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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213章

    你就這么不愿看見我?

    當晚,葉斯年像瘋了一樣黑眸泛紅,毫無縫隙的占有。

    季白雙手都被禁錮著,掙脫不開只能咬牙忍耐。

    他紅腫的眼睛里泛著水霧,一片瀲滟。

    額前滾燙的汗砸落在鎖骨上,燙的季白忍不住瑟縮了下,死死咬著嘴唇不讓任何聲音溢出。

    葉斯年對他的反應很不滿,大手箍住脖子強迫季白抬起脆弱的脖頸同他接吻。

    他不愿,葉斯年就去捏他下巴,霸道兇狠,不容抗拒。

    眼角熱淚滑落,順著縫隙流入兩人唇齒之間,燙的讓人心慌。

    葉斯年終于松開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牢牢盯著身下的季白。

    那雙眼睛里藏著很多情緒,季白看不太清,他也不想看清。

    他曾被這雙眼睛溫柔深情的注視過,可現(xiàn)在……

    現(xiàn)在只會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季白絕望的閉上眼,竭力承受著這一輪的結(jié)束。

    可葉斯年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季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眼睛始終沒睜開。

    他不愿看他,不愿看這樣讓他心寒的葉斯年。

    也不愿看到他眼中如同羔羊一般,這世界上最卑微最沒有尊嚴的自已……

    不知過了多久,季白聽見了上方葉斯年很輕的嘆了口氣。

    “季白,你就這么不愿意看我……

    我就這么……讓你討厭,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嗎?”

    季白心臟鈍疼,把腦袋埋在胳膊下,像是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算了……”葉斯年輕笑一聲。

    緊接著季白便感覺到自已的身體被強行翻了過去,腺體又一次暴露在空氣中,格外諷刺。

    后頸那模糊的印記曾是他愛葉斯年的證明,包裹著兩人努力想要在一起的決心。

    可現(xiàn)在,那印記卻變得無比扎眼,哪怕此時此刻他們緊密相連……

    “既然不愿意看我也沒必要勉強,這個姿勢正好更shu

    服……”

    葉斯年伏身,身軀緊貼。

    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上讓身體麻痹,在那脆弱的耳朵上細細碾磨。

    “乖寶寶,今晚我就讓你明白,你離不開我,只能屬于我……”

    白天還是艷陽天,深夜便下起了大雨,雨滴拍打在窗戶上,嘈雜惱人。

    風吹雨落,燈光迷離,夜色旖旎……

    在雨聲下,在甜到膩人的梔子花香中,還有那極盡忍耐,都忍不住的嬌吟和哭求……

    待季白醒來后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天的下午了,身上的如同被貨車碾過一般,連動一下都疼的厲害。

    葉斯年不知道去哪了并不在房間,季白也沒在意,第一時間給醫(yī)院看護阿姨打了電話。

    他聲音沙啞的厲害,咳了半天才將簡單的話說清楚:“阿姨,我奶奶怎么樣了?”

    看護阿姨性格特別開朗,笑呵呵回道:“好得很!今天我推著她去花園遛彎,回來飯菜都吃的比往常多些呢!”

    季白放下心來:“那就好,辛苦阿姨了�!�

    看護阿姨遲疑了會兒說道:“就是她有問你這兩天為什么沒來,我說給你打個電話問問,她只搖了搖頭也沒讓我打�!�

    季白難忍心酸,眨了眨干澀的眼睛,小聲撒著謊:“我……我這兩天有點事,你跟奶奶說一聲,我馬上就去看她�!�

    “好嘞好嘞!”看護阿姨笑出了聲,“老太太肯定很開心,我這就去告訴她!”

