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012年12月21日是瑪雅人預(yù)言的世界末日,然而過了那一天,吃飯的繼續(xù)吃飯,睡覺的繼續(xù)睡覺,地球人的日子還是照樣在過。
世界末日為什么沒有來?
因為讀者將要?dú)缡澜绲闹鹘墙o收服了。
“……嗯……”
喑啞的呻吟在昏暗的房間中回響,整個房間只有顯示屏是亮著的,白花花的屏幕上印著兩條交纏的身體。杜澤眨了眨眼,額角的汗水將要流入眼睛,連呼吸都帶著淫靡的顫抖。修在他體內(nèi),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厍终贾�,向他鮮明地昭示著自身的存在。
“累嗎?”修舔去了杜澤的汗水,他壓著杜澤,像怕被誰會搶走懷中人似的,用自身的重量將黑發(fā)青年不留任何余地的壓住。
“……累……”杜澤深深喘息,發(fā)軟的手抱緊了上方人的脖子�!暗灰鋈ァ�!”
修的心臟猛然收縮,動作滯了下。杜澤只覺得體內(nèi)的堅硬又大了數(shù)分,更加擠壓著內(nèi)壁,他有種被逼的無法呼吸的錯覺,然而他想要這種充實感,這會讓他深刻地感受到修--那個人就在他身邊,與他融為一體。
“我不出去�!毙尬兆《艥捎M了青紫痕跡的細(xì)瘦腰身,更加深入地挺入。內(nèi)部的高熱像是要將人溶化在其內(nèi),柔軟的內(nèi)壁一張一合的吸吮著他的欲望,修一雙藍(lán)色眼眸已沉淀成深墨色,其中蘊(yùn)含的盡是不顧一切的渴望�!岸艥�,叫我名字。”
“修……”
杜澤的聲音微微發(fā)顫,他的聲音跟其他人都不一樣,黑發(fā)青年每個字的吐音都非常緩慢,宛如在說一個永不退色的誓言。
“再叫一次。”
“……xiao(修)……”
杜澤哆嗦著,被修插得話都說不準(zhǔn)了,他含含糊糊哼著對方的名字,在修抵達(dá)腸壁的那一刻顫抖的射了。這是他第三次高潮,然而修此時才將用滾燙的液體他的身體。
“啊……”
沒等杜澤緩口氣,他體內(nèi)的性物又開始膨脹了,并且和之前的形狀有些……不一樣?些許突起和小疙瘩搜刮者濕潤的內(nèi)壁,隨著性器的漲大,給杜澤帶來了新一輪的刺激。杜澤抬起汗?jié)竦难劢廾�,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修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獸族。那人晃著獸耳,趴在他的肩窩中深深吸氣,在他腿上來回掃動的尾巴說明那只獸究竟有多興奮。
修難以自己地嗅聞著杜澤的體味,這張床、這個房間都是杜澤的味道,在獸族靈敏的感官下,這里的每一絲味道,都能透露這個人在這里生活的每一絲痕跡,但是想像,都刺激得他發(fā)狂--他終于來到了這個人的所在之地,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講,他可以將這個人所在的每個地方都染上屬于他的味道,徹底侵占這個人的所有空間。
“修……”
杜澤的尾音有些變調(diào),留在他體內(nèi)的炙熱事物又開始動作了,帶有倒刺的性器摩擦著內(nèi)壁,即使頂端沒有頂?shù)阶蠲舾械哪且稽c,那些突起也會時不時的蹭過,雖然已經(jīng)發(fā)泄過了三次,但杜澤還是被這種意想不到的刺激弄得分身半硬起來。
由于修沒有拔出,之前堆滿杜澤體內(nèi)的液體在動作中被帶出了不少,發(fā)出滋溜的摩擦聲。杜澤聽著那淫穢的水聲,耳朵根都紅了。
“修、修……先弄出來……先……啊……!”
“你想要我出去?”修勾起了野性的笑�!澳蔷蛠碓囋嚢伞!�
修一點點將自身退出,當(dāng)他還剩一些要脫離杜澤的身體時,杜澤突然覺得體內(nèi)那事物的頂端變大了,正好卡住了出口。
等等……他知道某些貓科動物有這種交姌完畢才能分離的機(jī)制,獸族修原來也有嗎?!
