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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在一個沒有開業(yè)的小飯店里面……我們吃喝都在那個地方……”

    “你確定?”

    張戎威脅道:“如果你撒了謊,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人搗頭如蒜:“我知道,我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fā)誓,只要你們別殺我,我?guī)銈內(nèi)��!?br />
    第655章

    刺殺

    去往那家飯店的路上。

    我給師公打了個電話,把真相告訴給了他。

    按照師公的考核要求,第一道考核我已經(jīng)通過了。

    “好,很好,干得不錯�!�

    電話里,師公平靜地說道:“接下來是第二道考核,替天行道,讓胡世德這伙人,沒辦法再繼續(xù)害人,讓王美蘭為那對父子的死,付出代價。胡世德和王美蘭,必須由你親自動手。”

    “是!”

    掛斷電話后,張戎也打了兩個電話。

    他聯(lián)系的好像是項乙峰和其他的師兄弟。

    師公剛才在電話里特意提醒,胡世德和王美蘭由我親自動手,而其他人則沒有硬性規(guī)定非得我動手,因為不能因為考核我,誤放走了其他人。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張戎肯定要通知其他人來幫忙。

    大概四十分鐘后,我們開著胡世德的車,趕到了那家小飯店附近。

    項乙峰帶了五個人來跟我們匯合,這五個人也是青陽觀的師兄。

    情況緊急,我們便暫時沒有互相介紹。

    “你們確定胡世德這伙人,在那家飯店里面嗎?”項乙峰問道。

    張戎指著被綁的人:“那得問他了�!�

    項乙峰點點頭,拍著那人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如果沒騙我們,那就是立功,我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但你要是騙了我們,你會很慘。”

    那人連忙跪在車?yán)�,眼淚直流:“大哥,我沒有騙你們,我要是騙了你們,我全家死絕!”

    “好,那就信你�!�

    說完項乙峰看向我,意味深長道:“師爺是不是有什么別的任務(wù)交給你?”

    我點點頭:“師公可能想考驗我功夫?qū)W得怎么樣了,所以胡世德和王美蘭,他讓我來親自動手�!�

    項乙峰:“明白了,那就我跟你,還有張戎一起進(jìn)去吧,其他人交給我們,胡世德就由你親自動手�!�

    說完他又看向其他五位師兄,叮囑道:“你們在外面守著,萬一有人從飯店里面逃出來,你們再把他送進(jìn)來,不過應(yīng)該是不會的�!�

    說完,項乙峰領(lǐng)著我和張戎,繞了一條街,來到飯店后門。

    后門的鎖是普通機(jī)械鎖,難度不高,項乙峰很快將其打開。

    我們?nèi)齻戴好了口罩和帽子,連手套都戴好了,接著便一前一后摸了進(jìn)去。

    這個飯店沒有開業(yè),僅是胡世德他們臨時的藏身地,這個點他們自然已經(jīng)睡下了,但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輕手輕腳地從后廚走到一樓大廳。

    接著我們走上樓梯,準(zhǔn)備去二樓。

    但還沒等上二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二樓飄了下來。

    我們同時摘下口罩,血腥味頓時變得有些刺鼻。

    項乙峰連忙拉著我和張戎停下腳步。

    這二樓……好像是出什么事了。

    可這不是胡世德他們的藏身之所嗎?

    我們才剛到啊,怎么就有血腥味飄下來了?

    項乙峰忙朝我和張戎作了個手勢,示意我倆把刀拿出來,樓上可能有埋伏。

    我們同時握著刀,繼續(xù)朝二樓走去,但顯然要比剛才緊張了不少。

    到達(dá)二樓,血腥味更加濃烈,好像死了不少人,項乙峰連忙掏出來一個手電筒,朝二樓照了一圈。

    這一照,十幾具尸體在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有兩個人甚至死不瞑目,身上中了好幾刀。

    “什么情況……”

    項乙峰頓時也懵了:“難道我們已經(jīng)來過了?我怎么不記得了?”

