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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73章

    戴安娜不答反問:“手里的錢花光了,還是小三兒嫌你窮跑了?”

    黃聰?shù)溃骸拔迩f,我消失�!�

    戴安娜的確有過他為錢而來的想法,但當他真的說出口,她還是難免露出嘲諷的笑,這抹笑容的背后是曾經(jīng)十年的青春歲月,說沒有真愛,那是不可能的,可真愛怎么就一步步變成今天這樣了?

    戴安娜默默地笑了幾秒,隨后道:“你找個有水的地方照照自己,看你是值五千還是值五萬,這次我不報警告你勒索,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已經(jīng)夠廢了,別讓他老了老了還替你到處東奔西走,幫你收拾爛攤子行嗎?”

    黃聰聲音低沉,早就沒了哭腔,只是陰測測的道:“聽說你攀上官二代了,還是個高官二代,那你應該不差錢,想嫁進官門嗎?”

    戴安娜不動聲色的說:“想,做夢都想,我男朋友有權(quán)有勢,有錢有顏,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兒,這里是夜城,如果我想送你進去坐牢,你怕是不好出來�!�

    她故意把話說絕,不讓他再有絲毫念想,再打丁點兒主意,哪怕這些話一定會刺激到黃聰,但她沒得選,一個人要是注定臉都能豁出去,但凡她露出絲毫軟肋和破綻,一定會被他纏的雞犬不寧。

    第1032章

    誠心搞死她

    前半夜開心后半夜憋氣,無論是大喜還是大悲,都注定戴安娜這晚不用睡了,常景樂沒想到她會通宵,凌晨四點多給她發(fā)了短信,定了十二點來這邊接她,和他爸媽一起吃中飯。

    戴安娜想回但是沒回,怕他問怎么這么晚還不睡,她不想騙他,又不想提到黃聰那個人,索性裝作已經(jīng)睡著了,沒回。

    天亮戴安娜才勉強睡了一會兒,十一點起來收拾打扮,鏡中妝容精致的人很是漂亮,加上她本身的長相,很減齡,不像是二十八九歲的人,但如果離的很近,還是能看到眼睛下面的一層微青眼圈兒,到底不是十八九的年紀了。

    戴安娜想到黃聰就一肚子惡氣,如果他再來騷擾她,她絕對報警,不會心慈手軟。

    十一點五十左右,戴安娜從試衣間出來,正想給常景樂打個電話,問他來了沒有,外面?zhèn)鱽黹_門聲,她過去一看,是常景樂。

    常景樂穿了件某大牌的秋季新款風衣,駝色系,正好跟戴安娜身上的裙子搭上了,兩人見面就互相夸贊對方品味,而后常景樂道:“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戴安娜拎起包往玄關(guān)處走,一邊換鞋一邊說:“叔叔阿姨呢?咱們是去接,還是他們直接去飯店?”

    常景樂道:“樓下呢�!�

    戴安娜抬頭,一臉驚訝,“我家樓下嗎?”

    常景樂應聲:“嗯,我回家換了身衣服直接把他們一道接上,省的還兵分幾路�!�

    戴安娜加快穿鞋的動作,起身的時候面色微紅,出聲問:“都到樓下了,是不是得請二老上來坐坐?”

    常景樂說:“不急,先去吃飯。”

    兩人手牽手下樓,常景樂沒把車開進小區(qū),走至大門口的時候,戴安娜看到街邊停著熟悉的車輛,她勾起唇角,悄悄問常景樂,“看我行嗎?”

    常景樂以為她問穿著,“美著呢,我都快配不上你了�!�

    戴安娜道:“笑容,標不標準?”

    常景樂笑道:“比國際航班的空姐還標準。”

    眼看著還有十余步就走到�?康能囕v旁,戴安娜心底連打招呼的臺詞都想好了,然而還沒等常景樂幫她拉開副駕車門,忽然不知打哪兒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拉住戴安娜的手臂,力氣大到差點兒把她拽了個踉蹌。

    戴安娜難掩慌張,人還沒看清楚,先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娜娜,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聽到這聲音的剎那,戴安娜心都涼了。

    常景樂反應很快,馬上上前掰開男人的手,將戴安娜擋在自己身后,滿眼防備的瞪著眼前人。

    面前是個年紀有些大的男人,穿著一件軍綠色的夾克,里面一件顏色并不搭的淡黃色打底,灰色休閑褲和咖色皮鞋,他剪著很短的頭發(fā),可兩鬢還是肉眼可見的花白,以至于讓人模糊他的年紀到底是四十多歲還是五十多歲。

    常景樂沒能馬上把這人跟黃聰聯(lián)系起來,畢竟在他想象中,黃聰只是年長,還不是年老,而且不至于這般……落魄吧?

    但這人又喊‘娜娜’,常景樂面上沒有露出十分不悅,尚且理智的問:“你有什么事兒?”

    男人看都不看常景樂一眼,只一個勁兒的往他身后瞧,作勢要過去,嘴里喊著:“娜娜,你別躲我,你出來,我們把話……”

    常景樂長臂一伸,按在男人胸口處,讓彼此之間留出適當距離,男人像是被踩到痛覺神經(jīng),反應很大,當即去推常景樂的手,大聲道:“你他么誰啊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常景樂還不等出聲,戴安娜從他身后閃出來,臉色不知何時變得脹紅,沉聲道:“你少跟我男朋友動手動腳!”

    黃聰看到戴安娜,立即換了副表情,像是搖尾乞憐的流浪狗,垂下眼角央求,“娜娜,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我錯了,我是誠心來向你道歉的�!闭f話間,他忽然抬手扇自己大嘴巴,啪啪啪啪一個接一個,打得脆響,還一個勁兒的道:“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這一刻戴安娜心底早就一片死灰了,說句惡毒的話,她不僅不覺得丁點兒心軟,她恨不能黃聰直接去死!

    常景樂多聰明的人,之前沒往這方面想,如今一看,此人定是黃聰無疑了。

    他能恰好守在這里堵著,看來不是第一次糾纏戴安娜,常景樂靜悄悄的變了臉色,唇瓣開啟,沉聲道:“要演戲上別地兒演去,別跟我們面前嗚嗷喊叫�!�

    說著,他要開車門讓戴安娜上車,黃聰見狀,撲過來要攔,常景樂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猛地一拳飛出去,直接把黃聰打倒在地,他還要上前,戴安娜本能的拽了他一把,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別理他,我們走吧�!�

    走?

    黃聰一個咕嚕,直接翻到車前輪下面,坐在地上大聲道:“想走,除非你們從我身上壓過去!”

