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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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元寶出事兒以來,黨貞每天風雨無阻的往警察局跑,剛開始還捎帶腳的見一見佟昊,后來佟昊也懶得再出來當陪襯,就剩他們兩個。.
這天黨貞沒來,搞得監(jiān)控臺那頭的值班警察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日播連續(xù)劇忽然斷了一樣,他們還想跟元寶學學怎么哄女朋友開心呢。.
黨貞今天不是無故沒來,而是答應(yīng)了宋喜要以黨家的名義籌備一個場合,這個場合可以請到盛淺予,琢磨了兩天,她想到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干脆舉報一個自閉癥兒童的慈善畫展拍賣會。.
黨貞私下里一直在做跟畫畫有關(guān)的公益,本也沒想聲張,如今事出有因,倒也算派上用場,既然是黨家牽頭舉辦的,又是慈善性質(zhì)的活動,收到邀請函的人務(wù)必要給這個面子,不然于公于私都拉不下臉。.
盛崢嶸是倒臺了,可方慧和盛淺予背后還有方耀宗這座大山,如今盛淺予以方家人的身份出席活動,大家只敢在心里腹誹,面兒上還得是客客氣氣的,沒有絲毫怠慢。.
四月份的夜城,宋喜身穿米色吊帶內(nèi)搭和黑色高腰褲,外面搭了件短款的黑色皮外套,在一群穿著長裙禮服的千金小姐們中間顯得尤為突出,關(guān)鍵別人手里拿包,她手里牽著孩子。.
小杰穿著牛仔褲跟皮外套,正被一幫人圍在中間,大家借故夸他可愛,實則都是給宋喜面子,早前就聽說宋喜跟喬治笙收養(yǎng)了一個兒子,沒想到宋喜會帶他出席公眾場合。.
都聽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現(xiàn)實中見得更多的是永無翻身之地,所以宋喜今時今日還能以市長千金的身份出現(xiàn),眾人心底無不感嘆,幸好當初沒有得罪她,不然現(xiàn)在她又嫁了喬治笙,真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宋喜來的比較早,身邊人也是越圍越多,再后來盛淺予出現(xiàn),雖然她不可能過來跟宋喜打招呼,可大家內(nèi)心還是隱隱期待著,希望今天也能有場好戲看。.
拍賣會是黨家提起的,黨貞作為負責人,在剛開場的時候上臺對今天蒞臨的賓客表示感謝,每位賓客所坐的臺子上都有一幅精致的小畫框,里面的畫是自閉癥兒童對大家的心意,也算是小小的禮物。.
盛淺予不稀罕這種東西,可是無意間瞥了一眼,畫框中畫的竟然是一對小孩兒,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女孩兒,她瞬間想到宋喜跟喬治笙生的雙胞胎,盯了幾秒之后,不著痕跡的假裝拿杯子,把那幅立起的畫框碰倒,正面扣在桌子上,眼不見心不煩。.
宋喜跟盛淺予都坐在第一排,兩人的桌子中間隔了幾米遠,卻只有花擺,所以小杰跟宋喜的對話隱約傳到盛淺予耳中。.
小杰問:“干媽,干爹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來﹖”
宋喜說:“我不讓他來的。.”
“為什么不讓他來﹖”
“因為這里有他不想見到的人。.”
盛淺予聞言,心猛地一沉,她想過這是宋喜故意氣她的話,可她就是忍不住去聽。.
小杰又問:“哪個人﹖”
宋喜回道:“你不認識。.”
“為什么干爹不想見到那個人﹖”
宋喜道:“因為那個人很壞。.”
小杰馬上道:“干爹那么厲害,他不會害怕壞人的,他可以打他。.”
宋喜輕聲說:“你敢打蟲子嗎﹖”
小杰馬上用四歲孩子僅有的形容詞表達了一下他對蟲子的討厭,孩子的世界永遠天真,所以厭惡也是不加掩飾。.
宋喜道:“等你長大就明白了,有些大人的壞,堪比蟲子。.”
盛淺予目不斜視,可該聽的一句不落,她敢肯定宋喜就是故意諷刺她,襯著喬治笙不在,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那個人究竟知不知道宋喜的真面目﹖
無所謂,他不在乎的,他被宋喜下了降頭,打算陪著她一條路走到黑,那就讓他們一起去死好了,看看宋喜能陪他同甘,可不可以跟他共苦。.
說話間臺上拍賣會正式開始,工作人員把第一幅展出的畫拿上來,由專業(yè)的解說師進行講解,然后報底價:“一萬塊,每次舉牌兩千。.”
話音落下,臺下已經(jīng)有人舉牌,一萬二,一萬四……幾萬塊錢就能在黨家人面前博個好人緣,沒有人不愿意。.
宋喜對小杰道:“你喜歡哪幅畫就自己舉牌,從你的壓歲錢里面扣,算你幫助其他小朋友的。.”
小杰道:“干爹跟我說了,只要是干媽喜歡的,全都買回家。.”
宋喜輕笑著道:“他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小杰道:“你去樓上看弟弟妹妹的時候。.”
盛淺予很想讓宋喜跟那個孩子閉上嘴,她以為自己不屑這種雕蟲小技,可孩子嘴里一口一個干爹,一口一個干媽,還是慢性毒藥一樣的腐蝕了她的心,她受不了宋喜在她面前炫耀,更受不了他身邊的人不是她的事實。.
臺上不知在展出第幾幅畫,小杰舉了牌子,拍賣師笑容滿面的說:“這位小朋友很有愛心,三萬五第一次。.”
