認了。

    任姍姍看向元寶,在等他回應,元寶半天沒說話,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干媽,這倆人我都認識,宋喜是我朋友�!�

    此話一出,任麗娜不免抬眼看向元寶,任姍姍也是心里高興不過三秒,若不是要在任麗娜面前裝模作樣,她一定要罵人了,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她吐個苦水都吐的這么困難!

    而任麗娜想的要比任姍姍復雜的多,她盯著元寶,要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為了喬治笙跟宋喜那張假的結婚證?

    然而元寶跟喬治笙一樣,一張臉上喜怒不形于色,讓人捉摸不透。

    若是換個人,任麗娜一定會很生氣,畢竟元寶這種回答算是公然駁她面子,但元寶叫她一聲干媽,他跟喬治笙的感情又像是親兄弟,所以任麗娜不想因為這事兒跟他鬧得不愉快。

    可宋喜…她是著實不待見,想來想去,她開口說:“又是個認識的。”

    她這話意味深長,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辦。

    半晌,任麗娜再次開口:“你們兩個都先回去吧�!�

    元寶面不改色,恭恭敬敬的道別,任姍姍也不敢輕易在任麗娜面前耍心眼兒,也趕緊灰溜溜的走了,當然出門后給任瑞中打電話抱怨,那都是后話了。

    任麗娜獨自一人的時候,想來想去還是給喬治笙打了通電話,電話響了三聲后接通,手機中傳來喬治笙的聲音:“媽�!�

    任麗娜聲音如常:“忙不忙?”

    “還好。”

    “還沒回夜城嗎?”

    “沒有�!�

    “元寶說你臨時有事兒出國,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工作重要,身體同樣重要,小雯不懂事兒,也幫不了你什么,哎……”

    喬治笙問:“小雯怎么了?”

    任麗娜拋磚引玉,喬治笙也聽出來了,他遞出臺階,她順勢回道:“一個個就沒有省心的,這不姍姍今天哭著上門,說在醫(yī)院叫人給欺負了,我仔細一問,竟然還有宋喜的事兒�!�

    任麗娜故意停頓下來,想試探喬治笙的意思,然而喬治笙沒有接話,她只好繼續(xù)往下說:“姍姍在追醫(yī)院的一個男醫(yī)生,說是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結果男醫(yī)生帶著宋喜跑去兒科,當眾把姍姍一通羞辱,姍姍不知道宋喜跟你的關系,我剛才一聽,腦袋都要炸開了,雖說你倆是假結婚,但結婚證是真的吧?你這一年來的庇護也是真的吧?她現(xiàn)在公然在外面跟別的男人談戀愛,把你放在眼里了嗎?”

    “最可氣的是什么,剛才小雯路過,聽到男醫(yī)生的名字,她居然還認識,當著大家的面說喜歡人家,你說…這不亂套了嘛,簡直氣死我了!”

    喬治笙沉默著,任麗娜看不見他臉上表情,不知他是什么心情,也怕氣壞了他,所以稍微軟下口吻,商量著道:“治笙,你爸走了,宋元青手里那些所謂的把柄,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不用再授人以柄,我看宋喜跟你在一起這么久,也是不冷不熱,你說她幫過你的忙,官場上也有一些人脈,這些我都理解,但我真的沒辦法把她當成兒媳婦,今天這事兒一出,我更是想想都心里不舒服,找個機會把婚離了吧,你要是覺得她能在事業(yè)上幫助到你,那大不了你們做個朋友,我不攔著,但兒媳婦我不喜歡�!�

    她今天索性把話挑明,宋喜也別怪她卸磨殺驢,本就是一樁強買強賣的買賣,如今喬頂祥已經去世,憑什么還叫喬治笙窩囊著?

