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別人眼里的覃霆
怪怪的，怪怪的.......
在不關(guān)覃霆的事上覃珂一向敏銳，覃霆先前跟她說過沈林城“事跡”，關(guān)于他跟童心覃珂大約知道個大概，但其中細(xì)節(jié)......單從剛剛的看，童心對沈林城不像是感冒的樣子，別說是主奴了，說情侶都不靠譜。
覃珂歪著腦袋，細(xì)看下，童心長得很有韻味，很正統(tǒng)的東方美女。正統(tǒng)美人兒跟西方BDSM文化結(jié)合在一塊兒，自帶反差感。
茶上了一杯接一杯，邊上倆人是全喝了，覃珂面前的一動都沒動過。
回完消息
?
，童心抬起頭，正迎上小孩的目光。
她朝覃珂挑了挑眉，覃珂也沒躲，兩眼睛圓圓的。一大一小就這么對視著，看著看著，童心突然笑出來，她放下手機(jī)，問覃珂：“去不去衛(wèi)生間？”
覃珂差點就被這笑給迷暈了，本來......童心對她就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不是說是荷爾蒙那種......大約是欣賞？好奇？總之是很復(fù)雜，但能確定的是，她之前對繩子感興趣的大半原因就是因為童心。
“嗯，去�！瘪娲饝�(yīng)，但實際上她沒那需求，她應(yīng)得鬼使神差，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童心站起來，她沒跟沈林城招呼，她就站在一旁，看著覃珂跟覃霆小聲的“打報告”。她不是什么傻白甜，眨眼間，人在圈子里外已經(jīng)轉(zhuǎn)悠了七八年。覃珂跟覃霆......她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關(guān)系，說出來有點玄，但這就是事實。是不是同類，只要稍有接觸就能分辨。
從桌上離開后，童心帶覃珂沿著院里的小徑往內(nèi)院走去。她似對這兒很熟悉，覃珂跟在童心身后，這小花園建得好像個迷宮，若是換成覃珂自己，怕是早就找不到北了。
童心穿了條棉麻的裙子，她人在前面，青煙徐徐，女士的煙細(xì)，夾在她指間另有一番風(fēng)韻。
穿過道長廊，童心在個小池子邊停下，小塘邊有坐著的地方。她指了指前面的不遠(yuǎn)處，路邊上有個指示牌，上面標(biāo)著去處指引：“洗手間在里面�！�
覃珂靠在廊墻邊，她背著手，沒見要動的樣子。
童心看出她意思，她彈了彈煙灰，問道：“不想去？”
不想去。
她手撐在石凳子上，身體朝前傾，對著沒吭聲的覃珂，“那還跟來。”
覃珂張口就來：“你不也沒去�！�
童心怔了一下，覃珂的回答在她意料之外，看過這小丫頭在覃霆邊上“唯唯諾諾”的樣子，誰能想到這丫頭離了她爹能這么有性子？
她剛叫著覃珂也就是隨便一句。
她本意就不想在那桌子上呆著，跟坐牢似的。沒成想這丫頭跟她想一塊兒去了。
小池塘里養(yǎng)著錦鯉，紅的白的。
不過都很小，應(yīng)該是為了照顧觀賞性，連魚都要保持體型。
童心的眼神幽深，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覃珂，突然道：“你是不是看過我表演？”
“對.....看過�！�
是看過......還不止一次，不光看了，還朝覃霆問了她跟river都是什么關(guān)系，問了她叫什么。
覃珂臉色微微發(fā)紅，如果要說這個......她怎么能在這時候承認(rèn)童心算是她的啟蒙呢？
“你怎么知道？”
“我記得你，你跟覃哥一起，坐在最中間，想不記得都難�！蓖男α诵�，“怎么樣，當(dāng)覃哥的sub是什么感覺？”
......
�。�
“我......”