    季白扯了下嘴角:“……嗯�!�

    待電話掛斷,季白便拖著虛脫的身子去了淋浴間洗漱。

    熱水澆在身上,季白使勁去揉搓那被反復折騰而留下痕跡的后頸,用力到滲出了血絲,他動作才慢慢停下。

    發(fā)著抖的雙臂撐在瓷磚上,季白無力的垂下頭,水霧下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季白在淋浴間待了整整一小時,本就虛弱的身體在熱蒸汽氤氳中,幾次都快要暈厥過去。

    季白暗罵自已沒用,才終于舍得關閉了淋浴,出了浴室。

    自已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再穿了,無奈季白打開了衣柜,從里面隨便拎出來一件葉斯年的衣服穿上。

    藍色衛(wèi)衣太過寬大,褲子也過于長了,季白縮在里面,特別像是不聽話的小孩在偷穿大人衣服。

    季白喪氣的蹲下身把褲腳挽起,又氣憤的把袖子擼到臂彎,這才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走下了樓。

    可季白卻在剛剛走下樓梯時,看見了穿著白色毛衣居家服,在廚房忙碌的葉斯年。

    葉斯年不會做飯,動作明顯慌亂,額前急的已經(jīng)布滿一層細汗。

    等好不容易把菜切好扔鍋里了,他才取下眼鏡,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卻在抬頭時,與站在樓梯口的季白目光相匯。

    兩人都愣了下,季白反應過來后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葉斯年也不知看沒看到他表情的轉(zhuǎn)換,倒是嘴角蕩開一抹笑意,洗了下手便朝著季白走去。

    等走到樓梯口站立,葉斯年笑著朝季白伸出手:“什么時候醒的?”

    窗外恰好照進來一縷陽光,葉斯年無名指上的戒指折射出一抹溢彩。

    季白身側(cè)的手指蜷縮,沒伸手也沒回話。

    葉斯年沒在意,反倒是笑了笑抬腳邁上了樓梯,大手不容置喙的拉起季白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餓了吧,我做了點飯,馬上就好�!�

    季白身子又開始不可抑制的發(fā)著抖,可他見識過葉斯年的瘋狂后便不敢再拒絕,任他牽著自已走到了餐桌旁坐下。

    待坐下后葉斯年便松開了季白的手,隨意地扯了下他身上的衣服,好笑道:“大了,我的錯,忘了給你準備衣服。”

    季白垂下頭死死咬著嘴唇。

    葉斯年全然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顧自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去廚房看看粥,坐著等我�!�

    葉斯年說完便進了廚房,季白想趕緊去醫(yī)院看望奶奶,并不想吃飯�?蛇@個時候他卻連這一點小事都不敢跟葉斯年開口。

    他不明白葉斯年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還發(fā)生了可以稱得上強迫的xing事。

    他卻在暴風雨剛剛結(jié)束后,便可以當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跟自已演一出你儂我儂的恩愛樣子。

    季白是真的越來越搞不懂葉斯年了。

    或者可以說,他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第214章

    失去自由

    飯菜很快便被端了上來,說實話,賣相并不怎么樣。

    可季白懶得說話,他只想快點吃完好去醫(yī)院陪奶奶,所以在葉斯年剛把粥放在面前時,季白便拿起勺子快速的喝了一口。

    粥入喉的一瞬間,季白身體微不可察的頓了頓,隨即便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一口接著一口往嘴里送。

    葉斯年看他喝的這么痛快,眼眸亮了亮,期待的問:“好喝嗎?”

    季白眼瞼顫了顫,很輕的點點頭。

    聞言葉斯年更開心了,可面上卻不露聲色,輕咳了聲道:“做飯還挺簡單的,食譜看兩遍就會了……”

    季白沒回話,悄悄抬眸看向他指頭上細小的傷口。

    葉斯年就坐在對面看著季白吃,看他吃的急還適當?shù)亩趲拙洌骸奥c喝,鍋里還有,你身體太弱了,最后竟然還暈過去了……”

    勺子碰到碗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季白臉上迅速爬上紅暈,最后兩口粥都是被硬塞進嘴里的。

    看他喝完葉斯年趕緊問道:“還喝嗎?”

    季白搖了搖頭便要站起身。

    “你去哪?!”

