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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他對盛淺予,終歸是心軟的。

    喬治笙回到二樓房間,馬上打了個電話給顧東旭,對方接通,喬治笙這頭也是開門見山的問道:“今天在餐廳,盛淺予說什么了?”

    顧東旭叫他稍等,拿著手機走到別處,隨即回道:“剛開始盛淺予倒是沒說什么,是她身邊那個女的說了很多,說你因為盛淺予翻墻扭腳,去找了學(xué)校麻煩,還說她雕刻專業(yè)的結(jié)業(yè)作業(yè),是你給做的,哦,對了,盛淺予點的菜都是你的口味,還說有些菜吃過之后,就不想再吃別的了�!�

    顧東旭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如實轉(zhuǎn)達(dá),不過口吻多少帶著幾分替宋喜打抱不平的不悅:“連我都聽出盛淺予是什么意思,擺明了在給小喜難堪,小喜要面子,沒在外面表現(xiàn)出什么,但她心里一定特別難受,我知道我沒資格去管你們夫妻相處的事兒,可小喜是我朋友,無論是誰,只要讓她受了委屈,只要我知道,我不會坐視不理�!�

    喬治笙沉默片刻,薄唇開啟,聲音不辨喜怒,如常低沉:“有我在,沒人敢讓她受委屈。”

    顧東旭向來初生牛犢不怕虎,稍微一頓,還是道:“外人給的委屈也就算了,自己人給的委屈,更傷人�!�

    喬治笙記著顧東旭的這句話,也終于明白宋喜為什么會突然把木星星還給他,心底說不上是心疼多一些還是氣憤多一些,總之這口氣,他必須要撒出去。

    掛了顧東旭這邊,喬治笙打給助理陳爍,電話響了三聲后被接通,手機中傳來男人公式化的聲音:“喬總�!�

    “整理全部分總公司跟盈泰地產(chǎn)之間的合作,還沒簽合同的一概推掉,以后海威旗下的任何項目,都不會再找盈泰�!�

    事實上陳爍那邊都已經(jīng)睡著了,突然看到喬治笙的號碼,立馬清醒,此刻聽到這股帶著肅殺氣息的指令,陳爍生怕自己搞錯了,試探性的問了句:“董事長是俞勇峰的盈泰地產(chǎn)嗎?“

    喬治笙‘嗯’了一聲,陳爍可不敢問原因,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喬治笙渾身的倒刺,忙應(yīng)下,然后掛了電話。

    其實喬治笙跟俞靖瑤也是認(rèn)識的,當(dāng)初也是因為她跟盛淺予的關(guān)系,所以海威才會捎帶著提攜一下盈泰,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忘記自己的身份,惹事兒惹到他頭上,有些話,他已經(jīng)跟盛淺予講過,多說無益,這次殺雞儆猴,希望有些人心里都該明白,他真的不是個會顧念舊情的人,千萬不要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

    第603章

    她發(fā)脾氣很難哄

    宋喜躺在床上掉眼淚,身邊只有七喜陪著,可樂被抱到王妃那里養(yǎng),韓春萌說這樣就可以就近每天見著,兩只貓在一起待久了,冷不防分開,七喜最近也很是憂郁,一雙碧藍(lán)色的雙眼中,總是透露著思念好友的落寞,所以眼下一人一貓窩在一起,好生可憐。

    手機放在床頭邊,連著響了好幾聲,宋喜借著抽紙,順手也把手機拿過來,打開微信一看,竟然是喬治笙找她。

    老婆,對不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看到第一句的時候,宋喜就猛然一股心酸,當(dāng)即眼淚流的更多

    ,視線模糊,她抬手擦掉,繼續(xù)往下看,喬治笙道:我不知道俞靖瑤敢當(dāng)著你的面兒說這些話,如果早有人告訴我,我一定當(dāng)眾讓她后悔,至于盛淺予的話,她怎么想我管不著,我已經(jīng)明確跟她說過,我跟她之間不可能了,我愛的人是你,我知道你不光是生她的氣,更是生我的氣,以前做過的事情我不否認(rèn),也沒什么好辯解的,還有今天讓你受的委屈,都是我的錯。

    老婆,你說,我怎么做你能原諒我?

    別生氣了好嗎?也別偷著掉眼淚,我真的會心疼的。

    喬治笙在現(xiàn)實中都未必會說這些話,反倒打字的時候都說了,宋喜拿著手機掉眼淚,不是迷茫該不該原諒他,只是控制不住的嫉妒和傷心,原來他跟盛淺予也有一段那樣的曾經(jīng)。

    前任這個東西,不是不能有,只是對于宋喜和喬治笙這種嫉妒心很強的人而言,他們希望在自己最愛的人心里,地位是最高的,所以一旦攀比覺著某人對前任比對自己好,那內(nèi)心世界的理智一定會瞬間崩潰,宋喜甚至后悔在飯桌上對盛淺予太過心慈手軟。

    沒過多久,喬治笙打了電話過來,宋喜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遲遲未接。

    好吧,就算盛淺予和俞靖瑤的一唱一和不關(guān)他的事,那他在盛淺予面前語塞總是真的吧?