    而且要是沒有今天這檔子事兒,她可能暫時還不會提,畢竟喬治笙帶宋喜參加葬禮,宋喜給喬頂祥披麻戴孝磕頭的那一瞬間,她心里不是沒有觸動。

    有時候任麗娜心軟,恍惚間覺著,如果喬治笙喜歡宋喜,這個兒媳婦除了不會做飯之外,貌似也不錯,但怪就怪在喬治笙不喜歡她,如今宋喜還在外找了其他男人…總之就是不行。

    “知道了�!�

    任麗娜說了那么多,最后只換來喬治笙不辨喜怒的三個字。

    任麗娜拿著手機,心情忐忑的說:“治笙,既然你們兩個互相不喜歡,那離了就離了,也別做什么過分的舉動�!�

    她這個兒子,打小兒就悶,什么話都不講,但卻一定會做。

    剛剛任麗娜只急著想讓倆人離婚,所以難免刺激到喬治笙的男人尊嚴,這會兒回過神,她也怕喬治笙有過激之舉。

    喬治笙淡淡道:“我還有事兒,先掛了�!�

    任麗娜拿著手機站在窗邊,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句:“事兒都沒弄明白就開始挑撥離間,你這是要在惡婆婆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任麗娜聞言,很快轉過身,但見換好衣服準備外出的喬艾雯站在不遠處,眼神嫌棄。

    第373章

    萬水千山,抵不過緣分

    任麗娜正心煩,聞言,蹙眉道:“我還沒問你呢,你跟那個什么凌岳怎么回事兒?”

    喬艾雯面不改色的回道:“我說了啊,我喜歡他。”

    任麗娜臉色更差:“你一直在國外,怎么會認識協(xié)和的醫(yī)生?”

    喬艾雯忽然勾起唇角,三分調侃七分挑釁的回道:“說起來我自己都不相信,他在美國最大最好的公立醫(yī)院工作,職位相當于國內的副主任,年薪待遇我不清楚,但我聽說當?shù)蒯t(yī)院為了留住他,開出的條件相當于在夜城二環(huán)買套三百平米的房子,我說最近怎么聯(lián)系不上他,原來他回國了�!�

    任麗娜聽完,臉色緩和一些,但眉頭依舊蹙著:“這么說倒是真有些本事,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喬艾雯眼皮一掀,嫌棄道:“我是沖著他的人去的,又不是沖他家里人去的,他什么家庭條件跟我有關系嗎?”

    說完她馬上又補了一句:“你以為我剛才那話是算他身價嗎?我是想告訴你,他特別有本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人家偏要靠才華�!�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然而喬艾雯是任麗娜的破洞牛仔褲,還是寒冬臘月里的破洞牛仔褲。

    她每說一句話,都能頂?shù)饺嘻惸确巫由稀?br />
    任麗娜氣得明顯深吸一口氣,隨即道:“那也不行!你沒聽見姍姍說他跟宋喜談戀愛嗎?”

    喬艾雯拉下臉,嗤聲道:“她說你就信?”

    說話間她邁步往門口走,任麗娜問:“你上哪兒去?”

    喬艾雯低頭穿靴子,頭也不回的說:“去驗證一下凌岳跟宋喜到底有沒有關系。”

    任麗娜管不了她,只能任由門開門關。

    醫(yī)院,凌岳正跟辦公室里面翻看病歷,為明天上午的手術做準備,房門響起,他出聲道:“請進。”

    房門推開,凌岳抬眼一看,不由得神色一變,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人。

    女人一席黑色長款羊絨風衣,腰間用腰帶束起,露出下面的一截皮靴,身上的BVLGARI蛇頭包也是黑色的,陰沉著一張臉,仿佛再給她一雙皮手套,她就能當?shù)聡谑贮h。

    同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凌岳,女人進屋,關門,反鎖,一系列的動作眼皮都沒眨一下。

    看到她反鎖門,凌岳眉頭輕蹙。

    女人走到他面前,左腿勾過椅子,一屁股坐下,雙手從大衣兜里掏出來,別說還真戴著一雙黑色皮手套。

    手套摘下來往桌上不輕不重的一扔,她英氣又漂亮的面孔上頗多怨氣,紅唇開啟:“還真是你�!�

    凌岳看著面前女人,已經壓下眼底的詫色,出聲問:“你怎么在這兒?”

    喬艾雯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凌岳淡淡道:“這是我工作的地方�!�

    喬艾雯目光一眨不眨,像是跟蹤器一樣鎖定他的臉,繃著臉道:“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凌岳面不改色:“拉黑了。”

    喬艾雯眉頭一蹙,瞬間火大:“凌岳!”

