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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他凝著田馨,看似開著玩笑又不像是玩笑地說,“我們好事將近。”

    田馨聽得心頭動蕩,扯了扯他的衣角,帶著幾分嗔怪,“誰跟你好事將近了?我同意了嗎?我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呢�!�

    霍霆被小姑娘一臉認(rèn)真的神情逗樂,他輕掐她的腰,“我這么說他們不就不多問了,再說了,小九,若我真要娶,同不同意你也得嫁。”

    果然是流氓頭子,說話一點(diǎn)也沒正形。

    田馨悶了一口白葡萄酒,“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現(xiàn)在雖然立業(yè)了,但是離成家還遠(yuǎn)著呢。”

    他行走在鋒芒畢露的刀尖上,周旋于爾虞我詐的幾方勢力中,有著不能公開的頭目身份。

    田馨不敢肖想,也不想影響他,能陪在他的身邊,已經(jīng)很好了。

    霍霆聽了似乎有些不悅,漆黑雙目冷凝著她,“小九對我沒有自信?”

    田馨還沒有應(yīng)話,有司儀就到了霍霆的身邊將他往主會場引。

    主會場的正中央,坐著的正是季國南。

    田馨還尋覓了一下陸卓聞和關(guān)廷裕的身影,只見他們坐在會場的后幾排,行為舉止極其不招人注意。

    霍霆帶著田馨坐到了季國南的身邊,他沉聲道,“干爹�!�

    季國南有著高挺的顴骨,側(cè)面望過去有三分惡相,他眼皮都沒有抬,只是轉(zhuǎn)著手里的玉珠,應(yīng)了聲,“來了就好�!�

    很快臺上的項(xiàng)目競拍就開始了。

    各種各樣的競拍品,珠寶玉器書畫,最后都會以捐贈的形式撥給希望工程的項(xiàng)目。

    田馨在一聲聲的舉牌中慢慢摸到了名堂。

    霍霆之前帶她進(jìn)過一場拍賣會,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流程,她當(dāng)時以為價格很便宜,畢竟于那時的她而言,一兩千的東西也夠拿上臺拍賣了。

    現(xiàn)在才明白,便宜不了。

    這里的最低價格起步是十萬。

    季國南突然指著一個翡翠做的玉盤,“這個不錯,你以三百萬成交�!�

    他這是在給霍霆下任務(wù)呢。

    霍霆沒應(yīng),不急不緩,等著下一件拍品亮相,這件東西跟其他的不一樣,是條黃金腳鏈,一圈系著鈴鐺,聽說鈴鐺里面放得是玉做的鈴。

    用于閨房之樂。

    引得下面一片嘩然。

    他湊到季國南身邊,“干爹,這件更好,我舉牌五百萬拍下�!�

    季國南這才側(cè)目,他的余光帶過了霍霆身邊的田馨,渾厚蒼老的嗓音幽幽飄散,“也很好,你今天還帶了女伴來,只是胡蝶該傷心了�!�

    第131章

    貪情

    前幾輪競拍水花很小,這些拍賣品對于在座能出席的高官貴胄、商界巨擘來說,確實(shí)不算什么的。

    只是這條黃金腳鏈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金貴、媚俗,尺寸明顯是給女人用的。

    官在乎官聲和顏面,這樣的東西被抬上桌,鬧著玩的也都不舉牌了,經(jīng)商的還在觀望,霍霆是第一個舉牌叫價。

    他中氣十足,開口就出“一百個�!�

    田馨的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條滿天星手鏈,她記得這條最后的成交價是兩百個,如果真的換算過來就是兩百萬。

    霍霆在錢這方面倒是從來沒有對她吝嗇過。

    他一開口,底下坐著的商人們跟狗見了屎一樣,霍霆的霍氏集團(tuán)在京市可是龍頭企業(yè),最關(guān)鍵的是,他跟季國南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就算不感興趣,也要巴結(jié)巴結(jié),做個面子。