    這邊是夜城高端小區(qū),附近不遠就是商業(yè)區(qū),人流量不小,黃聰像個潑皮無賴一般抓著前輪胎吼叫,難免會吸引街上行人側(cè)目,戴安娜一股火沖上頭頂,抓著包帶的手早已緊握成拳,若不是知道車里坐著誰,她保證用鉑金包開了黃聰?shù)哪X袋。

    常景樂平日里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純官家子弟,可看了黃聰這副賴相,也忍不住沖上去揍他,黃聰也會反抗,可他比常景樂矮半頭,根本碰不到常景樂的臉,常景樂卻是拳拳往他面門上送,很快黃聰就一臉血,不是鼻子就是嘴。

    后來戴安娜跟宋喜和韓春萌形容這段經(jīng)歷的時候,說天都是黑的,如果她包里有刀,她就跟黃聰同歸于盡了。

    可眼下她除了上去拉常景樂還能有什么辦法?

    街上駐足的人越來越多,戴安娜用了吃奶的勁兒才拉開常景樂,黃聰在地上爬了幾圈,要站不站,大聲嚷嚷:“快來看啊,官二代當街打人了!仗著他爸是檢察院院長,爺爺是冀北省長……“

    他這么一嚷,不光常景樂炸了,就連始終坐在車里沒露面的人,此時也是降下小半車窗,是蔣文娟,她蹙眉招呼常景樂,“趕緊上車來,別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是啊,在這種信息高速發(fā)達的時代,指不定這段已經(jīng)被來往的誰給拍下來。

    戴安娜推著常景樂上車,常景樂狠狠地瞪著黃聰,像是分分鐘要把他打死,黃聰見他們要走,沖過去拉戴安娜的衣服,常景樂一只腳都跨在車上,見狀剛要下來,誰料戴安娜終是沒忍住,猛地一揮手里包,小十萬的包四角鉗著金屬邊,也不知哪個角砸在黃聰額頭上,只聽得站在綠化帶處看熱鬧的人群里傳來倒吸氣聲,黃聰悶哼一聲,緊接著捂著腦袋后退,血從指縫下面狂涌。

    第1033章

    一個無賴導致的漏洞

    這一下?lián)]出去,戴安娜看著蹲在地上捂著額頭的黃聰,她一點兒都不后悔,更不會心疼,只是被氣得渾身發(fā)抖,煞白著一張臉,不知不覺眼淚就下來了。

    常景樂拉開車門,把戴安娜往車上推,人群里站出‘熱心群眾’,出聲道:“欸,打傷了人不能走啊�!�

    有一就有二,馬上有人說:“是啊,這都滿臉血了,先叫救護車吧�!�

    不明所以的人總是愛從貧富差距上找理由,看著豪車停在街邊,常景樂和戴安又都打扮的體面,再看蹲在地上的黃聰,血涂滿了全臉,看不清容貌,但能看到他斑白的兩鬢。

    尤其是后過來看熱鬧的人,也不管因果,只知道這是有錢的欺負沒錢的,年輕的欺負年長的,一個個打著愛心的旗號,把案發(fā)現(xiàn)場圍起來,不讓人走。

    常景樂讓戴安娜上車,剩下的他來處理,戴安娜倔勁兒上來,非但不上車,還當場道:“叫什么救護車,報警!像他這種人死不足惜!”

    人群里一個大媽道:“年紀輕輕的,話可不能這么說,多大仇多大怨,還盼著人家死不足惜?”

    “就是……”

    “這不欺負人嘛�!�

    “我欺負人?你們知道什么就跟這兒摻和?你們知道我們什么關(guān)系就在這兒和稀泥?!”

    戴安娜是豁出去了,左右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指望在常景樂爸媽面前還能留下什么好印象,眼睛一瞪,怎一個‘囂張跋扈’了得。

    黃聰之前口號喊得震天響,讓戴安娜原諒他,說自己錯了,這會兒論及兩人關(guān)系的時候,他反而一言不發(fā),吃定戴安娜不會跟陌生人解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群眾里有人說:“什么關(guān)系也不能倆人欺負一個啊,看他傷成這樣,趕緊叫救護車吧�!�

    戴安娜氣得直哆嗦,翻出手機就撥了110,說有無賴給她打騷擾電話,還當街糾纏,報了地址。

    常景樂也打了電話,聲音比戴安娜低,他是在找熟悉的人過來處理,就沒想讓黃聰好過,同時車內(nèi)的常斌也早就跟警察局打了招呼,所以片刻的功夫,警車來了三四輛,還不是同一撥人。

    黃聰在被帶走之前,痛罵常景樂勾引他老婆,害得他老婆有家不回,這都哪敢哪的事兒,可偏偏看熱鬧的人心里另有一番編排,無外乎是窮家養(yǎng)不起美媳婦,老婆在外跟了其他有錢有勢的男人。

    哎,這世道啊。

    警察把黃聰帶走,順道疏散看熱鬧的人群,半護著常景樂的車離開,算是開道,車上,常景樂坐在駕駛席,戴安娜坐在副駕,身后是常斌和蔣文娟。

    車子離開這條街,常景樂才主動出聲,心平氣和的道:“爸,媽,我先送你們回去�!�

    常斌不語,蔣文娟嘴都沒張開,‘嗯’了一聲。

    接下來一路靜默,待到車子開到小區(qū)門口,常斌開口道:“就停這兒吧,我們自己進去�!�

    身后傳來開車門的聲音,戴安娜也推開副駕車門跟下去,跟她同一側(cè)下來的是蔣文娟,她看著蔣文娟,強自鎮(zhèn)定的說道:“對不起阿姨,也對不起叔叔,我沒想到今天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讓您二位跟著丟臉了�!�

    戴安娜以為自己可以鎮(zhèn)定的說完,可說到后面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常景樂也下了車,繞到這邊說:“不怪戴戴,那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誰粘上誰倒霉。”

    蔣文娟面上不見喜怒,也沒有表態(tài),只對常景樂道:“我跟你爸先回去了,你把她送回家,路上注意點兒安全�!�

    說罷,蔣文娟掉頭繞過車尾,跟常斌一起往小區(qū)里面走,戴安娜忍不住眉心一蹙,眼淚當場掉下來。

    常景樂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不是你的錯�!�

    他越是這樣說,戴安娜心里越難過,有些錯不是看眼下的,如果她根本就不認識黃聰,聽父母的話,不跟他結(jié)婚,也不會有今天的當街糾纏,眼看著她離幸福可能只有一步之遙,可是這一步,太遠了,好像她拼命努力卻總是逃不過命運弄人。

    也許他媽那句話一語成讖了,說是給她算卦,她命里注定感情波折。

    宋喜跟喬治笙吃完午飯,正帶著發(fā)財在小區(qū)里面遛彎兒,中途他手機響,是元寶打來的,因為離著近,宋喜聽到里面?zhèn)鱽怼>皹泛痛靼材取瘞讉關(guān)鍵字,側(cè)頭看向喬治笙,等到元寶說完,喬治笙道:“先找人把網(wǎng)上的東西壓下來。”

    電話掛斷,宋喜忙問:“怎么了?是常景樂和王妃的事兒嗎?”

