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能怎么辦?夾回去?更曖昧了吧?
“打壓了廢物,總得稍微關(guān)照一個,不然演藝圈豈不是后繼無人�!痹S若華冷哼一聲,和周應(yīng)瀾隔著南佑疏互相對視,無盡的火光蔓延,越過南佑疏的面前對接,太近,太強烈,一不小心就會誤傷到南佑疏本人。
胡左尷尬地笑了笑,“幫”南佑疏解圍:“阿南確實讓我很驚訝,我覺得,沒人會說南佑疏作為一個idol就沒法拍戲這種話,尤其是,她對臺詞是過目不忘連我都要甘拜下風(fēng),若華姐一向惜才,周前輩多慮啦�!�
此話一出,成功吸引了戰(zhàn)火,兩人都不爽胡左一口一個阿南,而南佑疏,更不爽胡左喊她的姐姐“若華”,三人目光出乎意料地齊,像鷹一樣直勾勾地落在了胡左臉上。
“我……去個廁所,失陪�!焙竽械酵䦃海瑔⒂脦�。
“咳……我也去�!睂�(dǎo)演聽明白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南佑疏,繼續(xù)去抽支煙冷靜冷靜,這山珍海味,那是一點味道沒吃出來。
“我也去……”齊一也溜了。
一時之間,又只剩下三人。
“要不我也……”南佑疏欲起身理一理自己的思緒,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坐下�!眱膳司坎恍币�,異口同聲,沒了旁人,就不用演什么前輩后輩了,語氣都帶著點娛樂圈廝殺出來的兇狠。
嚇得南佑疏都起身一半了,又當(dāng)即坐下,端端正正,就差沒把手并排放桌上了,誰管周應(yīng)瀾今天打什么主意,她主要是怕許姐姐。
周應(yīng)瀾斂去應(yīng)酬的笑意,顧自喝了口紅酒,先行開口:“不知道該說許小姐好福氣,有南佑疏這樣的小情人,還是該說阿南有福氣,你還挺關(guān)心她,這么點小事就趕過來了�!�
南佑疏血液一下涼了幾度,她怎么知道?
許若華終歸是見過大世面的,也不喜歡讓別人拿捏這自己,抬了抬眼瞼,語氣不以為然:“我那次車故意讓你瞧見,為的就是想告訴你,名花有主�?蓻]想到周小姐就是不死心�!�
“是嗎?我想你們應(yīng)該有合同吧,合同什么時候到期我就什么時候帶走她。”
“還沒到期,她就是我的,你拿不走。”
“……”
“可我不是商品。”
一道沾染了一絲難過的聲音,讓許若華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主動終止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剛剛自己說的話似乎……太沒人味了。
再看南佑疏,本就下撇的唇角,更是往下,眼角那絲失落,讓許若華愧疚情緒頓生,竟一時不敢看她,別過了眼,閉眼時,眼睛盡是懊悔的情緒。
周應(yīng)瀾方才記起,南佑疏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有些話太直白了,遂起身道:“南佑疏,我沒這個意思,你自然不是商品,我對你是無比純粹的欣賞,我只是想提醒你,她能給的,我也能給。今天班也探完了,我就先走了,不過,我等你�!�
周應(yīng)瀾走后,包間只剩許若華和南佑疏,許若華不自然地端起酒杯,撩了撩發(fā)絲,問道:“你生氣了?”
要想,剛剛在外人面前動怒摔杯子砸盤子的許若華,如今輕聲詢著南佑疏的想法,實在太讓人大跌眼鏡。
南佑疏搖搖頭,笑意還是有些許苦澀:“沒有,姐姐。我不會生你的氣的,只是為了讓她快點走。”
“南佑疏。”
“嗯?”
