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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307開了門,這算不算是一種接受串門的方式?算不算犯規(guī)呢?

    309則給外人開了門,這個行為又該怎么論呢?

    突然一陣喘息聲傳來,這喘息聲實(shí)在太大了,就像是貼在耳邊,不不,就像是開著立體大音響發(fā)出來的聲音。

    柯尋和牧懌然對視一眼,才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聽,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是更為露骨的嬌喘和呻吟……

    臥槽,這極度下流恐怖的巨響究竟來自哪里?

    柯尋覺得地面仿佛輕輕顫了顫,剎那間又覺得窗外白光閃閃,急忙將視線再次投向了窗邊。

    這一眼看過去,就是永生難忘,柯尋覺得自己的一對瞳孔里爆出了綿延十個世紀(jì)的璀璨煙花。

    一對巨大的像山一樣的肉體堆疊在整個筒子樓的天井中央,巨大的白花花的人在銷魂地做著不可名狀之事……

    整個畫面就像一個巨大的全息影像,但又如此的真實(shí),他們呼出的氣體幾乎模糊了玻璃窗。

    柯尋終于明白了“辣眼睛”的要義,此時自己的雙眼頂住了巨大壓力,在瀕臨爆炸的邊緣死死瞪著窗外,連眨眼睛都不會了。

    豁了μbi的豗了噦了……柯尋連臟話都不會罵了,在如此巨大的沖破下限的行為面前,一切粗口仿佛都成了贊歌。

    難道這種“觀賞”是無法自控的?柯尋努力想看向旁邊,但眼珠卻絲毫無法轉(zhuǎn)動,只能死死盯著眼前巨大天幕式的“活春宮”……

    兩個巨人的身體都發(fā)著光,像是在主動吸引別人的注意,柯尋終于艱難地分辨出,那個瘦瘦的巨大男人是瘦竹,而那個雪白得有些不正常的女人,卻并不是小桑。

    或許是因?yàn)椤皠幼鳌边^于激烈,令女人甩掉了頭上那個Ω造型的漆黑假發(fā),露出了一頭雪白的長發(fā),兩個人激情中調(diào)換角度,女人的整張臉都暴露在柯尋的小窗前……

    雪白雪白的臉,雪白的眉毛睫毛,只有瞳孔是淡粉色的,就像戴了什么隱形眼鏡。

    女人揮灑出激情的眼淚,口中高叫的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以及那些驚世駭俗的詩句。

    柯尋則與自己較著勁兒,終于使大力氣閉上了眼睛,漸漸的身體也能動了,這才趕緊轉(zhuǎn)過身來,喘著粗氣靠在墻邊——也不知“欣賞”這件事情究竟有什么累的,但就是讓身心俱疲。

    牧懌然也已經(jīng)靠向了墻邊,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了一個簡筆畫般無辜的表情。

    欲哭無淚。

    外面的聲響還在繼續(xù)著,并且越來越激烈,就像在整圈樓上安了個環(huán)繞式巨型立體聲,要讓整個世界都聽見他們的行為。

    柯尋趔趄著摸回到床上直接躺上去:“艾瑪,可嚇?biāo)牢伊�,可摧毀死我了�!?br />
    牧懌然依然站在窗邊沒動,只是視線不再向外看,室內(nèi)的冰冷僵硬與窗外的激烈刺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外面巨大的聲音幾乎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才緩緩低落下來……

    柯尋也漸漸從巨大的惡心和驚恐中恢復(fù)過來:“外頭,完事兒了嗎?”

    牧懌然還是沒有向外看,而是直接撩開了一半窗簾,柯尋猝不及防看到了窗外未結(jié)束的場景,也不知道窗口的特寫照向了巨人的哪個器官,只覺得毫發(fā)畢現(xiàn),無法言表。

    柯尋一陣發(fā)麻,終于干嘔了起來。

    “那是個白化病患者�!蹦翍坏穆曇粼诖巴獾穆曇粲骋r下,顯得更加冷酷。

    “誰?”柯尋聞著八仙筒,實(shí)在不行還想吃幾個丹參滴丸壓壓驚。

    “窗外那個假扮小桑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沙柳昨晚見過的白女人,從其皮膚和瞳孔來判斷,應(yīng)該是個白化病患者�!�

    “她,為什么假扮小桑?”

    “很難說,大概覺得小桑是比較吸引男人的類型。”牧懌然說的這些話,全程面無表情。

    的確,小桑那種類型的女人已經(jīng)在白天成功吸引了瘦竹,說不定剛才瘦竹以為是真正的小桑在敲門,所以就不顧規(guī)矩給對方開了門。

    這才是傳說中真正的“見色忘死”吧。

    當(dāng)窗外的聲音完完全全消失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朦朦亮了。

    柯尋在床上躺著歇了會兒,才下床拉開了窗簾,外面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仿佛昨晚那兩個巨大的交媾中的男女是一種幻想,或是一個令人窒息的離奇夢境。

    “昨晚的事,才更符合洛檳的魔幻現(xiàn)實(shí)主義畫風(fēng)。”牧懌然對這件荒唐事進(jìn)行了一個藝術(shù)性的總結(jié)。

    “是吧�!笨聦じ杏X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兩人打開門走出去,走廊上已是曙光初照,一些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從房間走出來,包括住在隔壁的沙柳與裘露——兩個人的表情如同石頭一般,顯然已經(jīng)被昨晚折騰得麻木了。

    俯視之下,天井院子里圍了幾個人,還有一具赤身裸體的男性尸體。

    第54章

    破土11┃雅芬。

    當(dāng)大家來到天井院子時,樓下的那具赤身裸體的男尸已經(jīng)被蓋上了白布。

    在每個人的表情都像石刻的一般,連懼怕都忘記了。

    只有衛(wèi)東失魂落魄地沖向了柯尋,低聲問道:“柯兒,昨晚上你看見了嗎?可摧毀死我了!”

