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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顯然,朱浩文也挨了一下,他此時的臉完全陰了下來。

    “這下行了,能潛水了�!焙:蜕姓f。

    秦賜只覺得自己的腮邊有些不同了,用手一觸摸才發(fā)現(xiàn),那里居然一開一合,生出了詭異的魚鰓。

    朱浩文強忍住剛才被海和尚的“無禮”,問道:“躲過了牛群之后,我們在哪里會合?下一步去什么地方?你把我們引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海和尚無辜地來回擺著自己的雙“手”,“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逃出去。你們?nèi)绻苊撾U,就去找龍女�!�

    “龍女是誰?去哪里找她?”

    “不知道,反正她一直都在補衣服,你們找到一個補衣服的女人就是龍女�!焙:蜕姓f到這里,似乎有些緊張起來。

    只聽見一陣排山倒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來不及了,我走了!”海和尚巨大的身體一陣亂擺,就把兩個人晃進了水中。

    第329章

    和合19┃水泡。

    潛進水里,用“鰓”呼吸。

    睜開雙眼,竟能看到水晶宮般的海底世界。

    兩個人顧不得欣賞眼前這奇妙的景象,隨著遠處呼嘯而來的聲音,整個海底都在震顫,各種各樣的魚群從眼前飛速游過,用逃命般的速度和姿態(tài)。

    朱浩文把盒子用一塊海和尚的“僧衣布”緊緊系在了腰間,與秦賜一起在海底的珊瑚叢中游來游去,尋找合適的藏身之處。

    一只小汽車那么大的海蚌,微微張著殼,等待著誤闖進來的獵物。

    秦賜警惕地避開了這只陰險的蚌,被其卷入殼內(nèi)的后果要么是被其果腹,要么是被其磨練成閃閃發(fā)光的人形珍珠。

    最終兩個人在一塊海底礁石和一棵巨大珊瑚之間找到了一條寬窄合適的夾縫,正好能盛下兩個人,用石頭擋住入口,幾乎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兩人剛藏好,便覺得海底泥沙翻滾,整個水世界變得渾濁不堪。

    很快,遠處的呼嘯聲漸漸迫近,一大群黑壓壓的東西奔騰經(jīng)過,令人想起了某種史前動物大遷徙。

    這應(yīng)該就是海和尚口中所說的驚了的潛牛群。

    朱浩文從珊瑚樹窄小的縫隙里觀察這令人心驚的一幕,這些潛牛群的速度極快,數(shù)量極多,看上去就像一股殺傷力極強的黑旋風,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的確是寸草不生,原本海底的那些美麗的水草,在這些潛牛群鐵蹄的踐踏下,已變得凌亂不堪。

    偶爾有掉隊的潛牛,或許體力不支,或許在族群踐踏中受了傷,被排擠在了隊伍之外,這才得以讓朱浩文和秦賜看清其全貌。

    這東西的面孔完全和陸地上的野牛一樣,尤其是那一對鋒利的巨型牛角,完全不似海中生物的特征。潛牛的一對前蹄也和普通野牛不無二致,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腰部以下了,那里生著一條剛硬粗糲的魚尾,發(fā)出玄鐵般的光芒,堅不可摧。

    這只落單的潛牛,一擺它的尾巴,就令兩人隱藏的那塊礁石崩碎了一些,還好這只潛牛沒打算在此地停留,而是快速跟隨大部隊而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群可怕的潛牛才算是都過去了,水面由渾濁漸漸恢復(fù)了之前的清澈。

    一些藏在夾縫里的魚蝦也悄悄游了出來,海底又恢復(fù)了之前水晶宮般的世界。

    但若仔細看,其實水中依然彌漫著潛牛群到過的痕跡,朱浩文就看到珊瑚縫里漫進了一些碎掉的貝殼和魚頭蝦尾,甚至還能看到龍蝦鉗子似的東西,總之就是一大堆海底生物的殘尸斷肢。

    如果說海面是一片茫茫,那么海底則是更大的一個無規(guī)則空間,如今上下左右都是方向,卻不知該向哪里走。

    在海底,另一個極不方便的地方就是,無法進行語言交流。

    朱浩文張開嘴想說什么,雖然不至于喝海水嗆一口,但說出來的話對方根本無法聽到。

    但幸好是搭檔了多回的老隊友,朱浩文所思也自然是秦賜所想,秦賜此時指著兩個方向:一個是潛牛群剛才離開的那個方向,另一個則是潛牛群跑過來的那個方向。

    朱浩文點點頭,很顯然這兩個方向都不是可去之處:一來是潛牛經(jīng)過的地方,一定使周遭受到了極大的騷擾,并不利于尋找殘片,也不利于遇見海和尚口中所說的補衣服的龍女;二來,潛牛群跑過來的那個地方,一定隱藏著更大的危險,能夠讓潛牛驚慌失措成那個樣子,那邊定然有無法預(yù)估的兇險之物,說不定那東西還在向這邊追蹤著。

    這個世界本就看不見太陽,海面的上空布滿了火光,在海底更是辨不清東南西北,假使?jié)撆H菏菑臇|邊跑過來的,它們一路跑向了西邊,那么朱浩文和秦賜兩個人,能走的方向就只剩下南邊和北邊了。

    朱浩文先指了指更廣闊明亮的“南面海域”,又指了指身后宛如一片珊瑚樹林的“北面海域”,一時也做不出決斷,到底走哪個方向更合適。

    秦賜也做出手勢,似乎更傾向于“南面海域”,因為那邊更明亮,更利于尋找殘片。

    就在兩人決定從縫隙中游出去向南面前進的時候,突然一道銀光閃現(xiàn),兩人連對方的身形都沒看清楚,就赫然發(fā)現(xiàn)從外面伸進礁石縫隙一只手!