許若華一手摟過南佑疏的腰,摸到的那一刻,心涼了一下,原有的二兩肉都掉沒了,這一摟,南佑疏始料不及,就從自己的坐席上,貼到了許若華的坐席上,背椅是木質(zhì)的,許若華稍稍讓一讓,就能坐下兩個人,更何況,兩人都瘦。
“姐姐…!他們會看到的�!�
“無妨了�!�
許若華的唇溫?zé)岬馗缴希SH吻,女人總是十分清醒地睜著眼睛,這次卻閉上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眼睫掃到南佑疏的臉上,讓她驚慌失措,又無法推拒。
南佑疏在學(xué),許若華這個當(dāng)老師的自然也不會停滯不前,這帶有占有欲和心疼的吻,精準(zhǔn)地讓南佑疏無法再分心憂慮。
女人一手摟腰,一手攀附上她的脖頸,輕輕磨擦,“n、y、s”,許若華在她的領(lǐng)域用舌尖寫下了三個字母,品出來的南佑疏,睜大了眼眸,是……自己的名字縮寫。
你不是商品,你是我的南佑疏。
濃烈的紅酒香氣,甜絲絲的,許若華做著時間的掌控者,時快時慢,終于在結(jié)束的時候輕咬了咬她下唇,女人在心底道,南佑疏,這回是我主動了,你要記著。
睜眼時,南佑疏窺到了她的掙扎。
為什么要寫下nys這三個字,許若華也不知道,大概是想為她打上合同到期也消磨不掉的烙印。
門口站著的三人,進(jìn)也不是,干站著也不是,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剛回來,就從小窗格里看到了這么一副場景,干脆又組團去了次廁所,三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
惜才是這么個惜才法?雖然這種情況在娛樂圈見怪不怪來,但是有一說一,許若華和南佑疏,好像還有點配,畫面怪有沖擊感的。
實際上,這也是許若華意料之內(nèi)的,為她打上自己的烙印,在這個劇組拍完解散之前,南佑疏都不會被傷及半根毫毛,她說的無妨不是假無妨,而是算準(zhǔn)了這三人嘴巴嚴(yán),又不敢得罪她。
所以,看到了又何妨呢?如果能以一個簡單的吻哄好南佑疏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許若華:完了,話說重了,什么過期不過期的,欸,小家伙本就心思敏感。
南佑疏:(實際上是想到合同終有一日終止而感到悲傷)商品?我就是姐姐的商品啊,買一贈無數(shù)個附帶服務(wù)。
作者:你不覺得合同到期之日,就是你們結(jié)婚之時嗎?
今天多更了點字!感謝在2021-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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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燃燒
陰雨天氣,
天黑得早,窗外雷雨已停,地上仍是濕漉漉的,
淡淡積水偶爾被樹上殘留的雨珠激起漣漪,
嘀嗒,滴嗒。
已經(jīng)回桌的眾人,老老實實地坐到了許若華和南佑疏的對面。
圓桌,
就像他們之間的楚河漢界。
許若華瞥了瞥身旁緊張得要死的南佑疏,
她這一直忐忑不安,
揣摩這群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的小模樣,好笑得要命,
堂堂影后撐腰,
慌什么?。
清秀的眉眼低垂,
薄唇緊抿,
若是觀察得仔細(xì)些,會察覺到她用貝齒微微咬著下嘴唇,
原本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臉,
多了絲鮮活的窘迫,沒化濃妝,
那臉上卻多了一抹裸紅,
看起來很奶,
甜度剛好。
原來她也知道怕啊。
其實借口探嚴(yán)依前來此處,
只不過是哄騙外人和網(wǎng)友的把戲,騙不過這眼前三人的,不然嚴(yán)依都“病”了,許若華怎的還不走?
