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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季白眼瞼顫了顫,很輕的“嗯”了聲。

    又坐了會兒季白便扶著季奶奶回病房了,時硯辭沒走,一個人坐在那里曬太陽。

    正昏昏欲睡之時,突然感覺到了身旁坐下一個人,時硯辭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見季白不知何時坐在了身邊。

    看見時硯辭醒了,季白慌亂低下頭,時硯辭就安靜坐著,默默掐著表。

    大概是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季白嘴唇都快咬破了才輕聲開口:“小辭,那天……對不起�!�

    時硯辭望著他,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胳膊伸手攬過季白的肩,把他夾在臂彎下。

    “道個歉要用五分鐘?怎么,跟我道個歉很為難你嗎!”

    季白有點懵,從時硯辭懷里抬起頭:“你,你不生氣了?”

    時硯辭輕嘖一聲,胳膊又用了點力:“氣啊,快氣死了!氣的一晚上沒睡好,都想跟你絕交了呢!”

    季白徹底慌了:“小辭你別生氣!我,我……”

    季白“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能怎么辦呢,說那些話不就是想讓小辭不再管了嗎,哪怕現(xiàn)在道歉了,他也不想讓小辭摻和在這件事情中來。

    時硯辭撇了撇嘴,松開了季白:“算了,騙你的,我沒生氣�!�

    季白猛地抬頭看向時硯辭,表情迷茫。

    “是真的沒生氣,其實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這些年我確實管你太多了。

    我總想逃離時家獲得自由,卻不曾想過,一直替你做決定,是不是也是另一種限制了你的自由。

    你和江牧野都說的沒錯,我不該這樣,有些事我真的插不了手,哪怕是我認為對你好的也不行,尤其是在感情當中�!�

    “所以寶寶�!睍r硯辭轉(zhuǎn)頭看著季白笑了笑,“這次你自已決定吧,不管是決定跟葉斯年分開,還是繼續(xù)在一起,我都祝福你�!�

    季白看著時硯辭,突然就好想哭,在眼淚要流出的前一秒,他用力抱住了時硯辭,這個他最好的朋友。

    “小辭,真的謝謝你……”

    也真的對不起。

    原諒我的隱瞞,等一切都解決了,

    我會把所有都告訴你。

    我們說好的,彼此之間沒有秘密。

    等兩人再回病房時,一切又恢復成了往常的樣子。

    季奶奶看著,知道他們是聊開了,開心的連飯都多吃了一碗。

    在天快黑時,時硯辭便回了家,在他走后,季白也坐上了那輛在路邊早已等待多時的車子。

    走進別墅上了二樓,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便鉆進了季白的鼻腔。

    葉斯年胸口被繃帶纏繞嚴實的躺在床上,看見季白進來,他轉(zhuǎn)過頭,兩人默默對視,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氣氛實在太過壓抑,季白走上去幫他倒了杯水放在床頭,低著頭快速說了句:“我去洗漱了,有需要再喊我�!�

    說完季白便快步走了出去,門被用力關(guān)閉。

    葉斯年望著天花板,默默嘆了口氣。

    又過了會兒門再次被敲響,杜明做賊似得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門一關(guān)上他大口呼吸,走到葉斯年身邊就開始吐槽:“季白怎么也在?你把他帶到這里就不怕他發(fā)現(xiàn)?不是你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能讓他知道任何一點關(guān)于你身體的事情嗎?!”

    葉斯年沒什么情緒的看著杜明:“你覺得現(xiàn)在的他會在意?”

    說完葉斯年便扭過頭,繼續(xù)望著天花板,語氣落寞:“就算我現(xiàn)在當著他的面做腺體恢復治療,他也不會有一點在意的。”

    杜明壓著聲音罵:“該!不清不楚騙人家去做手術(shù),具體手術(shù)要怎么做也瞞著人家,現(xiàn)在人家秋后算賬都是你活該!”

    杜明上上下下指著葉斯年身上的紗布:“被人打成這樣也是你活該!”

