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聞知一直在觀察這些護士,
她想偷一套護士服,
利用護士服跑出這家醫(yī)院,如果還能找到一些現(xiàn)金就更好了。
吃過飯,
聞知照常外出溜達,
不一會兒有個護士來找她,
“聞知,你媽媽來看你了�!�
聞知猛地回頭,有人來看她,是角色的媽?太好了!
聞知低著頭跟隨護士去會客室。
一進去她就見到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士,這個女人身邊還有個明顯很年輕的男人,這兩人舉止親密。
聞知和這個媽落座,會客室里有一圈沙發(fā),中間是個小茶幾,那個年輕男人倒是很識相,去一邊吸煙室吸煙,給這母女留下私人空間。
便宜媽一臉關切的看著聞知,“小知,你還好嗎?”
聞知低著頭不吭聲,暗地里擰了自己一把,等便宜媽又問了一句,聞知滿臉是淚的抬起頭,“……媽”這句媽可是她花了好大力氣憋出來的。
便宜媽驚訝極了,“小知,你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聞知一邊哭一邊道,“你可不可以讓我出院��?”
便宜媽明顯遲疑了一下。
聞知趕緊道,“你就是給我另找一家醫(yī)院也行,我不想,不想留在這里!”
便宜媽坐過來一點,“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聞知大腦瘋狂運轉,開始現(xiàn)編,“……我怕我的主治醫(yī)生虐待我,他一定會對我下手的!”
便宜媽無奈道,“你這孩子,別胡說,楊醫(yī)生是個很好的醫(yī)生,你要配合治療,等你好了……”
聞知淚眼朦朧的看著便宜媽,“是的,以前我也相信他,但現(xiàn)在不同了……前幾天,我撞見楊醫(yī)生和院長夫人偷情……我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楊醫(yī)生現(xiàn)在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我知道,我是神經病,說的話沒人信,我也不準備去和院長告密,可是楊醫(yī)生現(xiàn)在盯上我了,他給我開了不少以前根本用不著的療程……還偷偷威脅說要送我去電療!”
“我,我會死的,媽,我求求你了,你把我?guī)С鋈�,另找醫(yī)院也行啊,我不想留在這里!”
便宜媽猶豫不決,“這該不會是你編的吧?”
當然是我編的,但聞知負氣扭頭,“你就是信外人也不肯信我,我都快好了!可現(xiàn)在我永遠也不可能出院了,你去找楊醫(yī)生,他肯定說我又嚴重了,不適合出院,你若是提出要帶我走,他還會百般阻撓……反正你也不信我,下次你來了就直接把我送火葬場吧!”
便宜媽微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聞知加把勁,“媽,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真的好了,不會再胡鬧了,可現(xiàn)在我真的怕楊醫(yī)生對付我,你接我出去,若是覺得我還沒好,你可以再把我送進來啊,當然,得換個醫(yī)院�!�
便宜媽被聞知說動了,因為以前她來看女兒,女兒是不可能坐下和她好好說話,叫她媽的,不是吵架就是歇斯底里的鬧。
今天看女兒淚水漣漣的樣子,當媽的心里也酸酸的,于是便宜媽站起來,“那我去問一下�!�
聞知抓住便宜媽的手,“不能試,你要么帶我走,要么就讓我自生自滅,你提出帶我走,最后沒帶成,那你說我留下會被怎么對待?我可是撞見了他們的奸情!”
便宜媽咬了咬嘴唇,“好,我給你辦出院手續(xù)�!�
聞知眼睛亮了,“謝謝媽!”
聞知亦步亦趨的跟著便宜媽。
果然辦理出院手續(xù)的人不答應,說要主治醫(yī)生的簽字,聞知拉了拉便宜媽的衣角,便宜媽氣場全開,“怎么,你們這里是牢房啊,我要帶我女兒走都不行,當初住院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精神病院里除非是強制入院的,否則去留都要聽取病人監(jiān)護人的意見。
辦手續(xù)的人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楊醫(yī)生。
楊醫(yī)生匆匆過來,“唐女士,請過來,到我辦公室商量�!�
聞知躲在唐女士身后瑟縮著,唐女士先入為主,覺得這個楊醫(yī)生確實不對勁,好像在威脅自己的女兒,于是板著臉,“我要帶我女兒出院,你們不同意嗎?”