    我說:“有人先我們一步,把這里的人都?xì)⒘�。�?br />
    張戎:“除了我們,誰還會來殺他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先找找胡世德在不在里面吧�!�

    說完我和張戎也掏出手電筒,連忙去檢查這些人的尸體。

    躲藏在飯店里的人,似乎都被滅口了,這個團(tuán)伙總共有16個人,除了外面被我們抓到的那個,這里應(yīng)該有15具尸體才對,可找來找去,我們把二樓的其他房間都找了一遍,卻只發(fā)現(xiàn)了14具尸體。

    我們沒找到胡世德的尸體!

    “胡世德跑了�!�

    張戎皺眉:“難道這些人是他殺的?他們不是一伙的嗎?”

    我一時也說不出話來,胡世德是這伙人里的老大,針對王美蘭的整個計劃也是他想出來的,所有人都得靠著他掙這筆錢,不可能跟他起內(nèi)訌啊。

    而且這些人死得這么慘,胡世德跟自己的同伙有這么大的仇恨嗎?

    此時,我余光忽然瞥到一具尸體動了一下。

    我朝那具尸體看了一眼,心中頓時了然,忙對張戎和項乙峰使了個眼色,示意有人在裝死。

    張戎連忙把光亮照了過去,我也忙走到那人跟前,看著他。

    這人身上也中了刀,其中一刀在腹部,但出血量不多,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

    我直接蹲了下去,對這人說道:“兄弟,別裝了,你這傷勢得趕緊處理,否則失血過多,你撐不了多久�!�

    話說完,他直接睜開了眼睛,惶恐不安地望著我,虛弱地抓著我褲腿:“救我……救我……”

    我點點頭:“你放心,我們肯定救你,你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是誰襲擊的你們?”

    “是……另一伙人……”他沒說兩句,人就有些恍惚起來。

    我連忙拍了拍他臉,問道:“哪伙人?是干什么的?”

    他說:“跟我們一樣……做一樣的事情……”

    我反應(yīng)過來,問道:“那伙人以前也是組織的人?那他們?yōu)槭裁催要襲擊你們?”

    “競爭……一山不容二虎……”

    聽到這人的回答,項乙峰說道:“地盤之爭吧,這些人現(xiàn)在都淪為了喪家之犬,全都在瘋狂斂財,胡世德這伙人,影響了另一伙人的生意。”

    我繼續(xù)拍著這人的臉問道:“那胡世德呢?跑了嗎?”

    這人點點頭:“跑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兒……你們……你們快救我,我撐不住了……”

    我冷冷看著他,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好,馬上超度你。”

    說完,我直接把刀抵在了他心臟上。

    他驚慌失措地望著我,眼里頓時充滿恐懼,還有憤怒。

    我握著刀,一時沒敢捅進(jìn)去。

    但師公給我的第二道考核,就是要我親手殺了胡世德和王美蘭,我最終還是要殺人,否則我就通不過師公的考核,這叫投名狀。

    勇氣這回事,一旦猶豫就會漸失。

    我忙在心里默念‘替天行道’這四個字。

    師公要我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人,是罪該萬死的人。

    所以我是在替天行道。

    想著,我一咬牙一狠心,一用力猛地把刀刺了進(jìn)去。

    “別叫,別叫……疼痛是正常的……”

    我死死捂著他嘴,過了大概五六秒,他不動了。

    第656章

    只能活一個

    從飯店里出來,我剛才捅人的那只手還在發(fā)抖。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要人性命,但這么…直接了當(dāng)?shù)匕讶送彼�,我還是頭一回,我感覺全身上下都有些說不出來的別扭。

    “你沒事吧?”