    葉斯年慘白著臉笑:“博土,您就別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都緊遵您的醫(yī)囑,沒有使用信息素,您可倒好,偏往我傷口上撒鹽。”

    杜明不屑的冷嘲:“你那是因為我的醫(yī)囑?我看你那是身體虛弱的站都站不起來了吧,還還手,沒被人打死就不錯了�!�

    葉斯年:“……”

    葉斯年一個眼神睨過去,嫌棄道:“你今天來到底是要干什么?要是看熱鬧現(xiàn)在也看完了,可以回了。”

    杜明哼了一聲:“我才懶得看你的熱鬧,葉總,你怕不是忘了,一個星期了,又到了恢復治療的時候了�!�

    葉斯年有些恍惚,這段時間他如同行尸走肉,過的還真的不知今夕何夕。

    杜明有點擔心:“那個有多痛你是知道的,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還能撐得住嗎?”

    葉斯年苦笑一聲,掙扎著要起身:“咬牙也得撐啊,我可不想以后當個廢物,博土,還得麻煩您扶我上三樓了……”

    第223章

    生日

    葉斯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杜明扶他上三樓時,他刻意繞到季白的房間,狀若無意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期待季白看見他會問些什么,可惜季白的反應讓他失望了。

    季白只是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說一句話轉(zhuǎn)過身去陽臺了。

    葉斯年自嘲苦笑,對著杜明輕聲說:“博土,走吧�!�

    冰涼的儀器緊緊套在脖子上,后頸無數(shù)根針同時刺破腺體,一陣灼燒感穿透皮層神經(jīng)進入身體,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噬咬。

    才剛剛開始五分鐘,葉斯年全身已經(jīng)如同水洗一般,可這個過程要持續(xù)整整半個小時。

    杜明一邊操作著儀器一邊看向顯示屏,還抽空看了眼葉斯年。

    “疼的厲害可以喊出聲,我不會笑話你的�!�

    葉斯年強忍著疼痛,虛弱的喘息:“你笑話我還少?”

    杜明看他這副樣子也收起了玩笑,變得一本正經(jīng):“葉斯年,你就沒想過把事實真相告訴他?”

    葉斯年緩緩睜開眼,語氣輕嘲:“當然想過,我還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可是他根本不愿意聽。”

    “不愿意聽你就不解釋了?就準備這樣一直誤會下去?!”

    葉斯年沒說話,后頸的痛楚讓他悶哼出聲。

    杜明于心不忍,把檔位稍微調(diào)低了些,一邊忍不住念叨:“你當初怕季白知道一切后會離開你,會把你推向其他的omega,可現(xiàn)在手術(shù)已經(jīng)完成了,他再不情愿也已成事實,還有必要隱瞞嗎?”

    杜明啰嗦的讓葉斯年心煩,無奈嘆了口氣:“可我不想利用他的心軟。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相信我了。

    無論我說什么,在他心里也不過是想要留住他的手段罷了。”

    杜明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氣的手上失了分寸把儀器按的太深了些,惹得葉斯年痛呼出聲。

    杜明手上趕緊松了松,有些尷尬。

    葉斯年蒼白著臉睨了杜明一眼:“博土是要謀殺?”

    杜明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剛才那點自責立即煙消云散,忍不住怒罵:“老子是醫(yī)生!”

    “是是是�!比~斯年調(diào)笑道:“還是最厲害的醫(yī)生�!�

    “別以為你夸我我就認同你說的話了,反正我始終認為不應該隱瞞,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葉斯年安靜了會兒,在治療快要結(jié)束時,杜明才聽見他很輕的說:“我知道,還有半個月就是他的生日,那天……我會把一切坦白。”

    …………

    后來的半個月內(nèi)季白和葉斯年還是和往常一樣,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葉斯年受傷行動不太方便,也是季白一直在耐心照顧著他,可除此之外,兩人關(guān)于其他的交流卻少的可憐。

    季奶奶的恢復一切良好,這期間時硯辭和季白每天都會來醫(yī)院陪著,時硯笙沒課的時候也會過來,當然還有周渡那個alpha。

    周渡活潑話又多,做事也勤快,不難看得出來他喜歡季白,時硯辭包括季奶奶都看出來了,可季白卻始終對他很冷淡。

    見此時硯辭只能遺憾嘆氣,有些人沒有在對的時間出現(xiàn),注定只能錯過。

    除此之外,這半個月內(nèi)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在一天陽光正好的早上,時明海正式被抓入獄的消息傳遍互聯(lián)網(wǎng)。