    喬治笙不答反問:“你知道王妃前夫回夜城了嗎?”

    宋喜微愣,緊接著道:“她沒跟我說�!�

    喬治笙道:“元寶說今天在戴安娜家小區(qū)門口,她和常景樂動手把一個男的給打了,視頻被人發(fā)到網(wǎng)上。”

    宋喜很是意外,馬上掏出手機,這會兒視頻還沒刪,她看到手機錄像中從常景樂動手到戴安娜拿鉑金包回甩的那一下,雖然通程沒有黃聰正臉,可僅憑身形和側(cè)臉,她也足以認出。

    “就是他。”宋喜蹙眉,期間有個很小的細節(jié),�?吭诮诌叺能囎樱筌嚧敖迪潞苄》�,雖然她沒看到人,但也猜到車上坐的人是誰。

    如果是常景樂父母,那她沒辦法想象那時戴安娜心里該有多絕望。

    蹙著眉頭,宋喜明顯又生氣又擔心,這就準備打給戴安娜,喬治笙道:“網(wǎng)上的視頻我可以找人刪,但一定會有人扒出常家背景,如果不解釋,就會形成官二代當街欺男霸女的傳聞,更何況常景樂他爸很可能就在車上,輿論不好,你征求一下王妃的意見,如果網(wǎng)上輿論擴大,她跟黃聰?shù)年P(guān)系勢必就要抖出來�!�

    宋喜知道從理性角度講,喬治笙提出了最簡單便捷的方法,但是從感性角度來說,戴安娜的舊傷難免又要被重新提及,不僅提及,還要公之于眾。

    這場無妄之災,無論常家還是戴安娜,統(tǒng)統(tǒng)被一個無賴給拖下了水,宋喜無心再遛,趕緊回家打給戴安娜,喬治笙一個人的時候,又給元寶打了通電話,叫他盡快把網(wǎng)上的東西處理干凈,因為這其中牽扯的不光是朋友的隱私,更重要的,盛崢嶸的案子此前移交檢察院,接手的人是常斌,期間方家也不是沒想過辦法拉攏,企圖從輕判罰,但常斌怎會站方家,一來喬常兩家有交情,二來盛家垮臺已是頹勢,沒理由大雪封山送燭光。

    喬治笙深知方盛兩家的行事風格,但凡不是站自己的,那就是敵人,對待敵人,永遠都是極盡可能的斬草除根,只要給他們絲毫鉆空的縫隙,誰曉得他們有多不擇手段。

    第1034章

    風暴中心

    宋喜給戴安娜打電話問候,戴安娜忍了又忍,還是哽咽出聲,她問宋喜:“你說我跟常景樂是不是注定沒有緣分?”

    宋喜道:“瞎想什么呢,遇上一點兒溝溝坎坎就想著沒緣分,照你這么說,我跟治笙就不該認識�!�

    戴安娜說:“這下好了,在常景樂爸媽面前演了一出全民皆知的鬧劇,馬上所有人都會知道常景樂跟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我現(xiàn)在完全能理解他爸媽的心情,如果只是身邊小部分人知道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陌生人都得在背后戳常家的脊梁骨,人家憑什么受這份指點?就因為我是個離過婚的,還非得要跟常景樂在一起……“

    宋喜聽戴安娜委屈,她也跟著心酸,出聲道:“我跟你說,我病還沒好利索,你別惹我傷心,有些事兒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才看得清楚,無論常景樂還是他爸媽,都不在乎你的婚史,不然也不會一家三口約你出來見面吃飯,之所以鬧到現(xiàn)在這樣,這是黃聰?shù)腻e,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這都能賴上你,以后任何事情都沒有對錯,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話是這么說的嗎?”

    戴安娜在手機中哽咽,宋喜又說:“離過婚怎么了?你當初嫁給黃聰?shù)臅r候,也是他們黃家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把你接進門的,你一不圖錢二不圖色,因為愛情結(jié)婚,沒愛離婚,怎么了?反倒黃聰忘恩負義,現(xiàn)在一窮二白想著回來找你,你實話實說,我看誰會說你一個不字?”

    戴安娜抽噠幾聲,開口道:“我離婚沒錯,錯就錯在高攀了常景樂�!�

    這倒不是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而是絕大部分外人的想法,哪怕常景樂的爸媽,心底也一定不痛快自己兒子找了個離異的,如果只是隨便談個戀愛也就算了,可他倆是奔著一輩子去的。

    宋喜說:“是不是高攀,除了常景樂沒人能下這個判斷,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他沒說放棄,你更不該提前投降,不然你把常景樂放在什么位置?這事兒一出,你倆分了,外界會怎么想他?這時候你就不怕別人戳他脊梁骨了?”

    宋喜把戴安娜問的啞口無言,片刻過后,戴安娜道:“我當然不想跟他分開,這么多年我也沒少費力討好過誰,生怕他爸媽不喜歡我,我卯足了勁兒想表現(xiàn)出一個好媳婦的樣子……但比起我自己開不開心,我更怕常景樂有壓力,我不想他夾在我和家庭之間左右為難�!�

    宋喜道:“事兒已經(jīng)出了,剩下的只能是盡力解決,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躲,雖然這會兒見常景樂爸媽一定很尷尬,但我也會主動把事情交代清楚,他們怎么想是他們的事兒,你該做的還是要做�!�

    戴安娜擦干眼淚,應聲道:“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別出了事兒就躲在人家背后,怎么說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常家這邊我會盡力爭取,至于黃聰那邊……”戴安娜頓了頓,隨后理智中夾雜著幾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狠,“我奉陪到底。”

    事實證明喬治笙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哪怕戴安娜前夫的出現(xiàn)看似合情合理,可只要帶著萬分之一的巧合,也有蓄意為之的可能。

    元寶在叫人刪除網(wǎng)上視頻的同時,馬上有另外一撥人跳出來,直接挑明了視頻中常景樂的身份,無論是檢察院院長之子,還是前冀北省長孫子,亦或是姥姥姥爺都是司法高官,隨便哪個拿出來,在這個‘官’字敏感的時代,都會成為輿論的焦點,更何況常景樂是‘幾合一’,身份牛逼的不行。

    這樣一個妥妥的‘官三代’,當街毆打兩鬢發(fā)白的年長者,身旁女朋友還跟著一塊兒毆打,可見其囂張程度。

    視頻一邊刪一邊有人發(fā),下面的輿論也是沸沸揚揚,剛開始自然是罵常景樂的多,還有人說車上當時有人,而后被扒出是常斌和蔣文娟,如果真是這樣,高官坐在車上親眼目睹兒子打人,竟然不下車阻攔,不用問了,這樣的教育方式才能養(yǎng)出如此跋扈的兒子,兒子也不用怕,因為有老子撐腰。