因為畫不同,底價不同,每次舉牌的叫價都不一樣,因為是宋喜的兒子,所以他舉牌之后,臺下竟然沒人再舉,一來給大人面子,二來也不好欺負小孩子。.
宋喜正想著若是大家心里都抱著這個心思,那她往后還真不能讓小杰舉,不然把拍賣值都拉低了,也就僅此一次,讓小孩子開心一下,也長長見識。.
結(jié)果拍賣師忽然又道:“3號臺四萬,感謝這位女士。.”
宋喜不用側(cè)頭去看,聽到臺數(shù)就知道是誰了,盛淺予。.
小杰手快,立即又舉了一次,“四萬五,看來小朋友很喜歡這幅畫……”
“五萬,3號臺的女士,感謝。.”
小杰畢竟年紀小,不懂得人情世故,加之喬治笙下了令,喜歡就買,所以他小手嗖嗖嗖舉得飛快,宋喜也沒攔著,倒要看看盛淺予跟一個小孩子可以爭到何種地步。.
今天到場的人不少,不到一百也有八九十,八成現(xiàn)在大家心里都是同一個念頭,盛淺予是不打算跟宋喜好過了,一大一小輪番舉牌,短短時間這幅畫已經(jīng)炒到十五萬,可見兩人舉了多少次。.
就連臺上的拍賣師都用光了溢美之詞,只能強打雞血說著感謝感謝,在這幅畫飆高至二十萬時,宋喜按了下小杰的手臂,卻不是不讓他拍,而是示意要跟臺上的拍賣師說句話。.
拍賣師下臺走至宋喜身旁,宋喜聲音很小,后面的人都聽不到,直到拍賣師起身,笑著說:“怕耽誤大家時間,2號臺表示愿意直接加到一百萬。.”
一百萬,怎么說呢,對于有錢人而言不算大錢,但要看花在什么東西上,百萬買江沅的畫可以,但百萬買不知道是誰的畫,只能說是財大氣粗,順帶著明目張膽的給盛淺予好看,就看對方怎么接了。.
(第)1097章
激怒
盛淺予如果想拿一百萬出來,自然不難,可難就難在盛崢嶸進去了,她明面上又沒做什么生意,就是正常的上班族,哪里來的八百十萬﹖如果拿得出來就是有問題,而宋喜則不同,喬治笙是商人,別說一個一百萬,就是一百個一百萬,只要她樂意,她都隨便砸。.
宋喜就是吃定盛淺予不敢光明正大的跟她拼豪,所以干脆直接從六位數(shù)提到了七位數(shù),拍賣師報價之后,雖沒有明目張膽的看向盛淺予,可也把一百萬一次,兩次,三次喊得很慢,確定沒有人舉牌,這才成交。.
臺下眾人鼓掌表示感謝,小杰也很開心,他對數(shù)字沒概念,只知道這幅畫屬于他了。.
往后連著幾幅畫,宋喜沒有讓小杰舉牌,而是自己跟著舉,只要沒有盛淺予摻和的,她都無所謂,若是有人喜歡她也可以成人之美,但若是盛淺予舉了牌子,宋喜就一定要爭到底,這點不光盛淺予看出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宋喜就是故意要難為盛淺予。.
盛淺予怒火中燒,來之前她想過眾人一定會在心底對她和宋喜品頭論足,但沒想到宋喜本人會如此明目張膽,偏生她還不能用錢砸回去。.
拍賣會分上半場和下半場,中場休息的時候,小杰要去洗手間,宋喜拉著他的手繞出展廳,來到洗手間門口,找了個侍應(yīng)生陪他一起進去,等到再轉(zhuǎn)身之際,看到不遠處跟過來的盛淺予。.
宋喜視她如無物,盛淺予邁步上前,沉聲道:“砸這么多錢聽個響,也不怕別人說你爸是貪官。.”
宋喜聞言,眼皮一掀,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分明帶著**裸的鄙視,開口,她聲音嘲諷的回道:“現(xiàn)在在牢里的是你爸,你怎么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
盛淺予一眨不眨的說:“你真以為一人得道就可以雞犬升天﹖”
宋喜說:“你已經(jīng)在天上好多年了,現(xiàn)在突然下來,滋味兒不好受吧﹖”
盛淺予眼底閃過一抹怨毒,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沉默數(shù)秒,她同樣嘲諷的口吻道:“喬家現(xiàn)在一堆爛事兒,元寶跟佟昊攤上了人命官司,你前男友沈兆易也死了,你倒是有心情在這里一擲千金,真不知道喬治笙看上你什么。.”
宋喜咻的沉下臉,死盯著盛淺予,她沉聲道:“是你殺了沈兆易。.”
她聲音不大,卻足夠盛淺予聽清,盛淺予笑了,“知道你爸是官字兩張口,但你也不能亂說話,誰殺了他﹖是他自己命不好……偏偏認識你。.”
最毒婦人心,也就是盛淺予現(xiàn)在的模樣,宋喜佯裝被她激怒,馬上反口一句:“治笙看上我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永遠看不上你。.”
此話一出,宋喜意料之中的看到盛淺予笑容一寸寸僵住。.
宋喜還沒說完,她看著盛淺予,極力認真的表情,一字一句的道:“治笙可能會愛一個有心計的人,但他不會愛一個心狠手毒不擇手段的人,你的所作所為不是在挽留他,更不是在跟他拼輸贏,你是在惡心他?”
宋喜把惡心二字咬的很重,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蛆。.