    還好兩人反應(yīng)都快,全都敏捷地避開了這只手,但這手依然在試探抓取著,手指非常靈活,長著銀色的珠貝似的指甲,儼然就是一只大大的人手。

    要不是因為在水里,秦賜大概都能感覺到自己流出的冷汗了,這只手明顯是一只筋骨強壯的男人的手,而且比普通男性的手掌要大出一號,倒也算不上巨大,其比例大概就像普通人和專業(yè)籃球運動員相比。

    但此刻的這只手出現(xiàn)得太突然了,就算它小得像一只癢癢撓一樣,也同樣會讓人驚慌失措。

    外面?zhèn)髁艘魂囁剖谴⑺剖强谏诘穆曇�,仔細聽又像是一種奇妙的唱歌聲,伴隨著這聲音,這只手的動作就顯得有些——有些妖嬈。

    這只手的主人似乎沒什么耐性了,還好它的力氣并不是很大,只將礁石挪動了一點點,這得以讓兩人看到了對方的一部分樣貌。

    竟然是一只人魚,一只雄性的人魚,如果只看臉,放在人世間就是個絕世美男,銀白色的頭發(fā)在水中飄蕩著,另一只手拍著自己強壯的胸肌,銀色的大尾巴妖嬈地擺動著。

    秦賜:“……”

    朱浩文:“…………”

    雄性人魚做出很多非常沙雕的勾引人的動作來,企圖吸引這兩個“獵物”主動出來“獻身”。

    朱浩文似乎想說什么,但口中只噴出一個小小的水泡,聲音完全消散在了水中。

    偏偏這個小水泡飄到了秦賜的面前,遮擋了秦賜的視線,秦賜不由用手一打,繼而無比驚訝的聽見了兩個字——“我靠。”

    這是朱浩文的聲音,竟然收進了水泡里,可以讓對方聽到。

    秦賜看了看朱浩文的表情,對方似乎并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大概只有擊碎水泡的人才能聽見吧。

    秦賜一時來不及和朱浩文分享這些,因為那只沙雕又恐怖的雄性人魚已經(jīng)被獵物燃燒起了熊熊欲望,他這次伸進來的是銀色的大尾巴,兩人被尾巴掃到的皮膚變得瘙癢難耐。

    秦賜眼見一個水泡從朱浩文口中飄出來,急忙伸手一打,便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快跑!這tmd流氓尾巴上有東西……”

    尾巴上的確有東西,似乎有一些粘液,還好兩個人粘上的并不多,此時只能找非常細的縫隙逃跑,因為如果游到廣闊水域,兩個人一定不是雄性人魚的對手。

    現(xiàn)在只能靠著自己身形比較小,想辦法用小縫隙來躲避大體型人魚的追擊。

    兩人找各種小縫兒往前鉆,那條人魚雖然有些地方無法抵達,但那大尾巴不知從什么位置排出了一些無法言表的粘液,順著海水向兩人飄動過來,似乎要附著在兩人的身上。

    太可怕了。

    簡直又惡心又可怕。

    兩人只能不停地用水草擦拭著身體,不停地向前逃命。

    一聲驚動了整個海底的咆哮聲從前方傳了過來,似獅吼又似虎嘯,兩人剛才在海面上就曾聽到過這個聲音,只是那時候聲音較遠,讓人無法辨識。

    現(xiàn)在聽得太清楚了,分明就是陸地上大型貓科動物的叫聲。

    秦賜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已經(jīng)被那條雄性人魚追了很遠,而且一直是向著潛牛群奔過來的方向逃亡,如果判斷不錯的話,這一聲野獸的咆哮正是令潛牛群驚了的聲音。

    此時的海水已經(jīng)非常清澈,早已不見了那些惡心的粘液,看來兩人不知不覺擺脫了那人魚的追蹤。

    又或許是這野獸的吼聲嚇退了那條人魚,兩人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較寬的水域,那條人魚早已經(jīng)無影無蹤。

    看來這只隱藏的野獸,比雄性人魚甚至潛牛群更為恐怖。

    但起碼這危險還沒有迫在眼前,兩個人都打算稍微歇一口氣。

    秦賜背過身去,嘗試著輕輕說出一句話來,果然說完之后就從口中飄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泡,秦賜伸手將那水泡擊碎了,自己的聲音就傳進了自己的耳朵:“拔針可用有齒鑷順針前端順針的弧度外拔,同時持針器從針后部順勢前推�!�

    真是不可思議,甚至妙不可言。

    秦賜用略帶驚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伙伴,朱浩文卻下意識后退了兩步:老秦,你不會被那些黏液腐蝕了吧?怎么會突然用這種罕見的星星眼看著我?