    當時警車來了好幾輛,沒有把常家人帶走,倒是直接把被打者給帶走,可見其‘不公’。

    像是早就準備好的通稿,網(wǎng)上輿論從討伐常景樂,清一色的轉(zhuǎn)成討伐常斌,讓他出來給予合理解釋。

    這會兒戴安娜已經(jīng)跟蔣文娟通過電話,表示自己可以公開和黃聰之間的關(guān)系,盡量不要影響到常家聲譽。

    這事兒常斌自然沒有馬上發(fā)聲,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資深大V在網(wǎng)上發(fā)的微博,還原當天的事情經(jīng)過,也幾乎事無巨細的扒出黃聰跟戴安娜婚前婚后,以及黃聰出軌后再回來糾纏的全部細節(jié),這些都是事實,不怕任何人反駁,可事實常做雙刃劍,這是戴安娜剖開自己的隱私和不堪回首的記憶,只為了證明自己和常景樂的清白。

    短短幾天里,網(wǎng)上吵了一輪又一輪,事情的因果也是反轉(zhuǎn)再反轉(zhuǎn),到了最接近真實的一版,還是會有人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街打人,更何況常斌身為機關(guān)高層領(lǐng)導干部,怎能遇事不管,連車都沒下就走了呢?

    從這個思路入手,很快就有人侃侃而談,論當今高官的素質(zhì),對普通人民群眾的態(tài)度,以及出事兒之后,到底會不會以權(quán)謀私,偏幫自己親友。

    看似一件小事兒,結(jié)果風浪越掀越大,而且偏趕上最近上頭正敏感,盛崢嶸案件數(shù)罪并罰,無論是涉及金額還是相關(guān)人員,都堪稱震驚眼球的大案,雖然下面老百姓看不到公審現(xiàn)場,但得知的結(jié)果是,盛崢嶸以貪污,受賄,濫用職權(quán),以及誣陷其他官員貪污導致冤案的罪名,依法處以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同時,被盛崢嶸誣陷入獄的夜城前副市宋元青也低調(diào)出獄,據(jù)傳有可能直升夜城市長。

    在這樣一個風云詭變的局勢里,常斌惹上了麻煩事兒,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看來,方家是打算拿常家當?shù)谝粋擋路石了。

    第1035章

    三年磨一劍

    在審理盛崢嶸和譚閆泊的相關(guān)案件時,投毒殺害譚閆泊的兇手公開承認,他是受人威脅才不得已做了出頭鳥,整件事跟許順平絲毫關(guān)系都沒有,盛崢嶸跟譚閆泊的關(guān)系已然浮出水面,是誰指使,昭然若揭,內(nèi)部對許順平的調(diào)查宣布結(jié)束,許順平官復原職。

    宋元青坐了三年冤獄,上頭不僅要給他交代,也要給老百姓交代,所以政府公開發(fā)聲,判的判罰的罰,該升的升,該檢討的檢討,剛開始網(wǎng)上也有不平輿論,說是做到夜城副市這樣的職位,也能被人誣陷坐牢,官場如此黑暗,水如此深,人民群眾還能信任什么?

    對此,低調(diào)升任夜城市長的宋元青實名給予回復,他是這樣說的:“位置再高也是普通人,是人就會犯錯,但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從不缺席,我很感激政府不遺余力的偵查,能將錯案重審,誤判糾正,這是國家的進步,也是我們的政府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面對每一位群眾,希望今后在群眾的監(jiān)督下,每一個在職官員都能踏實本分的做事兒�!�

    在這段讓人看了有些熱血又有些心疼的獨白后,宋元青又補了一句:“我并不委屈,我們的國家是溫暖的國家,領(lǐng)導也是很人性的領(lǐng)導,現(xiàn)在把我放到這個位置上,第一是為人民辦事兒,第二也是考慮我個人的心情,我現(xiàn)在心情很好,請大家放心。”

    從激昂到暖心,從一本正經(jīng)到有些俏皮,網(wǎng)上有人把這段話翻譯過來,說是牢里苦熬三年,但是出來就升職啦,我們宋市長心態(tài)好,如果沒進去,保不齊還升不了這么快呢。

    宋元青越是不掩飾,民眾越是覺得他真實,接地氣,有一段日子,宋元青在網(wǎng)上比任何一個流量明星都要紅。

    可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宋家越是紅紅火火,越是襯著盛家落魄寂寥,從前宋家門可羅雀,盛家門庭若市,如今一夕之間,二者調(diào)換,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xiàn)實永遠比故事精彩。

    宋元青出獄之后第一時間去看宋喜,那天宋喜正在自家花房里澆花,她從前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倒不是沒有愛心,就是沒有耐心,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加幾臺手術(shù),帶一帶身邊新來的實習醫(yī)生。

    興許是一個孕懷下來,她小一年沒有摸手術(shù)刀,從最初的焦躁到憂慮,再到現(xiàn)在的平靜和適應,她終于說服了自己,都說什么時候做什么事兒,無時無刻想要保持一種狀態(tài),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其他人和事代為做出犧牲。

    她不愁吃喝,努力工作不是為了生計,總想著心外少了她,怕有些麻煩的手術(shù)會堆到那么幾個人身上,怕同事會顧不過來,怕耽誤病人身體,怕這怕那,喬治笙總結(jié)了:“你唯一不擔心的就是自己�!�

    有時候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宋喜也在反思,是不是這些年活得‘自私’了點兒,從小陸方淇沒陪在身邊,跟宋元青雖然親密,但他太忙,所以不管是她主動還是形勢所逼,工作都成了她最重要的寄托。

    她習慣了擔心病人多過擔心身邊的人,也忽略了她現(xiàn)在不是孤身一人,她有喬治笙,有喬喬和帛京,有親人,朋友,還有面前的這些花花草草。

    上次元寶過來,已經(jīng)把她不認識的花草都給她講了一遍,當時她還納悶兒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元寶說:“不當醫(yī)生我也知道你們的倒班流程,很少有人像你這樣,喜歡一件事兒,就專注一件事兒�!�

    元寶是說得好聽,宋喜卻覺得這些年她太過封閉執(zhí)著,說好聽點兒是要強,干一行就要做到這一行的頂尖,說得難聽點兒,除了這個什么也不會。

    有些牛角尖兒就得自己想通,不然別人怎么勸都夠嗆,宋喜像是突然開了竅,不鉆了,一切都要在順應自然的前提下努力,不然就是物極必反。

    如此想著,她開始放松心情,也不急著回心外,每天在家里照顧孩子,陪喬治笙看個電影做做飯,這會兒他去別墅后面的倉庫了,宋喜在花房給花噴水,想著等宋元青什么時候可以過來,她就顯擺一番。

    正想著,只聽得身后有些動靜,是花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拉開,宋喜沒回身,以為是喬治笙,自顧自的道:“欸,你看我花養(yǎng)的怎么樣?是不是比剛拿回來的時候茁壯了一些?我爸要是看到,一定會夸我出息了,還會養(yǎng)花�!�

    雖然也只是澆澆水而已。

    “……的確出息了。”

    乍聽到這個聲音,宋喜是沒反應過來的,手里的噴壺自顧自的往外噴水,幾秒后,她停下動作,還沒等回神,某種情緒刺激到喉嚨和鼻子,她瞬間眼眶泛紅。

    宋元青看著宋喜的背影,眼眶也紅了,他只在她生產(chǎn)的那天短暫陪在她身邊,那還是喬治笙和黨家不知費了多大的勁兒,才爭取到的重要時刻,一轉(zhuǎn)眼兩個多月,從后面看她依舊身形纖細,哪里像是剛生完孩子的樣子,他心酸的不行。

    幾米外的宋喜終于慢慢轉(zhuǎn)身,宋元青的聲音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聽錯,可當父女二人目光相對的剎那,宋喜還是頃刻間視線模糊,她抬著手臂走過去,一如孩童。

    宋元青抱著她,她在他懷中喜極而泣,他掉著眼淚,出聲說:“沒事兒了,爸回來了�!�

    當初答應她的,如今終于做到,他不用再無時無刻的愧疚和擔心,終于可以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張開臂膀保護她。

    喬治笙也不知道宋元青今天突然過來,帶著一雙專用的做工手套,一手拿著把鋸子,另一手拖著一大袋木頭,從倉庫方向走來,隔著挺遠隱約看到花房里有兩個身影,宋喜好像還抱著誰,心底剛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放開袋子角,只拎著鋸子往前走,沒走幾步他就看清了,是宋元青。

    想著,喬治笙原地站了幾秒,又折回去拎起一大袋木頭,往別墅的另外一處空地走,把空間和時間留給他們父女。

    第1036章

    多了一個爭寵的

    宋喜和宋元青在花房里面待了半晌,有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有擔驚受怕的委屈,不過好在,現(xiàn)在都過去了,她帶他在花房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兒,給他介紹各種花花草草,說:“本以為你沒事兒就直接退休在家了,現(xiàn)在看來只好選幾盆搬到你辦公室去�!�

    宋喜認真端詳選拔,宋元青側(cè)頭看向她,幾秒后,輕聲道:“以前答應過你,出來就退休,多些時間在家陪你,現(xiàn)在說到?jīng)]有做到,你心里又在怪我了吧?”

    宋喜回頭瞧了眼宋元青,“看你這話說的,‘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總在生氣�!闭f罷,不待宋元青應聲,她口吻輕松的說:“我現(xiàn)在也是當媽的人了,要大氣一點兒,給三個孩子做榜樣,這次就算了,原諒你一次�!�

    兩人順著花架往前走,宋元青說:“沒想到方耀宗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是我們大意了�!�

    宋喜當然明白宋元青沒有退出仕途的原因,本以為蟄伏三年,可以將方盛兩家一網(wǎng)打盡,誰料方耀宗可以做到滴水不沾且心狠手辣,所有的罪名都叫盛崢嶸自己扛下來,如今還只是壁虎斷其尾,無論宋元青還是黨帥,都不可能讓方耀宗繼續(xù)在位,這就跟臥榻豈容他人酣睡是一個道理。

    所以宋元青還不能退,他占了盛崢嶸原來的位子,一是幫助黨家,二來,他也要守護宋喜和喬家,以及在他危難時刻,所有在暗中幫助過他的人。

    “我懂,做人要有擔當,做事兒要有始有終,現(xiàn)在盛家完了,方家等于老虎斷了翅膀,再厲害也飛不出這個山頭,況且盛崢嶸只是擔下了被挖到明面兒的罪,我不信方家一點兒尾巴都沒留,一定會抓到他的馬腳,只是時間長短罷了……這么久我們都熬過來,現(xiàn)在我隨時都能看見你,什么都不怕�!�

    宋元青看著宋喜,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依舊像他記憶里的那般果敢,她的勇敢和智謀向來不輸男孩子,只不過三年過去,這份果敢中又多了幾分沉著甚至是睿智。

    果然人都是要在經(jīng)歷過后才能成長,可如果有的選,宋元青寧愿她一輩子都不要經(jīng)歷這種事。

    宋喜從宋元青始終蒙著一層霧的眼球中看出他心中所想,勾起唇角,她笑著道:“人生最難能可貴的就是經(jīng)歷,因為這是別人搶不走的東西,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宋元青趁著流淚之前別開視線,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隨即道:“是啊,現(xiàn)在看你過得這么好,我才不后悔當初把你托付給喬家�!�

    宋喜輕笑著說:“你要是后悔某些人第一個不干了�!�

    宋元青側(cè)頭看她,眼神示意,誰��?

    宋喜說:“治笙啊�!�

    宋元青收起眼底疑惑,換上溫和,幾秒后道:“之前在里面,我也跟治笙聊過幾次,他說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就是喬家和宋家這一連串的恩怨和一系列的巧合,缺一不可,哪怕一步錯了,他跟你都不會是現(xiàn)在的樣子�!�

    “我看得出來,他很珍惜你,很珍惜你們之間的感情,尤其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不欠他什么,是我欠了。”

    宋喜道:“現(xiàn)在都是一家人,沒什么欠不欠的,我給他生倆孩子還都姓喬呢。”

    提到孩子,宋元青有些迫不及待,他跟宋喜一樣,不喜歡什么花花草草,在花房里面溜達半天也沒記住什么叫什么,這會兒催著讓宋喜帶他進去看孩子。

    兩人出了花房,先是聽到遠處傳來拉鋸的聲音,眺目望去,喬治笙正在一處空地上做木工,彎著腰,一腳踩在一塊兒木板上,另一手利落的鋸開。

    花房開門的聲音幾近于無,可喬治笙還是第一時間抬頭望來,放下手里的東西,他邁步走來,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叫了聲:“爸。”

    宋元青笑著問:“在做什么?”

    喬治笙說:“給喜兒做秋千�!�

    宋元青道:“我還以為是給我外孫和外孫女兒做呢。”

    宋喜說:“那我不是寶寶嗎?”