盛淺予臉色瞬間變白,直著目光回道:“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因為你爸是市長,還是因為你老公叫喬治笙﹖我告訴你,你爸的市長位置是我爸坐剩下的,你老公也是我處過不要的,你現(xiàn)在有的一切都是我玩兒剩下的?”
宋喜眼帶戲謔,不怒反笑,“所以你是什么,掃把星嗎﹖”說著,臉色陡然一變,目光犀利的道:“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以為頂著方耀宗外孫女的皮就能活得像個人了﹖你偽裝的再好也掩飾不掉喪家犬的本質(zhì),你沒有家,你求而不得的人現(xiàn)在是我老公,我跟他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拍了結(jié)婚照,就連我生的孩子都姓喬,你呢﹖你有什么﹖對了,我忘了你也有老公的…關(guān)彧是吧﹖“
“他對你還好嗎﹖”
許是宋喜臉上勝利的表情太過刺眼,也許是她口中的每一個字都恰好戳中盛淺予的死穴,站在宋喜面前的盛淺予陡然出手,這一巴掌如果打下去,臉絕對要腫上三五天,然而宋喜動作更快,抬手輕松的抓住盛淺予的手腕。.
如果盛淺予覺得宋喜攔住就是結(jié)束,那她就錯了,因為宋喜反手就給了盛淺予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在無人的走廊中顯得分外突兀,盛淺予被打得側(cè)過臉去,但宋喜仍舊沒松開她的手腕。.
在盛淺予耳邊嗡鳴之際,她聽到宋喜的聲音近在咫尺,“這一巴掌是替我老公打的,他是有家有室的人,你以后給我離他遠點兒,男人好面子不好意思說,你也真就厚臉皮的一而再再而三。.”
盛淺予回頭的剎那,垂在身側(cè)的手同時伸出來,她要還手,不過結(jié)果可想而知,宋喜用空著的一只手扣住,然后飛快的松開另一只手,啪的一聲又給了盛淺予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回盛淺予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摔倒,宋喜站在原地,沉聲說:“這一巴掌我是替沈兆易打的,你記著,現(xiàn)在不要你的命不是我不能,而是殺你怕臟了我的手,別以為使些陰毒下三濫的手段就能一箭三雕,我不會如你的意,元寶和佟昊,三天之內(nèi)我就讓他們出來,到時候你自求多福。.”
從小到大,盛淺予還從來沒被人打過,她整個人持續(xù)在震驚的狀態(tài)里,加之身體素質(zhì)不行,不僅耳邊嗡鳴作響,心跳也是一秒快過一秒,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無力反抗。.
沒多久,侍應(yīng)生帶著小杰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宋喜馬上換了副表情,溫和的道謝,拉著小杰的手道:“有跟哥哥說謝謝嗎﹖”
小杰點頭,“說了。.”
侍應(yīng)生微笑著道:“不客氣。.”
宋喜拉著小杰往回走,侍應(yīng)生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盛淺予,上前問:“您好,請問您需要幫忙嗎﹖”
盛淺予什么都沒說,行尸走肉一般掉頭離開,等到了無人處,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對方接通,叫了聲:“盛小姐。.”
盛淺予道:“你出來作證吧。.”
對方有些遲疑,想要再考慮一下,盛淺予卻突然翻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想隔岸觀火或者腳踩兩條船,我保證你哪條船都上不去。.”
(第)1098章
這輪沒輸
盛淺予中途就默默退場了,事后黨貞找機會問宋喜,“怎么樣﹖”
宋喜道:“該做的我都做了,等這幾天看元寶和佟昊那里有沒有動靜。.”
黨貞下意識的問:“她會找人在警察局里動手嗎﹖”
宋喜知道她在擔心什么,所以出聲寬慰:“不會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對方從最一開始就想要借刀殺人,現(xiàn)在警察局里那么多雙眼睛在看著,想滅口不可能,而且元寶和佟昊有意外,才更證明整件事都是圈套,她就白做這個局了。.”
黨貞道:“還是小心點兒好。.”
宋喜說:“那邊有我們的人,很安全。.”
黨貞道:“我現(xiàn)在既希望是她,又希望不是她。.”
宋喜能理解,如果是盛淺予,那兇手就從暗處浮到明處,如果不是,她們還要重新推敲是誰在被后操盤,這又是一個復雜縝密的過程。.
“謝謝你黨貞。.”宋喜沒辦法讓黨貞完全放心,只能說感謝的話。.
黨貞很快回道:“別客氣,大家都是為了元寶和佟昊。.”
宋喜道:“我以前一直在想元寶以后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沒想到有生之年系列,總算沒讓大家等太久。.”
宋喜忽然調(diào)侃了一句,黨貞聞言,不好意思了一下,隨后道:“沒讓你們失望吧﹖”
宋喜說:“怎么會﹖是驚喜更多。.”
黨貞說:“很高興認識你們,尤其是元寶。.”
宋喜臉上笑容變大,“這話元寶聽了會更高興的。.”
黨貞說:“我說的是實話。.”
宋喜:“我終于知道元寶為什么會喜歡你了。.”
黨貞是個特別誠實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會藏著掖著,她聽到黨貞表白元寶的話都會莫名的心跳加速,更何況是熱血男兒了,嘖,也就是元寶在局子里,不然啊……
當天拍賣會結(jié)束,喬治笙來接宋喜,小杰今天太開心,精力消耗過度,回家就睡了,喬治笙問:“順利嗎﹖”
宋喜說:“我把我能想到的難聽話都說了,順不順利就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喬治笙道:“你都說盡力了,那一定很戳人。.”
宋喜看了喬治笙一眼,“不敢在你面前耍大刀。.”
