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宋喜走近一瞧,出聲回道:“這不地圖魚嘛,能長到三四十公分,兩斤多重,你給他買了多大的魚缸﹖”
喬艾雯比劃了一下,忍俊不禁:“像不像個鍋﹖好不容易長到兩斤,直接燉了。.”
宋喜樂不可支,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你能浪漫點兒嗎﹖送防彈玻璃的魚缸,就為了讓他燉地圖魚用﹖”
喬艾雯撇了嘴角,沾沾自喜的說:“是不是覺得我很特別﹖有沒有愛上我﹖”
宋喜趕緊搖搖頭:“不敢不敢。.”
喬艾雯問:“那你愛我哥嗎﹖”
宋喜面對突如其來的提問,只稍微不好意思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我覺得他超酷。.”
(第)469章
溫柔因人而異
宋喜一下午都待在喬艾雯房間里,剛開始聊怎么套路凌岳,聊著聊著,話題難免從各種趣事扯到家庭,最后落在喬治笙身上。.
宋喜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你哥有時候真的很討厭,我要是打得過他,早就跟他翻臉了。.”
喬艾雯躺在床上,難得的一臉認(rèn)真,說:“不是我胳膊肘向內(nèi)拐,替他說話,我是真覺著我哥這些年太苦了,苦的不是物質(zhì)方面,而是精神上,我還在玩兒樂高的時候,我爸就找了好多師傅教他散打,搏擊,各種防身術(shù),也不管他想不想學(xué),你說我哥才大我三歲,我媽說我剛認(rèn)字的時候,我爸已經(jīng)帶著我哥到處飛,開始讓他坐在一旁聽大人談生意了。.”
“我哥沒上過學(xué),從小就是請人來家里教的,所以他沒同學(xué),能算得上朋友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很多人說他打小兒就性格孤僻,不愛講話,長大更是六親不認(rèn),感情淡漠,屁?說這些話的人都是厚著臉皮來求我哥幫忙,我哥沒幫。.我爸近兩年身體不好,我哥開始慢慢把家里的生意都接過來管,從前我爸坐鎮(zhèn)的時候,沒人敢多廢話,還不是欺負(fù)我哥年輕,他要是再好說話一點兒,八成讓人欺負(fù)的骨頭都不剩。.”
“我媽不管事兒,我家都是我爸說了算,我爸那人,也是年輕的時候看了太多的世態(tài)炎涼,經(jīng)歷了太多的大風(fēng)大浪,他已經(jīng)懶得再去敷衍誰,所以他教給我哥的都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凡事兒只有兩點,行或者不行,別廢那么多的話,我哥從小跟在我爸身邊,十幾歲就像大人一樣辦事兒,說好聽的是少年老成,說難聽點兒就是被這個家拖累的,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喜歡什么,他從出生就要長成我爸希望的樣子。.”
“有時候我真希望我也是個男人,這樣我爸就不會把壓力都放我哥一人身上,他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累,我都幫不了他什么忙。.”
喬艾雯沒有哭,只是眼中透露著打從骨子里的無奈,二十多年都過來了,有些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
宋喜抱著靠枕坐在床尾,聽了這么多,心底也難免觸動:“好多人都只看表象,從不去想一個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收回之前討厭他的話,其實他不嘴毒的時候,我還是很喜歡他的。.”
喬艾雯把胳膊枕在腦后,望著棚頂說:“欸﹖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都說我哥從小到大沒喜歡過什么,其實他有愛好,他小時候?qū)W過一陣兒木工,不是建筑工地那種木工,是雕刻一些小東西小玩意兒,我記得我六歲生日的時候,他還送了我一匹小木馬呢,就是后來太忙,有一年我問他還玩兒不玩兒,他說哪有時間,就這么斷了。.”
宋喜聞言,心底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那顆木頭做的星星,看向喬艾雯,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哥真的會手工雕刻﹖”
喬艾雯看向宋喜,對上她一雙驚訝的眸子,出聲回道:“是啊,怎么了﹖”
宋喜輕聲念叨:“他圣誕節(jié)的時候,送過我一顆木頭星星,沒包裝也沒牌子,我當(dāng)時就好奇,還以為他是在哪個手工店里面買的。.”
喬艾雯比宋喜還驚訝,瞪著眼睛道:“我的天,真的假的﹖”
宋喜點頭:“真的。.”
喬艾雯勾起唇角說:“我哥好多年沒雕過東西了,去年我媽生日,我讓他雕個當(dāng)禮物,他都說沒時間……“
頓了頓,她馬上彎著眼睛補道:“要是我哥親手給你雕的,那只能說他太寵你了。.”
宋喜沒說話,可眼底分明透露著喜出望外,若不是喬艾雯今天提起,她怕是都要忘了星星那茬。.