楊醫(yī)生笑道,“住院出院都是自由的,但聞小姐的病情還未穩(wěn)定,留下來鞏固一下更好,現(xiàn)在出院就怕之前的治療效果都浪費了�!�
聞知低著頭不言語,卻故意開始發(fā)抖。
唐女士安撫的拉著聞知的手,“如果小知發(fā)病了,我還會帶她來,但今天我一定要帶她走�!�
楊醫(yī)生繼續(xù)挽留,“唐女士,您這樣做對聞小姐的病情沒有好處,讓她留下,在治療幾個療程,效果會更明顯�!�
楊醫(yī)生甚至對聞知道,“聞知,你別鬧了,快回病房去吧�!�
聞知貼近唐女士。
唐女士相信了聞知的鬼話,滿眼深意的看著楊醫(yī)生,“楊遠醫(yī)生,我今天一定要帶小知離開,你再阻撓也沒用,我是她媽,我有這個權利,你為什么不想讓她走?”
楊醫(yī)生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今天這談話可能沒效果了,他趕緊道,“唐女士,您誤會了,既然您執(zhí)意要帶走您女兒,那我給您簽字,如果發(fā)現(xiàn)聞小姐病情反復,還請盡快送她回來。”
唐女士不置可否,帶著聞知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聞知心下暗喜。
不一會兒就有護士把聞知入院時的私人物品拿了過來,聞知也換了一身衣服。
很快她就坐上了便宜媽的汽車,離開了瑪利亞精神病院,看著遠離的醫(yī)院大門,聞知松了口氣。
生存環(huán)境的話,肯定是外面比醫(yī)院要好,醫(yī)院里可都是神經病,而且病人沒有任何自由。
便宜媽唐女士擔心的看著聞知,“小知,你是跟我回去呢,還是……”
聞知一聽就知道便宜媽不想自己打擾她,而且她在這個副本里應該有自己的住處,于是趕緊道,“我去我那里好了,媽,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我會天天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
唐女士就讓她的小男朋友把車開到了女兒的公寓門口,聞知下車,笑著和便宜媽揮手再見。
當媽的發(fā)現(xiàn)這次和女兒相處十分舒適,也開始良心發(fā)現(xiàn),“我給你轉些錢�!�
不一會兒聞知手機入賬二十萬,聞知笑得牙都露出來了,“謝謝媽!”
看著便宜媽的車走了,聞知從私人物品里翻找線索,摸索著回自己的家。
她經過這半天接觸,已經知道這便宜媽其實和女兒的感情也一般,但聞知今天一直在服軟,所以當媽的就愿意施舍一些善意,這就足夠了,聞知只要能離開醫(yī)院就行。
反正她只要在這里生活三個月就行。
這個公寓的布置當然比不上第一個副本里的條件,但比第二個副本又好上了天,聞知進來后松了口氣。
沒有意外的話她就準備在這里宅三個月。
原主卡上本來就有十幾萬,便宜媽又給了二十萬,靠這些錢過三個月完全沒問題,這里的物價聞知留意過,和現(xiàn)實世界差不多。
另一邊,楊醫(yī)生被院長叫去了,“聞知出院了?”
楊醫(yī)生點頭,“她媽一定要給她辦出院手續(xù),院長,您知道,如果監(jiān)護人堅持,我們是沒辦法把病人扣下的。”
院長面無表情,“她的實驗進行到了哪個階段?”
楊醫(yī)生低著頭,“第二階段。”
院長道,“盡快把人弄回來,我們需要知道實驗數(shù)據!”
楊醫(yī)生有些為難,“院長,我們不好把人強制弄回來……聞知第二階段剛剛進行,其實現(xiàn)在也在觀察期,她在不在醫(yī)院沒多大關系……這要是驚動了外人……”
院長面色陰沉,“是你說她沒人管的,也是你推薦她上的那個項目,現(xiàn)在人不在我們掌控中了,你還推三阻四?”
楊醫(yī)生背上的襯衫都被汗濡濕了,“院長,她跑不掉的,這點我可以保證,她體內有追蹤器,實驗數(shù)據也會及時反饋……她剛剛出院,現(xiàn)在就把她弄回來,就怕……我保證,我保證她不會脫離掌控!”
院長揮手,“行,她還有一個階段要實驗,你自己看著辦,如果出了岔子,到時候你自己頂上!”
楊醫(yī)生唯唯諾諾的離開院長辦公室,出來后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狠,聞知,你跑不掉的!