喬治笙不接這個話茬,宋喜跟他念叨,“為了激盛淺予,我在拍賣會上跟土豪似的,不知多少人要在背地里念叨我了。.”
喬治笙道:“能念你什么,無外乎靠爸爸靠老公,我跟爸給你丟份兒嗎﹖”
宋喜聞言,樂了,“豈止不丟份兒,你還給我長臉呢。.”
喬治笙說:“那你還不帶我去﹖”
宋喜站在他面前,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幾秒之后,伸手捧著他的臉道:“我當著盛淺予的面兒也是實話實說,不讓你過去,是不想你看見她之后惡心。.”
喬治笙順勢摟住宋喜的腰,低聲回道:“我老婆善解人意。.”
宋喜道:“我還智勇無雙。.”
喬治笙說:“自愧不如。.”
宋喜道:“與君共勉。.”
有些話如果沒說開,在心里永遠都是一根刺,如今宋喜倒是有點兒感謝盛淺予,謝對方的心狠手毒,差點兒沒在她產(chǎn)后抑郁的時候用最后一根稻草壓死她,如今她沒死,倒霉的就是盛淺予了。.
宋喜跟喬治笙說:“明天讓律師去警察局走一趟,不怕招搖,盡可能動靜弄大一點兒,我跟盛淺予說了,三天之內(nèi)撈元寶和佟昊出來。.”
喬治笙道:“如果是她做的,她一定會提供新證據(jù),如果不是,警方目前的證據(jù)也不夠再拘元寶和佟昊。.”
宋喜應(yīng)聲:“我故意說了個時限,相當于這事兒只有我跟盛淺予知道,退一步來講,如果這事兒不是盛家做的,那第三方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我們下一步要做什么,先把人保出來再說。.”頓一頓,宋喜補了一句:“黨貞都快急死了。.”
喬治笙意料之中的表情,“見過網(wǎng)戀異地戀,沒見過鐵窗戀。.”
宋喜猝不及防的戳中笑點,撲哧一聲,嗔怪的看著喬治笙道:“還是不是兄弟了,有你這么調(diào)侃人的嗎﹖”
怎么說元寶如今的處境也屬公傷,喬治笙不心疼還落井下石。.
“我就說沒有平白無故的好心,喜歡就說喜歡,拐彎抹角的罵了佟昊那么久。.”喬治笙一臉的不以為意。.
宋喜道:“你好意思說元寶嗎﹖我覺得元寶已經(jīng)夠誠實了,不像某些人,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暗戀別人,非要死鴨子嘴硬。.”
喬治笙說:“你也暗戀我了,你怎么不說﹖”
宋喜美眸一瞪:“我是女人,矜持一點兒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喬治笙道:“所以我先跟你表白的。.”
宋喜一時語塞,的確是這樣……“那也是惹急了我之后才肯說,你看元寶和黨貞,兩人在警察局里也能談得風生水起。.”
喬治笙說:“我們不也在艱苦的條件下生了孩子﹖”
宋喜眼瞧著說不過喬治笙,瞪著眼睛道:“元寶會把黨貞逼到無話可說嗎﹖”
她不是真的生氣,但也是真的覺得他情商不如元寶,正質(zhì)問著,喬治笙忽然伸手扣著她的后腦,二話不說壓下來,直接堵了她的嘴。.
宋喜跟喬治笙在一起四年,龍鳳胎都生了,可他經(jīng)常會有舉動讓她渾身發(fā)麻,一如剛剛戀愛的時候,碰一下都過電一般。.
喬治笙一定不如元寶那么會哄人開心,但是有什么辦法呢,她還是喜歡,非常非常喜歡,喜歡他的小心眼兒和酸溜溜的霸道,喜歡他對自己人百無禁忌,對外人全是禁忌,他一定不完美,可她恰好喜歡。.
喬治笙打橫抱宋喜上樓,期間薄唇開啟,出聲道:“元寶能這樣抱黨貞上樓嗎﹖”
宋喜眸子一挑,“怎么不能﹖”
喬治笙道:“黨貞同意,也要看她爸同不同意。.”
宋喜馬上一臉正色,出聲說:“對呀,萬一黨家不同意怎么辦﹖”
喬治笙抱著宋喜進了二樓主臥,將她放在床上,自己開始脫衣服,邊脫邊面色平靜的回道:“先睡,生米煮成熟飯,直接去黨家下聘。.”
宋喜橫了喬治笙一眼,心說損不損啊,然而當她看到喬治笙赤條條的上身時,目光馬上從鄙視轉(zhuǎn)成窺視,得,美色當前,其他的倒也好商量。.
(第)1099章
作死局
潭柘寺的佛很靈,宋喜去求過諸事順利,結(jié)果這才幾天不到,正如她意。.
喬家派了律師團隊去警察局接人,本想以警方目前證據(jù)不足為由,先把元寶和佟昊給保釋出來,誰料警方?jīng)]有放人,理由是警方這里又收到新的證據(jù),明確的說,是對元寶和佟昊極為不利的證詞。.
有證詞就得有證人,可警方又表示,為了確保證人安全,暫時不會透露證人的身份,律師敏感,馬上問:“那證人提供了什么證詞﹖”
警方不說前者,但證詞總要有,不然以什么理由繼續(xù)扣押嫌疑人﹖
“目前有人主動聯(lián)系警方,稱沈兆易在出事兒之前曾跟他說過,調(diào)查海威的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但是什么問題還要具體再查,隨后不久經(jīng)偵科便宣布調(diào)查結(jié)束,然后隔天沈兆易就出了意外,警方有理由懷疑沈兆易的意外跟海威有關(guān)系,并且不排除元寶跟佟昊與沈兆易見面的動機不良。.”