    這個事件掀起了軒然大波,媒體爭先報道。

    送時明海進去的那些證據(jù)不是從江牧野手里放出去的,想必是江牧野從中操作假借他人之手促成的,畢竟時明海還是他名義上的老丈人,這樣能最大程度不牽連仲野集團。

    時明海涉及多項罪名,涉案金額高的驚人,一經(jīng)曝出之前的產(chǎn)品安全問題再次被翻出,一時間各個新聞頭條全部都是這個話題。

    媒體拍下了時明海被捕時的照片,照片中他已經(jīng)瘦的不成人形,就算沒進去,想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時硯辭看著新聞上時明海的照片,心內(nèi)卻毫不波瀾。

    從把證據(jù)交給江牧野后,這件事時硯辭便沒再插手,也沒再過問,一切都交給了江牧野。

    看著這個折磨他二十多年的男人終于自食惡果,他意外的很平靜。

    時硯辭按滅手機,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笑容。

    那是塵埃落定,徹底放松的笑容。

    季奶奶出院那天剛巧是季白的生日,這天一大早時硯辭便開車過來幫忙收拾東西。

    本以為來的夠早了,可到醫(yī)院的時候季白和周渡已經(jīng)在了,東西也全部打包好了。

    幾人一起開車回家,時硯辭還專程繞路去學校接上時硯笙。

    奶奶出院又剛好趕上季白的生日,時硯辭提議一起出去慶祝一下,被季奶奶嚴厲拒絕了。

    “出去吃什么啊,回家,回家奶奶給你們做大餐!”

    時硯辭趕緊說道:“哎呦!奶奶你就別瞎折騰了,這才剛剛出院哪能做飯啊,還是去酒店,我已經(jīng)定好位置了!”

    季奶奶小孩性子上來了:“我現(xiàn)在哪也不想去,就想念我那個小家!不管,反正不去外面�!�

    季奶奶都發(fā)話了,時硯辭正想著應該怎么搞,時硯笙在一旁默默舉起手:“我來做��!我手藝雖比不上季奶奶,但還是能搞定一桌子菜的!”

    時硯辭眼眸一亮:“對啊,怎么把阿笙忘了,阿笙的手藝也好著呢!”

    季奶奶瞪著時硯辭:“你別想偷懶,我知道你也會做,給阿笙幫忙�!�

    時硯辭狡黠地笑:“我這手藝只能算湊合能吃,在你們面前還是不獻丑了,我等著吃,嘿嘿……”

    周渡見狀興奮的舉起手:“還有我還有我!我手藝也很好的!今兒給你們露一手!”

    “不錯不錯!”時硯辭伸出個大拇指,“年紀輕輕就練好了廚藝,是個好alpha!”

    周渡被夸有些不好意思,趁大家不注意時偷偷往季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季白從醫(yī)院出來便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車上這么熱鬧,他也全程沒參與,仿佛把自已隔絕在外。

    他只是靜靜地靠在窗戶上,目光向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渡心緒復雜,明明說好放棄了,只要他快樂就行。

    可是……可是他明明不快樂,那自已還要放手嗎?

    周渡不知道,想不明白。

    第224章

    錯過

    “不著急,趕不回來就算了,你現(xiàn)在趕航班,等你到了生日也過完了�!�

    時硯辭歪著腦袋跟江牧野通電話,一邊把洗好的菜遞給時硯笙。

    對面江牧野不知道說了什么,時硯辭不耐煩道:“隨便你吧,等你回來也凌晨了,真是服了你了�!�

    “知道啦知道啦!嗯,我在家等你�!�

    電話掛斷后時硯辭甩開手上的水漬湊到時硯笙身邊,不懷好意的瞇著眼睛:“阿笙,是不是你想你家宴叔叔了,鬧著讓他回來的?”

    “我沒有!”時硯笙如同被驚到的貓,瞪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他哥哥。

    “我就是早上跟宴叔叔通電話的時候隨口一說�!睍r硯笙說著說著臉上浮上一層紅暈。

    “他非說就算是季白哥哥過生日,他也不想讓我太孤獨,才說要趕回來的……”

    時硯辭挑了挑眉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時硯笙的臉蛋兒:“嘖嘖,甜蜜的嘞!”

    “哥哥!”時硯笙羞憤地往后大退一步,扭頭就往外走。

    “湯還要燉很久,我,我先去甜品店拿蛋糕了!”

