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遇上陶朝陽
過了中秋，鄭文棟有一周除了三餐和蘇迎聯(lián)系，和必要的生意，都沒怎么出過出租屋。
這生意收入雖然高，要么不開張，開張吃一兩個月。
但還不是天天有生意，他無所事事，而且中秋過后就是國慶，京城來了許多外地游客來旅游的，別人的熱鬧更襯得自己孤單，鄭文棟就更不愿意出去了。
國慶期間小雨不斷，京城天氣漸涼。
鄭文棟發(fā)現(xiàn)他的室友隔三差五帶女性回來，都是凌晨來凌晨走，深更半夜偶爾還有少兒不宜的聲音傳來，鄭文棟被吵醒，盯著天花板無語一陣。
心想這時候自己要是大喊警察來了。
是不是得嚇得那兩人直接當場不行了？
沒有干這損事。
鄭文棟睜只眼閉只眼當不知道，不多管閑事。
周一。
鄭文棟到三甲的科室外溜溜，不過都跑了空，沒什么生意。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
門診大堂有些鬧哄哄的。
好似有什么情況。
“嘿，那青年可真倒霉…”
“明顯被訛上了，外地人，都不知道第幾出了。”
鄭文棟順著議論人的目光看去，忽然目光一停。
只見那里站著個熟悉的人。
不正是他的朋友陶朝陽嗎？
鄭文棟要走的步伐停了住，拐了彎過去，喊道“朝陽�！�
他注意到。
陶朝陽正被一群人團團圍在中間。
有過一世做人經(jīng)驗的他一眼看出這幫人見到自己后眼中的打量和貪欲，一看就不是善茬：“需要幫你報警嗎？”他問。
陶朝陽吃驚的道，“文棟？！”
他屬實沒想到，會在這碰上鄭文棟，驚喜無比。
二十分后，鄭文棟和陶朝陽從醫(yī)院里出來，換了個地方聊。
陶朝陽忍不住開口道，“今兒多虧遇上你了。”
他遇上的那幫人，是訛詐團伙。
在這一帶行動的。
專門欺負無依無靠的外鄉(xiāng)人。
陶朝陽今兒要不是遇上鄭文棟，有個伴，那些人有忌憚，高低得被剝一層皮下來。
因為遇上鄭文棟，有兩個人。
這幫人也怕他們喊來老鄉(xiāng)，加上醫(yī)院保安出面，才作罷了。
鄭文棟道，“你怎么會招惹上那群人？”
陶朝陽也莫名，“不知道…”
鄭文棟感覺有點奇怪的皺眉，陶朝陽家里有點錢但不喜名牌也財不外露，那幫人就算要盯外鄉(xiāng)人欺負，應(yīng)該也不能盯上這么一個大動干戈，就像是早知道了陶朝陽家里有錢一樣。
心思稍一轉(zhuǎn)，鄭文棟也暫時把這事壓下。
陶朝陽興奮的舉起茶敬他，和他交換了下情報。
才知道他是七月初過來的。
“你怎么沒來找我？”陶朝陽驚訝的問道，“你現(xiàn)在住哪？”
“租了個單間�！编嵨臈澔卮鸬馈�
“許友朋他被坑了你曉得不？”陶朝陽說，“還好當初你沒和他一起�！�
鄭文棟也做出慶幸的樣子，“聽家里說了，我運氣好�！�
陶朝陽問道，“你住的地方離這近嗎？”
鄭文棟說“走十幾多分鐘�！�
陶朝陽興沖沖的道“走，去你家看看�！�
鄭文棟也沒意見，帶他一塊走，路經(jīng)菜市場的時候走了進去，買了點肉，買了點菜，然后熟練的和老板殺價。
陶朝陽看懵逼了，“不是，你現(xiàn)在這么會過日子了？”
鄭文棟道“出門在外，你不自己做飯，天天吃外邊的？”
陶朝陽下意識的點頭，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鄭文棟心說行吧。
這小子確實賺錢行，做飯不行。
最后，鄭文棟帶著提著菜的陶朝陽回到了住處，陶朝陽本來還想說他要住的不好就過去和自己住，結(jié)果一看他的住處，比自己的強太多了。
陶朝陽在這一帶干銷售業(yè)務(wù)，走的提成。
他問鄭文棟在干什么。
鄭文棟道，“做點小生意�！�
陶朝陽不明所以，但也沒多問，只和他碰杯道，“在京城遇上老鄉(xiāng)不容易，以后多出來聚聚，正好我租的房子也在這個區(qū)域，我給你的地址還在吧？”
鄭文棟點頭，“在。”
陶朝陽道，“有事就過來找我，在京城碰上一個老鄉(xiāng)不容易，是熟人更不容易，我們互相依靠。”
二人碰了杯。
鄭文棟對于今天能碰到陶朝陽心情也不錯，尤其是陶朝陽那幾十年如一日的性格，讓他心中更是有份踏實感。
兩人碰了面，陶朝陽很快找時間組了個局，把鄭文棟也拉上一塊了。
局里都是老家人，陶朝陽過來這邊后認識的。