    項乙峰和張戎全都看著我,和我的右手。

    我搖搖頭:“沒事,我體寒……”

    張戎:“現(xiàn)在胡世德跑了,我們上哪去找他,他又面臨另一伙人的追殺,可能根本不會輕易拋頭露面。”

    我右手雖然在抖,但腦子還算清醒。

    我想了想說道:“他的同伙現(xiàn)在都死完了,他針對王美蘭的計劃沒辦法再繼續(xù)下去,如果我是他,我就去王美蘭那兒敲詐一筆錢,然后跑路,所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找王美蘭了。”

    項乙峰問我:“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師爺要你親手除掉這兩個人,正好這兩個人現(xiàn)在在一起,需要我們陪你去嗎?”

    我搖搖頭,說不用。

    既然這是師公給我的考驗,肯定是要我自己去面對胡世德和王美蘭。

    但出于謹(jǐn)慎考慮,我還是讓張戎陪我一起去,畢竟我不知道胡世德的本事,萬一我任務(wù)完不成,至少還有張戎,說什么也不能讓胡世德跑了。

    項乙峰想了想,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行,這里就交給我們善后吧,我把我的車借給你們,你們馬上趕過去,別讓胡世德跑了,血債必須血來償,那對父子不能白死�!�

    說完項乙峰把車鑰匙遞給我。

    我和張戎拿著車鑰匙上了車,立馬趕去王美蘭家。

    路上張戎問我:“你有把握一個人對付胡世德嗎?剛才他和他同伙被人襲擊,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逃了,他應(yīng)該有點本事,我看你剛才捅人都不敢�!�

    我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說道:“我得罪的人,比胡世德難對付一百倍,那個人總有一天要來找我,如果我連胡世德都對付不了,我的生命從現(xiàn)在起已經(jīng)進(jìn)入倒計時了�!�

    “我來青陽觀學(xué)只有一年時間,這一年我不能白來,今晚我和胡世德,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從王美蘭家里出來�!�

    見我如此堅定,張戎也沒再多說。

    很快,我們到了王美蘭家附近,遠(yuǎn)遠(yuǎn)地停好車之后,又狂奔來到小區(qū)后門方向。

    待會兒只有我一個人進(jìn)去,張戎在外面接應(yīng)我,如果我沒能殺得了胡世德,張戎也會在外面截住他。

    臨進(jìn)去前,張戎拍著我肩膀囑咐道:“小心點,拼命拼的是誰不怕死,誰膽子大�!�

    我點點頭,一躍而入,趁著夜色迅速摸到王美蘭家那棟別墅。

    客廳里有燈亮著,但暫時聽不到聲音,因為別墅的空間大,里面不管發(fā)生什么,外面的人都聽不見。

    我摸出刀又翻進(jìn)別墅里面,像之前一樣又爬到了廚房外面的平臺上。

    透過廚房門,我能看到客廳里亮著燈,但沒看到人。

    我輕輕推開了廚房的一扇窗戶,很快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囍淞R的聲音。

    這個咒罵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發(fā)出的,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和哭聲。

    “你還真以為老子要復(fù)活你兒子,你個蠢貨!”

    “老子是為了你的財產(chǎn),知道嗎,財產(chǎn)!”

    “你生的是老子的種,你死了,財產(chǎn)就是這個孩子繼承,老子后代有了,錢也有了,你懂不懂,蠢貨!”

    “趕緊把保險箱的密碼告訴我,不然老子把白啟年的頭剁了!”

    咒罵之人正是胡世德。

    他罵完估計又在打王美蘭,很快又響起王美蘭的慘叫和哭聲。

    我推開窗戶翻了進(jìn)去,來到廚房門口,偷偷朝客廳望去。

    只見胡世德背對著我,他雖然從飯店里面逃了,但傷得也不輕,渾身有多處刀傷。如此一來,即便他比我厲害,也已經(jīng)處于劣勢。

    我跟他之間的距離較遠(yuǎn),偷襲怕是不會成功,但此時不發(fā)又更待何時。

    我握緊手中的刀,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欺身到他身后。

    這人顯然有著豐富的打斗經(jīng)驗和警覺心,就在我舉刀的瞬間就察覺到了身后有人,轉(zhuǎn)頭的同時便躬身閃到了一邊,躲開了我的偷襲。

    但我的突然出現(xiàn)也讓他始料不及,在他愣神之際,我未做停頓,立刻又欺身上前,企圖用狂轟濫炸式的攻擊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場戰(zhàn)斗。