    老秦做出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后很認真地說出一句話,眼看著自己噴出一個水泡,向著朱浩文飄過去,誰知卻被對方利用水流拍到了更遠的地方。

    一條長著長鼻子的魚用鼻吻弄破了水泡,有些詫異地向兩人看了看,秦賜甚至覺得它瞪了自己一眼,然后昂著頭若無其事地游走了。

    無奈之下,秦賜只能又說出一句話來,飄出了一個新的水泡,并抓起了朱浩文的一只手臂將那水泡打碎了。

    朱浩文很快就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他的耳中聽到了熟悉的秦賜的聲音,那聲音總是在平淡中透露著親切——“浩文兒,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

    朱浩文完全驚呆了,很快一只水泡從口中飄出來,秦賜輕輕打碎了,只聽道:“這一招是那個男人魚教你的?”

    “……”秦賜居然還是吐出一個小水泡,這次朱浩文聽到的,是一段長達一秒鐘的沉默。

    很快,兩個人就將水泡式對話切入了正題——

    朱浩文水泡:“其實我最初就有些傾向于這個方向,因為往往最危險的地方隱藏著生機。”

    秦賜水泡:“我們別無他選,眼下已經(jīng)被這野獸的吼聲包圍了。”

    朱浩文水泡:“硬著頭皮往前游吧,殘片太難找了,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大海撈針�!�

    秦賜水泡:“這個世界似乎只有咱們兩人有水泡的功能,其他生物,無論是潛牛,還是剛才那只唱歌的人魚,都是能在海里發(fā)出聲音的�!�

    朱浩文水泡:“司年夫婦的想象力真夠豐富的。”

    兩個人向前游了一陣,在一大片海藻叢中停了下來,秦賜口中冒出水泡,朱浩文急忙接過來拍碎了,只聽對方說:“你覺不覺得咱們這種對話方式特別像微信語音�。俊�

    “……”朱浩文噴出個水泡:“我以為你說正事兒呢�!�

    “……”

    朱浩文水泡:“我倒覺得有點兒像QQ氣泡,我以前用的那個氣泡是綠色鱷魚風格的,你的呢?”

    秦賜水泡:“什么是QQ氣泡?”

    朱浩文水泡:“……”

    突然一聲山崩地裂的吼聲,從兩人所隱藏的水草群里發(fā)出來,險些把兩人震聾了。

    第330章

    和合20┃海獸。

    兩個人急忙遠離了那一片水草叢,等那野獸的吼聲停歇下來,兩人又慢慢靠近過去。

    目前的情形是,找殘片無異于大海撈針,找龍女一時半會兒又沒有線索,而剛才那一聲猛獸的吼聲則是在海面上就聽見過的,說不定在這里隱藏著什么線索。

    但隨著對那水草叢的接近,兩人愈發(fā)感到詫異,這一片水草恐怕連一頭潛牛都藏不住,更何況那只嚇驚了潛牛群的“兇猛野獸”了。

    水草在水中隨波舞動著,草葉間的縫隙非常清楚,根本不可能藏著什么身形巨大的東西。

    朱浩文水泡:“難道,那野獸藏在水草下面的土里?”

    秦賜水泡:“我們這一片海底的地勢很高,似乎已經(jīng)屬于海嶺了�!�

    朱浩文水泡:“這個問題太深奧了,咱們也描繪不出這一片海底的全貌,如果這里屬于海嶺,那就是說,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海底擴張,也就是說,這里曾經(jīng)是斷裂谷,斷裂谷噴出的巖漿形成了這些海嶺?”

    “你這個氣泡太大了……”秦賜吃力地打碎了朱浩文說出的這個巴拉巴拉大氣泡,自己噴出了幾個小氣泡,“所以,這里在幾萬年前有過斷裂谷?

    “所以,這里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大量的巖漿?

    “所以,在海面上方的火焰天空其實和現(xiàn)在形成了一種……

    “一種時間差?”

    朱浩文像打羽毛球似的來回捕捉著這幾個小氣泡,有兩個的順序還顛倒了,聽見的意思需要反應(yīng)一下才能明白過來。

    秦賜接到朱浩文的一個小氣泡:“讓你刷屏呢�!�

    秦賜氣泡:“……”

    朱浩文氣泡:“時間差的想法很好,我們跳入火海,海和尚帶我們游走,也許這之間穿過了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

    秦賜沒控制住噴出個氣泡,自己急忙打碎了重說:“咳咳,很有道理,司年夫婦本身就是考古學家,他們也許發(fā)現(xiàn)過一些……”