“你不是？”
說實話，覃珂在聽到她問題的第一反應(yīng)真的是否認(rèn)。
在此前，她從來沒遇過這樣的提問方式。別人說她大多也都帶著調(diào)笑的，要問也都是問她主人，誰問過她的感受？
“覃哥可受歡迎，他來店的時間不固定，之前有好些特意來店里蹲點的�！蓖恼f的煞有其事，她說話時就盯著覃珂，那視線燙人，燙得她心煩意亂又無計可施，“我們都以為覃哥要被“攻略”了，結(jié)果......”
她話不說完，說了一半就忽地斷了。
覃珂一直沒看她，一眼看去是充耳不聞、滿不在乎的模樣，可實際呢？
童心不著急，她直起身，慢慢從煙盒里又夾出根煙來，神態(tài)動作都優(yōu)雅極了。
覃珂被吊足胃口，微風(fēng)吹過，吹亂了池塘的水波，也吹亂了她的心思。
“結(jié)果是？”覃珂還是沒忍住，她扭過頭，不情愿地看向童心。
童心笑意盈盈：“所以是什么感覺？”
......
覃珂臉憋得更紅。
除開在覃霆面前，她哪受過這種“調(diào)戲”？
可見童心一副“你不說老娘就不說”的表情，覃珂真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就......”她硬著頭皮開口，“一直在被管著�！�
“還有？”
“......”
還有什么？
“都......都很好�！彼l(fā)誓，是真的都好……這是她掏心窩子的話了。
童心“哦～”了一聲，這聲應(yīng)得讓覃珂直接體溫爆表，覃珂咬著嘴唇，“結(jié)果呢？”
“結(jié)果啊......”童心朝她吐了個煙圈，圓圓的形狀......造型獨特，那煙圈沒多久就散在半空里，覃珂隔著薄煙看著童心，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被童心牽著鼻子走了。
童心滿眼笑意，剛跟那倆大老板同桌差點沒把她憋出抑郁癥了，不像是現(xiàn)在......她故弄玄虛地拉長語調(diào)：“結(jié)果是......金屋藏嬌，早就名花有主咯�！�
“你......！”
覃珂羞憤欲死。
童心在旁慢條斯理地抽煙，來西市的幾天讓她被抽干了力氣，渾身上下一點勁兒都沒。今天也是，沈林城非要她出來。她是那天喝大了，鬼迷心竅，腦袋進(jìn)水了才答應(yīng)他“七天情侶”的提議。
后悔的事不提，現(xiàn)在難得自在。
在這抽抽煙，聊聊天，曬曬太陽，感覺也不錯。
童心把煙遞給覃珂：“抽嗎？”
覃珂撇過頭：“我不會�！�
“你今年多大？成年了沒？”
“還沒，馬上了�！�
“真夠小的�！蓖某读顺度棺�，把皺了料子摸平，“珍惜吧，等過兩年，有你后悔的�！�
覃珂追問：“后悔什么？”
童心瞇了瞇眼：“你說呢？”
“......”
“不過，也不一定......”她似還想說什么，不過未等開口，她的話音就被前來捉人的沈林城打斷了。
“給你打電話怎么沒接？”來找人的沈大少一出現(xiàn)就在興師問罪。
童心漫不經(jīng)心：“沒看到，開勿擾了�！�
他似要發(fā)作，只當(dāng)視線掃到了覃珂，又把脾氣壓了回去。不過還能感覺，他已經(jīng)是在爆發(fā)的邊緣......
覃珂權(quán)當(dāng)作沒看到。
不知為何，她剛雖被童心“調(diào)戲”得不行，可沈林城一出現(xiàn)，她卻有了種跟童心“共腦”的感覺。
她完全可以找個借口離開，她相信，沈林城巴不得她能這么“懂事”。
可她的直覺告訴她，童心......并不想她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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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決定
等回了奎市覃珂也沒知道童心說的“不一定”指的是什么，但她跟童心那看似不著邊際的對話對她多少有些影響。
回奎市的后兩天，星期二，覃珂的雅思成績出來了�？偡�7.5，這分?jǐn)?shù)屬實厲害，都到了去牛津的檻了，當(dāng)然，她也沒本事去牛津，只是打個比方。
看了成績的覃珂沒什么反應(yīng)，不光沒高興，整個白天她都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了晚上，直到覃霆帶著醉意回來。
他破天荒的肯陪她看電視。
還是那部美劇，講校園抓馬愛情的。
覃珂開著電視投屏，覃霆回來時剛放了十來分鐘，才演了個開頭。
覃霆喝得有點多，他人往沙發(fā)里躺著，手虛攏在覃珂腰上。
室內(nèi)沒開燈，絕大多的光源都來自于他們面前的電視屏。
接著上次演的，泰勒在跟安迪睡了后良心受到譴責(zé)，禱告無果后，泰勒找了現(xiàn)男友愛德華坦白分手。這集在愛德華對著泰勒的真情告白中展開......只見愛德華跪下來挽留，他信誓旦旦地說道：我離不開你，留下來，我們重新來過......
