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條畜生而已,值得你這么放在心上?我看你是賊心不死,故意挑事,是不是又想關(guān)禁閉了?”
沈知婉不再說話,她端起碗沉默地扒飯。
直到吃完,都沒碰桌子上的任何一口菜。
......
晚上陸長烽帶許雅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前體檢。
沈知婉吃完飯便打了盆水回房擦洗身子,然而就在她換完衣服再次開門時,卻發(fā)現(xiàn)許雅的公公王林國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轉(zhuǎn)身就跑。
沈知婉這才發(fā)現(xiàn)從門縫處是能看見她屋內(nèi)的!
這讓她后背發(fā)涼,下意識覺得許雅又要想辦法對付她了。
但距離她離開只剩下不到兩天,不能出差錯。
為了以防萬一,沈知婉睡前將廚房的菜刀放在了枕頭下,又將臥室門反鎖好才因疲憊沉沉睡去。
然而半夜,門鎖卻被人從外用鑰匙打開了。
黑暗中,沈知婉猛地驚醒。
正好對上月光下朝她露出猥瑣笑容的王林國。
見沈知婉醒來,他威逼利誘道:
“臭婊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營長夫人是你配坐的位置嗎?老子警告你,乖乖陪老子睡一覺,不然老子有的是法子治你!”
他說完解下褲腰帶就朝沈知婉撲過來。
干了幾十年農(nóng)活的莊稼人力氣大得驚人,沈知婉被掐住脖子幾乎要暈過去。
幸好在危急關(guān)頭,她攥住枕頭下的刀把。
王林國的慘叫聲響起瞬間,一直躲在房里裝睡的許雅婆婆嚇得開燈沖了出來。
只見王林國捂著噴血的胳膊癱在地上慘叫,而一旁是舉著菜刀表情驚恐的沈知婉。
......
派出所里,沈知婉聲嘶力竭解釋:
“他半夜拿鑰匙開鎖進我房間要強暴我!”
而聞訊趕來的許雅卻哭得比她更傷心,她和同樣抹眼淚的婆婆依偎在一起,反駁道:
“我公公婆婆恩愛了幾十年,怎么可能會對你起歹心!”
聞言,已經(jīng)包扎好傷口的王林國也連連點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喊冤:
“鑰匙明明是你自己給我的,你說在禁閉室里關(guān)得腰酸背痛,問我能不能給你揉揉腰。我就帶著小雅她婆婆一起開門進去,沒想到你卻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著!見我們是兩個人進來,你惱羞成怒,才沖去廚房拿刀要把我們滅口!要不是我們反應(yīng)快喊了人,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個死人了啊......”
陸長烽只信許家人的話,看向沈知婉的眼底滿是厭惡。
他對所長施壓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而有所顧慮!故意傷害罪應(yīng)判幾年就判幾年,敢持刀傷人,這就是她的報應(yīng)!”
無奈之下,派出所的民警只得暫時將沈知婉關(guān)押起來。
唯有所長看向許家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過,沈知婉只被關(guān)了一晚便被無罪釋放了。
所長慈愛地為沈知婉松開手銬,
“阿梟那孩子,如果不是雙耳失聰?shù)脑�,未來也是個好警察苗子。他高中時是我愛人最喜歡的一個學(xué)生,不止一次在我們面前提過你有多善良多乖巧。所以我昨天留了個心眼,派人悄悄跟著王林國回家,這才聽到他和他老婆得意炫耀,他們兒媳許雅出的主意有多天衣無縫......”
他嘆了口氣,
“你放心,現(xiàn)在犯罪嫌疑人兩口子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起來了,只是幕后主使許雅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進行心臟移植手術(shù)。不過我們的民警已經(jīng)拿著證據(jù)去找陸營長澄清了,相信等他得知了真相,一切就都——”
沈知婉卻搖搖頭,
“都不重要了,請所長不要告訴他我的去向�!�
所長愣住,隨后點頭應(yīng)好。
他特意派車送沈知婉回家拿行李,又送她去班主任家拿通知書和隨著通知書一起寄來的車票。最后送沈知婉去車站坐離開南城的火車。
清晨陽光明媚,沈知婉站在車站入口,望著自己曾生活了十幾年的街景。
幾分鐘后,她將無名指上的鐵絲戒指褪下,隨手扔進下水道。
然后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混在擁擠的人群中。
走向?qū)儆谧约旱拿篮梦磥怼?br />
病房內(nèi),許雅躺在病床上。
她眉頭輕蹙,聲音怯怯道:
“長烽哥,你千萬不要生嫂子的氣,她只是太吃醋,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偏激的事情。畢竟她不像我一樣有家人疼愛,像她這樣的孤兒,從小沒有父母疼愛,心理總歸是有點陰暗的�!�
她說著說著眼眶泛起通紅,連聲音也哽咽起來,
“說起來,也都是我不好,自從我來到你身邊之后,嫂子就總和你吵架,現(xiàn)在還做出這樣的錯事。其實嫂子也沒有壞心,要不然我和我公公說一聲,讓他撤訴吧,不然嫂子真的要以故意傷害罪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