這場宴席,吃食沒怎么消,
上好的珍品紅酒倒是消了兩瓶,導(dǎo)演掏出汗巾擦了擦額頭,下雨天,就是悶熱,酒已見底,出于禮數(shù),不管許影后還喝不喝,那酒都是要再啟開的。
許若華看起來興致頗好,目光盯了盯那醒酒器里的酒液,仰了仰頭,坦然自若道:“時間不早了,再喝一杯,今天我這班,也算是探完了。”
導(dǎo)演忙接過女人手中的酒杯,會看眼色地避開了女人的手,諾諾道:“我來我來,我為您倒,下次前來煩請一定知會,今天這酒席還是倉促了,怪失禮的�!�
胡左起身舉杯,在后面暗自打量南佑疏,果然,聽到許若華要離開后,她神色不可掩地暗了暗,她原先那杯還沒飲完,也學(xué)著大人模樣般,起身,舉杯敬向許若華。
“這劇要是能播出的話,一定會為收視率帶來很大的收益�!本票诳罩邪l(fā)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五人飲畢后,許若華方才露出狐貍尾巴,桃花眼又瞥向南佑疏,聲音柔了些:“南佑疏,確實后生可畏。”
這已然是公之于眾,又□□裸的偏愛。
話里有話,要是這“后生可畏”的南佑疏得不到良好的照料,那你們這劇就別播了,更別談收益,人非圣賢,沒有哪個導(dǎo)演拍戲是純粹地沖著“藝術(shù)”去的,藝術(shù)和收益,總要成正比。
而剛剛的三人又和許若華碰了杯,這是“被迫”承諾,“被迫”達(dá)成共識,又在無形之中,成為了死也要封嘴的保密者。
胡左突然后悔接下這部劇的男主,怪不得他一和許若華敘舊,南佑疏就冷冷地盯著自己的臉,他一喊阿南吧,身旁這位又頻頻撂筷,情緒低了幾分。
雖然不知道兩人是交易關(guān)系還是真正的情侶,今日也算是及時懸崖勒馬,沒繼續(xù)將兩人徹底得罪。
“導(dǎo)演,我送送許前輩?”南佑疏用白紙巾沾了沾唇邊的酒珠,問是在問導(dǎo)演,可那清潭似的眼睛,就那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許若華。
“送送送,當(dāng)然可以,你完全不用請示我的呀,小心腳下。”五大三粗的導(dǎo)演不但為許影后拉了拉椅子,還順帶幫南佑疏也拉了拉,一臉“你們是天說啥是啥”的恭敬表情。
南佑疏:……
倒也不必如此,有些折煞人。
談笑風(fēng)生間,女生悄悄用余光打量許若華,她依舊美的不可方物,南佑疏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在心里暗自感嘆這句話了。
夜色,兩人一前一后地漫步在雨后的小道,地面還是潤的,很是濕滑。許若華今夜著了一身沉靜的祖母綠緞面長裙,這顏色更襯她肌膚如玉,一身金飾在她身上不但不俗氣,還有了種矜貴的出塵感,綠裙紅唇,媚骨天成,不妄不卑。
剛剛被她摟腰時,那細(xì)滑的面料和她柔嫩的肌膚就弄得自己很癢。
如果說南佑疏是一片帶點野的薄荷葉,率性冷清;那許若華就是一則代表浪漫主義的《克倫威爾序言》,高冷地嫵媚著,無人能攀及。
南佑疏剛想從背后抱一抱她,頻頻側(cè)目看花賞風(fēng)景的女人就停下了腳步,空氣中濕薄的霧氣讓她卷翹的眼睫有些潤,她隨手折下路旁一朵野白花,淡淡發(fā)問:“若是我不來,你能處理好嗎?”
南佑疏垂眼盯了盯那折花的手,也不嫌雨珠沾染上,依舊不怎么憐香惜玉。女生跟著一同站定,挺直薄背,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嗯聲道:“有計劃,可姐姐幫我解決了,就沒用上�!�
“哪個姐姐幫你解決的?”
“只有一個姐姐,姓許�!�
南佑疏的求生欲極強,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出其不意地逗得許若華輕笑一聲,那端著的高冷訓(xùn)話做派破功了三秒,許若華為掩飾,從食指上卸下了一枚戒指丟給南佑疏,女生忙亂地接住。
殊不知,她的一顰一笑都足以讓南佑疏為之燃燒。
“呆愣著做什么?這戒指是TangV的,你日常戴著,能警醒警醒方才和我碰杯的那伙人,再也不會有人對你肆無忌憚�!�
許若華道完這話又目光沉沉,嚴(yán)依賬號是被自己拿了,她也有幾分腦子,在這個劇組,是斷然不會再貿(mào)然出手。
南佑疏遭害,歸根結(jié)底,也有幾分原因在自己身上,她沒忘記那天,嚴(yán)依目光熱烈,說著“我喜歡你”。她明明和南佑疏有點像,卻又差那么多,根本及不上眼前人。
拿上升期女藝人,遭一個戀愛方面的謠,惡毒至極。雖然澄清后南佑疏粉絲不少反多了一兩百萬,但往后提到南佑疏,難免會有“好像有過戀情?”這樣的印象,更別提有些黃泉路人,吃瓜只吃一半,看得了黑熱搜,澄清熱搜自動過濾了。
南佑疏,從小到大,許若華看著她身邊的追求者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來往往,全被她明著暗著“勸退”了,女生的感情方面,像一張純白無暇的紙,和男性戀情什么的,內(nèi)娛所有愛豆都塌了,也輪不到性取向彎彎的南佑疏。
她最最最對不起粉絲的事,恐怕就是與自己有了身體接觸,滾了床單,解決了各自需求。不過,南佑疏和自己在一起,不能稱之為塌房吧,高攀這個詞更貼切。
女人的自信倒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南佑疏雖是人氣新星,但是較自己,實在是還有一段差距。作為早一任姬圈天菜,投懷送抱的美女真的可以和男追求者一起并長列,十二、三年,女人都坐懷不亂,堅定自己想法,卻在南佑疏這兒壞了規(guī)矩,亂了步伐。
得到了姐姐的私物,南佑疏壓抑許久的壞心情徹底消散,通過今天許若華各種行為,她心里有個想法,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篤定。
按理說,一個人不愿意接受另一人的那份感情,應(yīng)該會避嫌,逃避,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不愿公眾于人,她的許姐姐以前就是那樣。
可不知從何開始,她開始變了,自己出事她馬不停蹄地親自前來,反常地向周應(yīng)瀾宣誓主權(quán),更冒著暴露和造人非議的風(fēng)險,向劇組為她“討權(quán)”。
是什么,讓她開始變得不像“許若華”呢?
