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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元寶說:“我想先跟你說說沈兆易�!�

    喬治笙沒看他,不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

    元寶徑自道:“沈兆易畢業(yè)于夜城警察學(xué)院,讀的經(jīng)偵專業(yè),大學(xué)期間曾因協(xié)助警察破案獲得過榮譽獎?wù)拢有他們學(xué)校一個富二代聚眾斗毆,險些致人傷殘,也是他及時把人救出來,當時這事兒鬧得不小,富二代家里想息事寧人,沒壓住,上了新聞,政府機關(guān)和學(xué)校都對沈兆易提出表揚,畢業(yè)后他直接被公安總局錄用,調(diào)入經(jīng)偵科�!�

    喬治笙眼底很冷,但卻浮著一層戲謔:“天生的英雄人物。”

    原來宋喜喜歡英雄,怪不得這么久都還念念不忘。

    元寶聽出喬治笙口吻中疑似嫉妒的酸味兒,他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往下說:“但沈兆易出身并不好,他老家到底是哪兒的人,現(xiàn)在還不確定,只知道父母早些年舉家從外地搬去岄州下面的小鎮(zhèn)定居,他爸因為綁架罪被判了十五年,后來在牢里死了,剩下他媽,一個哥哥還有他,他爸坐牢的時候,沈兆易才十二歲,他媽在當?shù)刂埔聫S里工作,賺些辛苦錢,他哥輟學(xué)不讀書,是當?shù)赜忻幕旎祛^子,還越混越大,三年前岄州飯店殺人案,其中就牽扯到他哥,沈兆容你聽過吧?沒想到他是沈兆易親哥�!�

    喬治笙聞言心底也暗自詫異,這世界到底是太大還是太�。�

    面上不動聲色,喬治笙說:“早年我還跟沈兆容見過一次�!�

    頓了頓,他又道:“他被判無期了吧?”

    元寶‘嗯’了一聲:“那次的事兒鬧得太大,沒判死刑八成都是暗地里費了好大的勁兒�!�

    喬治笙眼底是看不透的濃墨色,一時間就連元寶都猜不出他想什么,直到他主動說:“沈兆易親哥是沈兆容,那他還怎么在公安機關(guān)混?”

    元寶道:“我正要說這個,之前查沈兆易,他有三年的空窗期,就是公安局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突然消失去了哪兒,但兩天前沈兆易的消息已經(jīng)對內(nèi)部公開,原來三年前他主動提出申請,進入維和部隊,這幾年一直都在中東參與維和,是昨天晚上才回到夜城�!�

    喬治笙不語,臉上的表情似是在分析。

    元寶道:“我猜他是因為沈兆容的事兒,不得不提出這樣的申請,去中東待三年,有可能命會丟,但能回來就是英雄,沒有人再會質(zhì)疑他的出身,他就算甩掉那些家庭帶給他的污點了�!�

    第432章

    都不好過

    英雄?

    出身不好?

    用命去拼一次‘重生’?

    沈兆易這個人,喬治笙還一次都沒見過,但是光聽人講他的背景,已經(jīng)足夠戲劇了。

    都說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那沈兆易這種呢?到底該歌頌他的英雄主義氣概,還是該深扒他究竟為何想當一個英雄?

    歸根到底,這些都不是喬治笙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沈兆易到底為什么跟宋喜分手,就因為要去中東秘密參與維和?

    元寶太了解喬治笙,那樣驕傲又自負的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都未必會主動追,更何況是討厭嫉妒一個人,更不會主動問。

    所以元寶只能主動告訴他:“沈兆易回來了,馬上會升任公安總局經(jīng)偵科科長一職,現(xiàn)在還沒對外公布,就等他正式歸隊�!�

    喬治笙心底不免一慌,回來了?

    沉默片刻,喬治笙不冷不熱的說:“這回算是榮歸故里,他賭命,贏了就是加官進爵前程似錦�!�

    元寶道:“但他丟了宋喜�!�

    喬治笙神情一頓,緊接著臉色就冷了。

    元寶徑自道:“有得必有失,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

    喬治笙心底怎能不惱恨,他惱宋喜竟然念念不忘一個為了前途拋下她的男人,但他更恨自己,宋喜寧可喜歡沈兆易,都不喜歡他。

    元寶想到昨天喬治笙怒極甩下的那句話,想必也是知道宋喜還喜歡著沈兆易,沉默片刻,他出聲問:“沈兆易回來了,你不怕他跟宋喜破鏡重圓?”

    喬治笙聽后,怒極反笑,嗤了一聲。

    元寶靠在桌邊拿眼睛瞄他,就等他笑完能說出什么話來,果然,喬治笙嘲諷的口吻說:“怕?我巴不得他們破鏡重圓,真等到那天,我就自動解放了�!�

    元寶面不改色的問:“要不要我提前幫你備上離婚禮物?”

    喬治笙眼皮一掀,視線落在元寶臉上,那樣冷,夾著刀子,恨不能將人千刀萬剮。

    元寶面不改色,甚至調(diào)侃:“你拿這眼神兒去看沈兆易,看我干什么?”

    喬治笙聲音很冷:“她愛往火坑里面跳,我還能攔著她?”

