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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安靜地等待。

    “她也矛盾、浩大、動蕩,如同傾瀉大地的洪水�!�

    九代目提摩太繼續(xù)說著,他的語氣溫和平靜,像是在給襁褓里的新生兒唱一首輕柔的搖籃曲。

    “她是自由,

    是安寧,

    是守護�!�

    “她是金錢,

    是暴力,是權(quán)柄�!�

    “這就是過去的彭格列�!�

    九代目面朝綱吉推開金匣的蓋子,

    七枚彭格列指環(huán)已經(jīng)在里面躺下。感知到熟悉的氣息,

    變成披風(fēng)掛在綱吉肩上的納茲輕輕地動了動,綱吉身后的披風(fēng)在眾人矚目的大廳之中無風(fēng)自擺。

    “而現(xiàn)在,這樣的彭格列,

    即將交到你的手上�!�

    綱吉慢慢抬起頭,與他對面的九代目對視。九代目的臉上掛著平和的微笑,

    他暗色的眼睛濃郁深沉,就好像過去所有的時光都沉淀藏匿在了他的眼底,一藏就是三十余年。

    “沢田綱吉�!�

    提摩太看著他面前的年輕人說。

    “接過屬于你的指環(huán),成為第十代首領(lǐng)吧,這是彭格列家族的期待�!�

    ……

    迪諾一邊心情激動地關(guān)注著前方的繼承式,一邊偷偷打量著后方的大門。

    九代與綱吉的身后,他們的守護者們各自站成一行。綱吉與守護者們背對著的身后才是所有受邀的客人,而迪諾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驹诹饲芭拧?br />
    大門現(xiàn)在關(guān)閉著,但這并不妨礙迪諾一直在偷偷瞄著那邊。因為他觀察大門的視線正好可以擦過人群之中的瀨戶直。他對于瀨戶直的關(guān)注一定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但“大門”是一個很合適的借口。因為大廳之中像迪諾一樣動作的人不在少數(shù),這是一個重大的場合,流淌在Mafia血液里的警惕與榮耀會一起熊熊燃燒。

    此時的瀨戶直目光如炬,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兩位首領(lǐng),眼角與眉骨橫亙的疤痕一樣鋒利。

    沒錯,就是這樣。他在心里對自己說。

    小首領(lǐng)在意大利,他的守護者們在意大利,那位傳說中的殺手里包恩先生在意大利,同盟家族的首領(lǐng)迪諾在意大利。當(dāng)所有人都來到意大利的時候就是日本開始行動的好時機,瀨戶直謀劃了這樣的場景,就是為了給那位先生爭取到只有幾個小時的寶貴行動時間。幾小時后塵埃落定,小首領(lǐng)的“朋友們”或許會因此死去,但瀨戶直覺得這沒有關(guān)系,因為彭格列依舊是那個彭格列。

    年輕的十代目在之后下令血洗組織的剩余勢力也好,為自己的朋友們復(fù)仇也罷,都不會影響到彭格列的地位與影響力。他沒有愧對彭格列……也沒有愧對那位先生。他或許會愧對幾個人,可是他已經(jīng)盡力了,這就是他盡力營造的最好的結(jié)局。

    ……小首領(lǐng)說的對。

    果然他就是個心軟到總是給自己惹麻煩的爛好人。

    爛好人瀨戶直原以為自己的性命會終結(jié)在繼承式之前的任意一秒……總之不是現(xiàn)在�,F(xiàn)在的每分每秒對他而言都是多余的禮物。他自覺已經(jīng)活得夠久了,即使馬上死去也沒有關(guān)系。可是既然命運允許他活到了繼承式的這一刻,他突然很想用自己的雙眼好好看看。

    他被年長自己九歲的提摩太從某個碼頭拎走,被七代目邀請加入彭格列。

    他和提摩太一起成為八代目手下的戰(zhàn)士。

    他驕傲地目送提摩太登上王座,成為當(dāng)之無愧的九代目。

    而現(xiàn)在提摩太就要幸福地退休了,彭格列的歷史在今天掀開新的一頁,空白的紙張上將滿滿書寫著沢田綱吉的姓名。這個總是被提摩太用“好孩子”形容的年輕人將帶領(lǐng)彭格列創(chuàng)造新的榮光,而瀨戶直有幸在這里見證榮光的一寸,就像沢田綱吉披風(fēng)上的金色徽章與細(xì)鏈一樣耀眼。

    綱吉即將接過九代目手里盛放彭格列指環(huán)的金匣。

    瀨戶直在周圍暗中熱烈起來的氣氛里,輕松地笑了笑。

    沒錯,就是這樣。彭格列新任十代目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對那位先生動手吧,希望那位先生已經(jīng)充分地利用了自己爭取的時間……他不會再繼續(xù)做什么了,畢竟他就是這樣糟糕的爛好人。

    糟糕的爛好人是沒有原則的,他唯一的原則就是不背叛彭格列。

    所以,他沒有給彭格列惹麻煩,真是太好了。

    彭格列沒有遇到麻煩,真是……什么?