戒指已經(jīng)戴上,女生在月光下主動穿過她五指間的縫隙,拉起了女人的手,十指相扣,女人皺眉想退,卻發(fā)現(xiàn)手被她拽的緊緊,甜絲絲氣息已經(jīng)悄然鉆入了許若華的鼻腔。
南佑疏個頭稍高些,還彎了彎腰,她本來就跟黑色有一種天然的融洽,重新染回本色的發(fā)絲,從內(nèi)至外散發(fā)出來了致命的冷欲感,穩(wěn)重又成熟。
年輕女孩的注視,深情是不需偽裝的,她的目光,但凡不那么赤白明了,許若華都不會一時走不出來。
鼻尖輕蹭鼻尖,南佑疏歪頭,若有若無的笑意藏在她那極淺的梨渦中,氣氛被南佑疏帶動得再次不對勁起來,月光,雨后,還有她。
許若華眼睫眨動中,不經(jīng)意瞥見了南佑疏的腰帶,腿真的很長,腰帶都比自己的腰高上幾分,還很細(xì)。
此時女人心中有很多期許,卻沉默不語,等著南佑疏來點題,那薄唇像是勘破她想法般,逐漸在許若華面前慢動作,女人合上了不清明的桃花眼。
“姐姐?想聽我唱歌嗎?”
“?”
許若華怒不可遏地睜眼,南佑疏搞什么??!臉上迅速浮起了絲羞怒,她敢虛晃一招,耍自己,而自己還中計了,中了美人計,眼睛都閉了,嘴角明明有一絲癢意靠近,她撤軍了。
“有一首歌,很久之前就想唱給你聽�!蹦嫌邮韬雎缘裟悄艹匀说难凵�,順勢將十指相扣的手繼續(xù)緊握在腰際處,牽引著女人,并肩朝著小道前方散步,神色認(rèn)真,就好像耍把戲的不是她:“我舍不得姐姐。”
……
“唱吧,唱完差不多也到我車那處了�!�
女生心里那個想法得到了證實,抬頭望了望月光,眼睫眨動得快了些,在女人發(fā)現(xiàn)自己前又低頭,回歸常態(tài),兩只骨感十足的手相握,南佑疏開口時,許若華明顯感受到了那略重的力道。
“當(dāng)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心中的小鹿亂跳,
我沒開玩笑你的一顰一笑都把我燃燒,
時間不早卻睡不著窗外世界太吵,
內(nèi)心浮躁也會苦惱偶爾心血來潮,
我想要逃,逃離陌生城市繁華卻喧鬧的街道,
對于煩惱,你的懷抱是最有效的解藥。
”
抒情的歌,南佑疏唱起來,絲毫不輸平時任何一個炸場的舞臺,沒有浮華的音響設(shè)備,沒有別在腰間的麥,也沒有數(shù)不清喊著“南佑疏”的聲音,是真的專門唱給她的許姐姐的。
小道寂靜,那個舞臺上發(fā)光發(fā)熱的隊長南佑疏,生人勿近禮貌疏離話少的南佑疏,正用大拇指輕輕打圈著許若華的掌心,純凈的人聲,轉(zhuǎn)音時的情緒渲染,她那微微垂落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些傷感的曲調(diào)讓許若華心里一陣落空。
女人果然預(yù)判得準(zhǔn),曲畢,剛好到車前,再看南佑疏,還強撐著,不舍都快把她整個人給淹沒了,女人拉開車門前,南佑疏叫住了她。
“姐姐裙邊有條束繩松散了。”南佑疏單膝跪地,有些發(fā)涼的指尖,繞過她的腳踝,打結(jié)的手法熟練,女人有些不自在,一同蹲下來,才讓她繼續(xù)系。
“過來�!币苍S是夜涼了,許若華的聲音沙啞了些。
南佑疏聽話地過來了些,許若華輕輕摟了摟她,剛剛她唱這歌詞時,眼中都有淡淡淚珠在打轉(zhuǎn),一個擁抱而已,給她便給了吧。南佑疏將頭埋到了許若華的肩,過了會抬頭,女人綠裙肩那處有些綠色顏色變得更深了些。
兩人蹲在豪車門前,突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許若華總覺得她還有什么事沒做,這種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讓許若華莫名覺得呼吸有些急促。
“姐姐,謝謝�!蹦嫌邮鑶问质掷@過許若華的脖頸,撐到了車門那處,另一只手手指穿過柔軟光澤的卷發(fā),強勢極了地輕壓著她的后腦勺,這次的吻不是虛晃一招,干凈利落,南佑疏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用舌尖畫了“x”、“r”,“h”,還特意將r改成了大寫的“R”。
