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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宋元青太有頭腦,喬治笙從沒來見過他,可私下里卻一直在打點,很多時候宋喜還不知道,他猜…也許宋喜跟喬治笙之間,并非她說的朋友這么簡單。

    所以他試探性的問了句:“沈兆易回來,他知道嗎?”

    宋喜吊著一口氣兒,點頭平穩(wěn)的回道:“知道�!�

    宋元青問:“你跟沈兆易的關(guān)系,他也知道?”

    宋喜猜出宋元青試探背后的意思,她努力心平氣和的回答:“爸,你真的不用瞎猜,他知道我喜歡沈兆易,我也知道他心里有喜歡的人,你看今年馬上快過年了,三年一眨眼,很快就過去了�!�

    宋元青打量宋喜臉上的表情,幾秒后道:“你想等,沈兆易愿意等嗎?他要是知道你和喬治笙的關(guān)系,心里又會怎么想?”

    宋喜雙手握著宋元青的手,淡笑著回道:“爸,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愛誰誰,愛情對我來說,永遠(yuǎn)沒有你重要�!�

    宋元青笑了笑說:“傻孩子,你還說有了喜歡的人,就帶過來給我看,什么時候把沈兆易帶來,我也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宋喜心底豈止是五味雜陳,她沒辦法告訴宋元青,沈兆易回來了,帶著當(dāng)初不得不走的真相回來,可她已經(jīng)變了心,哪怕聽了這么多,她也只是覺得心疼和無奈,以及對命運弄人的無力,但卻再也沒有當(dāng)初那種愛他愛到瘋狂,可以不顧一切的沖動了。

    時間不可怕,可怕的是時間一長,人心會變。

    別說是幾年前,就是半年前,宋喜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不愛沈兆易,不愛沈兆易也就算了,她偏偏要愛上喬治笙。

    從前她總在心底嘲笑那些飛蛾撲火的人,沒有自控能力還沒有腦子嗎?什么人該愛什么人不該愛不明白?

    現(xiàn)在她終于懂了,大家都是俗人,沒經(jīng)歷過的沒資格說別人傻。

    滾滾紅塵,誰能免俗?

    第444章

    見面

    宋喜從監(jiān)獄大門走出來,一輛私家車停在門外,保鏢趕緊下車,迎上前道:“宋小姐,您去哪兒?我送你�!�

    這邊不好打車,宋喜也沒拒絕,保鏢打開后車門,她彎腰坐進(jìn)去,待到前車已經(jīng)駛離二十米遠(yuǎn),喬治笙的車才從后面跟上。

    他沒有跟太近,只是想知道她去哪兒。

    車子一路往市區(qū)開,第一站是一家花店,宋喜進(jìn)店之后,保鏢的車就在外面等著,約莫七八分鐘左右,宋喜從花店出來,懷里抱著一大束金燦燦的向日葵。

    喬治笙將煙頭扔出窗外,升起車窗繼續(xù)跟著,宋喜的第二站是一家岄州飯店,她進(jìn)去二十分鐘,出來時拎著飯店的外賣袋子。

    最后一站,是協(xié)和醫(yī)院,喬治笙的車停在路邊,看著宋喜抱著花,拎著袋子下車往里走,如果是給韓春萌帶吃的,她不會買花吧?還有元寶說過,沈兆易兒時是在岄州長大的。

    所以,她是去看沈兆易?

    腦中一有這樣的念頭,喬治笙心疼到五臟六腑都在發(fā)攪,不用親眼所見,光是想想也難以忍受。

    可宋喜白天還在躲著沈兆易,去看了一趟宋元青,出來就直奔醫(yī)院,是宋元青跟她說了什么?

    對于沈兆易這個人,哪怕宋喜不清楚,宋元青不會不知道,喬治笙心中忽然萌生一個想法,他要不要去見一下宋元青?

    宋喜戴著墨鏡乘電梯來到心外住院部,直到她站在中心臺,里面的護(hù)士才認(rèn)出她來,不由得叫道:“宋醫(yī)生?”

    宋喜出聲問:“幫我查一下沈兆易住在幾號病房?”

    沈兆易在心外是‘名人’,都不用查,護(hù)士長率先回道:“01號病房�!�

    宋喜道謝,轉(zhuǎn)身往前走,待她走遠(yuǎn)后,整個中心臺的護(hù)士全都聚在一塊兒,小聲議論:“宋醫(yī)生這是去看前男友了?”

    “我聽說沈兆易出事兒的那天,宋醫(yī)生在手術(shù)室里面差點兒失控,本來應(yīng)該是她做的手術(shù),結(jié)果變成丁主任和凌醫(yī)生做�!�

    “我還以為宋醫(yī)生突然請假,是為了躲前男友,怎么又突然來了?”