    他的表情突然一愣。因為他聽到了身后大門被猛地拉開的聲音,凌亂的腳步聲,以及眾人突然喧鬧起來卻又被自己的意志扼住喉嚨而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痛苦的呻。吟。

    他警惕地轉(zhuǎn)身回望。

    人群最前方的迪諾脖子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大廳后側(cè)的大門。可還沒等他如同生銹齒輪一樣的頸椎關(guān)節(jié)將他的視線帶到合適的角度,他所觀察的目標(biāo)就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走了過來,從他的面前經(jīng)過。

    他面前掀起一陣細(xì)微的風(fēng),風(fēng)里夾帶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

    他猛地把頭轉(zhuǎn)回前面,視線再次牢牢鎖定突然闖入繼承式現(xiàn)場的目標(biāo),表情凝重之中摻雜了一絲除羅馬里歐外誰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崩潰與茫然。

    ……麻煩了。他想。

    瓦利亞他們,還是出現(xiàn)了啊!

    可現(xiàn)在不是他這個同盟家族首領(lǐng)可以說話的時候,他只能迅速收斂起自己的崩潰,目光在這群人的身上緊張地掃過,等待大廳里唯一可以說話的人率先開口。

    “Xanxus�!�

    九代目看向這位帶頭無視安保阻攔闖入大廳的瓦利亞首領(lǐng)兼自家兒子,他隨和地笑了笑。

    可他捧著金匣的手指還是緊繃了一瞬,動作極度輕微,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遲到了。”九代目用這句話給瓦利亞的行為下了定義。

    Xanxus沒有說話。他帶來的手下也沒有說話。斯庫瓦羅手上的劍立在身側(cè),兩面的劍鋒都泛著鋒利的寒芒。貝爾菲戈爾勾著嘴角,正在無聲地嘻笑,他的條紋衫的領(lǐng)口布著幾顆暗紅的點。列維站在瓦利亞眾人的最后,他背后的電傘在張牙舞爪地吞吐著微弱但依舊令人驚恐萬分的電流。這群人之中最“正�!钡哪莻大概是路斯利亞,他打扮地似乎比平時更“精致”了一點,身上飄散著味道屬于一款當(dāng)下流行火熱的女士香水……但依舊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沒有人動。除了山本武半回過身對著斯庫瓦羅揮了揮手,所有人都沒有動。

    大廳里鴉雀無聲。

    “……還是說,你是特意在瓦利亞的任務(wù)之外抽出時間趕來的嗎?”九代目又對著Xanxus笑笑�!靶量嗔�,沒關(guān)系,你們來得還不算太遲�!�

    可是Xanxus依舊沒有說話。他一雙猩紅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綱吉的后背,迪諾發(fā)誓他見到綱吉的披風(fēng)再次揚起后在空中僵硬了一瞬,他幾乎已經(jīng)腦補出納茲奓毛的樣子……幸好這一幕沒有被其他人看見。

    迪諾無聲地吸一口氣。

    他的額角幾乎要緊張地滴下一滴汗。

    有點糟糕啊……阿綱。我現(xiàn)在可以做什么?岔開話題,還是加入逼問?

    他看著綱吉的背影,心情凝重。

    “沒關(guān)系。”綱吉突然說。

    他依舊沒有回頭,頂著身后可怖的壓力與目光,微微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九代目,九代目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他收回落在Xanxus身上的視線轉(zhuǎn)而重新看向綱吉。對方表情毫無波動,像是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絕對會發(fā)生一樣。

    “我們繼續(xù)吧�!彼p聲對九代目說。

    九代目的手指再次縮了縮。

    “……可以。”他對綱吉笑了笑。“這是彭格列的榮光,這是彭格列的罪孽,一切都由你親手接過。”