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
感謝在2022-11-18
22:01:41~2022-11-19
20:34: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桃子酒一一回收心碎小
100瓶;gloria
76瓶;毛毛
10瓶;小蓮籽
5瓶;太子早日登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3
?
瑪利亞醫(yī)院三
待在公寓里的聞知也在查找瑪利亞精神病院的信息。
從網上看,
這還是一家從事公益活動的醫(yī)院,有外資注入,醫(yī)資雄厚,
無償收治那些沒錢看病的患者,
當然,
都是精神上有問題的人。
和政府有合作,和不少單位都有合作,政府發(fā)現(xiàn)的流浪精神病患都會送去瑪利亞醫(yī)院。
而像聞知這些花錢看病的人他們當然也收。
總之,
這是一家口碑極好極佳的精神病院。
但聞知還是發(fā)現(xiàn)了華點,
她是倒推的,假設醫(yī)院有問題,
那么從這個結論再看這個醫(yī)院的運營就能找出不少問題。
比如那些不花錢的患者,
沒家人親朋的流浪患者,基本上進了醫(yī)院就任憑擺布了,醫(yī)院是拿他們祭天還是拿他們取器官,
誰去管,
誰知道?
精神病人和其他病人還不一樣,
哪怕是他們的家人,
除非愛的深沉,要不然都沒人想要去理會的。
像聞知這種家人花了錢的還好,那些免費的,
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沒人來看望一下患者都很正常。
這里的病人已經被社會和家人拋棄了。
這些人完全就落入了醫(yī)院手里。
聞知一邊看網上的資料,
一邊吃東西,
慶幸自己跑得快。
當然,游戲的尿性也不能忘,
她得給自己找一些防身武器。
聞知不想浪費游戲里的時間,
她在網上找到了一家射擊俱樂部,
繳費去學射擊。
這個城市和聞知現(xiàn)實里的城市不一樣,直觀點就是法制似乎有些薄弱,要說感覺,就有點像沒回歸前的紫荊花城,這里是有貧民窟的,而且還很大。
聞知學了幾天射擊,就從教練手里買到了一把黑市槍,幾匣子子彈。
醫(yī)院里,被關起來的那四個玩家可是受了大罪,被電的死去活來,然后又被單獨關到了地下室。
這家醫(yī)院確實有暗地里的勾當,卻不是拿人祭天和摘下人的器官,而是拿這里的病人進行各種藥物實驗。
所有的藥上市前都得進行臨床人體實驗,原本人體實驗是要和愿意試藥的人簽合同給錢,雖然也有不少窮困潦倒的人愿意拿這筆錢,也有生病的人想抓住這一線生機,但有些藥的最佳實驗體還得是年輕身體健康的人最好。
精神病院里的人就是最好的實驗對象,他們的身體絕對健康,而窮困潦倒的人多少身體都有些毛病,有的人酗酒,有的人吸D,還有的人百病纏身,這種實驗體,藥物公司也不大看得上。
而瑪利亞精神病院能提供源源不斷健康年輕的實驗體。
醫(yī)院本來只是拿那些沒有家人親朋的人當實驗對象,就是出了問題,偽造一份死亡證明也很簡單。
精神病人啊,行為不可預測,一不小心掉河里了,或是酒喝多了亂跑等等,出意外的可能性太多太多了,瑪利亞醫(yī)院里的精神病人很多就是死了,也沒人理會。
是醫(yī)院一并負責這些病人的后事,這一點甚至被人稱道。
漸漸的,哪怕是花錢的病人他們也敢動手,就是因為這些病人也無人問津,家里人把他們送來醫(yī)院就像扔了個包袱,死了也不會多過問。
聞知的角色之前也是如此,她被母親唐女士送來瑪利亞醫(yī)院三年了,一開始一個月探望一次,后來變成兩個月三個月直到半年。
楊醫(yī)生就知道把這個患者弄去當實驗體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一次唐女士也已經半年多沒來看女兒了,這次過來就是因為她要和小男朋友出國一段時間,想著出國了更見不到女兒了,因此過來走個過場。
好在聞知抓住了這個機會,死賴著出了院。
有了游戲的時間提醒,聞知不用擔心忘記過了多久,她練習槍法十分認真,教她槍法的教練閑的很,和聞知聊天的時候得知她想找武術教練,于是就道,“你把我包下,我半天教你練槍,半天教你幾招防身術�!�
聞知也不懂啊,看教練身手利落敏捷,于是就把人給包下了。
這個教練也是真的教,但是他教的是速成陰狠的路子,直奔人體致命處而去,拿著解剖圖告訴聞知人體哪些地方精準打擊就能造成傷亡,那些地方會造成敵人劇痛失去戰(zhàn)斗力。
撩陰腿這種招式已經算仁善的了。這種教學方法并不被推崇,學武是為了強身健體,而不是為了殺人,頂多是讓對方失去戰(zhàn)斗力,下手直接殺人那是變態(tài)了。
畢竟在法制社會,路上開車人家超你車,你一生氣,別停他的車,把人從車上扯下來打一頓就已經犯了法,直接把人打死,這個,牢底要坐穿的。
如果聞知在現(xiàn)實世界跑去學武,沒一個教練會這么教她,教的都是花拳繡腿。
現(xiàn)在,聞知學的很認真。
教練一邊教聞知一邊道,“武術就是要打倒敵人才算,那些花拳繡腿學了根本沒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聞知練習的很認真,渾身是汗,一邊擊打著對面的模型,一邊道,“教練,您以前干嘛的��?”