    興許是我來勢兇猛,他又身負(fù)著傷勢,一時難以招架,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又被我一記頂心肘頂飛了出去。

    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的一次實戰(zhàn),我沒有經(jīng)驗,內(nèi)心多少有些緊張,只知道要快點結(jié)果他,否則等他反應(yīng)過來,我可能會控制不住局面。

    于是我再次握刀撲了過去,但此時的胡世德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立刻將我掃倒在地,然后以我剛才的攻勢迅速反撲了過來。

    我跟他扭打在一起,手中的刀眼看要被他奪了,如果被他奪去,我就會陷入死地,因此我只能主動棄刀,不停地用腦袋撞他,然后把刀先扔了出去。

    胡世德見我殺心之重,一時也顧不上傷重,做好了要跟我拼命的打算。

    我也謹(jǐn)記著張戎的話,顧不上受傷和生死,直接拿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跟胡世德死拼起來。

    最后我倆打來打去,雙雙力竭,他重傷加傷,我也重傷流血。

    我扶著一張椅子,強(qiáng)撐著身體,死盯著他。

    他扶著另一張椅子,同樣強(qiáng)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死盯著我。

    最后我倆的目光,同時落在我掉落的那把刀上。

    胡世德離那把刀的距離,比我要近一些,如果他搶到了刀,今晚從這里走出去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了。

    他沖我冷笑一聲,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我也沖了過去,但我根本沒想去搶那把刀,我伸手摸進(jìn)褲兜,掏出另一把彈簧刀,直接撲到胡世德身上,朝他腰子刺去。

    他剛撿到刀,還沒來得及捅我,腰子先讓我捅了。

    我立刻拔刀,再次捅了下去,連捅了五刀。

    胡世德瞪大眼睛,握著刀的手直發(fā)抖,最后刀從手中脫落,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不甘地望著我。

    我淬了他一臉血沫,掏出那對遇害父子的照片。

    “血債血償�!�

    “我是來給他們報仇的,你去死吧�!�

    第657章

    對師公的質(zhì)疑

    我結(jié)束了胡世德罪惡的一生。

    這個該死的,竟然這么厲害,都被人家打傷了還把我打得這么慘。

    我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血,然后走到王美蘭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美蘭一心想復(fù)活他兒子白啟年,但沒想到人家抓住了他的內(nèi)心所想,利用她的欲望給她做了個局,這個局讓她又生下一個孩子,還害死了她親弟弟。

    現(xiàn)在她什么都知道了,似乎精神也受到了一些刺激。

    白啟年此時也在客廳里,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fā)上,好像客廳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

    那個嬰兒沒在客廳,應(yīng)該在樓上睡覺。

    我望著哭泣的王美蘭,把那對父子的照片舉給她看:“這對父子是聾啞人,一個人工耳蝸對于他們來說,要存很久很久的錢,他們好不容易存夠了錢,能讓這個孩子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你直接把人家害死了。”

    王美蘭蜷縮在沙發(fā)邊,麻木地看著我,一副恍惚的樣子。

    “總要有人替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吧。”

    “我是來殺你的,你死得不冤�!�

    我剛說完,王美蘭麻木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起來,起身就要跑。

    我拉住她的小腿,把她攥倒在地,一刀刺向她后背。

    王美蘭不動后,我拔出刀,在身上擦干凈血跡,然后收起刀子走向白啟年。

    我剛才殺王美蘭的時候,他朝這邊看了一眼,但還是面無表情。

    “你已經(jīng)死了,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我伸手摸向他后背的聚陰符,將符紙扯了下來,塞進(jìn)兜里。

    做完這一切,我又給師公打了個電話。

    “師公,我通過你的考核了……”

    “好�!�

    師公贊賞道:“我剛才已經(jīng)聽張戎說了,這個胡世德不簡單,你能手刃他,你也不簡單,你現(xiàn)在還好嗎?”