    綱吉頓了幾秒,他慢慢抬手,從九代目的手里接過金匣。

    轉(zhuǎn)過身。

    將屬于守護者們的指環(huán)依次交予他們的手心。

    然后將屬于自己的大空指環(huán),慢慢從指尖推向指根。

    “歡迎,彭格列十代目�!彼牭搅松砗髮儆诰糯康穆曇簟�

    他下意識催動了指環(huán),久違的充足火炎流轉(zhuǎn)至納茲的身體里,讓它變得比之前更加活躍起來。黑色的披風(fēng)在綱吉身后獵獵作響,他抬著頭,在客人們的如雷掌聲之中,與遠(yuǎn)處的瀨戶直遙遙對視,他緩緩握緊了自己的手掌。

    他等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

    他已經(jīng)接過了他的罪。

    ——他即將給出他的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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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放一些來自天野娘的萌點設(shè)定:九代嵐守的名字直譯之后為“小野狼·牛軋?zhí)恰�,這是什么個性張揚小甜心(不是)

    第219章

    “嘻嘻嘻嘻……”貝爾菲戈爾咧著嘴,

    從Xanxus身后探出一個腦袋,小聲又滲人地笑著�!芭砀窳袚Q掉主人啦�!�

    “我依舊不承認(rèn)現(xiàn)在的十代目�!绷芯S瞪著他那雙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癇oss,請您下命令——呃�!�

    斯庫瓦羅提起膝蓋朝列維的肚子打出一擊,

    這有效地幫助列維的眼睛放大了一圈,

    順便讓他因為無法承受的疼痛而閉了嘴。瓦利亞的好大姐路斯利亞嘆口氣,從八把電擊傘的間隙之中,翹著小指戳了戳已經(jīng)彎下腰的列維的后背。

    “忍一忍啦,

    等繼承式徹底結(jié)束之后再給你治療哦�!�

    “只有這種程度的傷才不不需要治療!”列維彎著腰揚起脖子,姿勢怪異地怒視著斯庫瓦羅,說話的語氣咬牙切齒�!癇oss還沒有說話,即使你作為瓦利亞的作戰(zhàn)隊長也不可以如此輕易地打發(fā)掉我的上諫——我不服!”

    即使隔著墨鏡,路斯利亞那副“對你的智商表示同情”的目光也無法遮掩了。他又嘆了口氣對列維說:“你要感謝斯庫的呀,

    如果剛才不是他動了手,

    你需要打招呼的就是我的膝蓋了哦。我的,可愛的,金屬膝蓋了哦�!�

    “太愚蠢了�!必悹柧従忁D(zhuǎn)過身,把列維從自己的視野里移開�!氨就踝泳芙^與這樣的人一起工作。”

    列維表情僵硬。

    路斯利亞滿臉和善。

    “喂�!彼箮焱吡_表情嚴(yán)肅,

    他提醒著身后的眾人�!岸冀o我保持安靜�!�

    路斯利亞把表情痛苦的列維拉扯起來。他微笑著,

    與大家一起,

    望向Xanxus一直沉默注視的前方。

    而前方是什么樣的場景呢?

    是火炎繚繞,是衣冠拜冕,

    是彭格列與其堅定的同盟家族朝新任十代目沢田綱吉獻上忠誠的禮贊,

    氣氛熱烈而莊嚴(yán)。

    “……瀨戶直。”綱吉看著自己面前的眾多低頭頷首的Mafia,聲音沉靜地喊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對方舉在胸前的手上帶著一枚晴屬性的指環(huán),明黃色的火炎如一團光球熠熠閃動。

    沢田綱吉盯著現(xiàn)在這個瀨戶直看了一會兒。

    “我,

    有話要對你說。”

    Xanxus漫不經(jīng)心地將自己的視線移到九代目的方位。他冷眼看著這個老人身邊的守護者們都有些呆愣的表情,以及他本人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波動的笑容,

    在心里充滿諷刺地呵了一聲。

    *

    【四天前�!�

    “有什么想說的話,隨意說就好�!�

    九代目身后的背景是一副巨大的壁毯,上面的場景描繪的是扎馬之戰(zhàn),古羅馬統(tǒng)帥大西庇阿在這場戰(zhàn)役中大敗迦太基的名將漢尼拔,地中海北方的土地與城邦在經(jīng)歷近二十年的戰(zhàn)火后,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不過綱吉的知識儲備還不足以支撐他透過一副經(jīng)過藝術(shù)加工的畫面來迅速定位到某段公元前的歷史,這幅壁毯與他今天的目的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只是安靜地坐在自己公寓的書房里,看著“對面”的九代目的影像。在綱吉還未坐上前往西西里的飛機前,他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與九代目“見面”�,F(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日本的深夜,不過此時正好是意大利的下午茶歇。九代目的面前擺著一杯紅茶與幾片燕麥餅,看上去非常健康。