    凌岳淡淡道:“我在美國的時候就跟你說的很明白,不要追著我,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談戀愛,你就算追到這里,我還是那句話,還有,國內不比國外,我不想有人風言風語,對你對我都沒什么好處�!�

    喬艾雯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說完了?”

    凌岳不語,她紅唇開啟:“你要回國,我不會攔著你,但你最起碼透點兒風聲給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最近我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美國那邊的醫(yī)院不肯說你去了哪兒,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

    她忍著心酸,聲音很穩(wěn),但眼底的濕潤卻泄露了內心的真實擔憂。

    凌岳眼底很快滑過一抹輕微的尷尬和心軟,不過很快恢復如常,他是不茍言笑,但面容不夠冰冷,誰讓他眼里有星星,璀璨而明亮,永遠都像是發(fā)著光。

    然而看似溫和的男人,話一出口卻全是冰碴子,他說:“謝謝你擔心我,但我們之間的關系,朋友都算不上,我去哪兒不需要跟你打招呼。”

    喬艾雯看著他,幾秒之后忽然笑著別開視線,凌岳還以為她是怒極反笑,最好一次性把她氣得再也不回頭才好。

    可喬艾雯笑著笑著,側頭看著他說:“真好……還是原來的配方�!�

    凌岳瞧著她,確定她不是被氣瘋了。

    喬艾雯單手拄在桌子邊,撐著下巴,明目張膽的打量凌岳的臉,美滋滋的說道:“在美國是用英文挫我,回國用中文挫我,欸,我發(fā)現(xiàn)你說中文比說英文還好聽,你再多說兩句�!�

    這要是擱在古代,就是赤裸裸的耍流氓,調戲良家婦男!

    凌岳面無表情,冷著臉回道:“你父母沒教過你什么叫矜持嗎?”

    聞言,喬艾雯臉上的笑容,慢慢的,一寸寸的收回去,撇了下唇角,她看著凌岳,低聲道:“我爸去世了,兩個月前,不過他生前也沒教過我什么叫矜持。”

    說到后一句,她努力牽起唇角,但眼眶卻瞬間紅了。

    凌岳看著她,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

    他在美國工作的時候,一次偶然救了喬艾雯突發(fā)心臟病的朋友,當時是喬艾雯送病發(fā)者去的醫(yī)院,他只是盡本分,治病救人而已,不知怎么就招上這么個送不走的女妖精,沒事兒就往醫(yī)院跑,非說他專注救人的樣子特別迷人。

    他明確表示過不想進一步發(fā)展,但喬艾雯特別皮,為了能跟他搭上話,什么招兒都用過,她甚至裝過心臟病發(fā),嚇得他一把將她抱起往急救室沖,后來知道她是騙人的,他氣得一個禮拜沒有跟她講過一句話,后來還是她寫了三千字的道歉信,他才勉強消火。

    來他工作的地方打卡,不僅是她的習慣,也是美國醫(yī)院全心外人的習慣,后來不知怎么,她突然就消失了,身邊同事都在期待她出現(xiàn),只有凌岳不動如鐘,他不喜歡這種追逐游戲,也討厭別人跟他玩兒心理戰(zhàn)。

    所以他干脆拉黑了喬艾雯,沒有期待……就不會想念。

    眼下兩人竟然在國內又重逢了,面對面坐著,偶爾一個瞬間,凌岳會恍惚還是在美國。

    看著眼眶泛紅的喬艾雯,他沉默半晌,薄唇開啟:“節(jié)哀�!�

    喬艾雯說:“節(jié)不了,我在最難過的時候打給你,你不接我電話也就算了,還拉黑我,跟我道歉�!�

    她蠻橫又帶著些撒嬌的看著他,凌岳眼底露出一抹無奈,她以為他心軟了,結果他開口回道:“我不想說的這么直白,但你這樣,我女朋友知道會不開心,她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第374章

    掉鏈子

    凌岳不提女朋友這茬兒,喬艾雯也不會輕易作罷,如今他主動提及,她眼底閃過復雜的神情,紅唇一張一合:“這么快就談戀愛了?之前在美國的時候,你不說不想談嗎?”

    凌岳道:“只是不想跟你談�!�

    喬艾雯很淡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還真夠扎心的�!�

    凌岳道:“你走吧,以后別來這兒找我,醫(yī)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沒病就不要來�!�

    喬艾雯道:“我要是偏要來呢?”