    元寶道:“現(xiàn)在不攔著,等收尸的時候,你別心疼�!�

    喬治笙真真是扎了心。元寶說的很對,他嘴上再怎么狡辯,但心里疼不疼,自己清楚。

    該死的宋喜,他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結(jié)婚窩囊,不愛她窩囊,愛她更窩囊!

    元寶跟喬治笙斗氣是鬧著玩兒,講了兩句玩笑話,他正經(jīng)的說了句:“你總說人最不能難為的就是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自己怎么高興怎么來,但我看你現(xiàn)在就是在難為自己,喜歡本是件開心的事兒,你管她心里怎么想,你都沒去追,又怎么知道宋喜最后不會選你?”

    喬治笙冷著臉,沉聲回道:“我沒追嗎?”

    他天天有空就陪著她,聽她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吃下她遞給他的所有東西,養(yǎng)她撿回來的狗,推掉市長的局,跑去體育館陪她打球。

    喬治笙不懂什么叫浪漫,他只知道盡量滿足她的所有想法,記住她平日里說的每一件小事兒,在她想做什么的時候,他可以幫她做,幫她出氣,不讓她受委屈。

    他以為他已經(jīng)表示的很清楚,但宋喜說的更直白:我又不喜歡你。

    元寶說:“你嘴上從來沒有清楚的跟她說過‘我喜歡你’四個字吧?”

    喬治笙氣到冷笑,如果真的說過,那他簡直可以無地自容了。

    元寶一看他這樣子,就猜到他定是反其道而行,越喜歡就越要虐,如果只是虐虐別人也就算了,回頭他還自己生悶氣,關(guān)鍵自己生悶氣也就算了,別影響到身邊人嘛,搞得整棟樓里的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

    “我看得出來,宋喜也是個挺高傲的人,骨頭硬,你要是想用冷著她或者揶揄她的辦法,讓她突然掉頭喜歡上你,我勸你還是趁早備一份離婚禮物吧�!�

    元寶口吻悻悻,不是氣喬治笙,是真覺著無望。

    喬治笙嘴巴不僅硬,而且毒,薄唇開啟,他冷聲說:“一次沒摔疼她,她非要摔第二次,那是她自己沒臉沒皮,我上趕著一個沒臉沒皮的,你當我是什么?”

    元寶眸子微挑,出聲道:“好,要臉,有骨氣,你就奔著這份骨氣談戀愛,什么時候你原封不動把這話跟宋喜說了,別忘了提醒我一聲,我買兩份禮物,一份祝你離婚快樂,一份祝宋喜早日脫離苦海,以后找個會說話的�!�

    喬治笙冷眼看向元寶,元寶也不廢這個嘴皮子里,起身往外走。

    待到房門關(guān)上,喬治笙才卸下冰冷的盔甲,眼中露出傷心,不快,憤怒,甚至是憂慮。

    沈兆易回來了。

    丁慧琴給沈兆易做了手術(shù),術(shù)后直接被安排進單人病房,協(xié)和醫(yī)院人滿為患,單人病房更多時候有錢沒人脈都住不進,沈兆易是宋喜的前男友,哪怕是前任,科里也會多多照顧。

    他滿身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丁慧琴私下里問宋喜是怎么回事兒,宋喜搖搖頭,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說完,又怕丁慧琴不信,她補了一句:“我們好幾年沒聯(lián)系了。”

    當初兩人談戀愛的時候,沈兆易幾乎每天往醫(yī)院跑,丁慧琴對他也不陌生,后來宋喜突然請了半個月的假,再來之后,沈兆易就未曾出現(xiàn)過了,再后來,科里也都漸漸知道兩人分了手。

    不知道怎么安慰,丁慧琴只好道:“手術(shù)很成功,他麻藥過后就會醒,我給他安排了護工看著,你不用擔(dān)心,想看就去看一眼,不想看就早點兒回家休息�!�

    宋喜勾起唇角,微笑著說:“謝謝丁主任�!�

    丁慧琴說:“謝什么,你們年輕人把愛情看得太重,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發(fā)現(xiàn),跟誰都是一輩子,找個喜歡自己的,比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強,貼心�!�

    杜慧楠一頓八卦過后,整個醫(yī)院都知道是宋喜在扒著沈兆易,都分手了還死拉硬拽著不放,對此宋喜沒什么好解釋的,畢竟那就是當年的她,總以為不顧一切就可以挽回一切,最后丟了一切,才不得不承認,想走的人,留不住。

    第433章

    沒一個好東西

    沈兆易救的小孩子家屬來了醫(yī)院,警察局那邊也派了人過來,還有記者和看熱鬧的,整個心外住院部一時間像是提前過了年。

    當然,大家也都在最短時間內(nèi)知道,沈兆易,宋喜的那個前男友回來了。

    每個人看著宋喜的目光都仿佛意味深長,宋喜以不變應(yīng)萬變,她今天狀態(tài)不好,丁慧琴叫她早些回去休息,宋喜正要去休息室的路上,看到叢洋跟韓春萌站在走廊中,他說:“萌萌,晚上一起吃飯吧?正好看個電影,最近都說《前任3》口碑不錯�!�

    韓春萌遲疑,無意間側(cè)頭看到宋喜,她眼睛一亮,出聲回道:“不好意思啊,我約了小喜,改天吧。”

    叢洋微笑:“好,那你們?nèi)コ园�,我明天繼續(xù)約你,你提前給我留檔期�!�

    韓春萌努力笑的不那么尷尬,叢洋跟她打聲招呼,轉(zhuǎn)身走開。

    宋喜走到韓春萌身旁,面色淡淡道:“我是不是耽誤你們了?”

