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然席卷全身的疼痛像巨大的浪潮一樣涌來,宮野志保所剩無幾的理智就像近海沙灘上脆弱的沙堡一樣被拍碎。她微微晃神半晌,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思維。
她本想找借口逃離琴酒的視線。
但是她抬起頭,在琴酒的寬沿帽下,望見了對方那了然一切的、戲謔的眼神。
……什么?
……什么?
……什……么?
“親眼見到這一幕,還真是精彩。”琴酒終于又向已經(jīng)變小的灰原哀伸出了槍�!澳愕难芯空娉錾。├��!�
……他……早就知道了?
灰原哀癱坐在一堆濕漉漉的大人身形的衣物里,看著面前伯。萊塔的槍口發(fā)呆。她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名為恐懼的情緒,現(xiàn)在全部的腦細(xì)胞里都裝滿了茫然。
琴酒的左手食指微微收縮,扳機在指腹的壓力下蠢蠢欲動。
他瞄準(zhǔn)了灰原哀的小腿。
“確認(rèn)任務(wù)已完成。”琴酒又掛上那種沾滿血腥氣的笑容�!把├颍銖膩砭蜎]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灰原哀依舊沒有緩過神,她甚至沒能聽清琴酒最后一句話。她的耳邊回蕩著胸腔內(nèi)心臟的咚咚聲。
咚、咚、咚。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抹白色的影子。
琴酒垂下視線。
有什么東西,從遠(yuǎn)處彈跳著滾動而來,發(fā)出與地面撞擊產(chǎn)生的咚咚聲,以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經(jīng)過他與灰原之間。
“啊,抱歉抱歉,力道沒有控制好——可以幫我撿一下棒球嗎?”
琴酒驟然轉(zhuǎn)變視線,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個黑色短發(fā)身穿藍色棒球服的少年。
琴酒不甚在意地調(diào)轉(zhuǎn)槍口,朝向少年的方向。
“哇。”琴酒突然聽見對方說�!斑@是在玩什么游戲嗎?”
“可以帶上我嗎,我超級擅長玩游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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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科普之有關(guān)阿伊努人:是現(xiàn)在北海道那片區(qū)域曾經(jīng)的原住民,他們的歷史像世界上大部分原住民一樣有些悲慘。他們一直在受到日本主體民族大和民族的一些“壓迫”,直到2019年,日本才通過了法律來承認(rèn)阿伊努人的合法“原住民”地位。(以上資料簡要整理自某度百科,想了解更多可以去自行查閱)
不過我也不能確定“富士”在阿伊努語里是不是真有“永生”的意思,能查到的資料太少了,不排除存在洗。腦。包的可能emm
但如果真的有這個含義那豈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么hhhh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總之我再說一遍,我用分隔號*隔開的前后劇情的時間線不一定是按照順序發(fā)生的,就比如這兩章里,雖然27柯南小哀都是一人有一段劇情,但實際發(fā)生的順序可能是在27兩段都結(jié)束后柯南和灰原這邊才開始第一段……或者正好反過來,這個意思。
這兩章里柯南灰原貝姐琴酒的部分,其實是一場四個人都各自握有其他人不知道的信息,從而產(chǎn)生了各種不正確推理的大亂斗,他們都因為信息差的緣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hhh
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在評論區(qū)討論鴨,只要不涉及劇透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或者選擇耐心等待揭秘也行。這一卷目測還有兩章左右就快要結(jié)束了,下一卷就會負(fù)責(zé)填一點點坑(順便挖更多的坑)
讓我想想現(xiàn)在有什么可以回收的伏筆了……啊,好像暫時沒有呢,那么下章再說下章再說(喂?�。�
我又打不開網(wǎng)頁版晉江了,這一章是在手機上發(fā)的……排版應(yīng)該沒出錯吧(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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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很少……不,
沒有人敢在琴酒的槍�?谙逻@么說話。
灰原哀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還拎著一根球棒的男生自顧自地背對琴酒走到她面前蹲下,小心觀察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
“嗯,你就是阿綱新認(rèn)識的朋友嗎?”
阿綱?沢田綱吉?灰原下意識點了點頭。
“噢,
你好啊,
我叫山本武�!�
山本笑著說:“真好啊,阿綱又交到新朋友了,下次有機會大家可以一起玩——你一定也覺得他是個很好的朋友,
對吧?”