    “我沒事,受了點傷,沒什么大礙……”

    “好,現(xiàn)在我給你最后一道考核�!�

    師公問道:“王美蘭生下的那個孩子,在你跟前嗎?”

    我一邊朝著樓上走去,一邊說道:“應(yīng)該在樓上睡覺,我去看看�!�

    很快,我在臥室里找到了那個熟睡的嬰兒。

    “師公,他在睡覺,我需要怎么做?”

    “殺了他�!�

    電話里,師公簡短的三個字,驚得我以為我聽錯了。

    “什……什么?”

    “我說殺了他�!�

    “為什么?”

    我開始質(zhì)疑師公。

    師公有些不悅起來:“陳墨,你在質(zhì)疑我?”

    我忙道:“不是,師公,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沒有被殺的理由,他的出生已經(jīng)很可悲了,我們?yōu)槭裁匆獨⒘怂�?�?br />
    師公的語氣更加不滿起來:“這是我的決定,也是對你的考驗,我有我萬全的考慮,你如果想通過考核,就照做,回來我再跟你解釋�!�

    我僵在原地,望著還在睡熟的嬰兒,我把整起事件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怎么都找不出這個嬰兒應(yīng)該去死的理由。

    “師公,我做不到……”

    “這個孩子不該死�!�

    此時師公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慍怒起來:“連最基本的服從命令你都做不到,還敢頂撞長輩,像你這樣的人,誰敢跟你共事?”

    “成大事者,如果一味拘泥于小節(jié),還成什么大事!”

    “你以為你殺了伍化清,搗毀了組織,你就天下無敵了嗎,將來唐家的人來找你報仇,你和你女朋友,還有你身邊的人,都得因為你受牽連,你有為他們考慮過嗎?”

    “你現(xiàn)在的質(zhì)疑,已經(jīng)讓我對你失望了,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

    說完,師公掛斷了電話。

    我依然僵在原地,望著床上的嬰兒。

    我不明白師公為什么要讓我殺他,就算是投名狀,我已經(jīng)殺了胡世德和王美蘭了。

    這兩個人該死,可一個剛出世的嬰兒,他有什么該死的地方?

    師公能給我什么樣的理由要去殺這個嬰兒?

    如果到時候他給出的理由根本不合理,這個嬰兒就白死了嗎?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到了,我的手機(jī)又震動了起來。

    但這一次不是師公打來的,竟然是我?guī)煾复騺淼摹?br />
    “陳墨,為什么不聽你師公的話?”

    電話里,師父的語氣也充滿責(zé)備。

    我嚴(yán)肅地說道:“師公要我殺一個嬰兒,師父,您告訴我為什么?”

    師父嘆了口氣,說:“你師公不僅僅是整個青陽觀輩分最高的人,也是歲數(shù)最大,經(jīng)歷最多的人,如果你認(rèn)為你師公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他怎么可能在青陽觀收養(yǎng)這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

    “你師公讓你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你應(yīng)該信任他。他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在考驗?zāi)惴䦶拿畹膽B(tài)度,但是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讓他很失望�!�

    “我是你的師父,我都親自給你打這個電話了,雖然你我?guī)熗街幌嗵幜诉@五個月,但師父對你怎么樣,你捫心自問。”

    我忙道:“師父對我有傳道授業(yè)解惑之恩,雖然平時嚴(yán)厲,但您的初衷我從來沒懷疑過,在生活上,您也對我關(guān)照有加,我對您百般敬重�!�

    “好�!睅煾刚Z氣充滿了欣慰:“為師能聽到你這番話,也自覺沒白收你這個徒弟,既然你知道師父的為人,你不相信你師公,你也該相信我�!�

    “我不會害你,師父今天就把話再給你說明白點,這個孩子有必須死的理由,但出于對你的考核,你必須完成這個考核,回來之后,你師公自然會告訴你。”

    “好好想想你的未來,你想今后一輩子被人追殺,然后顛沛流離嗎?”