    韓春萌看著她的模樣,壓低聲音回道:“沈兆易回來了?丫還敢來咱們這兒,我跟你說,要不是看他是個好人的份兒上,我真忍不住沖進病房給他打成重傷!”

    凌岳說沈兆易是個好人,韓春萌也說他是個好人,宋喜知道,沈兆易真的很善良,也很勇敢,他那么好,所以她當初才會瘋了似的喜歡他。

    “我倆都分手三年了,別再提了�!�

    宋喜雙手插兜,漂亮的臉上一片黯淡。

    韓春萌摟著宋喜的肩膀,邊走邊說:“不難受,他人好才證明你沒看走眼�!�

    宋喜眼眶有些紅,韓春萌馬上又改了口:“他人好人壞跟咱們沒一毛錢關(guān)系,這世上好人多了,不是哪個都配得上你,畢竟咱也人好,咱比他更好!”

    宋喜哭笑不得,這一整天,經(jīng)歷了喬治笙和沈兆易,她心都疼麻了。

    晚上下班,宋喜跟韓春萌一起出了醫(yī)院,韓春萌說請她吃飯,兩人來到一家常去的飯店,宋喜一路上都很沉默,無論韓春萌怎么逗她,她都笑不出來。

    坐在飯桌上,韓春萌把外套脫掉,出聲道:“你看我今天為了陪你,豁出去了,我都開始吃晚飯,你還不給面子吃點兒東西?”

    宋喜本想說吃不下,可都進了飯店,也別折磨自己,叫來服務(wù)員,宋喜點了兩葷兩素,臨了說:“幫我拿瓶白酒,度數(shù)高的就行�!�

    服務(wù)員應(yīng)聲離開,韓春萌看向宋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真受刺激了?”

    宋喜靠在椅背處,微垂著視線,輕聲回道:“我要是喝多了,你把我扛回去�!�

    韓春萌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蹙眉說:“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樣了?”

    宋喜道:“你什么樣還不是有人喜歡�!�

    “誰啊?”

    “叢醫(yī)生�!�

    韓春萌癟了癟嘴:“我拿他當同事,充其量也就是個普通朋友�!�

    宋喜面色淡淡,聲線也很平:“干嘛?為誰苦等干熬呢?”

    韓春萌眼睛一瞪,很快回道:“我等誰啊�!毕肓讼�,她又話鋒一轉(zhuǎn),不正經(jīng)的說:“我等減下肥之后找高富帥�!�

    宋喜說:“東旭就是個現(xiàn)成的。”

    韓沉默翻了個白眼兒:“他算哪門子高富帥?他現(xiàn)在在我眼里已經(jīng)近乎赤裸,沒有神秘感了,我要找新鮮的�!�

    韓春萌坐在宋喜對面侃侃而談,宋喜也是無意間一抬頭,緊接著出聲道:“真不禁念叨�!�

    韓春萌扭頭一瞧,剛從門口進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件軍綠色的短款棉服,個子高高的,長得也很帥氣,不是顧東旭還有誰?

    顧東旭身邊并排走的是個年輕女人,個子剛打到他肩膀那里,穿著件白色的短貂,下面黑色過膝長靴,長卷發(fā),可愛又不失女人味兒。

    她側(cè)頭跟顧東旭說話,顧東旭笑了笑,緊接著她伸手打他,顧東旭也是但笑不語。

    這副打情罵俏的樣兒,韓春萌是扭頭去看,宋喜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一瞬間,韓春萌眼底都驚著了。

    那是驚慌。韓春萌知道顧東旭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要嬌小,但一定要前凸后翹有身材,他說這叫可愛又不失性感。

    不敢扭頭太久,韓春萌整理好剎那間的失控,待到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已是一臉如常,還小聲調(diào)侃:“靠,有新歡竟然不告訴我們,這個賤人�!�

    宋喜心情不好,不想開玩笑,也沒精力八卦,只忽然說了句:“大萌萌,以后一定找個特別特別喜歡你的�!�

    韓春萌心里也正氣血翻騰,聞言,看向宋喜,出聲回道:“怎么突然有感而發(fā)了?”

    宋喜單手握著桌上的透明玻璃杯,有些出神:“失敗了,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xùn)�!�

    韓春萌笑了笑:“你才一次,好意思叫總結(jié)嗎?”

    宋喜不語。

    韓春萌心里特別難受,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硬是逼著自己喝了一大杯水,打了個嗝,隨后道:“只有我這種的才好意思叫總結(jié),知道我為什么談戀愛屢戰(zhàn)屢敗嗎?還不是因為胖?人家都喜歡嬌小的,身材好的,可愛又性感的�!�

    宋喜雖然心情不好,但還算敏銳,看向韓春萌,她出聲問:“誰喜歡嬌小的?”