教練道,“以前,干過很多啊,打拳也打過(黑拳),保鏢也干過(跟過黑老大,把黑老大對家打死了,黑老大也算仁義,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跑路。)還學過修車呢(顧客逼逼賴賴,他一拳砸掉了顧客兩顆大門牙),干過不少活(都是因為脾氣爆,下手不留情被趕走了),現(xiàn)在年紀大了,混口飯吃(這是真話)�!�
聞知是小白,對教練言聽計從,加上她花錢爽快,教練還真是挺認真的教她(教她怎么殺人最簡單利索)。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院長催促楊醫(yī)生去找聞知,楊醫(yī)生先是打電話給唐女士,裝模作樣問聞知的近況,請聞知回醫(yī)院復查。
唐女士道,“小知好的很�!备羧钗宥Y貌的和她打電話報告近況,當媽的很滿意。
楊醫(yī)生委婉的勸說她帶聞知去復查,唐女士不耐煩,“我不在國內,你自己聯(lián)系小知,她愿意去就去,不愿去也沒關系!”
只要女兒不發(fā)瘋,不和她對著干,當媽的還真沒必要非得扣個瘋子的帽子在女兒頭上。
楊醫(yī)生無奈,只能自己打電話給聞知,聞知一口回絕,“我不去,我很好!”
楊醫(yī)生掛斷電話,一臉陰沉。
他只能親自上了,要不然院長就會抓他頂替聞知。
楊醫(yī)生從來不覺得他們的行為是喪心病狂違背法律的,因為他認為精神病患者就是一群沒用的渣滓,讓他們用身體為醫(yī)學事業(yè)和人類進步獻身,是他們僅有的一點用處了。
楊醫(yī)生帶著兩個人去找聞知,他們并不把聞知放在心上,不過是個小女孩,腦子還有問題,就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也能自圓其說。
醫(yī)院里有聞知的地址,聞知身上的監(jiān)控器也顯示她一直住在自己家里,那就直接過去。
楊醫(yī)生帶著人摸進了聞知的公寓,此刻聞知正在和教練練習呢。
等她練完,然后在外面吃了飯回家。
哪怕經過了兩個副本,還學了不少亂七八糟的玩意,本質上聞知依舊是個普通人,她并沒有養(yǎng)成處處警覺的習慣,她的腦子里想的還只是要多學點東西。
她回到公寓門口,和往常一樣用鑰匙打開門進去。
然后兜頭就被人噴了迷藥,好在這個聞知有經驗,她立馬閉住了呼吸,可惜還是吸進去了一點,很快她就雙眼模糊身體搖搖欲墜了。
楊醫(yī)生走過來,“蠢貨,還以為離開了醫(yī)院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嗯,還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跟來的一個男人道,“楊醫(yī)生,把她帶回去嗎?”
楊醫(yī)生踢了踢聞知,“不用,在這里給她注射第三階段的藥物就行,放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觀察也能更好的收集不同的數(shù)據�!�
聞知努力地在對抗迷藥,她能聽到對方說的話,也能感覺到這些人把她放到了沙發(fā)上,脫掉了她的上衣,拿出一個銀色的醫(yī)療箱,打開箱子,取出了一個針筒,給她注射藥劑。
等到注射完藥物,聞知感覺自己被摸了一把臉,有人調笑,“這小妞長得不錯啊,楊醫(yī)生,能不能玩玩?”