許若華,這三個字,連名帶人,終將會屬于我。
許若華的縮寫比南佑疏的縮寫,更曲折,更迂回,包裹得更多。
結(jié)束時,兩人同時睜眼,對視,一股奇怪的電流讓兩人心跳急劇加速,只得慌忙地將臉別過去,一人向左,一人向右,胸口均起微微伏著,這要是在家里,兩人估計已經(jīng)墜到那軟棉的大床上。
半晌,南佑疏輕聲“解釋”道:“給金主小姐的報答�!�
……
許若華手背起來,按捏戒指,才發(fā)現(xiàn)那個已經(jīng)給了南佑疏,她打算,再去看一次心理醫(yī)生。
南佑疏那得寸進(jìn)尺的唇瓣湊近時,她居然不想躲開,這正常嗎?在終于和她親密接觸,無限繾綣的時候,內(nèi)心還沉息了一聲滿足的喟嘆,是那種期待了很久的東西得手才有的充足感。
今天這點應(yīng)酬的酒量,在許若華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她自覺得自己是醉了。
眼前的她臉上沒有得逞后洋洋自得的表情,沒“炫耀”,也沒讓自己難堪,倒也不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 許若華:本影后眼睛都閉了,這小后輩耍我呢(氣笑記仇伺機報復(fù)三件套)
小劇場
南每次見姐姐總要“順”走她一件東西鈕祜祿佑心機疏
若干年后
許若華掐著她的梨渦:不是家底被掏空,而是真沒什么東西好給了,連拿過的獎都贈予你了,還要如何?
南佑疏一副女主人的做派,躺在正在看劇本那人的腿上,淺淺一笑,盯上了許姐姐這個人。
作者:如果這都不算在談,那我生吞手機!!再悄悄撒最后一波糖。今天也是四千字,歌名《小鹿亂跳》CJ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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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瓶;北年
20瓶;本性難移
17瓶;占據(jù)跨越友情
15瓶;12瓶;辭.、暮辭·
10瓶;余生長醉、白貓不吃魚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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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夢中人
喝了酒不能開車,
劇組為許若華叫好的代駕趕來,兩人那一點即燃的氛圍才收斂些。
再車門關(guān)上之前,南佑疏從包里,
掏出一個保溫杯,
塞到許若華手里,細(xì)細(xì)囑咐,道那是她剛剛悄悄溜去后廚做的醒酒湯,
雖然不開車,
但是喝點免得頭疼,
體貼細(xì)致,鋒芒斂起,
哪里像是能直接背摔男人的人。
她好像在抓緊最后一分一秒,
眼睛都要貼到許若華身上去,
只想記住今晚女人美艷又霸道十足的模樣。
車窗終是要合上的,
銀色豪車逐漸遠(yuǎn)去,只留紅紅的車尾燈,
汽車輪胎和濕滑地板的“呲躡”的薄擦聲,
有些催人睡意。
坐在后座的女人手指僅握保溫杯,盯著因為蹲在車前沒注意而臟污了些許的裙邊,
內(nèi)心五味陳雜,
過會,
唇角還是不自覺地勾起一絲極淺的弧度。
……
終于回酒店的南佑疏往床上面對面平行落下,
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那瞄T聲,南佑疏警戒萬分,透過貓眼瞧了瞧,嗯?不是私生飯?還是說……私生飯已經(jīng)高級到偽裝美團小哥了嗎?連兔子耳朵都有的那種?