    “不知道……”

    宋喜一路來到01號病房門口,之前心情都還算平靜,直到此刻,她才慢慢的滋生出緊張來,緊張倒不是不知如何面對他,而是面對他之后,該如何跟他坦白。

    她可以足夠誠實,但是做不到十分勇敢,尤其沈兆易還是剛剛下了手術(shù)臺。

    遲疑片刻,宋喜還是伸手壓下門把手,她不是個瞻前顧后的人,想做就做,正如她想來探望就來探望,管其他人怎么想。

    房門打開,宋喜邁步往里走,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四分之一的床尾,屋里面很安靜,似乎沒有別人。

    幾步走過一個小走廊,眼前豁然開闊,病床在宋喜左手邊,第一個入眼的是沈兆易,他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手背上連著的輸液管一動不動;緊接著,宋喜的視線落在病床邊趴坐的女人身上,她穿著一身警服,后腦對著宋喜,臉埋在胳膊上,

    看不清模樣。

    外面的天已經(jīng)擦黑了,房間中沒開燈,昏暗光線下,沈兆易跟女警同框的畫面竟然有些溫馨。

    宋喜想過很多種跟沈兆易再次碰面的情形,卻唯獨沒想到這種,有些愣,但緊接著就釋然了。

    三年時光,她變了,又怎能期待他跟從前一樣?

    借著僅剩的一些陽光,宋喜看到輸液瓶中的液體已經(jīng)達(dá)到底部,她走過去,將花和袋子輕輕放在桌上,正準(zhǔn)備幫沈兆易拔一下針,結(jié)果很輕的一點兒聲音,沈兆易卻緩緩睜開眼睛。

    宋喜見狀,干脆大方的邁步繞過女警,站在床中間的位置,低聲道:“快滴完了,我?guī)湍惆我幌箩��!?br />
    沈兆易一眨不眨的盯著宋喜的臉,他以為自己又在做夢,可這次卻清楚聽到她的聲音。

    宋喜的手才來到沈兆易打針的手旁,他忽然一把抓住她:“喜兒…”

    他聲音不小,把趴著睡覺的女警吵醒,女警抬起頭,先是看向沈兆易:“怎么了?”

    隨即,她順著沈兆易的目光往自己身后看,當(dāng)她看到站在身旁的宋喜時,表情從松散到清明,再從清明化作冷淡和僵硬。

    宋喜垂目看了眼女警,心底也是控制不住的咯噔一下。

    哪怕三年未見,宋喜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紀(jì)閔瀅來,這個跟沈兆易一同出現(xiàn)在自己噩夢當(dāng)中的重要人物。

    兩個女人目光相對,宋喜還算不動聲色,紀(jì)閔瀅臉上的情緒就多了些,幾秒過后,還是宋喜率先別開視線,然后把手從沈兆易掌心中抽出來,關(guān)掉輸液管中間的控制閥。

    紀(jì)閔瀅垂下視線,瞥見沈兆易手背處的針管里面回了血,立馬慌張的起身:“怎么搞的?你慢一點兒,我給你叫護(hù)士�!�

    她要伸手按鈴,宋喜道:“不用了,我給他拔針�!�

    紀(jì)閔瀅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宋喜從旁邊桌上拿起藥棉,低頭給沈兆易拔針頭,針頭拔下后,她側(cè)頭對紀(jì)閔瀅道:“幫他按著點兒,多按一會兒�!�

    紀(jì)閔瀅很快的看了眼宋喜,緊接著又看了眼沈兆易的手,剛要伸手,沈兆易開口道:“我自己按�!�

    他右手按上左手背,目光從宋喜臉上,移到紀(jì)閔瀅臉上:“謝謝你來看我,不早了,你回去吧�!�

    紀(jì)閔瀅繃著臉,頓了兩秒:“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她扭身去沙發(fā)處拿包,沈兆易說:“明天也不用來了。”

    宋喜背對紀(jì)閔瀅,看不見紀(jì)閔瀅臉上的表情,只聽得幾秒后,女人賭氣又倔強的聲音傳來:“腳長在我自己腿上,我想來就來,醫(yī)院又不是某人家開的�!�

    話罷,宋喜聽到腳步聲漸遠(yuǎn),最后是用力關(guān)門的聲音。

    沈兆易看向宋喜,開口的第一句便是:“你別誤會,我跟她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沒有,三年前也沒有。”

    宋喜扭身往門口走,沈兆易叫了聲‘喜兒’,翻身欲起,宋喜嚇了一跳,趕忙原地止步,出聲說:“我去開燈�!�

    太陽說下山就下山,就這么會兒的功夫,病房已經(jīng)暗了,宋喜都快看不清沈兆易的臉。

    他半起沒起,宋喜站在原地,兩人隔著兩米遠(yuǎn)對視,幾秒過后,他緩緩躺下,宋喜走去門口開了燈。

    第445章

    福娃撩漢

    喬艾雯穿著件西瓜紅的駝絨大衣,背著包從電梯里面走出來,經(jīng)過中心臺,一幫小護(hù)士還在圍圈八卦,她耳尖,聽到她們在說宋醫(yī)生。

    腳步停下,她雙臂往臺面一搭,出聲問:“你們聊什么呢?”

    護(hù)士們轉(zhuǎn)過頭,看到喬艾雯時眼睛一亮,因為喬艾雯今天梳著兩個丸子頭,額頭和鬢角的碎發(fā)都是卷的,紅頭發(fā)紅衣服,耳朵上墜著一對兒綠瑪瑙的耳環(huán)。

    她臉上妝容精致,活像個會移動的大號芭比娃娃。

    要說這個看臉的世界,若不是喬艾雯長得好看,這幫小護(hù)士能在背地里把她這副打扮吐槽到死,可眼下,小護(hù)士們一個個七嘴八舌:“你耳環(huán)好漂亮,在哪兒買的呀?”