胳膊撐著腦袋,喬艾雯看向床尾處的宋喜,口吻輕松,神色卻很認(rèn)真的說道:“我剛剛跟你講了那么多我哥小時候的事兒,就是想告訴你,他沒你看到的那么壞,他是脾氣不好,但他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發(fā)脾氣,他心里想什么,不一定會說,但他一定會做,他沒人家那么多戀愛經(jīng)歷,但他喜歡誰,一定是一心一意,我看得出我哥很喜歡你,他平時要是哪兒傷著你了,你就看在他嘴毒心好的份兒上,別跟他一般見識,只要他氣頭過了,他還是照樣掉過頭來哄你。.”
宋喜心底正因為那顆木星星而悸動,聞言,她大氣的回道:“放心吧,只要他不犯原則性錯誤,凡事兒好商量,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喬艾雯豎起大拇指:“局氣。.”
下午四點多,喬治笙給宋喜打了個電話,宋喜接通,他問:“在干什么﹖”
宋喜道:“在跟小雯講你的八卦,怕不怕﹖”
喬治笙說:“你告訴她,小心說話,擔(dān)心說多了一輩子嫁不出去。.”
宋喜馬上向喬艾雯傳達(dá):“你哥威脅你,要是講他的八卦,小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喬艾雯這個冤枉,提高聲音喊道:“我替你說話,你還恩將仇報?”
宋喜拿著手機微笑,輕聲問:“你在干嘛﹖”
喬治笙說:“一會兒見兩個人,五點半左右回去接你。.”
宋喜應(yīng)聲:“不用著急,你忙你的。.”
喬治笙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想我了嗎﹖”
不遠(yuǎn)處喬艾雯還在,宋喜一臉淡定:“還行。.”
喬治笙那邊沒了聲音,宋喜等了幾秒,試探性的問:“喂﹖”
“嗯。.”
“怎么不說話﹖”
“明知故問。.”
喬治笙聲音一貫的低,低沉中夾雜著明顯的不滿,很難想象喬治笙三個字會跟撒嬌聯(lián)系到一起,可事實證明,他就是在向她撒嬌,用這種方式表達(dá)不快。.
宋喜心底酥麻,身上泛起一層細(xì)密的雞皮疙瘩,幾乎是本能,她一條腿從床上跨下去,走到洗手間,關(guān)上門才說:“這么小氣干嘛﹖跟你開玩笑的。.”
喬治笙說:“我很認(rèn)真。.”
宋喜拿著手機,近乎哄著的口吻道:“想你想你,不是還行,一直在想你。.”
她以為喬治笙會說她敷衍,結(jié)果他那邊明顯溫和的聲音傳來:“我也想你,等我來接你。.”
宋喜忍著身上一片片過電的感覺,應(yīng)聲,掛斷電話。.
(第)470章
喬治笙出淤泥而不染
喬治笙來接宋喜的時候,外面天已經(jīng)擦黑了,她上車之后第一件事兒就是往后看,后座空空如也,她出聲問:“花呢﹖”
喬治笙說:“叫人拿回家了。.”
宋喜開玩笑:“我還以為你送人了。.”
喬治笙輕輕側(cè)頭看了她一眼:“我能送誰﹖”
宋喜心底想到某人,忍俊不禁,出聲回道:“元寶。.”
喬治笙沒笑,徑自說道:“你比他好看多了。.”
宋喜下意識的說:“元寶很帥好不好﹖”
話音落下,喬治笙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出聲問:“你對他感興趣﹖”
宋喜斜了一眼:“你連元寶的醋都要吃﹖”
喬治笙說:“你看我還不夠嗎﹖這么在意別人。.”
宋喜哭笑不得:“什么叫在意﹖我就是正�?�。.”
喬治笙說:“正常也不要看。.”
他面無表情的開車,也不曉得是真吃醋還是故意逗她,宋喜哎的嘆了口氣:“怪不得小雯要給我打預(yù)防針。.”
喬治笙問:“她說什么了﹖”
宋喜道:“不告訴你,女人之間聊天,你個大男人打聽什么﹖”
提到喬艾雯,宋喜恍然想起一件事兒,她側(cè)頭問:“那個木頭星星是你親手雕的嗎﹖”
喬治笙目不斜視,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類似羞澀的神情,停頓兩秒,不答反問:“小雯告訴你的﹖”
宋喜道:“我倆聊天,她說到你小時候會雕刻,我想到上次圣誕節(jié)你送我的星星,不會真是你親手雕的吧﹖”
宋喜心底期待肯定答案,但口吻又是調(diào)侃居多,喬治笙面不改色的道:“不喜歡﹖”
宋喜說:“我什么時候說不喜歡了﹖”
喬治笙道:“那不就得了。.”
宋喜輕輕蹙眉:“你還沒說是不是你親手雕的。.”
喬治笙這次痛快多了,回了一個字:“嗯。.”
宋喜低聲嘀咕:“拐彎抹角。.”
其實喬治笙只是想確定她到底喜不喜歡,她若喜歡,他自然高興,她若不喜歡……那他只好送她喜歡的。.