    韓春萌暗道說禿嚕嘴了,趕緊往回摟:“我男神啊,我最近愛上胡一天,他一米八八,他說找女朋友可以比他矮一米�!�

    宋喜終是忍俊不禁,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不多時服務(wù)員上菜上酒,原本酒只是宋喜自己要喝,結(jié)果剛一上來,韓春萌就拿去倒了一半,嘴上道:“陪你�!�

    兩人在飯店邊喝酒邊聊天,什么都聊,反正韓春萌從來不缺話題,連她二姨家的狗都能講上十分鐘。

    中途韓春萌手機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調(diào)了靜音。

    十幾分鐘后,宋喜手機響了,接通之后幾秒,宋喜說:“在,我倆吃飯呢�!�

    說完,她把手機遞給韓春萌:“東旭。”

    韓春萌接過來,大咧咧的問:“干嘛?“

    顧東旭說:“我給你打電話,你沒聽見?”

    韓春萌說:“靜音了�!�

    顧東旭問:“靜音干嘛?”

    韓春萌回道:“太多人追,接電話接的麻煩�!�

    顧東旭下意識的嗤笑一聲:“瑪麗蓮夢露嗎?”

    韓春萌不以為意:“切,你不懂欣賞,不代表別人也眼神兒不好,我今晚還推了我們醫(yī)院同事的飯局呢,不信你問小喜。”

    顧東旭聞言,收回笑意,問了句:“那個姓叢的?”

    “啊�!�

    “你要是看上他,真是你眼神兒不好�!鳖櫀|旭話里不無嘲諷。

    韓春萌想都沒想的回道:“我心里有自知之明,就我這體重,我配他還是高攀了呢,不勞您費心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說完,韓春萌直接掛斷。

    第434章

    不等了

    韓春萌跟顧東旭成天斗嘴,都斗了八九年了,宋喜也沒當回事兒,權(quán)當兩人日常聊天。

    電話掛斷后,韓春萌又叨念了一些別的,說著說著,她忽然道:“欸,你說叢洋是真的喜歡我嗎?”

    宋喜努力從沉悶的心情中打起精神來,出聲回道:“他不喜歡你干嘛追你?”

    韓春萌垂著視線,扒著碗里一口沒動的米飯,悻悻道:“沒準兒就是閑的無聊。”

    宋喜說:“閑的無聊干嘛撩你不撩別人?”

    說罷,不待韓春萌應(yīng)聲,宋喜徑自補了句:“追你未必一定是打心眼兒里喜歡你,但是不追,一定是不喜歡。”

    話音落下,宋喜心里泛起一股酸水兒,酸的她要拿高度酒才能勉強壓下去。

    韓春萌垂著視線,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只是沉默半晌,冷不丁的說:“要不我跟他試試?”

    宋喜美眸一抬,看向?qū)γ妫骸罢娴募俚模俊?br />
    韓春萌也舉杯喝了一口酒,隨后皺著鼻子回道:“你說我都單身多少年了?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媽生扒硬擋著不讓我談戀愛,說我敢背著她在外面亂搞,她就打折我的腿,這話才說到大三她就變卦了,一打電話就問我談沒談戀愛,生怕我嫁不出去,前陣子元旦我回東北,順道參加我一同學(xué)的婚禮,婚宴上我另一個初中同學(xué)帶孩子來的�!�

    說著,韓春萌忽然嘆了口氣,無不感慨的道:“我都二十六了,想想真是可怕,是時候該找個主了�!�

    最后這句話,韓春萌說的活像是在下什么決心一樣。

    宋喜手臂拄著桌邊,撐著下巴,淡笑著道:“才二十六你就恨嫁,你讓咱們醫(yī)院三十歲往上還沒對象的優(yōu)秀女青年們怎么想?”

    韓春萌沒笑,眼皮一掀,調(diào)侃道:“你二十歲的時候就動過想嫁人的念頭,我說你什么了?”

    宋喜對上韓春萌的目光,臉上的笑容漸漸維持不住,垂下視線,宋喜知道韓春萌說的是沈兆易。

    腦海中依舊會浮現(xiàn)當年跟沈兆易在一起時的片段,但不知道是不是過去了太久,宋喜總覺著畫面有些模糊,有些她甚至不知道是真的發(fā)生過,還是她記憶錯亂,自己拼湊出來的。

    宋喜沒出聲,韓春萌輕聲問:“欸,你說實話,他回來了,你心里怎么想的?”

    宋喜依舊垂著視線,臉上不悲不喜,只是有些出神兒,沉默片刻,她張開嘴回道:“挺意外的,不知道他這幾年去了哪兒,經(jīng)歷過什么…一身的傷。”

    韓春萌看到宋喜眼眶有些濕潤,輕聲問:“還喜歡他嗎?”

    宋喜搖了搖頭:“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

    韓春萌說:“你別克制也別想著面子,就問問自己心里,你還喜歡他嗎?”

    宋喜輕輕勾起唇角,自嘲的回道:“三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念念不忘的到底是他對我的好,還是他對我的壞。”

    韓春萌難得聰明一回,她出聲說:“這簡單,打個比方,如果沈兆易重新追你,你答不答應(yīng)?”

    宋喜本能就是搖頭。

    韓春萌問:“是恨他還是害怕再分手?”