    時硯辭對著他背影喊:“你一個人去��?!”

    “我可以的!”

    “開車慢點!”

    “知道啦!”

    等時硯笙走后時硯辭還在笑,一旁的周渡湊過來笑瞇瞇的:“辭哥,你跟你弟弟感情可真好!”

    時硯辭睨了他一眼,憋笑:“周渡啊,你喜歡季白吧?”

    周渡一下子愣在那,他沒想到時硯辭竟然這么直接,而且話題怎么就突然跳到自已身上了,沒控制住表情臉騰地一下子紅了。

    “我,我我……你,你怎么知道?!”

    純情alpha簡直太好玩了……

    時硯辭努力忍笑:“哥哥可是情場老手,你那表現(xiàn)還能瞞得了我?!”

    周渡:“……”

    “不過哥哥勸你趁早放棄,寶寶不適合你�!�

    “為什么?”周渡一雙濃眉擰起。

    “因為,”時硯辭湊近周渡,一字一頓道:“因為,他

    是

    我

    的……”

    周渡:“……??��!”

    周渡一時還真有些恍惚,畢竟時硯辭雖然驚人的漂亮,可身高言語表現(xiàn)統(tǒng)統(tǒng)都不像是omega。

    待反應過來時硯辭在逗他時,周渡還沒下去的紅暈再一次浮上臉頰,菜也切不下去了,放下菜刀就往外走:“我……我去上個廁所!”

    看著周渡匆忙的身影,時硯辭在廚房笑的停不下來。

    可等笑意停止,他望著一片狼藉的廚房,陷入了沉默。

    這時季奶奶走了進來,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背:“讓你皮!把人都逗跑了,菜你來做?!”

    時硯辭:“……”

    “人家周渡一個alpha被你逗的臉都紅成什么樣子了。”季奶奶用手指點時硯辭的腦袋,“沒有一點omega樣!”

    時硯辭尷尬的摸摸鼻子,索性也不管了,推著季奶奶出了廚房,“今天開心嘛,再說了,周渡那小子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嘛……”

    拉著季奶奶坐在沙發(fā)上,時硯辭瞅了一圈:“寶寶去哪了?”

    季奶奶下巴往房間的方向抬了抬,壓低聲音說:“屋里呢,一到家就進去了。”

    “在里面干嘛呢?”時硯辭說著就要站起身,季奶奶趕緊拉住他坐下。

    季奶奶嘆了口氣:“算了,從早上開始情緒就不太對,讓他一個人待會兒吧……”

    時硯辭望著門的方向,大概也猜到了他為什么情緒不對了。

    時硯辭聽季奶奶的話,沒去打擾。

    時硯笙把蛋糕拿回來了,一頓飯忙活幾個小時也總算弄好了。

    吃飯的時候季白才從屋內(nèi)出來,情緒看起來也沒什么異常。

    有周渡在,一頓飯吃的還是挺歡樂的,大家邊吃邊聊,等結(jié)束時天已經(jīng)黑了。

    都喝了不少酒,季奶奶剛出院也不能太鬧騰,最后切完蛋糕各自送上生日禮物,這場聚會也就散了。

    時硯辭叫來司機把時硯笙送回了家,自已卻沒上車,而是順著馬路往前走。

    他剛才喝的有點多,此時頭暈的不行,天氣已經(jīng)很暖和了,夜晚的風吹在身上特別舒適。

    他今天是真的很開心。

    季奶奶康復了,寶寶的生日,時明海進去了,江牧野也要回來了……

    除了寶寶和葉斯年的事情之外,好像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道路兩旁只余下昏暗的路燈,車流也慢慢變少。

    時硯辭走累了,一屁股坐在了路邊長椅上,打算歇一會兒。

    給司機發(fā)了定位之后,時硯辭才覺得頭暈的厲害,大概是吹了風把酒意吹上來了。

    時硯辭低頭揉著太陽穴,等感覺稍微好些了,剛抬起頭便感覺身后傳來異動,腳下的地面也倒映著一抹陰影。

    時硯辭心內(nèi)警鈴大作,可他反應快身后的人比他反應更快。

    時硯辭正準備起身時,身后的人突然抬起手,緊接著時硯辭頸側(cè)猛然傳來劇痛,下一秒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屋內(nèi)一片黑暗,漆黑的房間中季白沉默的穿上外套戴上帽子,確認奶奶已經(jīng)睡著后,放輕腳步出了家門。