    葉斯年的語氣驟然變得陰沉,帶著絲絲寒意。

    季白使勁兒握緊拳頭,深吸口氣冷淡的回答:“去醫(yī)院�!�

    葉斯年微頓,意識到自已的態(tài)度后,表情非常迅速的又恢復成了溫柔的模樣。

    他站起身來到季白身邊,牽著他往門外走:“我還有點事,今天你自已過去,明天我再陪你去。”

    季白想拒絕,可他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已拒絕不了。

    他也沒掙扎,輕輕點了下頭。

    可出了大門,季白才意識到自已有多天真,葉斯年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看著車上的司機和保鏢,季白白著臉怒視著葉斯年:“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斯年像是根本不在意,大手摸向季白的臉,溫柔的笑道:“怕你太累,這段時間就讓他們跟著你,放心,他們不會進去,也絕不會出現(xiàn)在奶奶面前�!�

    季白冷冷嗤笑:“你這是打算監(jiān)視我?!”

    說完這句話的季白怎么也沒料到葉斯年竟然會突然按住自已的后腦勺,霸道的吻了下來。

    季白又驚又怒,此時車門大開,司機和保鏢就在兩人咫尺之間,葉斯年會在這種場合下,壓著他做出這種事。

    季白拼命掙扎,雙手用力在他胸膛上推拒著。

    可季白的反應卻徹底惹怒了葉斯年,他翻身把季白壓在車上,大手禁錮著他脆弱的脖頸,再一次狠狠吻了下去。

    不容抗拒的一吻結(jié)束,季白趴在車上大口喘氣,葉斯年倒是一臉饜足,指腹在季白過度紅潤的嘴唇上蹭了蹭:“寶寶聽話,別惹我生氣……”

    窒息的恐懼包裹著季白,他現(xiàn)在連跟葉斯年對視都能感到徹骨的寒意。

    他是真的怕了葉斯年。

    季白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不要惹怒葉斯年,奶奶還在醫(yī)院,他不想有什么意外。

    猶豫再三,季白還是彎腰上了車。

    要關車門時,葉斯年突然伸手堵住,季白角嘴唇都在發(fā)著抖:“你還想干什么?!”

    葉斯年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接著探進上身,在季白后頸處貼上一個信息素阻隔貼。

    季白愣了愣,剛才洗完澡腦子暈的厲害,他確實忘記了這回事。

    或者說,他始終沒習慣做一位omega。

    貼好后葉斯年在那后頸處落下一吻,溫柔的笑笑:“我不想讓別的alpha聞見你的味道,以后這個都要貼,記住了嗎?”

    季白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葉斯年滿意的笑了,伸手揉了揉季白的頭發(fā):“乖寶寶……”

    車門被關上,司機發(fā)動了車子,等葉斯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后視鏡中,季白麻痹了的身子才漸漸有了知覺。

    去醫(yī)院的路上,前面的司機和保鏢始終很沉默,就連視線都沒有沒有一絲波瀾。

    季白坐在舒適的座位上,卻覺得坐立難安。

    葉斯年真的是個瘋子……

    季白深刻意識到,自已是被囚禁了。

    哪怕他可以自由出入,但他心里很明白,只要自已有任何一點想逃跑的苗頭,那他連這最后一點自由都會失去。

    季白無力的靠在車窗上,思考著應該怎么辦。

    奶奶還在醫(yī)院,如果葉斯年真的一點情意都不顧,他會不會對奶奶做出什么?

    季白不敢再想了,一想起就感覺會有涼意從骨縫里流出。

    路程走了一半,季白看向自已身上的衣服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沉聲對著前面的司機吩咐:“等一下,先回我家。”

    季白說出一個地址后,前面的司機和保鏢對視一眼,遲疑了下保鏢回道:“季先生,葉總吩咐說——”

    “我說回我家!”季白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咬牙切齒的對著保鏢吼:“我不是他的寵物,我是個人!我連回自已家的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保鏢遲疑再三,才對著司機點點頭:“聽季先生的�!�

    …………

    季白走后葉斯年臉上維持的溫和表情瞬間碎裂,他目光沉沉,等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才轉(zhuǎn)身回了房內(nèi)。