楊醫(yī)生冷酷道,“隨便,別玩壞了就行�!�
聞知開始大量出汗,她在努力掌控身體。
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人抗進了臥室,緊接著背心被撕開了,褲子被脫了下去,有個人壓了上來。
楊醫(yī)生不愿看活春宮,去了陽臺,另外一個男人也跟了過來抽煙,他們都很輕松,主要的任務已經完成,那個女孩還沒清醒,這一次簡直毫不費力。
聞知咬住自己的舌尖,痛感讓她更清醒,同時她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雙手上,當那個男人要侵犯她的時候聞知雙手捧住了男人的頭,一扭,輕輕的咔吧一聲,男人就軟了下來,眼睛里殘留著驚
PanPan
訝和恐懼。
聞知還有心思想,“這可比教練教的簡單多了,扭真脖子比扭假脖子更輕松。”
她把壓在身上的尸體推下去,從背包里拿出了□□和槍。
聞知來不及穿衣服,腦子還有一點木木的,她是吸了一些麻藥,但是量不多,而且她的身體對麻藥已經具備了一些抵抗力,誰讓第一個副本里她一直被麻呢。
她如同貓一樣來到客廳,貼在通往陽臺上的門邊的墻上。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
24
?
瑪利亞醫(yī)院四
抽完了煙,
那個男人道,“怎么沒聲音了,我去看看去�!�
楊醫(yī)生沒說什么,
嗤笑了一聲,
“快點啊,
下手輕點,別把人玩壞了�!�
那個男人笑嘻嘻的應了一聲,轉身進屋,
屋內昏暗,
男人并未發(fā)現(xiàn)聞知就貼在一邊的墻上,聞知等他走到前面,
想了下一下,
收起槍,無聲竄過去,匕首在男人的脖子上快狠準的劃了半圈,
同時抓住旁邊一個枕頭捂住男人的口鼻。
不過男人倒地的聲音還是驚動了楊醫(yī)生,
他轉頭進來,
“阿建,
你怎么了?”
聞知一擊得手已經貼回了墻上,看到楊醫(yī)生進來,她又貼了過去,
倒轉匕首,
拿匕首的柄狠狠敲在楊醫(yī)生腦袋上。
麻藥尚未完全消失影響,
聞知的力氣不夠,楊醫(yī)生愕然想轉身,
聞知貼過去,
用手肘擊打楊醫(yī)生的肝部,
旋身屈膝擊打他的襠部。
這一系列動作全是教練教的,一開始練的不好,聞知被教練敲過無數(shù)次胳膊和腿。
連環(huán)打擊下,楊醫(yī)生如同蝦米一樣蜷縮在地。
聞知晃了一下,又咬了下舌尖,抽出繩索把楊醫(yī)生捆的結結實實,捆完還不算,她掏出一個大行李箱,把人硬塞了進去,然后關上行李箱。
做完這一切,聞知才松了口氣。
她先是撲到桌上喝了很多水,接著跌跌撞撞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很快她就覺得頭疼欲裂。
等她洗完澡出來,腦子清醒了不少。
看著房子里一片狼藉,聞知面無表情,這都是她疏忽引起的,她應該引以為戒!
臥室里那個床單一卷就行了,客廳那個血流的有點多,地毯上都沾到了。
聞知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她殺了人,但是卻沒什么感覺,這太奇怪了,就因為這里是游戲副本嗎?
這時候門口又傳來聲音,聞知掏出槍,直直的對著門。
賀西嶺剛剛閃身進門,就看到聞知面無表情的拿槍指著他,賀西嶺沒敢打頓,立馬雙手舉起,“我是玩家,我沒惡意!”