    “是,你還是頭兒呢�!�

    喬治笙說完便摘了手套,很自然的拉住宋喜的手,眼睛看著宋元青,“爸,進去坐,剛看你們兩個在聊天,我沒跟您打招呼,茶已經(jīng)泡好了。”

    宋元青點頭應聲,臉上的表情卻有微不可見的酸,喬治笙可能沒發(fā)現(xiàn),但是做女兒的怎會不曉得當爸的心里想什么,宋元青是一面兒希望喬治笙跟宋喜好,一面兒又覺得自己失寵了,要退居二線了,這是來女兒女婿家,自己是個外人。

    宋喜左手被喬治笙牽著,伸出右手挽上宋元青的手臂,親昵的道:“你有兩個多月沒見到喬喬和帛京,現(xiàn)在他們都長變樣兒了,之前除了白看不出什么優(yōu)點,現(xiàn)在鼻梁可高了……”

    三人一起往里走,這是宋喜近幾年想都不敢想的幸福時刻,老公,老爸,孩子,后院撒歡兒的狗,屋里飄窗上的貓,宋元青看著自己的貼心小棉襖,笑容也浮上臉龐,唯有喬治笙余光瞄著,很想把宋喜拉到靠近自己這邊兒,但是想想,他該大氣一點兒,最起碼要適應岳父日后要時常爭寵的生活。

    喝了茶,去樓上看了寶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月份,北方晚上七點鐘不到就天黑了,宋喜非要留宋元青在這兒吃飯,說她要大展身手。

    宋元青表示驚訝,“現(xiàn)在還會做飯了?”

    宋喜挺直了腰板,“那是,你看他被我喂得多好?”

    ‘他’出聲附和:”爸喜歡吃什么,我叫人送過來。“

    宋元青還沒等開口,宋喜先不滿了,“你什么意思,嫌我做飯不好吃嗎?”

    喬治笙是無所謂的,宋喜做過的再難吃的東西他也見過,這不是想著給宋元青的接風家宴,也別吃的太……寒磣了。

    宋喜非常有信心,直接把兩人趕出廚房,美其名曰別影響她大展身手,喬治笙只好帶著宋元青來到客廳,兩人喝茶閑聊。

    剛開始閑話家常,聊著聊著,宋元青難免感慨的說:“治笙啊,這幾年謝謝你照顧小喜�!�

    喬治笙道:“一家人,喜兒是我老婆,您是我爸,應該的�!�

    宋元青說:“現(xiàn)在我出來了,你們小兩口也終于能松口氣了,正好夜城這邊冷,你找時間帶她出去散散心,你也放松放松�!�

    這是一個委婉的‘逐人令’,喬治笙看向宋元青,出聲問:“方家那邊有動作嗎?”

    第1037章

    相互照應,沒良心

    “以方耀宗的行事風格,他一定會有所動作,只看這一步先動到誰身上�!彼卧嗾f。

    喬治笙道:“檢察院院長,常斌�!�

    宋元青說:“最近網(wǎng)上關(guān)于常家的負面新聞很多,壓了一批又上來一批,據(jù)我所知,上頭應該已經(jīng)跟常斌打過招呼,讓他不要再繼續(xù)擴大影響。”

    喬治笙道:“不是常家想丟臉,是有人在背后把他們送到風口浪尖兒上。”

    宋元青道:“你懷疑方家?”說罷,“的確有這種可能,盛崢嶸的案子轉(zhuǎn)交到常斌手里,方家背后一定想要拉攏,拉攏不成,就只能打擊報復了�!�

    喬治笙問:“常斌是黨系嗎?”

    宋元青回道:“常家在上頭有自己單獨的人脈網(wǎng),常斌向來不站任何派系,最起碼明面上看是這樣。”

    喬治笙說:“我私下里叫人在查黃家,就是網(wǎng)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常景樂現(xiàn)任女朋友的前夫,無論是他出現(xiàn)的點還是鬧事兒的時機,都太過巧合,我怕是方家故意借此彈劾常家,如果能查到什么證據(jù)當然好,要是查不到,爸您能幫上忙嗎?我跟常景樂私交很好。”

    宋元青道:“你說的是戴安娜吧?小喜跟她關(guān)系也很好,不管常家是不是黨系,常斌這次都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加之你們的朋友關(guān)系,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會幫。”

    喬治笙差點兒忘了,宋喜跟戴安娜多年交情,宋元青一定認得。

    原本宋元青想讓喬治笙帶宋喜出去散散心,結(jié)果細聊下來,常家如今有難,喬治笙放不下常景樂,宋喜也不能不管戴安娜,總得先把迫在眉睫的事情處理完才好。

    聊了能有半小時,喬治笙主動說:“爸,您先坐一下,我去廚房看看�!�

    比起常家,喬治笙現(xiàn)在最擔心宋喜,放她一個人在廚房簡直就是把炸藥放炮竹廠門口,結(jié)果是宋喜一邊嚷著不讓喬治笙幫忙,一邊默默地的退居二線陪宋元青聊天,晚餐因為喬治笙才有了質(zhì)量和時間上的保證。

    宋喜這邊是熬了三年才換到的苦盡甘來,而另一邊戴安娜就沒這么幸運了,她正處于暴風漩渦,哪怕一動不動周邊都是風起云涌。

    事情鬧得太大,戴安娜爸媽都從渝城來了夜城,現(xiàn)下正住在戴安娜這里,從最初的震怒到現(xiàn)在的平靜解決,戴家三口人態(tài)度始終一致,就是這事兒黃聰辦的太不地道,擺明了想毀了戴安娜、

    戴安娜她媽一天三頓飯做著,但是沒人有心情吃,出事兒的這幾天常景樂倒是如常來往,每次來也都噓寒問暖,但戴安娜她爸是官場中人,私下里很敏感的問了戴安娜一個問題:“常家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戴安娜避重就輕的回道:“他們比我更慘,我只是個普通人被連累,他們?nèi)易嫔先急话浅鰜砹�,無端被人詬病,倒了血霉了�!�

    戴父重新問了一遍:“我是說常景樂父母對你有沒有什么看法?”

    戴安娜隱約覺察出這話帶著一觸即發(fā)的微妙,所以回的很是慎重,“我跟常景樂他媽通過電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兩邊都是受害者,受害者對受害者還能有什么看法,自認倒霉唄�!�

    戴父滿眼正色的說:“的確,黃聰是你前夫,但誰也不想出這樣的事情,如果常家因此給你臉色看,你不要瞞著我跟你媽,一碼歸一碼�!�

    戴安娜道:“沒有,你看常景樂臉上有一點兒不高興的樣子嗎?他還怕我上火,怕你跟我媽著急呢。”

    戴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顯然對戴安娜的話也不是全信,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第六感,同樣中年人也有中年人的敏銳,尤其是當官兒的,戴父深知官場中人對于名譽的看重,更何況現(xiàn)在網(wǎng)上針對的都是常家,像是忘了事出有因,錯不在他們這頭。

    正想著,戴安娜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樓下保衛(wèi)處的電話。

    戴安娜狐疑著接通,“喂?”

    “請問是1102號業(yè)主戴安娜戴小姐嗎?“

    “我是。”

    “小區(qū)門口有個老人找您,名字叫曹玉英�!�

    曹玉英?