    我沉默了將近半分鐘,這半分鐘里,師父也沒再多說一個字。

    最終我做出了決定,說道:“弟子雖然功夫不高,但其他的本事還暫且能看出來這個嬰兒有沒有問題。他沒有任何邪門的地方,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比誰都無辜的人�!�

    “我不會殺他,我覺得師公錯了,還有您也錯了,您無需再勸我�!�

    良久,師父語氣冰冷地說道:“回來再說吧�!�

    第658章

    此心光明,亦復(fù)何言

    我忐忑不安地從王美蘭家里跑了出來。

    張戎見我渾身是傷,先是松了口氣,隨后連忙拉開車門讓我上車。

    上車后,他準(zhǔn)備帶著我回青陽觀。

    “可以啊你�!�

    張戎笑著夸贊道:“你真正學(xué)功夫才兩三個月,能把這廝干掉,已經(jīng)很厲害了,牛逼�!�

    我根本沒興致跟他說話,只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剛才那兩通電話,一通是師公的,一通是師父的。

    師公已經(jīng)生氣了,我看得出來他想拉我入伙,可他沒想到我會違背他的意思,我等于讓他下不來臺。

    師父也在電話里對我好言相勸,他希望我按照師公說的去做,殺了王美蘭的孩子。

    可我沒聽,我還在電話里指責(zé)了師父和師公。

    這才不到半年,我還得在青陽觀待半年,先不說最后這半年我該怎么面對他們,他們今晚會不會放過我都不一定。

    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知道了他們在做什么,現(xiàn)在我違背了他們,他們會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嗎……

    他們所做的事情,道觀里面很多人都參與了,包括張戎和項乙峰,為了保護(hù)這些人,他們必須得讓我閉嘴。

    我閉嘴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讓我記不起這段記憶,這屬于最溫和的一種。

    而另一種,就是只有死人才會保密……

    張戎見我興致不高,似乎也看出我不對勁,忙問我怎么了。

    “沒事,有點困了……”

    他看了我一眼,沒再問我。

    很快,我們回到了青陽觀。

    我站在青陽觀的大門口,愣了大半天,猶豫許久后,我直接朝著執(zhí)事房走去。

    遠(yuǎn)遠(yuǎn)地我就看到執(zhí)事房燈火通明,走進(jìn)去之后,師公果然在里面。

    不止師公在,師父也在,兩位長輩全都鐵青著臉看著我。

    我進(jìn)去之后,師父直接走過來把門關(guān)了。

    “你還沒來我們青陽觀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你的事跡,對于你的那些事跡,包括你這個人,我表示欣賞,由衷地欣賞�!�

    師公看著我,平靜地說道:“自你來了以后,每天刻苦訓(xùn)練,也從沒喊過累,沒有對我們表現(xiàn)出有任何不滿,并且尊師重道,我對此也表示贊賞�!�

    “但你終究不是在青陽觀長大的人,而我,竟也愿意向你透露許多你不該知道不該了解的事情,正是因為我欣賞你的為人和智慧,你有清晰的是非善惡觀,因此我向你拋出橄欖枝,同我,同許多志同道合的人,去對抗這世間的不公與邪惡�!�

    “可是你呢,你太不知好歹了!”

    我站在原地,低著頭,望著地板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敬重師公和師父,還有諸位師叔們,但并不代表我認(rèn)可長輩們的理念,我與長輩們也并非志同道合,如果我讓師公失望了,我只能跟師公說一聲對不起�!�

    我剛說完,師父快步走到我跟前,狠狠瞪著我:“陳墨,你怎么跟師公說話的!跟長輩說話是這種語氣嗎!”