好端端的突然又冒出一個神秘證人,原本喬家大張旗鼓的過來接人,夜城的媒體也聞訊趕來,誰料人沒接走,又得到了這樣的風聲,媒體不免含沙射影的帶了下節(jié)奏,意指沈兆易有可能是知道了海威的什么經(jīng)濟把柄,所以被滅口。.
但也有人說,為何沈兆易在出事兒之前,主動發(fā)信息約了元寶和佟昊﹖
一些腹黑論者稱,有可能是沈兆易想要以此要挾對方,為財為利,結(jié)果過程沒有談攏,或者喬家壓根兒沒想過留有禍患,所以干脆做了。.
一時間,上再次掀起熱議,原本沈兆易是百分百的正義和英雄形象,結(jié)果因為神秘證人的一段證詞,這份完美逐漸破裂,甚至有些人大膽猜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沈兆易根本就不像大眾看見的那樣,沒準兒就是想暗箱操作,結(jié)果被黑吃黑。.
猜測不用負法律責任,友說話也向來口無遮攔,對此經(jīng)偵大隊官微特地發(fā)了一則消息,讓大家尊重逝者,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不要肆意玷污身上有諸多獎?wù)碌木瘎?wù)人員。.
那些曾經(jīng)受過沈兆易恩惠的人們,紛紛公開發(fā)聲,表示相信沈兆易的為人,兇殘的是殺人兇手,正義也許會遲來,但絕不會遲到?
長寧醫(yī)院門口每天還是堆積著眾多自發(fā)組織的人群,當然其中一定摻雜著被各種利益驅(qū)使的帶頭者,在幾大醫(yī)院權(quán)威公開會診了沈兆易的手術(shù)記錄,并且表示手術(shù)過程中不存在任何違規(guī)操作之后,這些人還是蠻不講理的非要讓院方交出遺體。.
韓春萌氣得在辦公室里罵道:“平日里不見得拿警察當衣食父母,出了事兒倒像是死了親人一樣,憑什么給你們看啊﹖你們算老幾啊﹖活著不見孝敬,死了倒來起哄?“
同科室的同事也是來氣,跟著念叨:“醫(yī)生警察平時拼死拼活,救了人頂多一句謝謝,遇上那些個花錢就是爺?shù)�,沒準兒連句謝都不說,覺得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可千萬別惹人多的,以前是有理不在聲高,現(xiàn)在是沒理也怕人多,簡直一群打著正義旗號的無知流氓?”
醫(yī)生最忌諱被人質(zhì)疑醫(yī)德,偏偏有人就是眼瞎耳聾,證據(jù)不看,證明不聽,當真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造大謠,說一句其心可誅都毫不為過。.
現(xiàn)在到處都鬧得沸沸揚揚,宋喜也可以肯定這次的陷阱又是盛家做的,如果說有什么人需要下地獄的話,盛淺予排第二,都沒人敢搶第一,宋喜真恨那天的巴掌打輕了,應(yīng)該掄圓了打得她不敢見人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日律師回來傳話,把證人的證詞說了一遍,宋喜知道證詞一定是假的,她的重點是,這個證人是誰,誰才能讓警方馬上相信并且迅速采納,只怕是這個人不會是普通人,而且目前不肯露面的原因,也一定不僅僅是保護證人安全這么官方的言論。.
喬治笙一語中的,“這個人我們八成認識。.”
宋喜說:“我猜九成。.”
一個宋喜和喬治笙都認識的人,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跳出來踩了元寶和佟昊一腳,不用問,定是選擇站在盛家,不對,是站在黨家那條船上。.
喬治笙分析:“沈兆易平時的工作要保密,他私下里又沒什么密切來往的朋友,你覺得這種話他會跟誰講﹖”
宋喜道:“既然是工作上的問題,當然跟同事講的最多。.”
說著,她又補了一句:“或者跟上級匯報工作的時候。.”
兩人都知道證詞是假的,但要逆向思維去推理,畢竟證人跟警方舉報也要有一個合情合理的身份,總不能是沈兆易家樓下超市的女老板,所以這個人的身份大抵可以框的出來。.
喬治笙辦事兒講究效率,雷厲風行,當即給顧東旭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后被接通,他開了外音,顧東旭的聲音傳來:“小舅。.”
喬治笙嗯了一聲,問:“現(xiàn)在警局經(jīng)偵科的人你都認識嗎﹖”
顧東旭微頓,隨后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兒嗎﹖”
宋喜把話接過來,直言道:“我們懷疑編造偽證的證人,很可能是沈兆易身邊的人,比如他經(jīng)偵科的同事,甚至是上司,不然警局那邊不會突然很重視,感覺那人的話就是鐵證。.”
顧東旭頓了幾秒,開口道:“我跟經(jīng)偵的幾個人一直都有聯(lián)系,這邊選人要求很嚴,就算每年有過來實習的人,但多數(shù)也不頂用,所以翻來覆去還是那么幾個,我都還算了解,你們的意思是,經(jīng)偵里有人跳水,背地里被人收買了﹖”
宋喜道:“你覺得不可能嗎﹖”
顧東旭道:“現(xiàn)在也沒什么是不可能的,但我能排除幾個絕對不會坑沈兆易的。.”
說罷,顧東旭報了那幾個人的名字,經(jīng)偵科的人不多,剩下還有三五個,但要想在這些人里查出是誰反了水,也不是一天兩天。.