    想到此處,宋喜把手機放在一邊,完全打消了接通的念頭。

    電話打了幾個,宋喜都不接,微信看沒看,他也不知道,又過了一會兒,宋喜門口傳來喬治笙的聲音:“老婆,開門�!�

    宋喜躺在床上,一伸手,把燈關(guān)了。

    房間中霎時一片漆黑,宋喜在黑暗中睜著眼,眼前是形狀怪異的陰影,大概五秒鐘的樣子,鑰匙插入孔內(nèi)的聲響傳來,喬治笙從外面開門進(jìn)來。

    宋喜平躺著,阻攔不及,只好閉上眼睛。

    黑暗中,喬治笙邁步朝床邊走來,旁邊的垃圾桶里都是她用來擦眼淚的紙巾,雖然她閉著眼睛,可眼皮還是微微腫著。

    站在床邊,喬治笙俯身要去碰她,宋喜當(dāng)即翻身面向床內(nèi),不讓他碰。

    喬治笙的手停在半空,慢半拍收回,坐在床邊。

    宋喜聽到身后傳來男人熟悉的低沉聲音:“對不起�!�

    宋喜心中暗道: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錯哪兒了?

    喬治笙說:“今天人多,我的確想過給盛淺予留點兒面子,我不知道她說過那種話,不然我一定替你出頭�!�

    宋喜又開始心酸,緊閉雙目,她生怕在他面前掉下眼淚。

    他承認(rèn)了,其實他還是在意盛淺予的感受。

    喬治笙道:“我想體面的分開,不想彼此見面就仇人一樣分外眼紅,但這個前提是她不能動我的人,如果她跟你作對,那她就是我的敵人。”

    喬治笙的性格讓他在感情方面注定是吃虧的一個,別說是不愿意談及前任,他在宋喜面前連朋友都不過多評價,平時宋喜還是很欣賞他的這份爺們兒,可涉及感情,前任,女人又會矛盾嫉妒,所以喬治笙今天必須給她一個說法。

    他最后的那句,如果她跟你作對,那她就是我的敵人,終于還是說到宋喜心頭上了,其實說女人復(fù)雜,很多時候,女人也只是孩子氣的想要爭個高低。

    盛淺予之于喬治笙,就像沈兆易之于宋喜,時間決定他們早遇到,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而如今唯一能攀比的,就是誰對誰更愛一點。

    宋喜沒轉(zhuǎn)身,也沒睜開眼,黑暗中她唇瓣開啟,聲音平靜的道:“跟她當(dāng)敵人,你舍得嗎?”

    喬治笙道:“如果今天是沈兆易要跟我為敵,你站誰?”

    宋喜眉頭一蹙,明明是他不對,他還反將一軍。

    喬治笙的確是這樣腹黑的人,哪怕是哄人的當(dāng)頭,他也想舉個最恰當(dāng)?shù)睦印?br />
    “我沒想拉你下水,只是想讓你明白,最重要的不是誰喜歡我們,而是我們喜歡誰,你沒選沈兆易,我也沒選盛淺予,現(xiàn)在是我跟你在一起,誰動我老婆,先來問問我同不同意�!�

    男人跟女人注定思維不同,男人不大糾結(jié)過程,更注重結(jié)果,所以他也越發(fā)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當(dāng)下,未來。

    宋喜理智上可以認(rèn)同,但感性上還是受了傷,所以干脆不吭聲,恢復(fù)沉默。

    喬治笙也不著急講話,掀開被子要進(jìn)來,宋喜聲音偏冷的說了句:“你下樓睡吧�!�

    喬治笙這輩子也沒吃過閉門羹,之前被關(guān)了好幾次,現(xiàn)在連床都不讓上了。

    動作略微一頓,他忽然加快動作,直接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跟宋喜之間隔著一手多寬的距離,薄唇開啟,低沉著聲音說:“我不碰你�!�

    宋喜不知是默許還是懶得跟他講話,沒再出聲,寂靜的夜里,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卻始終沒有碰到。

    宋喜側(cè)躺,喬治笙平躺,這樣的夜晚注定誰也睡不著,喬治笙等了老半天,宋喜的呼吸還是清醒的,喬治笙側(cè)過身,一把將她攬到懷里,宋喜沒阻止,也沒出聲,光用身體動作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冷淡二字。

    喬治笙的唇瓣貼著她的后腦,低聲道:“氣這么久還不睡,不困嗎?”

    宋喜不語,喬治笙又說:“跟我賭氣是小,把自己氣壞了是大,你氣出個好歹,我自己一個人怎么辦?”

    無論他說什么,宋喜就是不接話茬,喬治笙終于知道她的醋壇子倒了有多恐怖,現(xiàn)在別說躺在一張床上卻什么也做不了,他就是哄都沒處下手。

    第604章

    沒有他干不了的事兒

    宋喜晚上好久都沒睡著,隔天是周日,她手機沒鬧鐘,睡到自然醒,睜眼的時候,眼皮有點兒緊,緩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哦,昨天跟喬治笙生氣,氣哭了。

    喬治笙……

    宋喜側(cè)頭一看,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偌大的床上只有她自己,心底頓時一沉,他人呢?

    還以為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在身旁,如今他沒個人影,搞得她心底空落落的。

    正想著,門口處傳來輕微聲響,宋喜抬眼一看,一身簡單家居服的喬治笙邁著長腿走進(jìn)來,兩人目光相對,他面色如常,薄唇開啟:“睡醒了?起來收拾一下,我來做菜。”

    他走到床邊,單膝跪上去,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cè),低頭要親她。

    宋喜下意識的別開,心底想的是還沒洗臉?biāo)⒀馈?br />
    喬治笙俊美的面孔距離她不足十公分,盯著她的眉眼,低聲道:“夫妻沒有隔夜氣,都一晚了,還沒氣夠?”

    宋喜雖沒說話,可表情明顯已經(jīng)緩和不少,尤其是那雙眼睛,似是在回應(yīng):氣沒氣夠,你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

    喬治笙很快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即直起身道:“我在樓下等你�!�

    他轉(zhuǎn)身離開,宋喜躺在床上,腦子里是他昨天說過的話,誰動我老婆,先來問問我同不同意。

    漂亮話都叫他說盡了,跟他認(rèn)識這么久,也沒聽他一次性講過這么多話的話,他跟盛淺予在一起,講過這么多話嗎?他哄過盛淺予嗎?