    個個爭先恐后地舉牌,硬生生把這條就抬到了四百八十萬。

    分不清喊了幾輪,主持人在上面掄了兩次錘子,到了一錘定音的時候,霍霆淡淡吐出五百萬的底價。

    將整個現(xiàn)場的氣氛烘到了高潮。

    主持人讓司儀將拍品用紅綢做的布袋放在托盤上放在了霍霆的面前,男人眼皮輕掀,將拍品收進(jìn)了自己的西裝口袋里。

    完成了競標(biāo)底價的任務(wù),霍霆磕出一根煙,站起身來就想走,田馨也跟著想退,她覺得周圍的議論聲很大,聽得她坐不住。

    霍霆一個男人拍下這條用于閨房情趣的玩意兒,還公開帶著自己女伴出席,最后能用在誰的身上,都心知肚明。

    周圍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覺得霍霆跟一貫一樣高調(diào)囂張至極,似乎恨不得向所有人宣誓她是他的人。

    她得他盛寵,人前感情好,人后玩得花。

    霍霆跟季國南寒暄了幾句,攬著田馨離了場,才出會場大門,男人劃燃了金屬打火機(jī),薄霧籠罩著他眉目的輪廓。

    他捏了捏田馨的手,“帶你亮相是我的私心,對你來說其實(shí)并不安全,以后我會加派人手在你周圍�!�

    霍霆萬事周密,唯有面對田馨,他的私欲極重。

    總將她掖著,他覺得對田馨不公平,借此機(jī)會也好避免一些暗箭難防,霍霆的人誰要動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李志偉從副會場出來,“老大,季國南的賓客名單里確實(shí)沒有陸卓聞,他是作為京市匯豐商會的會長至交來的,季國南似乎也沒有特意關(guān)照他�!�

    霍霆的眸子深沉,“今天季國南不讓二把手出席,他這個一把手倒是來了,在北省官場上他的野心連掩飾都不想掩飾,這頭老狼,有了權(quán)就膨脹,他雖擁護(hù)者眾多,但樹敵的也不少,如今陸卓聞是他最大的政敵,他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李志偉跟在霍霆的身后,“會怎樣?”

    田馨也眨巴著眼睛聽他冷靜自持的分析利害。

    “不斂鋒芒,必招反噬�!�

    霍霆冷颼颼地吐字。

    他如今還不知道,這八個字也是他讖語。

    此刻還不是慈善晚宴的尾聲,李志偉還得回會場,里面多得是各路人馬的眼線,他也得帶著自己的人盯,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他跟霍霆和田馨分道揚(yáng)鑣。

    霍霆帶著田馨上二樓,樓梯的正對面是二樓的一個露天陽臺,這里不是晚宴的會場,整個酒店都為籌備這次晚宴清了場。

    二樓靜悄悄的。

    田馨問他,“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霍霆衣衫上濃郁的煙氣散開,清淡的煙味彌漫進(jìn)田馨的鼻息里,男人隨即將煙掐在了露臺玻璃桌上擺著的煙灰缸里。

    他眼底蕩漾著笑意,透著一股子的風(fēng)流韻色,“四下無人,還能干什么?”

    田馨伸出掌心抵在他的胸膛,隔著他的襯衫,男人的勃勃的肌肉在她的手心如同起了火。

    夏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他的身體和此刻的眼神一樣出奇的炙熱。

    “下面還有人,這里是露天陽臺。”

    田馨咬著唇,她知道眼前的男人生猛。

    那方面的情緒也強(qiáng)烈,但平日里關(guān)起門來,他想做什么她都是配合的,但是此刻多少是有些膽大妄為了。

    霍霆平靜地俯視著面目羞澀的女孩,從他帶著她進(jìn)入這個會場開始,她走路時搖曳著的新中式旗袍就像抹俏麗倩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啊晃。

    晃得人心癢癢。

    霍霆摸出那條五百萬中標(biāo)的黃金腳鏈,“小九,想戴在你的腳踝上,讓給我聽聽�!�

    男人掐著她的細(xì)腰,將她輕松地抱起來放在了露天陽臺的玻璃桌上,他蹲下身,將腳鏈的鎖扣解開,低下眸子系在了女孩嫩白的腳踝上。

    她的小腿比玉石還嫩滑,戴上去格外的合適。

    鈴鐺里玉做的鈴珠,輕輕一晃,聲音很特別,繚繚回聲,纏綿動聽,勾心奪魂的。

    這里舉目無人,夜色濃重。

    他真要對她做什么,她也是甘愿的,這樣一想別樣的情緒在她的心頭蔓延,她那雙杏眼里也帶著濃情蜜意,唯一保持的理智,讓她張嘴找了個旁的什么話題。

    “季國南位高權(quán)重,你說他必招反噬?難道你盼他倒,他可是你干爹,在京市你這樣的人唯有他能罩著,你才能橫著走�!�

    霍霆輕捏過她的下巴,面前的純情尤物讓他鐵骨錚錚的意志有了傾頹之勢,他的指腹碾過她張合的唇,“小九,欲望和野心都是被喂大的,這些年沒有我割肉放血,他膨脹不了這么快,白道斂財(cái)還得師出有名,害怕因小失大,黑道斂財(cái)全憑興致一起,落地砸坑。