    他坐回餐桌前,看著幾乎沒怎么動過的飯菜,苦澀的笑了笑。

    他拿起筷子,夾起快要涼掉的菜塞進嘴里,剛咀嚼兩下,葉斯年的表情一變。

    想了想他放下筷子,走進廚房內(nèi)盛出了一碗粥喝了一口。

    粥剛到嘴里,葉斯年身子定住。

    良久,他才苦澀的笑了下,搖了搖頭。

    什么好喝,都是騙人的……

    他只是想快點喝完好盡快離開自已罷了……

    明明之前最不會說謊的人,現(xiàn)在說起謊來卻這么坦然自若。

    葉斯年坐回餐桌前,仰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寶寶,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葉斯年緩了緩才伸手拿過,屏幕上顯示著三個字——杜博土。

    葉斯年滑開通話,冷淡的“嗯”了聲。

    杜明在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聽完葉斯年點了點頭:“可以過來了,還是之前的地址�!�

    又簡單說了兩句,電話掛掉后,葉斯年摸向后頸,閉上眼疲憊的嘆了口氣。

    第215章

    小辭回來了

    別墅三樓一間密室內(nèi),葉斯年仿佛從水里剛撈出來一樣,全身都布滿冷汗。

    他蒼白著臉慢慢坐起身,艱難的拿過一旁的外套套在身上,才放松地呼出口氣:“杜博土,辛苦了……”

    杜明收拾著一旁的機器,聞言冷哼:“我辛苦什么,受罪挨疼的又不是我�!�

    葉斯年慘淡的笑笑:“你這張嘴還真的是……”

    杜明關閉儀器,把手上的手套摘下隨意的扔在一旁,轉(zhuǎn)身坐回了葉斯年身邊。

    他的語調(diào)很冷,仿若洞察一切:“你是不是又使用信息素了?”

    葉斯年看他一眼,一切不言而喻。

    杜明氣急,拳頭握的死緊:“我說過了!手術(shù)結(jié)束后你的腺體枯竭嚴重,想要再恢復成以前的等級必須按時做療養(yǎng)并且半年內(nèi)不可再隨便使用信息素。

    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現(xiàn)在你的等級最多只能達到A級,你要再這么不知節(jié)制,以后也別浪費時間,浪費我的精力叫我過來了,一輩子在這個等級待著吧,什么s級!老子不管了!”

    “博土,別這么激動嘛�!比~斯年輕笑一聲。

    “這次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以后……我盡量不會了。”

    杜明壓根不相信葉斯年的鬼話,一甩胳膊站起了身。

    葉斯年也跟著站起來,胳膊搭上他肩,討好的笑:“你可不能不管我,要不我上哪找這么專業(yè)這么厲害的醫(yī)生去啊�!�

    杜明嫌棄的推開他,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身體是你的,你都不在乎我操心個屁,話已至此,你自已斟酌�!�

    葉斯年很乖的點點頭,再一次搭上杜明的肩:“博土的話我一定認真聽,來都來了,我們喝兩杯?”

    杜明狠狠瞪他一眼,大罵:“喝你大爺!你現(xiàn)在還站的穩(wěn)嗎就想著喝酒?!”

    葉斯年一本正經(jīng)的站直,很認真的點點頭:“站還是能站的,喝酒應該也沒問題�!�

    杜明:“……”

    他不想再跟這個瘋子多說一句話!