    才稍微一想,宋喜馬上打住,這事兒不能細(xì)琢磨,她也曾爽快的表示,過去的事情不計較,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宋喜收拾完下樓,在客廳看到并排共進(jìn)午餐的發(fā)財和七喜,一狗一貓,一大一小,畫面搞笑卻莫名的和諧,尤其是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來,地板都泛著柔和的光亮,讓人心生溫暖。

    怪不得剛在樓上看不到七喜,它是不會自己跑下樓的,一定是喬治笙把它抱下來的。

    邁步走向廚房,宋喜腳步很輕,可剛到門口,喬治笙馬上轉(zhuǎn)過頭,開口道:“收拾完了?”

    宋喜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幅畫面,曾幾何時,他成天吆五喝六的逼她進(jìn)廚房做飯,有一次她還割破手,跟灰姑娘似的,如今換成喬治笙站在那兒做飯,長身而立,動作優(yōu)雅,完全沒有她的手忙腳亂和杯盤狼藉,最可氣的是,好香啊。

    喬治笙做了蝦仁炒面和海鮮湯,給宋喜的那盤里面,蝦仁比面還多,滿滿的鋪了一層,海鮮湯燉的快到奶白色,聞著就讓人垂涎三尺。

    宋喜是不扛餓的主,昨晚氣都被氣飽了,哪里有吃什么東西,一直到現(xiàn)在,胃都餓的咕咕叫。

    她坐下來,喬治笙又給她盛了一大碗海鮮湯,真的是很大的碗,就是從前把她撐吐那個。

    宋喜心底暗自嘀咕,給她這么多,當(dāng)她是豬嗎?

    喬治笙細(xì)心的連勺子和叉子都給準(zhǔn)備了,拉了把椅子,他坐下點了根煙,道:“嘗嘗好不好吃�!�

    宋喜發(fā)現(xiàn)他沒給自己盛,很想問問他吃了沒有,可礙著面子不好開口,干脆低頭吃東西。

    好吃,特別好吃,好吃到想原諒他。

    喬治笙也不跟宋喜搭茬,她在吃飯,他就坐在旁邊,一邊抽煙一邊看她,宋喜吃了五分鐘,到底是耐不住,開了口,聲音故意維持在淡淡的程度:“你吃過了?”

    喬治笙說:“沒吃�!�

    說完,停頓幾秒,又補了一句:“做錯事兒的人哪有資格吃飯�!�

    宋喜嘴里一口海鮮面,不知該咽還是怎的,有那么兩秒鐘的一動不動,宋喜只抬眼看向喬治笙,但見他冷峻的面孔上一片坦然之色,像是剛剛那話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一樣。

    宋喜咽下去,眼帶打量的說:“不要博同情,我沒有同情心�!�

    她就差用眼神兒表演一個心狠手辣。

    喬治笙面不改色,也沒有見好就收,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準(zhǔn)備�!�

    宋喜想過很多種喬治笙可能會哄她的辦法,唯獨沒想到這種……丫,竟然走可憐路線。

    可能是太過驚訝,在宋喜心中,喬治笙裝什么都不會裝可憐,如今看來,還是她把他想的太簡單了,他竟然為了求和,連這種事兒都做得出來。

    越是驚訝就越是驚喜,宋喜看著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怎么看怎么想笑。

    然而事實上她繃著臉,說了句:“不吃就不吃吧�!�

    說完,自己低頭大口吃面大口喝湯。

    喬治笙見狀,眼底升起一抹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宋喜聽到這句,喉管猝不及防的微微發(fā)酸,吃東西的動作也停下來了。

    喬治笙道:“不用怕我被搶走,我哪兒都不去,就在你身邊�!�

    宋喜放下叉子,抬眼說:“誰怕你被搶走了?”

    “我只是不爽你拿曾經(jīng)給過她的東西再來給我�!�

    喬治笙對上宋喜三分醋七分委屈的目光,開口回道:“她當(dāng)時的結(jié)業(yè)作品不是我雕的�!�

    當(dāng)時盛淺予是求著他,讓他雕一個送她,但他那陣子有事兒太忙,沒空雕,只好買一個給她,他跟她說了實話,盛淺予卻說,買的也好,買的也是你的心意,等你有空了再送我。

    宋喜氣了一晚上,現(xiàn)在聽說不是他雕的,登時道:“那你昨晚怎么不跟我說?”

    喬治笙道:“我看你在氣頭上,說什么都沒用。”

    “你不說怎么知道沒用呢?害得我白生氣這么久�!�

    喬治笙問:“現(xiàn)在不生氣了?”

    宋喜垂下頭吃面,隨口回道:“沒那么氣了,還有一點兒。”

    喬治笙說:“你有戒指,有結(jié)婚證,你還有我�!�

    她有很多盛淺予沒有的東西。

    宋喜吃了口面,輕聲回道:“我特別愛一個人的時候,只希望他跟我最好,全世界最愛我,恨不得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就是這么自私�!�

    喬治笙道:“彼此彼此�!�

    宋喜眼皮一掀:“你給別人做過飯嗎?”

    喬治笙面不改色,不答反問:“忘了小雯看見我?guī)湍惆溩�,她是怎么說的?”