    今天他季國南在這個位置上穩(wěn)坐,明天也許是張國南,李國南,王國南,對我來說又有何影響,在這世上,活在道德錢權(quán)邊緣聲色犬馬的人,就沒有不貪的�!�

    男人俯下身想吻女孩的水光淋漓的嘴唇,田馨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神情真摯地望著霍霆,“那你呢?你也活在這樣的邊緣,你貪什么?錢權(quán)名利?”

    霍霆將她覆在他嘴唇的小手輕捏。

    男人笑瞇瞇地,眼尾甚至拉起淺淺的皺紋,目光寸寸像工筆一樣描著她的眉眼,那般溫柔,那般依戀,那般豐神俊朗,“我貪情,恐怕今生會為情而亡�!�

    “胡說,你心狠手辣,最沒人性�!�

    田馨也跟著笑,笑若白梨。

    “罵我?”

    唇舌覆蓋上來,是男人一貫的底色。

    吻得田馨天旋地轉(zhuǎn)。

    季國南在接近尾聲的時候提前離場,他的男秘跟在他身后,路過二樓的樓梯口處,他頓住了腳步。

    天臺銅鈴聲陣陣,又摻雜幾絲其他什么聲兒。

    混雜在一起。

    他閉上眼細(xì)聽了會兒,對一旁的男秘道,“這聲真是悅耳�!�

    第132章

    阿米

    田馨的旗袍被男人用力過大,一路撕到大腿根,身上也亂七八糟的,霍霆除了衣衫凌亂點(diǎn),褲頭一拉。

    依舊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霍霆的西裝外套系在她的腰上,從州際酒店出來的時候,霍霆身邊的保鏢將她圍在中央,愣是一點(diǎn)沒讓外人瞥見她因?yàn)樗岢鴦e扭的走姿。

    男人倒是氣色極佳。

    一上車,田馨便將腳踝上的腳鏈解開一把擲進(jìn)男人懷里,“還好周圍人聲大,不然這一路都能聽到它在響。”

    “小九不喜歡嗎?”霍霆將腳鏈輕捏在手里。

    田馨別過頭,這樣調(diào)情會讓她的腦子里都烏泱泱的涌出來剛剛在露天陽臺玻璃桌上荒唐的那點(diǎn)事。

    接近慈善晚宴的尾聲,她甚至都能聽到一樓傳上來喧鬧的人聲,男人卻依舊沒有想要放過她,反而興致越發(fā)高漲。

    霍霆卻在此刻湊近了田馨,他的呼吸熱流灌入她的耳廓,“你要是不喜歡,叫得那么動情�!�

    “淮煬...”