單手開車,喬治笙將右手遞過去,這次宋喜沒動,嘴上說著:“好好開車。.”
喬治笙說:“手。.”
宋喜道:“晚上視線不好,你注意點兒。.”
不是她突然變卦,是因為心里裝著顆木頭星星,她實在是太開心,怕跟他牽手之后會更加心動,未免自己忍不住去撲他,宋喜決定還是保持一點兒距離的好。.
然而喬治笙開口說:“對我而言都一樣,手給我。.”
宋喜后知后覺,喬治笙可是貓頭笙,對他而言白天晚上都一樣,她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他的手已經(jīng)伸了半天,她不想讓他有去無回,所以抬起左手,佯裝淡定的放上去。.
喬治笙握著她的手,宋喜安靜的坐在副駕,時不時的側(cè)頭看向窗外,偷著緩解一下總想勾起的唇角。.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天地一家門口,兩人先后下車,之前宋喜都沒什么想法,直到店員帶著兩人來到某包間門口,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才開始莫名的緊張。.
房門打開,宋喜隨著喬治笙走進(jìn)去,店員剛把門關(guān)上,就聽得對面桌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呦,快看看這是誰來了﹖”
宋喜內(nèi)心猶如策馬,面上卻鎮(zhèn)定的調(diào)侃回去:“這才多久不見,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
常景樂帥氣的面孔上盡是促狹,咧著嘴道:“我們早早就到這兒了,就等著倆主角登場,你倆藏得也太深了,要不是我恰好遇到,你們想瞞到什么時候﹖”
話音落下,霍嘉敏也跟著道:“小喜,你也太不講義氣了,拿我們當(dāng)外人嗎﹖”
宋喜還不等回答,喬治笙的手落在她肩膀上,帶著她往里走,面不改色,嘴上說著:“有什么話問我。.”
此話一出,桌上除了元寶之外,常景樂,霍嘉敏,甚至阮博衍都跟著起哄,擺明了嫌喬治笙護(hù)短。.
宋喜可以控制表情,但控制不了臉紅,短短一分鐘不到,她已經(jīng)血往上涌。.
其余幾人坐在圓桌兩邊,把中間兩個主位讓給喬治笙和宋喜,宋喜并不覺著開心,坐上這個位置,相當(dāng)于待會兒受審的主犯。.
果然她才把外套脫下,屁股還沒坐穩(wěn),霍嘉敏已經(jīng)陰陽怪氣的說:“還要我們一句一句問嗎﹖趕緊坦白交代吧。.”
宋喜看了眼喬治笙,喬治笙面色坦然的回道:“我在追她,就這么點事兒,有什么好交代的﹖”
元寶但笑不語,其他幾人真真是跌破眼鏡,常景樂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宋喜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喜微笑:“你問他。.”
喬治笙答應(yīng)過宋喜,今晚他罩她,所以不待常景樂說話,喬治笙徑自道:“她什么都沒做,都是我主動。.”
常景樂做驚恐狀,霍嘉敏也是捂著心臟,不可思議的說:“小喜,你對我們喬和尚做了什么﹖”
宋喜忍俊不禁,開口回道:“他已經(jīng)還俗了。.”
常景樂眼睛一瞪,馬上雞婆的問:“你們兩個已經(jīng)…啊﹖”
宋喜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喬治笙一個冷眼飛刀瞥過去:“閉上嘴,我不是你。.”
常景樂仍舊狐疑著,目光掃了眼宋喜的臉,若有所思的道:“那她說你還俗了。.”
宋喜后知后覺,趕忙說:“我們兩個很純潔的,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
常景樂左邊唇角一扯,似笑非笑的回道:“是今天還很純潔嗎﹖”
宋喜自己沒吃過豬肉,但經(jīng)常看見豬跑,常景樂的內(nèi)含她幾乎秒懂,懂是懂,但卻一時間難以招架,喬治笙冷眼看向常景樂,沉聲說:“別污了她的耳朵。.”
常景樂一點兒不怕,嬉皮笑臉的問:“只準(zhǔn)你做,我們說一說都不行﹖”
宋喜早知道常景樂皮,沒想到他這么皮,當(dāng)真肆無忌憚,說的人臉紅心跳。.
為了轉(zhuǎn)移視線,她主動開口說:“你看看人家阮博衍,人家多低調(diào)。.”
常景樂笑的不以為意:“你不問問他心里想什么嗎﹖”
喬治笙本想攔著宋喜的,但宋喜已經(jīng)看向阮博衍,阮博衍身上沒有常景樂那么重的紈绔氣息,加之平時話不多,宋喜的印象里,他還是個正人君子,豈料他笑得意味深長,看向宋喜說:“你還是不要問我了,我腦子里都是一些不能描述的畫面。.”
宋喜沒想到,腦子翁的一下,臉色瞬間脹紅,暗道喬治笙身邊都是一幫什么妖魔鬼怪,真真是越美麗的皮囊心眼兒越壞。.