    宋喜回憶了一下,喬艾雯當(dāng)時說:你真行!我哥這輩子沒下過廚房,為你破例了。

    想到此處,宋喜終于對著喬治笙露出一絲笑模樣來。

    第605章

    很多第一次

    喬治笙推了一天的工作,專門在家里陪宋喜,午飯過后,兩人換上情侶衛(wèi)衣出門遛狗,中途宋喜手機響,打開一看,是群里面戴安娜和韓春萌在呼喚她,問她要不要出來打牌。

    她們是怕昨天的飯局,宋喜會不高興,故意叫她出來透透氣,宋喜卻偷著拍了張喬治笙走在前面遛狗的背影圖,本是要發(fā)在鐵四角的群里,結(jié)果不知怎的,突然發(fā)到群魔亂舞里面,宋喜還說了句:陪我老公遛狗呢。

    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是霍嘉敏,她說:活久見!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喬和尚照片,火速存圖!

    宋喜一看霍嘉敏,又看了眼群名,這才后知后覺,說道:發(fā)錯了。

    霍嘉敏發(fā)來一個擠眉弄眼的表情包,問:跟誰顯擺呢?

    宋喜如實回答:我朋友叫我出去打牌,我去不了,陪小笙哥遛狗。

    阮博衍忽然冒頭說了句:小笙哥什么時候走運動范兒了?

    宋喜笑著打字:我給他買的。

    阮博衍馬上說:美美美。

    宋喜兩個群里都在聊,戴安娜跟韓春萌一看宋喜和喬治笙好好的,這才放心,馬上切換成調(diào)侃模式,說寧愿在小區(qū)遛狗都不出來打牌,這是變心了。

    喬治笙走在前面,聽到身后宋喜在笑,扭頭看她在玩兒手機,開口道:“跟誰聊的這么開心?”吃醋找茬的口吻。

    宋喜抬眼回道:“阮博衍夸我給你買的衣服好看�!�

    喬治笙俊美面孔上波瀾不驚,薄唇開啟,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關(guān)鍵看誰穿。”

    宋喜快走兩步上前,挽住喬治笙的胳膊,舉起手機要拍照,喬治笙沒阻攔,嘴上說:“別發(fā)群里�!�

    宋喜問:“為什么?”大家都認(rèn)識,有什么不能看的。

    喬治笙道:“不想便宜他們。”

    宋喜笑著,手機屏幕中出現(xiàn)她跟喬治笙的臉,他稍稍側(cè)頭看向遠(yuǎn)處發(fā)財,睫毛很長,鼻梁高挺,哪怕不是正面都帥的一塌糊涂,宋喜沒化妝,但是濃眉杏眼,唇紅齒白,一如九十年代的港星,不施脂粉也能美到奪目。

    畫面中的兩人穿著同款白色衛(wèi)衣,褪去一身正裝,更是減齡,倒像是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還是青澀的年紀(jì)。

    她一連拍了好幾張,喬治笙不拍了,宋喜低頭翻相片,這時群里又開始鬧騰,霍嘉敏把喬治笙遛狗的照片P了字,上面寫道:一人一狗,一杯一宿,哥玩兒的就是落寞。

    字體還是五彩繽紛的,

    一股迎面撲來的非主流風(fēng)格,宋喜連著打了好多個哈字,常景樂發(fā)來一個萌賤的震驚表情,緊接著說:剛睜眼,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這是哪個剛出道的小鮮肉呢,感情是喬和尚。

    元寶也出現(xiàn)了,溫和簡短的說了句:笙哥衣服好看。

    常景樂說:什么牌子?

    宋喜:GUESS。

    常景樂:得嘞,回頭我來買,群里人手一件,秀恩愛還得了?大家都穿,都是情侶。

    宋喜不過誤發(fā)了一張照片,被他們調(diào)侃的不行,尤其是常景樂,非說要拿喬治笙照片當(dāng)他們公司今年的宣發(fā)照,就說他們公司新晉藝人,先炒一波熱度。

    宋喜拿著手機笑,打字的手都有些抖,喬治笙從旁酸道:“你是陪手機還是陪我?”

    宋喜忙應(yīng)著:“馬上,我再回一句。”

    她在兩個群里面都發(fā)了同一句話:不說了,小笙哥跟我生氣了,我要去陪他了。

    說完,宋喜收起手機,挽著喬治笙的胳膊,專心跟他遛狗,其實說是遛狗,發(fā)財自己早跑到十幾米外了,兩人是遛彎兒。

    他們靠右邊走,因為雖然路寬,可小區(qū)內(nèi)偶爾也要過車,此時就從后面駛來一輛奔馳S600,車速不快,宋喜完全沒注意,還在抬頭跟喬治笙說話,可車內(nèi)的人卻是看到了宋喜,并且無比驚訝,宋喜為什么會在這兒?身邊的男人又是誰?

    小區(qū)太大,走一圈兒也得一個多小時,兩人就在家附近溜達(dá)一會兒,下午回家看電影,電影沒放完,喬治笙就忍不住把她抱回樓上,也就昨天憋了一晚而已,他今天格外兇狠,兇狠不是對她的力道,而是磨人的經(jīng)過和時間。

    宋喜不記得開始的確切時間,可頂多下午三點半,等到結(jié)束,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身下火燒火燎,尤其是大腿根兒處的肌肉,條件反射般一直在發(fā)抖,明明出力的人是他,可宋喜活像是跑了一萬米,渾身水撈的,怪不得最近大家都說她瘦了,問她有沒有在鍛煉。

    煉,每天都煉,除了大姨媽就沒有休息的時候,從前周末還有的休,現(xiàn)在放假比上班還忙。

    洗過澡,宋喜窩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隱約聽到身旁喬治笙問道:“晚上吃什么?”