    女孩羞得往他的懷里鉆,他不忍再揶揄她,讓她面紅耳赤,只輕撫她的后背,“喂飽了我,你肯定也累,睡會兒吧小九,到家了我叫你�!�

    田馨身上的酸麻,確實(shí)累得不輕,車啟動前,她習(xí)慣性地伸手摸了下右耳垂,空落落的,那顆本來掛在上面的珍珠耳釘好像不見了。

    不過她覺得告訴霍霆,他也不會太在意。

    慈善晚宴之后,霍霆作為這次政府招商的最大的投資商。

    雖然看著他被季國南宰了一筆,但是霍氏集團(tuán)在慈善晚宴上為招標(biāo)出了一半的資金,也算搏了個好名聲。

    之后的幾個星期變得更加忙了。

    不僅僅忙著各種商業(yè)性質(zhì)的集會,還有他一手在南北兩省建立起來的黑暗王國。

    不過霍霆無論多忙,一周內(nèi)總會抽兩天回別墅陪著她,每次走前也從來沒有忘記去給院子里種著的兩棵梨樹澆水。

    田馨在別墅里百無聊賴地過了兩周多,有天她學(xué)著網(wǎng)上的教程拿了把鋤頭站在院子里給梨樹松土。

    不然每次男人回來的時候都會嘮叨兩句,現(xiàn)在日頭盛,剛種下去的樹根得多澆水。

    半晌看著她懶怠地躺在一樓的沙發(fā)上,盯著泡沫肥宅劇眼神都不給他一個,霍霆最后只有親力親為。

    田馨挖了兩鋤頭,實(shí)在是累得汗流浹背,跑到陰涼處去擦汗喝水。

    很意外的,她在別墅外面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晃而過。

    她被人跟蹤過不止一次兩次,在這方面直覺非常準(zhǔn)。

    霍霆這處別墅,是他的私宅,從未對外公開過,能進(jìn)來的人勢必跟他深交過幾場,那些冠冕堂皇的場子里打過幾次照面的,別說上門,連進(jìn)來的資格都沒有。

    田馨走進(jìn)別墅里,就在進(jìn)門的玄關(guān)里有部對講機(jī),連接的是別墅后門不遠(yuǎn)處有棟單獨(dú)的兩層樓的小戶型,這是配套的設(shè)施。

    距離近,又不會打擾到別墅這邊的正常生活。

    霍霆的保鏢全部都被安排在了那里。

    這棟別墅的外面安裝的攝像頭遍布所有犄角旮旯,兩層樓那邊也能觀看的清清楚楚。

    她對著對講機(jī)里喊,“監(jiān)控里有出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嗎?”

    那邊應(yīng)得很快,“田小姐,一號屏目前沒有。”

    “二號屏也沒�!�

    直到到了五號屏,保鏢語氣有了波動,“田小姐...有個女的蹲在花園南邊的墻角。”

    “田小姐,你等著,我們馬上過來。”

    田馨邊聽邊往二樓的主臥走過去,她摸出上次霍霆送給她的手槍,拿了件單薄的外套蓋在上面。

    她繼續(xù)問,“多高,長什么樣子?”

    “人蹲著,挺瘦弱的,穿著白裙子,上面還有黑色的斑點(diǎn),看不清楚什么樣子...田小姐,你別輕舉妄動,我們立馬過來看看�!�

    田馨聽得心臟怦怦跳,青天白日的,誰能這么明目張膽。

    “那你們快過來。”

    她說完,也往別墅的院子里走,手里緊握著槍,走到了南邊的墻角,那里有一排修剪整齊的花圃將她的視線擋住了。

    田馨穩(wěn)住神,大聲質(zhì)問,“誰藏在那里!”

    沒有人應(yīng)聲,她繼續(xù)厲聲逼問,“別墅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就算你不出來,一會兒趕來的保鏢也會將你拖出來,到時候保不齊一頓毒打!”

    聽到毒打兩個字,那邊突然有了動靜,花圃里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

    一只沾滿了血跡的手從花圃里伸了出來...

    田馨捏著手槍對準(zhǔn)了那只手,她其實(shí)被嚇得不輕,整個人往后退了好幾步,“你是誰!”

    保鏢來的很快,幾個魁梧的男人在田馨的身前立成一道人墻。

    她透過人墻縫里看了眼被拖出來的女人,她的聲音細(xì)若蚊蠅,嘴里一直叫,“別打我...不要打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田小姐,你沒事吧?”

    保鏢立刻恭恭敬敬地問田馨。

    田馨搖搖頭,“我沒事。”

    女人被從花圃里拖出來,幾個保鏢將她圍住,蓬亂的被血跡打結(jié)在一起的頭發(fā)被掀開,露出的是一張愁苦慘白的小臉,她雙手抱著膝蓋,恐懼地望著周圍。

    田馨這才注意到,她白裙上的不是黑色的斑點(diǎn),只是在顯示屏里看起來是黑色的,實(shí)則是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

    手臂上都是各種傷痕。

    一看就是被人虐待過。

    “你是誰?”田馨問她。

    女人出聲,“我叫阿米。”

    阿米?她可不認(rèn)識什么阿米?

    “你鬼鬼祟祟的來這里干什么?”田馨蹙著眉頭。

    阿米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田馨,她頓時開始痛哭不已。

    她突然站起身,想要去拉田馨的手,保鏢比她快一步,手中的棍子痛擊她的背部,她被打倒在地。

    可阿米似乎沒有放棄,趴在地上爬到田馨的腳邊,傷痕累累的雙臂一把抓住田馨的腳踝,她撕心裂肺地哭求,“我來求...求霍...霍老板...求他放過我和我的孩子...求他給我一條生路...”

