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0.
他轉給了溫傾風一大筆錢,宣告兩人的關系徹底結束,一開始溫傾風不能接受,她哭過鬧過,可無論她怎么鬧,紀延澈都不再理會她,好似他們那些纏綿時刻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
在此期間她也給“宋晚凝”發(fā)過無張兩人的私密照,試圖激怒她,可發(fā)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掀不起一絲波瀾。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那天紀延澈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面好像在高處,只能聽到呼嘯的風聲,他本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正想掛斷電話。
溫傾風的聲音好像從遠方傳來,
“延澈哥,謝謝你救了我,今天是我二十二歲的生日,你說我如果許下輩子比晚凝姐早遇見你的愿望會實現(xiàn)嗎?”
紀延澈一瞬間慌了神,
“你在哪?”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紀延澈,我只有你了�!�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他立馬起身,吩咐秘書查找手機號的定位,開車趕往目的地。
路上他回憶起了和溫傾風的第一次遇見,當時他在談生意,有個小姑娘一直在橋邊盯著橋下的河水發(fā)呆。
他并不感興趣,可看到她的側臉愣住了,那是一張和宋晚凝有八分相似的側臉,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了和宋晚凝的不同的人生。
也是那張臉讓他多注意了這個女孩幾眼,合同簽完字,雙方握手時他發(fā)現(xiàn)橋上的女孩不見了。
他猛然站起身,女孩已經(jīng)被河水淹沒,身上的棉服不停地將她向下拖拽,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跳進河里。
寒冬臘月,河水刺骨的冷,他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但與宋晚凝的臉相似的側臉再次浮現(xiàn)在他眼前。
他拼命游向河水中心,拉著她回到了岸邊,又跟著去了醫(yī)院。
為了穩(wěn)住她,他和女孩聊起了天,女孩說自己叫溫傾風,他說這名字真好聽。
不料女孩嘲諷地笑出聲,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這名字是我自己改的,你知道之前我叫什么嗎?”
“溫招娣�!�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而女孩大概是壓抑太久了,一路上哭哭笑笑,他心下不忍,提出讓女孩來自己公司工作。
因為那張臉他叮囑手下多多幫襯,可傳著傳著就變了味,有人說她是靠潛規(guī)則上位,而他并不知道公司的這些風言風語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好像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開始勾引他,頂著和宋晚凝相似的臉,卻做著她永遠不會做的事情,一次次刷新著他的底線,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停下車快步跑上天臺,額頭落下大顆大顆的汗珠,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獨自喝悶酒的溫傾風。
她一看見他就笑了,拉著他去買蛋糕,眼神迷離地盯著櫥窗里花樣繁多的蛋糕,喃喃自語,
“在我們家只有弟弟能擁有生日蛋糕�!�
可惜太晚了,店家來不及做大蛋糕,只能買了個小的替代,兩人在店外插上蠟燭許愿。
紀延澈一直在安慰自己,自己只是不想看一條年輕的生命消逝,不算過分。
第十一章
11.
蛋糕店老板配合著溫傾風,把紀延澈扶進酒店房間,她把房間搞亂,好像兩人做了什么一般。
隨后用宋晚凝的生日打開了紀延澈的手機,模仿他的口吻給宋晚凝發(fā)消息,讓她送兩盒避孕套到他們的房間。
按下發(fā)送鍵后她心情十分舒暢,她知道宋晚凝不會來,但她不信她看到這條消息還能那么平靜,就算兩人不分開,這句話就會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可是她沒有料到現(xiàn)在的宋晚凝只是一具仿生機器人,早就感受不到疼了,對紀延澈的指令也是絕對服從的。
第二天,紀延澈是被門鈴聲叫醒的,他隨手披上外套去開門,可看清門外人的那一刻他的困意瞬間消失。
身后的人察覺到動靜也跟著走出來,驚呼出聲,
“嫂子!”
“宋晚凝”眼神淡淡掃過兩人,眼底沒什么情緒,把手中的袋子遞給紀延澈,
“你要的東西�!�
紀延澈沒有動,仿佛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眼看他沒動自主程序啟動,“宋晚凝”和兩人擦肩而過,越過滿地的衣物,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
紀延澈這才想起來要解釋,慌亂地抓住她的手,
“晚凝,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溫傾風倚在墻邊,臉上的驚訝變成幸災樂禍,她不相信宋晚凝還能保持鎮(zhèn)靜。
紀延澈的語氣幾近乞求,因為宋晚凝一直都相信眼見為實,他暗自決定,只要她肯原諒自己,無論上刀山下火海,他不能沒有她啊。
“宋晚凝”笑了笑,溫聲開口,
“我原諒你�!�
紀延澈沒當回事,只覺得她是在賭氣,
“晚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們?nèi)ゲ楸O(jiān)控好不好?”
溫傾風也滿臉不可置信,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