    宋喜含糊著回道:“不餓�!�

    喬治笙說:“那就先睡會兒。”

    宋喜是真累了,一覺竟然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差不多十二個小時,她背對喬治笙,他從后面攬著她,手臂橫在她腰間,胸膛傳來滾燙的溫度。

    宋喜想輕輕起來,下樓給他做個早餐,可無論多么小心翼翼,還是把喬治笙弄醒了。

    眸子睜開一半,眼底隱約可見朦朧睡意,喬治笙低聲道:“這么早起來干嘛?”

    宋喜說:“你先睡覺,我去做早餐,等會兒叫你起來吃�!�

    她已經(jīng)坐起來了,喬治笙一把將她攬回來,壓在懷里,低聲說:“抱會兒�!�

    這一抱就是半個小時,來不及在家里做,兩人開車出門,在外面吃了早餐,他送她去醫(yī)院,然后自己去公司。

    醫(yī)院跟韓春萌碰頭,韓春萌看了她一眼,隨即打趣道:“春風(fēng)滿面啊,看來昨天狗遛的不錯�!�

    宋喜脫了外套和鞋子,換上醫(yī)生袍和平底鞋,嘴上回道:“可不嘛,生命在于運動�!�

    韓春萌馬上眸子一挑,出聲道:“幸虧王妃沒在這兒,不然她保準(zhǔn)有別樣的解讀�!�

    宋喜會意一笑:“她從前還以為烏托邦的烏是污染的污呢。”

    韓春萌道:“什么東西在她眼里不是污的?從前我也是單純的小可愛,看看現(xiàn)在……哎�!�

    宋喜把腕表和戒指摘了放進(jìn)抽屜里,抬眼道:“你別什么臟水都往王妃身上潑,欺負(fù)她不在這兒是吧?”

    韓春萌眼球滴溜溜一轉(zhuǎn),當(dāng)即岔開話題:“你說你每天戴這么多行頭來醫(yī)院,進(jìn)門又都得換下,麻不麻煩?”

    宋喜說:“你懂什么,我這叫哄自己高興�!�

    “得,你那套精致生活我永遠(yuǎn)學(xué)不來,當(dāng)然了,話又說回來,沒人送我麻將牌的鉆石,不然我成天跟人打招呼�!�

    宋喜笑道:“跟東旭面前念叨啊,讓她給你買個象棋那么大的。”

    兩人正跟辦公室日�;ベ�,凌岳敲門進(jìn)來,韓春萌跟他打招呼:“偶像。”

    凌岳笑著點頭:“早。”

    說完,他給了宋喜一記眼神,讓她出來。

    第606章

    就算他單著,你也不可能

    宋喜來到門外,跟凌岳面對面站在走廊,她抬眼問:“怎么了?”

    凌岳雙手插兜,出聲回道:“我不想再跟白倩接觸,但她女兒還是留院再觀察一個禮拜最好,我把病歷轉(zhuǎn)給你,你幫我看著。”

    宋喜明白,像是凌岳跟白倩這種關(guān)系,醫(yī)院里不乏知情人,若是轉(zhuǎn)給其他醫(yī)生,反倒旁生枝節(jié)。

    “好。”她答應(yīng)的很痛快,緊接著又小聲問了句:“她還纏著你嗎?”

    凌岳俊臉上隱含不悅,低聲回道:“我給她拉黑了�!�

    宋喜眼底忍不住露出不屑和嘲諷之色,她已經(jīng)可以想到白倩一直給凌岳打電話時的狀態(tài),不然不會把他逼到刪了患者家屬的電話號碼,如果她真是因為女兒病情,凌岳也不是個公私不分的。

    當(dāng)天早上查房,宋喜就代替凌岳去了白倩女兒的病房,白倩聽到推門聲,馬上站起來,宋喜一眼就瞥見她手里迅速收回的化妝鏡。

    在醫(yī)院這種地方,極愛美的女醫(yī)生和女護士才會上個淡妝,病患就更不必說,臉色好的都不大多,而白倩這個陪床家屬,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衣服從來不重樣,知道的是親女兒剛做完手術(sh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后媽呢。

    單就白倩坐在病房里化妝的舉動,已經(jīng)足夠讓宋喜心生反感,但她面上不動聲色,尤其是詢問小患者的時候,唇角勾起,像是天使。

    宋喜問完,跟身邊護士囑咐每天幾次進(jìn)來查心率,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

    “宋醫(yī)生…”

    宋喜扭頭,白倩叫住她。

    宋喜心中明鏡似的,面上不動聲色的問:“有事兒嗎?”

    白倩微笑:“想跟你單獨聊兩句。”

    宋喜讓其他人先走,她跟白倩到了門口。

    “什么事兒?”宋喜習(xí)慣性的把手插在外袍口袋中,沒化妝的臉跟白倩化了妝的臉是不同感覺的美。

    白倩看著宋喜,淡笑:“怎么不是你師兄過來查房?”

    宋喜想都不想的說:“我們內(nèi)部安排�!�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懶得跟你解釋。

    白倩聞言,臉上笑容不變,開口說:“誰做的手術(shù)就該誰負(fù)責(zé)術(shù)后觀察,這點兒常識我還是有的�!闭f罷,不待宋喜回應(yīng),她又補了一句:“我跟凌岳談了那么多年戀愛,尤其你們行里的規(guī)矩,我算半個行內(nèi)人�!�

    她還好意思自己提跟凌岳談了那么多年戀愛?

    宋喜差點兒給她一記冷笑,當(dāng)年她說好聽點兒叫分手后閃婚,說白了,不就是騎驢找馬,一邊兒跟凌岳談戀愛,一邊兒背地里發(fā)展下線嘛。

    也就是沒被凌岳發(fā)現(xiàn)她戀愛時期劈腿而已。

    白倩淡笑,宋喜也勾起唇角,眼神兒跟口吻卻是冷淡的:“你是半個行內(nèi)人,我是行內(nèi)人,你是在質(zhì)疑我們的安排?還是對我剛才查房的過程有意見?”

