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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臟話連篇。

    男人發(fā)起瘋來,勁大如牛,說打就真打了,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他,毫不留情,

    哪怕林墨苒用盡全力阻攔,小梓的眼鏡還是被刮飛到地上,左邊鏡片碎裂,再被她站不穩(wěn)的高跟一踩,整個框架破碎不堪。

    林墨苒火冒三丈,手都抬起一半,自己的衣角卻被段小梓拉住,女人側(cè)目,她的眼神里滿是無助和央求,還有一絲對她自己家庭的恨意。

    這一巴掌回回去,表面為她出了氣,可兩人再也無法得到這所謂的祝福,其實祝福不祝福無所謂,可段小梓父母怪會逼人的,以斷絕關(guān)系來做威脅的籌碼。

    或許旁人難以理解段小梓,但林墨苒恰好能懂,段父段母跟南志宏夫婦不大一樣,他們是真心實意地將小梓扶養(yǎng)長大,哪怕有太多條條框框,要恨,段小梓也做不到斷關(guān)系這么絕情。

    “叔叔阿姨,既然你們來了,那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我林墨苒發(fā)誓,這輩子對她,對段小梓不辜負(fù)半分�!绷帜蹟咳バ乃岬纳裆�,正式向段家父母提出爭取。

    段父寒著臉不搭理面前的兩人,是段母先應(yīng)了話,語氣依舊不善:“你自己也是一個女人,拿什么保障?結(jié)婚證都沒有誰會承認(rèn)你們?你們做演員的嘴巴就是會說�!�

    “我們這些做演員的,就是靠著能說會道,比很多人都成功。林墨苒,不說林家吧,單她自己的身價,目前經(jīng)營公司已經(jīng)能日入過萬,作為小梓的老板,我想多置喙一句,哪個男人能比得上她?”

    許若華匆匆趕來,自己的保安機(jī)靈,三言兩語,女人就明白,出大事了。

    “老板······”

    "小梓,工作外不必這么稱呼,私下里,我就當(dāng)自己是你們朋友。"許若華擺擺手,好在她一來,這邊的氣場稍微撐起來了些。

    小梓是因為父母血緣關(guān)系受制,林墨苒是因為考慮段小梓的立場受制,這個援軍,來得恰到好處。

    許若華掀起裙擺,蹲身撿起破碎不堪的眼鏡,蹙緊了眉,抬了抬眼眸,在段父段父膛目結(jié)舌中,又一針見血地開口:“還是說,二位覺得結(jié)婚證比小梓自己的意愿還重要?那么為什么有人寧愿放起社會保障也要離婚?他們有結(jié)婚證,可他們善終了嗎?一個紙本本才能維持的愛,跟紙一樣脆弱�!�

    林墨苒重新握起小梓的手,露出感激的目光,手上動作強(qiáng)硬了些,義正言辭道:“我現(xiàn)資產(chǎn)有十多處房產(chǎn),八輛車,名下還有三處保險公司······我并不是炫耀我多么富裕,只是想證明,我可以讓段小梓對我知根知底,她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

    “孩她爹,這······”段母只知演員片酬高賺錢多,卻不知真正交底了會是這么多,s城房價兩人之前關(guān)注過,市中心一套房,起碼五百萬起步,這女人說有十多處,什么概念?

    別說段父段母了,林墨苒身后的段小梓都僵了一下。

    可惜這祥和的氛圍也只維持了一瞬,段父嘲諷地一笑:“你以為我家很缺錢?一個人手腳都在吃飯還是吃得起的,你再成功又如何,只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只不過一個女人,終究是在意流言蜚語······性別一換,估計段父段母必不會百般刁難,還會笑臉相迎。

    “段小梓她已經(jīng)成年,兩位還要在我的公司面前再將兩人打一遍嗎?”’許若華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只覺得荒唐又揪心。

    畢竟兩人大動干戈地來,不可能只是為了打罵幾句的。

    段父瞟了眼遠(yuǎn)方停著的豪車,點了支煙,眼睛血紅,再次指著段小梓的鼻子罵:“不管你怎么想的,成年不成年,你是我們養(yǎng)大就要聽我們的,過一周,就結(jié)婚,已經(jīng)和男方家里談妥了,彩禮錢都收了�!�

    在場的三人無一不緊了緊身子,說不通,那根深蒂固的陳舊理念說再多,也于事無補(bǔ),結(jié)婚,跟誰結(jié)?一個連自己女兒認(rèn)都不認(rèn)識的男人?