    “法國�!�

    “你頭發(fā)好可愛,自己梳的嗎?”

    “我手殘,發(fā)型師弄的�!�

    “你今天又換包了,快給我們看看�!�

    喬艾雯隨手將綠色的BVLGARI鏈條包放在桌上,隨口問道:“你們剛才說宋醫(yī)生跟誰舊情復(fù)燃?”

    喬艾雯在追凌岳,好幾次請全心外的醫(yī)生護(hù)士吃點心喝飲料,平時又能開玩笑,小護(hù)士們都挺喜歡她,因此并不避諱,只壓低聲音說:“你知道宋醫(yī)生前男友在我們這兒住院嗎?”

    眼睛一挑,喬艾雯說:“不知道啊…她前男友是誰?”

    小護(hù)士說:“是警察,好像還是某個科的領(lǐng)導(dǎo),好多警察都來看他。”

    喬艾雯道:“不是前男友嘛,為什么要復(fù)燃?”

    小護(hù)士道:“都說宋醫(yī)生超喜歡她前男友,當(dāng)初分手的時候,宋醫(yī)生還主動央求過,是男方執(zhí)意要分,剛剛宋醫(yī)生買了花和外賣,進(jìn)去看他了�!�

    另一個補道:“本來宋醫(yī)生今天休假的,突然來了�!�

    喬艾雯面上不動聲色,心底若有所思,正打算再問幾句,忽然身后傳來熟悉的男聲:“說什么呢?“

    喬艾雯扭頭去看,是剛從電梯下來,穿著白大褂的凌岳。

    小護(hù)士們看到凌岳,馬上各回各位,只有喬艾雯開心的跳過去,笑著道:“你做完手術(shù)了?”

    凌岳瞥了眼喬艾雯頭頂?shù)膬蓚圓丸子,沒出聲,徑自往辦公室走,她跟在他身邊,出聲問:“我送你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凌岳面無表情的說:“沒有署名,標(biāo)記危險物品的快遞,是你送的?”

    喬艾雯有些茫然:“危險物品?不危險啊�!�

    說話間兩人走到辦公室門口,他掏出鑰匙打開門,她很自然的跟他一起進(jìn)去,開燈之后,辦公室沙發(fā)上放著一個沒拆開的快遞箱,喬艾雯走過去,瞅了幾眼:“你怎么沒拆開?”

    凌岳道:“沒找到拆彈專家。”

    喬艾雯斜眼看向他,美滋滋的問:“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凌岳面不改色,也不回答,他是接到快遞的時候,臨時有事兒耽擱了。

    喬艾雯向他伸出手:“刀�!彼鹂爝f。

    凌岳道:“沒有�!�

    她說:“你不是醫(yī)生嘛,手邊連把刀都沒有�!�

    凌岳看都不看她一眼,從檔案夾中抽出東西,一邊看一邊道:“我要是個賣家具的,還得隨身帶個沙發(fā)嗎?”

    喬艾雯又噎又想笑,走到凌岳的辦公桌邊,從他筆筒中抽出一支中性筆,凌岳說:“不用拆開,直接帶走�!�

    喬艾雯說:“我特地定來送你的,你都不看就讓我?guī)ё�。�?br />
    凌岳表情淡漠:“無功不受祿,我干嘛收你的東西?”

    喬艾雯眼球一轉(zhuǎn),很快回道:“你這支筆給我了,我拿了你的東西,你也得收我的!”

    說罷,她徑自走到沙發(fā)邊拆快遞,一邊拆一邊道:“欸,我聽她們說,宋喜前男友在你們這兒住院。”

    等了半晌凌岳沒出聲,喬艾雯扭頭道:“欸,我跟你聊天呢。”

    凌岳頭不抬眼不睜的回道:“我不想跟個福娃說話�!�

    福,福娃?

    喬艾雯一愣,剛想說什么鬼,緊接著想到自己頭上的兩個丸子,眉頭一蹙:“不好看嗎?”

    凌岳聲音淡漠:“你覺得福娃好看嗎?”

    喬艾雯滿眼游移,她正在努力回憶福娃長什么樣子,凌岳垂著的視線中,閃過一抹笑意,剛看到她的時候,他差點兒沒忍住想動手摸一摸。

    喬艾雯嘴里很小聲的嘀咕,快遞拆開,就是她送給凌岳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正方形魚缸。

    抱著魚缸放在辦公桌一角,她兀自勾起唇角:“明天我再挑幾條魚給你,完美�!�

    凌岳瞥了一眼,又淡淡的垂下視線:“拿走,我不要。”

    喬艾雯坐在椅子上,不痛不癢的接道:“我偏給�!�

    凌岳說:“我這里用不著,人來人往,摔碎了麻煩�!�

    喬艾雯美眸一挑:“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就是想到這一點,所以特地定了個防彈玻璃的給你。”

    凌岳寫字的手終于停頓,幾秒之后,他抬起頭看向喬艾雯,無比認(rèn)真的問道:“你是在逗我玩兒嗎?”