    白倩隨即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淡笑著說:“宋醫(yī)生,我對你沒意見,反倒是你對我有什么意見吧?”

    宋喜從來都不是個怕事兒的,既然白倩把話說到這里,宋喜也無所謂挑明了。

    “既然不是我工作上的問題,是誰查房有什么區(qū)別?還是你只想讓凌岳查?”

    白倩旁若無人的點點頭:“我覺得凌岳很好啊,我很喜歡他�!�

    宋喜一口氣頂上來,險些沒吐血,她不是嘴巴頂不上,而是意識里就沒有白倩這種人。

    暗自調(diào)節(jié)呼吸,宋喜怒極反笑:“你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白倩直視宋喜的雙眼,面不改色的回道:“你以為的是哪種喜歡?”其實她長得很漂亮,從前宋喜就說白倩是溫柔鄉(xiāng)的那種美,看似柔柔弱弱,又偏偏風(fēng)情萬種,只不過從前那個依偎在凌岳身邊的白倩早已經(jīng)變了,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也或者是宋喜從來就不曾了解過她。

    不過無論哪種,宋喜的觀點只有一個,現(xiàn)在白倩不是凌岳什么人,又是喬艾雯的潛在敵人,她是護短的主,當(dāng)即開口說:“不管是哪種喜歡,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要是感謝凌岳救了你女兒的命,大可不必,醫(yī)生治病救人是職責(zé),不是你的女兒,他照樣要救。要是想舊情重燃…”

    宋喜說著說著,忽然笑了,笑得特別人畜無害,可一張口卻道:“不瞞你說,凌岳現(xiàn)在的女朋友我也認(rèn)識,二十四歲,家世品貌都很出挑,你最近一直在醫(yī)院應(yīng)該也看見過,就算沒看見,也應(yīng)該聽說過,他女朋友對他超好,每天黏著他,從前我?guī)熜置χぷ�,沒時間談戀愛,有些人受不了就走了,現(xiàn)在我?guī)熜秩�,工作事業(yè)穩(wěn)定,接下來的唯一大事兒就是結(jié)婚,女朋友小他那么多,他嘴上不說,心里可寶貝了。”

    宋喜特會誅心,明知道女人最忌諱的不是長相而是年紀(jì),尤其是對白倩這種漂亮的女人而言,宋喜開口一句二十四歲,足以讓大了六歲的白倩心底一沉,這招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白倩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掛不住,盯著宋喜看了數(shù)秒,開口道:“我沒得罪過你�!�

    宋喜面色如常:“是啊,你沒得罪我,但你傷過凌岳,我不想對你以前的做法評價什么,但你已經(jīng)影響過他一次,不會再來影響第二次吧?”

    白倩臉色變了幾番,然后眼底陡然露出隱忍和委屈,低聲哽咽著道:“我知道我當(dāng)初錯了,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彌補當(dāng)年的錯……”

    宋喜渾身一層雞皮疙瘩,差點兒哆嗦,就白倩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男人看見,十個里面有九個要心軟,饒是自己一個女人,看見都有剎那間的動搖,不過這樣的情緒終歸是一閃而逝,宋喜面色淡漠地打斷:“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聽不聽信不信都沒用,我只是想勸你一句,別做沒用功,凌岳不會回頭,不光是因為現(xiàn)在身邊有更好的人,就算他單著,你也不可能�!�

    宋喜只是實話實說,卻無形中戳到了白倩的軟肋,白倩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忽然繃著身體,厲聲道:“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是凌岳嗎?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

    宋喜站在原地,蹙眉的原因不是別的,是耳膜震得有些疼。

    喬艾雯從電梯里面出來,人還沒等看清楚,就聽到這句:你是凌岳嗎?

    誰?

    誰喊她家老凌?

    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醫(yī)鬧?

    眼神兒從清澈瞬間切換成戰(zhàn)斗模式,喬艾雯快步往前,尋聲而去。

    第607章

    現(xiàn)任總比前任幸運

    途徑中心臺,臺里的護士都在翹首往前看,喬艾雯很快發(fā)現(xiàn)宋喜和白倩站在走廊一處。

    白倩,喬艾雯知道,她一天不來醫(yī)院看凌岳,兩天早早的,都誰在凌岳面前晃悠,就算她沒趕上,也總有關(guān)系好的小護士跟她講,沒錯,喬艾雯就是這么有人緣兒,醫(yī)院半票小護士都跟她玩兒的來。

    喬艾雯聽說凌岳多年前的女朋友帶著女兒來醫(yī)院看病,還找到凌岳頭上,她私下里已經(jīng)問過凌岳,凌岳也沒遮掩,坦誠相告,所以此刻她并不覺著突然或是意外。

    好幾次跟凌岳在一起吃飯,白倩打來電話,顯然不是因為女兒生病的事兒,凌岳不愿意搭理,第一次還說了幾句,隨后就是不接,再后來直接拉黑。

    喬艾雯見狀,心里有數(shù),沒跟凌岳生氣,只是調(diào)侃了幾句:“最好別讓我看到她在醫(yī)院里勾引你,不然看我怎么收拾她!”

    好么,這下還一語成讖了。

    來到宋喜身旁,喬艾雯沒好眼神兒的看了眼白倩,出聲道:“怎么了?”