    “只是可惜你還沒有來到西西里。”九代目指了指自己那邊的茶點,對著綱吉慈祥地笑了笑�!跋挛绮杈褪谴蠹乙黄鹦菹⒘奶斓臅r間,我們可以一邊享用點心,一邊聊很多話題。”

    “九代目爺爺�!本V吉在膝蓋上緊了緊自己的雙拳。他表情認(rèn)真地看著提摩太�!拔矣幸粋問題需要知道,關(guān)于瀨戶直的�!�

    他單刀直入,幾乎回避了九代目所有的寒暄。

    “……哦�!�

    九代目嘴邊的胡子動了動。他的眼神里泛起細(xì)微的波瀾。“是有關(guān)匣子的問題嗎?綱吉遇到了什么麻煩嗎?”

    “不是�!�

    綱吉搖搖頭。“或許在談?wù)撈疬@個話題的時候,我應(yīng)該稱呼他為朗姆才對�!�

    九代目與綱吉執(zhí)著堅定又了然于心的眼神對視幾秒。

    “……這樣啊�!�

    他低聲說。

    “我知道了。”

    他端起紅茶嘗了一口,又用自己無可指摘的禮儀慢慢把茶杯放回桌面。期間綱吉一直安靜地看著他,他在固執(zhí)地等待對方給出一個更詳細(xì)的回答。

    “那是差不多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本糯康涂纫宦暻辶饲迳ぷ�。“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啊�!�

    彭格列的八代目是一位英勇無畏的女性,在執(zhí)掌權(quán)力的幾年間,她非常熱衷于為彭格列的勢力開疆辟土,其中就包括已經(jīng)棄用很久名存實亡的“彭格列在日情報部”。

    “那是我們的東西�!彼孕艥M懷地說�!拔铱匆娏�,我就要掌控它�!�

    而然她的開疆辟土事業(yè)僅僅輝煌了一段時日,因為一些身體原因,她只能將首領(lǐng)的位置交到比她年齡還要大個幾歲、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生為八代目奮戰(zhàn)的提摩太的手上。與偌大的彭格列一起移交的,是一片瘋狂膨脹卻暫無內(nèi)核支撐的勢力泡沫。而日本情報部,就是眾多泡沫中的一顆。

    三十六年前,在成為首領(lǐng)之后已經(jīng)妥善穩(wěn)定好彭格列在歐洲的新勢力的提摩太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繼續(xù)撐起這顆漂浮在日本的泡沫,而他的人選,就是在他身邊長大的瀨戶直。

    于是瀨戶直接過“日本情報部第一負(fù)責(zé)人”的工作,漂洋過海走入大阪。這份工作就這樣持續(xù)了三十六年。

    “在他進入日本的第三年,因為一次任務(wù),他接觸到了一個人�!本糯枯p聲講述著�!澳莻人將烏丸家與當(dāng)時初步形成且小有氣候的組織的消息帶給了他,在這之后,他就有了另一個名字——朗姆�!�

    “也就是說,早在三十年前,黑衣組織就已經(jīng)進入彭格列的視線,而彭格列選擇了無視。”

    “抱歉�!本糯靠粗V吉。“也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本V吉抿抿唇�!澳槐氐狼��!�

    “瀨戶直他是我的朋友,阿綱,你一定比我更懂這個詞語的含義�!本糯课⑽⒋瓜乱暰,他的笑容有些疲憊。“他不僅是我的朋友,還是彭格列的家人。作為彭格列的九代目,我有義務(wù)保護他……也許我失敗了,所以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我有一個請求,阿綱�!�

    “……您說吧�!�

    “我知道,黑衣組織已經(jīng)成為你必須要處理的事件了。”九代目安詳?shù)囊暰落在綱吉的臉上,他依舊是綱吉所熟悉的那個慈藹的老人�!澳闶俏磥淼牡呐砀窳惺�,你的命令就是彭格列的命令,我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決定。”

    “我只是有一個請求�!�

    “在瀨戶直這件事上……做你自己,好嗎?”

    綱吉回望著九代目。

    “我也有一個請求�!�

    他的眼神和語氣一樣堅定。

    “請允許我在繼承式上……完成我的計劃,無論我想做什么�!�

    *

    “是,十代目。”瀨戶直緩緩抬起頭,與綱吉對上視線�!澳獙ξ艺f什么?”