“只要不射精,就不能放開�!毙尢蛄颂蚨艥梢蛘痼@而瞪圓的眼,嘴角的笑變得有些痞氣了�!跋胍页鋈�,就快點讓我射吧�!�
杜澤被修抱起,就著相連的姿勢翻了一邊,帶倒刺的性器在體內(nèi)旋轉(zhuǎn)摩擦的感覺簡直要命。修金色的獸眸微微緊縮,杜澤剛反過身體,他就按著黑發(fā)青年,迫不及待地咬住了自己獵物的脖頸。
“不、不要了……”
杜澤被修的重量壓住,那只獸不斷地在他體內(nèi)進(jìn)出,即使發(fā)泄了也很快再一次勃起,被堵住了出口的杜澤根本無法逃離,他的聲音從最初的喑啞到后來完全失聲,身后的野獸才放過了他。
“咕。”修的喉嚨中泄出了呼嚕嚕的滿足聲,他咬了咬杜澤的耳朵,尖尖的虎牙在柔軟的耳垂磨了磨,見杜澤軟綿綿的一動不動,便知道自己將杜澤折騰得有些狠了。
他還想與這個人做。紅發(fā)的獸族轉(zhuǎn)了轉(zhuǎn)獸耳,他從杜澤身上起來,尾巴最后戀戀不舍地蹭了蹭杜澤的大腿,然后松開。
修伸出手,柔軟的黃金枝蔓紋路一瞬間浮現(xiàn)在手臂上,蔓延至體外。藤蔓的尖端分泌出一滴黃金色的液體,修將其含在嘴中,俯下身體吻上那個與自己最契合的唇。
杜澤睜大的眼睛倒映出精靈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喉嚨滾動了一番,咽下了對方送來的黃金液體。一股清涼蔓延至四肢百骸,一霎那,杜澤全身的力氣都回來了。
這是……生命樹樹汁?
即使喂完了,修依然沒離開杜澤的嘴巴,而是加深了這個吻。舌頭與舌頭交纏,那人親吻著他,貪婪得如同吸取賴以為生的氧氣。杜澤真覺得自己的氧氣被對方全部攝取走了,他哼出粘稠的鼻音,感受到了一種近乎窒息的渴求。
“哈啊……”
激烈的纏吻后,兩人之間牽扯出了長長的銀絲。修撫摸著杜澤光滑如初的皮膚,之前他在這個人身上或咬或舔或吮吸的痕跡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消失了,他想,那就重新制造吧。
相較獸族的野蠻,精靈的動作十分輕柔,卻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他抬起杜澤的腰,緩緩進(jìn)入了黑發(fā)青年。延伸至體外的藤蔓沒有消失,而是將杜澤推向了精靈。
“嗯……”
杜澤泄出一聲低吟,被淺淺進(jìn)入了幾次,修將他的雙腿跨到肩上,把他的腿越撐越開,并逐漸加速抽送。在藤蔓的輔助下,杜澤的雙腿已幾乎貼到肩膀,修不重不輕地撞著他的敏感點,帶來了一種細(xì)水長流的快感。
覺得杜澤休息得差不多了,修將自身退到入口,一瞬間頂?shù)蕉艥审w內(nèi)的最深處。
“……啊……”甘甜的快感自尾錐頂部涌上,杜澤絞緊了修,兩人幾乎同一時刻達(dá)到高潮。
“呼……”
杜澤躺在床上試圖平復(fù)紊亂的呼吸,然而還沒理順就被修再次打亂節(jié)奏,杜澤僵硬地抬頭向身上的人看去,視線中仍是一片宛如月光凝成的銀發(fā),但此時銀發(fā)的主人卻擁有一雙血紅的眼睛。
修的耳鰭扇了扇,他還是比較喜歡激烈的方式于杜澤做,比如說,用分身將眼前的這個人填充的沒有任何縫隙--他早該這么做了,用不同的方式讓這個人的身體記住他,讓這個人的身體再也離不開他,只會為他而顫抖,只會為他而擺動腰肢,只會為他而高潮。
為了防止杜澤受傷,修一口咬開了手腕,將滾燙的龍血灌入了杜澤的口中。
“……!”
滾燙的龍血化為熱流在身體內(nèi)流轉(zhuǎn),杜澤嗚嗚地叫著,然而修卻不給他開口反對的機(jī)會。銀發(fā)紅眸的龍族用修長的手指撐開經(jīng)過充分?jǐn)U張的小穴,將自身的兩根半陰莖一點一絲的擠了進(jìn)去。
好、好漲……!