“放門口就行。”
“祝你用餐愉快。”
等人離開了大概五分鐘,南佑疏極快地伸出一只手,
拿起了很沉的一包吃食,香味四溢。上面還有張小便條,字是店家寫的,但是語氣分明是她:
點了這些,記得吃完,太輕了,硌人。
她知道酒席上自己沒敢多動筷,得有多溫柔才能這么細(xì)致?南佑疏拆開包裝袋,果然有花生醬拌面,還有……歐包?她怎么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家歐包又買來了的?
這家歐包種類千千萬,經(jīng)常要等,可許若華就是精準(zhǔn)地挑了她最鐘意的兩個味道,奶油魔法棒,還有巧克力奶酪小熊,更別說低溫鮮奶還有堅果包這些了。
南佑疏失笑,女人真把自己當(dāng)小豬喂了,平時自己這也不吃那也不嘗,就巴著自己胖些。
女生邊嘗邊打開備忘錄,沒戴手套的那只手因為修長,已經(jīng)能掌控屏幕,她正對著備忘錄修修改改,里面羅列了一系列需要做的事情,條條框框,邏輯清晰,甚至標(biāo)記了該做這些事的時間。
女生將楊元從計劃中刪去,不再計較,這次,“多虧”了楊元和嚴(yán)依兩個傻子,不然她還不知道她的許姐姐,對自己的感情,終于變了質(zhì),妹妹到小情人,下一步,應(yīng)該是愛人。
……
正打算和林墨苒一同入睡的小梓正在刷牙,接到了老板的電話,急忙漱口水口接通:“老板?怎么了?有事吩咐嗎�!�
電話那端傳來一絲不自然又慵懶渾厚的聲音:“怎么控評?”
“啊……?”
“嗯,總之你告訴我,什么是做數(shù)據(jù),什么是打榜,哦……還有搬家,權(quán)力榜,權(quán)重,跟我介紹一下,盡量簡要明了些,這些詞,百度都百度不出來,所以你……方便嗎?”
小梓捂住聽筒瞧了眼卷著浴巾,半靠在玻璃玄關(guān)上等待她寵幸的林墨苒,她笑意里有一絲狡黠,分明在說,不方便。
段小梓沒眼看,正色回道:“方便�!�
這些,都是追星才會接觸到的關(guān)鍵詞,許若華作為平時根本不親自下場催數(shù)據(jù)的高貴影后,不懂也是情理之中,小梓立馬細(xì)致科普,等那邊掛電話后,才回味過來。
追星,許若華追星?!兩人在浴室合計了好一會,笑得嘴角瘋狂上揚,兩cp頭子粉表示磕昏了。
“她居然要幫南佑疏做數(shù)據(jù)哈哈哈哈哈她也有今天,說起來真夠好笑的。許若華她啊,老狐貍,能看透別人,卻被南佑疏那小姑娘吃的死死的,哦年下養(yǎng)成的魅力�!�
“你不也是老狐貍?”