灰原實在有些茫然。面前的場景過于荒謬,還在笑著的山本武讓灰原聯(lián)想到乘著小船出海的漁夫,天上落下滂沱的雨,海浪把小船卷起又拋下,可漁夫依舊站在小船里氣定神閑面無懼色,
甚至還有閑心與咬在船尾的鯊魚說說話。
“抱歉,
再等我一會兒好嗎?”山本武扭頭沖身后的琴酒說。
琴酒瞇了瞇眼,沒有出聲。
“謝啦�!鄙奖倦S意揮揮手,他從地上撿起那顆棒球,然后示意灰原接過�!皫臀夷靡粫䞍喝缓笕ツ沁厴湎律陨缘纫坏�,
怎么樣?阿綱要我確保你的安全,
所以等下我會帶你回到米花。”
灰原用左手接過棒球,
她的右手還在攬著自己身上的衣物。她頓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在這種荒謬的場景中冷靜了下來。
是沢田的朋友的話,
那么他也是里世界的人嗎?
“可是我還不能——”灰原突然抿住了嘴。
“雖然我沒有聽到你們之前在說什么,
不過看起來是談判失敗了吧�!鄙奖咀プヮ^發(fā),繼續(xù)說道:“談判失敗的情況下還留在敵方陣營里,可不是個好選擇。”
灰原看著山本突然深沉的目光,
想了想,還是選擇退后幾步離開這片范圍。山本看著灰原躲到樹后隱藏起身形,
終于站起來轉(zhuǎn)過身。
“讓你久等啦,我們可以開始了�!�
琴酒看著山本手里的球棒。
“你想用這種東西,來擋住子彈嗎?”
“嘛,算是吧�!鄙奖臼滞笠徽�,球棒在他掌心變形成為一柄裹挾寒芒的利刃。他錯手將武士刀斜立于身前,在琴酒略微有些訝異的目光中,轉(zhuǎn)變了刀刃的方向。
“因為那位小姐是阿綱的朋友,所以我一定要保護好她才行。如果你執(zhí)意要對她做什么的話,那我就只能打倒你了。”
山本眼神驟然銳利,他的殺氣隨他的刀一同出鞘。
琴酒冷漠地扣下扳機。
伯。萊塔M92F,一款產(chǎn)于意大利的9毫米口徑半自動手。槍,彈夾可容納15發(fā)子彈,每顆子彈的出膛速度都高達375米秒。被火藥沖擊而出的子彈如同猛獸一般咬碎了周身的空氣,在它身后的彈道中留下了暫時的空腔。
在子彈的利齒即將撕扯開山本武心臟外的皮肉時,山本用武士刀輕輕卷過彈頭。子彈在經(jīng)歷猛烈的撞擊后改變了動量,朝著腳下的被雨水打濕的泥土深處一去不返。
山本腳下發(fā)力,低矮下身子向前沖,他揮刀抵上琴酒左手中的槍。
鮫沖擊。斯庫瓦羅的招數(shù),非常適合繳械,或者在特殊情形下封鎖敵人的戰(zhàn)力。
琴酒在左腕感受到壓力的一瞬間轉(zhuǎn)腳步后撤,他朝山本的腹部連開三槍,暫時擋住對方向前進攻的架勢。三槍之后琴酒的左手肌肉已經(jīng)在極強的沖力下開始微微顫抖,他只能垂下手臂。
山本擋過子彈,再次擺出起手式嚴(yán)陣以待。
“你很強�!鼻倬瓢巡�。萊塔換到右手,他的左臂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麻木不聽使喚,上次遇到類似情況好像也是因為雪莉,那時他在杯戶城市酒店的天臺上給了自己一槍。
不過這次的麻痹可不是由于疼痛就能解決的麻醉效果,開槍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外毫無用處。琴酒再次用右手舉起伯。萊塔,瞄準(zhǔn)對面的山本。
“這讓我更想殺掉你了�!�
山本其實并沒有很意外,左右手都可以熟練使用武器的人他見過很多,甚至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個。這一次他沒有選擇正面迎接子彈,而是用刀尖在已經(jīng)開始積水的地面上劃過,挑起一層又一層雨幕。
在重重疊疊的雨幕之中,山本輕輕踏過自己破碎的倒影。
他繞到琴酒身后,提刀擊向?qū)Ψ降纳媳场?br />
*
柯南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之中。
他沒有注意到貝爾摩德那微微有些凝滯的神色以及驟然緊繃的握槍的手,也忽略了琴酒特意從杯戶趕到米花就為了通知貝爾摩德雪莉已死這件事本身的不合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在想著一件事:灰原死了。
她死了。
因為自己的失誤,她死掉了。因為沒有盡全力攔下她,因為自不量力跟丟了那輛出租車,因為沒有發(fā)現(xiàn)黑衣組織的暗中監(jiān)視,甚至連自己和灰原的身份暴露都毫不知情,所以灰原死掉了。
因為沒有把組織最近對FBI那些人做的事告訴灰原,所以灰原死掉了。
而現(xiàn)在,是不是要輪到自己了?