    出租車在別墅門前停下,季白付錢下車,緩步走到門口輸入密碼走了進去。

    正要開燈客廳正中央突然響起葉斯年低啞的聲音:“回來了……”

    季白動作微頓,接著也沒再開燈,趁著窗外月光朝著葉斯年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葉斯年對面站立,沉默的看著他。

    ——吧嗒。

    葉斯年手中一簇火光亮起,火光下一個精致的蛋糕放在桌子正中央。

    葉斯年點燃蛋糕上的蠟燭,抬起頭對著季白溫柔的笑:“寶寶,生日快樂�!�

    季白沉默半晌,才冷淡道:“十二點已經(jīng)過了。”

    “嗯,我知道�!比~斯年垂眸笑了笑。

    “就當是陪我,稍微吃點吧。”

    “沒必要了�!奔景拙芙^的很干脆,“錯過就是錯過了,再吃也不是生日蛋糕了�!�

    葉斯年切蛋糕的手僵在半空,片刻不動聲色的放下。

    “你說的對,不想吃那就不吃了�!�

    葉斯年從旁邊拿過一個禮盒,雙手捧著送給季白。

    “蛋糕不吃了,禮物可以收下嗎?”

    葉斯年維持著雙手送出的動作很久,季白才伸手接過。

    看他終于接了,葉斯年才露出笑容:“打開看看,希望你能喜歡。”

    季白動作微頓,才慢慢解開絲帶,趁著快要燃滅的蠟燭,禮盒里的東西徹底展現(xiàn)在季白眼前。

    那是……

    一枚梔子花胸針。

    季白呼吸停滯,愣愣的看著眼前這枚做工精美的梔子花胸針,嗓子像被堵住一般,又疼又癢……

    葉斯年的聲音很輕,仔細聽還帶著微微顫意:“時硯辭和江牧野因玫瑰胸針相識相戀。

    寶寶,我送你梔子花胸針,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和好嗎?”

    第225章

    當年真相

    時硯辭醒來后有兩分鐘都沒回過神,他頭疼的像要爆炸,動了動身子這才發(fā)覺自已雙手竟被反綁在身后。

    身下是沙灘,不遠處是翻滾的黑色海浪,可四周卻空無一人。

    時硯辭仔細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就在這時不遠處一束遠光燈直直打在時硯辭的臉上,一個身影逆著光束向他慢慢走來。

    時硯辭瞇起眼睛躲避著燈光,待適應后看向來人。

    臉看不清晰,可是那身影……卻莫名熟悉。

    待身影越來越接近時,時硯辭按耐住心中的不安,盡量平穩(wěn)的問:“你是誰?”

    身影在距離時硯辭兩三米的位置站立,片刻后一道粗糲沙啞的聲音響起:“二少爺�!�

    這明顯受過傷導致的嗓音,是——

    “沈夜?!”

    沈夜又往前走了兩步,模糊的面容終于變得清晰。

    他站在時硯辭的面前,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可他的態(tài)度卻顯得卑微:“是我,抱歉二少,以這種方式把你請過來�!�

    時硯辭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對二少,小書想見你,可江牧野把你保護的太好,我們沒機會接近,只能想出這種辦法�!�

    “時硯書想見我?”時硯辭直直看向沈夜,冷聲嗤笑,“我看他是想殺了我才對吧�!�

    沈夜低著頭沒回話。

    “沈夜,我原以為你只是被時硯書迷住了眼,可現(xiàn)在看來你是真的蠢!”

    時硯辭眼睛里迸出狠厲的光:“他讓你綁架我,他會做什么暫且先不提,可結(jié)束后等待你的后果你真的不清楚?!”

    “無所謂了�!鄙蛞箍酀男�。

    “自從時總出事后小書每天都很不開心,看他這樣我很難過。

    反正我這條命是他救的,沒有他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現(xiàn)在只要能讓他重新開心起來,我會面臨什么后果都無所謂。

    我愛他,我心甘情愿�!�

    “愛他?心甘情愿?!”時硯辭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海邊的風吹起時硯辭的頭發(fā),雜亂的頭發(fā)下時硯辭一雙格外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沈夜。

    “愛上殺母仇人,沈夜,我真替你可悲!”