林墨苒將段小梓抵到鏡子前,又演起戲來,一副生氣的模樣,低聲附耳道:“雖然沒說錯,但是,你語氣干嘛這么沖?怎么,小助理,說不得你現(xiàn)任老板嗎,時間若是能倒流,我現(xiàn)在,才是你的老板�!�
“林小姐的財力,想當(dāng)誰老板不都輕而易舉,當(dāng)然,也可以“養(yǎng)”個小妹妹啊,畢竟你上回說,人家南佑疏一口一個姐姐姐姐叫得好甜。”小梓將手機丟到大理石臺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洗了手,目光落在林墨苒的月牙唇上,沒戴眼鏡,瞳孔有些失焦。
兩人現(xiàn)在的表情和神態(tài),很難分辨出誰“更1一籌”。
林墨苒抬手,指尖抹了抹小梓的唇角,她蹙眉,同為老狐貍的演員小姐,聽出來她吃醋,語氣又寵溺了些:“牙膏沫沒漱干凈,你看我手指上�!�
小梓湊近了些,果然有著淡淡的白痕,剛剛是接電話太急了,才疏漏了。
“你睫毛好長�!绷帜壑戈P(guān)節(jié)處勾了勾湊近懷疑她的女人的睫毛,對她的愛人,她從不吝嗇任何夸獎,結(jié)果不小心弄掉了一根,輕乎乎地,飄在自己掌心。
“賠。”
最后林墨苒賠是賠了,至于怎么賠的,只有段小梓了然,反正她再也不敢輕易薅下自己的睫毛就是了。
兩人這樣的生活,幸福,又平靜。直到某天,大巴驟停,下來兩位中年人,臉色嚴(yán)峻,明明沒人知道,沒人認(rèn)識他們,他們卻好像羞于見人一樣,四處不自然地探頭。
是段小梓的父母,兩人大包小包,死氣沉沉。大城市里這樣的人并不少見,旁人權(quán)當(dāng)是來大城市打拼求生存的可憐人,可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衣服牌子并不差。
小梓每到年末,發(fā)年終獎時,總會給她的父母添置些好衣物。
可惜,現(xiàn)在在兩人眼里,那女兒不但不孝順,還正在做著反常又危險的事情,連承認(rèn)戀情這種事,都不打電話告訴父母。他們印象中那個從不離經(jīng)叛道的乖女兒,已經(jīng)漸漸脫離了掌控,橫在他們中間的,是深深的溝壑。
他們斷定,是那個叫林墨苒的女演員帶壞了他們的孩子。
……
“稀客。許小姐,沒想到您還會再來找我,我以為憑你現(xiàn)在的高度,沒有任何流言蜚語能傷害你�!痹S若華的心理醫(yī)生是位稍稍有些胖的女性,見許若華再次登門有些驚訝。
許若華輕車熟路地拉開凳子,龍飛鳳舞地填完了幾張測試表后,將座位按下,仰頭閉起了那有些掙扎的眼睛,貝齒不自然地磨了磨上唇珠,半天,她沉沉嘆息:“不是什么流言蜚語,是感情問題。”
心理醫(yī)生簽了保密條狀,絕對不會透露半點消息,所以許若華才放心,找她坦露自己的心聲。
心理醫(yī)生難掩震驚神色,但專業(yè)素養(yǎng)還是讓她很快又表情如常,拿起阿森斯睡眠量表翻閱了,語氣低緩:“首先感謝許小姐再次選擇相信我,這是我的榮幸。但是根據(jù)這表的填寫內(nèi)容,好像睡眠質(zhì)量,十分不錯?”
許若華:……
醫(yī)生可沒忘記,許若華以前找到她時,那遮瑕液都遮不住的烏青和憔悴,整個人強撐著,眼睛布滿血絲,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了。
“感情問題,我見過的例子更多,這也是我最擅長的領(lǐng)域。據(jù)我觀察,這段感情對許小姐的惡性負(fù)面影響,幾乎為零,我見到你時,甚至覺得你狀態(tài)比正常人都要好些。
”
心理醫(yī)生面對沉默不語的女人,微微一笑:“許小姐,來我這里的人無非兩種,一,是已經(jīng)不能疏解自己情緒陷入“活著不如死了”的境地,來治療的;第二種,就輕松些,只為解開心里的那團迷霧。許小姐,今日就是來讓我解惑的吧�!�
“嗯。她是女生。我不會是因為被魏柏晗劈過腿才不想談男人了吧,這樣對她,并不算公平�!�
“首先,性取向無論男女、男男、女女,都是正常的。我說過許小姐心墻高筑,當(dāng)年我花了3個月時間才獲得你的初步信任,您歸根到底,沒愛過魏柏晗�!�
許若華眼睛里的迷茫更甚,聽她繼續(xù)緩緩開口:“你對魏柏晗的恨意,不是“他不愛你”,而是“他居然背叛你”,許小姐要強,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屬于別人,只是一種對待物品一樣的感覺而已。你口中的“她”,就跟魏柏晗不同些了。從剛剛的三言兩語中,你全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足以證明她在你心中的份量。”
“她是我撿回來養(yǎng)大的孩子�!痹S若華面色有些蒼白,將那絲卷發(fā)又別到耳后,氣若游絲地沉聲道,“嗯……自她成年后,事態(tài)就一發(fā)不可收拾,我越想躲開她,她就越無處不在。她母親早亡,小時候遭虐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我那時不知,對她百般照料,無微不至,她才對我執(zhí)迷不悟�!�
“十八歲前分不清愛和依賴,倒也正常,可許小姐,她現(xiàn)在成年了�!�
一句話,像光一樣,點明了主題,也點醒了裝傻逃避的夢中人。
許若華蹙了蹙眉,習(xí)慣性地挪動手指的戒指,內(nèi)心有些燥,抬眼不自然地發(fā)問,有種破罐子破摔感:“所以我愛她?我彎了?”