    宋喜說:“都有吧,但看在他是個好人的份兒上,我原諒他了�!�

    其實韓春萌還疏忽了一點,她千猜萬猜,就是沒猜到宋喜心底也許有新的喜歡的人了,她沒問,宋喜自然不會主動講。

    韓春萌說:“愛一個人恨一個人都挺容易的,就是放下太難了,以后要學(xué)著做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宋喜問:“你今天怎么這么多感慨?”

    韓春萌笑了笑:“喝酒了唄�!�

    宋喜也笑了,韓春萌酒量不怎么樣,半杯白酒下肚臉就紅了,話也更多,在飯店坐了一個半小時,韓春萌臨時提議:“我們?nèi)タ措娪鞍桑繀惭笳f《前任3》好看,我不想這么早回去,你還有沒有事兒?”

    巧了,宋喜也不想回家,兩人買單后,直接打車去了看電影的地方。

    《前任3》排片還挺多的,就是兩人來的時間不巧,不是放了一半,就是距離開場還有四十幾分鐘。

    韓春萌瞇著眼睛往屏幕上一看,有一個情侶廳剛開場五分鐘,左右兩人權(quán)當休閑,干脆半路出家,買了情侶廳的票進場去看。

    情侶廳比普通廳小,借著屏幕上的光,隱約能看到中間幾排坐了幾對兒,然后就是最后一排坐了一個人。

    宋喜跟韓春萌來到中后區(qū),皮沙發(fā)很軟,空調(diào)又很暖,坐下沒多久宋喜就開始犯困,剛開始還能聽到電影里面的臺詞,但一個晃神兒,她就直接睡過去了。

    隱約中,宋喜聽到有人在哭,起初還以為是做夢,直到韓春萌一動,徹底把宋喜給吵醒了。

    哭聲變得特別清晰,從斜后方傳來,宋喜扭頭一看,原來是最后排的那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捂著臉失聲痛哭,電影已經(jīng)播完了,白色的字幕照得人臉色煞白,宋喜后知后覺,韓春萌已經(jīng)起身繞到后排去給男人遞紙。

    宋喜其實是個很心軟的人,沒被電影弄哭,倒是被個陌生的大男人弄的鼻子很酸。

    出了電影院,韓春萌還是擤鼻涕,她悶聲說:“我想去王老五�!�

    宋喜沒別的想法,她不想回翠城山,巴不得這一晚上都陪著韓春萌亂逛。

    兩人又打車去了王老五,眼下夜里十點半多,燒烤店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一進門人滿為患,包間散桌座無虛席,也就是兩人幸運,碰上一桌正要走的,韓春萌趕緊拉著宋喜坐過去。

    宋喜點了一碗疙瘩湯,韓春萌叫了一大堆東西,還有兩瓶白酒和四瓶啤酒。

    宋喜道:“你不是減肥嗎,又要破戒?”

    韓春萌回道:“吃不完給顧東旭帶回去,不能白住人家房子�!�

    烤的東西還沒上來,酒先拿上來,韓春萌叫人把四瓶啤酒都打開,倒了一杯,舉起跟宋喜干杯。

    倆人心情都不好,就連套話都省了,就是悶聲喝酒。

    當宋喜的疙瘩湯端上來時,她已經(jīng)喝完了兩瓶啤酒,正在開白的。

    韓春萌酒量不如宋喜,這會兒已是露出醉態(tài),拿著酒杯對宋喜說:“小喜,我不等了,我明天就給你當個樣兒,明天我就約叢洋,不就是談戀愛嘛,誰不會��?”

    宋喜尚且維持理智,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小聲點兒�!�

    韓春萌手里是半杯白酒,看著宋喜,她出聲說:“你也別等了,有合適的就試試,不試我們永遠都跨不出這一步…來,你陪我干一個�!�

    宋喜也是心里太不痛快了,所以她才會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陪著喝多的韓春萌一起瘋,一口就干了半杯五十二度的白酒。

    沒干之前她覺得自己只有五六分醉,干完之后她渾身冒汗,心跳加速,暗道:完了。

    第435章

    不想回家?

    對面的韓春萌儼然喝多了,坐都坐不穩(wěn),宋喜只好挪到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一邊讓她多喝飲料,一邊打給顧東旭。

    三更半夜,倆人都喝多了太不安全,得趕緊讓顧東旭先過來把韓春萌給接走。

    宋喜跟顧東旭通話的時候,韓春萌從旁喊道:“別給他打,別耽誤人家干正經(jīng)事兒!”

    顧東旭聽到韓春萌舌頭都捋不直了,來不及罵她,說了聲馬上來之后,掛斷電話。

    宋喜收起手機,韓春萌半耷拉著眼皮說:“你打給他干嘛?這不沒眼力見兒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故意的呢�!�

    宋喜也喝多了,沒細聽韓春萌說什么,反正她說什么,宋喜都順毛捋。

    兩個喝多的女人坐一塊兒,還是半宿半夜,自然引人注目,斜對桌是三個小年輕,已經(jīng)注意她們這邊很久了,加之韓春萌喝多了說話聲音不小,宋喜攔也攔不住,不多時,兩個男人走過來,站在宋喜面前,其中一個出聲詢問:“你朋友喝多了,需不需要幫忙?”

