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也很拼。
什么活都接，導(dǎo)致朝區(qū)附近小區(qū)一帶都認識他了，有水電換鎖搬東西的活都喊他，鄭文棟要價不高而且話不多，力氣大，啥都能干，很受雇主們喜歡。
偶爾，大學(xué)生們有些不要的東西也會丟給他。
比如，女大學(xué)生收的鮮花。
鄭文棟晚上加個班去廣場賣，換來的錢攢攢能給蘇迎買發(fā)卡。
男大學(xué)生買的衣服和鞋。
尺寸剛好，他就省了錢，不用買新衣服了。
五點正是大城市們白領(lǐng)和工廠工人下班的時間，九九年自行車還沒被淘汰，大部分人能有輛新自行車就很了不起了，這會，人行道上也都是自行車等著過紅綠燈，還有很多大學(xué)生。
鄭文棟看著就想到自己女兒未來的樣子。
人行道的綠燈亮起后。
兩邊的人彼此前行交錯。
就在這時，一名大著肚子的孕婦走一半忽然撲通一聲雙膝著地跪下了，她的手捧著肚子一臉痛苦之色。
“哎哎，這是怎么了？”
“……大肚子，要生了？”
“我天，血…”
一群人，圍著孕婦議論紛紛，推搡著叫人幫忙但誰也不敢主動上前。
倒是有幾個人上前，但是是學(xué)生，想幫也幫不上忙。
鄭文棟走一半耳邊就聽到了要完，她不會要生了吧之類的話，然后是我去，她生了啊救命！
因為蘇迎，他對生孩子這類事比較敏感。
不由走過去看。
就見一個孕婦跪在地上，孩子已經(jīng)半出來了。
所有人都慌了神。
“撲街哦，咋辦哦！”
“接，接生吧？”
“咋接生啊，我爸媽也沒教我啊�！�
還是有個年紀大的阿姨道，“哎喲哎，送醫(yī)院得送醫(yī)院…”
“她這樣子，咋子送嘛…”
有人試圖去抱孕婦，抱不動半點。
鄭文棟看著那孕婦還有那沒有哭聲的新生兒，心臟有力的跳動了下，這一刻仿佛看到了上輩子的蘇迎。
接下來的行為也順理成章。
“讓讓！”一個有力的吼聲響起。
鄭文棟拖著一輛人力三輪車過來，眾人一塊幫忙把孕婦抬上車。
鄭文棟記得附近有家三甲，他腳踩得幾乎冒火。
這邊他剛要騎走。
后頭尿完的師傅回來一看急眼了，“哎，哎，我的車，我操，哪個孫子搶我車啊�！�
四周的人連忙拉住他七嘴八舌的解釋救人用救人用。
十分后。
產(chǎn)婦被醫(yī)生接手。
孩子也被醫(yī)生接手去護理。
“你是家屬？”
“不是…”鄭文棟道，“她走在路上忽然生產(chǎn)�！�
“哎呀不是家屬，那誰繳費啊…”護士咕噥一聲。
“需要繳納多少錢？”
“先交個押金住院費吧…”護士說。
鄭文棟點頭，“你們先給她治，我去拿錢。”
他跑去銀行取款機上取錢，繳了二百塊錢押金。
然后回到了新生兒區(qū)，在外邊徘徊了一會不知道能不能進去，這么一徘徊就是兩個小時。
還是里頭的護士出來看到他：“哎，你有事？”
鄭文棟問道，“我想知道，剛才送來的新生兒怎么樣？”
護士道，“已經(jīng)送去保溫箱了，生命體征平穩(wěn)沒事�！�
鄭文棟一口氣松下來。
朝護士說了聲謝謝，不再停留，悶頭往外走。
護士奇怪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回到護士臺聽到八卦。
“哎，今天有個在路邊生的產(chǎn)婦被送來…”
“沒家屬陪同，是路人送他來的，還去繳費了。”
“咦，你沒告訴他可以等產(chǎn)婦有意識了，讓產(chǎn)婦聯(lián)系家屬么�！�
“嘖，我干嘛多這嘴，他喜歡當好心人讓他當唄，萬一那產(chǎn)婦是個窮的呢，也沒看到家屬，到時候要是跑單，錢不得扣我們科室的�！�
這邊說著呢。
醫(yī)院外忽然來了輛越野車，一名四旬左右的男子西裝皮革，戴著昂貴的手表匆匆進來，然后找前臺問，“請問今天有名送來的產(chǎn)婦…”
“我？我是她丈夫！”
家屬很快被領(lǐng)去見了產(chǎn)婦，產(chǎn)婦也已經(jīng)蘇醒，知道孩子沒事。