能和陶朝陽混一塊的，無一不是創(chuàng)業(yè)層次的人物。
鄭文棟是陶朝陽帶來的，大家不知道他干什么的，但也分外給他面子。
只除了一個叫李榮的。
鄭文棟感覺這人對對自己似乎有點子意見。
可他很確定，自己今天第一次接觸這人。
李榮是陶朝陽的高中同學。
他吆喝著組局打牌。
玩錢的。
兩塊錢一局。
陶朝陽有意帶鄭文棟融入，就道，“文棟你幫我殺殺他們威風。”
鄭文棟知道他的好意，打打牌而已，就加入了。
他手氣不行，幾局下來都輸了。
旁邊的人笑道，“來來，輸?shù)慕o錢。”
鄭文棟伸手進口袋里要往外拿錢，然后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大額在身上的習慣，拿不出來。
正要解釋呢。
李榮忽然開口，“拿不出錢？自己什么檔次不知道嗎，什么局都敢來，掃興�！�
地主立即解圍，“不至于，娛樂而已�！�
陶朝陽不爽的道，“李榮，你又幾個檔次，別太拽了�！�
李榮一臉輕蔑，轉(zhuǎn)頭和其他人說笑，這桌里，他比鄭文棟有點東西，但又比不起陶朝陽家里。
鄭文棟對地主道，“沒帶錢，下回給你。”
地主道，“沒事。”
玩到凌晨局才散了。
鄭文棟等到最后，開口道，“朝陽�！�
“防著點李榮�！�
他看到了陶朝陽臉上的錯愕。
很快，陶朝陽表情轉(zhuǎn)為認真，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次換鄭文棟錯愕了：“你不問我原因？”
陶朝陽道“你和李榮，我更信你�！�
鄭文棟道，“我懷疑李榮可能和人聯(lián)合起來坑你，出賣你信息�！�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之前在醫(yī)院碰上陶朝陽時，他就覺得陶朝陽被訛?zāi)鞘鹿止值摹?br />
今天見到李榮，他腦子忽然關(guān)聯(lián)到，奇怪的點在哪了。
第058章
梁華專家
陶朝陽在京城沒有老家熟人，只有李榮一個舊友同學。
沒有人知道陶朝陽家世，知道的只有李榮。
之前醫(yī)院的人訛詐陶朝陽。
鄭文棟懷疑是李榮為了謀利，賣了陶朝陽的信息和外人合伙設(shè)計的。
陶朝陽臉上的笑容消失，道“我會留心的�！�
鄭文棟也沒替他操心。
論腦子，他兩世為人都未必比得過陶朝陽。
十月的京城步入了秋季，多雨。
蘇迎的肚子也已經(jīng)有五個月大了，告訴他產(chǎn)檢一切順利。
兩人對于這個小生命，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和她見面了。
鄭文棟壓著著激動。
黃總十月來了京城兩次，都分別給他帶來了生意，他這邊主拿的都是XST多一些，XKL，基本都是幫別人拿的多，也介紹了一些客戶給鄭文棟。
如今鄭文棟每個月穩(wěn)定的出貨。
群里的成團，從一百支漲到了二百支。
XKL利潤小，銷的多。
XST利潤大，主要客戶都是黃總和他介紹的朋友，以及滬市那位富太太。
這些人，如今都集中在一個群里。
鄭文棟日常關(guān)注著自己的金主們，上線后發(fā)現(xiàn)群里不少人在，正在激動的商量著什么，他看了一會，才知道是在聊一位醫(yī)生。
好像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博士生，在京城北一上任。
對方研究的主治就是IC這個病。
這幾個月，鄭文棟和這些人接觸，也逐漸對IC這個病多少了解了些，這是一個在泌尿科領(lǐng)域被稱做不死癌癥的病，它不要你命，但是它的癥狀以疼痛，尿頻，尿疼，盆腔疼，一天多能跑四五十次廁所，多則上百次癥狀為主。
你的生活，除了蹲在廁所，什么也干不了。
而它的治療方案，也只有灌注這條路。
咳咳的兩聲。
有人加QQ好友。
鄭文棟通過。
“鄭哥，你好，我是徐盛推薦的。”對方說。
“你好�！�
“鄭哥，真是感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從醫(yī)院拿藥貴的很，你真是我們的恩人�！边@人感激萬分的發(fā)送著消息過來，“鄭哥你在賣這些藥，那你自己也是IC嗎？真羨慕你，你有拿藥的渠道一定不缺錢吧，你病好了嗎？”
這人。
發(fā)送了一大堆話過來。