    白倩也在醫(yī)院見過喬艾雯,當(dāng)時喬艾雯偷著去拉凌岳的袖口,兩人拉拉扯扯的從她對面走過,就像宋喜說的,凌岳是個不愛在嘴上說的人,有時候甚至行動都是不由衷的,可他看她的眼神兒騙不了人,那分明就是縱容。

    此時情敵見面,本該是分外眼紅的時刻,卻只有白倩一個人紅了眼,她看到喬艾雯年輕漂亮,穿戴不菲,一如宋喜所說,什么都好。

    喬艾雯無畏的跟她對視,正等著對方發(fā)飆,誰料白倩忽然扭頭進(jìn)了病房,把房門摔得很響。

    “嘿我……”

    喬艾雯瞪眼就要追進(jìn)去,宋喜拉住她,低聲道:“別在醫(yī)院鬧�!�

    “跟誰倆呢?”喬艾雯氣得不行。

    宋喜拉著她走:“醫(yī)院人多,鬧開了你跟師兄都跟著下不來臺。”

    喬艾雯跟著宋喜進(jìn)了她的辦公室,待到房門關(guān)上,喬艾雯氣到發(fā)笑:“行,有本事她別出醫(yī)院門!”

    宋喜給她倒了杯水,安撫道:“別生這么大氣,再怎么蹦跶也是前任。”

    喬艾雯下意識的回道:“前任才膈應(yīng)人呢,陌生人我還沒這么大氣�!�

    宋喜腦海中忽然想到盛淺予的模樣,沒錯,前任才最膈應(yīng)人,尤其是明顯還惦記著自己愛人的前任。

    喬艾雯問了宋喜之前白倩說了什么,宋喜如實相告,說完又怕喬艾雯沖動,補了一句:“你也不用搭理她,再有一個禮拜,她女兒就能出院,這段時間我也在醫(yī)院,會幫著看著的,不用怕�!�

    喬艾雯氣笑了:“我會怕她?我怕打不死她!”

    宋喜道:“你不會連我?guī)熜忠黄鸫虬�?�?br />
    喬艾雯眼皮一掀,出聲回道:“我才不會遷怒我家老凌呢,白倩倒搭,他連電話號碼都拉黑了,我要是因為一小丑跟老凌吵架,犯不上,老凌又不喜歡她。”

    喬艾雯的愛情觀很簡單,無論多少人喜歡凌岳都無所謂,頂多也就是她業(yè)務(wù)忙點兒,隔三差五掃雷唄,只要凌岳的心不變,不然她真要連他一起打,打死。

    沒外人,辦公室里面就她們兩個,宋喜有些晃神兒,忽然問了句:“你跟盛淺予熟嗎?”

    “��?”喬艾雯大眼睛看向宋喜,顯然是有些懵圈。

    宋喜面色坦然的看著她,喬艾雯表情是內(nèi)心緊張,但又不得不故作鎮(zhèn)定,明顯的停頓幾秒,這才出聲回道:“啊,認(rèn)識。”

    宋喜笑了:“別這么緊張,我又不會嚴(yán)刑逼供�!�

    喬艾雯笑得有些僵:“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

    宋喜說:“前兩天放假,出去吃飯跟她遇見了,還一張桌。”

    喬艾雯這會兒緊張的連白倩的事兒都忘了,一心想著好好應(yīng)對,可別給喬治笙踩雷。

    “你以前見過盛淺予?”她試探性的問。

    宋喜‘嗯’了一聲:“第一次見她還是在你家里,媽特可愛,八成是怕尷尬,都沒介紹�!�

    喬艾雯知道這事兒,忙明哲保身:“我媽不知道盛淺予會來家里,后來也跟我說,怕你以后知道了會誤會,心煩了好幾天�!�

    宋喜淡笑:“叫媽別心煩,我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行,她有兩條腿,房子是死的,躲又躲不開�!�

    喬艾雯打量宋喜的面色,隱約察覺到什么,所以問:“那天吃飯,吃出什么事兒了?”

    宋喜已經(jīng)過去氣勁兒,平靜的回道:“她在飯桌上跟朋友一唱一和,故意把她和你哥以前的事兒都說給我聽,點了一桌子你哥喜歡吃的菜,臨了還說一句,有些菜吃過,就不想再吃其他的了。”

    喬艾雯聞言,眉頭不可抑制的蹙了一下,停頓幾秒才道:“你跟我哥說了嗎?”

    宋喜道:“你哥之后過來了,她還問你哥為什么不跟她打招呼,說兩人是老朋友。”

    喬艾雯道:“我不瞞你,當(dāng)初我哥跟她在一起,我是知道的,但他倆后來分手,我不在夜城,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對她這個人我不了解,但我只信一點,我哥原來跟她在一起過,證明她這人還行,但她要是知道你跟我哥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故意說這些話,那就是來者不善了,企圖當(dāng)人婚姻的第三者,比插足小情侶還可恨,我站你�!�

    宋喜心里暖暖的,出聲回道:“其實我回家還是跟你哥吵了一架的,當(dāng)時在氣頭上,心里特酸�!�

    喬艾雯說:“理解,但不是我護短啊,我哥對你絕對是忠貞不二,他又不是那些朝三暮四的紈绔子弟,他在感情上一根筋,喜歡誰就是喜歡誰,再說他對你好不好,你最有發(fā)言權(quán),千萬別因為別人挑撥就跟自己人生氣,這是你剛剛勸我的。”

    宋喜說:“我明白,那天是跟盛淺予第一次見面,沒留神,以后她再跟我面前說什么,我不會給她留面子�!�

    喬艾雯嘆了口氣,特別發(fā)愁:“你說怎么會有這么多想不通的人?分了就分了唄,找不著男的了?”

    宋喜唇角輕勾,打趣:“我?guī)熜趾軆?yōu)秀。”

    喬艾雯聞言,扔了個眼神兒過來:“我哥更優(yōu)秀。”

    是啊,這世上像喬治笙和凌岳這樣的男人,太少了,能遇見已是幸運,曾經(jīng)在一起,那也是花光了八輩子的運氣,擁有過才知道好,如今,又怎么舍得放棄?