那更之后呢,是不是要輪到自己身邊的人了?蘭、毛利叔叔、博士、光彥、步美、元太……他們是不是都會陷入危險,都要被自己牽連著死掉?
柯南茫然地看著貝爾摩德,似乎在安靜等待一場最后的審判。
貝爾摩德同樣有些茫然。
她確實是這間茶室的常客,每次來都會使用同一副容貌同一個姓名,但是她從來不在這里與任何人進行交流。組織的人并不知道她會來這家店,而這家店的人也不會有事要找這個喜歡穿和服品茶的“克里斯”。
她有自信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么外面那個想要見她的銀發(fā)外國人會是誰?
她不動聲色地在和服衣袖下握緊自己的槍,對依舊等候在外面的員工詢問道:“那人還有說些什么嗎?”
欸?柯南突然回神。
從貝爾摩德警惕的狀態(tài)來推斷,外面的人大概是一個不速之客。也許不是琴酒,也許灰原尚且安全,也許他還有機會脫身然后去尋找外援。
柯南強打起精神,他遲鈍的思維終于恢復(fù)了正常的運轉(zhuǎn)速度,趁貝爾摩德和店員說話的間隙,偷偷順走了自己的手表。
也許貝爾摩德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不過這次她并沒有阻攔。
“有的�!眴T工想了想,有些尷尬地慢慢復(fù)述了對方的話:“他說了些,‘讓那個家伙抓緊時間,不要耽誤我去找Boss’什么的。剛才有些冒犯,失禮了�!�
柯南的神經(jīng)在那個敏感單詞的刺激下猛地一顫。
來的人是貝爾摩德的組織同伴?不,不對,這種語氣更像是彼此不對付的敵人�?韶悹柲Φ乱呀�(jīng)在組織里地位不凡,難道外面的不速之客,其實比貝爾摩德的等級地位還要高?
會是誰?
難不成會是朗姆?
柯南內(nèi)心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恐懼過,平時引以為傲的頭腦在此刻就像一只用細(xì)繩拴在泛黃葉片上的氫氣球,他的敵人不是任何人,而是無法預(yù)料不可阻攔的時間。
即使拆除危險的定時炸。彈也可以知道倒計時,可是沒有人會知道一枚泛黃的葉片會在什么時候脫落,并且隨著輕飄飄的氫氣球越飛越遠(yuǎn),等待在爆炸產(chǎn)生的火焰里化作一團煙燼。
他只能寄希望于灰原再多堅持一點。
貝爾摩德眉頭一跳,她突然間又感到了深深的不安,那是一種過于熟悉的感覺,她清楚地意識到有什么事情正在脫離她的掌控。
“我并沒有約見過什么人�!彼p輕回絕了店員�!罢垘臀揖芙^對方吧,那位客人一定是搞錯了�!�
“可是那位獄寺先生——”
“你這家伙,究竟在磨蹭什么�!币坏烙行┍┰甑穆曇舸驍嗔说陠T還想勸說的話�?履铣献娱T的方向看過去,不期然對上一雙略顯兇狠的綠色眼睛。
下一秒,柯南的視野突然拔高——他被拎住衣領(lǐng)提了起來。
柯南看著面前的陌生少年,他有些迷茫地掙扎著,兩條腿在空中不安地蹬來蹬去。
獄寺隼人有些神情不耐地對貝爾摩德說:“我不知道你和這家伙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Boss命令我要把這小子帶回去,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他不屬于你了�!�
“等等,你——”貝爾摩德見到柯南即將被就這么拎走,她忍不住出聲阻攔。獄寺用一道銳利眼神回頭掃視,貝爾摩德剩下的話,就哽在嘴里再也說不出了。
她沉默地看著獄寺扯著柯南的衣領(lǐng)把他一路拎出去,甚至沒讓柯南有時間穿上他的鞋子。狀況之外的店員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微微鞠躬,替她從外側(cè)輕輕拉上障子門,努力裝作無事發(fā)生。
貝爾摩德站在空蕩蕩的茶室里,看向她最討厭的“富士山”。
她的眼底,陰郁和幽暗如細(xì)碎海潮一樣涌來。
*
山本向前揮出一刀。
這一刀其實保留了力道,因為他的全力攻擊會把“球棒”震碎。在經(jīng)年累月的訓(xùn)練里他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如何使用“山本的球棒”造成最大程度的傷害。他有很大把握,這一刀會讓敵人癱倒在地并在至少三分鐘的時間內(nèi)失去行動能力,而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他向前揮出一刀,在刀背與對方身體接觸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異樣。他的刀擊中琴酒,可琴酒并沒有倒下,他身后有什么東西幫助抵擋住了這次攻擊,也許是防彈衣一樣的特殊材料,也許只是一塊鋼板。