聞知歪了下頭,示意他進來,賀西嶺舉著雙手進門,一進來就看到了撲街在地毯上的尸體,他瞳孔收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舉著手坐下。
不等聞知發(fā)問,他自己說了,“我在醫(yī)院里待了一個月,基本搞清楚了瑪利亞醫(yī)院的真面目,我翻看了主治醫(yī)生,也就是楊遠的工作日記,知道他要來找你,所以我跟了過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玩家,我們可以結盟�!�
聞知的腦袋還在疼,她低聲道,“我看不到我們結盟的必要�!�
賀西嶺道,“我能幫你處理掉尸體,而且我可以和你分享情報,瑪利亞醫(yī)院對病患進行非法人體實驗,你也是其中一員�!�
聞知的槍依舊指著賀西嶺,“我能自己找到情報。”
行李箱里還有一個楊醫(yī)生呢,她就不信問不出來。
賀西嶺道,“你殺了他們的人,他們一定會來找你,你并不知道瑪利亞醫(yī)院的勢力有多大,就是你出了國,他們也依舊能找到你。最重要的是,你進行過藥物實驗,你并不清楚那些藥物的效果,我們的任務應該是一樣的,我要在這里生存三個月,你呢?”
聞知漫不經心道,“差不多吧�!�
賀西嶺道,“對,那么,你敢保證你能活過剩下的兩個月嗎?要是那些藥在兩月內殺了我們怎么辦?”
這倒是個問題,聞知終于垂下了槍口。
賀西嶺松了口氣,緩緩放下雙手,“對了,我是偷跑出來的,我沒有身份證也沒有錢,可能需要你……幫助一下�!�
聞知,“……其他人呢?”
她記得還有不少玩家呢。
賀西嶺扯了下嘴角,“他們啊,太急躁了,被一鍋端了,都關了起來,我不想和蠢貨合作,也沒去找他們。”
聞知道,“那你先幫我處理尸體吧�!�
賀西嶺也不含糊,過去看了下就在面前的尸體,血液已經把地毯染成黑褐色,空氣里也是撲鼻的血腥味。
賀西嶺看到了傷口,他忍不住贊嘆,“好刀法!”
一刀切斷了氣管和動脈,干脆利落。
聞知心想,這是教練教的好,為了練習抹脖子,她切斷了很多豬肉做的假脖子,教練還會對她的手法,力量以及切口進行評論,最后這些肉都歸了教練。
賀西嶺也沒客氣,直接用地毯把尸體卷好,“你有車嗎?”
有,原主有一輛城市越野。
可以從電梯直接到車庫。
賀西嶺道,“我先去把電梯里的攝像頭屏蔽掉�!�
聞知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蹦阋怯挟悇樱粯尡懒四�。
她的麻藥是在快速代謝,但頭疼和不舒服卻在加劇,讓她只能勉強裝的不動聲色。
賀西嶺也沒拒絕。
賀西嶺毀掉電梯攝像頭很簡單,就是拿紅色激光筆對著電梯里的攝像頭照射一定時間就行了。
毀了攝像頭,兩人去搬尸體,這時候聞知打開臥室門,“這里還有一具�!�
賀西嶺,“……”妹妹你牛的啊,你原來是干什么的?
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快半夜了,用電梯的人基本沒有,兩人把兩具尸體搬下去沒碰到人,直接把尸體搬到車上,然后開車到了河邊。
賀西嶺在地毯和床單里塞石頭,然后把兩具尸體推下了河。
河水咕嚕嚕冒了一些泡,然后就一片平靜。
被夜風一吹,聞知打了個寒顫,她的神經忽然覺醒了,她跑到河邊吐了起來。
賀西嶺,“……”姐姐,殺人的時候不見你吐,用槍指著我的時候不見你吐,現(xiàn)在都毀尸滅跡了你才吐?
吐完,聞知回來,“回去吧,家里還有個人呢。”
賀西嶺,“……誰?!你為什么一開始不說?一起拉出來處理了不好嗎?”難道還得再來一趟?
聞知道,“活的,楊醫(yī)生,等下可以問他了。”
賀西嶺,“……你牛啊,姐姐!”
聞知,“我不是你姐�!�
兩人回到家里,已經凌晨了,聞知打開行李箱,露出里面奄奄一息的楊醫(yī)生。
原本現(xiàn)在就要審問楊醫(yī)生,但是聞知一夜沒休息,快受不了了,這一夜她消耗太大,不休息不行了。
她看了眼臥室,內心十分抗拒,好在還有一間小客房,她轉身去客房,“我要睡一覺,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冰箱里有吃的,我睡覺時你別進來!”
賀西嶺看著聞知進了房間,他聳了聳肩,目光轉向楊醫(yī)生。
聞知睡到中午才起來,這時候她才覺得好受了些,可是又想起昨晚上的事,她臉色白了一下,她殺人了,還殺了兩個,還異常的干脆利落!