    凌岳眉頭蹙起,眼底已經明顯的露出不悅之色:“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兒上,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以前你不知道我有女朋友,追追也就算了,現(xiàn)在我說我有女朋友,你要還這么死纏爛打,是不是人品有問題?”

    喬艾雯老神在在,她不是脾氣好,也不是厚臉皮,是知道凌岳扎起心來毫不手軟,在美國的時候她就體會過他的冷暴力,有時候她也納悶兒自己到底喜歡他什么,能力好的人多了去了,長得帥的也不是找不到,但是……長得帥又這么有本事的,提著燈籠都找不著!

    關鍵凌岳人品好啊,喬艾雯睡不著覺的時候仔細分析了一下,她這么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她上趕著追他,他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這在‘白天看對眼兒,晚上就能去約炮’的社會,簡直就是彌足珍貴。

    喬艾雯在國外長大,見慣了身邊的狂蜂浪蝶,她都快對愛情絕望了,凌岳就是老天爺派下來的禮物。

    所以難追就難追點兒,越難追代表以后就越不容易劈腿。

    沉默片刻,喬艾雯似是深思熟慮,修長纖細的手指在桌上有意無意的輕點,她出聲說:“既然你交了女朋友,那就叫來看看吧。”

    見凌岳面色冷漠,喬艾雯又補道:“你別誤會,我的人品比你想象中的好多了,只要你是真的交了女朋友,那OK,算咱們兩個沒緣分,我以后都不會纏著你�!�

    凌岳只是隨口一說,哪兒來的什么女朋友,可眼下喬艾雯的話也著實很有‘吸引力’,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她,這樣的誘惑,他抗拒不了。

    短暫遲疑,凌岳開口說:“你先去對面咖啡店等著吧,我女朋友還在忙,等會兒我跟她一起過去。”

    喬艾雯美眸一挑:“別啊,萬一我前腳一走,你后腳馬上去借女朋友怎么辦?要打電話,就當著我的面兒打�!�

    凌岳看著喬艾雯,她仿佛看到他暗地里咬著牙,生氣卻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

    幾秒之后,凌岳一邊掏手機,一邊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看著他利落的解鎖,很快就找到聯(lián)系人撥出去,這一刻,喬艾雯心底不是不擔心的,他不會真的交了女朋友吧?

    電話接通,凌岳道:“親愛的,來我辦公室一趟�!�

    親愛的三個字一出,饒是喬艾雯心理素質再好,也不免真的生氣了,生氣的不光是他對電話那頭人的稱呼,還有他全無暗示的利落話語,如果是臨時起意,怎么著也得串通一二吧?

    思及此處,喬艾雯心情更是上墳一樣,連帶著掌心也不受控制的微微潮濕。

    不多時,房門從外被人敲響,但卻沒推開,凌岳臨時想到門被喬艾雯反鎖,所以起身去開門。

    房門打開,門口處是特地脫下白大褂,穿著自己衣服的宋喜,兩人短暫的目光相對,她朝他擠眉弄眼。

    ‘親愛的’這個稱呼,于兩人而言已是暗號,相識多年,難免有需要對方兩肋插刀的時刻,就像顧東旭常常拉著宋喜去擋刀,同樣命里多桃花的凌岳也是。

    但凡誰給誰打電話,開口就叫親愛的,那不用說,準是被難纏的主給盯上了,所以廢話不多說,是兄弟的,趕緊來救場子。

    凌岳一言未發(fā),只閃開身,讓宋喜進來,宋喜一秒收回好奇表情,化作單純美好的模樣,甜笑著道:“我還有工作沒忙完呢,突然叫我過來干嘛?”

    話音落下,她看到凌岳辦公桌前背對自己坐著個女人,女人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

    宋喜一瞬間聽到耳邊‘咔咔’作響,那是天靈蓋兒碎掉的聲音。

    凌岳不知內情,還面色坦然的演著:“沒什么,突然想見你�!�

    宋喜在喬艾雯一眨不眨的注視下,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暗道凌岳這不是叫她來兩肋插刀的,他這是叫她來砍頭的!

    凌岳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宋喜表情不大對,柔聲問道:“怎么了?”