男人握著妻子的手，自責(zé)不已：“真是萬幸，真是萬幸…”
女人溫婉一笑，道，“對了，我是怎么被送到醫(yī)院的？”
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
男人知道她是在路邊被送過的，去繳費，知道對方已經(jīng)繳納了二百塊押金。
雖然不多。
但他很感激。
連忙找護士問了下救了妻子兒子恩人的情況。
第042章
可到最后不過是小丑。
醫(yī)院產(chǎn)婦的情況，鄭文棟不知情。
他已經(jīng)將人救了，孩子也化險為夷，那么接下來要么是孕婦家人的事，如果孕婦沒家人，那就是社會救助站的事，反正與他無關(guān)。
他的好心，也僅限于此。
返回出租屋前，還得把三輪車還回去。
鄭文棟到了派出所，說明了情況。
警察很快通過渠道聯(lián)系到了三輪車的師傅過來取車，九九年的京城是允許三輪車通行的拉人的。
司機師傅一聽自己的車救了一個孕婦。
激動的握著同志的手問能不能給個榮譽什么的，啥，不能給，沒關(guān)系。
他自己準備好了。
助人為樂四個標簽往三輪車上一貼，然后一瞥鄭文棟，踩著三輪車哼哧哼哧的走了。
鄭文棟：“……”
經(jīng)了這么一出小插曲，回出租屋時已經(jīng)十一點了，門一開，周龍，大學(xué)生都在床上看漫畫了和故事會了。
“今兒怎么這么晚回？”周龍關(guān)心的問。
他差點以為自己又要找室友了。
鄭文棟道，“有點事。”
花了半小時簡單的梳洗，躺上床，燈一拉，沉沉入睡。
鄭文棟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人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門口。
導(dǎo)診臺寫著婦產(chǎn)科三個字。
而前邊的不遠處。
何淑君正和一個醫(yī)生在說什么。
鄭文棟疑惑的走上前想喊媽，但喊不出聲，但是他能聽到何淑君和醫(yī)生的對話。
醫(yī)生說，“病人現(xiàn)在急度危險，需要搶救，搶救的話后續(xù)治療加孩子費用，可能需要保底十萬。”
何淑君吃驚的道，“十萬，我的個天哦，那能救回來嗎？”
醫(yī)生道，“不好說，我們會盡力，但即便能救回來，后續(xù)母女也需要加以干涉治療，這是筆不不小的費用，你們家屬怎么決定？”
何淑君道，“怎么決定，我決定不了啊醫(yī)生，她男人都不在這里，也沒個家里人出現(xiàn)的…”
何淑君急的團團轉(zhuǎn)，接著走了。
鄭文棟看著親媽無視自己的往外頭走去，他不想跟上的，他更想去身后的手術(shù)室看看蘇迎。
可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的跟上去了。
何淑君到了醫(yī)院前臺借了電話給在市里的董大成聯(lián)系，把這邊的情況給說了。
“你說咋個辦哦，救，后邊可能要花十萬…”
“醫(yī)生說救回來母女也不一定正�？赡馨c瘓什么七七八八的…”
鄭文棟對于何淑君這種口氣太熟悉不過了。
小時候何淑君承諾他做到什么事就給他買東西，他做到后，何淑君就會用這種口氣說，怎么辦，買了這個月家里就沒啥錢了。
最后何淑君董大成這邊商量的結(jié)果是，不救。
因為救了也可能人財兩空。
“家里沒那么多錢。其他孩子也要過日子。”
“那老大那邊…”
何淑君其實不是想咨詢董大成意見，她只是需要有一個人來贊成自己做放棄的決定而已。
這時，醫(yī)生喊道，“蘇迎家屬，蘇迎家屬…”
鄭文棟看到親媽過去后對醫(yī)生道，“醫(yī)生，是這樣，這事我做不來決定，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我兒子讓他過來了，你們等他來了再做決定吧�！�
醫(yī)生詫異的道，“胡鬧，產(chǎn)婦等不得的啊…”