覃霆對電視一向都沒興趣，像是這演的，一堆小孩在談戀愛，他邊上兒這丫頭就夠他琢磨的了，他哪還有心思關(guān)心別人？
只是人喝多了，懶得再動。
別說，覃珂壓根不重，非但不重，靠著還他暖烘烘的。他這么摟著就像是揣了個小暖爐似，不對，比抱著暖爐還舒坦，又軟又暖和。
電視里，泰勒被愛德華的一通告白砸得心軟，她不是對愛德華沒感情，要怪只怪她沒在關(guān)鍵時刻把持住。場面變得奇怪又搞笑，本來是說分手的，結(jié)果成了倆人一塊抱頭痛哭。
覃霆低頭看了眼覃珂：“看多久了？”
覃珂回他：“剛開始看，才更新�！�
好戲才開始，倆人哭著哭著，嘴就親到一起去了......然后就是脫衣服，脫褲子......
看著在學(xué)校宿舍里扭到床上的兩個人，覃霆輕笑了聲：“提前適應(yīng)呢？”
“.....”
適應(yīng)什么��！
覃珂有些不開心，她本來一整天就為了這事煩呢，她沒過腦子，到嘴邊的話脫口而出：“您就是想把我送出國！”
覃霆收了笑：“怎么說？”
“......反正就是！”覃珂賭氣，她本想就這么說句話給過了，可仔細(xì)想想，她又心里不甘，她話一頓，直起身，反過來給他證明，“不然您干嘛跟我提出國的事？干嘛帶我去洪叔那？干嘛讓我考試？干嘛還讓我找理由說服您？？”她越說越激動，電視里演的正精彩呢，可她是一點兒都不樂意看了，“我雅思今天也出來了，7.5，去哪都行！”
對，出來了，現(xiàn)在她說走就能走，就等著他一句話發(fā)落了。
覃霆沉默，電視里傳來低低的呻吟，跟此刻的氣氛相當(dāng)違和。
覃珂抿住嘴唇，她莫名其妙的就被情緒沖昏了頭。
但其實也有跡可循......這些話已經(jīng)壓在她心里很久，隱患的種子早在覃霆第一次跟她提時就已經(jīng)埋下了。
覃霆摸到了煙盒，他夾了根煙送進(jìn)嘴里，點上了。
他不說話，一言不發(fā)。就靠在沙發(fā)上抽煙，幽深的視線垂在她臉上。
過了半晌，約有了兩三分鐘，覃霆開口：“成績出來了不告訴我？”
兩三分鐘放在平時里就一打盹的事兒，可對此刻的覃珂說......簡直是跟在刑房一樣的痛苦煎熬。
男人身上的酒味一直淡淡的在她周圍，覃珂知道，為了陪她，覃霆已經(jīng)有意減少了應(yīng)酬。
這樣的場合覃霆本身也不喜歡，但有時候他也沒轍。他喝多了，人又疲憊，她能感覺到，無論怎么，此刻都不像是個足夠合適的時間來討論這些事。
覃珂咬緊嘴唇，她深吸了口氣，聲音小了幾分：“我沒想好�！�
覃霆說：“我看你想的挺好的�！�
“......”