琴酒笑得有些狂,他伸出右手從自己肋下反手向后開槍。
山本扭身躲閃,他支著刀半跪在三步之外。
“啊,好險好險�!鄙奖镜皖^看向自己被子彈擦破的外套,那顆近距離發(fā)出的子彈本來瞄準(zhǔn)的是他的肝臟,被他敏捷躲過,可還是在腰間造成了一小片燒灼傷�!澳愕耐馓桌锩媸鞘裁�?我稍稍有點好奇啦�!�
“游戲時間結(jié)束了�!鼻倬撇粸樗鶆�,這一次他瞄準(zhǔn)了山本的額頭。
遠(yuǎn)處的灰原又一次緊張地屏住呼吸,可就在屏住呼吸之后,她突然聽到了從耳邊擦過的氣流聲。
琴酒微微一頓,敏銳的戰(zhàn)斗神經(jīng)命令他的身體迅速后撤。他的腳下出現(xiàn)了并排的三顆彈孔,而他甚至沒有看清子彈襲來的方向。
琴酒聽到山本輕輕“欸”了一聲。
“身手不錯嘛,在我見過的殺手里已經(jīng)可以排上號了�!�
灰原驚恐地看著從自己身后走出來的人,他離自己這么近,可是自己完全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她的目光隨著那個有些奇怪的帶黑色禮帽還打著小花傘的初中生慢慢移動,最終加入另外兩人的戰(zhàn)場。
“Chaos,想我了嗎?”
綠色的蜥蜴趴在帽沿之上,爪子下面鉤著一枚小小的懷表,尾巴一卷一卷地打著小哈欠。
好困啊……
列恩在小花傘下,幸福地吹著小鼻涕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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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個動作描寫小辣雞寫不出80和琴酒打斗戲的三成帥!我好想直接把腦子里的場景丟給你們看!噫噫嗚嗚……
無責(zé)任小劇場:
80:真好啊,阿綱又交到新朋友了。
灰原:你不覺得與“新朋友”第一次見面就幫對方打架這種事有些離譜嗎?
80:有嗎?我覺得很正常啊。
59:別磨磨蹭蹭,你在浪費我去見十——Boss的時間。
柯南:你是那個組織的人,你不是那個組織的人,你是那個組織的人,你不是……你到底是不是!
59:嘁。
又是打不開晉江網(wǎng)頁版只能用手機更新的一天——泣不成聲——
在此統(tǒng)一感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和霸王票!感謝大家的評論和收藏!雖然這么晚更新是我不對不過大家還是要去睡——
第51章
琴酒被帽子遮擋過半的深沉目光看向又一位不速之客,
他的眼神愈發(fā)冰冷。
“你又是誰�!�
“我這么沒有名氣嗎?”里包恩微微側(cè)頭,臉上全是裝模作樣表演出的悲傷�!耙呀�(jīng)有很長時間沒聽到過這種問題了——我可是世界最強的殺手哦�!�
這話在琴酒聽來過于缺乏說服力,他意圖繼續(xù)發(fā)起攻擊。琴酒今天的任務(wù)就是在親眼確認(rèn)APTX4869的藥效后,
想辦法把雪莉帶回組織,
現(xiàn)在前半部分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而他也絕對不會主動放棄剩下的那部分,放棄任務(wù)對琴酒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你真的不再認(rèn)真考慮一下嗎?”里包恩看著琴酒再次舉槍的動作,
眨了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叭绻麚Q作平時,我是不會出手的,但很不巧的是我今天有些趕時間。”
“——所以我們趕快解決掉這件事吧。”
琴酒的伯。萊塔突然被擊飛了。
灰原哀神情緊張面無血色地看著眼前的事態(tài)發(fā)展,在她的視角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無所遁形。山本依舊支著刀半跪在距離琴酒幾步外,
而那個剛才從自己身后走出來的打傘男人則相距更遠(yuǎn),