    “你們每次不都很早睡嗎?”柯尋反問。

    衛(wèi)東捶了捶心口:“半夜也不知怎么就醒了,他們鬧得動靜兒太大了……當(dāng)時浩文兒趴到窗邊看,我也作死湊過去了,結(jié)果眼睛就不能動了,死活看完了整場表演……都快瞎了……”

    柯尋拍了拍自己的朋友:“就當(dāng)沒看見吧�!�

    當(dāng)沒看見?問題是那種場景800輩子也忘不了��!衛(wèi)東看了看地上蓋著白布的尸體,嘆了口氣,突然覺得這個人很可憐,精盡人亡……死就死吧,死前還將所有的隱私都暴露在了人前,而且是無限放大版的。

    秦賜和李泰勇老人剛剛走下樓梯,兩個人的表情都十分陰霾,秦賜轉(zhuǎn)頭對身后說道:“抬下來吧,把白布蓋好。”

    人們石刻的表情瞬間復(fù)活了,裘露像瘋了一樣沖過來:“誰死了?還有誰死了?!”

    很快,便見兩個人抬著蓋了白布的尸體走下來,與瘦竹的尸體并排擺在一起。

    “是稚苕?”柯尋問。

    秦賜點(diǎn)了點(diǎn)頭。

    瘋了一樣的裘露又轉(zhuǎn)過來問柯尋:“是稚苕?你怎么知道是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臉色蒼白如紙的鑫淼突然開口了:“我看見了,昨晚那個紅衣女人敲開了309的門,女人進(jìn)去之后,稚苕就沖出來了�!闭f著又看了看秦賜,“好像他進(jìn)了你們的門�!�

    秦賜點(diǎn)頭:“昨晚他大概是嚇壞了,驚慌失措地敲了我們的門,李大爺于心不忍,給他開了門�!�

    “他的死,和紅衣女人有關(guān)嗎?”朱浩文突然問了一句。

    秦賜無奈地?fù)u頭:“我也說不清這里面的事,昨晚他驚慌失措地進(jìn)了我們房間,先是說那個女人不是小桑,是個很可怕的渾身雪白的妖物,之后又抱怨瘦竹給她開門……反正就一直絮絮叨叨地來回說這些話,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后,他,掐死了自己�!鼻刭n顯然沒有睡好,黑黑的眼圈顯出幾分頹唐,“不知道這和那女人有沒有關(guān)系。”

    “什么?!掐死了自己?”裘露瞪著眼睛問,“他為什么要掐死自己?一個人怎么可能掐死自己?!”

    裘露瘋狂地沖向了那具蓋著白布的尸體,眾人還沒來得及阻攔,她就已經(jīng)掀開了上面蓋著的白布——稚苕還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雙手緊緊的鉗在自己的脖子上,整張臉都是青黑色,發(fā)紅的眼睛大大突出,黑紫的舌頭也伸了出來……

    “�。。�!”也不知哪個人被嚇得驚叫了起來。

    很快有人又將那白布蓋上,尸體被抬起來,和瘦竹的尸體一起被無情地運(yùn)送出了大門。

    裘露整個人像被抽去了骨架,軟癱癱地靠在墻邊:“稚苕……他說好了要娶我,等他辦好了離婚就會娶我!他說好了娶我的!”

    這一點(diǎn)令人們很驚訝,因?yàn)橹安]看出這兩個人之間有什么,但這些隱私此時在死亡面前已經(jīng)變得微不足道。

    沙柳感覺裘露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影響大家分析問題,便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想辦法逃出去,活下去!”

    裘露對此并沒有反應(yīng),依然反反復(fù)復(fù)念叨著口中的話,大家也顧不上再安慰她,緊急進(jìn)入了情況討論。

    沙柳率先說:“現(xiàn)在的情況亂了,一下子發(fā)生了兩起死亡事件,瘦竹的死一目了然,是被昨晚那個紅衣女人……害死的,稚苕卻死得很蹊蹺�!�

    “稚苕違反了硬性規(guī)則,敲響了其他房間的門�!卑l(fā)言的是朱浩文。

    柯尋也點(diǎn)點(diǎn)頭:“稚苕的死和前晚的兩個女生類似,都是因?yàn)榇T遭到了死亡懲罰,那兩個女生死于402以前發(fā)生過的火災(zāi),那么稚苕的死應(yīng)該也與他所住的309有關(guān)�!�

    “但是,稚苕并沒有死在309�。 宾雾党謶岩蓱B(tài)度。

    “這就是我們之前說過的,死亡地點(diǎn)不見得被限制在本房間內(nèi),只要違反了硬性規(guī)定,無論逃到任何地方都會遭到本房間的反噬�!笨聦みM(jìn)一步解釋。

    鑫淼還想問什么,卻被朱浩文無情打斷:“這件事可以pass掉了,我們繼續(xù)說那個紅衣女人。”

    牧懌然則看了看沙柳:“她是從哪里來的?”