顧東旭問:“沈兆易現(xiàn)在怎么樣﹖”
宋喜回道:“昨天短暫的醒過一次,但根本說不了話,他能保住一條命都是老天保佑。.”
顧東旭道:“如果沈兆易能開口,整件事兒就容易多了,不僅寶哥和昊哥不用背鍋,沒準兒他還知道是誰開的槍。.”
宋喜道:“其實只要沈兆易的身體每天都在恢復,這是對方逐步走向死胡同的必然過程,我們現(xiàn)在要給對方營造沈兆易不在,我們拼命想揪證人的假象,如果能在這個過程中逼得對方再多胡言亂語幾句,那是最好不過,對方想要死無對證,我偏要起死回生。.”
顧東旭道:“不枉當了警察的朋友這么多年,沒給我丟臉。.”
喬治笙冷不防開口:“你的臉自己掙再說你又不是警察。.”
顧東旭半晌沒說話,顯然是扎心了,悻悻道:“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掛了。.”
喬治笙卸磨殺驢,直接掛斷。.
(第)1100章
更喜歡你
當初方慧想替盛崢嶸報仇,打算背地里把常斌給拉下馬,誰料這個黑鍋反過來扣在了自家人頭上,轉(zhuǎn)眼間董銘新被警方帶走已有幾個月,剛開始他拒不認罪,哪怕現(xiàn)金是從他卡上劃走的,但他一口咬定不是,警方也沒有其他證據(jù),想順著資金來源調(diào)查一下余昇,余昇夜城區(qū)的負責人表示,董銘新是高層,可以拿獎金分紅,收入不菲,就算卡里有大筆金額,也是正規(guī)渠道得來的,如此警方也沒辦法正大光明的調(diào)查余昇的財務(wù)問題,這個案子只能邊審邊拖。.
如今沈兆易的死再次牽連上余昇,還是紀權(quán)忠親口承認,他打算讓沈兆易查完海威就去查余昇,這回哪怕是例行公事,余昇也必須要配合警方接受調(diào)查。.
宋喜曾私底下問過喬治笙,“沒辦法找到方盛兩家跟余昇集團的任何從屬關(guān)系和利益往來嗎﹖”
喬治笙道:“方老頭不用說,他坐在那么高的位子,辦事兒向來小心,想找到方家跟余昇的直接往來太難,他這么謹慎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把錢交給盛家去打理,這樣出了事兒還能有一道屏障。.”
宋喜眼底露出譏囂,“棄卒保車是嗎﹖”
喬治笙說:“盛崢嶸這些年背靠方家風生水起,一些人只看到利益面,本以為只要方家不倒,盛家就會一輩子榮耀,誰知方耀宗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哪怕直接棄了盛崢嶸,也不可能讓方家遭受半點兒非議,應(yīng)了那句話,高收益,高風險。.”
宋喜似笑非笑,“這是一家人嗎﹖頂多算合伙人吧。.”
喬治笙道:“所以我猜常景樂他爸的事兒,十有**不是方老頭的主意,這事兒看似辦的縝密,但盛崢嶸剛剛進去,正是風口浪尖兒上,以他的為人,他應(yīng)該會低調(diào),不會迎風而上。.”
宋喜道:“如果不是方耀宗,那就只能是盛淺予或者是方慧了。.”
喬治笙不置可否,宋喜也思忖片刻,隨后道:“照這么說,眼下急切想給盛崢嶸報仇的人是他的老婆女兒,方耀宗想明哲保身,那我們只能趁著這回盡量把他拉下水,不然他要是豁出去六親不認,連自己的親女兒也不管,怕是我們錯過這回,以后想抓他的把柄就更難了。.”
喬治笙道:“沈兆易的案子牽扯太大,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就連紀權(quán)忠也不能全權(quán)負責,而且證人壓根兒就沒跟紀權(quán)忠舉報,而是直接越級給上頭寫信,這說明什么﹖”
宋喜說:“這個人知道紀權(quán)忠不是方系,如果根據(jù)我們之前猜測的,要是沒錯的話,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警局的人,他怕紀權(quán)忠知道是他舉報的,馬上就會告訴我們,他怕性命不保。.”
喬治笙道:“他現(xiàn)在也知道瞞不了幾天,如果案子要審,這個人的證詞就是關(guān)鍵證據(jù),怎么可能讓一個不露面的人隨便說幾句話就定罪﹖”
宋喜敏銳的道:“他也是被逼無奈,早就選好了站哪邊兒,盛淺予一句話,他若是不照做,那就有跳水的可能,方盛兩家容不了他。.”
喬治笙看向宋喜的目光中充斥著贊許和炙熱的愛,果然要找對人生活才有意思,他說什么她立馬就能懂,兩人甚至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兒就知道對方心里想什么。.
照著這個思路下去,宋喜道:“現(xiàn)在現(xiàn)場帶元寶和佟昊指紋的槍有了,有證人證明沈兆易在出事兒前的確想跟他們見面,動機也有,就差一個實質(zhì)性的殺人證據(jù)。.”
喬治笙道:“不急,證據(jù)讓他們?nèi)ゾ�,編的越真實越好,給他們一點兒準備的時間,也好讓沈兆易緩過這口氣來。.”
不知不覺,盛家已經(jīng)鉆進了作死局,宋喜心底燃著一團火,她不敢讓外人看出來,可又壓抑不住長久以來的憋悶,希望這一次,正義的火可以燃盡躲藏在黑暗下的所有罪惡,讓夜城的空氣可以純粹一些。.