    段母這才想起來,剛剛被林墨苒許若華這兩人說迷糊了,差點忘了這事,隨后也不管小梓那瀕臨絕望的眼神,顧自問道:“我這當(dāng)媽的,話就說得難聽些,你們倆,你,段小梓,和林墨苒這個女人,做過了沒�!�

    林墨苒這時才明白,段小梓說得家庭“門不當(dāng)戶不對”指的不是物質(zhì),而是觀念和教育方式,她那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她那暗自反叛的行為,都來于此。

    林墨苒只感覺到段小梓的手腳愈加冰涼,冰的不正常,像是死人一樣,她掛起一絲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爸、媽,你們覺得呢?謝謝你們,當(dāng)著我的老板,我小心喜歡著的人問出這種問題�!�

    “真夠難堪的,哈哈。我不是你們口中的乖女兒,我天生就喜歡女人,我討厭男人,我抽煙我喝酒我十二點半還開著車在外面鬼混,要做,肯定是和女人做過了啊。”

    沒成想,夫婦兩,第一反應(yīng)不是生氣,而是松了一口氣,沉聲說:“就知道你個死東西不知檢點,還好,你沒虧,那男人也是個離異的,他說他不在乎你曾經(jīng)喜歡過女人,嫁給他之后,專心生孩子照顧孩子就好了�!�

    “你們是不是,想要我死?”段小梓說出這話像變了個人一樣,許若華和林墨苒心中都緊了緊,可段母會錯了意,以為段小梓在耍小孩子脾氣。

    拿出了她最擅長,也最錯誤的方法,紅著眼睛大喊:“好,你選這個女人是吧,我這當(dāng)媽的先死給你看!”

    段母飛速地沖向最近的墻壁,尷尬的是沒人攔她,她忘了在場有兩位,都是演技精深的著名演員,等內(nèi)心想明白時,也來不及收回了,只得一聲一聲地真撞墻,頭上出現(xiàn)了點點瘀血和烏青。

    “好,我結(jié)�!�

    段母立即停下回望小梓,這回輪到林墨苒血液冰涼了,段小梓松開了她的手,許若華只覺得她這小助理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奇怪,兩位資深演員想在她臉上窺到一絲說違心話的不自然,結(jié)果,看不出來。

    狼狽的衣衫,凌亂的發(fā)絲,和那如一潭死水的表情,靜的可怕。

    林墨苒想起徐武惜說的那句,段小梓不過是當(dāng)年的她罷了,結(jié)婚對象,林墨苒啊,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第一選擇。

    氣氛詭迷,好像只有段小梓一人清醒,她笑了笑,很是燦爛:“怎么了爸媽,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都不說話了?我說,我結(jié)啊�!�

    許若華有些于心不忍,喊了聲段小梓的名,她卻依舊沒改變主意,暫時錯開了林墨苒那如火般的視線。

    “不過,一周后才結(jié)婚吧,我和林小姐的感情要有始有終,這一周,我先與她做個了斷�!�

    “段小梓,你···”林墨苒顫抖的話沒說完,段小梓又極快極冷靜地說了下一句。

    “斷的干干凈凈,再無瓜葛�!�

    ······

    這一切的鬧劇,源于徐武惜。

    在城郊,有一棟別墅里,傳來了兩個孩子的哭鬧聲,一個男孩兒的低吼混雜著一個女孩兒的尖叫,徐武惜對這一切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皺著眉沒搭理,顧自卷著頭發(fā)。

    終于,弟弟不懂事把姐姐推下了樓,雖只有四五層階梯,可摔下去頭著地,磕出來了一大片淤青。

    “啪!”

    徐武惜不顧自己被燙傷的右手,給了弟弟一巴掌,扯著他耳朵崩潰地說:“都說了不要弄姐姐,不要推不要打架,就不能讓我省心一會?!”