    一聲響徹海底的吼叫再次傳來,把倆人震了個跟頭。

    朱浩文感慨于自己在水里的這幾個連環(huán)后空翻,等平穩(wěn)了身形,就游過去嘗試翻動那片水草。

    秦賜感覺朱浩文有些冒進,但還是跟過去,并噴出個告誡對方的語重心長的水泡。

    朱浩文沒理那個水泡,繼續(xù)翻找那一堆水草叢,可是在里面根本沒有看到什么東西。

    此處周圍幾里之內(nèi)都沒有任何魚蝦,估計都被這個聲音給嚇得游走了。

    “真是怪了,這東西難道真的藏在海底下面的巖層里?”朱浩文噴出一個自言自語的水泡。

    又是一陣怒吼,像發(fā)出了聲波似的,令兩個人的頭發(fā)都在水里豎了起來。

    朱浩文有些惱火,豎著頭發(fā)解開了自己腰間的布條,那里面藏著音樂盒。

    秦賜一時不明白朱浩文要做什么,噴出幾個水泡連問了幾聲。

    朱浩文只發(fā)出一個水泡來:“我也給丫點兒厲害。”

    隨著水草叢里又一聲吼叫,朱浩文啪地打開了音樂盒,一陣驚濤拍岸的聲音剎那間充滿了整個海域。

    水草叢里的“東西”急了,連續(xù)發(fā)出憤怒吼叫,音樂盒里也連續(xù)發(fā)出巨浪拍擊礁石的巨響,朱浩文直接把開著蓋子的音樂盒放在了那一片水草的旁邊……

    秦賜用一些柔軟的水草堵住了耳朵。

    過了一陣子,水草里的“東西”似乎吼疲憊了,終于停了下來。

    音樂盒卻不累,繼續(xù)發(fā)出一陣陣小浪花歡樂的水聲。

    秦賜見朱浩文沖自己噴出個水泡,便拍了收聽,發(fā)覺即使堵住耳朵也能聽見,難道收聽水泡所使用的是另一套感官?

    朱浩文水泡:“咱們試著挖一下吧,我總覺得這個野獸和咱們有些關(guān)聯(lián),說不定就是這東西看守著殘片�!�

    秦賜游過來,兩人準備先把水草拔掉,再想辦法用龍蝦鉗子之類的東西挖土。

    在拔水草的過程中,秦賜在水草根部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只海螺,這還是在這附近看到的唯一一個海底生物。

    秦賜把海螺拿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空的海螺殼,里面似乎有東西。

    朱浩文也急忙過來看,只見秦賜從海螺殼里倒出來一個風油精瓶那么大的小方塊兒,仔細看,竟然是一個小巧的籠子,里面是……

    兩個人驚訝得同時冒出氣泡,兩個氣泡撞在一起,就是異口同聲的驚呼——

    “獅子!”

    是的,這個小籠子里有一只獅子,確切說是一只雄獅,但此刻似乎有些疲憊,臥在籠子里不作聲。

    這只獅子的體積只有一粒花生米那么大。

    獅子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巨人”,并不驚慌,而是站起身來,抖了抖頭上的獅鬃毛,張開大口,連續(xù)發(fā)出狂躁的怒吼聲。

    兩個人被震得耳朵直痛,朱浩文嫌獅子太聒噪,直接把這個小籠子放進了音樂盒里,并蓋上了蓋子。一瞬間海清河晏,萬籟寂靜。

    秦賜氣泡:“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小的獅子�!�

    朱浩文氣泡:“我也是,連這么小的玩具獅子都沒見過�!�

    秦賜氣泡:“你把它放盒子里行嗎?”

    朱浩文氣泡:“它要真是個寶貝,放哪兒都沒事兒�!�

    朱浩文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打開了盒子,這一看卻徹底慌了——

    獅子不見了。

    秦賜不敢相信地盯著盒子里的空籠子,拿起來看了看,這籠子并沒有鎖,甚至沒有籠門,明明是一個無法打開的籠子。

    獅子是怎么出去的呢?

    獅子去哪兒了呢?

    朱浩文氣泡:“……”

    秦賜氣泡:“難道,這盒子是個寶貝,能把妖怪什么的化成濃水?”

    朱浩文氣泡:“可是,里頭也看不見濃水……”

    突然一陣獅吼聲傳來,把兩人嚇了一跳,這個聲音明明是從盒子里發(fā)出來的,但卻看不到獅子的影子。

    秦賜氣泡:“你覺不覺得,獅子的吼聲已經(jīng)和盒子里原本的海浪聲融為了一體?”

    朱浩文仔細聽了聽,的確是這樣,剛才獅子在水草叢里發(fā)出的聲音與音樂盒對比,有個很明顯的遠近之分,但現(xiàn)在好像徹底并軌合成了同一個“音頻”。

    實在是一件怪事。

    朱浩文不相信地拿起盒子細細端詳,企圖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急忙給秦賜看盒子的表面。

    這只盒子本身雕滿了古老抽象的海水紋,但此刻,就在盒子的邊壁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圖案——在海水紋中,赫然有一只造型古老的獅子圖案!

    因為整件事太過神異,令兩個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秦賜沉思良久,慢慢吐出一個渾圓的水泡:“也就是說,這只獅子變成了盒子上的圖案。是不是可以這么比喻,這只盒子就像個聚寶盆,它在收集自己的‘圖案’?”

    朱浩文點點頭,贊成秦賜的說法:“盒子上的圖案是雕刻的畫,應(yīng)該也算是畫,這只獅子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算不算是一種入畫?”