即使龍血已經(jīng)強(qiáng)化了體質(zhì),杜澤依舊疼的臉色發(fā)白,冷汗從額角流下。當(dāng)修松開杜澤的嘴唇時,杜澤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除了第一次的春藥亂性,之前他與龍族修做的時候也只是交錯地進(jìn)入半陰莖,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樣一起進(jìn)入,他只怕自己稍微一用力,身體就會如同一張紙一樣撕成兩半。
“已經(jīng)可以了�!毙薨矒岬匚侵艥汕吡艘粚颖『沟拿夹�。“看,你將我全部接納了�!�
雖然疼痛占據(jù)了思維,杜澤還是不由的跟著修的話去看--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龍族修的那兩個兇器都裝下了。
修裂開了笑,在杜澤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緩緩開始了動作。
“……嗚……”
杜澤不由地抓緊了修的手臂,一半是因為疼痛,一半是因為充實感。當(dāng)疼痛變得麻木后,被充實的快感一點一絲地涌上了,杜澤難以承受地眨了眨眼,眼前出現(xiàn)了五彩繽紛的顏色,讓人錯以為抵達(dá)了極樂的天堂。
粗大的性器擠壓顫抖柔軟的內(nèi)壁,龍族的天性讓修忍不住去掠奪更多更多,他想讓杜澤露出更多誘人的神情,想讓杜澤發(fā)出更多魅惑的聲音,想讓杜澤一次又一次的哭喊流淚,想讓杜澤一次又一次地為他高潮。
--他想要的還有很多,在黑暗中等了這么久,必須得讓懷中的人全部補(bǔ)償回來。
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都不夠,那就用一輩子來填補(bǔ)吧。
“……漲……!”當(dāng)兩根半陰莖噴射出大量的精水后,杜澤的聲音染上了近乎委屈的哭腔,他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都鼓了起來,像是喝了很多水,每次和龍族修做,都像是在天堂和地獄中走過一回。
修退出去后,沒了禁錮的白濁液體從甬道中流出,沾濕了黑發(fā)青年的大腿,肚子抖了抖,宛若感到了失禁。修用手抹了一把從肚子體內(nèi)流出的液體,白濁的液體帶了一些血絲,即使龍血強(qiáng)化了體制,但杜澤后面仍然裂開了。
“痛嗎?”
杜澤愣愣地望著那漫天遍地張開的羽翼,宛若天使的綺麗生靈將指尖探入他后面,代表治愈的光亮起。小穴的紅腫和裂傷很快就被抹去了,然而修沒有抽出手指,他抱著無力的杜澤坐起,用羽翼將兩人包裹。
“坐上來�!�
杜澤不由自主地聽從了修的指示,沒有人能忤逆這華美生靈的命令,那一深一淺的純金眼眸透著令人無法抗衡的氣勢。在修的幫助下,杜澤跪坐在六翼天族的胯上,將對方一點一絲的含入體內(nèi)。還差一點時,杜澤將頭抵在最肩上,無力地弓著身體--他已經(jīng)沒力氣了。
修稍稍一松手,原本就沒力的杜澤直接將天族挺立的器官含到了底。
“啊……”
由于體位緣故,修的性物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杜澤跪坐在修的身上,承受著修由下而上的沖擊。天族形態(tài)的修很喜歡將自身一寸寸抽出,再猛然頂入,宛如高高在上的領(lǐng)主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層層疊疊的羽翼包裹著杜澤,防止他跌倒的同時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當(dāng)修再次在他體內(nèi)射精時,杜澤也將稀薄的體液灑在了修的腹部上,見到了同樣雪白的羽翼上。
“呼……呼……”
杜澤攤在床上氣若游絲地喘氣,感受到對方再次貼上來,黑發(fā)青年哼出幾個音。“我不行了……”
“可我還沒滿足。”
夾雜著欲望的低沉聲音更顯磁性,杜澤回過神時,包裹著他的羽翼已經(jīng)變成了純黑的蝠翼。魔族形態(tài)的修輕撫著杜澤細(xì)瘦的腰線,掌上傳來的細(xì)微顫抖像貓科動物一樣惹人憐愛。“那幫我含含,恩?”
不待杜澤回應(yīng),修已經(jīng)將兩人的身體顛倒了,那只魔握著他疲軟的分身,伸出舌頭舔了舔尖端,嘴角的笑既魔性又蠱惑�!拔乙矌湍�。”
如果只是用口的話……
感受到下體被修濕潤的口腔包裹,杜澤閉了閉眼,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握住了修的性器將臉湊近。
“唔……”
彼此的身體深深連結(jié)在一起,杜澤唇舌間盡是修的味道,他簡直是瘋了,杜澤想。但是停不下來,他想要修,全身上下都是修的味道讓他很有安全感--這個人,真的來到他身邊了。
“咕……咳!”
灌入嘴中的液體實在是太多,杜澤嗆得咳嗽起來,一部分直接順著喉嚨留下,這下不僅是外邊,里面也染上了彼此的味道。修舔去了嘴邊的白濁,他從后邊抱著杜澤,兩人汗?jié)竦纳眢w貼合得沒有絲毫縫隙,燙熱的體溫相互熏染。
“熱……”
修的手一顫,杜澤頃刻就感到貼在他背后的身體變得冰涼起來,巫妖沉默的擁緊了懷中的人,下邊順著杜澤的臀縫劃過,尋到入口就頂了進(jìn)去,如果現(xiàn)在死去的話,他們也是如同鎖縛般緊扣在一起的。做完這一切后,修并沒有繼續(xù)動作,僅僅是將自己埋在杜澤身體中,好像純粹是為了幫黑發(fā)青年解除他的燥熱。然而已經(jīng)被疼愛了很多次的小穴變得異常敏感,只要有入侵者進(jìn)來,就會自發(fā)地纏緊吮吸,修沒有拒絕這種甜美的快樂,他親吻著杜澤淺青色的血管,品嘗著懷中人生命的脈動。
“……!”