覃珂吸吸鼻子。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起前天跟童心在小池塘邊的對話。
她抬起頭，迎上覃霆的目光：“Deery知道我跟您的關(guān)系，她說我過兩年會后悔�！�
覃霆抽了口煙。
“我不會�！瘪嬲f，說得斬釘截鐵。
他還是不響。
覃珂死死盯著他，在沉默中，她的眼神漸漸從堅定變成委屈。
她嘴唇緊閉，因為緊繃，她的下巴在輕輕顫抖著。
“兩年之后的事，你怎么知道？”覃霆問。
她現(xiàn)在在這跟他做保證的意義在哪？究竟后不后悔，只有那天到了才有結(jié)果，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覃珂撇開臉，用著微不可聞的聲音：“我就是知道�！�
呵呵，神了。
覃霆扯了扯嘴角，他雖笑著眼神里卻沒見笑意，心里更是沉得煩悶，像是被人掛了袋五斤的沙包。
覃珂的眼眶濕了，她低著頭，眼睛睜大，就硬忍著。
一根煙抽完覃霆又點了第二根。
覃珂的肩膀在微微發(fā)抖，他是喝多了，可人還活著，眼睛也沒瞎。小孩這樣子讓他哪能當(dāng)作視而不見，不說別的，他還問過徐燕出國陪讀的手續(xù)，徐燕當(dāng)場都驚了。
......
眼淚最后還是滑下來了。
豆大的一顆掉在她的手心上。
“爸爸，我不想出國�！瘪孢×巳^，勉強(qiáng)維持著正常發(fā)音。她似下好了決心，就在剛剛，在那短又漫長的幾分鐘里，“我想報個補(bǔ)習(xí)班，就在國內(nèi)讀大學(xué)，不一定在奎市，考到哪里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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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反省在行
溫?zé)岬难蹨I在她手心里化開，覃珂低著頭，眼淚流出來后就很難再止住。
她吸了下鼻子，聲音發(fā)悶，喉嚨沙�。骸耙惠呑雍枚棠�，一眨眼您都收養(yǎng)我十一年了......您說的對，我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但是，您知道我后悔的是什么嗎？”
覃珂頭埋著，眼淚默默地沿著她臉頰往下淌，幾次，覃珂都想伸手將它抹干凈，可也許是因為自尊？她強(qiáng)忍著沒有動彈。她喃喃地說，明明喝了酒的是覃霆，現(xiàn)在倒像是她了，“還在普寨的時候，我在家門口聽到過次您跟別人在一起......她在報數(shù)，還叫您主人……”
她不知怎么的就把這事說了，這件曾經(jīng)她以為她永遠(yuǎn)都不會提及的“秘密”。
“如果我能早點告訴您，是不是就能早些到您身邊？是不是那個叫您主人的就是我了？”
覃霆抬起手，他輕輕撫摸著覃珂的腦袋。
這動作顯然刺激到她了，她哭得更厲害，她的掩飾本就拙劣，這一哭，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我就不想再離開您了.....不管是上學(xué)還是別的什么......”
覃霆沉默著，電視里的聲音吵鬧，但此刻已經(jīng)干擾不到任何了。
良久后，他嘆了一聲，他抬著覃珂下巴讓她揚(yáng)起頭來，她哭得稀里嘩啦的，一張小臉早化了，眼眶四周也紅了。
“在普寨的時候你才多大，就想著喊主人了�！�
.....
七歲？八歲？
還是個小學(xué)雞呢。
覃珂說不出話，覃霆俯身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擦擦�！�
覃珂接過覃霆遞來的，可她沒用，手抓著自個兒睡衣，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抹了把。那張紙被她捏得皺巴巴的，就在手心兒里握著。
這丫頭，在這跟他倔什么呢。
看這小可憐的，覃霆又氣又想笑。
剛點的那根煙他壓根沒抽兩口，他心思煩躁，光在這看她哭了。煙灰掉到了沙發(fā)上，剛不小心，還蹭了他一手。
覃霆把煙滅了，覃珂抬著頭，可眼睛就躲著不看他。
覃霆捏著她下巴讓她人又過來些，覃珂跪坐在沙發(fā)上，身體跟著他的力道往前傾斜。
“哭完了？”
覃珂心里全是委屈，被覃霆這一問，鼻子立馬又酸了。
她回不出話，一點兒聲都沒，眼睛也不敢看他。
覃霆沉下臉，他本就窩火，這一弄更是了。他捏著她臉頰將她腦袋掰正：“我是不是還要重新教你一遍規(guī)矩�！�
......