兩個人都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可琴酒的槍被擊飛了,在出乎意料地狀況下被擊飛了,伯。萊塔脫離了琴酒的手,高拋過他的肩膀,
然后飛落在他的身后,
濺起一小片水花。
琴酒悚然一驚。
“還有兩發(fā)子彈。”里包恩扶了扶帽子說。
混沌射擊。里包恩十分強大的一招。之前擊入琴酒腳下泥土的三發(fā)子彈不僅僅是他宣告登場的驚艷亮相,
更是為現(xiàn)在的狀況做出的鋪墊。里包恩格外喜歡并擅長這種掌控全局的操作,三發(fā)子彈中的第一發(fā)已經(jīng)完成了對琴酒的繳械。
“如果三十秒鐘后還不逃走的話,
下一發(fā)子彈就會擊穿你的膝蓋�!�
“你會怎么做呢?”里包恩從列恩爪下扯出小懷表,
順便對依舊沒有進化出精準(zhǔn)記時功能的列恩表示一瞬惋惜。他打開懷表開始低頭讀秒。“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四、……”
這個人不是在開玩笑。琴酒明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沒有反抗的余地。
“雪莉�!鼻倬瓶諢o一物的掌心用力緊握,他用一種格外冰冷的眼神望向還躲在樹后的灰原�!安灰詾檎伊藥褪志涂梢匀f事大吉,遲早有一天,
你會被抓回去關(guān)進實驗室,直到那位先生想要的研究最終成功�!�
“……十三、十二、……”
“而在那之后,
你就會作為組織的叛徒,死在我的手下�!�
琴酒說完,沒有理會依舊在讀秒的里包恩,沒有關(guān)注一直在看熱鬧的山本武,也沒有在意聽到他的話后開始不受控制顫抖的灰原哀。他徑直轉(zhuǎn)身離去,在路過躺在地面積雨中的伯。萊塔時腳步微不可查地一頓。
他沒有撿起那把槍。
“……三、二、一�!�
里包恩讀完最后一秒,慢條斯理地合上手中的懷表。他抬頭看著琴酒已經(jīng)走遠(yuǎn)而漸漸失去蹤跡的身影,眼神里一如既往藏著無人能懂的情緒。
他把懷表收進上衣口袋,又令列恩變成了另一把通體綠色的CZ75。他握住列恩變成的手。槍猛地轉(zhuǎn)身,在山本有些驚訝的表情中瞄準(zhǔn)了他。
“等等!”看到這一幕的灰原終于忍不住驚叫出聲。
“嗯?”山本扭頭看著灰原�!安挥脫�(dān)心啦,我們是認(rèn)識的人,他應(yīng)該不會開——”
里包恩突然腳下發(fā)力跳起來,猛地踢向依舊握著武士刀保持半跪姿勢的山本的肩膀。山本果斷橫刀抵抗,但依舊敵不過里包恩的力道,被他一腳掀翻在地。
里包恩有些愉悅地勾起嘴角,在灰原極度驚懼的目光與山本啞然失語的表情中,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這算什么?灰原想。
琴酒已經(jīng)得知了宮野志保就是“灰原哀”,沢田綱吉的朋友一直暗中注意著自己,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初中生”能力強大到讓琴酒都只能敗退,可現(xiàn)在他又在對看上去似乎是同陣營的山本出手……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已經(jīng)讓灰原哀的大腦有些超載,她拖著過于肥大的衣服跌跌撞撞地向里包恩和山本武二人的方向跑去。
即使這兩個人看上去都比琴酒還要可怕,即使他們之間的恩怨大概與自己無關(guān)。
可是他們剛剛救了我啊,所以我也一定要、一定要做點什么才行。
灰原終于跑到山本武的身邊,她喘息著,有些無措地與剛剛坐起身看上去毫無異樣的山本對視。幾秒鐘后灰原順勢低下頭,看到山本武腰側(cè)外套破裂的位置,那里原本被琴酒的子彈擦過,造成了一處傷口,而現(xiàn)在那個位置的皮膚上,只留下了一個大大的——
——創(chuàng)口貼。
灰原茫然地眨眨眼。
“你輕敵了,山本�!崩锇髑疤撞剑痈吲R下表情冷淡地看著正坐在地上,近乎全身都在向下滴著水的山本武�!吧弦淮谓o你做特訓(xùn),好像是在一月份吧�!�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下一次魔鬼特訓(xùn)馬上就要來了。山本默默感受著腰側(cè)那枚由列恩吐出的特殊彈變成的創(chuàng)口貼下,正在被持續(xù)釋放的晴屬性火炎治愈的傷口所發(fā)生的變化,尷尬地?fù)项^笑笑說:“抱歉啦,這次是我不對�!�
“不過那位先生真的很強啊,里包恩你聽說過他么?”