    沙柳強(qiáng)作鎮(zhèn)定:“是從我們410�!�

    顯然這個結(jié)果大家都沒有想到,目光全都投向了沙柳。

    “昨天晚上白女人在我們房間出現(xiàn)了,我在黑暗中看著她換上了紅裙,化上了妝,戴上了假發(fā),穿上高跟鞋出了門……”沙柳至今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秦賜露出恍然的表情:“難怪她昨晚沒有敲410的門。”——看來昨晚他也一直觀察著這些情形。

    “如果309和402使用的是同一套死亡規(guī)則,那么410白女人事件顯然屬于另一套規(guī)則,”朱浩文再次發(fā)言,“而且這套規(guī)則是需要我們自己摸索的。”

    眾人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很贊同這個說法。

    一串熟悉的鑰匙聲響起來,門房大爺踱著步子來到了飯店門口。

    人們?nèi)齼蓛芍鲃幼吡诉^來,聽門房大爺說著同昨天差不多的話:“人都齊了吧,咱們今天說兩個事兒。”

    這種時候,每個人都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包括一旁還在擦眼淚的裘露。

    “先說說309,以前住著孫老太太,說是子孫滿堂吧,卻沒有一個孝順孩子,一堆兒子閨女誰也不愿意管老太太,結(jié)果老太太想不開就上吊了�!遍T房大爺說完還嘆了口氣。

    稚苕昨晚掐死了自己,和上吊同屬于窒息而死,看來這的確是來自309房間的反噬。

    “再說說410,這件事兒說起來可就長了�!遍T房大爺坐在柯尋搬來的凳子上,還點(diǎn)頭笑了笑,又清清嗓子繼續(xù)說道,“最早的410,是咱們廠的高級知識分子家庭,住著陳工和周大夫他們兩口子,下頭三個孩子,老大雅芬從小就有病,我們老話叫天老兒,科學(xué)的說法就是白化病,頭發(fā)白,渾身也白,天生眼睛就不好,見不了光。

    “這三個孩子腦袋都好使,雅芬也聰明,就是后來上高中的時候老被同學(xué)起外號,干脆就不上學(xué)了。雅芬自尊心強(qiáng),不愛出門,再說也怕太陽曬,所以就整天悶在屋里頭看書。陳工他們兩口子早就買上新房了,早些年就帶著孩子們搬出去住了。宿舍這邊就剩了雅芬,她不愿意去陌生的地兒,好賴這邊兒的街坊也都認(rèn)識她,猛一下見著了也不至于被嚇一跳。

    “她爸媽住的遠(yuǎn),周大夫一個禮拜來一趟,給雅芬?guī)┏缘暮鹊�。平常雅芬就悶屋里頭,她又怕光,大小便也都是在屋里解決,只敢晚上上廁所。四樓西角那個廁所就是她專使的,人們也不愛在半夜碰見她。

    “雅芬有才,愛看書,愛學(xué),經(jīng)常寫個詩啊啊什么的,有時候寄到報社,還真發(fā)表過一些。后來聽說交了個什么筆友,倆人書信往來了好幾年,最后終于還是見了面兒,人家對方肯定不樂意。

    “后來雅芬就變了,瘋瘋癲癲了一陣子,讓我們說就是犯了花癡病。成天想著搞對象的事兒,還說自己要見太陽見光,要和對象一起見大庭廣眾,讓大家伙都祝福他們。我們也都哼哼哈哈地哄她,那孩子可憐。

    “她爸媽光顧她弟弟妹妹了,他們家條件好,每年全家都去旅游,就她去不了。搬去了大房子,她說了句不愛去,他媽竟也沒再勸她。咱們筒子樓被那幫畜生用水泥墻圍起來三天,他爸媽那邊愣是不知道,都不怎么管她。

    “后來,雅芬也不在黑屋里囚著自個兒了,經(jīng)常就頂著大太陽出來,也不戴帽子戴太陽鏡了。那個病就怕日頭曬,雅芬后來死得早,可能也是因?yàn)樘枙穸嗔恕T僬f心里也不痛快。

    “雅芬的死,好多人都不知道,還以為被她爸媽接到市中心享福去了。其實(shí)就是在410死的,她爸媽匆匆忙忙就料理了后事,也沒讓我們這些老街坊去送�!�

    門房大爺說完之后,大家很久都沒有說話。

    門房大爺口中的這個雅芬,和昨晚出現(xiàn)的那個妖異的怪現(xiàn)象——巨大的歡暢淋漓的白女子,簡直不像同一個人。

    “她一輩子都想見光,昨晚的那件事,或許是讓大家給予見證。”鑫淼作為一個女人,開始從雅芬的角度考慮問題。

    “那她也不該害人啊�!濒寐多f道,“還直接間接害死兩個人�!�

    “因?yàn)樗性箽�,”牧懌然的表情依然冷淡,“這種怨氣正好適合作為死亡條件�!�

    “其實(shí)目前發(fā)生的這三起案件,背后都有怨氣,”柯尋補(bǔ)充了一句,“就像李爺爺之前說的,萬事都有因果�!�

    “開飯了!”五妹招呼著大家。

    人們陸續(xù)走進(jìn)了飯館,今天誰也不想在院子里吃早飯,剛才那兩個蓋著白布的尸體仿佛彌留著不散的氣息。

    “三個事件基本都理順了,接下來我們還從哪些地方尋找鈐印呢?”沙柳無心吃飯,先問道。

    “410的事件并沒有解決,”說話的是朱浩文,“目前了解的僅僅是死因,但死亡規(guī)則尚不明確�!�

    秦賜也陷入了思考:“的確,另外兩個房間的事件是因?yàn)楫?dāng)事人違反了串門的禁令,被本房間的怨靈殺死。但410的雅芬是個特例,她為什么會憑空出現(xiàn)?住在410的人并沒有違反任何禁令�!�

    “所以雅芬襲擊的并不是我們房間的人,”沙柳緊接著說,“她昨晚在樓里轉(zhuǎn)圈尋找,就是在找合適的獵物下手,瘦竹主動給她開了門,這就是明顯的回應(yīng)。”

    明顯作死的回應(yīng)——這話沙柳并沒有說。

    “但是,為什么是410的雅芬?而不是411或者307的什么人�!笨聦み厔冸u蛋邊說。

    “因?yàn)椤鄙沉傆X得自己能找到答案,“因?yàn)榘滋焓葜窬徒o予了對方回應(yīng)!雅芬寫在廁所的那些詩是瘦竹第一個發(fā)現(xiàn)并指出的!而且只有他說那些詩歌浪漫,這本身就是一種贊揚(yáng)和肯定!”

    “如果是那樣的話,雅芬就不必尋找獵物了,而是會直接敲響309瘦竹的門�!敝旌莆恼f。

    沙柳被說得啞口無言。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牧懌然的聲音響起來:“之所以會是410的雅芬,是因?yàn)橛腥嗽谇耙贯尫帕怂�。�?br />
    第55章

    破土12┃犀象。

    所有的人都被牧懌然的說法震驚了,包括柯尋在內(nèi)。

    “釋放?”依然魂不守舍的裘露,將目光投向了沙柳,“是你把那個怪物放出去的?!”

    沙柳被裘露突然逼過來的面孔嚇了一個哆嗦:“我哪有那個膽子!”說著求救似的看向了牧懌然:“牧哥,你把話說清楚!”

    “我認(rèn)為,是雅芬受到了敲門人的邀請。”牧懌然繼續(xù)說道。

    裘露這才松開了沙柳,沙柳感覺牧懌然剛才說話大喘氣兒是故意的,這人大概對自己哪里不滿……

    大家仔細(xì)思索著這些話,柯尋手里剝開的雞蛋都涼了,干脆泡進(jìn)了熱粥里:“懌然的意思是,前天晚上有人敲了410的門,這就等于對屋里的怨靈發(fā)出了邀請?”

    鑫淼被嚇了一個哆嗦:“誰?誰敲了410的門?”

    衛(wèi)東一個眼神看過來:“你們屋以前那兩個女生唄。”

    對,就在前天夜里,tina和羅晗違反了串門規(guī)則,敲響了410的門。

    秦賜進(jìn)一步進(jìn)行分析:“也就是說,那兩個女生不僅自己違反了規(guī)則,被本房間的火災(zāi)反噬,同時還因?yàn)榍瞄T,釋放出了410的雅芬?”

    牧懌然目光涼涼地看向沙柳:“你前夜里不是聽到了兩次門響嗎?應(yīng)該就是雅芬出去又回來了�!�

    “可是,雅芬為什么不在前夜動手?”沙柳問。

    “也許這也是一種規(guī)則,被敲門釋放的怨靈,只能在第二夜展開行動�!蹦翍徽f出自己的推測。

    “聽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朱浩文也開了口,“但是,第二類死亡事件畢竟只發(fā)生了一回,我們還不能完全以這個為基準(zhǔn)�!�

    牧懌然的表情絲毫未變,目光看向了秦賜:“你們房間里昨晚有沒有什么異像?不是聽到,而是看到�!�

    秦賜有幾分驚訝:“牧小哥是怎么知道的?”

    柯尋莫名有幾分興奮,大佬又要展開碾壓式的頭腦洗禮了。

    坐在秦賜身邊的衛(wèi)東不禁問:“秦醫(yī)生,你昨晚真的看到什么了?”

    “的確是……看到了一些反常的東西,”秦賜與李泰勇老人對視一眼,“我們都看見了,有個男人拿著個瓷盆,像攪餡兒似的攪拌著什么。”

    聽著攪餡兒這幾個字,大家的頭皮都發(fā)麻。

    “晚上也看不清,那個人佝僂著身子,時不時還咳嗽兩聲,歲數(shù)應(yīng)該也不小了。”李泰勇老人補(bǔ)充了兩句。

    這下子大家更吃不下飯了,鑫淼小聲說:“那個人不會是要包人肉餃子吧……”

    衛(wèi)東還安慰其一句:“不會吧,他盆兒里不是已經(jīng)有東西了?……”

    沙柳反問牧懌然:“你怎么知道秦醫(yī)生他們晚上會看到東西?”

    這回柯尋直接替自家大佬回答了:“因?yàn)橹绍孀蛲砬昧?07的門,等于是把屋里的東西釋放出來了。”

    沙柳緊鎖著眉頭:“前晚她們敲了我們的門之后,白女人才顯形……也就是說,稚苕敲了307之后,那個拿盆子攪餡兒的人也顯形了?這種顯形本身就是一種預(yù)兆?”