    秦賜聽了這話,半晌吐不出水泡來。

    朱浩文水泡:“可能我把話題扯遠了,咱們就說這盒子上的圖案吧,這只獅子僅僅占了海水紋很少的一部分,很明顯還有很多地方‘空著’,說明還需要其他圖案進行填充——就像你剛才說的,這只盒子在收集自己的‘圖案’�!�

    秦賜拿起這只盒子來細細端詳:“你有沒有聽說過‘海獸葡萄鏡’?”

    朱浩文水泡:“老秦你還玩古董?”

    秦賜水泡:“不,我只是碰巧在故宮看見過一只唐朝的‘海獸葡萄鏡’,那銅鏡的紋飾圖案十分神秘,被專家稱為‘多謎之鏡’。”

    朱浩文氣泡:“怎么個神秘法?”

    秦賜氣泡:“那銅鏡上的葡萄花紋是‘平鋪’著作為底紋的,上面凸雕了一些獸紐,分布在葡萄紋的上面,都是一些姿態(tài)各異的‘海獸’�!�

    “海獸是什么?”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海獸就是狻猊。”

    朱浩文怔了怔,有一種說法,狻猊便是古代的獅子,另一種說法,狻猊是外貌與獅子相似但能食虎豹的猛獸,無論獅子也好,狻猊也好,很顯然,這個盒子和秦賜所說的“海獸葡萄鏡”有一定的淵源。

    朱浩文氣泡:“狻猊為什么是海獸?它明明是陸地上的動物。”

    秦賜氣泡:“大概是因為狻猊是來自海外的物種吧�!�

    朱浩文端詳著這只奇異的盒子,在古老華美的海水紋上,這只跳躍著的獅子格外醒目:“那個‘海獸葡萄鏡’上一共有多少只狻猊?”

    秦賜噴出一個抱歉的氣泡:“我沒有注意過數(shù)目,大概七八只?在最外圍的一圈還有一些高浮雕的禽鳥作為裝飾。”

    朱浩文氣泡:“這個‘海獸葡萄鏡’有什么意義嗎?”

    秦賜氣泡:“這種葡萄和瑞獸在一起的圖案,據(jù)說是來自古波斯,唐朝的對外貿(mào)易十分繁榮,很有可能制造出這種海外吉祥花紋來為己用。”

    朱浩文雖然沒想明白這件事和水火世界有什么內(nèi)在聯(lián)系,但還是說:“那也就是說,咱們眼下要做的事情,除了尋找殘片和龍女,還需要尋找其他海獸�!�

    秦賜氣泡:“如果海獸都是以這種方式存在的,似乎并不難找,只要追尋著這些獅子的吼叫聲,就能找到它們。而且這些獅子是被關(guān)進籠子里的,體積也很小,對咱們并沒有什么殺傷力。”

    朱浩文卻感覺并不樂觀:“我不認為這方圓幾十里還能存在另外一只獅子,僅這一只獅子就引起了潛牛群的暴動,如果這附近還有另外一只,那海底豈不是永無寧日了�!�

    整個海面突然被一片光照亮,那是一片橙紅色的光,非常快,轉(zhuǎn)瞬即逝。

    海面在剎那間被照得如同白晝,同時又在剎那間被熄滅。

    秦賜向上游動了一段距離,噴出來一個氣泡:“我感覺剛才那光像是火光。”

    朱浩文將盒子安全收好,也游了上去:“咱們到海面上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秦賜醫(yī)生做客我們的“畫怖”直播間~

    【瑆玥】:秦醫(yī)生,很多讀者對您不曉得QQ氣泡這件事做了諸多評價,可愛的讀者們也慷慨分享了她們的氣泡。

    【光之吶喊】:我的氣泡是淺藍紫色長草顏團子~

    【230.】:我的氣泡是藍色河馬~

    【萬俟葉子】:我的氣泡是顏文字白色團子~

    【肉湯包】:老年秦醫(yī)生用微信……

    【Falling

    star.】:微信和QQ似乎代表了一種時代差距呢~

    【劍膽秦心】:是這樣的,其實從學生時代我就一直都用QQ,只是我的QQ都是在電腦上使用,所以就忽略了氣泡的問題……衛(wèi)東一直說給我安裝一個氣泡,但我覺得,手機上同時有QQ和微信,是不是有些浪費資源了?

    【瑆玥】:……大家有什么想問秦醫(yī)生的盡管問~

    【小仙女們】:秦醫(yī)生能做客直播間,是不是意味著秦醫(yī)生沒死在這幅畫里��?哈?秦醫(yī)生沒死?!

    【劍膽秦心】:…………

    第331章

    和合21┃龍女。

    兩個人浮出海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一片水域變窄了許多,水面上映出的火燒云的光澤格外燦爛。

    秦賜抬頭看了看天:“怎么我覺得天好像變低了?”