大多牢騷居多。
鄭文棟對此習慣了，這個群體的人找他拿藥，基本都會問你一句你是IC不。
鄭文棟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經(jīng)驗，沒直接回答。
“你要拿什么藥？”
對面回道，“我想拿XKL�！�
問了要多少支貨，確定了訂單，鄭文棟讓對方去匯款，款到，他這邊就發(fā)貨。
對面連連應(yīng)好，又說了一連串感謝的話。
鄭文棟沒給予回復，他現(xiàn)在的日常就是定時來網(wǎng)吧上線，看看有訂單不，群里有徐盛盯著，成團了他會給自己打電話，剩下都是零散的單子。
月底，徐盛打電話聯(lián)系鄭文棟：“鄭哥，群里的兄弟姐妹又需要貨了，麻煩你了�！�
鄭文棟道，“行。”
鄭文棟手里只有十多支貨了，他先到了銀行那邊取錢。
他的余額顯示了八萬多。
他是七月初過來的京城。
那時手里帶了一千多。
過去三個月，手里的錢，從一千多，變成了八萬多。
黃總最初給他說，這行能月入萬。
但是鄭文棟比他想的更一根筋，他大單小單都接，小到一支都賣，只要你自己愿意出錢出郵費，我沒意見，大到成團上百單，他也不嫌麻煩。
這么賺下來，很富足。
將錢取出來，去廠里拿了三百支XKL。
又拿了五十只XST。
鄭文棟花了一個星期對單，收款，他用一個筆記本，將需要貨的人全部寫在本子上，然后拿到款發(fā)出貨的，就在后邊打個勾，代表這單生意成了。
生意就這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天，北一的三甲。
鄭文棟日常過來找生意，結(jié)果在等電梯的時候忽然迎來了一幫人物，眾人側(cè)目看去，只見北一的院長領(lǐng)著一幫主任級別的大佬親自接的人，和對方握手，然后一塊往電梯的方向走。
鄭文棟這些小米卡拉自然而然的給對方讓了電梯。
他注意了下。
被院長領(lǐng)著走的是名年輕人，長得高大。
一米八左右。
看起來面容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
但是從他身邊的人言行舉止來看，這人在這些人里格外的有地位，要知道，這是北一，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又是在京城的三甲，能在這地方得到這樣的尊敬，這人，不得了。
鄭文棟心里不知怎的，很羨慕。
他心里也知道。
這種成就是自己一輩子達不到的。
收起思緒乘坐電梯來到泌尿外科，結(jié)果鄭文棟又和這幫人不期而遇。
院長正領(lǐng)著這年輕人在見泌尿外科的專家們。
很快，北一就有了這位醫(yī)生一個專屬的坐診位。
“粱華醫(yī)生，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啊，你發(fā)表IC相關(guān)的文章我看了，觀點非常的銳利…”
“哪里，我也不過才剛?cè)腴T�！�
鄭文棟被這對話吸引住了腳步？
因為生意的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對IC這個病，多少也有點入門的了解了，看了眼坐診臺的護士，他過去和人家打聽了下。
護士道，“你問梁華醫(yī)生？”
“他的話，那可厲害了，是東省的狀元一路闖出來的�！�
“在校時成績一直都是第一名�！�
“在讀博的時候就對外科有獨特的見解，上臨床的時候，他手里已經(jīng)有好幾篇和IC相關(guān)的論文了，而且都是獲得了國外同行專家的認可的，并共邀他一塊進行項目的研究的。”
“IC是疑難雜癥。要是梁華醫(yī)生能為這個病做出貢獻，那就是救了病人大命了…”
鄭文棟心總結(jié)道：就是很牛逼的人物就是了。
三十歲，國外專家的認可。
加上有經(jīng)手的論文項目。
得到了行業(yè)共同的認可。
這名年輕的梁華醫(yī)生一坐診，號立即被拿空。
鄭文棟又看了看科室的門牌，想了想，給黃總那邊去了個電話，告訴了他，京城出了號梁華這樣的人物，“專家，聽起來很厲害，在你們這個病這方面有獨特的見解，或許你們能來找他看看�！�
第059章
聯(lián)名舉報的
同樣的消息。
鄭文棟也給了群里的人。