    宋喜抬眼看到陌生面孔,搖了搖頭,淡笑著回道:“不用了,謝謝。”

    另一個男人說:“都這么晚了,你們兩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你們?nèi)ツ膬�?我們正好開車了,順路送你們。”

    宋喜說:“謝謝,我朋友馬上來接我們�!�

    韓春萌道:“我不用他來接我,我今晚也不回他那兒!”

    說著,她倔驢似的非要站起來,她站起來就晃蕩,宋喜趕緊起身扶著,但兩人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一個晃一個搖。

    旁邊兩個男人見狀,馬上見縫插針,健步逼近,一個拉著韓春萌的胳膊,另一個更是干脆攬著宋喜的腰。

    宋喜嚇得一激靈,當即撐起手肘去懟他,男人非但沒有走開,反而膽子越來越大,硬把宋喜往懷里拽。

    宋喜這下是真慌了,開口道:“放手!”

    其他桌的客人聞聲望來,三個男人都聚到一起,嘴里念叨著:“沒事兒,女朋友喝多了。”

    宋喜說:“我不是他女朋友!”

    客人們遲疑著要不要插手,不遠處的店員也模棱兩可,宋喜心底惱火,暗道顧東旭不可能這么快趕到,正要喊報警的時候,燒烤店房門被人推開,從外面快步進來四個高大男人,幾個男人來勢洶洶,直奔宋喜這邊。

    打頭的男人拉著臉,二話不說,抬手揪起正跟宋喜拉扯的男人衣領(lǐng),像是提小雞似的,一把甩到旁邊,另一個男人把韓春萌拉過來,伸手指著一臉懵逼的小年輕,冰冷又兇狠的表情問:“找死是不是?”

    此時騷擾宋喜的男人,已經(jīng)被揪著頭發(fā),反手按在墻上,臉都擠變形了。

    誰也不知道這四個男人是打哪兒來的,只是場面一瞬間逆轉(zhuǎn),看客們紛紛嚇得躲在一旁,老板也聞訊趕來,一臉惶恐的說道:“哥幾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嚇著女同志。”

    韓春萌站不穩(wěn),宋喜過去扶著她,不想被人當馬戲團的猴子看,她輕聲說了句:“算了,走吧�!�

    四個大男人充滿警告的目光盯著三個年輕人,幾秒后,轉(zhuǎn)身跟宋喜一起離開,其中一個特地繞到前面去給宋喜開門。

    出了燒烤店,又穿過一條胡同,外面才是大馬路,兩輛私家車停在街邊,韓春萌一直扭頭往回看,嘴里含糊不清:“幾位好漢,多謝出手相救…”

    男人們不出聲,宋喜把韓春萌的頭扳回來,出聲道:“冷不冷?要不要進車里坐會兒?”

    韓春萌傻笑:“不冷,暖和著呢�!�

    宋喜道:“那就站這兒等東旭來�!�

    聽到顧東旭的名字,韓春萌反應(yīng)很大:“等他干什么?他跟女朋友在一起呢,哪兒有空來找咱倆啊?走,我?guī)愠鋈ネ鎯骸!?br />
    韓春萌拽著宋喜,像是拉磨似的往一頭使勁兒,宋喜本身就站的不穩(wěn),當即被她拉得一個踉蹌,身后保鏢隨時準備扶,但手又不敢真的碰到宋喜,那場面看起來有些搞笑。

    宋喜跟韓春萌在附近二十米內(nèi)晃來晃去,十幾分鐘后,終于等到了顧東旭,他把車停下后,長腿跨下,快步跑來。

    韓春萌正噘著嘴要吐不吐,宋喜拍著她的后背,顧東旭過來將韓春萌拉到自己身邊,問宋喜:“好好的她又做什么?”

    宋喜衣服里面全是汗,露在外面的臉和手又很冷,慵懶著視線,輕聲回道:“不知道,你問她吧�!�

    顧東旭一看宋喜就是喝多了,蹙眉說:“上車,我送你回去�!�

    宋喜道:“不用了,你們走吧,我有人接�!�

    顧東旭這才注意到不遠處車邊抽煙的陌生面孔,一看就是等宋喜的。

    “他的人?”

    “嗯�!�

    韓春萌‘嘔’了一聲,顧東旭單只手臂夾著她,對宋喜道:“那我們先走了�!�

    “去吧�!�

    眼看著顧東旭把韓春萌弄上副駕,系好安全帶,開車離開,宋喜這才邁動腳步,她不是往車邊走,而是順著路邊往前走,身后保鏢馬上開車跟上,宋喜走著走著,想到之前出事兒的那回,遂又停下腳步,原地站了半晌,走向私家車。

    副駕處的保鏢下車來給宋喜開門,宋喜很低的說了聲謝謝。

    待她上車之后,車子一路開回翠城山。

    路上宋喜閉著眼睛睡著了,也不知道車子什么時候停下的,隱約間,她感覺有人在觸碰她。

    慢慢睜開眼,周邊有些昏暗,宋喜愣了幾秒才發(fā)現(xiàn),她還坐在車里,后車門打開,站在車門邊的高大身影,逆光而立,乍一看還看不清楚臉,直到熟悉的聲音傳來:“下車,想在車上過夜?”