“我從來不會花心思記住那些水平不如我的家伙�!崩锇鬏p輕哼了一聲。
但是他又轉(zhuǎn)頭看向琴酒離去的方向,目光幽深。
讓里包恩“花心思”去記住和“隨隨便便”記住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因為里包恩的記性很好,所以即使再細(xì)小的事情,他只要隨便了解過一點點,也會在很長時間內(nèi)都清楚記得。
里包恩是一個殺手,即使他是世界最強,也會因為各種原因需要與其他實力尚可的殺手打交道,這是他們的圈子的生存習(xí)慣,只有對彼此之間的實力有些了解,才能在各種幾麻煩又危險的任務(wù)中保住自己的命。因此他對能在世界上擁有排名的那些家伙們都多少了解一點。
他在最開始對琴酒說的那句“身手不錯”絕對不是客套話,但是一個擁有如此實力的殺手從來沒進入過里包恩的視線,甚至并不認(rèn)識他這個“行業(yè)祖師爺”一樣的存在,這就有點微妙了。
難道那個人,是某個見不得光的組織所培養(yǎng)的……
“……家犬么?”
里包恩的低聲自語沒有被任何人聽見,只是幽幽地飄散在漫天細(xì)雨中,隨流水一起靜默。
*
“……你究竟是誰?”柯南沒抱什么希望地又問一遍。
他從被帶離貝爾摩德身邊之后,就一直在被獄寺拎起衣領(lǐng)提著走。如果說最開始柯南還有些剛離虎口又入狼窩的恐懼,那么現(xiàn)在便只剩下一種詭異的“早死早算一了百了”的情緒。當(dāng)然他并不是真的放棄求生了,只是在他無論怎么反抗而這個銀發(fā)男人都不做出回應(yīng)的情況下,再猛烈的情緒波動也會被消磨干凈。
他已經(jīng)嘗試過很多方法,不論是在大街上裝作被家人欺負(fù)的小孩子一樣哭鬧,還是裝作被陌生人挾持的無辜兒童一樣大喊求救,這些方法柯南都已經(jīng)嘗試過�?瑟z寺一直對柯南的表演無動于衷,更令柯南悲傷的是,即使有一部分路人真的被柯南吸引去注意力而想要選擇報警,也會在隨后被獄寺坦坦蕩蕩的態(tài)度打消疑慮。
這么帥氣的小伙子,看上去也不害怕警察,哪里像是在做壞事的樣子呢。一定是小孩子不服從家里人的管教,又被教訓(xùn)了吧。
于是柯南只能放棄繼續(xù)招惹路人,而是開始不斷對著獄寺問東問西。只不過即使這樣,柯南也一次都沒有得到獄寺的回應(yīng)。
果然,這次獄寺依舊沒搭理他。
柯南開始思考使用麻醉針讓自己脫身的可能性,之前從貝爾摩德那里拿回手表型麻醉。槍時他沒來得及戴在手上,只是匆忙塞進口袋里,現(xiàn)在他的手正試圖悄悄探過去。
他突然感覺領(lǐng)口一松,身體開始下落,他順勢屈膝落地,在即將摔倒之前有些狼狽地匆忙站穩(wěn),只穿了襪子的腳下立刻沾了一層灰。
獄寺隼人把柯南隨手一放,走到街角的自動售賣機前,從錢包里掏出零錢開始買飲料。他從售賣機前玻璃的反光里看著柯南掏出手表打開瞄準(zhǔn)器,在他身后小心試探的樣子,有些不耐地壓低了眉。
嘖,好煩。
自動售賣機響起一聲十分短暫的旋律,易拉罐裝的飲料與金屬材質(zhì)的出貨口幾次碰撞,發(fā)出一陣叮呤咣啷的噪音。獄寺彎下腰從出貨口掏出一罐熱果汁,頭也沒回地伸手向后拋去。果汁徑直砸入柯南的懷中,打斷了他即將按下麻醉針發(fā)射按鈕的動作。
柯南手忙腳亂地把東西接住,他有些怔愣地捧著果汁發(fā)呆。
獄寺隼人繼續(xù)拿出另一罐綠茶,他腳下挪了兩步走到墻邊,左腳伸直而右腳隨意向后彎曲地倚靠在墻上站著,單手拉開手里的易拉罐,發(fā)出十分清脆的一聲響。
“我說,你這種總是在給別人惹麻煩的家伙�!�
獄寺隼人低頭皺眉看著柯南,柯南也下意識抬頭回望。他似乎從對方的眼神里,察覺到一絲不知究竟在針對誰而言的厭棄。
“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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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打算把這章的篇幅控制在80那邊和59那邊一人一半的,但是R爺他搶走了我的鍵盤……(委屈叭叭)
所以59和柯南那邊剩下的事又要明天再說了(安詳躺平)
感謝讀者不是中三病也不是小丸、作死的存在、萬葉千聲、維多利亞的不開心日常、木林森、夏彌、萬葉千聲、君子無言、打賞的地雷OwO
感謝讀者Noa、王侯折、雪萃、作死的存在、喻蓁、kurome、青檸凱靜、C
qy、核酸酶、啞舍、暮色將曉、做一只愛飛的鯨、苦瓜大王占領(lǐng)月球了、小寶子、雨眠、日常缺糧的小白、九死送出的營養(yǎng)液~