    沈夜皺了皺眉頭,沉聲問:“什么意思?”

    “你母親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嗎?!”

    時硯辭低吼出聲:“那么大的火,你母親全身被大面積燒傷,尤其是臉,那張跟你有八分相像的臉!燒的再也找不到一點原先的痕跡,這些你都忘了嗎?!”

    那場大火是沈夜最痛的回憶,是他就連夢里都不敢回想的記憶。

    此時被時硯辭再次提及,他才驚覺自已竟然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沖天的大火,母親的哭喊,還有那砸下來幾乎把自已淹沒,布滿火的木架。

    可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還有殺母仇人是什么意思?這些都跟小書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夜竭力忍下不安,握緊拳頭:“到底什么意思,你說清楚!”

    時硯辭輕笑:“這些我本以為永遠都不會說出口,我想讓你忘記,當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好好活下去,讓阿姨在天之靈能安息。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愛上時硯書,現(xiàn)在竟然還準備為了他做出更大的蠢事!”

    “到底什么意思?!”沈夜突然蹲下身用力抓起時硯辭的衣領(lǐng),黑暗中都能看清他眼睛里的血紅。

    身后的繩索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時硯辭解開,此時沈夜逼近時硯辭找準時機,猛地抬膝狠狠朝沈夜的肚子頂過去。

    沈夜不備,唇間溢出一聲悶哼,時硯辭甩開繩索,用力把沈夜控制在身下,俯身逼近緊緊盯著他血紅的眼睛。

    時硯辭注視著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塵封多年的真相,也是最殘忍的真相。

    “那場大火,是時硯書放的�!�

    沈夜身體猛地一顫,正要掙扎的身子也卸了力。

    他表情迷茫,似乎在確認時硯辭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時硯書那時不過十二三歲,他一直恨我母親這個你應該清楚�!�

    說到這兒時硯辭苦笑了下,表情黯然:“其實時硯書放火是想燒死我母親的,你母親……是被連累了。

    那天時硯書以為夏晴在那間房里,他把門從外面鎖死然后放了火,可他搞錯了,那天在房間里的不是夏晴,而是去給我母親收拾床鋪的,你的母親。

    待發(fā)現(xiàn)搞錯后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火勢已經(jīng)迅速蔓延,夏晴房間的窗戶是時明海特意找人定制的根本就打不開。

    時明海帶著夏晴出去應酬,家里只有兩位阿姨和我,還有年幼的阿笙。

    只有我看見一閃而過時硯書慌亂的身影,可當時的我并沒有在意,后來火勢蔓延,我被嚇懵了也就忘了看見他的這件事。x31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沖進去的,時硯書又是怎么沖進去把你拉出來的。

    待消防員趕來把火熄滅后,你母親被送往醫(yī)院救治,最終還是因傷勢過重離世,而你也因為吸入過量濃煙,傷了嗓子。

    自從發(fā)生火災后時硯書便很不對勁后來又大病一場,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沖進去救你被火勢嚇到了,當時的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在你母親辦完葬禮后的某一天,我晚上做了個噩夢,腦子里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時硯書奇怪的身影。

    我越想越不對勁,也越想越恐懼。

    可我不敢跟時明海說也不敢跟夏晴說,因為我知道就算說了時明海要么不在意,要么根本不會相信,甚至會覺得我是因為討厭時硯書而故意誣陷他。

    我沒辦法只好去找到了當天也在家里的其中一位阿姨,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可沒想到我說完后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她全身抖的如篩糠一般把我緊緊抱進懷里,不停警告我絕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讓我忘記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當時的我不明白,因為太害怕了也因為阿姨的話,我死死憋在心里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可慢慢長大后我才漸漸明白,其實那天看見的不止我一個人,那位阿姨應該也看見了。

    我早就說過,生活在時家的沒一個正常人。

    阿姨因為不想惹麻煩選擇當個瞎子,而我因為害怕選擇當個啞巴,而十幾歲就敢殺人放火的時硯書更是個瘋子……

    這場事故里只有你這個傻子,竟然會愛上殺害自已母親的瘋子!

