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賀助理和你關(guān)系挺好啊,給你兩萬買車。”
筱檸印象中,賀北也很有錢,聽說祁澤鈺的金牌助理,薪資一個月有十萬左右,工作中分擔(dān)的事情比較多。
“開玩笑,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筱檸從倉庫里拿出新的花朵,找來花束紙,根部剪裁后,沾染了一點臨時土壤,圍繞在包裝紙里面開始打包。
“我有駕照,但是沒怎么開,以后讓祁澤鈺教我。”
江南覺得這種工作很舒服,能賺錢,能養(yǎng)自己,還不用看老板的眼色,也不會被人使喚。
筱檸他很有個性,有顧客直接懟回去,大不了生意差點,自己過得快樂就行。
“來,包好了,你去送吧�!�
“好嘞�!�
江南抄下訂單地址和電話,把鮮花放在自己的車后座,這個位置也就三公里,來回十分鐘就解決了。
然而,運氣不好的是,找茬的又來了,筱檸收到電話,說鮮花有兩朵被壓壞了,影響他約會送人。
他讓顧客添加自己的微信,看到圖片后,確實有兩朵被碾壓,但是是不是人為,也看不出來。
江南立馬說:“我靠!這人有病吧,我送給他的時候,明明是完好無損的,兩個人在酒店也不知道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筱檸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他要投訴咱們,我再帶捧玫瑰花過去,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想白嫖一捧花,反正今天沒事�!�
“好吧,要不然我去?”
“你剛剛?cè)ミ^,而且你不會處理這種投訴訂單�!�
江南撓了撓頭,他想法比較簡單,直接開罵就完事,這樣可能會惹怒對方,帶來更大的麻煩,主要是。
筱檸有脾氣,但是打得過別人。
他誰也打不過。
筱檸以前經(jīng)常處理這種事情,畢竟自己當(dāng)老板,遇到的奇葩顧客多,所以也沒當(dāng)回事,來到酒店后,就直奔著房號去。
咚咚咚——
開門的是個男人,戴著口罩,難怪江南說很奇怪,他咳嗽兩聲,好吧,是感冒了。
“您好,我是檸檬花卉的老板,按理說……電話預(yù)訂都是我的老顧客,怎么看您有點面生,對了,這是補給你的花。”
男人把花接過來說:“我以前給女朋友買,經(jīng)常在你這下單,平時都是她買。”
“行吧�!�
筱檸說:“不過,我現(xiàn)在要去調(diào)監(jiān)控,如果是完好無損交給您的,事情就變得有意思多了。”
男人臉色一頓,然后打開門說:“你可以檢查下,真的不是我們?nèi)藶閾p壞,可能照片拍的不太清晰,花的中間都有些枯萎�!�
筱檸面無表情走進來,旁邊坐著個女人,仿佛是在約會,目光膽怯唯唯諾諾躲在旁邊,真是奇怪的兩個人。
他走上前,看向那捧玫瑰花,根本沒有枯萎,花朵看起來很新鮮,明顯是被人按壞的。
他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忽然后頸一股刺痛感傳來,注射器扎進脖子,藥劑打入體內(nèi),整個人趔趄了兩步,才知道被暗算,瞬間感覺渾身酸軟無力。
筱檸準(zhǔn)備反抗,男人抓住他肩膀按倒,他扶穩(wěn)桌子,想喊人,被男人立馬捂住嘴。
“唔唔……!”
那個女人也不裝可憐了,戴上口罩,低聲說:“酒店都是監(jiān)控,我先去把走廊監(jiān)控?fù)p壞,你帶他走電梯去地下室�!�
筱檸想逃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突然釋放出來,男人被這酸性味道聞得受不了,捂住口鼻。
他立馬抬起腿,狠狠地把人踹飛,眼前的男人躺在地上也驚訝,竟然還能動?這個Omega真是強。
“你……你想干什么……”
筱檸扶著墻壁,晃了晃頭,立馬往外面走,結(jié)果藥效越來越猛,他開始眼前發(fā)黑。
剛到門口準(zhǔn)備開門,他身體前傾,扶住旁邊墻壁,半跪在地捂著腦袋,身體越來越?jīng)]力氣,然后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男人起身拍了拍衣服,把他背起來說:“幸虧有這個藥,否則還真跑了。”
……
檸檬花卉。
江南打完兩場游戲,才發(fā)現(xiàn)筱檸還沒回來,他看了眼時間,一個多小時了,跑哪去了?