    “這可以成為一種推斷條件�!敝旌莆谋硎举澩�,又看了看牧懌然,露出難得的肯定之色。

    李泰勇老人已經(jīng)吃完了面前的飯,這才說道:“也就是說,今天晚上走廊上會出現(xiàn)我們屋的那個人?大家都不給他開門,應(yīng)該就沒事吧�!�

    說到開門這件事,鑫淼忍不住說:“昨晚上秦醫(yī)生和李爺爺給稚苕開了門,這算不算是一種接受串門的行為啊……”

    李泰勇老人急忙說:“不關(guān)小秦的事兒,是我自作主張給他開門的,要真的有報應(yīng)也就報應(yīng)我一個人,不關(guān)人家小秦的事兒。”

    柯尋此時也喝完了碗里的粥,聽了李泰勇老人的話,心里很為這個善良的老人所感動,此時便說道:“這種違反硬性規(guī)定的,都會在當(dāng)天晚上被‘處決’,你們屋的人昨天晚上沒事,就證明‘被串門’不屬于串門,不會受到懲罰�!�

    大家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又聽柯尋補(bǔ)充了一句:“不過以后都別效仿了啊!這事兒想想挺后怕的,那些怨靈什么的說不定打扮成什么樣兒,萬一變成咱們中的一個人去敲門,咱們也防不勝防��!”

    李泰勇老人連連點(diǎn)頭:“對,小柯兒說的對,以后可不能干這冒險的事兒了。”說著又看了看大家,“都先吃飯吧,吃飽了飯才有勁兒找東西�!�

    大家勉強(qiáng)吃了幾口,又聽牧懌然問:“今天早晨,各位的房間和昨晚有什么變化嗎?”

    大概是因?yàn)樽蛲硖鸷沉耍源蠖鄶?shù)人都沒有注意自己房間的變化。

    只有朱浩文說:“我們房間再次發(fā)生了變形,墻壁傾斜得更厲害了,不止如此,走廊的欄桿也跟著向里弓了�!�

    “我一會兒去六樓看看�!蹦翍徽f。

    “我也一起……”柯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wèi)東給懟回來了:“柯兒,丹參滴丸備好了嗎?”

    柯尋回憶起昨天那頭暈?zāi)垦5慕?jīng)歷,只能主動放棄了:“那我就不陪你了啊,懌然。”

    牧懌然看了看柯尋,就聽對方說:“把雞蛋吃了啊,要不上六樓沒勁兒�!�

    李泰勇老人也說:“對,把雞蛋吃了,好歹增加點(diǎn)兒營養(yǎng)�!�

    柯尋很想和李爺爺握握手。

    “李爺爺,”沙柳突然說話了,“您今天和張大爺下棋的時候,能不能打聽打聽307的事兒��?”

    如果能提前打聽到301發(fā)生過什么命案,說不定就能避免一些事情的發(fā)生。

    李泰勇老人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這么想的,能問出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兒,一會兒我就找他下棋去�!�

    聽了這話,大家又仿佛看到了希望。

    接下來大家就進(jìn)行了簡單的分工,牧懌然和朱浩文上六樓,順便對六樓和五樓進(jìn)行尋找查看,柯尋衛(wèi)東對三樓四樓進(jìn)行檢查,裘露鑫淼負(fù)責(zé)二樓,沙柳和秦賜則負(fù)責(zé)一樓底商以及天井院子。

    柯尋瞇著眼睛,望著一前一后走上樓去的牧懌然和朱浩文,那兩個人身上都發(fā)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反倒有一種令人不想承認(rèn)的和諧。

    “別醋了,趕緊干正事兒,要不今晚就有人拿餃子把你蘸著吃了!”衛(wèi)東拉上柯兒就拐進(jìn)了三樓。

    “我怎么覺得他也是……”柯尋一臉狐疑。

    “浩文兒?那不可能�!毙l(wèi)東一臉肯定,“晚上光著膀子,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

    “真的,目不斜視。你看我干嘛?真的目不斜視�!�

    “我們是吃肉的,你給他端一碗稀粥,他肯定目不斜視�!�

    “誰是一碗稀粥?”衛(wèi)東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挺瓷實(shí)的。

    “……”

    “你們是吃肉的……誰是你們……”衛(wèi)東覺得剛才的話里很大信息量,“你到底看上誰了?你丫是不是移情別戀了?你不能對不起大佬!”

    柯尋突然停在了走廊的墻邊,皺著眉頭看了半天。

    衛(wèi)東也急忙走過去看,仔細(xì)辨認(rèn):“又是小黃圖�!�

    “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這不是個JJ?”

    “……”柯尋急了:“這是個竹筍!”

    “我說這外頭怎么包了好幾層皮……”

    “……”

    衛(wèi)東仔細(xì)看了看這個畫風(fēng)淳樸的竹筍:“這就是拿小刀刻上去的涂鴉,小孩子瞎畫的�!�

    柯尋看了看離這個涂鴉最近的房間,正是詩人們之前所住的309,于是又挨個房間向前查找,果然在307房間的門邊墻上也找到一個刻痕模糊的竹筍。

    三樓的其他房間卻沒有再發(fā)現(xiàn)類似的圖案。

    衛(wèi)東也覺得這事兒蹊蹺了:“難道這個竹筍和春筍公寓有關(guān)系?”