    朱浩文:能夠進行即時性的面對面交談?wù)媸翘蝗菀琢�,終于不用再打水泡了。

    秦賜:“是我的錯覺嗎?感覺上方的火海離咱們近了,連海水表面的水溫都變得高了一些�!�

    朱浩文幾乎完全仰面浮在了水面上,這樣看上方更加清楚:“沒錯,火海的確是近了。而且,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火海里穿行。”

    正說著,突然一陣熱風撲面而來,兩人只覺得一股火燒到了海面上,急忙鉆入水中躲避。

    兩人透過水層,看到了一團燃燒在海面上的火焰,很快就慢慢熄滅了。

    一條巨大的火龍從火海天空呼嘯而過,在大翅膀的煽動下,很多火苗紛紛而下,漂浮在海面等待自熄自滅。

    秦賜噴出一個小小的水泡:“這不是中國的龍吧?怎么還長著翅膀?”

    朱浩文水泡:“中國也有長翅膀的龍,應(yīng)龍就長著翅膀�!�

    秦賜氣泡:“應(yīng)龍是什么龍?”

    朱浩文氣泡:“我以前看《述異記》里說,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而為角龍,又千年為應(yīng)龍�!�

    秦賜氣泡:“那看來應(yīng)龍是很高級別的龍類了?”

    朱浩文氣泡:“對,有句話叫:應(yīng)龍何畫?河海何歷?好像就是說應(yīng)龍曾幫助大禹治水,以尾畫地成江河,從而疏導(dǎo)了洪水的流向�!�

    秦賜有些不明白了:“這條應(yīng)龍明明渾身都是火,就像哈利波特里的那種龍�!�

    朱浩文來不及了解秦賜居然還看哈利波特這件事,此刻用氣泡說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條龍身上的火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jīng)]有;而且,這條龍的翅膀煽動雖然落下了一些火苗,但水面上那些大團的火焰其實都被它帶走了�!�

    此時水面上平靜些了,兩人再次浮上了水面。

    那條龍早已消失不見,或許剛才只是詭異的云象使人產(chǎn)生了什么幻覺。

    水面上的火全部消失了,連一簇小火苗都看不到,天上的火云卻依然壓得低低,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匯聚成團,下一場火雨。

    兩個人早已辨不清方向,更是找不到來時路了。

    因為水域變窄,令兩人甚至可以看到岸邊景象。

    “咱們上岸,還是繼續(xù)游?”秦賜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游得像魚一樣快。

    “咱們現(xiàn)在游泳比走路快�!敝旌莆恼J為游泳是個好辦法,除了速度快,還能降溫。

    水道越來越窄,已經(jīng)看不出一點海的樣子了。

    秦賜觀察著兩邊岸上的樹木:“這里的水道窄得就像揚州瘦西湖。”

    但這里卻沒有瘦西湖的美景,兩岸都是松林,在風里發(fā)出陣陣松濤聲,聽上去就像在海里一樣。

    前面有一棵格外高大的松樹,就生在臨岸的地方,樹下有個人坐在那里。

    秦賜和朱浩文輕聲游了過去,只見樹下的是一位老年婦人,拿著一件舊衣在那里縫補。

    “難道,這就是海和尚說的龍女?”朱浩文有些不敢相信。

    “正在補衣服的女人,完全符合海和尚對于龍女的描述�!鼻刭n已經(jīng)游向了岸邊。

    兩人相繼上了岸,渾身濕淋淋地來到大松樹下。

    老年婦人對于兩個人的接近渾然不覺,她依然聚精會神地縫補著手里的衣服,似乎泰山壓頂也不會打擾到她一絲一毫。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她用的并非普通的銀針,而是黑色的松針,她用的線是大紅色的韌性極強的線,所縫補的也并非普通的衣物,而是大片大片破損了的龍鱗。

    “老人家,”秦賜走上前去,輕輕打了個招呼,“打攪您了。”

    老婦人有些遲疑地抬頭看了看秦賜,又看了看朱浩文,她的雙眸幾乎已經(jīng)是灰白色的了:“我的眼神不好,剛才沒注意到二位。沒什么打攪的,這棵松樹的陰涼最大,誰都可以來這里乘涼。”

    秦賜繼續(xù)說道:“冒昧問一句,您是龍女嗎?”

    老婦人笑了笑:“龍女,那是年輕時候的叫法,現(xiàn)在就是個老太婆,只能每天坐在這里給兒子補衣服。”

    朱浩文也問道:“老人家,我們是從火海上面跳下來的,海和尚載了我們一程,但路上遇到了危險就暫時分開了,它讓我們來找您�!�

    老婦人灰白色的眸子看了看朱浩文:“敢跳進火海的人,實在是勇猛果敢,難得�!�

    朱浩文想了想,還是把那只盒子拿了出來:“我們的這只盒子,收服了一只海里的狻猊,我想問問,去哪里能找到第二只狻猊?”

    老婦人聽了朱浩文的話,突然大笑起來,笑了很久才停下來:“收服?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談何收服?”

    秦賜急忙道:“我們也不懂這里頭的事情,還望老人家能指點迷津。”

    老婦人一面縫補一面道:“這世上的海里唯有一頭狻猊,我上哪兒給你們找第二頭去?倒是有一頭神象,藏在神廟下面的海底,那里有一只印度沉船,沉船里有好幾箱財寶,其中有一個金瓶,那頭神象就藏在里頭�!�

    兩人很認真地記下了老婦人的話,朱浩文又問:“照您的意思,這只盒子上的圖案并不全都是狻猊?還需要神象?”