    喬艾雯比他還認(rèn)真,拿起魚缸往桌子角使勁兒敲了兩下,凌岳是真嚇了一跳,然而,魚缸也是真的沒有破。

    喬艾雯一副‘你看’的表情:“真的是防彈玻璃的,摔不壞�!�

    凌岳從來沒有這么堵得慌,沉默片刻,他開口道:“你明天要送我?guī)讞l不放水里養(yǎng)的魚嗎?”

    喬艾雯抿了抿唇,佯裝思考,眼球咕嚕一轉(zhuǎn),看著凌岳道:“我不用放水養(yǎng),你養(yǎng)我行不行?”

    凌岳沒想到她話鋒一轉(zhuǎn)拐這兒來了,下意識的瞪了她一眼,別開視線,沉聲回道:“我養(yǎng)不起,你另謀高人吧�!�

    喬艾雯撐著下巴說:“你就是高人啊,你都一米八六了�!�

    凌岳低頭說:“你這么會說話,看來從前沒少練吧?”

    喬艾雯馬上道:“哪有,我是看到你情不自禁,自動開竅�!�

    凌岳一張冷淡的臉,可心底卻莫名的開心,人嘛,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喬艾雯跟他對面趴著,玩了會兒魚缸,嘴里念叨著:“你跟宋喜認(rèn)識這么久,一定知道她前男友的事兒吧?”

    凌岳眼皮一掀,不答反問:“你關(guān)注這個干什么?”

    喬艾雯唇角一勾,彎著眼睛道:“我要說我喜歡她前男友,你信嗎?”

    凌岳面不改色,眼神卻突然沉下,變得不悅加嚴(yán)肅。

    喬艾雯見狀,忙道:“哎呀,不說了不說了,我最喜歡你,我不喜歡別人�!�

    凌岳想罵她神經(jīng)病,但話沒開口,眼神兒先化開不少。

    第446章

    再試一次

    宋喜開了燈之后重新返回去,病床上的沈兆易眼睛全程沒離開過她,像是生怕一眨眼,她就突然消失不見。

    床邊有椅子,宋喜沒坐,因為是紀(jì)閔瀅坐過的,她就站在距離沈兆易一米多遠(yuǎn)的地方,面色平靜的看著他,輕聲問:“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

    沈兆易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看,看著看著,眼眶突然就泛紅了。

    宋喜心底也是剎那間的酸澀,但她沒有別開視線,只是暗自調(diào)節(jié)呼吸,幾秒之后,出聲道:“我剛從我爸那里回來,他都跟我說了……對不起,那時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幫上�!�

    宋喜不怪沈兆易,畢竟那是他的親人,擱著她,她又能如何?

    沈兆易眼眶越來越紅,盯著宋喜的臉,半晌,他開口回道:“你沒錯,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

    宋喜道:“都過去了,你回來就好。”

    沈兆易心底破了個窟窿,就連疼痛都是發(fā)空的,看著宋喜那張仿佛釋然的面孔,他寧愿她發(fā)脾氣,寧愿她失控,寧愿她罵他怪他都好,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

    “喜兒,我剛知道你爸的事情,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面對�!�

    宋喜在宋元青那里流了太多的眼淚,這會兒反倒不想哭了,她面色平靜,如常回道:“沒關(guān)系�!�

    話音落下,沈兆易眼底清晰的帶著刺痛。

    宋喜開口解釋:“我沒說氣話,是真的沒關(guān)系。”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你能回來,我也是真的很開心。”

    沈兆易左眼下滾落一滴眼淚,他眼底帶著太多的無奈和傷心,很低的聲音,壓抑著道:“我錯過了嗎?”

    之前宋喜還在詫異,她為什么沒有太多心痛的感覺,她還以為自己是鐵石心腸,直到這一句…原來她不是不會痛,只是沒有被戳中軟肋。

    視線不自覺的別開,宋喜如鯁在喉。

    沈兆易靜靜地看著宋喜,打從她進(jìn)門到現(xiàn)在,除了給他拔針的時候,不得不碰觸他的手,之后她都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像是,刻意在維持的界限。

    見過她曾經(jīng)愛他的樣子,所以此刻沈兆易才能清楚的判斷,她好像不愛他了。

    宋喜心里的酸逐漸化為疼,越來越疼,疼得她半晌沒張開嘴。

    最后還是沈兆易主動開口,輕聲道:“萌萌說你交了男朋友,他對你好嗎?”

    沈兆易的聲音還是那樣好聽,永遠(yuǎn)都是溫溫柔柔,小心呵護(hù),宋喜抬起頭,無一例外的看到他眼中滑下來的眼淚。

    她出聲說:“我沒有男朋友,她故意氣你的�!�

    沈兆易看著宋喜,傷心絕望的眼底立即發(fā)出一抹光亮,像是絕境的人看到了希望,可是緊接著,宋喜一句話又將他打回原形。

    她輕聲說:“但我不像從前那么喜歡你了�!�

    明知道,沈兆易明明知道,可當(dāng)這一刻來臨之際,他還是變得臉色煞白,一如被抽干了所有的血。

    宋喜說完這句之后,幾乎不敢去看沈兆易的臉色,微垂著視線,她如同做錯事的孩子,徑自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沒能像當(dāng)初承諾的那樣,無論吵架還是誤會,都會一直相信你,你不用覺著抱歉愧疚,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不管我的家人,你沒做錯什么�!�

    宋喜不是矯情的人,比起沈兆易當(dāng)年傷害她的結(jié)果,她更在意的是,為什么她沒能早些知道,沒能幫到他,要逼得他做出選擇,逼得他遠(yuǎn)走他鄉(xiāng),逼得他拿命去賭。

    她的愛情固然重要,但是抵不上一條人命重要,更何況,那是沈兆易的命。

    宋喜真心覺著,是她做的不夠好。

    沈兆易看到她臉上掉下來的眼淚,很想伸手幫她擦掉,可她站在他碰不到的位置,他心疼的不行,卻還是拿起桌邊的紙巾,伸著胳膊遞給她。

    宋喜不怕別人來硬的,她最怕別人用柔軟的一面對著她。

    接過紙巾的瞬間,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來,宋喜用紙巾擋住眼,默默地沒有哭出聲。

    不久,耳邊傳來沈兆易的聲音,他低聲道:“我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嘛,當(dāng)初的決定是我自己做的,沒有人逼我�!�

    宋喜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在沈兆易懂。

    他沒辦法重新投胎一回,因為這樣的時間一定來不及遇見這輩子的宋喜,所以他孤注一擲,拿命去博,買定離手之前,他以為只是生與死的問題,如今他活下來,卻恍然發(fā)現(xiàn),他算漏了人心。

    “喜兒�!�

    沈兆易輕聲呼喚。

    宋喜抬起頭,原本一雙漂亮的杏眸腫成了兩只核桃。

    他看著她,眼底有傷心,但傷心之上又浮著一層光,唇瓣開啟,出聲問道:“你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嗎?我們當(dāng)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說你沒有從前那么喜歡我,那我就重新開始追你,你別馬上拒絕我,我們再給彼此一次機(jī)會,行嗎?”

    宋喜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沈兆易直直的望著她,近乎懇求的補充了一句:“如果結(jié)果還是不行,你想當(dāng)朋友就當(dāng)朋友,你不想再看見我,我就不再來打擾你�!�

    他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卑微進(jìn)塵埃里。

    宋喜那顆疼到麻木的心臟,幾乎垂死掙扎般的抽搐了一下,她想到喬治笙,喬治笙心里有他的白月光,對她也只會冷嘲熱諷,她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怎么會喜歡上他?

    沈兆易沒有劈腿,傷她也是逼不得已,她從前很愛他的,是因為絕望所以才打算放下。

    錯了,全都錯了,她放下了本該愛的,愛了不該愛的。

    這一刻宋喜不知道自己是在權(quán)衡利弊,還是在理智分析,愛情不是算術(shù)題,她應(yīng)該憑直覺判斷,可她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也過了那個一見鐘情的階段,成年人的世界,總要計算代價。

    沉默良久,宋喜開口回道:“阿易,我們努力再試一下吧�!�

    她話音落下,沈兆易眼底的一片死灰瞬間復(fù)燃,同一時間,宋喜也終于放下對喬治笙的執(zhí)念。

    喬治笙有他自己喜歡的人,她又何苦為難自己?

    第447章

    第二次提離婚

    宋喜的一個肯定答復(fù),將一腳邁下懸崖邊的沈兆易給拉回來,他漂亮的眼底重新有了光,很想抱一抱宋喜,哪怕只是牽一牽她的手,可他不敢,離開三年,他不愿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喜兒讓他覺著有些陌生。

    可這怨不得宋喜,這是他‘改命’所要付出的代價。

    宋喜帶了吃的給他,其中有黃鱔粥和蘿卜糕,都是沈兆易從前喜歡吃的,有些涼了,宋喜道:“我去給你熱一下,你等一會兒�!�

    拎著袋子往外走,路上迎面走來的小護(hù)士看到她,皆是注意她一雙紅腫的眼睛,然后佯裝淡定,如常打招呼:“宋醫(yī)生。”

    宋喜點頭,去了茶水間。

    小護(hù)士們聚到一起,八卦的心快要破膛而出。

    喬艾雯在凌岳的辦公室里軟磨硬泡了十幾分鐘,下班時間到了,凌岳起身換衣服,喬艾雯竟然沒有像平常一樣纏著他,而是爽快的說:“我走啦�!�

    凌岳眼底劃過詫色,但面上還得不動聲色,本以為她在欲擒故縱,結(jié)果她一溜煙出了辦公室,他原地等了半分鐘,她也沒有再突然推開房門。

    喬艾雯離開凌岳辦公室,直接去到中心臺,問她們宋喜走了沒有,其中一個小護(hù)士說:“宋醫(yī)生還在01號病房�!�

    喬艾雯計算了一下時間,半個多小時了吧?倆人說什么話要說這么久?

    正想著,小護(hù)士說:“欸,宋醫(yī)生出來了�!�

    喬艾雯順勢往左一看,一個戴著墨鏡的熟悉身影從遠(yuǎn)處走來,正是宋喜,她馬上走過去,面色無異的打招呼:“嘿�!�

    宋喜抬眼看到喬艾雯,稍微一頓,緊接著道:“來找我?guī)熜郑俊?br />
    喬艾雯打量宋喜的臉,墨鏡擋得住眼睛,但卻擋不住情緒,宋喜擺明了跟平常不一樣,遲疑片刻,喬艾雯小聲問:“你怎么了?”

