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了……

    我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搖搖欲墜……

    第5章

    5

    再次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軍區(qū)大院的醫(yī)院里。

    一個雍容大方的女人坐在床邊，溫柔地替我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02“你醒了？”她見我醒來，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感覺怎么樣？還疼嗎？”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她連忙扶住我：“孩子別動，你的傷口……”

    “剛剛做完手術(shù)，傷口都裂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我的手，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我的小沁啊，你怎么受了那么多苦…….”

    她一聲聲“小沁”，一聲聲關(guān)切，讓我恍惚間以為她是我的媽媽。

    自從成為孤兒，我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

    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滑落。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高大，冷峻，不怒自威。

    一種如父親般的熟悉感，狠狠地?fù)糁辛宋摇?br />
    “夫人，她怎么樣？”男人沉聲問道。

    原來……是李首長和首長夫人……

    看到我已經(jīng)清醒，李首長沉聲道：“小沁同志，你還記得我嗎？當(dāng)年你出生，我還抱過你……”

    我茫然地?fù)u搖頭，心口卻一陣陣抽痛。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沉重的愧疚：“想當(dāng)年我跟老葉情同手足……沒想到，他就這么……為國捐軀了……也怪我！如果當(dāng)時我們一起出任務(wù)……說不定……”

    他話音未落，我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爸爸寬厚的肩膀，溫暖的懷抱，慈愛的笑容……

    那些早已被塵封的記憶碎片，此刻卻清晰得如同昨日。

    父親死后沒多久，媽媽也送走了年邁的爺爺奶奶。

    后來，是她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家，拉扯我長大。

    她，一個醫(yī)者，一個軍人，武城疫情爆發(fā)，危險四伏，媽媽義無反顧地沖到了前線。

    臨行前，她對我說：“小沁，自從爸爸走后，媽媽也累了，你也長大了……”

    “如果媽媽沒有回來……你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啊……以后如果遇到危險，你就拿著這個箱子去找李叔叔，他會幫助你的……”

    媽媽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可她也永遠(yuǎn)地離開了我。

    我死死攥著床單，淚水模糊了視線。

    “李……李叔叔……”我哽咽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李夫人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一下……

    我這才問起原先在我襁褓中的嬰兒尸體。

    李首長和夫人眼中都帶著惋惜，

    “我們給她換上了干凈的衣物，已經(jīng)妥善安置在冰棺中了……”

    “你看起來也是剛生產(chǎn)完的樣子，虛弱得很……”

    “有什么難事你慢慢跟我們說……我們會幫你的……”

    我一五一十說出前面發(fā)生的事。

    李夫人聽了氣憤填膺的說：“離婚！趕緊離！”

    “老李！別放過這種濫用權(quán)勢！連親生孩子都不放過的小人！”

    李首長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小沁，你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此事，絕不姑息！老葉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

    他斬釘截鐵的話語，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第6章

    6

    李夫人待我，比親女兒還要親。

    每天變著花樣給我燉補(bǔ)湯，一日三餐，頓頓不重樣。

    她總是握著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些家長里短，

    從她年輕時的趣事，到李首長的小癖好，事無巨細(xì)，仿佛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