    砰——

    門被狠狠摔上,葉斯年呆滯了會兒,笑著搖搖頭走回了沙發(fā)旁坐下。

    他默默環(huán)視這個屋子,陰暗,冰冷,各式各樣的儀器,濃重的藥味……

    除此之外,還有那股讓他食髓知味的梔子花香。

    明明不是罌粟,它卻比罌粟更讓人上癮……

    葉斯年緩緩抬起手摸向后頸,那里還殘留著隱隱的灼燒感,密密麻麻腐蝕著你全身的經(jīng)絡,讓你變成一個屬于縛雞之力的廢物。

    杜明說的沒錯,他現(xiàn)在確實連站起來都沒力氣了……

    …………

    季白回家換了套衣服再趕到醫(yī)院已經(jīng)快到晚上了,他忍著身體的不適往病房跑。

    不知為什么,見識到葉斯年的真面目后他總覺得很慌,是那種真的帶著恐懼的慌……

    說起來也挺諷刺,明明是他無比深愛無比信任的人,到了如今,自已卻最怕他,怕他傷害自已唯一的親人。

    快到病房時季白慢下腳步平復著呼吸,心里想著一會兒該怎么跟奶奶解釋這幾天的消失。

    等想好后,季白握上了門把手,剛要按下去目光隨意往里一瞥,看見里面的人后,他身體瞬間定住,就連呼吸都停滯了。

    病床前,時硯辭正在低頭削蘋果,時不時抬起頭跟奶奶說些什么,惹得奶奶不停大笑。

    而一旁沙發(fā)上的時硯笙則乖乖坐在那,隨手接過時硯辭遞過來的一半蘋果,笑瞇瞇的拿著啃。

    季白徹底愣住了。

    小辭什么時候回來的?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

    阿笙也在,難道是阿笙告訴他的?那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知不知道……自已和葉斯年的事?

    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已又該怎么解釋,小辭他又會有什么反應?

    季白心煩意亂,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

    季白手都開始發(fā)麻,如果被小辭知道了自已做手術(shù)的事,他肯定會大罵自已傻逼,肯定會對自已更失望了……

    季白抿了抿唇,握住門把手的手,小心又緩慢的按了下去。

    一時間屋內(nèi)的三個人齊齊轉(zhuǎn)頭看向季白,季白愣了兩秒僵硬的扯了下嘴角,故作輕松的看著時硯辭:“小辭,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時硯辭瞳孔微瞇,扭頭又拿過一個蘋果開始削:“不久,比你早到兩個小時而已�!�

    兩個小時……

    那他該知道的肯定也都知道了。

    季白緊張的蜷縮著手指,慢慢踱步走到了病床的另一邊坐下。

    握上奶奶的手勉強笑笑:“奶奶,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季奶奶左看看時硯辭,右看看季白,搖頭笑了笑:“我沒事,感覺也好多了,不用擔心�!�

    “……嗯,那就好。”

    “聽奶奶說你這兩天沒來?”時硯辭突然抬頭問道:“把奶奶一個人丟在醫(yī)院,去哪了?”

    季白現(xiàn)在練就的可以跟任何人不動聲色的撒謊,唯獨在時硯辭面前,他不敢。

    時硯辭太聰明又太強勢,自已在他面前好似永遠是個小透明,沒有秘密,也不敢有秘密。

    季白慌亂的垂下頭躲避著時硯辭的目光,小聲回答:“沒,沒去哪……就是花店需要進新的花材,去了一趟鄉(xiāng)下花農(nóng)家……”

    這個謊太拙劣了,說出后肩季白自已都不相信,更何況是這屋內(nèi)的三個人。

    可他也沒別的借口了,只能垂著頭,等待時硯辭的質(zhì)問。

    “嗯�!睍r硯辭淡定的點點頭,還把剛削好的蘋果一分為二,用刀尖插著其中一半遞向季白。

    “真是辛苦了,吃點蘋果吧�!�

    時硯辭是笑著的,可季白卻看他笑越覺得驚恐。

    他老實接過蘋果,僵硬的回了個笑容:“不辛苦……”

    時硯辭沒再說別的什么,扭頭笑著問季奶奶:“奶奶,蘋果甜不甜?”

    季奶奶點點頭:“甜,小辭削的哪能不甜……”

    兩人接下來的對話季白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他白著張臉偷偷看向時硯笙,用目光詢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時硯笙接收到目光,緊張又自責的揪著衣擺,表情像快哭了似的。

    第216章

    時硯辭的逼問

    很快便到了晚飯時間,季白出去買了飯,陪著奶奶一起吃了頓晚飯。

    快吃完時季白站起了身,他現(xiàn)在迫切需要了解時硯辭都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他找了個借口說要出去上廁所,臨走時還悄悄對著時硯笙使了個眼色。

    季白走到衛(wèi)生間洗手池旁洗了把臉,很快時硯笙便過來了。

    時硯笙看著季白喪氣地低下頭:“季白哥哥……”

    季白立馬問道:“阿笙,小辭他怎么突然回來了?是不是你告訴他什么了?!”

    時硯笙趕緊解釋:“沒有沒有,不是我主動告訴的!