    宋喜面色淡淡,出聲回道:“沒什么�!�

    喬艾雯道:“你哭了?”

    宋喜不置可否,直接岔開話題:“我?guī)熜謶?yīng)該在辦公室,你去找他吧,我先走了。”

    宋喜邁步離開,喬艾雯看著她的背影,暗道完了。

    緊隨其后乘下一部電梯下樓,她拿著手機(jī)打給喬治笙,喬治笙接通,喬艾雯馬上道:“哥,哥,我跟你說個事兒,你一定要及時警惕�!�

    喬治笙聲音低沉:“什么事兒?”

    喬艾雯道:“我先問你,你喜歡宋喜嗎?”

    喬治笙沉默片刻:“她怎么了?”

    喬艾雯有些納悶:“她來醫(yī)院看病人,醫(yī)院的人說是她前男友,我剛看她戴著墨鏡出來,心情貌似不好。”

    喬治笙沉默。

    喬艾雯大抵猜到什么,她出聲說:“哥,你喜歡宋喜就跟她說嘛,是面子重要還是結(jié)果重要?之前媽說你喜歡她,我還有點兒模棱兩可,我怕你是躲著相親,拿宋喜當(dāng)擋箭牌,現(xiàn)在看來,你也太能拖了,到底把她前男友拖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前任最會打感情牌了,他要是想重新追宋喜,那是握著通關(guān)卡打游戲,一般人能比得了嗎?”

    喬治笙心里想什么,喬艾雯猜不到,但她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向來只有別人哄著他的份兒,他越在乎,只會越尖銳。

    “我跟你說,女人最了解女人,再理智再聰明的女人,你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也能六親不認(rèn)為所欲為,你再不行動,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她前男友回來的時間很微妙……”

    喬治笙光是聽喬艾雯講話,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說不上是醋還是氣,亦或是傷心,碰巧其他人的電話插進(jìn)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宋喜。

    心底咯噔一下,他遲疑數(shù)秒,掛斷喬艾雯這邊,手機(jī)貼著耳朵,慢半拍:“喂?”

    手機(jī)中傳來宋喜的聲音:“我有事兒想跟你說,你什么時候方便?”

    喬治笙本想說現(xiàn)在,但話到嘴邊,他問:“你在哪兒?”

    宋喜回道:“回翠城山的路上。”

    喬治笙說:“我現(xiàn)在回去�!�

    掛斷電話,兩人都在往回趕,喬治笙一路上想了很多,將宋喜可能要說的幾種情況全都想了一個遍,他甚至連說辭都準(zhǔn)備好,可這些話在他開門看到宋喜的一剎那,竟然無端的變成了一片白紙。

    宋喜不是沒等過喬治笙,從前她有事兒找他,一等就是一晚上,困極了還在沙發(fā)上睡著過,但這一次,她坐在飯廳餐桌旁,正對著大門口,只要他回來,她第一時間就能發(fā)現(xiàn)。

    只一個小小的位置轉(zhuǎn)變,喬治笙就不難猜出,她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的。

    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車鑰匙放在一旁,喬治笙邁步往里走,俊美面孔上一貫的冷淡:“什么事兒?”

    宋喜兩只眼睛腫了一整天,眼白泛紅,看著特別讓人心疼,但她偏偏面色鎮(zhèn)定,開口回道:“昨天我喝多了,說了很多不走腦子的話,你就當(dāng)我酒后胡言亂語,忘了吧。”

    喬治笙拉開宋喜對面的椅子坐下,誤以為她想要道歉,面無表情的回道:“你喝多,我可沒喝多�!�

    宋喜唇角很輕的勾了一下:“所以你說的話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喬治笙一哽,瞬間視線瞥向別處。

    宋喜徑自說:“最近咱倆貌似氣場不和,不知怎么就總是要吵架�!�

    喬治笙暗道,你心里沒數(shù)嗎?

    宋喜自然是沒數(shù)的,她面前什么都沒有,只有偌大的長桌,雙手交叉輕握,她開口道:“現(xiàn)在我們誰都沒喝酒,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我有件事兒要跟你說�!�

    喬治笙不語,褲袋中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

    他一口才抽到一半,宋喜道:“有人要追我,但他還不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雖然我們說好互不干涉對方的私事兒,但這一年過得挺快,我還是把你當(dāng)朋友,頂著這么個說真不真說假不假的結(jié)婚證,你不舒服,我心里也總覺著別扭,再者說,你喜歡的人也會不舒服,看你哪天有時間,我們?nèi)グ鸦殡x了吧�!�

    喬治笙嘴里屯著一口煙,半晌都沒吐出來。

    宋喜余光瞥見他的臉色,心底不是不忐忑,甚至有一絲絲莫名的害怕。

    喬治笙知道自己半天沒講話,也知道自己臉色一定很差,這是她第二次跟他提離婚了。

    第448章

    喜歡,不喜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jì),喬治笙張開嘴,臉色難看到近乎駭人:“誰要追你?沈兆易嗎?”

    宋喜有一剎那的害怕,因為喬治笙身上散發(fā)出的森然冷意,讓她覺著,他好像要殺人。

    然而害怕只有一瞬間,宋喜今天是豁出去要跟他把話講清楚的,她不會也不想再委屈自己,與其窩囊的活,還不如痛快的死。

    “嗯�!彼龥]張嘴,但聲音很清晰。

    喬治笙怒極,勾起唇角道:“準(zhǔn)備吃回頭草了?”