(第)471章
秀恩愛
幾人一通調(diào)侃,最后還是霍嘉敏先拿起酒杯,出聲道:“來吧,這么好的日子,大家先干一杯。.”
宋喜面前是空杯子,正要倒酒,喬治笙說:“這杯我替她喝。.”
常景樂挑眉道:“欸,沒你這么護(hù)著的啊,我可打聽好了,小喜最近在休假,明天不用上班。.”
喬治笙說:“她沒吃東西,空腹喝酒對胃不好。.”
話音落下,霍嘉敏不高興了,瞪眼道:“我也沒吃東西,我不是空腹喝酒嗎﹖”
喬治笙眼皮都沒挑一下,淡淡道:“我又不喜歡你。.”
此話一出,宋喜滿眼同情,桌上響起男人們無情的笑聲,霍嘉敏伸手捂著胸口,似是被扎的緩不過來勁兒。.
宋喜知道喬治笙嘴毒,沒想到他這么毒?
看不下去,她主動開口說:“嘉敏,我跟你喝一杯。.”
霍嘉敏仍舊一臉受傷,蹙眉看著宋喜道:“還是你會辦事兒,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跟他翻臉絕交了。.”
宋喜把杯子里倒上酒,單獨跟霍嘉敏喝了一個,以平復(fù)霍嘉敏受傷的心。.
一杯喝完,她又倒了一杯,準(zhǔn)備跟大家一起喝,喬治笙側(cè)頭看她,宋喜小聲道:“沒事兒。.”
常景樂從旁偷聽,忍不住陰陽怪氣:“嘖嘖嘖,至不至于這么心疼啊﹖”
宋喜舉杯道:“我敬大家,請你們嘴下留情。.”
常景樂說:“該嘴下留情的是你家喬和尚。.”
宋喜馬上道:“別給我家小笙起外號,我護(hù)短。.”
美眸挑著,宋喜豁出去以毒攻毒,對付這幫妖魔鬼怪,就不能來軟的。.
然而事實證明,這幫妖精軟硬不吃,她一句小笙,常景樂立即給自己起名小樂,還順道依次叫道:“這是小寶,小敏,還有小阮。.”
阮博衍說:“你丫才軟呢。.”
常景樂一本正經(jīng):“難道叫你小眼衍嗎﹖你明明眼睛挺大的,讓人誤會。.”
阮博衍習(xí)慣了,不動聲色的回道:“你怎么不叫小長常﹖”
常景樂笑得痞里痞氣:“長就長,干嘛這么謙虛,還小長﹖”
宋喜瞄了眼桌上各異的表情,喬治笙自然是淡定的,她都懷疑常景樂在他面前脫光了,他也不會有什么異樣元寶是習(xí)慣了,笑的不以為意霍嘉敏也是女人,可她笑得特別隨意,仿佛沒把自己當(dāng)女人。.
宋喜聽這些內(nèi)涵段子通程無壓力,她只是慶幸在場的都是老司機,免得凸顯她一人不正經(jīng)。.
大家一起干了一杯酒,每人面前的小火鍋都已經(jīng)煮開,喬治笙拿起筷子,夾的第一片肉不是放在自己這邊,而是放到宋喜的鍋里。.
短短兩天,兩人的關(guān)系翻天覆地,說實在的,她自己都有些云里霧里,還沒完全適應(yīng),心里不好意思,她輕聲道謝。.
常景樂問:“要不要喂啊﹖”
喬治笙跟沒聽見似的,壓根兒不搭理他,宋喜抬眼道:“你要是羨慕,下回帶女朋友一起來。.”
常景樂說:“我哪兒有女朋友﹖”
宋喜說:“那天日料店的,不是你女朋友嗎﹖”
常景樂回道:“妹妹,不是一起吃頓飯就是女朋友…”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喬治笙,隨即道:“有幾個能像你家小笙一樣,只跟自己女朋友一起吃飯的﹖”
宋喜心底心花怒放,嘴上淡定的說道:“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常景樂挑眉,四下煽動:“看見沒﹖這就是家教,都學(xué)著點兒。.”
元寶道:“誰都能學(xué),只有你用不到。.”
霍嘉敏補充:“是啊,你連家都沒有,教育誰啊﹖”
阮博衍說:“他只需要調(diào)教,家教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太復(fù)雜了。.”
常景樂不知怎么就引起了公憤,大家都在懟他,宋喜跟著聽了半天的熱鬧,某一個瞬間,她忽然想到怎么少了一個人﹖
湊近喬治笙,她壓低聲音問:“佟昊怎么沒來﹖”
喬治笙面色如常,輕聲回道:“在國外。.”
宋喜道:“這都快過年了他還出國,是公事兒嗎﹖”
喬治笙黑眸一瞥,看著她道:“你問他干嘛﹖”
宋喜說:“大家都來了,就他不在,好奇嘛。.”