    原來是喬治笙。

    宋喜喝了半斤白酒兩瓶啤酒,身子不聽使喚,想動動不了,加之她不想開口講話,所以一動不動,又一言不發(fā),看起來特像是在跟他作對。

    喬治笙穿著黑色的長款羊絨大衣,里面是薄薄的真絲睡衣,腳上還穿著拖鞋,站在后車門邊等了不下十秒鐘,他終是忍不住說:“就這么不想進這扇門?“

    宋喜聽見了,懶得跟他講話,慢慢抬手扶著旁邊,她跨下一條腿,彎腰往外走,這一站起來,酒精瞬間上涌,她頭暈眼花,自己沒感覺,但身子的確在往一邊栽倒,喬治笙馬上伸手扶她,宋喜還半閉著眼睛,本能的一聳胳膊。

    別碰她之意,昭然若揭。

    第436章

    他不是好人

    喬治笙何時被人這樣甩過臉?臉色頓時就冷下來。

    他回來的時候本就不早了,沒想到她比他還晚,晚還不說,竟然還喝的爛醉如泥。

    宋喜看都不看他一眼,腳步一深一淺的往別墅門口走,喬治笙到底咽不下這口惡氣,兩步跨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宋喜扭過頭,抬眼看向他。

    “干什么?”

    她目光迷離,更襯著一張精雕細琢的面孔,像是個妖精。

    喬治笙心口憋著一團火,她八百年上班不化妝的一個人,今早突然就化妝了,然后元寶說,沈兆易回來了。

    他很懷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

    “前男友回來了,高興嗎?”

    宋喜一眨不眨的看著喬治笙,他冷著臉,眼底充斥著求而不得的嫉妒和棄之不舍的郁悶,然而他背著光,宋喜又喝多了,看不真切。

    眸子微微一瞇,宋喜聲音很輕,不答反問:“是你把沈兆易抓回來的?現(xiàn)在還沒沒過年呢,你這新年禮物,是不是送的早了點兒?”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喬治笙心底的火已經(jīng)竄到頭頂,然而話一出口,卻是帶著笑問:“喜歡嗎?”

    宋喜心如刀割,他問她喜不喜歡。

    “你說呢?”宋喜抬眼望著喬治笙的臉,覺得他的心簡直太狠了。

    喬治笙說:“看你樂不思蜀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很開心了�!�

    宋喜怒極反笑,邊笑邊道:“是,我開心,開心的不得了�!�

    說著,她輕輕蹙眉:“就是回來的時間不湊巧,我倆是在手術(shù)室里見的面,他昏迷著,我們連句招呼都沒打上。”

    宋喜口吻特別惋惜,喬治笙快要被妒火沖昏頭了。

    按理說聰明人就該一眼看出別人說的是真是假,心里想的是神是鬼,然而兩個同樣聰明又自負的人遇到一塊兒,不相上下的演技,不相伯仲的嘴毒,同一水平線上的較量,真真假假,也就不容易分辨。

    正如此刻,喬治笙也不覺得宋喜說的是氣話,比起怒火,心底翻攪著的,更多的是疼痛,一眨不眨的睨著她,薄唇開啟,他狀似無意的問:“想要重新開始?”

    宋喜回的隨意:“再看看吧,反正也沒有喜歡的人。”

    喬治笙心生惱恨,不知是恨她隨隨便便的態(tài)度,還是恨她話里的內(nèi)容。

    怒極嘴上也沒有把門的,喬治笙想也不想的道:“我終于知道當初沈兆易為什么甩了你,就你這種隨便什么馬一回頭都能吃到的草,誰會珍惜?擱著我,我也說走就走�!�

    他口吻不需要多嘲諷,因為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已經(jīng)是最傷人的頂峰。

    宋喜喝了這么多酒,喝到皮膚都是麻木的,可喬治笙的話還是像一柄利刃,清晰的刺穿她的皮膚,狠狠地一刀戳在心臟上。

    眉頭一蹙,她瞇著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喬治笙的臉,卻半晌沒有說話。

    喬治笙愣是被宋喜看到心虛后悔,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她看了他不下十秒,似是在仔細打量,認真觀察,良久,久到喬治笙都快承受不住的時候,宋喜終于緩緩開了口,聲音很輕,卻分外清晰:“你是在報復(fù)我嗎?”

    喬治笙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喜徑自道:“說什么跟我當合作伙伴,跟我當朋友,都是假的,你一直在怪我爸威脅你,怪我跟你領(lǐng)了證結(jié)了婚,占了你喜歡人的位子,你心里有人,你不爽可以跟我直說,非要這樣嗎?”

    眼淚何時掉下來的,宋喜不知道,因為天冷,臉凍麻了。

    她只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喬治笙,不可思議的語氣說著:“一年了,我拼了命的告訴自己忍下去忍下去,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我拼了命的讓自己在你眼皮子底下不那么礙眼,你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是,我已經(jīng)茍延殘喘了,你還想讓我怎么樣?”