    這個名字戴安娜乍聽是有些恍惚的,像是不熟,可頓了幾秒,腦海中猛然跟某個身影對上,這不是黃聰他媽嘛。

    想到黃聰,再想到黃聰他媽那副皺紋也不耽誤表演的臉,戴安娜第一反應就是不想見,但她畢竟沒做過把長輩拒之大門口的事兒,一時間有些猶豫。

    坐在對面的戴母問:“誰�。俊�

    戴安娜如實回道:“黃聰他媽在樓下,保安給我打電話�!�

    聞言,戴父臉色一變,戴母更是直接沉下臉來,出聲道:“不見,這還有什么好想的?”

    戴安娜拿著手機,如鯁在喉,戴母干脆把手機搶過來,徑自道:“我們不認識什么曹玉英,找錯了,讓她走吧�!�

    這個親家母,打從戴安娜跟黃聰在一起的時候,戴家就有些看不上,是個刺兒頭,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戴安娜偶爾提過在加拿大的時候,曹玉英明知黃聰犯錯還幫親不幫理,戴家父母嫉恨已久,這不趁著戴安娜身邊沒親人,欺負人呢嘛。

    手機掛斷,戴安娜坐著不說話,戴父也不說話,戴母一個人沉著臉念叨:“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還好意思來找你,她找你干什么?無外乎是讓你跟黃聰私下協(xié)商,不讓警察拘留他�!�

    黃聰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警察局里,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得知被黃聰找麻煩的是常家人,警察局那邊有的是理由和借口關(guān)他,戴安娜和常景樂這邊再不接受私下和解,曹玉英就怕黃聰在里面吃虧。

    戴安娜把心一橫,不管了,她管這個管那個,誰管過她啊?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還是保衛(wèi)處打來的,這回戴母直接接通,手機中傳來保安聲音:“不好意思,這個老人說了,給戴小姐五分鐘時間,如果戴小姐不下來,就別怪她大聲喊了,我看她手里拿著個揚聲器……”

    戴母聞言,氣得眼睛瞪大,噎了幾秒才道:“你們把她抓走,這不耍無賴嘛!”

    保安也很為難,曹玉英看起來得有七十歲,這年紀的人,碰一下就倒,說一句心臟病就犯,保安也不敢動。

    戴母道:“你告訴她,我現(xiàn)在就報警,讓她喊吧,沒見過這種人,沒有素質(zhì)!”

    豈止是沒素質(zhì),就是沒良心。

    第1038章

    壞人變老了

    戴安娜住在十一層,又是比較靠大門的那一棟,電話掛斷沒多久,果然聽到樓下隱約傳來揚聲器的聲音,大聲叫道:“戴安娜,戴安娜你下來,戴安娜!”

    聽到這聲音,戴安娜明顯神色一變,戴父戴母也是瞬間蹙起眉頭,現(xiàn)在是晚上,保安自然不能讓曹玉英這么大喊大叫,上前去攔,老太太特別兇,伸手指著保安,不讓他們碰,與此同時聲音更大的喊道:“戴安娜,你要是不下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不是要逼我兒子去死�。俊�

    她聲嘶力竭,聲音透過揚聲器和傳遍大半個小區(qū),戴父氣得把茶杯一扔,起身往門口走,戴安娜本能的站起來,出聲道:“爸,你上哪兒去?”

    戴父說:“他們黃家欺人太甚!”

    戴母上前拉著戴父,出聲道:“你別下去,我去,你先報警,他們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

    戴安娜說:“你們都在家,我下去�!�

    戴母道:“你下去干什么,黃聰他媽就是欺負你心軟,她兒子把你害成這樣,當媽的不管管兒子還來沖你鬧,什么家風。”

    三人在玄關(guān)處就扯成一團,后來戴父拉住戴安娜,還是讓戴母一個人下樓。

    此時小區(qū)里面已有不少住戶下來看熱鬧,門口處更是圍了一圈人,戴母走近的時候,看到幾名保安繞著曹玉英,不敢拉她,只好拉著揚聲器,有人好聲好氣的勸,有人威脅再這樣就報警了。

    曹玉英大聲說:“你們不讓我進去,也不讓我找人,我兒子現(xiàn)在還孤零零的關(guān)在警察局里面,最毒婦人心啊……”

    “你說誰最毒婦人心呢?”戴母從人群后方擠進來,眾人聞聲望去。

    曹玉英看到戴母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認出來,快步上前,“戴安娜呢?”

    戴母拉著臉說:“事到如今你還好意思來找我女兒?當初出軌的是你兒子,打離婚官司時拉偏仗的人是你,我女兒一個人大過年跑回國內(nèi),受的委屈我們還沒跟你們算賬,現(xiàn)在你兒子一無所有又來糾纏我女兒,鬧得雞犬不寧,你們母子安的什么心��?!”

    一番質(zhì)問,聽得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喘,倒不是害怕,而是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什么精彩環(huán)節(jié)。

    曹玉英站在戴母面前,兩人年紀差了大十幾歲,前者因為這兩年日子過得并不順,老的很快,戴母又保養(yǎng)得好,乍一看倒像是差了一個輩分。

    曹玉英蠻不講理,開口便道:“你女兒跟我兒子離婚的時候,卷走了我兒子五個億!現(xiàn)在她在夜城吃香喝辣,住著豪宅,交往著官二代,把自己經(jīng)營的像個成功人士,我兒子不過是想跟她見一面,她呢?指使她身邊的官二代打人也就算了,自己還動手,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就沒見過這么惡毒的女人,是我們黃家瞎了眼了!”

    說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全來了。

    戴母帶著一腔怒火下樓,可也沒想到曹玉英竟然這般顛倒是非,氣得一時語塞,最后只能咬著牙罵道:“你兒子活該,他咎由自取,也就是我當天不在,我看見他也恨不能打他兩巴掌!”

    曹玉英隨手揮起手中揚聲器,要往戴母身上扔,好在保安攔著,她指著戴母的方向,大聲道:“你們都聽見了,這姓戴的一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仗著你女兒現(xiàn)在找到了一個大靠山,隨便想打人就打人是吧?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們休想欺負我兒子!”

    不知何時,小區(qū)大門口圍了好幾圈人,不僅小區(qū)里面的人出來看,附近一走一過的人都聚過來了。

    戴母被曹玉英氣得直哆嗦,但又不能一字一句把當初為何離婚以及打官司的細節(jié)擺出來,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但對手是流氓,輸就輸在戴母臉皮子薄上,后半段幾乎都是曹玉英在詛咒罵街。

    好在關(guān)鍵時刻警察從人堆后面擠進來,帶頭的問:“怎么回事兒?”

    戴母早就忍無可忍,指著曹玉英道:“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趕緊把這個老刁婦抓起來�!�

    曹玉英馬上回擊道:“你才是刁婦,長著人皮不說人話,教出來的女兒也只會嫌貧愛富欺軟怕硬!”

    戴母險些被氣死,警察上前來勸架,問:“經(jīng)舉報說,有人在這邊用揚聲器大喊,影響到附近居民休息,是哪一位啊?”