    是哥哥給我打電話,我剛好在醫(yī)院,他聽到了醫(yī)生跟季奶奶說話的聲音才逼問我的。

    我太緊張了,沒解釋清楚,結(jié)果就是這樣了……”

    時硯笙悄悄抬頭看了季白一眼,自責的垂下頭:“季白哥哥,對不起……”

    季白靠在洗手臺上,頹然的笑笑:“算了,也不怪你,小辭遲早會知道的……”

    季白指頭用力摳著洗手臺,遲疑的問道:“那他……那奶奶有沒有跟哥哥說些什么,關于……我的?”

    一說這個時硯笙眼神立即變得復雜,抿了抿唇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季白哥哥,你……你做腺體手術(shù)了啊?”

    一瞬間季白臉色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果然,果然還是知道了……

    季白喉嚨干疼的厲害,使勁兒咽了下口水:“還,還說了什么?”

    時硯笙搖搖頭:“其他的沒了,季奶奶就說了這個,她還一直在哭說的也不清楚�!�

    時硯笙探頭去看季白:“季白哥哥,你為什么要做這個手術(shù)啊,是因為斯年哥哥嗎?

    因為beta和alpha不能在一起,所以你才做的嗎?

    可是……可是這個手術(shù)很疼�。∥掖髮W的時候有聽老師們講過,安裝假性腺體是一項非常危險的手術(shù),弄不好會出人命的,而且對alpha也有很大的傷害,對方不光等級要高還要經(jīng)受極大的考驗,一旦他身體承受不住,是會——”

    “阿笙!”

    季白打斷了時硯笙的話,他現(xiàn)在腦子里一團亂麻,時硯笙說的話他什么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思考一會兒該怎么跟時硯辭解釋。

    季白勉強笑笑:“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我……我需要好好想想�!�

    時硯笙看著他過度蒼白的臉色,擔心的問道:“季白哥哥,你沒事吧?”

    季白實在沒什么精力了,勉強抬起手揮了揮便走進了廁所隔間。

    時硯笙還想再說些什么,看他這副樣子也沒再多說,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季白鎖上了隔間的門,無力地蹲下身。

    怎么辦?怎么辦……

    時硯辭知道了手術(shù)的事,依他的性格不光會痛罵自已,還肯定會去找葉斯年算賬。

    可是……可是現(xiàn)在自已跟葉斯年的情況又一團亂麻。

    如果時硯辭不小心激怒了葉斯年,那么葉斯年會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是繼續(xù)囚禁自已,還是……傷害奶奶?亦或者是傷害時硯辭?

    葉斯年已經(jīng)瘋了,他都能用壓迫信息素控制自已,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葉斯年根本沒什么在乎的人,反倒是自已卻處處受限。

    他絕不能賭,小辭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而奶奶更是還在醫(yī)院,不能再受任何一點刺激了……

    季白用力抹了把臉,才掙扎著站起身,回到了病房。

    回到病房后奶奶已經(jīng)吃完飯了,桌子上的碗筷也被收拾干凈了。

    看見季白回來后時硯辭睨了一眼,沒說什么走回了奶奶身邊。

    “奶奶,今晚我在這陪你吧。”

    季奶奶擺擺手:“不用不用,有看護在呢,你下了飛機就趕來這里,太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累。”時硯辭把頭枕在季奶奶的胳膊上,討好的撒嬌,“我想多陪陪你嘛�!�

    季奶奶笑著撫摸時硯辭的頭發(fā):“真的不用,想我了隨時過來就行了,晚上還是回家睡,這里休息不好�!�

    時硯辭努努嘴:“那好吧�!�

    又聊了會兒天,季奶奶便開始趕人:“行了,天也黑了,你們都回吧,我也困了�!�

    時硯辭看了眼外面的天,輕輕點點頭:“那好吧,你早點休息�!�

    說完時硯辭站起了身,拿過一旁的行李包看向季白,冷冷道:“走吧,一起出去�!�

    季白躊躇猶豫地站起身,時硯笙跟在他身邊,兩人一起跟在時硯辭的身后出了病房。

    從病房走到醫(yī)院大門這段路程三人之間都沒有什么對話,直到季白看見了葉斯年安排的司機和保安,臉色倏然變白,立即回頭看向時硯辭。

    時硯辭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兩人,瞇起眼睛懷疑的看向季白。

    “怎么回事?”