喬治笙說:“公事兒,年后回來。.”
宋喜點點頭,面色坦然,喬治笙特地仔細(xì)看了一眼,沒看出端倪,這才又給她夾了塊兒這里的特色春卷。.
東西沒吃幾口,坐在宋喜左側(cè)的阮博衍率先放下筷子,拿起酒杯說:“宋喜,我敬你一杯,祝你跟治笙早日修成正果。.”
宋喜馬上放下筷子,倒了一杯酒,微笑著回道:“謝謝。.”
阮博衍放下酒杯,霍嘉敏又拿起來,開口道:“小喜,咱倆之間沒什么好說的,都在酒里面。.”
宋喜笑了,又倒了一杯酒,跟霍嘉敏喝了一杯。.
等到霍嘉敏放下酒杯,喬治笙瞥見元寶也預(yù)備好了,薄唇開啟,他出聲道:“你們車輪戰(zhàn)嗎﹖宋喜心領(lǐng)了,我替她喝。.”
常景樂道:“別著急,你等下一輪的,這輪必須小喜親自喝,這是祝酒。.”
宋喜也沒那么多矯情,主動道:“沒事兒,不能厚此薄彼,來,元寶,我敬你。.”
元寶說:“是我敬你,希望你跟笙哥求仁得仁。.”
宋喜勾起唇角回道:“借你吉言。.”
全桌都喝了,也不差一個常景樂,宋喜不等他舉杯,自己先把酒倒好,側(cè)頭面向他:“來吧。.”
常景樂笑道:“一看就知道懂事兒,我這人不好高騖遠(yuǎn),先定它一個小目標(biāo),祝你跟小笙早日沖破道德的束縛,達(dá)到更高階段的水乳交融。.”
宋喜紅著臉,完全沒辦法接茬,這杯酒也是不好往嘴邊送。.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說:“別搭理他,趕緊喝完了事兒。.”
宋喜什么都沒說,仰頭喝下,常景樂也是喝完才笑著道:“小喜,我告訴你一個大實話,你別看某些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骨子里浪著呢,別的酒他不讓你喝,這杯怎么勸你趕緊喝,還不是自己心里也盼著﹖”
桌上另外幾人全都笑的意味深長,仿佛常景樂真的說了大實話,宋喜連著喝了幾杯酒,身上發(fā)熱,臉頰更是滾燙,粉唇開啟,她出聲回道:“你不要挑撥離間,我相信小笙的人品。.”
常景樂搖著頭,一副你太稚嫩的表情,喬治笙淡定的開口,聲音悅耳:“用不著你祝,早晚的事兒。.”
(第)472章
偏偏喜歡你
酒桌上一幫人就有意的輪流敬宋喜酒,喬治笙幫著擋了一些,架不住宋喜那股勁兒一上來,開心,不用他替,自己就喝了。.
飯后大家說去唱歌,宋喜跟霍嘉敏挽著手臂走在前面,常景樂抽空對喬治笙道:“你傻啊,我們故意給你制造機會,你還一個勁兒的幫她擋酒。.”
喬治笙面色淡淡,不以為意的回道:“用不著。.”
常景樂一挑眉,三分調(diào)侃三分挑釁的說:“不灌醉了,你自己能拿下嘛﹖”
喬治笙眼底閃過不屑:“你以為我是你﹖”
常景樂立即反駁:“你說我別的也就算了,我想跟誰上床,從來不靠酒。.”
說罷,不待喬治笙回答,他徑自補道:“倒是你,她不喝多,你搞得定嗎﹖”
喬治笙望著身前幾米外某人的背影,薄唇開啟,聲音低沉中夾雜著一絲柔和:“我懶得用這種下三路的招式。.”
常景樂畢竟跟喬治笙相識已久,聞言頓了幾秒,試探性的說:“這都舍不得﹖”
沒錯,喬治笙就是舍不得,那么用心對她,又怎么舍得趁她喝醉辦了她。.
前面霍嘉敏挽著宋喜的手臂,壓低聲音問:“小喜,你跟治笙到哪步了﹖”
宋喜聽出霍嘉敏的言外之意,馬上回道:“我倆前天才說開,你說能到哪一步﹖”
霍嘉敏回道:“這都兩天了,不早了,趁今晚把他拿下吧。.”
宋喜美眸一瞪,一副你跟我開玩笑的表情。.
霍嘉敏大膽的問:“他都長這樣了,你也忍得住﹖”
宋喜莫名的咕咚咽了口口水,避重就輕的回道:“我還是挺傳統(tǒng)的,要慢慢來。.”
霍嘉敏心急火燎的催促:“我跟你打包票,他這人沒有別的優(yōu)點,就是專一,一點兒不花,你要是把他睡了,我保證他對你更是死心塌地。.”
說話間兩人出了飯店,若不是外面一陣?yán)滹L(fēng)灌過來,宋喜保準(zhǔn)體會到臉頰滾燙的滋味兒。.