覃珂幾乎是下意識的把背給挺直了。
這種反應(yīng)就像是給電腦輸入指令一般，幾個月的調(diào)教足以讓人形成肌肉記憶，除開身體肢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畏懼和服從。
“不是......主人......”
“還有？”
“哭完了......”
她嘴上這么說，可眼睛還是淚汪汪的。
那緊張的手握著剛覃霆給她的餐巾紙，另外一只捏著自己居家服的衣擺。剛才她都想得好好的，今天時機(jī)不對，知道不對，她干嘛還要再說這些拱火？
更要她委屈的是覃霆幾乎沒給她什么回應(yīng)，她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說她怎么想的，說她怎么不樂意，全是真心實意掏心窩子的話�？烧f來說去，覃霆就是沒給她回話。到底怎么“發(fā)落”，她表達(dá)的夠不夠清楚，全都是未知數(shù)。
覃珂咬住嘴唇，她說了哭完了，再忍不住就是當(dāng)場打臉，既要挨訓(xùn)又得挨打。
“Deery還跟你說什么了？”覃霆問。
“沒說......她就問我當(dāng)您的sub是什么感覺，還說我也不一定會后悔......”
“不讓你交日記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說了？”覃霆抬手點了點覃珂腦門，“日記呢？”
“......寫了，在臥室�！�
覃珂面色窘迫，不太想拿的模樣。
看上去是這兩天的日記內(nèi)容相當(dāng)精彩，紙上寫的也跟剛那樣的“口齒伶俐”？自問自答都會了。
眼看暑假見底，兩個月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冷靜點想，也不怪她緊張，上補(bǔ)習(xí)班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可不記得覃珂有這么勤奮好學(xué)過。調(diào)皮搗蛋她在行，努力讀書？頭懸梁錐刺骨？這還是他閨女么。
“過來�！瘪獜堥_手臂。
他一開口，覃珂就猛地扎進(jìn)去。她把頭全埋在了他懷里，兩手臂緊緊圈著他的腰，死死扣著。
覃霆笑笑，摟住了覃珂肩膀。
覃珂無聲地哭，神奇的是，她的不樂意，她的不理解，她的委屈在她陷進(jìn)覃霆懷里一霎那全都消失了。
由于網(wǎng)絡(luò)波動，本來投屏在電視上的視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斷了連接，房內(nèi)重新靜下來，男人的身上帶著酒味，覃珂不顧，她埋在他胸前大口的呼吸。多么近，近到她能清楚地聽到覃霆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那聲音讓她入迷，即便是每天聽，每刻聽都不會嫌夠。
她就是這么沒出息，沒出息，沒見識，沒遠(yuǎn)見。
她只想永遠(yuǎn)這樣的呆在他身邊，能無所顧忌地依賴他，能全心全意地陪伴他。
她也知道，她也有這個信心，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無所保留的愛護(hù)她。
無論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作為她的父親，還是......她的主人。
這樣的信任感放在別人身上或許很難建立，可在她跟覃霆之間......這像是自然而然的存在。
雖然她從前也有過懷疑，她也有過不安、忐忑的階段，可他一直包容著她的脆弱......他總用實際行動證明著。
發(fā)泄夠了，覃珂抬頭悄悄看向覃霆。
見男人板著一張臉，她身體靠前了些，用額頭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
晚上了，他下顎冒出了些淡淡的胡茬，單看上去不明顯，光又暗，可碰上去已經(jīng)有感覺了，帶著微微的摩擦感。
“主人......我錯了......”
覃珂悶悶地說。
見覃霆沒反應(yīng)，她又湊近些。
她不敢親他的嘴唇，只敢輕輕碰下她剛蹭的地方，討好似的吻了吻他下巴。
“主人......喝不喝熱水，我給您倒......”
現(xiàn)在才想起來說這些......她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