    柯尋支著腦袋向欄桿外看了看:“咱們還是去四樓也查查吧,”誰知眼睛向上一看,就覺得一陣眩暈,“臥槽……”

    柯尋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再次探頭像上看:“東子,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筒子樓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衛(wèi)東也伸腦袋向上看,卻什么感覺也沒有。

    柯尋頂住眩暈的嘔吐感,瞇著眼睛使勁兒看向筒子樓頂端的那個天井口:“你不覺得上面那個開口變小了嗎?”

    “有嗎?”衛(wèi)東渾然不覺。

    “先去四樓看看有沒有同樣的竹筍圖案吧�!笨聦�(zhǔn)備上樓查看。

    檢查的結(jié)果果然和三樓一樣,竹筍圖案出現(xiàn)在所有畫外人所住的房間外墻,圖案或深或淺,有些需要仔細(xì)查找才能發(fā)現(xiàn)。

    中午人們再次在樓下集合,分享上午查找的結(jié)果。

    “不只是六樓發(fā)生了變形,五樓也發(fā)生了輕微變形,整個筒子樓的頂部在緩慢地向內(nèi)聚攏。”牧懌然率先講出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

    朱浩文不做聲,靠在旁邊的墻上玩手機(jī)游戲。

    大家抬頭看向上方的天空,除了柯尋之外,其他人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變化。

    柯尋也分享了關(guān)于竹筍涂鴉的發(fā)現(xiàn),衛(wèi)東為此專門上了一趟六樓,果然在616房間的旁邊也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竹筍圖案。

    “這個圖案很神秘,而且和春筍公寓的名字非常巧合,”沙柳神色凝重,“我覺得,咱們一旦揭開了這個圖案的秘密,應(yīng)該就能找到鈐印了�!�

    其他人的查找一無所獲,包括李泰勇老人,據(jù)說一旦和門房大爺提到關(guān)于敏感的房間號牌,對方就不再做任何回答。

    但李泰勇老人還是帶來了一些消息:“因?yàn)榇汗S宿舍發(fā)生過這么多事兒,據(jù)說那個香港開發(fā)商很是忌諱,專門找人雕刻了一只石頭大象和一只石頭犀牛,擺在宿舍樓的外頭,說是鎮(zhèn)邪用的�!�

    “大象和犀牛?”鑫淼有些不解,“很少聽說有人拿這些東西做鎮(zhèn)邪之物,一般都是用龍啊,虎啊,或是麒麟這些……”

    “我也問了,老張說,因?yàn)榇笙蠛拖6汲运亍!崩钐┯吕先艘蚕氩怀隼镱^的原因。

    第56章

    破土13┃關(guān)于魔幻現(xiàn)實(shí)主義。

    “犀牛大象?會不會和犀象美術(shù)館有關(guān)?”沙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很多人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這種畫中與現(xiàn)實(shí)的不謀而合,更讓人覺得驚森。

    李泰勇老人卻還是平常的神色:“犀象美術(shù)館本來就是占的這塊地方,在前些年,美術(shù)館前頭那條街還是春筍街,到后來街道改造,地下修了地鐵,春筍街才徹底消失了�!�

    “難道,犀象美術(shù)館和那個著名的網(wǎng)紅餐廳都是……”鑫淼感覺在這個世界說外頭的事情,就像是說夢。

    “對,都是那個香港開發(fā)商辦的。”李泰勇老人表示了肯定。

    這些信息顯然對于春筍公寓很重要,但大家又實(shí)在無法把這些信息聯(lián)系到鈐印上,畢竟畫中的世界范圍已經(jīng)劃定到筒子樓里,不可能再出去從石頭的犀牛大象身上尋找。

    再說大門緊閉,也不可能自由出入。

    心情壓抑,再加上天氣炎熱,大家的午飯吃的都很少,飯后又都有些困乏,畢竟昨晚上都沒有好好睡。

    于是,各自回到房間進(jìn)行短暫的午休。

    柯尋回到自己的411,進(jìn)到臥室先低頭看了看床底下的紅拖鞋,并沒看出什么位置的變化:“昨晚上咱們屋里有動靜嗎?”

    牧懌然:“沒聽到�!�

    也是,在昨晚窗外的巨響之下,一切動靜都微乎其微了。

    白天房間里有電,可以打開電風(fēng)扇,在這個惡劣的環(huán)境里還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柯尋很快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非常明亮的夢,自己在夢里變成了一個小孩,拿著小小的美工刀在墻上劃刻,刻出來的全是拙劣的竹筍圖案。

    刻著刻著,天空就開始慢慢變黑,柯尋心里一緊張就醒了。

    炎熱的天氣,午睡并不是件舒服的事,柯尋出了一身汗,醒來后發(fā)現(xiàn)一條腿還搭在牧懌然的腿上,下意識的抽離,卻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醒著。

    “不好意思,睡懵了壓著你了。”柯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涼席印兒,徹底清醒過來。

    也不知道牧懌然醒了多久,自己又壓了對方多久。

    牧懌然仍舊平躺著:“我只是不想吵醒你的夢。”

    “嗯?”大佬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自己的夢境了?