一幫人都喝了酒,都要叫代駕,原本霍嘉敏想跟宋喜一輛車,結(jié)果喬治笙不知何時從后面走過來,抬起手臂,他把宋喜攬到自己這邊,對霍嘉敏說:“坐別的車。.”
可憐霍嘉敏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喬治笙都沒看她,直接帶著宋喜上了車。.
飯店代駕系上安全帶,專心開車,后座的喬治笙拉住宋喜的手,因為有外人在,兩人都選擇默不作聲。.
車子一路往禁城開,中途宋喜不知不覺閉上眼睛,喬治笙將她的頭歪到自己肩膀處,宋喜睜開眼,聽到頭頂傳來低沉悅耳的聲音:“困了嗎﹖”
宋喜低聲回道:“還行。.”聲音軟軟的,讓人骨頭發(fā)酥。.
喬治笙說:“待會兒少喝酒,一幫沒安好心的。.”
宋喜眼底帶著一抹促狹,低聲接道:“怕我喝多耍酒瘋﹖”
喬治笙不語,心底想到,他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二十幾分鐘后,車子在禁城門前停下,等到幾人聚到一起,這才一同往里走,霍嘉敏故意過來拆散宋喜跟喬治笙,挽著宋喜往前走,嘴里念叨著:“待會兒你跟我坐,晾著他。.”
宋喜說:“為什么要晾他﹖”
霍嘉敏回道:“看他不爽。.”
宋喜笑道:“你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剛才還在替他說話。.”
霍嘉敏撇嘴說:“天天扎我們心,要不是看他沒有其他朋友,我才不跟他一起玩兒呢。.”
霍嘉敏是開玩笑,宋喜卻想到今天下午喬艾雯的那番話,心底竟然隱隱的心疼起喬治笙,好想給他一個愛的抱抱。.
然而霍嘉敏一路拉著她不松手,等到了樓上包間,更是外套一脫,坐在點唱機前問:“小喜,你想唱什么﹖”
宋喜說:“你先唱吧,我歇會兒。.”
余光往右看,喬治笙也被常景樂纏著過不來,兩人中間足足隔了三米多遠(yuǎn),簡直就是難以跨域的鴻溝。.
四男兩女分成兩幫坐,常景樂揚聲道:“嘉敏,點首熱鬧點兒的歌,畢竟今天是個好日子。.”
正巧霍嘉敏也想不到唱什么,出聲問:“你想唱什么﹖我先給你點。.”
元寶笑道:“你唱個好日子吧。.”
常景樂有點蒙:“哪個好日子﹖”
阮博衍從旁念詞兒:“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包間中還沒放音樂,幾個男人的對話宋喜從旁聽得清清楚楚,她忍不住咯咯直笑,喬治笙朝她看來,目光幽深而熾熱。.
霍嘉敏問:“點這個嗎﹖”
常景樂說:“神經(jīng)病,我才不唱這個,給我點首偏偏喜歡你。.”
霍嘉敏點了歌,常景樂拿起桌上話筒,朝著宋喜的方向道:“這首歌我替小笙送給小喜,誰讓他人山人海,偏偏喜歡你。.”
經(jīng)典熟悉的旋律在包間中響起,勾起的不僅是年代感,還有諸多的老舊回憶,常景樂唱功了得,之前喬治笙生日的時候,宋喜就曾被驚艷過,這會兒大家已是酒過三巡,別人宋喜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微醺,望著屏幕上的畫面,耳邊是娓娓傳來的經(jīng)典歌詞,她不自覺的勾起唇角,顯然是特別陶醉。.
喬治笙坐在宋喜斜對面的沙發(fā)上,屏幕燈光將她的臉照亮,他看到她眼中帶笑,還時不時的跟著輕唱,掏出手機,他發(fā)了條短信過去。.
宋喜就怕進(jìn)了這里聽不到電話,所以特地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手機屏幕亮起,她第一時間拿過來,竟然是喬治笙的短信,她點開一看,上面一條簡短的的問句:聽別人唱歌很開心嗎﹖
宋喜幾乎能模擬出喬治笙在說這話時的語氣,側(cè)頭看了一眼,果然某人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宋喜忍俊不禁又哭笑不得,回了條短信給他:要不你也給我唱一首,我保證超級捧場。.
喬治笙低頭看手機,修長的手指按了幾下。.
宋喜收到一條短信,上面簡短的兩個字:過來。.
宋喜有意逗他,回復(fù)道:你給我唱首歌,我就過去。.
喬治笙沒再回,宋喜也不著急,跟身旁霍嘉敏商量著唱什么歌好。.
常景樂一曲唱畢,宋喜跟霍嘉敏都很捧場,賣力鼓掌,尤其是宋喜,朝著那頭笑道:“太好聽了,隨時可以出片的水準(zhǔn)。.”