    宋喜目光一暗,沒出聲。

    喬治笙繼續(xù)問:“忘了他當(dāng)初是怎么丟下你的?”

    宋喜眼皮一掀,冷臉回道:“一面是你親人的命,一面是你女朋友,你怎么選?”

    喬治笙還不等回答,宋喜又補了一句:“有人傷我一次可以用命去還,有人傷我只需要動一動嘴皮子,無需任何理由,我是要臉,但我的臉只夠原諒前者�!�

    喬治笙目光落在宋喜臉上,說不出是冷還是炙熱,壓抑著隱怒,他沉聲問:“所以現(xiàn)在急著跟我離婚,打算以身相許補償他?”

    宋喜不說話,喬治笙咄咄逼人:“怕不是沈兆易拿命換了個一官半職回來,你覺著有靠山了,不需要我了,立馬過河拆橋?”

    宋喜以為自己早已百毒不侵,可到了喬治笙面前,還是個血肉之軀。

    一眨不眨的瞪著他,她眼中的憤怒已經(jīng)摻雜了怨恨,眼前蒙上一層霧,怒極,她反而異常平靜的回道:“不許給他,難道許給你嗎?你這樣的人懂什么叫溫暖,什么叫珍惜?你連句知冷知熱的話都不會說,你就是塊兒捂不熱的石頭,你的心是冰做的,無論我低三下四還是委曲求全,你想奚落就奚落,想諷刺就諷刺,說什么朋友,你對你的朋友會像對我這樣嗎?“

    眼淚掉下來,宋喜很快抬手抹去,深吸一口氣,她語氣更為平靜,像是終于爆發(fā)的絕望:“謝謝你這一年來對我和我爸的照顧,也許我們的開始就注定沒法有個好結(jié)果,你不用想盡辦法逼我讓位,我懂!”

    說完,宋喜再也坐不住,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崩潰大哭,起身就走。

    在她走出去幾步之后,坐在椅子處的喬治笙忽然站起身,拉著臉跟上她,抓住她的手臂,宋喜眼淚已經(jīng)掉下來,怕被喬治笙看見,所以極力想甩開他。

    喬治笙臉色氣得發(fā)白,明顯的提了口氣,緊接著壓抑著怒意道:“你懂什么?”

    宋喜別過頭,不看他也不回話。

    喬治笙捏著她的手用力,聲音也突然拔高了兩分:“我問你懂什么?!”

    宋喜見過喬治笙冷著臉不說話很嚇人的模樣,比如剛剛,卻從未見過他情緒明顯的發(fā)火,一時間驚得站在原地不動。

    “既然心里藏著個沈兆易,為什么生日的時候還要來勾引我?現(xiàn)在等我喜歡上你了,你說離婚就離婚,你想走就走,宋喜,我不怕實話跟你說,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提到沈兆易,除非你真的想讓他死。”

    最后一句話,喬治笙聲音并不大,甚至有些云淡風(fēng)輕,但宋喜卻驚得臉色大變,不由得抬頭去看他。

    喬治笙滿眼被觸到底線的怒焰,冰藍(lán)色的火焰,映著宋喜那張驚慌失措的臉。

    宋喜直直的看著他,分不清讓她震驚的是第一句還是最后一句,他說什么?他喜歡上誰了?

    如今這層窗戶紙已經(jīng)捅開,喬治笙也無需再遮掩,睨著宋喜的眼睛,他薄唇開啟,聲音恢復(fù)冷漠,低沉著道:“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溫柔,不會說話,我的心是冰做的,所以我不怕你更討厭我,你最好給我離沈兆易遠(yuǎn)點兒,別逼我發(fā)瘋�!�

    喬治笙真的快要瘋了,她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說要離婚,為了沈兆易!

    宋喜看著他,不知道是太久沒眨眼睛還是怎的,眼白變得越來越紅,眼淚也在眼眶打轉(zhuǎn)。

    喬治笙一顆心被拉扯成兩半,分不清是心疼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伤粫潘撸瑒e說離婚,她就是多看沈兆易一眼都不行,想開了也就這么回事兒,他何苦難為自己?

    眼淚順著濃密的下睫毛啪嗒一下墜落,與此同時,宋喜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攥拳用力的打向喬治笙胸口,一下兩下,她咬著牙,像是恨極了。

    喬治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任由她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打他,她細(xì)胳膊小手,沒什么力道,可攥起來的骨節(jié)卻很是明顯,好幾下不偏不倚的垂在他心口處,生疼,像是穿過皮肉,直接打在他血淋淋的心臟上。

    淚水模糊了視線,宋喜什么都看不到,拳頭揮舞到無力,她緊緊揪著喬治笙的衣服,垂下頭,不知如何是好。

    喬治笙繃著臉,可眼神卻怎么都狠不起來,沉默半晌,他薄唇開啟:“真的這么想離婚?”

    宋喜緩緩抬起頭,望著他的臉,卻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張開嘴,她很費力的擠出一絲聲音:“你憑什么這么過分?你憑什么說喜歡我就喜歡我?”