以及有一位18號12:22:32送出營養(yǎng)液的讀者,你的名字被晉江后臺抽掉了,我看不到你的名字不過同樣謝謝你呀~
第52章
聽到這句話的柯南突然語塞。
他并沒有灰原那種可以感知組織成員氣場的能力,
所以只能憑借自己的推理進行判斷。這個被茶室店員稱呼為“獄寺先生”的男人看上去年齡不大,也并沒有穿著組織成員標(biāo)志性的一身黑衣,其他地方的表現(xiàn)更是與那個組織一貫的作風(fēng)完全扯不上關(guān)系,
可偏偏貝爾摩德対他的態(tài)度十分微妙,
讓人忍不住懷疑。
而現(xiàn)在他們正站在距離博士家僅有一個路口的位置,如果他是黑衣組織的人,柯南會把他的行動當(dāng)做是要去斬草除根。但獄寺在售賣機前停了下來,
放開了柯南還給他買了飲料。如果這不是柯南恰好倒霉地遇到一個癖好詭異以耍人為樂趣的組織成員,那就是剛才的一切都另有隱情。
“難道說,你是來救我的嗎?”柯南的排除法終于使他想到了這個可能,他有些驚訝地瞪大雙眼�!翱墒恰瓰槭裁础�
獄寺神情不耐地嘁了一聲。
他也想知道為什么!
只不過一個多月沒有時刻跟著十代目,現(xiàn)在就有奇怪的家伙出現(xiàn)在十代目身邊了。這個叫柯南的小鬼不僅狂還莽得不要命,
居然讓十代目擔(dān)心到特意命令自己,
在回到米花后先不要去找十代目而是盯著柯南保護他的安全。這種家伙——
太討厭了。
簡直像自己一樣討厭。
柯南在獄寺駭人的目光中,滴下一滴冷汗。
他究竟是什么人,F(xiàn)BI嗎?可是FBI最近都在忙碌黑衣組織突然得知秘密情報的事情,連“沖矢昴”都神出鬼沒,
幾天沒有出現(xiàn)在工藤宅里,
在這種關(guān)頭他們應(yīng)該無暇顧及其他事了。
CIA?MI6?可是這些組織與自己并無太大交集,
柯南自認(rèn)為対這些組織而言,他還沒有重要到,
需要動用這種明顯身份不同尋常的人物。
“雖然……謝謝。但是為什么?”柯南真的迷惑了。
“別以為我真的想救你�!豹z寺居高臨下地瞪著柯南�!拔抑皇亲駨腂oss的命令而已�!�
柯南看見獄寺掏出了手機,
他屏住呼吸緊張半晌。他裝作在看其他地方的樣子,但眼睛的余光一直在觀察獄寺手指的移動軌跡�?履戏直娌怀霆z寺具體輸入了什么內(nèi)容,但他看到了対方輸入號碼時的按動位置。
這個號碼并不是那首來自鳥取縣的秘密旋律,
柯南輕輕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你的Boss是誰,大概你也并不會告訴我�!笨履嫌行┬那閺�(fù)雜�!暗牵�
謝了�!�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如果你不介意我現(xiàn)在離開的話——”
“你的朋友沒事�!豹z寺的視線并沒有從手機屏幕上離開,他用右手大拇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發(fā)著短信�!爸劣谀�,給我乖乖待在這里�!�
柯南一愣�!盎以娴臎]事嗎?”
他匆忙掏出自己的手機聯(lián)系灰原,可惜対方依舊關(guān)機。在無法親自確認(rèn)灰原安全的情況下他實在無法輕易相信獄寺的話,他焦慮地咬著牙,把手機里的聯(lián)系人列表來回翻看,想著這種情況下可以找誰幫忙。
他的手指在“安室”與“赤井”之間來回猶豫不決,可現(xiàn)在似乎找誰都不太合適。就在柯南低頭糾結(jié)的時候,他的面前突然被陰影籠罩。
“有個喜歡打棒球的笨蛋在跟著她,之后會把她送回來�!豹z寺站在柯南面前,伸手抽走了他的手機,在鎖屏之后又還給了他。
這是不同意他聯(lián)系別人的意思�?履夏�。
“你給我記好了�!豹z寺低頭皺著眉,他看向柯南說。
“雖然不知道Boss和你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不要以為自己可以得寸進尺。Boss要救你,我會聽他的命令救你,但如果你做出什么対Boss不利的事——”
柯南突然從獄寺的身上感受到一陣殺氣,那是一種足以令他脊背汗毛倒豎的戰(zhàn)栗感。他看著面前表情兇惡的銀發(fā)男人,対方的眼神讓柯南想起第一次見到琴酒時那種感覺。
——那種殺死很多人也無所謂的眼神。
“——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柯南戰(zhàn)栗著,緩緩?fù)孪ⅰ?br />
所以……你的Boss到底是誰��!