    老婦人不做聲,似乎是一種默認。

    “老人家,我們之前以為找到幾只狻猊就可以,現(xiàn)在又加入了神象,是不是還需要別的什么?一共需要多少種?”秦賜忍不住問道。

    老婦人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精力不濟:“你們往那邊看,看到那個小山包了嗎?”

    兩個人看向那邊,的確是有一座孤零零的山,山上遍發(fā)珠光,仿佛那山上的不是石頭樹木,而是灑滿了珍珠。

    老婦人緩緩說道:“你們到那山腳下,用這紅線抽打山根處,并高聲指責:海若不保,水族安在?”

    朱浩文雙手接過了老婦人遞過來的一根紅線,只覺得這紅線很粗,而且格外有韌性。

    老婦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的土:“好了,我老婆子也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再多說就泄露天機了。”

    眼看老婦人要離去,秦賜忙問:“您發(fā)發(fā)慈悲,能否告訴我們到底要找?guī)追N東西,這些東西都叫什么名字呢?”

    老婦人看也不看秦賜,收拾了那些大片的龍鱗,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的這些孩子,連海八怪都不知道了……這是什么世道啊�!�

    老婦人不再搭理兩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離去,兩人要過來攙扶,也被其執(zhí)意拒絕了。

    老婦人走到松林深處,就消失了蹤跡。

    兩人仍舊立在大松樹下,仔細回味著老婦人剛才的話,秦賜道:“我當初看‘海獸葡萄鏡’的介紹資料時好像聽說過‘海八怪’這個說法,但是沒有細研究過。記得還有一種類似的銅鏡叫‘海馬葡萄鏡’,據(jù)說上面雕刻的是‘天馬’,也有說法是海外來的馬匹,這個說法有些近似于海外來的狻猊……我說得有些亂了,但這就是我了解到的全部資料�!�

    朱浩文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聽了秦賜的話,半天才說道:“我老覺得我在什么地方聽說過‘海八怪’,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一些魚蝦蟹蚌之類的東西……實在記不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了,我也沒有逛博物館的習慣,生平就去了一次美術(shù)館還給……”

    秦賜:“……”

    朱浩文卻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好像是火鍋!”

    “……”

    “就是火鍋,那種銅火鍋!”朱浩文完全打開了記憶,“我小時候,我們家附近有個涮羊肉的老店,他們家用的是那種特別傳統(tǒng)的燒木炭的銅火鍋,那個火鍋的外面就雕著一些魚蚌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像怪獸似的東西,我當時覺得奇怪,還問過。我記得我爺爺跟我說,那銅鍋上刻的是海八怪,是鎮(zhèn)著火的�!�

    “鎮(zhèn)著火?火鍋不就得用火嗎?為什么還要鎮(zhèn)著火?”秦賜不解。

    “好像是用這些水族來鎮(zhèn)住,這樣就可以避免走水。”朱浩文用了一句老話。

    秦賜明白,走水的意思就是失火。

    秦賜問:“你還記得那上面具體有什么嗎?有沒有狻猊?有沒有神象?”

    朱浩文:“真記不清楚了,就記得有魚,有龜,有蚌殼,還有一些造型兇猛的獸類。”

    兩個人這時候才感覺到“書到用時方恨少”,以前這些傳統(tǒng)知識有牧懌然和邵陵在,總能迎刃而解,現(xiàn)在卻生生難住了兩個學歷并不低的大男人。

    “咱們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盒子就是來裝海八怪的,狻猊就是海八怪之一,”秦賜只能先嘗試著分析總結(jié),“根據(jù)老人家的說法,還有神象,和那座奇怪的山,這就是三種了,再加上你在銅鍋上看到過的魚、龜和蚌,加起來就是六種,咱們先按著這個方向去找吧�!�

    朱浩文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那座小山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咱們還是游過去快一些。”

    兩個人剛才還濕淋淋的,這么一會兒衣服就已經(jīng)干了大半,天空的火云似乎越壓越低了。

    朱浩文把紅線交給秦賜收藏,并問一句:“你看見她從哪里取到的這條紅線嗎?”

    秦賜也看到了,但看不大清:“好像是從腿的位置,是那里有什么針線口袋嗎?”

    “不是,是從她的身體里,從她的腿上�!敝旌莆恼f,“包括她補衣服用的那些紅線,都是從身體里抽出來的,如果沒猜錯,這應(yīng)該是她的一部分筋脈。”

    秦賜吃了一驚,想起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婦人:“她如果真是龍女,那這就是一條龍筋了�!�

    “嗯,所以才會有那么大的威力得以撼動一座山�!�

    兩人此時已經(jīng)跳入水中向那座小山的方向奮力游過去,等游得近了,才赫然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什么小山,分明是小山那么大的一只巨蚌!周身上下發(fā)出珠光寶氣,美輪美奐!

