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的很脆弱,她在他手掌下顫抖,嗚咽,在她因窒息高潮的時候,她的小逼會緊緊咬著他,還會興奮的淌水兒。
覃霆止住了念頭,但是下身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
他深吸了口氣,松開了覃珂:“去,把燈關(guān)了�!�
覃珂仰起頭看他。
覃霆說:“很晚了,明天還要去學(xué)校。”
覃珂眨了下眨眼,然后想起什么,她頭轉(zhuǎn)過去,去找自己的日記本:“我還沒寫.....”
覃霆攥住她:“今天不寫了�!�
“我......”
“去關(guān)燈。”
覃珂“唔”了一聲。
燈關(guān)了,房間里暗下來。
覃珂躺在床上,心臟怦怦地亂跳。
覃霆沒跟她說,她也不確定,自己該不該睡在床上......
覃霆在浴室里洗漱,覃珂睡意全無,她耳朵一邊是浴室里花灑的淋浴聲,一邊是覃霆剛跟她說的那些話。
他問,她怎么就這么想被內(nèi)射...
覃珂臉燙的要命。
她把頭埋進(jìn)枕頭,貓兒從客廳里鉆來,踩在她頭頂上蹭來蹭去。
覃霆從浴室出來后直接上了床。
覃珂不敢說話,只當(dāng)自己睡著了。她人被覃霆抱在懷里,枕在離他稍低一點的地方。
夜又深又靜。
聽著覃霆的呼吸,覃珂忽然覺得,好像......好像她一直在糾結(jié)堅持的,什么內(nèi)射不內(nèi)射的...也沒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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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地記者
兩周時間,一眨眼便去了。
月中聯(lián)考如期進(jìn)行,這也是覃珂在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模擬考試。
說起來丟人,從小到大,覃珂頭一回的在考試上有了“焦慮”的感覺。
那種焦慮感就像是把她給架在了蒸發(fā)皿上,從她考前拿到了座位號開始,蒸發(fā)皿下的酒精燈就被點燃,小火苗燒啊燒,燒得她睡前失眠,燒得她面目憔悴,燒得她卷子上的名字都歪歪扭扭。
但除了焦慮,似乎還有些別的——
比焦慮好些的,積極向上的,更像是個“學(xué)生”該有的。
這些天里,覃珂時常會想,是不是人跟人的大腦構(gòu)成都不一樣。
好比男生女生,好比她跟馮云煙。
回校后,除開上課和自習(xí),她其余的空閑時間都跟馮云煙泡在一起。
她在寫物理時,馮云煙會在旁邊看她的政治。
她寫完了,馮云煙便幫她看題,無縫銜接,切換自如。
偶爾偶爾時,昭雨杰會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把馮云煙喊到教室外面去。
一直來,覃珂都覺得馮云煙是軟軟的性子,像柿子,很好捏�?蛇@幾次接觸下來,她發(fā)現(xiàn),好像,昭雨杰才是吃癟的那個。常常,他都會被馮云煙惹得在邊上跳腳,罵人,咬牙切齒。只是那模樣被馮云煙再看一眼,那些個臟字兒又會被他給吞肚子里,一張臉冷下來,轉(zhuǎn)身就走。
馮云煙也不追,她目光淡淡的,就看著昭雨杰發(fā)脾氣。
覃珂問過:“你們倆怎么了?”
馮云煙說:“沒怎么啊,老樣子�!�
覃珂咬著筆:“我怎么覺得變了�!�
馮云煙抿了抿唇,她先是沉默,然后沒頭沒尾的說了句:“你看過網(wǎng)上的一個測試嗎,一張圖,有人去看是個少女,有人看去是個老婆婆�!�
覃珂“嗯”了一聲。
馮云煙說的這個圖她是見過,按測評結(jié)果說,看到少女的,說是心理年紀(jì)比實際小,看到老人的,說是心理成熟,承受能力大。像這類的測試網(wǎng)上有很多,頭一次見,覃珂還覺得新奇,有心思的反復(fù)研究,看完了再去對照性格測評答案。
后來,看得多了,她也不信了。
說得科學(xué)點,就像是戴眼鏡跟不戴眼鏡的區(qū)別,視覺習(xí)慣的問題。
覃珂趴桌子上,手撐著腦袋,側(cè)著臉問:“
?