被修冰冷的體液一激,杜澤打了個顫,前面已經(jīng)什么都吐不出了,他身上濕漉漉的全是體液,自己和對方的混雜在一起,攪混了完全分不清楚。
此時天際已經(jīng)大白,修看起來似乎沒有停止的意向,處于一種小別勝新婚的心態(tài),杜澤也想繼續(xù)和修這么膩著,但有些事白天是不方便做的,因為母上大人已刷新,再過不久,就回來叫他吃飯。
感覺到修又開始動作了,杜澤不得不制止修的動作。
“我母親……回來叫我……嗯……吃早餐……”
修的動作停止了,杜澤剛想松口氣然后被對方親了親嘴角。“我喂你�!�
--重點不是“吃”,而是母上大人會來敲門!
似乎知道杜澤將要說什么,一陣灰光閃過,杜澤睜大眼睛看到一個“杜澤”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連表情繃緊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我已經(jīng)設(shè)定好了�!辟迮牧伺率郑岸艥伞本兔鏌o表情的推門出去。“他不會露餡�!�
等等--那是機(jī)械傀儡--?
“不要在意那個玩具�!崩醢l(fā)侏儒趴在杜澤的身上�!拔覀兝^續(xù)做吧�!�
雖然修說不用在意,但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機(jī)械傀儡杜澤還是感到了難以言喻的驚悚。
“那只是個玩具�!毙拊僖淮蔚穆暶�,“其他什么也不是�!�
即使做再多的“杜澤”,他所渴求的杜澤只有眼前的這一個。
“我想你,杜澤�!辟宓穆曇魸u輕�!昂芟牒芟�,稍稍有點,忍不住了……”
杜澤的指尖顫了顫,挪動酸軟的手抱緊了懷中的侏儒。
“你想我嗎,杜澤?”
“想�!�
“那么,”侏儒拉開了杜澤的雙腿,“就好好感受我吧�!�
修垂下了眼,眼底一絲扭曲和瘋狂的情感閃過,最終化為最深沉的愛欲。
“--這就是全部的我�!�
第97章
番外二
由于有修在身邊,杜澤上學(xué)期間也不方便住宿舍了,他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住,每逢節(jié)假日就會回家看看。
正逢中秋國慶長假,杜澤和一眾打包小包的禮品站在家門口,他有些小緊張,因為這次的回家與以前有些不同。
“叮咚!”
“哎--來了。”
門被推開,扎著圍裙的杜母站在門口,顯然是剛從廚房里出來。“回來啦�!�
杜母先是瞅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后將目光放在杜澤身邊的金發(fā)青年身上,對方過于優(yōu)秀的外貌讓杜母微微發(fā)怔--他的兒子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這么優(yōu)秀的外國人了?
“阿姨好�!毙迣Χ拍嘎冻鲂θ荩菭N爛耀眼的笑容別說杜母了,連杜澤都是看得眼睛發(fā)直。
萌主你個大殺器!
“……哎?哎。”回過神的杜母微慌的讓開了門�!澳憔褪嵌艥烧f的朋友吧快進(jìn)來--哎,還買那么多東西做什么�!�
“第一次上門,這是應(yīng)該的�!毙迣⒋蟀“亩Y品提進(jìn)去�!斑@幾天將要打擾您了�!�
“別客氣,就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一樣�!倍拍笇扇祟I(lǐng)到了客廳,自己返回了廚房�!鞍赡阏写幌履闩笥眩�,我去燒菜了�!�
杜澤發(fā)誓他從母上大人臉上看到了可疑的紅暈,蠢萌讀者默默瞅著沙發(fā)上的人形兇器,無語凝噎。
“怎么了?”修問道,“按這里的禮節(jié),我剛剛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嗎?”
杜澤搖了搖頭,坐在修身邊。“我母親,好像,很喜歡你�!�
聞言修微笑道:“恩,我會讓她喜歡我的,畢竟是……”修微微思考了一下,“嗯,按這個世界的說法,應(yīng)該叫岳母大人?”