不會又碰上祁總,兩人約會去了吧。
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哎,有意思啊,這個小檸檬,送花還能消失不成�!�
江南繼續(xù)打,琢磨著手機是不是沒電了。
他又等了十分鐘。
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鐘,人還沒回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也沒告訴他去哪里了。
他回想起剛剛送花的時候,那個男人戴著口罩,不讓自己進去,還打量了他良久,才關(guān)上門。
然后就來挑事,要求重新送。
筱檸去了就沒回來了?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江南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地方是個新開業(yè)的小酒店,安全防患不怎么樣,筱檸長得那么好看,萬一被人抓了去。
“我靠!”
他立馬掏出手機,給祁澤鈺打電話。
祁氏集團。
祁澤鈺還在公司開會,手機靜音,但是他看到屏幕亮了。
這個會議是股東大會,接到電話后,他沒忍住猛地拍了下桌子:“什么意思!不見了?手機關(guān)機?”
祁玫意被他嚇一跳,踹了他一腳說:“開會呢!”
祁澤鈺誰也沒理,二話不說直接挪開椅子,什么東西也沒拿,直接往外沖,剩下會議室的人一臉茫然。
祁玫意回想起剛剛的詞匯,什么不見了能讓他這么著急,還聯(lián)系不上,那只有……
她也突然站起來,關(guān)閉筆記本電腦,拿起桌上的手機,直接往外走說:“會議結(jié)束,解散�!�
祁澤鈺和江南趕到酒店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工作人員說走廊、電梯,三個位置監(jiān)控全壞,地下室沒來得及安裝,什么都查不到。
可以確認(rèn)的是,看到筱檸來過這里,之后監(jiān)控?fù)p壞,就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操!”
祁澤鈺猛地踹翻前臺的椅子和花瓶,地上頓時傳來噼里啪拉的聲音,江南都被嚇到,他當(dāng)了幾年的秘書,都沒見過總裁這么大的脾氣。
“聯(lián)系賀北撥動資金,收購這家酒店!給我弄倒閉!安全隱患這么低,外來陌生人員沒有登記信息,監(jiān)控輕松就能被損壞!這什么垃圾酒店?!”
祁澤鈺說完往外走。
祁玫意在門口看著,立馬跟上說:“小鈺!你別著急,已經(jīng)報警了,警方那邊封鎖全城找人,肯定會沒事的�!�
酒店老板已經(jīng)被嚇傻,半跪在地懊惱,得罪這么大個人物,以后的路可怎么活啊。
祁澤鈺走到駕駛座,祁玫意跟著他上車,看著他靠在方向盤上面,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這是剛剛樓上酒店服務(wù)員找到的�!�
祁玫意把手機遞給他。
祁澤鈺眼眶泛紅,嘴唇發(fā)抖,雙手顫巍巍地接過手機,是筱檸的,此時心更是涼了一大塊,現(xiàn)在想通過GPS定位都沒辦法了。
“江城這么大,我能去哪里找他……”
祁玫意拍了拍他肩膀安撫:“別擔(dān)心,綁架筱檸,無非是沖著你來的,這個人應(yīng)該會主動聯(lián)系我們�!�
“我不想這樣干等!”
祁澤鈺捂著臉,趴在方向盤上面懊惱,都怪他,性格太孤傲,招惹了許多人。
筱檸肯定是沒什么仇人。
他這么普通的一個小花店老板,沒人會綁架他。
祁澤鈺因為害怕臉色發(fā)白,他擔(dān)心這些人會對筱檸不利,會傷害他,畢竟他身上有利用價值很高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祁澤鈺越來越焦急,他開車去每個有監(jiān)控的地方詢問,聯(lián)系交通大隊,依然了無音訊。
綁架的這個人,是個老狐貍,精打細(xì)算什么都做好了后路。
第43章
心狠手辣
筱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個黑漆的倉庫,天花板隱約有點燈光,體力比剛剛恢復(fù)了一點點。
【檸檸!】
“小e?”
【是我,你感覺怎么樣?】
“還好……”
筱檸站起來,感覺走路有點吃力,他低頭,看見兩條腿都被鎖住,腳踝上面是冰冷的金屬鎖拷,鏈條另一端鑲釘在地面。
這個地方肯定不正當(dāng),竟然還有這種倉庫,毫無逃脫的機會。
【我知道他們想要什么】
筱檸問:“什么?”
【我】
筱檸疑惑不解。
【小e是屬于科技程序,能感知人類情感情緒,寧博士說過,如果發(fā)明機器人,注入我這個芯片,會有一個很強的高科技智能機器人,我可以和腺體融合,能讓人的信息素變得強大】
【如果真的是想得到我,檸檸……你可就有點危險了】
筱檸突然覺得自己命運怎會如此坎坷,跟自己看的沒兩樣,哎,沒辦法,誰讓他遇到了里才有的霸道總裁。
他扯了扯鎖拷,這東西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顯然是沒有任何逃出去的辦法。
吱——
倉庫的門突然打開,筱檸抬頭看過去,兩眼一愣,進來的男人身穿黑色長外套,正規(guī)修身長褲,那雙鏡片后面的目光陰暗深沉,是卓譽。
他見過一次。
那天兩人就對視過,就是他差點造成祁澤鈺車禍的事情。
卓譽走過來,蹲在筱檸面前,抬起他下顎仔細(xì)觀看。
“這雙眼睛……真像,你母親是不是叫寧蕓?”