常景樂道:“是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就著手出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隔空聊得不亦樂乎,宋喜余光瞥著某人,某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臉上表情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些什么。.
(第)473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霍嘉敏點了歌,遞給宋喜一支話筒,有些熟悉又有些久遠(yuǎn)的曲調(diào)傳來,屏幕上播放著,不多時,顯出歌曲名字,為愛癡狂。.
“你會唱吧﹖”霍嘉敏問。.
宋喜說:“我上小學(xué)的時候聽的,好多年沒唱了。.”
霍嘉敏道:“那我先唱,你找找感覺。.”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印象中這是宋喜第二次跟霍嘉敏一起唱歌,上一次霍嘉敏還在為韓中劈痛不欲生,一邊唱一邊哭,而現(xiàn)那時的自己也在為沈兆易的背叛而耿耿于懷,誰能想到短短半年間,同一個地方,可她們都不再為過去傷懷。.
一如蛻皮的蛇,將過去的自己留在原地,新的自己又要重新出發(fā)。.
宋喜短暫的感慨晃神兒,身旁霍嘉敏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兩人一起,宋喜拿起話筒,開口唱道:“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像我這樣為愛癡狂,到底你會怎么想。.”
經(jīng)典的歌曲就是這樣,無論十年還是二十年不唱,只要一聽到音樂,下一秒就會跟著唱出來。.
中間等待的時間,斜對面幾人拍手捧場,常景樂更是拿起話筒,問喬治笙:“欸,小喜問你呢,你到底怎么想﹖”
宋喜服了常景樂,丫怎么會這么雞婆,簡直就是見縫插針的調(diào)侃,難為喬治笙還能不動如鐘,俊美面孔上波瀾不驚,他在抽煙,不搭理常景樂。.
宋喜知道他小氣,八成是為了剛才她夸常景樂唱歌好聽的事兒發(fā)酸呢,挺到一首歌唱完,她發(fā)了條短信給他:你又不唱歌給我聽,我怎么夸你﹖
喬治笙一手夾著煙,另一手敲下幾個字,宋喜收到一看,他說:回家給你唱。.
短短五個字,宋喜卻隔著屏幕都想笑,她回復(fù)道:一言為定,不許變卦。.
所有人都沒拿手機,只有兩個人同時低頭發(fā)短信,常景樂不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但他卻是最賤的,咻的湊過去看,喬治笙一邊拿開手機,一邊抬眼瞪他。.
常景樂故意吆喝:“不是我說,都在一個屋里了,咱能不能有話直說,省點兒話費不好嗎﹖”
宋喜聞聲看去,知是暴露,心底不好意思。.
阮博衍拿著酒杯,輕笑著道:“你們也是,進(jìn)來也不說坐一起,這不逼著小兩口望梅止渴呢嘛。.”
常景樂喊霍嘉敏:“沒眼力見兒那個,趕緊把人帶過來坐,你再這樣就算小笙不發(fā)脾氣,人家小喜也要怪你不懂事兒。.”
霍嘉敏看向宋喜,挑事兒道:“你想過去坐嗎﹖”
宋喜自然硬著頭皮回道:“我坐哪兒都行。.”
霍嘉敏揚著頭看向?qū)γ妫骸奥犚姏],小喜坐哪兒都行。.”
元寶不著痕跡的瞄了眼喬治笙,打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他坐在那里不聲不響,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是心底不爽,以他的脾氣,他不會主動坐到宋喜那邊,宋喜沒有臺階下,自然也不會主動坐到他這邊,兩個同樣要面子的人,談場戀愛都比普通人糾結(jié)。.
暗自嘆氣,元寶側(cè)頭看向霍嘉敏和宋喜那邊,出聲說:“過來大家一起喝杯酒吧﹖”
霍嘉敏先起身,宋喜緊隨其后,等兩人走近,常景樂站起身,對宋喜說:“小喜,坐這兒。.”
常景樂身旁就是喬治笙,宋喜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所以面色坦然的回道:“不用,你坐吧。.”
話音剛落,惜字如金的某人薄唇開啟:“過來。.”
宋喜看了眼喬治笙,他左手拍了下身旁的空位,很簡單的動作,宋喜卻心跳如鼓。.
眾人先前調(diào)侃了一番,這會兒倒是沒說別的,像是喬治笙跟宋喜坐在一起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一起喝了一杯酒,常景樂跟著霍嘉敏去前面點歌,宋喜就留在喬治笙身旁。.
喬治笙遞了杯果汁給宋喜,低聲問:“不想跟我坐一起﹖”
宋喜喝了一口,壓低聲音回道:“你不覺著咱倆跟牛郎織女一樣嗎﹖想要坐一起都要廢九牛二虎之力。.”
喬治笙說:“想我不自己過來。.”
宋喜道:“你也沒說過去找我。.”
喬治笙又恨又寵的斜了眼宋喜,輕聲說:“什么都要跟我比。.”