    “孩子?”

    田馨心漏跳一拍。

    第133章

    是霍霆的

    保鏢將那個叫“阿米”的女人抓住田馨腳踝的那只手用手里的鐵棍掄開,“田小姐,要不要把她轟出去!”

    阿米又忙轉(zhuǎn)頭拉住說話保鏢的褲腿,“別...別把我轟出去...我會死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會死的...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求求霍老板放過我...”

    保鏢哪里吃這套,一腳將她踹開,“這里是誰的地盤知道嗎,哭哭啼啼的沒有用!來個人跟我一起把她趕出去!”

    說完,有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上來搭手將阿米雙臂提起來,將她往別墅后門拖行過去。

    阿米不停地掙扎撕扯著其中一個保鏢,讓他不小心吃痛著松了手,另外一個正打算將她抓牢些,手臂就被阿米一口咬了下去。

    “哎喲,這婆娘!”

    阿米被甩開,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爬起來又跪倒在了田馨的面前,她抓著她的裙繼續(xù)苦苦哀求,“小姐...求你幫幫我...我就想見見霍老板...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田馨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一片懵懵然,她俯身掰過阿米那張凌亂狼狽布滿了血跡的小臉,抬起她的臉問,“你肚子里是誰的孩子?”

    她現(xiàn)在就只有這一個問題,在她的心里不停地繞啊轉(zhuǎn)的。

    讓她心神不寧。

    阿米的眼里瞬間多出了恐懼,她一邊搖晃著頭,一邊伸手捂住了肚子,“不行...我不能說...我不能說...說了都會死...不說...不說也會死...”

    她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身上的那些傷痕看起來也不像是磕碰或者意外弄上去的,新傷很多,舊傷也不少。

    田馨蹲下身,望著她那雙血絲滿布的紅腫的眼睛問,“孩子是...霍霆的嗎?”

    阿米盯著田馨,她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她似乎也在仔細(xì)觀察田馨的臉色變化,突然嘴里喃喃,“是,是霍霆的,是霍老板的骨血...是他的骨血...你...會救嗎?”

    旁邊的保鏢出聲,“田小姐,不可能的,老大一向在外潔身自好�!�

    有個保鏢前幾天才跟李志偉去了幾個夜場鬼混,他摸摸頭,“好像也有意外,上個月老大就帶著李哥去巡場,有個老總就給我們老大送了一批上來的小姐到他的酒店房間里,那晚似乎留了一個穿白裙的...”

    透底的保鏢被周圍幾個兄弟捂了嘴,“你在田小姐面前說些什么,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

    “要死啊,在田小姐面前說這個,你還要不要命了�!�

    “給我把他嘴捂死,別讓他再往外蹦一個字!”

    幾個保鏢在一旁扭住那個亂說話的亂作一團(tuán),還余兩三個站在田馨旁邊。

    出聲,“田小姐,她說的話并不可信,要不然我們還是把她丟出去或者我打電話給李哥來解決�!�

    田馨心臟漫起點(diǎn)蟄痛,也就幾天沒見,哪里又冒出個孩子來。

    她看著阿米,臉色冷冷,“你說是他的就是他的?凡事得講證據(jù),就憑你的一面之詞,我怎么相信你是不是懷得誰的野種,也來說是他的�!�

    “他的身上...有條青龍的紋身...龍尾從后腰盤繞而起,龍頭在肩頭的位置...”

    阿米在仔細(xì)地回憶,“他的身上還有歪歪扭扭的傷痕...”

    這話一出,田馨覺得有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田馨咬著下唇,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一個大男人,能讓人看到紋身的場合那么多,他幫派里知道得也不少,誰知道你不是偷看或者道聽途說的呢?”

    “我沒有...我跟他就有過一次,我就只記得這些...還有...還有他說他家里有個年紀(jì)小的,人是很乖也好說話,只是最好還是不要讓她知道這件事發(fā)生過...免得讓她傷心...”

    阿米說得情真意切。

    田馨的臉色卻寸寸結(jié)冰,“誰準(zhǔn)你在這里隨口胡謅!既然他的孩子他為什么要打掉?”