    我二話不說,先彎下了雙腿跪在地上,抬頭望著師公:“今天我要是有對長輩不敬的地方,我跪在這里。于情于理,師父對我有授業(yè)之恩,而青陽觀對我有栽培和收留之恩,我當(dāng)跪�!�

    “但我即便是跪下了,我也不認(rèn)同長輩們的理念,我不認(rèn)為你們是對的,我不認(rèn)為去殺一個無辜的嬰兒,那是對的�!�

    砰!

    師公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地看著我:“好好好,好啊,你反倒教訓(xùn)起我來了,你今年多少歲,我多少歲,既然你言之鑿鑿,那你來告訴我,什么才是對的。”

    我說道:“弟子不才,沒有師公經(jīng)歷得多,但我至少知道無論是道家還是墨家,還是整個道教,都倡導(dǎo)做人要兼善、要仁義,即便是墨家思想里的‘非攻’,也沒有教人去濫殺無辜�!�

    “弟子左思右想,想不出任何理由要去置那個嬰兒于死地�!�

    “他根本不該死,就算您是師公,您今天說破了天,那個嬰兒也不該死�!�

    師公陰沉著臉,怒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是善良的,我是邪惡的,我不夠仁義,我濫殺無辜?”

    我連忙搖頭:“師公收留這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論仁義善良,不光我比不了,這世間也沒多少人能比得了,但人總會有出錯的時候,這是人之常情,可我不能在師公出錯的時候,還要去執(zhí)行錯誤的命令�!�

    “我們可以有改正的機(jī)會,可是那個嬰兒,他死了就死了,他沒有再活過來的機(jī)會,那是一條人命,我認(rèn)為不能這么輕易草率。師公和眾多師兄所做的事情,本是大義之舉,意在為了懲惡揚善,如果錯殺了一個無辜,那師公等人做的事情,就完全偏離了方向,遲早要走向滅亡�!�

    “混賬!你簡直混賬!”師公紅著眼睛,比剛才還要憤怒:“你這黃毛小子,還教訓(xùn)起我來了,你哪來的底氣,誰給你的底氣!”

    說完,他突然拔出桌上的七星伏魔劍,冷峻的寒光頓時閃過我的眼睛。

    那寶劍一看就是開過刃的,如果劈在我身上,我今晚必死無疑。

    “他是你的徒弟,此人不懂得尊師重道,更知曉我們太多秘密,你自己教出來的徒弟,就由你自己來清理門戶。”

    說完,師公把劍遞給了我?guī)煾浮?br />
    我?guī)煾附舆^劍,愣了半天,突然對師公抱拳:“師父,他年輕氣盛,過于叛逆,但罪不至死,要不……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吧�!�

    師公背著手,哼道:“你看他像是叛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青陽觀是他開的呢,你給他機(jī)會,你看他領(lǐng)不領(lǐng)你的情。”

    師父轉(zhuǎn)過身來,失望地看著我:“陳墨,你師公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太年輕了,過于氣盛,你今天只要認(rèn)個錯,我們給你機(jī)會好好教育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師公是對的,年輕人不要太固步自封。”

    “而且你知道很多的事情,我們不可能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希望你珍惜最后的機(jī)會,否則別怪師父手下不留情了�!�

    我吸了口氣,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堅定地說道:“我沒錯,既然沒錯,何須認(rèn)錯,如果你們覺得錯的是我,那就砍了我。”

    師父點了點頭,嘆道:“行吧,那我也不勸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我站了起來,望著兩位長輩,理直氣壯地說道:“此心光明,亦復(fù)何言�!�

    “好一個此心光明�!�

    師父瞇起眼睛,把劍架在了我脖子上。

    我沒有閉眼睛,因為我沒錯。

    我等著那把劍劃破我的頸動脈。

    可是等了大半天,師父并沒有動手,他直接把劍收了回去,插回劍鞘。

    隨即,師父和師公全都看著我,笑了起來。

    “好,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

    師公雙手都拍著我肩膀,哈哈大笑著。

    我愣在原地,冷汗直冒:“啥……”