杜澤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廚房,發(fā)現(xiàn)母上安心呆在她的廚房副本時,差點跳出喉嚨的心臟終于漸漸歸位。
“不用擔(dān)心。”修伸手撫摸著杜澤的脖頸,深深凝視杜澤,“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他們還有很長時間,很長很長,長到讓任何人都無法反對他們。
--即使有人反對,沒關(guān)系,他會讓這種人的數(shù)量約等于零。
餐桌因修的加入變得熱鬧起開。“看你的模樣,應(yīng)該是外國人吧?”杜母感興趣的問,“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我是混血的�!�
沒錯,八種族混血。某只蠢萌在心底吐槽。
“混血兒?”杜母感慨道“很厲害啊�!�
是很厲害,無論是敵人還是你的兒子都深有體會。
在雙方的對話中,杜澤挖掘了數(shù)不清的槽點,從某種意義上,蠢萌讀者也加入了這場交流中。無論杜母提出什么問題修都微笑著一一回答,杜澤幾乎可以肉眼見到自家母上大人的好感度在蹭蹭蹭地往上漲,眼看著就要攻略成功。
就在此時,杜母突然放下了筷子。
“你能來這里,我很高興,這是阿澤第一次說要帶朋友回來�!�
杜澤愣了,杜母沒有看他,而是繼續(xù)對修說了下去。
“我這個兒子,雖然很善良,但不善于表達(dá)自己。”杜母說,“雖然有點輪不到我插嘴,如果以后你們的相處之間出了什么矛盾,希望你能多多包容他�!�
修的笑容變得非常溫柔�!拔抑馈!�
他知道這個人有多好,這個人的好只有他知道就足夠了。
“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包容我。”修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如果真出了什么矛盾,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他�!�
雖然感覺金發(fā)青年的話有些奇怪,但杜母也沒有多想,她取來了酒杯和紅酒,倒完后分給修和杜澤。
三人一起舉杯。
“中秋快樂�!�
杜澤透過窗戶望著外頭的明月,巨大的月亮像一圓輪掛在黑幕似的夜空中,說起中秋,除了吃貨必掛念的月餅,還有就是那耳熟能詳?shù)膫髡f--嫦娥奔月。
熟悉的氣息從后方環(huán)繞,杜澤被洗完澡后的修抱在懷中,那人親吻著他的頭發(fā),輕聲問道;“在想什么?”
“一個傳說�!�
“恩?”
修微微上挑的尾音表現(xiàn)出了他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杜澤斟酌了一下語句,然后開始對修講述中秋和嫦娥奔月的故事。為了講述嫦娥奔月,杜澤連同后羿射日一并說了,他講得有些簡略,因為必須將一些天朝神話的概念替換,將后羿設(shè)定為箭神,嫦娥竊取靈藥變成竊取神格,升仙換為成神。
聽完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后,修沉思了片刻,然后抱緊杜澤�!昂篝嗪芟矚g嫦娥?”
杜澤點頭,如果不喜歡,也不會為了嫦娥去西王母那里求得兩可長生不死藥。
“他為什么不追上去?”
“他追不上�!倍艥刹恢涝趺春托藿忉�,只能含糊到,“那里就像是神界,只有神明能進(jìn),后羿未能成神。”
“嫦娥永遠(yuǎn)呆在月亮上,后羿最后死了?”
“恩�!�
修沉默了一陣,做出了總結(jié);“真是愚蠢……”
杜澤也覺得嫦娥實在不應(yīng)該偷取后羿的兩顆不死藥,即使成仙,終究只能落得在廣寒宮孤苦一生的下場。
嫦娥應(yīng)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修將頭埋進(jìn)杜澤的肩窩,眼睛幽深地照不進(jìn)絲毫光亮。實在太愚蠢了,那位名為后羿的箭神,既然擁有打下太陽的實力,為什么不將月亮毀去?
自己若是再也留不住對方,那就干脆拉著將要離開他的人一同埋葬。
杜澤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他動作之前,修已經(jīng)松開他了�!敖o�!�
杜澤盯著修遞過來的紅色液體�!斑@個什么?”
“紅酒�!毙藿o自己也倒了一杯,微微抿了一口�!皠倓偝鰜淼臅r候被你的母親要帶過來的,她說這酒很貴,不要浪費(fèi)。”
杜澤注視修滾動的喉結(jié),紅色的酒配上淡色的唇,看起來像是在飲血的優(yōu)雅吸血鬼。杜澤無端的覺得口干舌燥了,他轉(zhuǎn)移視線�!啊愫劝��!�
“這是你母親的命令�!毙拮旖堑幕《燃由睿拔抑霸谀惴块g里找到過骰子,我們來玩幾把吧,輸?shù)娜撕染��!痹诙艥删芙^之前,他又加了一個規(guī)則,“每一局我必須比你大三點才能贏�!�
杜澤遲疑了,只要搖到四或以上,修必輸,即使他搖到一,如果修搖到三他還是贏。于是某只蠢萌點點頭,同意了修的提議。
事實證明,不作死就不會死。
杜澤久久盯著到手的半瓶酒,這一口下去,他絕逼會醉的不分東南西北。
--媽蛋每一局都是六點這是在欺負(fù)人嗎!QAQ
萌主表示,欺負(fù)的就是你。
“來,喝吧�!�
杜澤瞧著修明顯愉悅的神情,想到當(dāng)初在天族試煉聽到的那個內(nèi)幕--萌主不是第一次試圖灌他酒了。
“為什么想要我喝酒?”
修微微瞇起了眼睛�!昂染坪�,你會說一些我想聽的話�!�
早說嘛!某只蠢萌顛顛地放下了酒瓶,對修說:“你想聽什么,我不喝酒也會說。”
“真的?”