    第226章

    原來你也有軟肋

    時硯辭一番話說完,沈夜像是失了魂般一動不動。

    時硯辭看著他,心里也有些難受,“十幾年來,我看著你跟時硯書越走越近,看著你越陷越深……

    其實我明里暗里跟你說過好多次離開他,可你偏偏就被時硯書給迷了眼睛,后來我覺得你當個傻子也好,我會把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心里。

    可沒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還要為了時硯書做出更蠢的事情。

    沈夜,別犯傻了,時明海壞事做盡落得這個后果已經(jīng)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時硯書小時候也跟我經(jīng)歷過同樣黑暗的生活,可他現(xiàn)在竟然會因為失去了優(yōu)渥的生活和他時家大少爺?shù)纳矸荻x擇利用你,現(xiàn)在真相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還不清醒嗎?”

    把憋在心里多年的真相說出來,時硯辭沒有一點放松的感覺。

    他松開了沈夜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灘上,望著前方翻涌的黑色海浪。

    “我選擇隱瞞真相,你想怪我我不怨,可你真的不能再繼續(xù)錯下去了。阿姨很好,如果你能就此清醒,我相信阿姨在天上,也能安息了吧�!�

    …………

    葉斯年說完那句話后季白始終沒說話,他就一直站在那看著盒子里的那枚梔子花胸針。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葉斯年的的心也隨著時間一點點變的冰涼。

    不知又過了多久季白終于動了,他把那禮盒放在桌上,然后直視著葉斯年。

    接著他的手伸向身后,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從身后緩慢又堅定的拿出一把水果刀。

    刀尖直直指向葉斯年,月光下折射出一抹凌厲的寒光。

    “葉斯年,禮物我收了,和好就不必了。”

    季白的聲音很平靜,如果不是手里握著把刀之外,平靜的就像是在說很平常的一件事。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做個了斷的,我知道你不會這么簡單就同意放我走,可我必須要走。

    奶奶和小辭是我的軟肋,如果你想以他倆為要挾,我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所以我想不如我親自解決這一切�!�

    被刀指著,葉斯年面上沒有一絲波瀾,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他靜靜地看著季白,聽著季白是如何籌謀準備離開他的。

    季白又往前逼近一步,刀尖始終沒有絲毫偏差,直直指向葉斯年的額頭。

    “我很笨,這段時間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所以我只能用最愚蠢的方式。

    要么你放我走,從此我們兩不相干。要么……”

    季白手腕突然翻轉(zhuǎn)調(diào)轉(zhuǎn)刀頭,見狀葉斯年瞳孔驟然一縮,兩秒的時間,待他反應過來想要去奪時,刀尖已經(jīng)落在了季白的脖子上。

    “你想做什么�。�!”葉斯年緊握拳頭,手背青筋幾乎爆裂。

    季白淡淡一笑:“第二個選擇,要么我死在你面前�!�

    有大概十幾秒,葉斯年直直盯著季白,盯著他白皙脖頸緩緩流出的血滴。

    他喉結(jié)艱難滑動,含著血氣苦澀道:“季白,你真的覺得我會拿你在乎的人,威脅你留下?

    季白,看來你真的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對你的愛……

    你就這么著急,連解釋一切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黑暗中季白的臉看不清晰,他只是一直沉默。

    最后葉斯年投降了,他垂下眉眼,苦笑著點頭。

    “……好,我放你走�!�

    良久,季白笑出了聲,嘲諷又悲哀:“葉斯年,原來你也有軟肋啊�!�

    葉斯年緩慢地又點了點頭:“誰說你不聰明,這不就精準無誤的找到了我的軟肋�!�

    季白怔了幾秒,慢慢放下了刀扔在了桌上。

    他拿起那個禮盒,步伐緩慢堅定的往門口走:“我會再去做手術(shù),禮物謝了……”

    葉斯年目光始終看著桌上那把沾血的刀,在季白即將出門的那一刻,葉斯年叫住了他。

    “季白。”

    季白腳步頓住。

    葉斯年聲音幾乎吞沒在嗓子眼里,輕的讓人聽不清晰,可門口的季白還是聽見了。

    葉斯年說:“別傷害自已了,只要我不再出現(xiàn)在你身邊,其他alpha對你不會有影響,你還可以做回beta。”

    聽清的季白沒回答,握緊了手上的禮盒,才再次邁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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