賺了人家的錢，那么，有相關(guān)的消息他也不吝嗇給大家一點幫助。
他的消息一給出。
群里沸騰了。
“梁華，我知道這號人和張教授齊名！”
“我去看張教授的時候張教授夸過他，說梁華的話有望突破這個病的瓶頸�！�
徐盛尤為感激，“鄭哥，你還特意幫我們留意消息，真是太感謝你了�！�
其他人也紛紛致謝。
“是啊，鄭哥你人太好了�！�
“又是幫我們拿藥，又是幫我們了解到這么有用的消息�！�
“可惜京城太遠了�！�
“鄭哥，你能不能幫我去問問這位梁華醫(yī)生，問他能不能治好這個病，要是能我再過去，京城離我太遠了。”
“對啊，鄭哥，你能幫幫忙��？實在太感謝你了�！�
鄭文棟無語。
心無波瀾的回，“看病還是親自跑一趟好�！�
消息給到，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熱心了。
其他的忙，他幫不上。
對于群友私發(fā)求幫助，鄭文棟也直接忽視掉。
他只是做生意，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過了沒兩天，鄭文棟就接到了黃總的電話，讓他出來吃飯。
見面又是一頓家鄉(xiāng)菜。
黃總樂呵呵的道，“小鄭啊，來，吃�！�
鄭文棟對黃總道，“您身體怎么樣？”
黃總眼底浮現(xiàn)一抹惆悵，很快抹去，“就那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梁華的消息，多謝你了，還特意告知，群里的消息我也看了，那些找你幫忙的人，你別理會�！�
“我得這個病的時間久，這些人你別看他們嘴上這會一口一個感激，那是你有利用價值，他們要是不需要你了，分分鐘翻臉。”
鄭文棟說，“我知道�！�
人情冷暖，沒人比他體會更深刻。
黃總已經(jīng)去看過梁華了。
“其實小鄭啊，得一個病，你看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個專家都一個樣。”
簡歷寫的多牛逼多厲害。
等到了那。
治療辦法就一個，說不出花來。
幾百塊找黃牛掛號。
問診一分鐘。
“錄醫(yī)生除外，可惜啊…”黃總嘆了聲氣。
鄭文棟腦海里浮現(xiàn)起錄老郎中那張臉，無法想象那位的厲害。
“錄醫(yī)生他是被病人舉報的？”
“對。”黃總提到這，臉上浮現(xiàn)薄怒，“自以為是的病人，錄醫(yī)生他的醫(yī)術(shù)或許不是多高明，可他愿意共情病人，愿意為病人想辦法，當時他手里有一個治愈的IC，也不能說治愈，就是癥狀消失了。”
“但是錄醫(yī)生想進行下一次實驗看看的時候，被實驗的人同意了，家屬同意了…”
“舉報的人卻覺得錄醫(yī)生這是在違法行醫(yī)，有違醫(yī)德，一通舉報上去，當時好像還有業(yè)內(nèi)一個據(jù)說很厲害的醫(yī)生和病人一塊聯(lián)名舉報的�！�
黃總提到這個，就是一肚子氣。
鄭文棟心想，可是那不也是違反了行醫(yī)規(guī)矩么？
要不舉報也不能讓下崗吧。
說白了，錄老郎中，也確實是觸及了規(guī)矩才會因舉報被下崗。
黃總看著鄭文棟的表情嘆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怪你，大多數(shù)人都這樣想。”
“算了，吃菜吃菜。”
“說來你媳婦要生了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提到梁華這號人物太多。
鄭文棟和黃總分開的時候，又意外的看到了這位大佬，這次他和一群年紀相差差不多的人在一起，應(yīng)該去做什么娛樂項目活動。
回了出租屋。
鄭文棟洗澡的時候忽然一頓意識到一件事，梁華這個名字，這個人，他應(yīng)該在哪聽過的。
印象里有那么一個人一個畫面。
好像和王亮有關(guān)。
可是卻想不起具體的。
鄭文棟心里疑惑，為什么會覺得聽過呢，梁華這樣的人物與他的人生不可能有交集才是。
時隔近個月，陶朝陽跑來找鄭文棟，約他出去吃飯。
鄭文棟去了。
飯局還是上次那些熟人。
但是鄭文棟發(fā)現(xiàn)，李榮缺席了。
陶朝陽說，“上次你不是提醒我了嗎？后邊我就留了心。”
鄭文棟看他，“如何？”