何淑君道，“那我也沒辦法啊�！�
“嘿…”
“嘿…”
鄭文棟心臟狂跳，身體的血瘋狂的往大腦涌動，他想出聲，他想發(fā)火，可他的身體卻仿佛被什么人克制著，直到好似古老的時空之外響起了聲音，一聲又一聲，將他從這環(huán)境里給抽離出去。
鄭文棟猛地起身。
“哎喲我去…”周龍一下給撞翻在地上。
鄭文棟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睛都是紅的。
大學(xué)生和周龍驚恐的看著他，咽了咽口水，“你沒事吧？”
鄭文棟看向二人。
意識逐漸從那夢里被拉回來。
剛才，是夢？
是夢嗎？
經(jīng)歷了重生這件事，鄭文棟神色陰晴不定的，對這個夢無法判斷，它僅僅是夢，還是一種回溯。
夢里看到的，是否是上輩子真實的。
最后鄭文棟得出答案。
很可能是真實的，他的親媽后爹，干得出來這種事。
別說是蘇迎的命。
就是他們自己生病了，他們都舍不得花錢看，何況那是蘇迎而已，對他們而言，只是外人。
在這種年代而言，生孩子死一個媳婦多常見啊，再娶就是。
孩子，再生不就有了。
但錢花了，可就沒了。
可，這是因為是蘇迎。
如果是馬曉燕。
如果是左子文。
親媽和后爹會不救嗎？
說白了，不救是因為蘇迎是他鄭文棟的媳婦而已。
鄭文棟有些想笑，瘋癲的笑，發(fā)狂的笑。
蘇迎的死，是因為她是自己鄭文棟的媳婦。
他自以為看得很透。
可到最后不過是小丑。
第二天，鄭文棟再醒來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好了，出門前，周龍喊住他：“那個…哥們，就是說，你最近沒被狗咬了什么的吧？聽說被狗咬了得打針不打針會有狂犬病的�！�
大學(xué)生也忌憚的目光不住的看來。
鄭文棟回道，“沒有�！�
他出了門繼續(xù)去找零活干。
在朝區(qū)附近一帶，有好幾處十字路口，平日都是閑散的人在那塊打撲克牌，三輪車外地人齊聚之地。
但是主顧有什么活，都是在這一帶招呼一聲，搬家之類的，價格合適，誰接誰干。
“鄭師傅，換鎖的活接嗎，二十塊�！币淮髮W(xué)生跑來。
“接……”鄭文棟起身。
“鄭師傅…”
“鄭師傅…”
鄭文棟的活一直持續(xù)到下午，回到這點又蹲，這時，有幾個人目光不懷好意的瞥來，“小兄弟，賺了不少錢吧？”
鄭文棟瞥見不遠處聚集的人飛速往這邊看一眼，然后又迅速的玩牌。
有古怪。
“你看，這里就你活接得最多，不請哥幾個玩一玩說得過去？”平頭伸出手來搭在鄭文棟的肩膀上，手背嬉笑著拍著他的胸膛。
這些家伙…
這是欺自己年紀輕。
活多。
不爽了想合伙起來想訛自己。
男人堆里，這種事常見。
鄭文棟瞇起眼，直視對方，“玩你爹的玩！”
他直接反手一扭，手抓住對方的后脖頸直接往一旁的貨箱子上親密接觸了一下，貨物嘩啦啦一下，差點倒了。
第043章
是幫自己
平頭眼冒金星。
鄭文棟臉色狠厲道，“少他娘的給我來這一套。”
“我在縣城混的時候，玩得比你們野多了，我答應(yīng)過我爸媽，改過自新不想動手再進去蹲局子，別惹我！不然誰也別想好過�！�
他眼神冷厲的掃蕩一眼。
平頭挨了這么一下，不怒反忌憚的看著他。
鄭文棟冷眼掃過去，到了一個位置蹲下，看似放松，實則警惕。
但好在。
平頭這慫貨罵罵咧咧幾句，回去群體位置坐下打牌了。
鄭文棟垂下眉眼。
他不想惹事。
但是出門在外，尤其對這些人，你慫了，今兒要你請客明兒要你帶玩，后兒手就直接伸你兜里了。
你退讓，他們不會收斂，反而只會變本加厲。
只有讓他們怕了你，覺得你是硬茬子，你才可以獲得清凈。
當然，處理不好也可能是另外個下場，對方拉幫結(jié)伙來收拾你。
鄭文棟皺眉思索著解決辦法，這區(qū)域干熟了，要是放棄了換個區(qū)域，就得重新起顧客。
他這邊正想著呢。
忽然，一小轎車在眼前過，然后，小轎車一個沒注意開進了正在施工的井蓋里了。