當然,聞知不是覺得殺那兩個人不好,她僅僅是針對殺人這件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咽了下唾沫。
出門的時候聞到了飯菜香。
賀西嶺道,“起來了,我煮了土豆牛肉,西紅柿湯,還有可樂雞翅,你冰箱里食材挺齊全的。”
聞知打電話給教練請假。
賀西嶺奇異的看著聞知,“你還在這里上班?”
聞知去洗漱,“沒有,報了個健身班�!�
賀西嶺,“……”這位姐姐,不是,是妹妹,總是讓他驚訝。
洗漱好了聞知問賀西嶺,“楊醫(yī)生呢?”
賀西嶺指了指行李箱,“老地方�!�
聞知過去一看,面色頓時難看起來,楊醫(yī)生死了,她面色不善的瞪著賀西嶺。
賀西嶺趕緊道,“我拷問過了,需要的信息都有了,你可以聽錄音�!�
聞知還是瞪了賀西嶺一眼,先過來吃飯。
吃了飯,聞知去聽錄音,錄音很長,一共三個多小時。
總結起來,楊遠招供說瑪利亞醫(yī)院歸屬于一家叫宙斯的集團,這家集團手里有很多企業(yè),最出名的是藥物。
瑪利亞醫(yī)院里的病人就在進行各種藥物實驗,當然是非法的。
怎么說呢,一部分藥物確實通過實驗治好了不少病癥,但宙斯私底下還在研究一種很特別的藥。
楊醫(yī)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藥,只知道需要年輕健康的實驗體試藥,他只要負責尋找實驗體,然后記錄數(shù)據上報就行,多余的他不敢問,也問不到。
聞知和賀西嶺都進行了那種實驗,也都進行了最后階段的試藥。
不管試藥成不成功,最后他們肯定是死路一條。
賀西嶺問了他們的死期,是在一個半月后,那時候需要的實驗數(shù)據都到手了,實驗體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然后就是他們身上都植有追蹤器,這個追蹤器有定位和反饋身體數(shù)據的功能。
追蹤器安置的位置在腦后,聞知的面色更難看了。
其他的楊醫(yī)生確實不知道了,錄音里不知道賀西嶺做了什么,楊醫(yī)生一直在呻吟求饒。
聽完所有錄音,都快傍晚了,聞知一轉頭看到賀西嶺又在廚房里忙活,她,“……”。
聞知忽然想到賀西嶺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休息過,不由得懷疑,“你不累嗎?”
賀西嶺道,“還行,今晚能睡一覺了。”
聞知道,“現(xiàn)在楊遠死了,怎么辦?還有我們的追蹤器怎么辦?”
賀西嶺道,“我用他的手機請了假,這幾天沒人會找他,追蹤器的話暫時我們還是別動,要不然肯定會引來宙斯公司找我們,等我們做好了準備工作,到時候再說�!�
聞知想了想,“我們的任務還有兩個月,但我們只能存活一個半月,這個怎么解決?”
賀西嶺道,“我也想過了,要么回瑪利亞,要么潛入到宙斯公司內部,找一下解毒藥劑�!�
聞知抓抓頭,“我就知道游戲不會給我們好過的!”
賀西嶺道,“吃飯吧,今天還得把他給處理了�!�
聞知心不在焉的吃著飯,忽然道,“楊遠的口供里說那個院長也是知情者,我們要不要……”
賀西嶺看了聞知一眼,“也行�!�
聞知道,“先去他家查一下吧。”
吃完了飯,兩個人沒事干了,賀西嶺介紹自己是怎么進的游戲,“……一查是淋巴癌,我就知道完了,然后就看到了游戲介紹,我一想,沒有比絕癥更糟糕的,于是接受了邀請�!�
聞知感慨,“我也是查到了絕癥,乳腺癌,晚期,已經有了遠處轉移,家境普通,養(yǎng)不起病的,一眼就能看到結果。”
很多疾病把人拖垮就是因為漫長無望的治療過程,以及需要源源不斷投入金錢和精力,家里沒礦,大病就得等死,否則就是拖垮全家。
賀西嶺微微一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的新手禮包一個是治療淋巴癌的特效藥,還有一個是個背包。”
聞知看著賀西嶺,“你選擇了什么?”
賀西嶺道,“還能是什么,肯定是特效藥啊,我查到就是晚期,沒幾天可活了,這特效藥于我就是救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