    瀨戶直咧著嘴笑了笑�!拔視盏絹碜耘砀窳惺康牡谝坏烂蠲�?”他屈膝半蹲在綱吉身前,仰頭凝望綱吉的雙眼,語氣認(rèn)真地輕聲感嘆。“這真是我的榮幸啊。”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一段話�!�

    綱吉微微低頭看著他。

    “你說自己不想繼續(xù)工作……想要退休了。你想離開日本,也許去古巴看海,因為那里的沙灘很美,也有你喜歡的雪茄與美酒�!本V吉說到一半頓了一下�!捌鋵嵨矣X得日本的海岸線也很漂亮,你覺得呢?”

    “就算再漂亮的景色,一旦與工作產(chǎn)生了關(guān)聯(lián),就無法認(rèn)真欣賞啦。”瀨戶直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十代家族這群人的跳脫了。他動了動自己的眉毛�!半m然日本是您的故鄉(xiāng),但是我真的已經(jīng)不喜歡那里了��!”

    “嗯……也許我可以理解。”綱吉淺淺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只持續(xù)了短暫的一會兒。

    “我答應(yīng)你了�!�

    他低頭看著瀨戶直,輕聲說。

    “從此刻起,你不需要再為彭格列負(fù)責(zé)了——我同意你的退休請求�!�

    現(xiàn)在的大廳里,幾乎每個人的指環(huán)上都綴著一簇火炎。這些火炎映照在綱吉的眼底,他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流動著金色的光。瀨戶直看見這雙漂亮的眼睛,他忽然想起一段在大腦里塵封已久的畫面。那是他混入貨船從自己的家鄉(xiāng)漂泊到西西里的碼頭時的經(jīng)歷,夜晚的船艙底層很冷,冷到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活過那一晚,于是他趁著太陽還未完全落下的時候,從艙門的縫隙之中艱難地向外望去。

    他沒有從那條薄薄的令人窒息的縫隙之中望見太陽和天空。

    他只是望見了被風(fēng)吹起漣漪的大海,海面深藍(lán)又泛著金色的粼粼波光,與他曾經(jīng)在岸邊見到的那些浸泡著垃圾的海水都不一樣。

    “在這之后。”綱吉繼續(xù)說。

    “我們來談?wù)労谝陆M織的問題吧�!�

    “朗姆。”

    --------------------

    作者有話要說:

    大海怎么可以擁抱天空與太陽呢,那只是一片虛妄的海水。

    (遠(yuǎn)遠(yuǎn)沒完呢,27在如何處理瀨戶直的事情上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現(xiàn)在大概只有三分之一……他沒那么仁慈也沒那么殘忍,他就是沢田綱吉而已)

    第220章

    “……其實,

    您沒必要這么著急的�!睘|戶直輕聲說�!叭绻耘砀窳惺康纳矸菝钗业莱鋈繉嵡�,我一定會說的。即使您命令我去親自消滅組織,我也一定會去做的�!�

    這才是少數(shù)符合Mafia作風(fēng)的行事邏輯,

    至于其他大多數(shù)……瀨戶直他都不理解自己為什么還能在這里享受呼吸。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收到您的指令了�!彼⑽⒏┥眍h首致意。“那么,

    我遵守您的言語�!�

    “——愿彭格列榮光長存�!�

    他神情肅穆又凝重,卻在說完這句話后,像了卻什么心事一樣輕聲笑了笑。他指環(huán)上的晴屬性火炎逐漸熄滅,

    手掌自胸口緩緩離開。

    可他一直沒有起身。

    “喂�!本糯鷯故匕櫰鹈肌!袄誓贰鞘鞘裁礀|西?”

    “再繼續(xù)遮遮掩掩的,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瀨戶直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把原本已經(jīng)固定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重新抓亂�!昂冒�,我就是黑衣組織的朗姆,在過去三十年里擔(dān)任黑衣組織二把手,

    總體負(fù)責(zé)這個組織在日本的大小行動。別緊張,

    這不是什么具有危險性的Mafia組織,即使我放進情報匯總里向總部匯報,也會因為重要級別不夠高,而在部門的副部長手里被篩進垃圾桶吧……至少到一年前為止都是這樣的�!�

    “這算什么?”九代雷守瞪大雙眼,

    略顯緊張地低聲喃喃。“九代目,

    您——”

    他看到九代目的側(cè)臉,

    猛然間明白了什么,他頓了一下,

    又回過頭,

    重新恢復(fù)沉默。

    與他同時沉默的還有九代目的其他守護者。云守維斯康提目光憂郁,他盯著瀨戶直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閉上雙眼,

    輕輕嘆了口氣。

    眾人都沒想過會在彭格列十代目的繼承式上遭遇這種經(jīng)歷。他們或不解或緊張地看著沢田綱吉,想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而綱吉只是低頭看著瀨戶直。