    怕那兩人做出多余的舉動,季白趕緊拉著時硯辭拐進旁邊通道內(nèi),還不忘對著身后的時硯笙說:“阿笙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們一會兒就過來!”

    “……哦哦,好的。”

    安全通道的門被季白用力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

    季白怦怦狂跳的心才漸漸平緩下來,可隨即而來的便是時硯辭的一連串追問。

    “他們是誰?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奶奶又為什么會受到刺激進了院?還有,你為什么要做腺體手術(shù)?是葉斯年逼你的嗎?!”

    時硯辭的連環(huán)追問每一個都像是重錘落在季白身上,砸的他生疼。

    這其中太過復雜,他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他只能慘白著臉,勉強扯起嘴角:“小辭,我……我,我也說不清楚�!�

    時硯辭眉頭皺的死緊:“什么叫說不清楚?季白,你是傻了嗎?!”

    季白低垂著頭苦澀笑笑,大概可能真的是傻了吧……

    “好,你傻了說不清楚其他的我都不問!”

    時硯辭逼近季白,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也只需要回答這一個。”

    兩人都屏住了呼吸,良久,時硯辭才一字一頓問出口——

    “同意做腺體手術(shù),是葉斯年逼你的嗎?”

    第217章

    殺意

    來了,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季白呆呆的望著時硯辭,半晌突然笑了,他笑著點頭,每一下都無比用力:“他沒有逼我,是我同意的�!�

    聽見回答的時硯辭眼眶通紅,他用力揪起季白的衣領,含著血氣怒罵:“季白!!你是瘋了嗎?�。�!”

    時硯辭痛心疾首的低吼:“為了一個葉斯年!為了跟他在一起��!你竟然背著所有人去做腺體手術(shù)?�。�!

    你到底是有多愛他?!奶奶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大,你竟然為了他這樣傷害你自已,你對得起季奶奶嗎?��!”

    兩人此時離得極近,時硯辭的怒吼聲重重敲擊著季白的耳膜,讓他頭腦發(fā)蒙,心臟停滯。

    葉斯年,奶奶,時硯辭……

    是啊,他季白對不起所有人。

    他因為所謂的愛情把自已搞成這副模樣,他更對不起自已。

    季白望著時硯辭,很輕的扯了下嘴角:“我季白就是個傻逼,小辭,你別再管我了……”

    季白抬手,用他僅剩的力氣一點點拽開時硯辭揪住衣領的手,然后環(huán)臂抱住了時硯辭。

    季白突然的動作讓時硯辭徹底僵住了。

    季白的聲音很輕,擁抱也無比溫柔:“小辭,跟江牧野好好的,好好幸福下去,我真心祝福你。

    至于我,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自已選的,不管好壞,我自已承擔�!�

    季白說完便打開了安全通道走了出去,留下時硯辭一個人站在原地。

    剛才的季白,是時硯辭從沒有見過的季白。

    原先那個膽小害羞,沒理想沒抱負,但每天都很快樂的季白,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可是是什么時候變的呢?時硯辭很仔細的回想,都沒有想起來具體是哪一天。

    是他對季白的關心太少了嗎?

    可是他們曾經(jīng)明明那么要好,沒有秘密沒有謊言,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漸行漸遠的呢……

    等時硯辭出去后,站在醫(yī)院大門口,看見的就是季白上了那輛陌生的豪車。

    時硯辭只猶豫了幾秒,便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身旁的時硯笙快速上了車,發(fā)動了車子。

    “哥哥,我們要去哪��?”時硯笙懵懵的問。

    時硯辭臉色很沉:“阿笙坐好,哥哥必須要去一個地方,待會兒你就老實在車上等哥哥好嗎?”

    “哦……好的好的�!笨匆姇r硯辭的臉色,時硯笙緊張的拉緊安全帶咽了下口水。

    時硯辭全神貫注都在前面那輛車子上,怕對方發(fā)現(xiàn)他跟的并不緊,現(xiàn)在正是高峰期,他必須要很專注不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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