陶朝陽面目一冷的道，“你說的對，那次的訛詐確實不是巧合。”
提到這個，陶朝陽的語氣都帶了怒意，皮笑肉不笑的道，“不過你估計也想不到他算計我圖什么�！�
鄭文棟道，“不是為了錢？”
陶朝陽道，“看吧，你也想不到…”
“他圖的是打算做我的姐夫�！�
鄭文棟詫異，這個，他真看不出來。
李榮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他家世不如陶朝陽，父母離異對他也給不了太大的幫助，能力也不如陶朝陽，他比陶朝陽來京城早多了，但是陶朝陽來到不到幾個月就認識了一幫有為青年，因為陶朝陽帶他入局，這些人才肯跟他玩。
只是陶朝陽也不是什么都幫扶的人，路提醒了，李榮卻沒那個能力。
李榮就想了旁門左道。
他認識一個朋友，說能提供人。
李榮給訛人的那幫人提供了陶朝陽的家世信息。
他們負責找陶朝陽是訛錢。
李榮呢，則在關(guān)鍵時候替陶朝陽出頭，拿人情，獲得陶朝陽的感激，再想辦法娶了陶朝陽的姐姐，成為一家人，那樣陶朝陽就沒理由不帶著他了。
鄭文棟道，“那他現(xiàn)在呢？”
陶朝陽道，“我給了他兩條路，自己退出這行以后不干這行，別讓我看到他。或者我把他干的好事在老家替他宣傳一下，他選擇了前者�！�
李榮老本行就是這行。
在這行混了這么久都沒起色想走旁門左道。
脫離這一行重新起家，那路得多坎坷肯定不用再說。
鄭文棟想了下，很肯定上輩子陶朝陽的姐姐丈夫不是李榮。
所以上輩子李榮應(yīng)該也是計劃沒能成功的。
只是沒有鄭文棟的提醒的話，陶朝陽肯定不能發(fā)現(xiàn)的這么快，及時清除身邊的毒瘤，不過陶朝陽及他姐姐都不是蠢人，即便沒有自己提醒，發(fā)現(xiàn)其實應(yīng)該也是時間長短問題。
聰明的人，即便不帶重生記憶，依舊是聰明的。
酒局散了。
鄭文棟看著夜色的天空忽然想蘇迎了，想同在這片天空下的蘇迎。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
他剛回到出租屋，后腳，報亭老板找來，說他老婆給他打電話，大概被吵醒的，表情有些不痛快。
鄭文棟卻嚇得連外套都沒套上，鞋子沒換，直接拖鞋快步出門，腦子里連怎么樣最快回家的路線都規(guī)劃好了，然后給蘇迎回了電話去。
電話一接通。
蘇迎那邊激動含著幸福的聲音率先響起，“文棟，寶寶好像踢我了！”
第060章
喜悅
“真的？”
鄭文棟感覺整個人的疲勞都一掃而空，心臟收縮了下，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驚喜。
1999年的十月，京城的星空下他站在電話亭前，身上套著背心腳下是拖鞋，好似感不到秋風拂過的冷，引得旁人矚目，都在好奇這外鄉(xiāng)人遇上什么好消息了，表情這么驚喜。
蘇迎也激動，“恩恩�！�
蘇迎的語氣蠻是溫柔，“文棟，我感覺，她好像在和我打招呼似的�！�
好似在說。
媽媽，我在呢。
蘇迎很想哭。
鄭文棟眼眶也泛紅著，恨不得這一刻飛到蘇迎身邊去，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著孩子的存在。
是不是，她也迫不及待的想來到爸爸媽媽身邊了？
激動的聊過胎動的問題，蘇迎忽然說，“我忽然打電話沒嚇到你吧？”
鄭文棟也冷靜下來，“沒有�！�
實際嚇得不輕。
蘇迎和他聯(lián)系從不會這么晚。
女人懷孕有風險，他差點以為出了什么事，低頭看著拖鞋，他若無其事。
蘇迎道，“我也不知怎的，感受到的時候就想第一時間和你分享，我覺得你一定會很喜悅�！�
然后，就也沒顧大晚上的跑了出來打電話了。
估計婆家的人都奇怪著呢。
鄭文棟道，“是，我很喜悅�！�
真的真的很喜悅。
他甚至想聽蘇迎多說一些，可惜天色太晚了，只能讓她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自己再聯(lián)系她。
返回出租屋時，鄭文棟碰上了室友，身邊的女性又換了一個，他身上的衣服估計都沒女人換的快。
“剛看到你匆匆出去，媳婦的電話？”室友笑問。
“是�！编嵨臈澝寄繙厝岬狞c頭：“我老婆感覺到孩子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