你還信這個?”
馮云煙說:“我覺得挺準(zhǔn)的。”
覃珂覺得她話里有話。
只是沒等及她問,馮云煙邊把筆記本遞了過來:“你默一遍這個�!�
白本子上面,寫了《題西林壁》四個字。
覃珂的語文稀爛,馮云煙給她的要求,就算再爛,默寫的分不能丟。
為此,覃珂已經(jīng)在心里記了某李、某辛、某蘇...幾百回仇了。
這首《題西林壁》便是記仇本上的名單其一,某蘇寫的。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yuǎn)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詩的用詞淺顯,可寥寥幾句,里面的意思馮云煙跟覃珂解釋了幾次覃珂才明白透。
針對古詩文,馮云煙讓覃珂往深點多想想,別看著人寫了廬山,就真以為是說廬山看不清呢。
覃珂懂了,她總結(jié):就是悶騷唄。
馮云煙心里明顯有事兒,她心不在焉的翻著覃珂剛寫完的卷子,這時候,她把《題西林壁》搬來,有點像是真情流露了……
兩天考完,覃珂像是被扒了一層的皮。
備考的這兩周,對她說大概只有痛苦、想死這樣極端的詞兒才能形容。
雖然她也想過要么就這么算了,反正覃霆對她考試的態(tài)度也不溫不火,反正......她還有別的路能選擇�?上霘w想,最后她還是哭著把馮云煙給她定的復(fù)習(xí)計劃完成了。
因為真學(xué)了,所以才會有期待。至于期待是否會落空...也要等了端午三天后再說。
小長假太難得,尤其是暑假前的小長假是更難得。
恰逢周五,緊跟的便是連著三天的端午假期。
周五晚自習(xí),覃珂給馮云煙發(fā)消息。
她想請馮云煙吃個宵夜,不為別的,純粹為了報答仙女的救命之恩。
馮云煙過了好久才回:今天不行,等放假回來吧。
仙女的言下之意,是她從今天開始,再包括端午的三天假,全部有約。
覃珂覺得自己像是個戰(zhàn)地記者,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稀奇?zhèn)不行。
說點真心話,對馮云煙和昭雨杰,她確實好奇。
尤其是跟馮云煙如此“親密”接觸了十幾天,她不光是“學(xué)有小成”,“八卦指數(shù)”也是極速激增,突飛上漲。
她盡職盡責(zé)的把這些天的“戰(zhàn)報”都寫在了日記里。
不為別的,就純粹的想跟她爸爸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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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
也是放假,又逢考試,周五放的都比平時要早些。
教室里嘰嘰喳喳,是幾個愛玩的攢了局,要等會去KTV酒吧一條龍。
看到覃霆“臨時有事”的消息后,覃珂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去市區(qū)的路上,覃珂抱著手機(jī)翻她跟覃霆的聊天記錄。
覃霆在個飯局上,他有應(yīng)酬,要晚點才能抽身。
決定去前覃珂跟覃霆打了報告,覃霆只叫她去,說忙完就去接她。
出租車的后排座椅里,覃珂看著覃霆發(fā)來的那句“定位發(fā)我,等等過來接你”忍不住的笑。
車?yán)锞蛡z姑娘,文欣怡是覃珂的老酒搭子了。
覃珂一直是性冷淡的那掛,百年難見她“思春”模樣。文欣怡抓住機(jī)會,抬起手就給覃珂拍了一張。
微信群里消息嗡嗡嗡。
覃珂后知后覺的去看,只見著自己的大頭朦朧文藝照被文欣怡發(fā)在了他們的小群里,圖上配文:戀愛ing。
底下起哄一片,全是湊熱鬧
覃珂的腦袋跟手機(jī)一塊兒嗡嗡嗡。
她氣急敗壞的找文欣怡報仇,倆姑娘在后座扭在一起。
覃珂想殺人,只怪身邊沒趁手的兇器,只能嘴上過癮:“你去死啊啊啊啊�!�
文欣怡忙著擋拆,臉上笑嘻嘻,有點子幸災(zāi)樂禍:“不是挺好看的?女神好不好!”