    “也包括今天的行動嗎?”綱吉輕聲問。

    “是啊,也包括今天的行動,都是我設(shè)計的�!睘|戶直點點頭�!皬拇_認(rèn)您與您的守護者們在西西里落地的那一刻起,日本方面的行動就開始展開了。如果琴酒那小子與貝爾摩德的的行動順利,那位先生所需要的六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到達(dá)組織的最終基地了,他們會為了烏丸家的計劃獻出自己的生命……我只是很遺憾,這六個被選中的人里,有一名是您的同學(xué)。”

    “如果那個小子與黑衣組織無關(guān),您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是不是會稍稍……”瀨戶直伸手比劃了一個極小的距離�!啊陨愿淖円稽c?就像匣子的事情,也是因為牽扯到了您的同學(xué)一樣?”

    綱吉沒有出聲。

    “我明白了,這不是我應(yīng)該詢問的問題�!�

    瀨戶直低下頭。

    “事到如今也我也沒什么好狡辯的啦。黑衣組織的存在違背了您的意志,違背您的意志也就是違背彭格列的意志。在彭格列的意志下哪里還有黑衣組織的存活空間呢,它會像遇到火焰的棉花一樣死去�!�

    ……

    “嘻嘻嘻嘻……有人也要像棉花一樣被燒成黑色的灰啦�!必悹杽幼髋で匚嬷�。“我可以聞到美妙的香氣嗎?”

    “理論上來說,那樣的味道一定會很難聞。”路斯利亞捏著鼻子。“真是的,人家精心準(zhǔn)備的香水味道要被污染了欸�!�

    可實際上,周圍暫時沒有人被燒成灰,空氣中也沒有出現(xiàn)難聞的氣味,只有碎木料與塵土揚起產(chǎn)生的煙氣。煙霧散去,瀨戶直依舊半跪在原地,他的腳邊是一段被炸開的地面,木地板斷裂形成的尖刺蹭過他的大腿外側(cè),幾滴猩紅的鮮血從裂開的衣料與皮膚傷口中滴滾落。

    “Xanxus。”綱吉低聲說�!安皇乾F(xiàn)在�!�

    “我還要等你問完所有那些垃圾才會在意的問題嗎?”

    Xanxus舉著他的槍,可以射出憤怒之炎的槍口從那處被攻擊的地板轉(zhuǎn)而指向瀨戶直的胸口。他猩紅的雙眼冰冷地凝視著瀨戶直�!拔铱刹粫衲沁吥莻愚蠢的老頭子一樣優(yōu)柔寡斷,膽敢動搖彭格列利益的垃圾,就要付出代價�!�

    “這就——這就是Boss!”列維深吸一口氣,語氣激動到顫抖,他握起拳頭看著Xanxus的臉�!斑@才是Xanxus大人,這才是彭——呃�!�

    他的肋骨又收獲了一次來自斯庫瓦羅的攻擊,沿著神經(jīng)傳遞的疼痛感爬上他的大腦皮層,抹去了他所有想要說話的欲。望。

    “從現(xiàn)在開始,閉嘴�!彼箮焱吡_聲音冰冷。

    他表情嚴(yán)肅地看著瀨戶直,突然想起幾個月之前山本武凌晨四點撥給他的那通電話。那時的山本武問他“你有關(guān)于瀨戶直在未來的記憶么”?

    他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啊,大概早就死在哪個角落里了吧。

    斯庫瓦羅瞇了瞇眼,目光逐漸深沉。

    “喂。”迪諾看著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他壓低聲音把話送進斯庫瓦羅的耳朵里�!斑@是怎么回事?”

    “哈�!彼箮焱吡_突然快樂起來�!霸瓉砟阋膊磺宄��!�

    “……你的好心情究竟來自哪里?那個‘也’嗎?”

    迪諾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幾乎要把嘲諷寫在臉上的斯庫瓦羅,忍不住開口質(zhì)疑�?伤箮焱吡_沒有繼續(xù)回答他的意思,他只是繼續(xù)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迪諾凝起眉,他悄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Xanxus。”綱吉微微抬頭看著他。“讓他把所有事實說出來,呈現(xiàn)一個真相吧,無論他想要承認(rèn)還是否決。而且,你也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吧。”

    Xanxus繼續(xù)盯著瀨戶直,他沉默片刻,冷哼一聲收回自己的槍。

    “三分鐘�!彼募t瞳更加濃郁�!拔乙玫揭粋令我滿意的答案�!�

    被煙塵嗆到喉嚨的瀨戶直輕咳一聲清清嗓子,他偷偷瞄了遠(yuǎn)處一直默默圍觀的提摩太一眼,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什么嘛,你的繼承人果然與你家兒子玩得很好啊。