    阿米也大哭大喊,人開始是哀怨的,慢慢變得越發(fā)怨氣深重,“是啊...是啊...他的骨血他為什么會這么殘忍...他難道不怕報(bào)應(yīng)嗎...他可真無情無義,手上都是累累血債,真的不怕因果循環(huán)嗎...”

    田馨往后退了兩步,她眼前這個女人明顯比她還悲愴,頓時田馨的喉嚨里像是被堵了一團(tuán)濕漉漉的棉花般發(fā)澀發(fā)漲。

    愣是看著阿米在原地仰天哭訴了好一會兒。

    一旁的保鏢看不下去了,又湊到田馨身邊,“田小姐,這么任她哭鬧不是辦法,還是把她扔出去吧�!�

    田馨內(nèi)心其實(shí)早已分寸大亂,可是面上卻若無其事一般出聲,“她的肚子里要真是你老大的種,就這么丟出去?”

    “田小姐...怎么可能?”

    田馨盯著阿米說,“去叫保姆阿姨來給她洗漱上藥,一切等你們老大回來再說�!�

    “是。”

    阿米被梳洗干凈之后,換了一件保姆阿姨沒怎么穿過的舊衣服,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她身邊保鏢盯她盯得死緊。

    “看什么看,眼睛別亂瞟!”

    阿米被嚇得垂下頭,環(huán)著自己的身子將腹部護(hù)住。

    田馨就在二樓的走廊上默默俯視著一樓的動靜,她的手指在欄桿把手上輕敲,看著保姆阿姨給阿米拿了一些用于消毒包扎的酒精和紗布過來。

    阿米并不配合,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包括剛剛洗澡的時候,保姆阿姨想要幫她擦拭一下身子,她在浴缸里掀起了巨大的水花,抵觸他人的觸碰。

    “你既然這么在乎這個孩子,母體遍體鱗傷,小孩也不會好,他為了打掉他虐待過你?”

    田馨一邊下樓一邊拔高音量。

    阿米沒說話,只埋著頭,她只要談到關(guān)于這個孩子的許多細(xì)節(jié),她似乎都不愿多透露一點(diǎn)。

    田馨此刻內(nèi)心復(fù)雜得不行,她一邊覺得霍霆背叛她這件事像把小刀幾乎快搗碎她的心臟。

    一邊又覺得這件事情漏洞百出,突兀得簡直讓人猝不及防,許多細(xì)節(jié)似乎對上了又似乎合不上。

    她在這兩個念頭中反復(fù)橫跳,十分割裂,一想到就呼吸不暢,喉嚨干澀。

    第134章

    情難自已

    阿米此后一直窩在一樓的沙發(fā)角落里,不再說一句話,不過或許是田馨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讓她動容了不少。

    她最后還是配合著保姆阿姨給自己身上傷口涂上了藥膏。

    保姆阿姨動作很輕,她還不清楚是個什么事兒,嘟囔道,“傷得這么重啊,還好遇到了我們田小姐,她對別墅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可好了,霍先生不在的時候,還叫我們一起上桌吃飯,你呀遇到心軟的菩薩了�!�

    阿米聽得保姆這么說,眼角又不停地流淚,還是一句話沒說。

    保姆阿姨,看了一眼她濕潤著的眼眶,那張不再布滿血污的小臉,情不自禁說了一句,“你...長得跟我們田小姐還真有點(diǎn)像...”

    阿米將自己緊縮成一團(tuán),將臉埋在了屈起的膝蓋上。

    直至深夜,別墅外有汽笛的聲響起,全自動的車庫門打開,樓下的花園里出來了幾聲男人的交談聲。

    李志偉跟在霍霆的身后,“老大,我也是剛收到人不見的消息,這會立刻派人找�!�

    霍霆前幾天剛?cè)チ颂四鲜。诘郎贤穗[的老江湖手底下有塊肥沃富饒的油田,他倒是想安享晚年了。

    可手里這塊油田像灶臺上剛煸好的豬油膏,誰看了不想分杯羹。

    霍霆當(dāng)然也想,那么大塊油田產(chǎn)值半年幾千萬打底,他正經(jīng)兒生意不少,上不了臺面的也多。

    有頭腦的做生意,貪,狠,當(dāng)然也毒,愛跟大人物玩聲東擊西。

    老江湖雖然德高望重,可是一代江山一代人。

    霍霆一個人白手起家,說受道上誰的照拂,那沒一個人敢吱聲,在他無往不利的道路上,都是各憑本事。

    他想要合并南省各個小幫派吞占油田。

    這事可不簡單,蔣謹(jǐn)禾跟他結(jié)了仇,哪怕讓了兩個倉庫給他,在南省的道上仍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老江湖的盤子哪有這么好撬動的。