查案是個漫長且復雜的過程,局里喬治笙跟宋喜已經(jīng)和元寶通了氣,想必元寶也會找機會告訴佟昊,元寶日子過得并不無聊,事實上還很愜意,畢竟黨貞每天雷打不動的過來看他,搞得局里一些小年輕每天定時定點的盼著黨貞來,這樣他們就可以齊聚監(jiān)控臺欣賞一場現(xiàn)導現(xiàn)演的愛情電影了。.
原本元寶說監(jiān)控臺有人看著,黨貞還會有些不好意思,可這種事兒一回生二回熟,一來二往再薄的臉皮也能給練厚了。.
這天黨貞過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個不小的袋子,拿出來一看,里面是六個透明的保鮮飯盒,她一邊扣開蓋子一邊道:“怕你這里吃的不好,給你帶了幾個菜,你要是覺得好吃的話,我每天都給你帶。.”
元寶唇角輕勾,溫柔的開口:“我想說心疼你,不用這么麻煩,但我更想看你忙叨的樣子,好糾結(jié),怎么辦﹖”
黨貞控制不住唇角上揚的沖動,出聲回道:“那我天天給你帶,不累的。.”
她遞了筷子給元寶,元寶先夾了一個蒸餃,餃子蒸熟了,但也蒸過了,有點兒軟趴趴的。.
黨貞問:“好吃嗎﹖”
元寶點頭,“好吃,你包的﹖”
黨貞道:“我買的速凍,自己蒸的。.”說罷,馬上又補了一句:“你喜歡吃什么餡兒的,等回去我給你包。.”
元寶說:“都可以。.”
說話間,他又夾了一塊兒可樂雞翅,嘗到嘴里才知道,想多了,這是醬油放多了。.
他一口咬了一半,這次黨貞沒問好不好吃,而是眼睛微瞪,出聲道:“快別吃了,這個沒熟。.”
她看到雞翅露出的白色肉質(zhì)上,赫然還帶著淡粉色的生。.
元寶還是把嘴里的咽下去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還行。.”
黨貞過來搶他筷子,“別吃壞肚子。.”
元寶道:“我再嘗嘗別的。.”
黨貞懊惱的道:“我在家檢查過好多遍了,沒想到還有漏之魚,你別吃了,等我再練幾天。.”
元寶輕笑著問:“浪費了多少食材﹖”
黨貞很誠實的回答:“一樣兩三份吧。.”
元寶忍不住隔著桌子抬手摸了下她的頭,笑著道:“沒事兒,等我出去做給你吃,你的手留著畫畫就好了。.”
說到這個,黨貞忽然想到什么,低頭拿起身旁的袋子,遞給元寶,“送給你。.”
元寶給予好奇的目光,“又送我禮物﹖”
黨貞道:“這個你一定會喜歡。.”
元寶伸手從袋子里面把東西拿出來,黨貞并沒有做包裝,他直接看到的就是那副十二生肖的慶生圖,原版的,江沅畫的。.
黨貞打量元寶臉上的表情,“你喜歡這個嗎﹖”
元寶看著那幅畫,半晌,眼皮一掀,對黨貞道:“更喜歡你。.”
(第)1101章
今兒是什么日子?
監(jiān)控臺后的女警們紛紛表示受不了,男警們一個個嘖嘖嘖,正感慨之際,只聽得黨貞對元寶道:“我也更喜歡你。.”
這回男警們紛紛表示受不了,女警們一個個嘖嘖嘖。.
要么說這世上的愛情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呢,饒是元寶這種雙商超高的人,也抵不過黨貞這種愛講實話的人。.
元寶拿著畫愛不釋手,打趣道:“讓江沅拿畫筆的手做飯,真讓人心疼,這些吃的不要扔。.”
黨貞看著元寶,狐疑著道:“你知道是我﹖”
元寶道:“我又不是傻子。.”
黨貞問:“誰告訴你的﹖”
元寶心說,這還用得著告訴﹖可他還是回道:“你生日的時候,我想送這幅畫給你,畫展那邊的負責人說被江沅本人拿走了,還說她要送男朋友。.”
黨貞眸子微挑,“不會吧﹖”
元寶問:“什么不會﹖”
黨貞說:“我拿畫的時候,根本沒跟她說過要給誰,而且那時候”
說到一半,她看到元寶眼底促狹的笑意,得知他在逗她,她停下來,元寶笑著道:“那時候還以為我跟佟昊在一起是吧﹖”
黨貞佯裝不悅,看著別處道:“是啊,我不會騙人,倒霉讓人騙。.”
元寶隔著桌子去拉她的手,低聲說:“等會兒我把這些吃的拿給佟昊,替你報仇。.”
黨貞沒忍住瞬間破功,嗔怪的看著元寶道:“你是在損我還是損他﹖”
元寶說:“損他我不心疼。.”
佟昊此時正在拘留室里,忽然間就打了個噴嚏,一定是有人念叨他了。.
翠城山,任麗娜叫了攝影團隊來家里給兩個寶貝拍半歲的紀念照,小杰身為哥哥自然也要參與其中,宋喜從旁看著,心都是柔軟的,年輕的時候頂多也就想想戀愛和結(jié)婚,從未想過孩子,更沒想過自己會有三個孩子。.
原以為孩子會占據(jù)她生活的大部分,剝奪她工作和其他的時間,一定會讓人束手束腳,可是經(jīng)歷過后才明白,這是人生的必然過程,雖然有失去,但孩子給予的快樂也是其他人和事給不了的。.