“真的。”
事實再次證明,不作死就不會死。
杜澤久久的盯著到手的同人志,對面的修甚至切換成感官最靈敏的獸族,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杜澤翻開了同人志的一角,這要是讀下去,他絕逼會死無全尸。
是喝酒還是讀同人志,這是一個問題。
某個蠢萌考慮了一下,反正不喝酒也是讀,喝酒的話也是讀,而且行為極其不可控,對比產(chǎn)生美,所以杜澤頓時大無畏的翻開了同人志。
很好,第一頁幾乎都是擬聲詞。
“嗯,嗯,啊,啊,唔,喔……”
杜澤用一種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讀著那掉三觀的字,修的獸耳轉(zhuǎn)了轉(zhuǎn),垂了下來,一臉的不滿意。
“感情可以再豐富一點�!毙薜奈舶团拇虻匕�。“我欺負(fù)你的時候,你的聲音可不是這樣的�!�
他居然說了,居然就這樣恬不知恥地說出欺負(fù)了!
見杜澤僵著一張臉與他對視,修退了一部,“你繼續(xù)吧。”
杜澤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后面的臺詞越來越掉節(jié)操,他從來沒有一次覺得說話是如此困難--甚至比他不戴助聽器時還要困難。
“喔,好棒,好爽,啊,不要停,啊,爽死了,啊,啊啊啊……”
“啊,啊,好,好舒服,不行了,啊,要死了,我要壞了啊啊……”
杜澤硬著頭皮讀下去,即使他朗誦的像是在念悼文,然而他對面的那只野獸眼睛依然越來越亮,金閃閃的宛若看到了可口的獵物。
“要,要干死了,啊,插到底了,好會干,干我--”
杜澤的尾音猛的變調(diào),因為那只野獸已經(jīng)撞上了他,將他壓在床上了。
“既然你讀不出感情�!毙薜穆曇粢蛴硢�,“那我就只能親自讓你染上感情了�!�
……我就知道�。�!QAQ
整個中秋假期,杜澤就再也沒從床上爬起來過了。
第98章
番外三
“你知道計算機(jī)專業(yè)的那個男生嗎?”
“你是說……?”
“好像是叫杜……杜測?杜沢?我想起來了,是叫杜澤�!�
“啊,你說的是他啊,當(dāng)然知道!聽說他耳朵不好,是個怪人,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做些奇怪的動作,他們班上的人也不怎么接近他。”
“嘿嘿,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我有個死黨是他們專業(yè)的,偷偷告訴你,其實那個男生好像能看見‘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你是說靈異體質(zhì)?”
“賓果!所以那家伙才總是在自言自語,其他接近他的人也總是莫名其妙的就避開他,因為有‘那些東西’�!�
“這種傳言你也信?”
“才不是傳言啊!你知道嗎,上星期國貿(mào)那班人不是扔鐵餅打破了玻璃嗎,坐在窗邊的杜澤愣是一點都沒受傷�!�
“這么神奇!”
……
杜澤聽著走廊經(jīng)過的兩個男生之間的交談,瞅了瞅身邊讓他變成校園靈異傳說的某人。
注意到杜澤的目光,修微笑的問:“怎么了?”
杜澤搖搖頭,猛然意識到這就是剛剛的男生說的奇怪動作,搖到一般的頭頓時僵住了。自從他開學(xué),修就這樣一直隱去身形跟著他上學(xué),其他人看不到修,卻不能避開修所在的地方,因此造就了眾多的詭異傳說。
某只蠢萌想了想,在一眾認(rèn)真上課的學(xué)生中毫無由來的搖頭做小動作,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這貨今天沒吃藥,整個人萌萌噠。
而且杜澤這一搖頭,馬上就壞事了。
“靠窗邊的那個男生,”高數(shù)老師敲了敲講桌,“看你搖頭,是對我剛剛講的話有意見?”
在全班人的注視下,黑發(fā)青年僵冷著一張臉站起來,一言不發(fā)的與高數(shù)老師對視,高數(shù)老師眉頭一皺剛準(zhǔn)備訓(xùn)人,卻沒來由的感到了危險--她像是被一只野獸盯上了。高數(shù)老師有些腳軟的靠在講臺上,干巴巴的笑了幾聲;“坐,坐下吧�!�
杜澤剛矮下一半身體,整個人就僵住了。
【修……!】杜澤無聲地喊出了身后那只獸族的名字,就在剛剛原本坐在他旁邊作為的修擠到他身后了,如果他這一坐下去,剛好會坐在修的大腿上。
修伸出手將杜澤攬在懷里,為了防止自己鶴立雞群,杜澤只能彎著身體半趴在桌子上,由于他坐最后一排,座位的扶手也很高,所以一時半會看不出什么異狀。
【放我下來。】
修瞥了一眼杜澤傳來的紙條,不但沒放,獸尾反而纏上了杜澤的手臂。
“聽他講多無聊�!毙薏淞瞬涠艥傻牟鳖i,“不如做一些有趣的事吧?”
【我在上課�!�
“回去我教你,”修滿不在乎的說,“昨天我用人族形態(tài)看了看,不是很難學(xué)�!�
--學(xué)霸不要來拉仇恨!少年你知不知道高樹(數(shù))上曾經(jīng)掛(科)過多少學(xué)生的尸體!