    哭聲依舊不絕于耳,徐武惜拽著大女兒上藥,將自己精心化了一小時的妝容全卸了,氣色又變得蒼白起來,離婚那么久,她還是改不了,那晚上打扮的習(xí)慣。

    她之前的丈夫,只有深夜會來光顧她一下,全職太太的壞處就是,只能依賴另一半,他開心,就給的多:他不開心,那就給的少甚至不給,還要討來一頓罵。

    本來是近乎完美的計劃,打官司贏得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再和身在大陸的林墨苒破鏡重圓,讓她當(dāng)自己兩個孩子的干媽。

    畢竟她偷偷調(diào)查過林墨苒的資產(chǎn),可謂是個香餑餑,早知道她能飛黃騰達(dá)到這種地步,當(dāng)初又何必戲耍她一頓呢。

    一切都很好,假裝不經(jīng)意地在別墅區(qū)附近偶遇,互訴失意,舊情復(fù)燃,再一起相約小酒,最后名正言順地到床上去,可沒想到她那天在別墅區(qū)轉(zhuǎn)悠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扎眼的低等人,許若華的小助理,段小梓。

    作者有話要說:  許若華:突然覺得自己不知好歹了,南佑疏就一個大伯,還十分好說話,自己家里人也喜歡南佑疏。欸。

    林墨苒:想哭。

    作者:大家的評論我都有看,謝謝為我加油的和認(rèn)真探討劇情的小可愛,我一口一個,另~請相信段小梓啦,段慫慫的崛起。感謝在2021-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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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

    主基調(diào)

    本以為她是靠著許若華結(jié)識了什么富貴朋友,

    看她那天支支吾吾的表情,徐武惜還打心眼地瞧不起了她一會,有些人身上的氣質(zhì),

    就是不符合高層社會的。

    徐武惜又想起,

    之前林墨苒同她約會時那些高端的紅酒,新鮮的鮮花,她承認(rèn),

    林墨苒是浪漫極了的人,

    和她在一起,

    每天都有驚喜,每天都不算將就,

    可自己年輕那會只覺得林墨苒像個傻子,

    把她當(dāng)成個跳板。

    本以為林墨苒依舊對自己念念不忘,

    沒想到她已有新的愛人,

    恰巧,就是她不太看得起的那個段小梓。

    這徹底擾亂了她的步伐。

    之所以和那男人離婚,

    最大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他對自己不好,

    而是,這幾年來股市受疫情影響,

    讓他本來就不景氣的生意雪上加霜,

    裁員再裁員,

    最后關(guān)門大吉。

    本就是為了錢和方便才嫁的,

    沒有感情支柱的關(guān)系迅速崩塌。

    徐武惜的手段倒是和周應(yīng)瀾有異曲同工之妙,不但呈出了自己受傷的傷痕,拿得大部分財產(chǎn),連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都爭到了,要孩子也不是因為什么母愛,

    自己開始人老珠黃,重返娛樂圈,根本不可能,別的創(chuàng)業(yè),她也不會。

    養(yǎng)兩個孩子,讓他們給自己養(yǎng)老,總不是一條壞路。

    可惜,自己那癆鬼前夫,僅剩的資產(chǎn)也所剩無幾,徐武惜這些年確實養(yǎng)成了些奢侈的習(xí)慣,在那邊積極參與貴婦圈子,名牌包包、香水、項鏈,她都愛沾,互相攀比贏來的虛榮感,是無比美妙的。

    這也是在為什么資金只剩底下一層皮的時候,她在舒適平房和偏遠(yuǎn)別墅中選擇了別墅,在普通代步國產(chǎn)車和豪車中,選擇了邁巴赫,可惜被林墨苒那個瘋子撞的稀爛,自己又拉不下臉去撿卡。

    她一次次無腦打探,確實打探到了什么東西,林墨苒看自己的眼神不再似當(dāng)年那般欣喜熱烈,平靜,又帶著無法釋懷的恨意和嫌惡,而她的那份愛,好像真的全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這個名叫段小梓的女人身上。