    也許大多數(shù)人并不清楚當(dāng)年“搖籃事件”的真相,可瀨戶直并不在這個“大多數(shù)”里。他一直都知道那些命運一樣的血統(tǒng)之類的東西是如何一步步造成今天的局面的。也因此在這個其他人都在暗自警惕“為什么Xanxus會出現(xiàn)在繼承式上他究竟要做什么”……的環(huán)境里,他非常淡定,并且只想看提摩太的玩笑。

    他忽然想起自己總是討厭提摩太在他耳邊叨叨“綱吉有多么好”的另一個原因。某一天在他最不爽的時候,他差一點就這樣問出來了——如果擁有繼承彭格列指環(huán)資格的唯一人選,是一個比你家兒子還殘忍的暴君,你是不是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找到一切機會大聲夸贊他或者她是你最欣賞的優(yōu)秀繼承人?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問出口。

    因為有些話本無必要說出口,他們心照不宣。

    “您還想問什么呢?”瀨戶直看著綱吉笑笑�!叭绻强梢曰卮鸬膯栴},我一定不會說謊�!�

    這聽上去像一句廢話。

    “我的問題是……”綱吉看著瀨戶直。“你為什么要成為朗姆?”

    這聽上去,也像一句廢話。

    ——這算什么問題?您該問的不是我在日本究竟布下了哪些計劃,您的那位同學(xué)的具體坐標(biāo)究竟在哪里,組織的那位先生在今天過后的行動路線是什么……得到這些問題的答案后,好命令彭格列采取下一步行動么?

    瀨戶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因為……命運?”

    可他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他答應(yīng)過,在可以回答的問題里,他不會對綱吉說謊。

    “黑衣組織的那位先生,想要復(fù)活一個人�!�

    瀨戶直的視線微微飄向左側(cè),他在很認(rèn)真地回憶一些事情。這些陰謀詭計浮出水面的一刻是如此蒼白可笑,所有相關(guān)的不相關(guān)的人在一起旁聽與見證著,就像是在看一場無聊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沒有畫面的電影。

    “他是所謂烏丸家的后裔,烏丸家從一百多年前就開始構(gòu)思他們的‘復(fù)活計劃’了,他們傳承了很多代,謀劃并嘗試了很多種方式,最終成為現(xiàn)在黑衣組織的樣子。我在三十年前見到那位先生,之后,我加入了他們�!�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使人復(fù)活的方法呢。”瀨戶直扯了扯嘴角。“烏丸家的人都是瘋子,他們沉浸在自己的癡心妄想里,整天做著毫無依據(jù)的白日夢�!�

    “但是我加入他們了�!彼肿チ俗プ约旱暮竽X勺,把頭發(fā)搞得更加凌亂�!斑@是不是說明,我也瘋了?”

    “不,還是算了吧�!笨蓻]等任何人給出反應(yīng),他直接嫌棄地否認(rèn)了自己�!拔铱刹幌氡荒欠N愚蠢想法洗。腦,幼稚得像是兒童動畫片�!�

    “我成為朗姆只有一個原因�!彼粗髠�(cè)的虛空,輕聲回答綱吉的問題�!敖M織的那位先生是烏丸家的血脈。”

    “我也是啊。”

    --------------------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這樣啦,無趣的血緣論,應(yīng)該挺好猜的,畢竟貫穿家教始終的就是彭格列血統(tǒng),而柯南那邊73也經(jīng)常有人猜酒廠A藥與血緣的關(guān)系……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我的視角,怎么還切不回,柯南那邊(小撒吸氧jpg)

    目測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可以切過去……怎會如此!寫了這么多字都沒遇到過的情況在大結(jié)局卷發(fā)生了!毫無應(yīng)對經(jīng)驗的突發(fā)狀況啊!

    第221章

    瀨戶直的童年浸泡在貧民窟里。

    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紅發(fā)究竟遺傳自父親還是母親。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那個貧民窟里有很多海員的孩子,

    海員們在休息幾個月之后,

    坐著來時的船重新出發(fā),留下他所有的金錢和懷著孕的女人,然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也許幾年之后會有另一個海員帶來一聲平淡的消息,

    比如“哦,那個瘸了一只腳的大個子啊,他死在另一艘船上了”。海員喝著一杯啤酒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可是他身邊的其他人,無論記得那人的不記得那人的,

    都無動于衷地像是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

    所以瀨戶直覺得,

    大概他也是這些“海員”的孩子的其中一員。直到成為彭格列成員的二十多年后,他在日本這片島嶼上,找到了自己的來歷。

    烏丸。

    ——看吧,果然是個“海員”。

    “那是這個世界上,

    我能找到的與我存在血緣聯(lián)系的親人,

    所以他要求我加入他的事業(yè)的時候,

    我完全無法拒絕�!睘|戶直握著雙拳�!澳苊靼酌�?”