    他越是這樣對宋喜,宋喜心里越是萬馬奔騰,而喬艾雯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站起身,她站在原地,雙手插兜看著宋喜道:“你是凌岳女朋友?”

    宋喜在短短幾秒之內,迅速權衡利弊。

    如果她應了,的確是幫了凌岳的忙,可喬艾雯會怎么想?喬治笙又會怎么想?她可以跟喬治笙解釋,但喬艾雯她就徹徹底底的得罪了,就算真要棒打鴛鴦,這一棒子也不該是她來打。

    如果不應,那結果就特別簡單了,頂多也就是給凌岳豁出去。

    看著喬艾雯,宋喜沉默四秒,粉唇開啟,出聲回道:“不是,這是我?guī)熜��!?br />
    話音落下,輪到凌岳僵在原地。

    喬艾雯先是看著宋喜,打量她有沒有說謊,緊接著她看向凌岳,但見凌岳一副始料未及,完全不知道怎么下臺的局促模樣。

    瞬間,喬艾雯心情又好了起來。

    跨步上前,她主動伸出手,對宋喜說:“哦,原來是凌醫(yī)生的師妹,你好。”

    宋喜硬著頭皮握上喬艾雯的手:“你好�!�

    喬艾雯還握著宋喜的手,側頭抬眼看向凌岳,微笑著問:“凌醫(yī)生,怎么聊著聊著,突然想見你師妹了?”

    宋喜不知道凌岳怎么會跟喬艾雯扯上關系,臨陣放鴿子,她心里也很過意不去,不好意思看凌岳臉上的表情,只道是大難臨頭,自己飛自己的吧。

    凌岳用了五秒鐘整理所有情緒,回視喬艾雯,他薄唇開啟:“讓你走你不走,我只好委婉的下逐客令,原來你聽不懂�!�

    宋喜從旁聽得坐立不安,她太了解凌岳,他要是存心刺激誰,那對方早晚要放棄的。

    不敢多聽八卦,她微笑著道:“那你們聊著,我還有些事兒沒做完�!�

    喬艾雯松開宋喜的手,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慢走,我不送了啊。”

    宋喜一溜煙閃出凌岳辦公室,房門關上的剎那,她閉了閉眼睛,簡直心臟病都要犯了。

    第375章

    人心,妙不可言

    如果上帝低頭看,會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著諸多改變人命運的事情。

    例如從喬家老宅離開的第一刻,元寶立馬叫人打聽今天在醫(yī)院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宋喜離開辦公室,凌岳又是如何面對喬艾雯。

    原本打算晚上做東請吃飯的韓春萌,突然三缺二,獨自回家的路上,想到任姍姍當眾高聲罵她死胖子,那一瞬間她無地自容,她終究要承認,其實她早知道這么胖不好,只是一直自欺欺人,如今,真的要改變了。

    顧東旭下班買了好多零食回家,韓春萌卻躲在房間里面做瑜伽,他打電話問宋喜,韓春萌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宋喜如實回答,顧東旭卻誤以為韓春萌喜歡凌岳,不僅要為愛發(fā)聲,如今都要為愛瘦身了。

    喬艾雯離開醫(yī)院之際,從元寶那里要到了宋喜的電話號碼,宋喜接到喬艾雯的電話時,只片刻的意外,馬上便意料之中。

    喬艾雯直來直往,言簡意賅:“凌岳不是真的喜歡你吧?”

    宋喜面不改色心不慌的回道:“我們認識九年,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還沒成年,第二次見他,正趕上他被我們老師罵得狗血噴頭,我沒忍住笑,他可能覺著沒面子,所以每次見我都繞道走,再后來我倆成了師兄妹,我們每天看對方被罵得狗血噴頭,在我們彼此眼中,我們都是沒人格的蠢貨,現(xiàn)在也沒改變多少。”

    喬艾雯見宋喜的次數(shù)不多,話也很少講,只知道她出身高官家庭,自己工作能力也不錯,這樣的人,往往都挺枯燥乏味的,沒想到宋喜會這樣形容她跟凌岳之間的感情。

    “那他為什么開口就叫你親愛的?“

    宋喜聲音依舊平靜:“暗號,畢竟認識這么多年,我們心里想什么,如果站對面兒,一個眼神兒就夠了�!�

    她不刻意疏遠,反而言語中透露著默契,但就是這份坦然,才最終讓喬艾雯確信,倆人真的沒什么。

    “謝謝你今天這么夠意思,沒有幫凌岳一起挫我。”喬艾雯高興了,連帶著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宋喜嘆了口氣:“你的面子是保住了,我還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他那張臭臉�!�

    喬艾雯輕笑著說:“我不會讓你白幫忙,任姍姍的事兒,我替你擺平�!�

    宋喜聞言一愣:“你怎么知道任姍姍?”