    沒有什么感情是沒有破綻的。

    徐武惜不斷調(diào)查,終于查到了段小梓的父母,出身縣城,思想封建,愛要面子,所以她托人特地將兩人官宣的消息傳遍了小梓家鄉(xiāng),大肆宣揚(yáng),讓所有人議論不止。

    果然,夫婦倆在小縣城顏面盡失,再也待不下去,準(zhǔn)備親自前來興師問罪,來了后,徐武惜找了個小孩子向他們傳信,將小梓公司的位置所在地抖了出來。

    這個時候,好戲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演完畢,她徐武惜自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就這樣想著,看旁邊自己的孩子都順眼了些,至于她喜不喜歡林墨苒,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大陸的名聲和扶養(yǎng)兩個孩子長大的巨額費(fèi)用。

    可能,也是有點喜歡的吧。

    ——

    路上,車?yán)锏脑S若華心情低沉到了極點,她目睹了剛剛那些事后,突然很想南佑疏,以前她總愛問,怎么看自己臉看不夠嗎。從小到大,無一例外,她都笑著答看不膩,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小梓情緒不對勁,太過冷靜反而古怪,許若華再擔(dān)心,那也是她們的家事,只得跟林墨苒囑咐幾句,好好溝通,不到萬不得已別分開,畢竟,十幾億人中,兩個靈魂碰撞,是多不易。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許若華為許多人做過感情“顧問”,如今對自己的感情,卻也拎不清出,好吧,不是拎不清,是許若華不想承認(rèn),她舍不得南佑疏下播,她想兩人的定情小別墅,想她沒日沒夜又地喊著姐姐。

    南佑疏人氣當(dāng)真直線飆高,兩小時前才翻唱的《紅豆》,如今就出現(xiàn)在了車內(nèi)電臺上,可惜一曲太短,這司機(jī)又不如小梓機(jī)靈,任其跳到別的電臺去了。

    女人眼眸一閉,滿是疲倦之態(tài)。

    電臺中傳來標(biāo)志的電臺男聲:

    性取向是一個復(fù)雜的問題,各種性取向并無優(yōu)劣之分。

    關(guān)于性取向的產(chǎn)生有很多種理論,當(dāng)今絕大多數(shù)科學(xué)家、心理學(xué)家、醫(yī)學(xué)專家認(rèn)為性取向是先天決定的,美國心理學(xué)協(xié)會發(fā)表的一篇科學(xué)文獻(xiàn)表明:

    長期的實驗記錄證明,同性戀是無法被“矯正”的,性取向,無法通過后天改變。

    部分同性戀者在12歲時,就已經(jīng)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另一部分同性戀者要在12歲~15歲的階段繼續(xù)探索自己的性取向并逐步確定下來。

    絕大部分同性戀者在20歲的時候都能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也有一些同性戀者可能在40~50歲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并深信不疑。

    一聽就是百度科普。

    無法矯正,也無法改變,那就順其自然,不必勉強(qiáng)自己。

    嗯?所以南佑疏她,14歲到20歲這六年里,腦袋里在想什么呢。

    ——

    另一邊的車?yán)锓諊蜎]這么安穩(wěn)了,負(fù)責(zé)開車的林墨苒估計今天要被開幾個罰單,小梓看著飆高的碼數(shù)依舊不作聲,平時車?yán)锟倫鄯诺膔b歌曲,如今也不再響起。

    “你在騙我吧,段小梓�!�

    “騙你有意義嗎?”

    “你也要去給歪瓜裂棗的男的當(dāng)老婆,大肚子接著大肚子?!是嗎段小梓,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這樣,徐武惜這樣,你也這樣�!�

    “對我失望了的話,可以繼續(xù)去找徐武惜,她剛好離婚。對不起,我就是這么惡心的人,林小姐愿意和我好聚好散最好,不愿意,我也不愿再和你糾纏不清�!�

    “······”

    車子迅速倒進(jìn)別墅,林墨苒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樓,將房門嘭地一聲關(guān)了,平時總愛逗笑打趣的她,在一夜之間,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段小梓站在樓下依舊沒什么表情,靜得嚇人,再林墨苒關(guān)上房門后,終于眼眶紅透,強(qiáng)撐著身子坐到沙發(fā)上,她何曾不想,和林墨苒走到最后。

    兩人今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因為隔了門,盡沒發(fā)覺對方也同自己一道哭著,白白的壓花面紙巾,潤透,用盡。

    第二天,林墨苒起身,瞥見了蜷在沙發(fā)上的那一團(tuán),腳踝小胳膊都露在毛毯外,長直發(fā)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只留下因為呼吸而微微松動的唇。

    奇怪,枕頭上怎么有些許水漬?