“這我只能給意見,畢竟才談這么些話所以無法斷定。有件事還是告訴許小姐好了,你一直以來,對女性的信任,都比對男性高些,不然也不會在男性居多的行業(yè)中選擇了我。我猜,讓許小姐這么煩躁的原因,是因為……”
“她愛你,你拒絕不了她,甚至被她身上的光輝吸引得改變了自己,還有你從進(jìn)門就一直表現(xiàn)出的掙扎,是因為她是你養(yǎng)大的孩子吧,許小姐,可為什么,不試著接受一段良性的感情呢?我想聽聽緣由,如果許小姐,愿意開口的話�!毙睦磲t(yī)生白色的醫(yī)師裝,和她淳淳的語氣,也掩飾不了許若華此時的不安。
“她比我年輕。”
她年輕,所以會愛得比自己更加熱烈,又不計后果;她年輕,她人氣已有國內(nèi)第一女成員的勢頭,所以不缺人愛她。
以前只有自己最愛她,可現(xiàn)在,數(shù)不清的人,想親她,想擁抱她,在劇組門口風(fēng)吹雨打都不散,日日夜夜,只為見她一面。
當(dāng)突然不是“唯一”的時候,誰都心難安。許若華不太確定,南佑疏是不是她的唯一,她又是不是南佑疏的唯一。就算是,這份唯一的保質(zhì)期限,又會是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許若華:你是不是收南佑疏錢了?
心理醫(yī)生:我都不知道許小姐說的就是南佑疏啊,客觀評價,是職業(yè)道德素養(yǎng)。(藏起南佑疏的應(yīng)援手幅)
南佑疏:所以,姐姐和我耗盡余生看看結(jié)果好不好?
感謝在2021-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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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營業(yè)
許若華不喜歡被人剖析,
這位心理醫(yī)生除外,她的話像魔咒,聲音如幾年前般那樣散發(fā)著安神誘導(dǎo)的作用,
其實自己再清楚不過,
所以又何必來求這個答案呢。
三十多年來,她突然毫無征兆地彎了,可能是緣于南佑疏的欲擒故縱和一往情深,
也可能是因為周應(yīng)瀾的出現(xiàn),
讓自己有了極度的不安感。
以前可以假裝不屑,
是因為南佑疏的追求者才貌品性及財力資源,樣樣都不如自己,
只要她想,
她動動手指就可以讓那些人消失,
是絕對的差距�?芍軕�(yīng)瀾,
她要是來勁了,世事難料,
很難說。
她愛南佑疏,
她舍不得合同結(jié)束就和她失去聯(lián)系。對于未來,許若華經(jīng)常在夢中聽到風(fēng)聲,
像是臺風(fēng)就要來臨、船只斷裂的聲音,
醒來時望著諾大的房間只有自己一人,
會陷入無盡的空洞。
自上次劇組探班南佑疏,
初步宣布“占有”之后,許若華越來越想她,那晚月光下牽著自己手漫步輕唱的她,正如那歌詞般,像一頭輕盈靈動的小鹿,
闖進(jìn)了她的禁忌花園。
一閉眼,她的俯身的氣息,她歪頭,涼薄的唇瓣湊近,若即若離最后又離開,那時自己雖閉著眼,但就覺得她是故意的,甚至還睨著自己動了動一邊嘴唇,然后再自己怒然睜眼時,那笑又如江邊點萍,天邊云影,迅速消失在她白嫩無暇的臉上。
一如多年前,她半倚著廚房門,輕狂地嘲笑著那團手忙腳亂的小身影,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