“或者考試的時候我在旁邊給你說答案�!�
……不、不要這么可恥的誘惑他墮落啊!更可恥的是他心動了啊!
杜澤只能眼睜睜看著修的尾巴啪的一下將他的高數(shù)書合上,那人的手已經(jīng)從襯衫下探了進(jìn)來,沿著他的腰線來回?fù)崦?br />
“你不用動�!毙尢蛄颂蚨艥傻亩�,“只用感受我就可以了。”
“……!”
杜澤趴在桌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臉,以免自己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或發(fā)出什么奇怪的聲音。索性修還是非常有分寸,只是抱抱親親舔舔咬咬--不要弄出明顯的痕跡啊萌主大人!
“杜澤,你昨晚沒睡嗎?看你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毕抡n后,來收作業(yè)的班長問了一句。
杜澤看似冰冷實則哀怨的眼光向旁邊平移�!啊瓫]睡好�!边@是實話。
“看得出來。”班長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昨天被蚊子騷擾了一夜吧,脖子后面全是紅疙瘩�!�
杜澤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脖子,聽到趴在他身上的侏儒發(fā)出吃吃的笑聲,耳朵背全紅透了。
經(jīng)過慎重的思考,杜澤還是決定向修提出一個小小的,恩,建議。
“現(xiàn)出形體?”修反問道。
杜澤鄭重地點頭,這是他思考了一宿想出的對策,其間還被不滿他走神的萌主狠狠“懲戒”了一番。只要修出現(xiàn)在其他人面前,能被其他人看見的修自然沒法直接對他做出這樣那樣的事了。才外還有一個好處是,修絕大部分的種族形態(tài)是不能出現(xiàn)在其他人面前的,無論是獸族、侏儒、精靈還是龍族都要經(jīng)過一些喬裝改扮,天族和魔族基本不可能讓人看見了,這樣一來,只有人族和亡靈形態(tài)可以使用了。
人族形態(tài)的修非常好說話,杜澤的如意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亡靈形態(tài)的修也不熱衷于欺負(fù)他,這一箭雙雕的計劃堪稱完美--
……個鬼!
蠢萌讀者徹底忘記他家的萌主大人外貌的殺傷力有多大了,一頁知邱設(shè)定的修完全就是大規(guī)模殺傷力武器。當(dāng)杜澤和便裝的金發(fā)青年前往教學(xué)樓上課時,某只蠢萌發(fā)現(xiàn)他寸步難行。
“同學(xué),你是哪個專業(yè)的?”
“可以做個朋友嗎?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
……
“啊,我曾經(jīng)在夢中見過你!”
杜澤無言的盯著眼前一臉激動的少年--沒錯,是少年,眼前宣稱修是他夢中情人的人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一個漢子。原來萌主的魅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了嗎嗎嗎……
修沒有說話,拉著杜澤走開了,在修的氣場下,沒有人敢阻攔金發(fā)青年的腳步。
即使走開了,杜澤仍然可以聽到那個少年遠(yuǎn)遠(yuǎn)地在喊;“我真的見過你--那時候你不是再找一個叫‘杜澤’的人嗎--”
……?
杜澤猛地看向修,修對杜澤笑了笑,坦然道;“恩,他見過我-因為我曾經(jīng)召喚過他�!�
召……喚?
“毀滅世界后,我發(fā)現(xiàn)了世界的真相,在嘗試離開那個世界時,我也在不斷地召喚這個世界的人,試圖找到你�!�
短短的一句話,其中所蘊(yùn)涵的信息讓杜澤感到喉間發(fā)澀。自從修來到他身邊后,兩人都沒有提起《混血》世界的事,他們分離的那段時間仿佛是一個禁忌,說不出,碰不得。
他想問修在他離開后過得怎么樣,他想問修是否真的毀滅了那個世界,他想問修是如何來到這里的,他想問的有很多很多,然而現(xiàn)在的生活實在是太過幸福,所以不想去揭開幸福底下堆砌的白骨尸堆。
杜澤張了張嘴,發(fā)出的聲音很是奇怪,不太像是自己的聲音�!澳�--過得怎么樣?”
修凝視杜澤,搖了搖頭,“無所謂了�!�
--已經(jīng)無謂好不好了。
心臟緊縮地甚至感到疼痛,杜澤看著修平靜的神情。這樣的回答,你“不好”要讓人感到難受。
察覺到杜澤的心疼,修伸手撫上了杜澤的后頸,微笑著安撫;“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
--是的,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起了,所以不用再惶恐不安不必再繼續(xù)逃避。
杜澤與修對視,問道;“你召喚了,其他人?”