    喬艾雯嫌棄道:“我大舅的女兒,前陣子剛來找我哥托關系進的協(xié)和�!�

    宋喜輕松不起來了,怎么這個世界這么�。刻а廴鞘烊说氖烊�。

    見宋喜沒有馬上說話,喬艾雯爽快道:“沒事兒,她也就會一哭二鬧,連個上吊的膽子都沒有,放心吧,我來解決,不會給你和凌岳拖后腿的�!�

    宋喜遲疑著道:“有個事兒,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喬艾雯說:“講啊,什么事兒?”

    宋喜說:“任姍姍貌似給凌岳發(fā)了裸照�!�

    喬艾雯當即炸了:“什么?”

    宋喜說:“但我?guī)熜终司�,沒看�!�

    喬艾雯在氣頭上:“他沒看怎么知道是裸照?”

    宋喜回道:“估計是瞟了一眼�!�

    喬艾雯滿嘴英文,全是臟話。

    說凌岳,凌岳到,宋喜這邊插進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她垮著臉道:“我?guī)熜值碾娫�。�?br />
    喬艾雯壓著怒氣說:“真羨慕你,他還主動給你打電話,行,你接吧,我沒說你跟我是什么關系,你隨便編,我先去給我哥打個電話。”

    喬艾雯提到喬治笙,宋喜幾乎控制不住,嘴巴先于意識,問了句:“他還沒回夜城?”

    喬艾雯隨口應道:“嗯,好像去了國外,你趕緊接凌醫(yī)生的電話,免得他火大,我先掛了�!�

    喬艾雯風風火火,說掛就掛,宋喜心想,國外?

    元寶說他去了外地,她還以為只是去了外省,沒想到是在國外。

    來不及想太多,凌岳這邊的電話響了半天,宋喜趕緊接通。

    與此同時,喬艾雯也給喬治笙打了個電話,力證下午任麗娜說的話不靠譜,宋喜跟凌岳之間清清白白,當然,這都要怪任姍姍惹的事兒。

    說到任姍姍,喬艾雯簡直牙根兒癢癢:“人不要臉也就算了,丫的心還壞,明明就是她自己惹出來的事兒,結果到媽面前,全都是別人的錯,給自己摘一遛干凈,哥,你趕緊叫人把她給我整走,你要是不把她弄走,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喬艾雯是那種氣急了沒有理智的人,打電話跟喬治笙抱怨了許多,但她是真的沒想到,僅僅是隔天,不對,明確的說是僅隔了一個晚上,他就叫人去協(xié)和醫(yī)院給任姍姍辦理了離職手續(xù)。

    任姍姍沒去上班,是醫(yī)院給她打來電話,通知她有空把私人物品收走,她才知道,自己被開除了。

    她馬上打給任瑞中,任瑞中又打給任麗娜,任麗娜知道元寶有這個能力,但不會做這樣的決定,所以當即打給喬治笙,問他怎么回事兒。

    喬治笙在電話里面,聲音平靜且淡漠的回道:“我跟宋喜還沒離婚,任姍姍這么鬧,算什么?”

    不待任麗娜應聲,喬治笙又說了一句:“告訴大舅把她帶回岄州,自己教不好,以后出來總有人教她怎么做人,我沖著大舅把她弄進協(xié)和,別讓她敗光了我跟大舅之間的這點兒情分。”

    任麗娜頓時心涼一半兒,她知道如果不是給她面子,喬治笙不會幫這個忙,她要是再說下去,那就是給任瑞中招黑。

    雖說是自己親兒子,但喬治笙自小有主見,且掌事早,除了生前的喬頂祥之外,所有人見他都莫名的敬畏,就連她這個當媽的,也不敢過多左右。

    這邊掛斷,任麗娜又接了任瑞中的電話,可想而知,任瑞中的不滿和抱怨有多大,不敢說喬治笙的不是,他拐彎抹角的說任麗娜,任麗娜也是兩頭夾板氣,怒極,回了句:“誰讓你家姍姍誰不惹,非要去惹宋喜,治笙護著自己老婆有什么錯?我聽我兒子的!”