她現(xiàn)在依舊渴望回醫(yī)院奮戰(zhàn)在一線崗位的日子,可在家陪陪孩子跟任麗娜聊一聊她和喬頂祥過去的事兒也很好,學會享受就不會焦慮,那天把沈兆易從鬼門關(guān)里拉回來的時候,宋喜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兒,她是很厲害沒錯,關(guān)鍵時刻能救人一命,但也僅限于此。.
她不是超人,不可能憑自己的一雙手拯救全世界的人,只要被某部分人需要就足夠了,她也只需要對某些人負責。.
喬治笙很忙,尤其眼下元寶和佟昊都不在身邊,光是幾個孩子拍照的功夫,他就出去接了三個電話,宋喜沒有凡事兒過問,如果是她需要知道的,他會告訴她。.
中途宋喜的手機也響了,低頭一看是韓春萌,宋喜劃開接通鍵,“喂,大萌萌。.”
手機里最先傳來的不是說話聲,而是長長的一句嘆息。.
宋喜問:“怎么了﹖”
“哎”
宋喜調(diào)侃道:“你懷孕了,這么沒精打采的﹖”
之所以這么講,理由是韓春萌之前鬧過一次烏龍,大姨媽遲了幾天沒來,她嚇得不行,就怕懷孕,后來買了驗孕棒,測試沒懷,可大姨媽依舊不來,她一天一側(cè),最后實在不行,抽血化驗,檢查結(jié)果也說是沒懷,折騰來折騰去,最終晚了將近二十天,搞得顧東旭也跟著一腦門子冷汗,說:“我還以為你是懷了不敢跟我說呢。.”
韓春萌回嘴就是一句:“你意思我給你戴綠帽子了唄﹖”
經(jīng)過上次一役,大家都勸韓春萌跟顧東旭做好措施,既然暫時不想要孩子,那就低調(diào)點兒,免得每個月都擔驚受怕。.
韓春萌一個勁兒的嘆氣,宋喜道:“你再大喘氣小心缺氧頭暈。.”
韓春萌可能的確嘆缺氧了,這才幽幽的說:“小喜完了我好像真的懷了。.”
宋喜眸子一挑,“啊﹖真的假的﹖”
韓春萌哭喪著道:“驗孕棒上是兩條線,是懷了吧﹖”
宋喜心說,你一年測不止十二次,還用問我﹖
“你多測兩次。.”宋喜道。.
韓春萌說:“我已經(jīng)把家里的三根存貨都拿出來了,都是兩條線。.”
宋喜道:“那還有什么好像的,就是懷了,東旭呢﹖他知道了嗎﹖”
韓春萌道:“他不在家,我倆昨晚還在開玩笑,說每次都這樣,都習慣了,我們都以為不會有事兒的”
宋喜還能說什么,蹙眉道:“大姐,常在河邊走,你穿的是雨鞋嗎﹖”
韓春萌哭唧唧的回道:“我都這樣了,你就別打擊我了行嗎﹖”
宋喜道:“你哪樣了﹖不就是懷孕了嘛,東旭還能不要﹖”
韓春萌聞言,好似瞬間冷靜了不少,“那倒是。.”
宋喜道:“你現(xiàn)在給東旭打電話,叫他回家,我這邊約了攝影師給喬喬帛京和小杰拍照,估計還得一會兒,晚上出來聊聊。.”
韓春萌道:“你說東旭會不會嚇到啊﹖”
宋喜說:“早晚都得當爸,大家都老大不小的,怕什么﹖”
宋喜沉穩(wěn)慣了,雷打不動的樣子,韓春萌聽后也穩(wěn)了不少,說:“那晚上見,我先給孩兒他爸打個電話。.”
宋喜忍俊不禁,“恭喜你啊,孩兒他媽。.”
韓春萌道:“我干姑娘干兒子的東西你都給我留著啊,我接你的棒了。.”
兩人調(diào)侃幾句后掛斷電話,宋喜忙進屋去找喬治笙報喜,正想說你要當舅爺,我要當舅奶了,正趕上喬治笙也在接電話,只聽得他說:“確定了嗎﹖”
他鮮少露出這副認真嚴肅的表情,哪怕外人看來他依舊是面無表情。.
宋喜定睛看著他,怕是有什么事兒,幾秒過后,喬治笙道:“媽在身邊,你跟她說。.”
喬治笙把手機給了任麗娜,宋喜忙問:“誰啊﹖”
喬治笙道:“小雯。.”
宋喜問:“小雯怎么了﹖”
喬治笙道:“她說她懷孕了。.”
宋喜徹底驚著了,說不出是震驚還是驚喜,慢半拍,她恍惚著道:“今兒是什么日子﹖懷孕還扎堆兒的”
喬治笙問:“還有誰懷孕了﹖”
宋喜說:“大萌萌,剛給我打完電話。.”
喬治笙沉默數(shù)秒,薄唇開啟,“你要不要給王妃也打一個﹖”
宋喜后脊梁一陣冷風,不會吧﹖
(第)1102章
難得一見的場面
宋喜給戴安娜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半天,她正要掛斷之際,對方接通,明顯有些慵懶,“喂,小喜。.”
宋喜問:“你干嘛呢,睡覺嗎﹖”
戴安娜含糊著應(yīng)了一聲:“怎么了﹖”
宋喜道:“沒怎么,就是想問你懷沒懷孕。.”
戴安娜,“我大姨媽剛走,你話里有話,幾個意思﹖”
宋喜如實回道:“剛剛接到的一手消息,大萌萌和小雯都懷孕了。.”
戴安娜跟宋喜一樣震驚,“真假﹖”
宋喜道:“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我覺得她們也不會合起伙來騙我這個賢妻良母,太巧了,所以我才來問問你,如果你也懷了,那就是三喜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