宋喜往沙發(fā)上一靠,慵懶又挑釁的口吻回道:“現(xiàn)在是你追我,你都不讓著我一點兒,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喬治笙看著身旁人,一整晚的心癢難耐,這會兒終是觸手可得,他抬起左臂,想要放在宋喜腦后,宋喜只略微停頓,還是大方的抬起頭,讓他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喬治笙本是跟她隔著一點兒距離,此時也是主動挪過去,跟她無縫并坐。.
阮博衍朝兩人看來,廢話不多說,拿起酒杯敬他們,三人碰杯,宋喜喝完沒多久,元寶也來敬。.
喝了一個就不能不喝第二個,宋喜先前吃飯的時候,喝的是紅酒,現(xiàn)在喝的是洋酒,帶著清香的果味兒,喝的時候一點兒不費力,但勁兒卻不比其他酒小,尤其是不同的酒混在一起,眩暈感逐漸上涌。.
常景樂跟霍嘉敏合唱了一首情歌,唱完后回來,帶著大家一起干杯,喝完又單獨敬宋喜和喬治笙。.
宋喜今天是豁出去了,來者不拒。.
她是人前死要面子的人,哪怕喝多了,表面也是風(fēng)平浪靜,一幫人見狀,還以為她深藏不露,是個能喝的主,所以更加賣力,變著花樣的勸酒,只有喬治笙知道宋喜有多少量,所以后期他們再勸酒,喬治笙都幫她擋下,還暗地里使眼色恐嚇人。.
常景樂特別服喬治笙,宋喜這樣的大美人在側(cè),他非但可以坐懷不亂,還不許別人幫他,如果說宋喜是死要面子,那喬治笙只能是活受罪了。.
一行人從禁城出來,已經(jīng)過了夜里十二點,喬治笙摟著宋喜的肩膀,宋喜不著痕跡的抓著他的外套,等到大家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她這才原形畢露,立即癱在一旁,閉上眼睛,天旋地轉(zhuǎn)。.
(第)474章
這一路苦了他
代駕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喬治笙將宋喜拉到自己身邊,讓她枕著自己,宋喜閉著眼睛,抓著他的袖子,蹙眉道:“別碰我…”她頭好暈。.
喬治笙低聲道:“喝不了還逞能。.”
宋喜心跳很快,尤其是心跳聲,仿佛就在耳邊,被無限度放大,怎么坐都不舒服,她還是想倒下去,嘴里近乎耍賴的說:“輸人不輸陣,你懂不懂啊﹖”
喬治笙道:“坐好。.”
他怕她折騰的想吐,然而宋喜非要往一邊趴,喬治笙沒轍,只能自己往車門邊靠,留下盡量多的位置,將宋喜的頭按到在自己腿上,“這么躺著舒服點兒嗎﹖”
宋喜整個人躺在后座,蜷起腿,長度也夠,就是被外套裹著,感覺透不過氣。.閉著眼,她伸手要脫衣服,喬治笙一手抓著她的前襟,低聲說:“穿著,別感冒了。.”
宋喜眉頭緊促,煩躁的說:“我難受,喘不上來氣兒。.”
說話間,她扒著喬治笙的手,翻來覆去非要把外套脫了不可。.
喬治笙到底慣著她,抬頭對代駕道:“把空調(diào)開大點兒。.”
代駕應(yīng)聲照做,他在后面幫她把外套脫下,反過來蓋在她身上。.
宋喜里面穿著件薄薄的羊絨衫,終于翻滾自如,沒那么燥了,剛開始平躺著,后來平躺著胃里不舒服,她扭了個身,面朝喬治笙。.
喬治笙一直把手橫在她腰間,怕她滾下去,宋喜放在外套下面的手,緩緩探出來,先是摸到喬治笙的大衣,然后順著大衣前襟往里摸,抓著他胸口處的毛衣,閉著眼睛,輕聲哼道:“小笙…小笙…”
他不答應(yīng),她就一直這么軟軟糯糯的叫著,喬治笙不怕,但他討厭車?yán)镞有一個陌生人,他不愿別的男人占她的便宜,哪怕只是聽聽聲音都不行。.
拇指撫過宋喜光滑細(xì)膩的臉頰,喬治笙低聲道:“怎么了﹖”
宋喜還是一個勁兒的念叨:“小笙…小笙啊…”
喬治笙可氣又可笑,就差捏上她的嘴,告訴她:“閉上眼睛睡覺。.”
宋喜噘著嘴,似是煩躁似是撒嬌,鼻音濃重的道:“你說給我唱歌的,你給我唱。.”
喬治笙很快的瞄了眼前座駕駛席的陌生男人,慢半拍才回道:“等回家的。.”
宋喜不依不饒:“已經(jīng)回家了?你騙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
宋喜牢牢拽著他胸前的毛衣,說到急處還忍不住錘了幾下,不疼,只讓喬治笙更覺著她喝多的時候分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