*
大阪萬向樂園地下,彭格列在日情報分部基地,掛著橫幅的寬敞會議室的某個擁擠墻角。瀨戶直在等待沢田綱吉的回答。
在他対面,被全息通訊儀投射而來的綱吉的影像,緩緩眨了眨眼。
“說實話,我沒有考慮過�!本V吉依舊用那種波瀾不驚的表情看著瀨戶直�!拔乙幌虿簧瞄L這種大道理……也許你是対的,也許你是錯的,我不知道�!�
“但我想找到那位‘船長’,我想阻止他,因為他已經(jīng)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了�!本V吉又一次示意手中的晴蟬匣子�!拔业耐瑢W(xué)因此受傷,所以我有點生氣�!�
瀨戶直手搭在大腿上,指尖敲了敲膝蓋。
“沢田先生,這個世界上會受傷的并非只有您的同學(xué)�!彼坪蹊F了心要從綱吉口中聽到一個立場堅定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澳切┯幸庖栏脚砀窳械男〖易鍌兺瑯用刻於加腥耸軅�,他們同樣在面臨匣兵器的威脅。但只有匣兵器可以抵御匣兵器,他們求到彭格列的身上,彭格列怎么能無動于衷呢�!�
瀨戶直直視沢田綱吉的雙眼。
“售出這個匣子的人是我。但所謂‘船長’,就是彭格列啊�!�
——在Mafia的世界里,除了彭格列,還有誰敢自稱為‘長’呢。
空氣頓時沉默了下來。
綱吉低下頭,看著掌心的黃色小盒。這個匣子的表面被刻上了蟬的成蟲模樣的花紋,像葉脈一樣的翅膀紋路浮在匣子的外表面,把綱吉的指腹硌出一個個小格。
“啊,原來是這樣�!弊阕阋环昼姷某聊�,綱吉終于又抬起頭�!八赃@些事,九代目其實都知道。彭格列一邊收繳中型家族過度囤積的匣兵器,一邊又悄悄讓這些武器流向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型家族,都是為了保證這些小家族的安全�!�
瀨戶直點頭。
他隨后又補充道:“其實現(xiàn)在在日本流通的匣子大多都是安全無害的晴屬性匣,發(fā)生在上條身上的只是小概率事件,您也無需太過擔(dān)心�!�
小首領(lǐng)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呢?瀨戶直其實有些好奇。九代目曾經(jīng)対他說過,在這個問題上,沢田綱吉絕対是會果斷下令銷毀全部匣子的那個人,可瀨戶直其實并不相信九代目的話。下令銷毀匣子后率先吃虧的必然是那些小型家族,沒有匣子的庇佑它們甚至抵擋不過敵人一個晚上的襲擊,如果真的開始執(zhí)行這種舉措,彭格列無異于在親手奪過小家族手里的長矛與鎧甲,而把它們推上死亡的高地。
那個老家伙溫吞了一輩子,他看中的繼承人還能是什么獨斷專行的暴君么?
提摩太要是真的想選一個暴君作為繼承人,他那個寶貝“兒子”難道不是更適合么?
“如果是這樣的話……”綱吉的聲音飄入瀨戶直稍稍有些走神的腦海。
瀨戶直打起精神,等待小首領(lǐng)的答案。
“這樣的話……由彭格列來保護那些小家族,不就好了么?在它們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的時候,由彭格列出面解決,不就可以了么?但是絕対不能把匣子交給它們,匣子太危險了,我不希望這些東西繼續(xù)擴散�!本V吉輕輕說道。
他的手指還緊貼在掌心的晴蟬匣子上,指腹過度用力后感受到的輕輕麻木在時刻提醒他,這件物品有多么棘手。上條健一郎的親生母親対他說,她的首領(lǐng)把這件匣子當(dāng)做普通的獎賞送給她,是因為晴屬性的匣子缺乏攻擊力。但綱吉清楚地知道并不是這樣,匣子的攻擊力從來都不是由火炎屬性決定的,在未來時他親眼所見津嘉·布雷德用晴屬性的蜘蛛重傷實力強大的拉爾,現(xiàn)在他看著手里被當(dāng)做“醫(yī)療匣”使用的晴蟬,也能瞬間想出十幾種把它作為武器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