文欣怡名字聽上去像個小甜妞,可實際卻是個假小子。
她剃了個短頭,學(xué)校里也是走了申請穿的男生校服,打死不穿裙子的那種。
“女你妹...!”覃珂咬牙。
文欣怡說:“你跟誰談了啊?搞什么,秘密戀情么?”
覃珂把頭一扭:“沒談。”
“沒談?”文欣怡話音上揚,“哪沒談,我都看到了。”
覃珂莫名的心慌,她抓住自己的手機(jī),眼睛低著,就看窗外。
她模樣似乎是不在乎,可卻是在心里打鼓,全是問號。
看到誰了?
看到哪了?
看到什么了?
......
文欣怡湊過來些,跟覃珂腿貼腿,肩膀碰肩膀。
坐一塊兒了,女孩清秀的臉也跟著一同過來。她脖子一扭,扭到跟覃珂幾乎一面的地方:“藏著掖著的,別不是網(wǎng)戀吧?”
覃珂皺鼻子,她像是已經(jīng)被抓住了小辮子,自覺的理虧,腰桿也直不起來。
看著近在眼前的文欣怡,覃珂的小臉又紅又白。
她胸里憋得慌,手指頭亂點,似是急得喘不過氣般的將后窗的車玻璃打開。
馬路上的喧囂傳進(jìn)來,天已經(jīng)熱了,空氣里濕濕黏黏,帶著夏天特有的氣味。
在街邊的嘈雜聲里,覃珂的聲音顯得很沒底氣,她嘟嘟囔囔的嚷了一句:“別問了,煩死了�!�
文欣怡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像是已經(jīng)了然。
覃珂怕她亂琢磨,可她又怕自己說多錯多,到時候再被文欣怡抓著亂問。
真問到了,她又該怎么回呢......
車?yán)镬o下來,司機(jī)師傅開著廣播電臺。
電臺里一男一女的兩個主持人叭叭念著串詞兒,明明挺搞笑的,給人師傅都逗得直樂,可覃珂就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找到包廂時,里面的人已經(jīng)把位置占得差不多了。
除開覃珂自己班上的幾個,來的還有許多別的班別的年級的。
這種局覃珂之前常來,有想氣覃霆的破罐子破摔,也有原因是她自己愛玩。
剛剛文欣怡發(fā)照片的那個小群,就算是他們幾個老酒搭子的秘密基地。
燈泡跟陳晨也在,覃珂進(jìn)去時,倆哥們正湊在一塊兒。
燈泡把腳踩在了沙發(fā)面前的桌子上,他腳上蹬了雙深綠色的運動鞋,鞋的側(cè)面印著個知名logo,應(yīng)該是是新出的聯(lián)名款。
他一臉驕傲,不用走近了,也不用聽,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出來他在那炫耀什么:看看,瞧哥們這鞋,夠不夠牛掰?
他們這些男生,除了打球、游戲,就對這些最有興趣。
覃珂有些沒勁兒,來前她還挺有興致,不然也不會主動跟覃霆打報告申請。
她這種沒勁兒起的不是沒來由,只是——
沒等她細(xì)琢磨,燈泡的招呼就過來了。
跟著燈泡的一嗓子,陳晨的目光也投來。
他的瞳孔幽深,特別是被這包廂里曖昧的光線一晃,淡淡落來,顯得,尤其得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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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二
出洗手間時,覃珂跟陳晨碰在了一塊兒。
也不是碰巧,他好像,就是在那等著她。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煙味,跟她也一樣,全是剛剛在包廂里染去的。
其實覃珂隱約知道陳晨的意思,這幾次燈泡的摻和,讓她不多想都難。
因為知道,才更覺得尷尬。
覃珂想走,陳晨將她攔著。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覃珂仰起頭皺眉,可卻被陳晨握得更緊了。
覃珂:“你干嘛?”