    喬治笙眉頭一蹙,心口突然巨疼。

    他想開口說話,宋喜卻往后退了一步,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是我傻,是我不聽老人言,我活該�!�

    宋元青跟她說過,叫她不要跟喬治笙走的太‘近’,她以為自己可以掌控火候,如今看來,到底還是引火燒身了。

    多說無益,宋喜轉(zhuǎn)過身,邁步往院子外面走,喬治笙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崩碎的四分五裂,邁步追上去,他拉住宋喜的手腕,沉聲道:“去哪兒?”

    宋喜傷及了,半個字都不想跟他講,只用力甩手,然而喬治笙的力氣哪里是她甩得開的,她連續(xù)甩了好幾下,垂著視線,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喬治笙也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分,戳傷了她,所以低沉著聲音說:“大晚上的往哪兒走,回去�!�

    宋喜倔著要掙脫,喬治笙不松手,她干脆蜷起手指,狠狠地摳他。

    她指甲再短,喬治笙的手背也是肉,鉆心的疼痛很快從手背處傳來,喬治笙蹙著眉頭,卻更倔的不撒手,拉著她往回走。

    宋喜拿他沒有辦法,真的傷心加之酒精的催化,她當場委屈的大哭,邊哭邊喊:“喬治笙,我真的煩透你了!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壞的人!”

    他能清晰的握住她,能清晰的聽到她的聲音,她那么喜歡沈兆易,現(xiàn)在還不是在他身邊?

    喬治笙覺得自己可能是瘋魔了,一路拉著宋喜到了別墅門口,宋喜一腳踏在臺階上,用力往后抻,哭著道:“你放開我。”

    喬治笙猛然回過頭,差點兒撞在宋喜身上,緊緊地拽著她,他垂目睨著身前滿臉眼淚的女人,咬著牙道:“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

    宋喜抿著唇,胸口一顫一顫,對上他凌厲又充斥著隱怒的目光,她沉默數(shù)秒,隨即道:“是我想太多,跟你這種人,我玩兒不起……你想離婚,不用拐這么大的彎兒,我不會纏著你�!�

    離婚兩個字一出,喬治笙眸子陡然一凜,直直的睨著宋喜,他像是要找出她說這話的直接動機。

    如果她敢為了沈兆易提離婚…

    第437章

    同樣的醉酒,不同的待遇

    “你想結(jié)就結(jié),想離就離?”

    喬治笙聲音冰冷,細看之下,眼底都仿佛燃著冷色的火焰。

    宋喜似是累極了,站在原地半垂著眼皮,出聲回道:“結(jié)不是我想結(jié),但我知道你一直想離,不能好聚,那就好散吧�!�

    她本想說彼此留個念想,后來話到嘴邊,都這樣了,還想什么想?

    喬治笙看不見她眼底的神情,只壓抑著憤怒和不易察覺的不安,沉聲說道:“別一副所有人都是白眼兒狼,只有你有情有義的樣子,宋喜我今天就告訴你,你想離別冠在我頭上,你要是執(zhí)意要離,從今往后,你爸的事兒跟我沒一分錢關(guān)系!”

    話音落下,喬治笙松開她的手腕,怒氣沖沖的往門口走,房門被他拉開,他本可以用力甩上,但宋喜在門外,他舍不得,他怕他關(guān)上門,她就不會再進來了。

    氣到如此,他依舊為她存留著一絲理智,喬治笙心很疼,甚至委屈自嘲,他竟然用宋元青威脅她,要不是他親口說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么無恥。

    元寶總說他嘴不好,是他不肯表白,但宋喜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喜歡他,甚至一直討厭他,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他喜歡她,也只能暫時囚著她的人,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一路回到二樓房間,喬治笙坐在沙發(fā)上,點煙的時候,看到自己手背上清晰的幾個指甲印,深的地方已經(jīng)破皮見血,這是宋喜留給他的,心太疼,反而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喬治笙知道宋喜不會走了,涉及到宋元青,她就是死也要死在他這里。

    他擔(dān)心的是,她現(xiàn)在進沒進來,外面那么冷,剛才碰到她的手,她手指冰涼。

    心情異常煩躁,抽煙都抽的胸悶,喬治笙把剛抽到一半的煙掐了,邁步走到窗戶邊。

    從他這里可以看到一樓臺階,眺目下望,宋喜果然沒進屋,她坐在第二節(jié)臺階上,臉埋在膝蓋間,抱著腿一動不動。

    眉頭一蹙,是心猛地刺痛了一下,喬治笙怎會不心疼?他這兩天一直都在心疼,可是心疼沒有用,他總不能求她喜歡他。

    兩人一上一下,喬治笙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她,時不時的看表,如果她再過五分鐘沒進來,他就要想法子把她逼進來。

    好在還沒等到他出手,宋喜接了個電話,喬治笙有心魔,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會不會是沈兆易打來的?

    宋喜接通的時間很短,好像不足五秒,電話掛斷,她伸手抹了抹臉,然后起身往里走。

    電話當然不是沈兆易打的,是顧東旭問宋喜到?jīng)]到家,

    另一邊也是剛進家門,先前韓春萌在小區(qū)里面作了通妖,大半夜非要跑步,顧東旭不讓她就大喊大叫,他只能隨著她跑了一圈,她邊跑邊要吐,顧東旭沒轍,捂著嘴給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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