    第608章

    殺人不見血

    陳爍當(dāng)晚接到喬治笙的電話,隔天就已經(jīng)通知海威和旗下所有分公司,暫停一切和盈泰地產(chǎn)有關(guān)的項目,盈泰那邊聞訊,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關(guān)鍵因為什么也不知道,從下面打聽到海威總公司,俞勇峰甚至聯(lián)系到海威的高層,可高層人員一概不知,只說消息最早是從一助口中傳出來的。

    俞勇峰托了幾道關(guān)系才聯(lián)系上陳爍,陳爍三緘其口,俞勇峰急得不行,可陳爍是真的不知道原因,實話實說,自己也是臨時接到的通知,最后提醒了一句:“俞總,您不要從海威這邊下手打聽原因,我們都不知道,建議您看看是不是自己那邊出了什么紕漏�!�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俞勇峰自然要查,可整個公司從上到下全是一頭霧水,工作上任何環(huán)節(jié)都沒有出錯,所有管理層也沒有跟海威方面發(fā)生過任何沖突,俞勇峰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海威就忽然對盈泰下這么重的手?

    這事兒才過去一天,俞勇峰就愁的眼底浮了一層紅血絲,晚上回家,老婆見狀,問他出了什么事兒,俞勇峰把話一說,他老婆也驚得一時語塞。

    且不說海威是盈泰特別大的上家,沒了海威的生意,盈泰損失巨大,單說海威背靠喬家,很顯然,這是無形中得罪了喬家,所以才會惹下這么大的麻煩。

    俞勇峰坐在沙發(fā)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給很多人打電話,就是想打聽到是何原因。

    他老婆坐在一旁,也跟著提心吊膽,結(jié)果沉默半晌,忽然靈機一動,出聲說:“欸,讓瑤瑤找盛家打聽一下怎么樣?”

    俞勇峰看向她,女人說:“瑤瑤不是跟盛市長的女兒關(guān)系特別好嘛,聽說盛市長的女兒回國了,你說盛家能不能幫上忙?”

    如今俞勇峰也是走投無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叫他老婆打給俞靖瑤。

    當(dāng)時俞靖瑤還在外面玩兒,接了家里面的電話,她媽讓她回家,她說:“什么事兒?我這邊朋友聚會還沒散呢。”

    女人只好道:“你去旁邊接,大事兒。”

    俞靖瑤走至無人處,問:“怎么了?”

    女人道:“海威突然終止了跟咱們家的所有合作,你爸打聽了一天,也沒問出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都火燒眉毛了,實在沒轍,想著讓你去問問盛淺予,看她能不能幫忙問問,到底是為什么��?”

    此話一出,俞靖瑤沉默了,她拿著手機,臉色煞白,像是被嚇壞了,呆呆的站在走廊一處。

    沒聽到她回應(yīng),她媽在電話里面問:“瑤瑤?你聽見了嗎?”

    俞靖瑤嘎巴一下嘴,卻沒有馬上發(fā)出聲音,愣是停頓幾秒才道:“哦,好,我?guī)湍銈儐栆幌聹\予�!�

    她媽囑咐:“你們兩個關(guān)系那么好,你求她幫幫忙,這對咱們家可是天大的事兒啊,生意是小,現(xiàn)在你爸就怕是哪里做的不對,得罪了喬家……”

    女人越說,俞靖瑤臉色越白,最后都從煞白變成了慘白,像是被人抽干了血。

    不知道自己怎么掛斷的電話,俞靖瑤腦子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后知后覺,打電話,給盛淺予打電話。

    拿起手機的時候,俞靖瑤親眼看見自己的手指在發(fā)抖。

    電話撥過去,響了半天盛淺予才接,很低的聲音:“喂,瑤瑤�!�

    俞靖瑤跋扈慣了,自以為天不怕地不怕,可此時一開口,聲音卻控制不住的哽咽了:“淺予,我媽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海威終止了跟我們家的一切合作,我爸打聽了一天,也沒問到為什么,你說是不是因為那天在餐廳里面,我跟宋喜作對,所以喬治笙故意報復(fù)我,連帶著整我們?nèi)野�?�?br />
    她話音落下,盛淺予那邊無一例外也是沉默,一如之前的自己。

    俞靖瑤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強忍著哽咽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怎么跟我爸解釋?”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明白什么叫身家利益放在前頭,小孩子的世界,可以單純的因為合得來而抱團,朋友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可成年人的世界,站隊就要做好共同承擔(dān)風(fēng)險的準(zhǔn)備。

    盈泰突然被海威拉進(jìn)了‘黑名單’,俞靖瑤左思右想,只能是因為自己惹了禍,俞勇峰恨不能把海威供著,也特別忌憚喬家,不可能在生意上得罪,若是知道是因為她在外,呈口舌之快直接惹怒了喬治笙,怕是不打死她,也要把她趕出家門。

    俞靖瑤在這頭急得一如熱鍋上的螞蟻,心底又猶如驚弓之鳥,說不出是恐懼還是后悔,沒多久,手機中傳來盛淺予的聲音,永遠(yuǎn)都是那副輕柔卻鎮(zhèn)定的口吻:“先別急,我找人幫你打聽一下,就算真像你說的,因為那天的事兒連累你家,造成了多少損失,我?guī)湍阏一貋��!?br />
    聽到這句話,俞靖瑤心底總算有了底,一邊點頭一邊說:“淺予,我不后悔替你說話�!�

    盛淺予說:“我知道,所以我更不會讓你們家受連累,告訴你爸媽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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