    師公難掩贊賞,解釋道:“最后一道考核的正確答案,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說得非常正確。如果你今天聽了我的話,那才是最令我失望的事�!�

    第659章

    師公的理念

    面對師公和師父的突然轉(zhuǎn)變,我一時沒緩得過來。

    畢竟剛才那把劍,都已經(jīng)架到我脖子上了。

    “師……師公……”

    “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師公見我茫然的樣子,哈哈一笑:“別緊張,剛才只是在考驗?zāi)愕氖欠怯^,還有你內(nèi)心的堅定,這才是最后一道考驗�!�

    “一家道觀里的住持,需要德才兼?zhèn)�,需要明事理,辨是非,需要在人品上得到所有人的認(rèn)可。我既然能擔(dān)任這家道觀的住持,難道我會為了考驗?zāi)悖屇闳⒑σ粋無辜的孩子嗎?”

    我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師公,這個玩笑開得真大……”

    “這可不是跟你開的一個玩笑,這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題目�!�

    師父接過話,嚴(yán)肅起來:“正如你剛才說的,任何人都會犯錯,任何人都不會絕對的正確,尤其是在面對一條生命的時候,我們不能草率,應(yīng)當(dāng)慎之又慎,如果你偏信于我們,那你信仰的就不是真理,你信仰的只是我們�!�

    “即便你信仰的是真理,卻由于害怕長輩的威嚴(yán),聽信長輩錯誤的指令,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那我們和我們要對付的人便沒有什么區(qū)別,后面的路只會一錯再錯�!�

    師公嘆息一聲,說道:“我們沒有權(quán)利去剝奪誰的生命,也沒有資格去審判一個人是否善良有罪,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yīng)該知道這四個字的舉足輕重。”

    “可是有時候,有一些人他并不會把這四個字當(dāng)回事,有的人甚至可以凌駕于這四個字之上,我們沒有辦法,我們可以眼睜睜看著同類生活在陽光下,卻死于黑暗之中,我們可以袖手旁觀而獨善其身,但行兇者針對的并不只是我們的同類�!�

    “他們針對的,是一個群體,這個群體也包括我們,包括普羅大眾,而我們,只是比我們的同類多了一些本事�!�

    “自古以來,大丈夫行于天地間,有所為有所不為,而有所必為!”

    師公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世間有很多不平之事,只是沒有發(fā)生在我們身上,但如果沒人討個公道,我項某人愿意身先士卒,以惡制惡,這就是我的理念,你可愿意……加入我們?”

    我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洗腦的人,但此刻卻由衷欽佩,匆忙跪在地上。

    “弟子剛才出言不遜,辱沒了師公的品行與精神,實屬沖動�!�

    “我是一個俗人,雖然修道一年有余,但七情六欲一個都沒落下,好在尚能明辨是非,弟子愿盡微薄之力,為不公之事討一個公道!”

    師父和師公也匆忙將我扶了起來。

    他們是認(rèn)真之人,忙說道:“你并沒有出言不遜,剛才你是不知道我們是演的,如果我們是真的叫你去做為非作歹的事,你可以起而論之,如果我們執(zhí)迷不悟,你甚至可以欺師滅祖�!�

    我心想這也太認(rèn)真了,欺師滅祖……

    先不說會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算出現(xiàn)了,我也要打得過才行啊。

    師公極為認(rèn)真地跟我講道:“古時在秦國有個叫腹45的人,曾擔(dān)任過墨家的巨子,也就是墨家首領(lǐng),這個腹45的兒子在秦國殺了人,但秦惠王由于不想得罪墨家,便跟腹45說,你就這么一個兒子,我且放他一條生路,不殺他。”

    “可腹45卻說,殺人的人要處死,傷人的人要受刑,這是墨家的規(guī)定,即便秦惠王不殺他兒子,他自己也要將其處死,于是在墨家內(nèi)部,腹45就把他兒子給裁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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