她問他,他也不說話。
他頭發(fā)長了一些,低頭時,劉海能到眉骨,留下一層的影子。
高中的男生都發(fā)育了,他比她高出一頭,人來人往的,在洗手間面前這么站著,讓人覺得好不自在。
“陳晨...!”
覃珂又叫了一聲。
她看上去像惱了,人惱了,有些發(fā)訕有些不自然。
陳晨頓了頓,指腹沿著她的手腕滑過,到覃珂將要忍耐的極限時,才見他松手。
好在他沒說什么要這場面更尷尬的,他只是看覃珂,盯了許久,要人背后發(fā)毛。
覃珂也說不出,只覺得最近陳晨都很奇怪,話少了很多,人也沒表情,一天的陰雨。
不過,他再怎么別扭,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自知沒惹他,他鬧脾氣就鬧他的,楚河漢界分清楚,別找她的麻煩就行。
只是...
看他現(xiàn)在的模樣,不像是想跟她分清楚。更像是想趟進(jìn)這渾水,唯恐天下不亂的。
“你褲子太短了。”
他突然一句,讓覃珂發(fā)蒙。
她低頭,看了眼身下剛換的黑色牛仔短褲。那褲子上沒別的裝飾,褲長到大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從后面能看到�!�
他又說。
......
覃珂隱約意識到他在說什么。
“是用的繩子?”
覃珂完全怔住,人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
她腿前的痕跡早就消下去了,不然她也不會換條短的褲子出門。她承認(rèn)自己是變態(tài),是戀痛,可她還沒變態(tài)到想把自己這些癖好公開示人。
“不會痛嗎?”
他似真的在問,在關(guān)心。
她后退,他跟著近了兩步。隨著兩人的距離拉近,他身上的酒味也跟著傳過來,可看他模樣,一點兒也沒像是有醉的跡象。
覃珂手抵著陳晨。
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后背靠墻,人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方。
覃珂:“你在說什么?”
她的話在此刻顯得有些無力。
陳晨笑了一聲,他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突然,他抓住了她抵著他的手腕,他的身體壓過來,陰影覆上,那兩片削薄的嘴唇幾乎就要貼在她臉上。
?!
兩人的呼吸碰在一起,這么近,覃珂能聞得太清楚了。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煙味,酒味,她本能的泛起一陣惡心,異常排斥著這種過分直接身體接觸,她低壓著嗓子:“你有��?”
陳晨舔了舔嘴唇。
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喘息時那股灼熱的氣息。
跟著他的動作,覃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的雙眼全停在了她臉上,她能清楚看到陳晨瞳孔里自己的影子。
走道里吵吵嚷嚷的來了一波結(jié)伴撒尿的人,人擠人間,陳晨將她松開,人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對,我是有病�!�
覃珂一把推開他。
她轉(zhuǎn)身又回了女廁,洗手臺前,她先是對著鏡子看了眼身后,撩開褲料的一角,貼近屁股和腿的地方,的確是有條還發(fā)紫的痕跡。
不過,正常去看,是全能被擋住的。
覃珂深吸了口氣,她不知道陳晨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她也不想知道。
她發(fā)泄一般的連擠了幾泵的洗手液,水流沖下來,清潔劑的作用下,她兩手被搓得干澀,尤其手腕的一圈兒,被揉得又癢又燙。
覺得疼了,覃珂才關(guān)了水龍頭。
她面無表情,轉(zhuǎn)身進(jìn)了個空的坐廁。
門鎖上了,人坐在合上的馬桶蓋上了,在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了,她一直憋著情緒才慢慢泄出來。
覃珂想著剛剛在洗手間外發(fā)生的一幕,她只覺得后悔,后悔沒狠狠給陳晨一巴掌。
她掏出手機(jī),給覃霆打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了。
電話里有些吵。
覃珂頭暈,有些分不出吵的是自己這兒還是覃霆那邊。
“爸爸...”
她叫他,光叫著,叫著這個稱呼,她嘴唇便開始顫抖,眼睛也濕了。
“我馬上到了。”
覃霆的聲音傳過來,覃珂身子往后坐了些,她抱著小腿,下巴擱在了膝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