修“嗯”了一聲,“得知世界的真相后,我開始嘗試突破世界間的隔膜,但是我沒有資格--也就是這個世界創(chuàng)始人的準(zhǔn)許,所以我只能等待,在這期間,我研究出召喚法則。我嘗試召喚你,但由于條件好像弄錯了,過來的都不是我想要的人。”
修說的很輕松,但杜澤想起之前看到的幻覺,只覺得寒意從心底蔓延。
在那片四周封閉、什么都沒有的黑暗中,修就這樣一直等待那或許完全不可能出現(xiàn)的資格?當(dāng)初修在時間之輪外邊等了四年就失去了理智,從兩個世界的時間兌換比率來看,這個人究竟是如何度過那將近無限的漫長時光?
杜澤不敢想,因為那實在是太沉重了。
但是想著那種世界毀滅后的虛無和黑暗,杜澤就已經(jīng)要窒息了。
“你……毀滅了世界嗎?”
意識到的時候,杜澤已經(jīng)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無之證明’嗎,在這個世界中,它被稱為惡魔的證明�!�
見杜澤搖頭后,修解釋到;“惡魔在這個世界是想象中的生物,如果要證明他存在很簡單,只要找到惡魔便是完美無缺的論證,但是要證明沒有惡魔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縱使找遍了全世界都沒有找到惡魔,但無法證明惡魔只不過是躲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認(rèn)為‘有’的人都可以說,惡魔是存在的,只不過你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而已--我始終相信你是存在的,只不過是我還沒找到而已,因此,我在混沌大陸找了成千上萬年,卻始終找不到你。”修藍(lán)色的眼睛閃過一抹暗色,“于是我不得不開始論證你的‘無’,,為此我開始一點點摧毀世界--將你有可能‘躲’的地方一步步縮小,讓你再沒有了‘躲’的余地。”
杜澤的呼吸微微一滯,他想起當(dāng)初在夢中和時間回廊中見到的畫面,原來修并不是因為上當(dāng)而毀去了世界嗎?
“通過毀滅世界,我驗證了你的‘無’--既然這個世界沒有你,在回憶起你的特殊,我意識到你很有可能來自世界之外�!毙掭p聲道,“于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世界的真相�!�
找到世界真相,獲得憑證,修因此來到了這個世界。作為代價,書那邊的世界被毀滅了。
修凝視著杜澤有些黯淡的神情,“你在想什么?”
“艾莉兒,伊諾克……他們怎么樣了?”
即使修沒有毀滅世界,經(jīng)過那么長的時間,那些曾經(jīng)和他一起相處過的人都應(yīng)該不在了吧。
“你想見他們嗎?”修問。
杜澤不由自主的點頭。
“那就閉上眼睛�!�
杜澤下意識的聽從了修的指令,即使閉著眼睛,他也能感覺照在眼皮的光先是一暗,然后猛地變得極亮。
“可以了�!�
杜澤睜開眼睛,望著眼前巴洛克風(fēng)格的奢華城市失卻了所有的語言。
這里是……天空之城?
杜澤的瞳孔猛地緊縮,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在哪里,一群人似乎在百般無聊地等待著什么,當(dāng)其中的短發(fā)盜賊注意到這邊時,他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嘿,怎么這么慢才回來?賊爺?shù)鹊亩伎彀l(fā)霉了�!�
“小主人,杜澤少爺,好久不見�!�
“修大人陛下,您回來了。”
【杜澤,好想你。】
“鏘鏘-”
一只紅金色的鳥飛過明亮的天空,輕柔地落在杜澤的肩膀上,火鳳凰很少外頭瞅著自家母啾,用小腦袋蹭了蹭杜澤的臉頰,杜澤瞠目結(jié)舌得看著這一切,他近乎機(jī)械的轉(zhuǎn)頭,傻乎乎的看向身邊的金發(fā)青年,思緒亂成了一團(tuán)。
“出去的時候,我遇見了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始人。”修輕笑著說,“我向他拿來了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造權(quán)�!�
這個世界的至高神親吻著黑發(fā)青年的眉心,迎回了他唯一的愛人。
“歡迎回來,杜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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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終于在某次作者招待會上逮住了某只呵呵獸,面對跑過來找他算賬的自家編輯,一頁知邱只是非常和藹地說;“我把《混血》給別人了�!�
“給誰?!”
“《混血》的主角�!�
“……”錦衣無語了,你還在堅持你那個‘這個世界是一本’的奇思妙想?如果你打算開一本關(guān)于這個題材的新,我雙腳支持你�!�
一頁知邱呵呵了一下,然后問了一句“你聽說過缸中的大腦嗎?”
“那是啥?”
“假設(shè)你的大腦被邪惡的科學(xué)家從身體上切了下來,放進(jìn)一個盛有維持大腦存活營養(yǎng)液的缸中,大腦的神經(jīng)末梢連接在計算機(jī)上,這臺計算機(jī)按照程序向你的大腦傳送信息,以使你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對于你來說,人、物體、天空--整個世界都存在,自身的運(yùn)動、身體感覺都可以輸入。你的大腦還可以被輸入或截取記憶,加入一段美妙的初戀或者難以忘懷的丑事。”
一頁知邱看向已經(jīng)完全被繞暈的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