    斗智斗勇,極耗心神。

    霍霆靠在車門邊上,輕捏著山根,眉心微皺,磕出根煙斜叼在嘴角點(diǎn)燃,透白的煙霧繚繞,讓他的輪廓模糊成一團(tuán)。

    男人臉上的疲乏被藏在霧中,外人難以辨析。

    “什么人又不見了?”

    他問得頹懶,抬眸仰面看向別墅二樓的窗戶,一下飛機(jī),二話不說就他往別墅這邊趕。

    事業(yè)版圖再大,所謀甚多,心中有了牽掛,時不時的就想回來看上一兩眼,哪怕只是待上一夜,次日可能天不亮就走。

    心也不至于空落落的。

    李志偉張嘴想要解釋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那邊廚房到大半夜竟然亮起了燈。

    霍霆夾著煙的手往那處指了指,“去問問。”

    李志偉只能先將手上這一茬先問了來,他來開一樓的廚房玻璃問,“周媽,這大半夜廚房咋還亮著燈,有老鼠嗎?”

    保姆阿姨被李志偉那張嬉皮笑臉嚇了好大一跳,驚呼之余,探出頭看到了霍霆也回來了,她應(yīng)道,“霍先生,回來了?”

    “周媽,還沒睡?”霍霆掐滅了手中火星。

    周媽搖頭,“沒呢,田小姐也沒睡,坐在你書房半宿了,晚上飯也沒吃,我這不看起來給她做點(diǎn)什么夜宵墊墊肚子�!�

    “田小姐最近修仙��?大半夜不睡覺坐書房看武功秘籍?”

    李志偉嘴欠得比腦子快。

    一轉(zhuǎn)頭,剛打算跟自己老大說說是不是出啥事了,霍霆比李志偉先一步進(jìn)了別墅,走向了書房。

    田馨坐在大班椅上哭到吸溜著鼻涕,白色紙巾一坨一坨地?cái)傞_擺放在霍霆檀木書桌上,她之前覺得許一萌為了夏明朗微信手機(jī)里的聊天記錄而哭得一抽一抽。

    心里還有些覺得哪能啊,為這些尚未揭示真相的猜忌哭得情難自已,是一件多不明智的事情。

    等到事落到她身上了,田馨真是受不了,腦子里過千百種可能,人家還只是聊個天,她這個直接整了個孩子出來。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霍霆放輕腳步推開門的時候,田馨以為是周媽進(jìn)來了,伸手將桌上的紙巾一股腦地趕進(jìn)了垃圾桶里,手忙腳亂抹掉自己臉上的淚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抽噎。

    她揉揉眼眶,“周媽,我真的不餓,我一會兒就上去睡了�!�

    霍霆的觀察力那是極其強(qiáng)悍的,他單手插兜,眸光幽暗,女孩眼尾泛紅,鼻頭也微紅,“小九,大晚上不睡覺,想我想到哭鼻子?”

    男人的聲音刺穿田馨的耳膜。

    讓她瞬間草木皆兵。

    田馨不知道霍霆什么時候會回來,所以理智和感性一直在她的腦海里打架。

    在這一刻之前,理智占了上風(fēng),她本來是打算好好談的。

    聽到男人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的那一刻,看到他高挺身影一步步走向她的那一刻。

    她是有片刻失語的。

    接著大班椅往后一推,拉開與霍霆之間的距離,“你別過來,站在原地別動!”

    霍霆頓住了腳步,女孩的神情不對,竟然是糾結(jié)的,掙扎的,甚至還帶著幾分疼痛。

    她的眼淚還在淌。

    到底哪里不對?

    霍霆臉色驟沉,濃眉緊擰,帶著幾分不解,“小九,你這是怎么了?”