    “你說夢話了。”

    “這個……是極少見的現(xiàn)象,我一般沒這毛病�!笨聦ぺs緊澄清。

    “你說:竹筍很快就畫好了,很快就能破土了�!�

    “我說的?!”

    “對,你說的�!�

    柯尋仔細(xì)回想著自己剛才的夢:“我就夢見自己是個小孩兒……”說到這兒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小孩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刻畫竹筍的位置都不是很高,每次都要俯下身子才能看到!”

    牧懌然若有所思,不覺起身,在床上盤膝而坐:“畫家洛檳非常年輕,1985年出生,如果現(xiàn)在的畫中世界是96年,那么洛檳當(dāng)時只有11歲,個子還沒長起來�!�

    “你是說,畫這些竹筍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畫家本人?”柯尋覺得這個想法很大膽,但又并非無的放矢。

    如果真的是這樣,要從哪里尋找鈐印的線索呢?莫非那個印也是用美工刀劃刻在什么地方的?

    牧懌然說:“616的情況和我們這些房間都不大一樣,616之前應(yīng)該是個空房間,里面的床品桌椅都是后來擺進(jìn)去的,像是公寓為了方便出租統(tǒng)一置辦的,看上去更像個賓館。”

    “你的意思是說,616以前的住戶把東西都搬走了?”柯尋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雖然是大白天,但這敲門聲還是顯得很突兀。

    門外傳來衛(wèi)東的聲音:“柯兒,開門!”

    柯尋剛把門打開,發(fā)現(xiàn)隔壁的沙柳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門口,也一臉焦急地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衛(wèi)東干脆就在門口說:“是浩文兒發(fā)現(xiàn)的,我們窗戶外頭,外頭……地勢變高了�!�

    “什么叫地勢變高了?”沙柳急問。

    “外頭不是修了一圈水泥墻嗎?一直修到了你們四樓。我們現(xiàn)在從窗戶往外看,發(fā)現(xiàn)外頭的馬路地面就齊平在五樓的位置!”衛(wèi)東也不知怎么才能更好的表達(dá)。

    “上去看看�!蹦翍灰呀�(jīng)出了門,沙柳也緊隨其后,柯尋不顧之前的頭暈惡心,也硬著頭皮跟上了。

    剛上到五樓,柯尋就感覺到了那種壓頂?shù)闹舷⒏校骸拔以趺从X得這里的樓梯也跟著變形了�!�

    柯尋又給自己送了幾粒丹參滴丸,強(qiáng)壓著幾乎快要爆炸的心臟,咬牙上了六樓。

    616果然如牧懌然所說,裝潢擺設(shè)都有些老賓館的感覺,貼著舊式凹凸紋的壁紙,門窗和暖氣都包了木邊,連床也是標(biāo)準(zhǔn)的賓館單人床,電視柜上還有一臺彩電。

    朱浩文正坐在床邊打游戲,見大家都來了,主動讓開了窗口的位置。

    牧懌然將窗戶打開,果然發(fā)現(xiàn)外面的地面就建在五樓的位置,在外面的人看來,也許這就是一座二層樓。

    柯尋和沙柳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感覺外面的凡塵俗世倒像是不真實(shí)的了。

    “那咱們四樓以下的這些住戶,究竟在哪里呢?”沙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覺打了個激靈。

    “在地面以下�!蹦翍徽f。

    柯尋還是有些不明白:“之前你們窗子外面是什么?”說著又看了看牧懌然,“上午你來這里檢查的時候,窗外是什么樣的?”

    “是一團(tuán)白霧�!蹦翍徽f。

    衛(wèi)東也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們窗口雖然亮,但就是看不清楚外面,就像是外面起了很大的霧,只有陽光隱隱約約透過來�!�

    “現(xiàn)在突然就能看見了?”柯尋覺得這件事非常古怪,甚至有些無厘頭。

    “不是突然,”朱浩文突然開口了,“今天早上就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景象了�!�

    沙柳望著外面的那個世界,突然有一種想沖出去的欲望,朱浩文適時制止了她:“出不去,這個窗子根本打不開�!�

    牧懌然卻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們?nèi)ノ鍢强纯础!?br />
    朱浩文抬眼看了看牧懌然,也隨大家來到了五樓。

    因?yàn)槲鍢菦]有自己的同伴,大家只好去了公廁的窗口,發(fā)現(xiàn)外面依然是朦朧的霧氣,但卻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點(diǎn)城市景象的輪廓。

    “太詭異了,這些現(xiàn)象能說明什么呢?”沙柳此時毫不介意自己身處男廁所。

    “這一定和房間的變形有關(guān)系。”柯尋來到五樓之后,感覺比剛才好受了些。

    “房間為什么會變形?咱們到底在哪兒?!”沙柳有些壓抑得失控了,“按咱們剛才在六樓看見的,這個筒子樓分明就是埋在土里的!咱們一直都在土里�。 �

    “所以,這部作品的名字就叫《破土》。”牧懌然面朝窗外,看不清其表情。

    柯尋只覺得渾身上下過電一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倒不是因?yàn)榭謶�,而是因�(yàn)橐环N說不清的領(lǐng)悟:“原來這就是魔幻現(xiàn)實(shí)主義作品�!�

    衛(wèi)東被柯尋嚇得不輕:“柯兒,咱有話好好說行嗎�!薄趺赐蝗痪驼_專業(yè)的幺蛾子了?