筱檸冷眼看著他,一個巴掌甩過去,卓譽往后避開,他再稍微往前的時候,被腳下的鎖拷絆倒摔在地上。
“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看來沒錯,你真是寧響的兒子�!�
卓譽招了招手,身后進來兩名男人,手里拿著針筒。
“他太活躍了,讓他安靜點�!�
筱檸還在想,寧響不是他舅舅嗎?為什么說自己是他兒子。
兩名男人走進來,抓住他的頭發(fā),另一個人把他按著,針正準(zhǔn)備扎下的時候,有股猛烈壓制性的信息素爆發(fā)出來,那兩個人頓時跪倒在地。
“嘶——”
“好強的信息素——”
卓譽釋放Alpha信息素,才勉強把這個檸檬氣味覆蓋,他揚起唇笑:“芯片果然在你體內(nèi),一個Omega不可能擁有這么強大的壓制性信息素……”
整個倉庫彌漫著酸味信息素,無法靠近筱檸,卓譽沒想到,連Beta都會受影響,無人能敵。
“……趕緊把藥劑打下去!”
他的下屬說:“咳咳……卓總,我感覺已經(jīng)沒力氣站起來,這信息素,刺激性太大了……”
“廢物!”
卓譽一腳踢開他們。
筱檸趴在地上喘息,他也不好受,感覺體內(nèi)有股異樣的能量,難以支撐,是小e控制了信息素,讓別人無法靠近他。
卓譽按住他,筱檸握緊拳頭,一拳過去,落在他臉上。
男人往后倒,他是真沒想到,這個Omega的信息素可以Alpha抗衡。
他再次按住筱檸,Omega瘋狂掙扎,兩人扭打在一起,因為牽扯,腳踝已經(jīng)被鎖拷磨破皮,滲出了血跡,有點紅腫,他吃疼收了下腿。
就在這時。
他再次被強大的Alpha信息素壓制,筱檸已經(jīng)為什么力氣反抗,后頸猛地一股刺痛,針筒扎在身上錐心般地疼。
“唔……”
藥效入體后,他信息素也被壓制住。
“還真是強……”
卓譽把腰間的匕首扔在地上說:“再加兩針,把他的腺體挖出來�!�
兩個男人都是一愣,這會出人命的吧,雖然他們效忠卓譽,但是都是拿錢辦事,沒鬧出過人命。
外面有個身穿黑衣的女人走進來說:“卓哥,慎重,你不是還需要用他來逼迫祁澤鈺簽合同嗎?事成之后,你可以再取出科技芯片�!�
卓譽冷聲道:“那又怎樣?既然祁宏煒對我不仁不義,也別怪我對他兒子下手,放心,取腺體死不了,以前寧響不肯和我合作,總是向著祁宏煒,他或許也沒想到,他兒子有一天會落在我手上吧。”
筱檸趴在地上,渾身酸痛無力,旁邊兩個男人扔下針筒,打了三針才壓制住他體內(nèi)的信息素。
好疼。
這里的人都這么喪心病狂,如果祁澤鈺來救他,會不會也落在他們手上。
兩個男人竊竊私語道。
“他身體摸起來很涼,真不會死嗎?”
“不會,這藥只是壓制他體內(nèi)的信息素,讓人渾身乏力,副作用不大。”
筱檸隱約聽見耳邊有人說話,他緩緩睜開眼,感覺渾身發(fā)冷,腺體好疼,因為剛才掙扎,導(dǎo)致白皙的腳踝被勒出血絲,難以坐起來,他只記住了一句話。
他是寧響的兒子。
為什么會這樣,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聽見輪子滾動的的聲音,抬眸的時候,看見兩個醫(yī)護人員,推著醫(yī)用工具車進來,上面放滿各種各樣的金屬手術(shù)器具。
如果一個Omega沒有腺體,會再也沒有信息素,他和祁澤鈺之間也不會再有高配合度。
或許會比Beta更糟糕,因為曾經(jīng)擁有過心愛之人的信息素。
筱檸在想,他寧愿死了。
也不要這樣。
女人還是想阻止說:“卓哥,請您三思,祁氏家族現(xiàn)在勢力只手遮天,如果這個Omega死了,咱們也無法逃脫。”
卓譽冥頑不靈笑了笑:“沒關(guān)系,你知道嗎?”