    他急迫想知道一個答案。

    田馨逼著自己就事論事,可是情緒在看到男人的時候就想被打開的洪水閘門。

    她其實(shí)挺沒出息的,這個時候想到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立刻馬上離開他,而是得勸勸他,抹掉一點(diǎn)他的罪孽。

    不然在他手上多死一條命,她就害怕如果真的有種因得果。

    他會萬劫不復(fù)。

    她拇指的指甲陷在了食指的肉里懟出一條白痕。

    田馨深吸一口氣,“人我?guī)湍憔认铝耍赧阍倩斓霸巽郎缛诵�,也不該殺掉自己快一個多月的孩子,甚至不惜虐待孩子的生母�!�

    第135章

    鐵石心腸

    “我的孩子?”

    霍霆聽得自覺有點(diǎn)好笑,甚至沒忍住眼角眉梢都掛著點(diǎn)打趣的笑意,漆黑雙眸犀利沉著,不慌不忙的。

    男人開始被女孩的動靜唬住以為她出了什么事,他回來的時候是凌晨三四點(diǎn)以為都睡了,沒人給他透露風(fēng)聲。

    現(xiàn)在三兩句,他似乎拼湊出了個事情大概的走向。

    霍霆繼續(xù)往田馨的面前邁步,女孩屁股下的大班椅椅背都懟墻了,她自然是退無可退。

    “你確定是我的孩子?”

    男人的氣息席卷進(jìn)她的鼻息里,熟悉得她身上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沖著她叫囂,這一個多月他的身上就從來沒聞到過除了她的味道外其他的女人的味道。

    “人是這么跟我說的�!�

    田馨抬起眸望進(jìn)了霍霆俯身下來跟她四目相對的眼睛,有些坐不住了。

    霍霆挑起了田馨的下巴,俊戾的眉目深邃,驀地,田馨的腰間扶上來一只滾燙的大手。

    接著是男人的一聲嘆息,“小九,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怎么值得你哭鼻子,我不會有屬于我霍霆的孩子,只會有屬于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田馨嚼味著男人口中的字字句句,“我沒懷。”

    “是啊,你又沒懷,我哪里來的孩子?”

    男人的手將田馨的腰肢收緊,鼻梁抵在她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女孩身上的馨香灌入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戰(zhàn)栗不止。

    離開她的話,他會生不如死的。

    “有個叫阿米的女人,今天下午被我在后花園的花圃里逮到了,她知道你的紋身,甚至知道你身上有傷口,她說她要?dú)⒘怂亲永锏暮⒆�,那明明就是你的骨�?..”

    田馨聽到霍霆的矢口否認(rèn),感性被理性驅(qū)逐到荒野。

    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這個阿米懷得是誰的孩子,還能跟霍霆有關(guān)系。

    霍霆聽到“阿米”這個名字,眼神一凜支起身子,邊摁下了秘書鈴邊對田馨說,“這個名字我聽過,季國南一個多月前新收了一個情兒也叫這個名字。”

    他欲言又止,神情有復(fù)雜一瞬,男人沒再多說。

    只在電話接通前一秒,他又繼續(xù)補(bǔ)充,“小九,那也不是個女人,我推斷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在十六歲左右,算未成年�!�

    田馨大驚失色,“怎么會?”

    貪官污吏玩權(quán)玩女人,歷史上比比皆是。

    她只是沒有想到季國南有這樣的癖好?

    那邊,霍霆上令下達(dá),李志偉就出現(xiàn)在了書房門口,在客廳里正在熟睡的阿米此刻也被保鏢搖醒,帶到了書房里來。

    阿米揉著眼,在剛進(jìn)來看到田馨的時候都算是平靜的,

    直到看到了在書房側(cè)面的沙發(fā)組上正在給霍霆烹茶的李志偉。

    她瞬間嚇得驚慌失措,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阿米往后退了幾步,立刻朝著李志偉“哐哐”磕頭,“霍...老板...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李志偉調(diào)教手下風(fēng)月場里小姐和妓,手段也是相當(dāng)狠絕,他陰狠著臉,“阿米小姐,這聲霍老板我可擔(dān)不起,你再仔細(xì)認(rèn)認(rèn)�!�

    阿米又看向了霍霆,男人的氣度實(shí)在不凡,疏離狂妄,震懾力十足,一身黑衣黑褲,連眼神的余光都沒給她,只垂眸品著茶。

    那樣刀削斧鑿般的五官,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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