    柯尋此時卻一臉認(rèn)真:“要破土的是我們這座筒子樓,是整座春筍公寓,那些竹筍象征的也是我們這座樓,我們?nèi)缃衤裨谕晾�,現(xiàn)在正在慢慢地破土而出�!�

    牧懌然不禁回過頭來:“繼續(xù)說下去�!�

    因?yàn)槟袔目諘纾聦さ穆曇粼谶@里形成了回聲,好像一場別具意義的演講——

    “之所以房間會變形,是因?yàn)橥沧訕堑捻敹艘騼?nèi)聚攏,為什么要向內(nèi)聚攏?是因?yàn)檎鶚且炎约鹤兂梢粋頭頂尖尖的竹筍,然后伺機(jī)破土而出!”

    柯尋的這番話充滿了想象力,充滿了不真實(shí),卻偏偏與畫中世界嚴(yán)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圖文并茂的真實(shí)故事。

    沙柳的聲音充滿著顫抖:“如果真的破土了,我們將會怎樣?”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

    最終,牧懌然說:“在破土之前,樓層的頂端會徹底聚攏,我們這些內(nèi)部的人將被徹底困住,完全與外界空氣隔絕——破土不是為我們設(shè)立的,我們只是其中的陪葬品�!�

    “不,不,”沙柳倒退了兩步,“眼下呢,眼下怎么辦?馬上就到晚上了,307的鬼要出來了!”

    牧懌然看了看腕上的表:“四點(diǎn)鐘,我們還有時間,想盡辦法在樓里搜集涂鴉作品,無論是畫在怎樣的載體上,都要想辦法搜集!說不定鈐印就在其中�!�

    “好!”沙柳第一個離開,夜幕前的尋找成了救命稻草。

    眾人也各自散去,有的直接去尋找涂鴉作品,有的去和其他成員溝通,然后一起尋找。

    到了晚上6點(diǎn)多開飯,大家仍舊一無所獲。

    門房大爺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飯館,帶給大家一個新的指示:“今天晚上都各自在屋里好好呆著,別出門兒�!�

    NPC突然改變了硬性規(guī)定,或者說突然縮小了大家的活動范圍——不讓出門,也就意味著更不能串門和串樓梯。

    鑫淼第一個提出疑義:“那晚上去廁所怎么辦��?”

    “已經(jīng)給你們每個屋門口放了個桶,吃完飯就各自領(lǐng)回屋去,晚上可以先在桶里解決�!遍T房大爺面無表情地說。

    因?yàn)橐鼓坏脑俅谓蹬R,讓很多人都有些六神無主。

    裘露因?yàn)樗懒藘蓚同伴,更有些懼怕:“如果不讓出門的話,咱們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了!一旦被什么怪物沖破了房門,那就必死無疑!”

    沙柳卻說:“實(shí)在不行,我們還可以跳出窗戶�!�

    柯尋皺了皺眉:“那樣的結(jié)果只怕更糟�!�

    沙柳卻瞪著發(fā)紅的眼睛:“總比被人攪了餡兒強(qiáng)吧!”

    這句話又提醒了大家,關(guān)于307的那個身形佝僂的人,手里拿著瓷盆,不停的攪著里面的餡兒。

    第57章

    破土14┃吹哨子的老人。

    晚上10點(diǎn)的時候,大家都在屋子里呆不住,索性就到走廊上透氣納涼。

    自從知道了筒子樓的頂端在慢慢向內(nèi)聚攏之后,所有人都覺得上方的天井口變得逼仄窄小,每次抬頭看上方都有一種滅頂般的窒息感。

    沙柳,裘露和鑫淼,三個女生靠著圍欄聚在一起,面色緊張地商議著什么。

    “總覺得沙柳不太正常�!笨聦u著大蒲扇,打眼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三個女生。

    “說起來也是經(jīng)歷過上一幅畫的,要說緊張,誰也緊張,但她以前的表現(xiàn)可不是這樣�!毙l(wèi)東冷眼看了看沙柳,總覺得這個女生有點(diǎn)可怕。

    的確如此,所謂本性難移,人們在面對恐怖事件的時候,往往會表現(xiàn)出最真實(shí)的自己——沙柳當(dāng)初在面對黑尸天的時候,也沒有驚慌失措地被嚇破膽,表現(xiàn)出的卻是年輕女生少有的沉穩(wěn),以及竭盡全力的自保。

    下午大家在討論“竹筍破土”的時候,她就有些失控,晚飯時聽說了NPC的新指示,更是有些急躁,不知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沙柳的眼睛此時也正盯著柯尋他們那邊,嘴上的話卻沒有停止:“總之,一旦完成了破土,我們都得死�!�

    裘露有些焦急:“剛才這些話在飯桌上都說過了,我是想問,是不是還有別的?”

    沙柳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沒有刻意瞞著你們,大家畢竟都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怕說出來再嚇著你們。”

    “大家都做到心知肚明,這才是公平!”裘露急忙說,鑫淼也在旁邊直點(diǎn)頭。

    沙柳抬頭看了看天井上方,似是鼓起了很大勇氣:“你們記不記得前天晚上樓梯消失的事情?”

    倆人一聽這話,都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樓梯間的方向。

    “牧哥覺得,天井口的突然縮小,也許和今晚的事件有關(guān)�!鄙沉鲈跈跅U上的手輕輕哆嗦著,顯然也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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