老板從車上下來繞著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一人之力無法解決后目光瞥見這邊。
“哎，你們誰搭把手，幫我把車抬出來，十塊錢�！�
“一人十塊還是抬出來全部給十塊？”有人問。
“一人十塊�！崩习宓�。
呼啦啦啦，立即上去一幫人幫著抬，這些人還耍了心眼，可以十個人解決的事，二十個人一塊上，但誰也沒拆穿誰。
鄭文棟也在其中。
他接過十塊錢的時候，忽然看對方有些眼熟。
老板也抬眼看他，咦了一聲，“你不是…”
巧了不是。
眼前的老板，正是之前在老郎中身邊見過的那個粵省建材老總。
老總驚訝道，“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來的京城…”
對方很健談。
鄭文棟感覺到身后一堆好奇的目光，目光微閃下，把十塊錢還了回去露出笑容道“剛來一個月，早知道是你就不收錢了�！�
他表現(xiàn)的很熱絡(luò)的樣子。
老總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一幫子人，出乎意料的道，“走，難得見一面，請你吃個飯�！�
鄭文棟有些意外，但還是跟著坐上轎車了。
小轎車。
上輩子他坐過，打車坐的，就那么幾次。
上車都顯得有些拘謹，但是隔著車窗，他看到了平頭那幫人都用羨慕和忌憚的目光看自己。
雖然沒聽到。
但大概也猜得出來他們在議論自己有熟人。
在京城，這些外地人都默認不惹本地人和有關(guān)系的熟人的，因為在這些人眼里，哪怕不在這買房，能在京城立足，有份工作都是頂了不起的上等人。
鄭文棟心道。
等明天自己再來這時，口碑估計都得變了，平頭他們估計也不敢惹自己了。
思緒拉回。
老總真帶著鄭文棟到了一家家鄉(xiāng)菜的餐廳，點了幾道家鄉(xiāng)特色，“來多久了？”
鄭文棟道，“有一個多月了�！�
老總笑道，“那得有一個多月沒吃到家鄉(xiāng)菜了吧，想念不�！�
想念。
菜上來后，鄭文棟的胃口被勾得蠢蠢欲動。
老總把筷子給他遞來。
鄭文棟看著對方慈祥和氣的臉，想到剛才盡管是利用，但這老總也幫自己解決了一個隱形的麻煩，于是坦誠的道，“我和那個老郎中不熟…”
老總笑了，“你以為我是因為你和錄醫(yī)生熟悉才這么搭訕你的�！�
鄭文棟心道，難道不是？
老總哈哈大笑，“來這之前我去拜訪過錄醫(yī)生，他可沒提到你，要是你們熟，你在這，他肯定會讓我關(guān)照你的�！�
把筷子塞進鄭文棟手里。
他道，“吃。”
“我也是年輕出來闖過，一個人在外邊闖會遇上什么事，我知道，剛才那班人有和你有仇的吧？但我這么拉你過來吃飯，他們今后對你都得忌憚幾分，不敢欺負你了�！�
“年輕人啊，別想那么多，就是在這大京城看到家鄉(xiāng)人，覺得親切，或者你就當我在投資，我看你就覺得有意思，萬一將來你出息了呢，你沒出息也沒關(guān)系，萬一你將來子女出息，反拉了我一把呢�！�
“您在說笑�！编嵨臈澋�。
“哈哈哈…”老總爽朗的做手勢，讓他吃。
鄭文棟想想也是，人家能坐到老總這位置，能是傻的？
知道沒誤會在，他拿起筷子夾菜吃。
吃沒幾筷子，對面的老總拿出來一個大哥大打電話。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
就有人過來了，港口音調(diào)，拿了一排紙盒裝的東西，老總從包里拿出一疊現(xiàn)金錢來給對方。
對方數(shù)了后說，“少了…這次漲價了�！�
老總問了價格，又補了錢。
鄭文棟忽然想起，那老郎中說過，眼前的老總是帶病在身的。
這藥，是治病的。
見他目光好奇，老總把藥遞給他道，“好奇這什么是不，這么貴…”
鄭文棟點頭。
剛才那一疊錢，都得有幾萬了。
老總道，“這就是XST，治療IC的進口藥物�！�
“它的價格在醫(yī)院是1800，加上操作費，差不多要1900�！�
“IC這種病，一周得灌注一瓶這種藥…”
鄭文棟道，“一周一瓶？”
他心算了下，那一個月。
當下眉頭一皺。
老總道，“不錯，一個月，近萬！”
鄭文棟沉默的把藥放回去，往他那邊多放放。
省得跌地上了。
他這一個月打得工還不夠賠的呢。
這老總也不靠譜。
這么貴的藥讓自己隨便拿。
鄭文棟想起剛才那個人很拽的樣子，不由道，“為什么要和港口的人買，剛才那人態(tài)度那么差…”
老總笑笑，“你以為這藥那么好買啊，我這次過來這邊就是專門找他拿藥，這家伙有醫(yī)院的渠道，一瓶藥價格能便宜一百�！�
“是不是想說�！�
“我這老總，還在乎一瓶一百，飛機錢都不止了？”
鄭文棟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老總道，“我們這病有個圈子，我不止給自己拿藥呢，也幫別人拿，是不是又想說我一個老總還這么閑，這么熱心腸…？”
鄭文棟無語了。
你又知道了。
但，確實。
老總道，“這不，同病相憐，大家又是同種病，幫人家對人家和善點萬一人家找到了什么治療的路比如國外的治療方法啊，國內(nèi)的中醫(yī)啊，告訴我，幫了我一把呢，所以我這不是幫人呢，是幫自己呢，呵呵�！�
第044章
權(quán)衡利弊
鄭文棟覺得自己沒能當老總的原因大概就是沒有人家這格局在。
老總拿起藥道，“不過這小子態(tài)度確實拽，我說的不是他針對我的態(tài)度，而是這小子在國家大事的立場上，給這種人賺錢，我不爽啊，但凡有點別的渠道，也就不在他手上買了�！�
鄭文棟看了眼藥的包裝盒，就小小的一瓶。
老總笑道，“怎么，感興趣�。縿e說，我覺得你可以去開發(fā)開發(fā)，看看那小子怎么靠渠道拿到的藥，你要是能拿到，我以后就和你買了，我和你說，不僅是我，我背后有個團體，如果你有渠道，你一個月至少賺這個數(shù)……”
他手舉了舉。
一巴掌。
五位數(shù)。
鄭文棟現(xiàn)在收入才五千而已。
賺一萬，他上輩子都賺不到這數(shù)。
他開口道，“您可以把藥盒子給我看看嗎？”
老總爽快的剝了藥盒子給他。
藥盒子上面寫了批號，生產(chǎn)日期，以及生產(chǎn)商等等。
鄭文棟道，“這藥盒子能送我嗎？”
老總詫異。
你幾個意思？
我就隨口說說，你還真有想法啊？
他道，“當然可以，我剛才就開個玩笑，這門路可不好搞，我也試過想和出產(chǎn)生拿貨的，但是對方?jīng)]有一定的數(shù)量不給批，數(shù)量太多，拿下了對我意義也不大�！�
鄭文棟沉默的點點頭。
和老總分開后。
鄭文棟不斷的看著藥盒子，老總的話不斷在腦海里徘徊。
這時，大學(xué)生和周龍的聲音響起。
很快人進入視野。
鄭文棟看著大學(xué)生，目光動了動。
十分鐘后。
大學(xué)生打開了他那臺電腦，說道，“IC？XST你查這些干什么？你生病了��？”
鄭文棟說，“了解一下。”
大學(xué)生很樂于助人，在國內(nèi)的平臺搜索不到后，竟然給他搜索到國外的平臺去了，然后就在國外的論壇上找到了這么一個群體的存在。
IC疾病，都在灌注XST
鄭文棟認真的瀏覽著大學(xué)生找出來的資料。
記下了重點。
這種藥，價格昂貴，即便在國外也是差不多的價格。
一周灌注一次，一個月四次。
和老總說的差不多。
一千八乘以四，七千二百塊。
在九九年代的七千二百塊，都能買上一兩三平毛坯地了吧？足以見是個富貴病。
因為昂貴，所以XST有一種平替，叫做XKL。
它的價格售價在醫(yī)院是四百，在藥店是五百五。
也是一周灌注四次。
那老總說的都是實話，沒忽悠自己。
鄭文棟道，“謝了�！�
大學(xué)生好奇道，“你查這些干什么？”
鄭文棟不回答他，但是隔天帶了兩個肉包子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