    說罷,直接掛了。

    氣到委屈,委屈到抹眼淚,任麗娜正坐在沙發(fā)上憋屈,喬艾雯從房間里出來,她都聽見了,所以上前遞了張紙,落井下石道:“我說什么來著?求你辦事兒的時候,拿你當姐供著,現(xiàn)在不幫他辦了,你豈止是落回到妹妹?簡直什么都不是�!�

    任麗娜翻了一眼:“他是你舅舅�!�

    喬艾雯當即嗤了一聲:“他女兒撬我男人,趕緊帶回去別在我眼前出現(xiàn),不然別說我連大舅的面子都不給!”

    第376章

    主動打來

    任姍姍離職的事兒,第二天整個協(xié)和醫(yī)院都傳遍了,她家里有背景是眾所周知的,不然以她的學歷和能力,根本不可能進的來協(xié)和,更別說是把同科室的小護士給擠兌走。

    但這回算她不開眼,踢到鋼板上面,協(xié)和另一個公開的秘密,宋喜也是有靠山的人,好多次都用事實證明,即便宋元青現(xiàn)在垮臺,但瘦死的駱駝永遠比馬大,這不,任姍姍杠上宋喜,還是宋喜贏。

    任姍姍來協(xié)和的日子很短,但整個醫(yī)院都把她當毒瘤,如今宋喜也算是為民除害,大家大快人心的同時,也更加篤定,以后惹誰都不要惹宋喜。

    宋喜給喬艾雯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的同時,也不無歉意,畢竟任姍姍是任麗娜的娘家親戚。

    喬艾雯爽朗回道:“我跟我哥都不喜歡他們一家人,更何況錯完全在她,我哥已經讓她爸把她帶回岄州了,不會給你添麻煩�!�

    宋喜聞言,神色微變,隨即道:“你哥也知道了?”

    喬艾雯應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這么看我哥還是向著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有他罩著你�!�

    宋喜心底泛起一層漣漪,開口說:“他人在國外,還讓他分心處理這些糟心事兒,挺過意不去的�!�

    喬艾雯順嘴回了句:“你跟他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話鋒一轉:“就像你跟凌醫(yī)生�!�

    喬艾雯提到凌岳,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滿臉甜蜜的模樣,她稍微壓低幾分聲音問:“我可以向你打聽一些有關凌醫(yī)生的八卦內幕嗎?”

    宋喜說:“我馬上要進手術室……你晚上有空嗎?”

    原本喬艾雯已經垮下臉,聞言很快回道:“有空,晚上我請你吃飯。”

    “好,那我下班打給你�!�

    電話掛斷,宋喜有些出神,想到喬艾雯說:我哥還是向著你的。

    她聽出喬艾雯話中的一絲打趣,但她不想誤會,更不想自作多情。出于對他幫忙的感謝,她應該親自打個電話給他,可他這么久從不主動聯(lián)系她,她又不想再一次熱臉貼冷屁股。

    不對,她這心態(tài)不對,若是在從前,她內心坦蕩的時候,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給他,即便她知道喬治笙很難相處,可一碼歸一碼,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她不喜歡揣著明白裝糊涂。

    宋喜將自己拆分幾半,每一個自己提出假設,再由另一個自己拍磚否定。

    不過幾個來回,宋喜就有些煩躁,她煩躁不是因為腦子不夠用,而是不得不承認,她對喬治笙的感情,已經發(fā)生了質的變化,回不到最初那種不夾帶任何私人情誼的時候。

    興許是平日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宋喜已經習慣了這種溫水煮青蛙的節(jié)奏,所以并不覺得自己跟喬治笙的相處,與從前有什么不同,但這一次他一走就這么長時間,還一聲不響,她看不見也聽不著,這才后知后覺,她竟然有些想念他。

    會想他離開這么久去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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