    走過時,林墨苒不小心,動靜大了些,段小梓半夢半醒,先是警惕十分,后見是林墨苒后,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又有了絲極淺的弧度,她大概睡糊涂了,忘了昨天發(fā)生的破事,還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聲“苒苒”。

    不知道年下是不是都喜歡這樣沒大沒小的,怎么說林墨苒也年長好幾歲,段小梓從一個月前就突然開始喊自己這個稱謂,一開始林墨苒不喜歡,后來覺得喊小名很親昵,便由著了。

    如果一切都像夢一樣,就好了,不需要什么糖果堆砌成的公主夢幻堡壘,她們需要的只是一件小瓦屋,安穩(wěn)平凡,就足夠。

    可惜夢終究是夢,很快段小梓反應(yīng)過來,搓了搓自己冰涼的腳踝,起身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礙著林小姐的眼了,我這么惡心的人,應(yīng)該早些消失�!�

    林墨苒暫沒回話,打開了家里的暖氣,她苦笑,栽一次還不夠,這一次栽就栽了吧,還栽得更深了,她坦白,無論段小梓做怎么樣的決定,她都對她恨不起來,原來她已經(jīng)比當(dāng)初的徐武惜重要那么多。

    這個愛裝姐姐的妹妹,是她這輩子獨一無二的小朋友,可惜小朋友要走了。

    林墨苒搖了搖頭,從背后摟住她,演員笑起來分不清楚是真開心還是假笑。

    她好像沒事人一樣,鼻尖蹭住段小梓的脖頸,淡淡鼻息:“我知道啦,最后一周就最后一周,你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陪我演完一場完美的愛情劇吧。我的段小姐,我的寶貝。”

    段小梓身子僵住,很快明白,淡淡付之一笑:“抱歉,我起晚了,我去做早餐�!�

    如果愛情的期限只剩一周的話。

    這一周,林墨苒和段小梓接著“斷念想”的想法去了各種地方,到人煙稀少的海邊任浪花席卷,裝模作樣地學(xué)著趕海人帶著鹽臨晨四點就去趕海。

    結(jié)果一無所獲,還遇到了一條可怕的大粘巴蟲,一蠕一動地嚇得兩人同時尖叫,腳底打滑一同相擁摔到淺淺海沙上,躺下兩人突然就不想起來了,沙礫混著水粘在兩人發(fā)絲上。

    朝陽來臨。

    兩人對視,無言。卻知道這念想似火苗遇上酒精,欲加洶涌,澎湃,在那咸濕的海風(fēng)下,林墨苒想親她,還是忍住了,忍住親吻,卻沒忍住自己的淚水,小梓沒表示,將自己衣角掀起,擦了擦她的眼角。

    最后,兩人有些調(diào)皮地放著南佑疏翻唱的《紅豆》,互相打趣,自己be了沒關(guān)系,以后還是意南傾許的cp頭子粉,幼稚地拉勾一百年不許變,正經(jīng)的小梓難得放下,細(xì)細(xì)的小指尖搭了搭林墨苒的小指,被她蜷起來,晃了晃。

    “還沒好好地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

    或許,這段歌詞,才是屬于兩個人的主基調(diào),天下是不是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想為你對抗世俗,卻不知從何做起,你也有你自己的決斷和顧慮。

    可林墨苒想帶段小梓去的地方怎么可能只有海邊,時間太短,兩人還去了一處避世的桃花源,那里的桃花酒釀很香,甜而不膩,兩人月下小酌。

    不知道為什么旅館還有古裝可換,林墨苒老戲骨來了性質(zhì),說這形制都對,不是影樓風(fēng)實在難得,遂著一身廣袖流仙裙,隨手抄了兩根絲帶,當(dāng)軟劍使。