    揚聲器在保安手里,保安指向曹玉英,警察對曹玉英道:“老人家,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先回去吧�!�

    曹玉英干脆坐下來耍,一口一個戴安娜傍官二代,一口一個沒良心,迫害前夫。

    戴母拉著臉道:“警察同志,我現(xiàn)在告她誹謗污蔑,你們把她抓回局里!”

    曹玉英抬頭道:“趕緊抓我進去,我求之不得,把我和我兒子關(guān)在一起,讓我們母子團聚。”

    警察彎腰來扶她,她非但不起來,還拐了一下,大聲道:“你們這些人都怕得罪姓常的官二代吧?不問青紅皂白只抓我兒子一個人,他是被打的,又不是打人的,打人的你們怎么不抓?就知道欺負我們小老百姓!”

    這波警察跟帶走黃聰?shù)母静皇且徊ㄈ�,但也都聽說了這件事兒,耐心的給予解釋,說是按程序辦事兒,不存在徇私舞弊,曹玉英四六不上線的說:“你們這群人,官官相護,就是想弄死我們一家子!”

    眼看著越鬧越大,人越圍越多,兩名警察互看一眼,一左一右愣是將坐在地上的曹玉英攙起來,她拐著手臂道:“我不起來。”

    其中一名警察說:“大娘,您這樣屬于影響公共治安管理,您住哪兒,我們送您回去�!�

    “我不走!今天不見到戴安娜,跟她當面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讓我走!”

    警察道:“您要是執(zhí)意如此,那我們也只能先帶您回趟局里了�!�

    曹玉英無所畏懼的道:“走,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那個什么常斌,他不是檢察院院長嘛,你們都怕他,只要我跟他兒子過不去,你們就跟我過不去!”

    曹玉英在小區(qū)門口最少鬧騰了二十分鐘,不用想,當晚視頻就被人發(fā)到網(wǎng)上,又是新一輪的事件發(fā)酵。

    第1039章

    是常家連累了她

    都說流氓會武術(shù),誰也擋不住,其實最要命的還不是會功夫的流氓,而是老流氓,遇到流氓應該打,可傳統(tǒng)又說該尊老愛幼,所以遇到這種為老不尊的,除了站著吃虧也沒別的方式。

    視頻被傳到網(wǎng)上,曹玉英義憤填膺的‘五個億’再次成為熱議的焦點,一部分人想當然的陰謀論,把戴安娜定義為專門掏空夫家財產(chǎn)的心機女,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夜城知名餐廳的老板,又傍上了富二代常景樂,典型的心機婊上位路線。

    黃聰家里是做生意的,原本就有些底子,戴安娜她爸退休前是當?shù)夭恍〉墓賰�,但當官的不能貪污,所以戴家一定是沒有五個億的,那這些錢哪兒來的,還不是黃家的錢?

    這是正常邏輯,也恰好鉆了一個空子,黃家能從小富混到大富,十之七八靠了戴家當初的人脈和關(guān)系,戴父不要黃家一分錢,只希望黃聰能對戴安娜好,所以后來戴父退休,黃家也舉家搬到國外。

    戴安娜本身很有生意頭腦,在國外的時候不少生意都是她在打理,所以與其說這些東西都是黃家的,不如說是套了黃家的殼子,出力的大部分是戴家人,但偏偏這些東西中的大部分都不能對外講,比如如何靠戴家的人脈關(guān)系?

    這都是太敏感的話題,說了就是給戴家找麻煩,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但外人不明白也就算了,黃家人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擺明了要往戴安娜身上潑臟水,戴父戴母皆是憤怒異常,毅然決然的要跟黃家撕破臉,告曹玉英名譽誹謗,并且迅速找好了律師。

    短短時間,黃家兩口人都被關(guān)押在警察局里,雖然事情不大不小,可沒人保釋也不會提前釋放,黃聰他爸人在夜城,只是聽說犯了病,在醫(yī)院住院,根本起不來。

    普通老百姓最愛看的熱鬧,一個是感情八卦,一個是階級矛盾,常景樂,戴安娜和黃聰三人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想不被關(guān)注都不行,大家關(guān)注的不僅是三人究竟能鬧到何種地步,更關(guān)心黃家會是什么樣的下場,畢竟常家可以說是樹大招風了。

    常景樂一邊要照顧戴家的心情,一邊又莫名愧對家里,心里壓力很大,大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覺得自己沒能做好,沒保護好戴安娜,也沒能讓常斌省心。

    但是破天荒的,常斌竟然沒有絲毫責怪,事實上他這幾天非常忙,基本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常景樂提前跟蔣文娟交了心,出了這種事情,戴安娜是最大受害者,千萬別在這種時刻雪上加霜。

    蔣文娟懂他的意思,他是怕家里在這樣的當口讓他跟戴安娜分開。

    怎么會?

    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喬治笙主動找了常景樂,常景樂愁的沒心情捯飭,穿得‘樸素’,下巴上一圈兒微微的胡茬,就這樣從T臺跌落凡間。

    喬治笙道:“你以前總說自己沒心沒肺,現(xiàn)在體會到有心有肺的滋味兒了?”

    常景樂下意識的嘆了口氣,語氣低落的說:“我現(xiàn)在就想弄死黃聰,但又怕連累我家,不弄,替戴戴心疼,這口氣兒上不去也不下來,憋得慌。”

    喬治笙說:“想開點兒,跟你沒關(guān)系,跟戴安娜也沒關(guān)系,是有人做好了陷阱往你們身上砸,躲也躲不掉�!�

    常景樂聞言,眼皮一挑,看向?qū)γ娴膯讨误�,“什么意思?�?br />
    喬治笙不答反問:“從出事兒到現(xiàn)在,你爸沒有說過什么吧?”

    一語中的,常景樂眉心微蹙,幾秒后道:“我就納悶兒,以我爸的脾氣,就算明知不是戴戴的錯,也會怪我為什么大把的好姑娘不找,羅里吧嗦,但他這次什么都沒說,安靜的詭異。”

    喬治笙說:“那是因為你爸感覺到了,這次的事兒,不是戴安娜連累常家,反倒是你們家連累了她�!�

    常景樂當即眉頭蹙起,滿眼意外的望著喬治笙。

    喬治笙面色如常,不急不緩的說:“我叫人查了黃家在加拿大的生活狀況,當初戴安娜跟他打完離婚官司,當?shù)胤ㄔ号写蟛糠值呢敭a(chǎn)都給了女方,黃聰手里不動產(chǎn)加現(xiàn)金可能不到兩個億,離婚后他跟小三兒在一起鬼混,公司交給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經(jīng)理人圈錢跑路了,小三兒以懷孕的名義要求房產(chǎn)加名,黃聰同意,但沒多久小三兒就把孩子給打掉了,因為孩子根本就不是黃聰?shù)摹!?dt class="g_ad_ph g_w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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