    他緊張地注視著綱吉的表情。

    綱吉愣了一下,他沉默片刻,

    然后對瀨戶直搖了搖頭。

    “我無法理解�!彼吐曊f�!巴耆珶o法理解�!�

    “哈哈哈……”瀨戶直仰著頭笑起來。“果然會是這樣,

    您怎么可能理解得了呢——畢竟連我自己也無法理解我自己啊。”

    “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瀨戶直又說�!氨緛砦乙舱也坏阶约阂欢ㄒ蔀槔誓返脑颍绻欢ㄒ业揭粋理由的話,就是這個了吧�!�

    綱吉默默看著瀨戶直的動作。

    他可以聽見周圍在片刻的安靜后又隱約吵鬧起來。大廳里的客人很多,

    除了原本就屬于彭格列的成員,還有很多大小家族的精銳。有些等待著投誠的同盟家族已經(jīng)開始低聲討論起這個“黑衣組織”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為彭格列鞍前馬后地鏟除垃圾的準(zhǔn)備。

    但更多的人似乎陷入了一種集體狂熱,

    他們用熾熱的眼神望著沢田綱吉,等待他動用自己的火炎,或者一把手。槍。畢竟這可是繼承式啊,是世界最強的Mafia家族彭格列的首領(lǐng)繼承式啊,按照一貫的套路,這難道不應(yīng)該是一個展示權(quán)力的場合嗎——問一個在幾分鐘前已經(jīng)不屬于Mafia的人幾個簡單的問題算什么展示權(quán)力,真正的展示權(quán)力至少也要表演一下生殺予奪啊。

    可綱吉只是想從瀨戶直那里知道一件事而已。

    好像把繼承式搞砸了,綱吉想。

    不過搞砸就搞砸吧,畢竟他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總把事情搞砸了……他也不是很在乎。

    “果然我還是無法理解�!本V吉低聲說著。

    “黑衣組織的首領(lǐng)不是那樣的人么,只要對他沒有用的就會被舍棄,無論是敵人還是手下。你與他相識多年,你是他的二把手,你非常了解他的作風(fēng),你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可是——可是你為什么還要為他去送死?”

    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雙拳在披風(fēng)下用力緊握。

    “只是因為你與他有著相似的血脈,你就要加入他的計劃成為他的幫手嗎,就要幾十年間不斷為他付出嗎?這根本不算是家人吧,真正的家人難道不應(yīng)該是互相幫助的嗎?即使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人,他的追隨者們也是因為可以在自己的首領(lǐng)身上獲取到價值才決定追隨他的啊。所以那個黑衣組織的首領(lǐng)所給予你的是什么——難道只有一張DNA檢測報告嗎!”

    “……被您教育了啊�!睘|戶直沉默片刻,然后撓著頭發(fā)說。

    “不過有一點您說錯啦,我才不會為了那位先生去死�!彼銎痤^,看著綱吉笑了笑�!拔沂潜е鴽Q定自己命運的覺悟坐上來到意大利的飛機的啊,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拿走我的性命,除了上帝或者死神之外,那只能是彭格列啊�!�

    “可是我不會讓你死的�!�

    綱吉小幅度地喘息著,他眉頭低壓,看著瀨戶直的目光嚴(yán)肅得可怕。

    瀨戶直一愣,他突然有些茫然。

    “也許在你看來,Mafia的世界里,死亡可以一筆勾銷……但是這個世界并不是這么運作的�!本V吉認(rèn)真地看著瀨戶直,他幾乎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你要活著,然后承擔(dān)犯錯的代價�!�

    ……

    瀨戶直其實沒太聽進去綱吉后面的話。

    因為他已經(jīng)陷入了極深的迷茫之中。

    瀨戶直眼前是沢田綱吉,他旁邊是獄寺,再之后是十代目的其他守護者。綱吉另一邊的不遠(yuǎn)處是Xanxus,Xanxus的身后一段距離之外是其他瓦利亞成員和一個亂入其中的迪諾·加百羅涅。距離所有人都挺遠(yuǎn)的地方是九代目提摩太,提摩太的身后是九代目的守護者們將他圍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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