    第332章

    和合22┃朱仙鎮(zhèn)。

    “邵總,咱們明明已經(jīng)找到年畫了�!崩钚〈焊谏哿晟砗�,滿臉的不甘心。

    邵陵感覺這個新來的小伙子實在不夠機靈,便耐著性子說:“對,我們甚至找到了那幅年畫的原畫木版,但那塊木版同樣缺少一塊�!�

    “這我知道,咱們要找的不就是缺的那一塊兒嗎。”李小春急忙道。

    “嗯�!鄙哿暧X得沒有解釋下去的必要,便繼續(xù)邁步向前走。

    “邵總邵總,”李小春寸步不離地跟著,“你說缺的那個‘朱’字兒會不會跟這個地方有關(guān)系?”

    邵陵停下了腳步:“咱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朱仙鎮(zhèn)�!�

    “我知道朱仙鎮(zhèn)年畫是咱們中國木板年畫的鼻祖,說不定咱們在這兒能遇上什么制作木版的老師傅呢�!崩钚〈菏冀K是一副樂觀的樣子。

    朱仙鎮(zhèn)年畫是咱們中國木板年畫的鼻祖——這句話不是剛才我告訴你的嗎?邵陵看了看李小春,耳朵里就聽見了“嘀——”的一聲。

    “邵總,四點了!”李小春匆匆看過手機,“咱們現(xiàn)在才找了一半兒的線索!”

    “小春,”邵陵語重心長道,“咱們目前連一個線索都沒有。”

    “咱、咱們不是知道這里是朱仙鎮(zhèn)了嗎?而且知道要找的殘片上是一個‘朱’字。”李小春的聲音開始有些小,后來漸漸大起來,似乎有鼓勵邵陵的意思。

    “好吧�!鄙哿晖媲斑@條看不見盡頭的路,路的左邊是一間間的年畫作坊,里面掛滿了布滿塵土的年畫,但是看不到一個人;路的右邊則是一大片墳地,停留在此處的只有樹枝上的烏鴉和徘徊在樹間的狐貍。

    邵陵突然無比懷念起牧懌然來,還有秦賜、柯尋、朱浩文,甚至衛(wèi)東和蘿卜,即使這些老伙伴們不能給予自己明確的指引,但總能提出一些建議和點子,總能令自己的思路另辟蹊徑,從而有更多的發(fā)現(xiàn)。

    剛才發(fā)現(xiàn)的一整塊年畫木版是朱仙鎮(zhèn)年畫中最常見的門神題材,木版上所雕刻的門神是秦瓊和尉遲恭,朱仙鎮(zhèn)的年畫制作歷史非常久遠,自唐代時就開始了。

    邵陵正在想著是不是可以從門神或者唐朝這兩點入手,甚至可以由此推測,這一塊古老的年畫木版說不定就是出自唐代的,甚至有可能是朱仙鎮(zhèn)最古老的年畫作品。

    李小春并沒有被邵陵略顯低落的情緒所感染,此刻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詞:“兩個線索,一個是朱仙鎮(zhèn),一個是朱;兩個線索,朱仙鎮(zhèn),朱;朱仙鎮(zhèn)和朱;共同點就是一個字,朱……”

    邵陵:“……”

    李小春快步和邵陵并肩走在一起,因為肩寬腿長、身體健壯,再加上眉宇間滿是自信樂觀,看上去在氣勢上竟壓了邵陵一籌:“邵總,為什么朱仙鎮(zhèn)叫朱仙鎮(zhèn)啊?是不是因為這個鎮(zhèn)上‘朱’姓是大姓�。俊�

    邵陵說不得解釋一句:“朱仙鎮(zhèn)之所以得名,是因為這里曾是戰(zhàn)國時期朱亥將軍的湯沐邑。”

    “湯沐邑是什么?”

    “差不多是封地的意思�!�

    李小春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在自己剛才僅有的兩個線索里又加入了“湯沐邑”這一條新的線索。

    邵陵卻沒想到居然被李小春的問題打開了思路,他望著道路右側(cè)的墳地:“小春,你說這墳地里埋葬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小春的思路被打斷,怔了怔:“就是村子里的人啊�!�

    “哪個村子里的人?”

    “咱們剛才不是看了半天嗎,反正就是朱仙鎮(zhèn)上各村的人啊�!崩钚〈赫f到這里活動了心思,“真是怪了,他們這兒的墳地怎么都集中到一起�。课覀兇鍍憾际欠稚⒌�,哪個家族和哪個家族都不挨著�!�

    “我起初以為這些人可能和路對面的年畫鋪子有關(guān),說不定這里埋葬的都是逝去的年畫師傅,但是……”邵陵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李小春卻被邵陵的話驚呆了:“邵總你想得可真遠啊,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呢,全都是年畫師傅,所以才會被埋在這里!”

    “不不,現(xiàn)在我收回這個想法�!鄙哿攴穸诉@個猜測,此時走向了墳地,李小春就在后面大步跟著。

    李小春也不是沒有優(yōu)點,最起碼膽子大,作為第一次入畫的新人,能保持這樣的鎮(zhèn)定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就是走進遍是烏鴉野狐的墳地,他竟然也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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