他蹲下來,拿起筱檸脖子的項圈,找了半天接口處,打開,取了下來。
“這個叫阻隔芯石,可以融合他腺體里面的芯片,然后再戴身上,可以擁有很強大的信息素,到時候,沒有人能夠阻攔我�!�
筱檸皺了皺眉,艱難地伸出手,想把祁澤鈺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拿回來:“還給我……”
“還沒暈?那就直接動手術(shù)吧。”
卓譽毫不留情地起身說。
筱檸疼得身體抽搐,三支藥劑壓制了他體內(nèi)的信息素,小e也無法再幫忙,如果直接這樣手術(shù),他應(yīng)該會死在這里。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忽然打斷他所有人的行動。
卓譽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接聽笑道:“煒哥,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祁宏煒冷聲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卓譽瞇起眼扶了扶鏡框說:“我怎么聽不懂呢?我什么都不需要,怎么突然要給我東西?”
祁宏煒怒吼:“你還在裝!卓譽,筱檸是不是在你手上,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傷害他,我會弄死你,祁氏集團所有產(chǎn)業(yè),你都休想得到一分錢�!�
卓譽對他,總是有幾分畏懼感,可能因為都是Alpha,對彼此充滿敵意和壓迫。
“所以呢?你想給我什么?”
祁宏煒嘆了口氣:“你想知道寧響是怎么發(fā)明出這種,可以讓信息素變異的芯片嗎?我知道是什么藥,也知道這個程序是怎么做的�!�
卓譽瞬間來了興趣。
能讓信息素變異變強,還能在腺體里安裝這種極強的科技程序,早在寧響死后,技術(shù)就隕落了。
他很想知道。
“東城路33號工業(yè)園,有個廠房實驗室,我在這里,只有你和祁澤鈺過來,如果有其他人,我立馬毀掉這個Omega�!�
“可以�!�
祁宏煒毫不猶豫回答。
卓譽準(zhǔn)備出去,他走在門口的時候,再次看了筱檸那張臉。
他和祁宏煒曾經(jīng)是最好的兄弟,寧響出來后,他們之間有了糾紛,雖然明面上,意見經(jīng)常不同。
祁宏煒很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再信任他,因為他想和寧響兩個人,把科技研究所發(fā)揚光大。
讓世界所有人發(fā)生改變。
祁宏煒不同意,產(chǎn)生分歧后。
寧響?yīng)氉蚤_實驗研究所,他想合伙。
寧響卻說,他就算選擇原諒祁宏煒對自己的不理解,也不會和他合伙。
寧響到死都只相信祁宏煒。
所以他恨這兩個人,他聽說過,寧響的發(fā)明,不僅擁有人類思想,還能感知情緒,發(fā)揮信息素。
這個智能東西,他想得到。
“我去和他們談判,你們繼續(xù)這里的事情,把他的腺體給我挖出來�!�
卓譽對醫(yī)護人員說,讓旁邊的女人和他一起出去。
卓譽走后。
所有人都震驚愣在原地,不是說人質(zhì)要完好無損,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人能狠到這種程度。
兩個手下互相對視,高個子男人率先說:“這是先撕票,再空手套白狼?他怎么敢冒這個風(fēng)險?”
另一個男人蹲在地上,踢了踢地上已經(jīng)昏迷的Omega說:“喂,裝死?”
筱檸臉色慘白,眼睛緊閉,抱著胳膊身體發(fā)抖,感覺體內(nèi)像是有萬千螞蟻在啃食自己。
那兩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走過來,他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再次昏了過去……
實驗室外面有個會所,半小時后,祁澤鈺和他父親開車趕過來,被門口的人再三檢查身上的東西后,才把人放進去。
會所設(shè)計很高檔,風(fēng)格簡單,沙發(fā)和茶幾,紅酒和水果,卓譽見他們來了后,起身恭敬接待。
“祁董事長�!�
卓譽禮貌喊道。
祁宏煒和他針鋒相對,直接揪住他衣領(lǐng)冷聲斥道:“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你為什么要對孩子下手?他今年才二十歲,是寧響唯一的兒子!”
祁澤鈺內(nèi)心焦急,他看向周圍,全部都是安保人員,十來號人,這里面一定有關(guān)押人的通道。
他正準(zhǔn)備離開。
卓譽喊道:“祁少爺,去哪里?找筱檸嗎?不妨坐下談?wù)�,如果你再敢往前一步,我一個電話,他可能就會死在這�!�
祁澤鈺聽后,退了回來,直接一拳打在他臉上,然后瘋狂地?fù)]起拳頭往他臉上砸。
“筱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