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臉一紅，想要發(fā)作，被我揮手攔住。
「我還沒說完。先別急。
「你不是問下一個流程嗎？在程悔的公司，人就是一種商品。價值可遠遠不止于此。你的估價方式太膚淺了。想不想聽聽程悔公司的估價？」
他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就當他默許了。
「你的體重目測大概一百六十斤左右。根據(jù)我所學的專業(yè)推測，你的甲狀腺需要輸送激素到全身動靜脈，總計六升左右的血液里。
「你黑頭發(fā)、棕黑色眼睛，牙齒齊全，身高一米八左右，所以有較長的股骨和脛骨，以及牢固的結(jié)締組織。肺、肝、胰臟、兩個腎臟等內(nèi)臟功能正常。心臟也以每分鐘八十左右的速度跳動著。
「從上述指標來算，你拆開來賣，大約價值一百八十萬左右人民幣�！�
酉華目瞪口呆，一臉的不可思議。
「本文檔收集于互聯(lián)網(wǎng)，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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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內(nèi)刪除，代找資源或進全能群：jiangg_0，該文件可以用任意軟件打開，直接損害眼睛�！�
我繼續(xù)道：「你的血液可以分離成血漿、紅細胞、血小板和凝血因子，以拯救手術(shù)臺上病人的性命，或者阻止血友病患者不受控制地流血。
「你那些連接關(guān)節(jié)的韌帶，可以從骨頭上刮下，移植到高級運動員的膝蓋里。
「你腦袋上的頭發(fā)可以制成假發(fā)，或還原成氨基酸，作為烘焙食品的發(fā)酵劑使用。
「你的骨骼可以作為生物課堂里最引人矚目的存在；你的主要器官，如心臟、肝臟、腎臟等，可以讓器官衰竭者延長性命。
「你的角膜可以切下來，讓盲人恢復(fù)視力。即使在你死后，病理學醫(yī)生也可以取出你的精子，幫助女人受孕……」
「夠了！」酉華臉色煞白，冷汗一滴滴從臉頰滑落。
「這就是程悔的事業(yè)！先榨干精血，然后逼著你捐獻器官，最后捐獻自己的尸體。每一步表面上都合法合規(guī)，但每一步都沾染著底層家庭的血淚。
「做程悔的奶娘那年，我才偶然得知，程悔公司跟注資的醫(yī)院合作形成了商品人的產(chǎn)業(yè)鏈。
「我想辦法查了當年我母親的病歷，這才發(fā)現(xiàn)我母親其實根本就沒有得胃癌，她只不過是胃潰瘍。
「之所以說她是胃癌，是因為有人看上了她的肝臟。被切了三分之二的，根本不是胃，是肝！移植給了一個叫
Z
的人。
「接下來的那些化療、放療只不過是為了圓謊。后面所謂的復(fù)發(fā)，是因為過度治療引發(fā)的癌癥。」
「所以，知道真相的你起了殺心？」他喘了一口氣道。
我搖搖頭：「不，那時我還沒有絕望，還沒有想殺人，只是想找到證據(jù)把程悔送進監(jiān)獄。
「這件事的另一個收獲是發(fā)現(xiàn)了
Z。ta
很神秘，沒有性別，沒有年齡，但當時其實并沒有引起我的重視。我的重點都放在程悔身上。
「隨著程悔生意越來越大，求他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都是好話說盡，恨不得跪地磕頭。好話聽多了，會習以為常。悲苦的故事聽多了，便會麻木。
「所以，雖然程悔接打電話都背著人，但通過觀察，我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通話，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極其傲慢，頤指氣使。但唯獨有一個人，他每次都輕言慢語，語氣極其卑微。
「為了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和獲取足夠的證據(jù)，我做了程悔三年奶娘后，又做了他兩年的情人。
「但程悔極其小心謹慎，我能獲得的信息少之又少。每一次搜集證據(jù)和偷窺，我都冒著被拆開來賣的風險。通過五年的分析驗證，我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對程悔極其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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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再次響起。
二十五分鐘到了，時間剛好到中午十二點。
我轉(zhuǎn)身盛出精心炮制的清燉河豚。
奶白色的湯汁，包裹著雪白的河豚肉。
滿室都是撲鼻的鮮香。
酉華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請吧，嘗嘗我的拿手好菜�！�
我擺好碗筷，邀請他。
又另外放了一壺水在餐桌上。
「照烹飪河豚的老規(guī)矩，餐前要準備一壺解毒水。萬一中毒的話，馬上喝下去，就沒事了。
「雖然一般不用上，但謹慎起見，我還是準備了。這畢竟是野生河豚�！�
他點了點頭，坐下來，拿起筷子，有些猶豫地看著河豚肉。
我明白他的意思，率先拿起湯勺，盛了一碗，吃了起來。
酉華見我吃了，才勉為其難地盛了小半碗。
「離開程悔幾個月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孕。因為發(fā)現(xiàn)得晚，加上我身體極差，就沒有墮胎。
「一位大我一屆的學長不嫌棄我，跟我結(jié)了婚�；楹蟛痪�，我就生了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