    喬治笙道:“喜歡就喜歡了,我需要跟誰報備?”

    宋喜揮拳要去打他,他抬手扣住她的手腕,睨著她道:“你跟我,到底誰更像石頭?你說我不懂溫暖,不懂珍惜,提離婚的人是你。你說我不會說話,喜怒無常,我為什么這樣?一年了,我鐵石心腸也會動容,你呢?你有沒有過一絲一毫的喜歡我?我陪你練球,你想贏的原因竟然是沈兆易…”

    喬治笙眉頭一蹙,是真的傷到了。

    宋喜眼中的眼淚掉下來,視線忽然明朗,她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看到喬治笙那張受傷的臉。

    心底一疼,她也是忍了再忍,終是忍到極限,開口回道:“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才會擔(dān)心你夜里睡不著覺,身體會不會吃不消,我不喜歡你才會出門就想著給你買什么顏色的保溫杯,什么口味的零食,我不喜歡你,你一走就是一個半月,我想給你打個電話都找不到理由跟借口,我不喜歡你,你突然對我發(fā)脾氣,冷嘲熱諷,說你心里有喜歡的人了,我能怎么辦?我除了離婚給人讓位子,我還能怎么辦?“

    宋喜一口氣說了很多話,這些話積壓在她心里太久,以至于一氣呵成,都不用打草稿的。

    前一秒還在委屈不甘的喬治笙聞言,忽然整個人愣住了。

    第449章

    本性暴露

    有些不可置信,他抓著宋喜的兩個手腕,低頭睨著她道:“再說一遍�!�

    宋喜揚著頭,大聲道:“我不喜歡你!”

    話音落下,喬治笙忽然一手摟過她的腰,另一手扣著她的后腦,低下頭,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這個動作,他不知道想了多久,日里想夜里想,哪怕是一年難遇的夢境里,也全都被她占滿。

    多少次她從他身邊經(jīng)過,他都想像現(xiàn)在這樣,但他心有潔癖,如果她不喜歡他,他不會碰她。

    如今,她竟然給了他如此大的驚喜。

    喬治笙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原始沖動,四片唇瓣相接的瞬間,他終于體會到夢境中的柔軟,不,比夢里的她還要柔軟,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張開嘴吞噬她的唇瓣,舌尖霸道侵占她的唇齒。

    宋喜伸手抵在喬治笙胸前,她越推,他抱得她越緊,直到這時宋喜才知道,男女之間的力氣天差地別。

    平日里見慣了他的冷他的沉,宋喜完全想象不到他會有這么爆發(fā)的一面,心下害怕,推又推不開,躲也躲不掉,她一時大意,張嘴想要叫他走開,可唇縫一開,她反倒被堵得說不出來話。

    喬治笙好像瘋了,他牢牢地將宋喜鎖在懷里,大手扣著她的后腦,讓她避無可避,唇瓣緊密相扣,某人靈活的舌頭長驅(qū)直入,宋喜渾身上下能動的也就只有嘴了,推不動,她把心一橫,上下牙關(guān)一起用力,無聲的咬了他一口。

    “嗯…”喬治笙悶哼一聲,本能的縮回舌頭,可唇瓣卻一動沒動,仍舊包裹著她。

    宋喜瞪著眼睛,喬治笙也緩緩睜開眼,兩人距離那樣近,近到她可以看見他根根翹起的細(xì)長睫毛。

    五秒過后,宋喜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喬治笙這次沒用強的,順勢松開手。

    宋喜抬手抹掉唇邊的陌生液體,怒瞪著對面的男人,喬治笙同樣看著她,但那張常年冰山禁欲的面孔上,卻帶著近乎邪氣的笑容,尤其是那雙眼睛,眼底的促狹和高興快要溢出來。

    瞪了喬治笙一會兒,宋喜心底難免千頭萬緒,百味雜陳,各種情緒攪合在一起,最明顯的就是委屈,所以看著看著,她眼底瞬間聚集起大片的眼淚。

    喬治笙見狀,這才收起那絲得意的笑容,上前一步說:“哭什么?”

    他抬手要幫她擦眼淚,宋喜生氣,一把拍開,大聲說:“喬治笙,沒有你這么欺負(fù)人的!”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喬治笙心疼,抬起手,再次被她擋開。

    他有些無措,但卻擋不住好心情,極為耐心的說道:“好,是我欺負(fù)人,我給你道歉行嗎?”

    當(dāng)然不行,宋喜的心情他不懂,扭身要走,才走了一步就被喬治笙拉住,她甩又甩不開,視線模糊,聽得他低聲威脅:“別哭了,想怎么樣你說……你再哭我還要親你�!�

    這給倆甜棗又拔刀的風(fēng)格…宋喜氣到無語,張著紅唇,幾秒之后才發(fā)出聲音:“喬治笙,你在耍我嗎?你說罵就罵,說冷就冷,現(xiàn)在你又突然說喜歡我,你到底哪句是真的?”

    喬治笙道:“我哪句都是真的,誰讓你喜歡我不直說,還要拿什么前男友來氣我�!�

    宋喜說:“我不喜歡你…”

    喬治笙佯裝不悅,臉一沉:“你要是還想讓我親你,直說�!�

    男人的威脅直白有力,宋喜話到嘴邊,愣是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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