    小梓不換,她像古代豪俠一般,單腿跨坐在桃花樹下抿酒,看她絲帶揚(yáng)起遍地飄零的桃花,又看她故意那絲帶往自己臉上甩,絲帶輕飄飄,拂過小梓那始終淺笑的臉,有著極大的癢意。

    路過的老頭不認(rèn)識什么明星,被畫面美到,說要給兩位姑娘照張相片,問及兩人什么關(guān)系,為何淡季來次旅游的原因時。

    一人彎彎眉眼:“普通朋友。”

    一人淡淡淺笑:“來這里做個夢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段小梓,其實真的現(xiàn)實得不能再現(xiàn)實了,某些細(xì)節(jié)可以看出她很孝順,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當(dāng)自己親媽撞成那樣時,她是絕望至極的,畢竟是自己的媽,而她在自己父母面前大膽說自己做了,抽煙喝酒,幾乎瘋狂地自爆,后面說自己愿意結(jié)婚,大家覺得可信度高嗎~?

    更何況小梓一個做事一向干凈利落的人,怎么會拖沓著再要一個星期?

    總之,家庭阻撓,真的是很煩心的一個問題。感謝在2021-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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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

    磁帶

    桃花源記,

    沒了我這個避世所,愿你余生能找到你的桃花源。

    回到林墨染別墅,已是深夜,

    明天,

    是一周的最后期限。林墨苒爭取過,無果,她依舊不怪她,

    要是自己的母親以命相逼,

    自己也會猶豫,

    這種東西,矛盾又復(fù)雜。

    “睡吧。”

    “嗯,

    �!�

    林墨苒合上房門前,

    那邊傳來了一絲極小的聲音:“謝謝你,

    苒苒�!�

    小到林墨苒覺得自己是幻聽,

    還是回了句無妨,房門一同合上,

    林墨苒心想,

    以后苒苒這個稱呼,再也不會叫了吧。

    “小梓?你怎么透著白光啊都要走了還逗我。”

    “段小梓,

    叫你你干嘛不應(yīng)�!�

    “寶貝?”

    “喂!喂��!你等等我啊我追不上你了段小梓!”

    手機(jī)掉落床邊,

    發(fā)出碎裂的聲音,

    林墨苒渾身被汗水透濕,

    她如一條缺水的魚一樣大口喘著粗氣,剛剛的夢,讓她缺氧,痛苦得要命,一抹臉,

    自己果然做夢做哭了,淚流滿面醒后還止不住。

    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是她要走的日子。

    林墨苒強(qiáng)撐著自己起身,打算去小梓房間最后一次溫柔地叫她起床,這一路上,她突然恨自己不是男人,而后又苦澀地?fù)u了搖頭,她要是男人一定很臭屁,小梓不會喜歡上是男人的她。

    自己一定要把剛剛的夢告訴她,都要走了,還不在夢里放過自己。

    林墨苒禮貌敲門三聲,沒動靜,嗯?搞什么,睡這么沉?是不是不想走了,不想走了最好。林墨苒再次敲門又喊著段小梓的全名依舊無人應(yīng)答。

    那可怕的夢突然與現(xiàn)實重疊,林墨苒右眼皮開始瘋狂跳動抽搐起來——女人一把推開門,門果然沒反鎖,只是里面應(yīng)該在的人,消失了。

    她連告別都沒有勇氣嗎?

    等等······

    林墨苒的腦海,一瞬閃過很多話:“我這么惡心的人,應(yīng)該早些消失。”

    “來這里做個夢而已�!�

    “謝謝你,苒苒�!�

    不管這想法是真是假,林墨苒腦袋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嘴唇肉眼可見地失去了血色,跑到在自己家里摔下了樓梯,摟了摟衣,沒在意。

    迅速用家里座機(jī)手機(jī)分別撥通好幾個人的電話,段母,許若華,小梓原出租屋房東,還有小區(qū)物業(yè),在撥通的時候又在家里瘋狂喊段小梓的名字,她不在。

    “段媽媽,小梓自己回來了嗎?沒有?!”

    “若華,小梓上班了嗎?不在?你幫幫忙我懷疑她做傻事了��!對……”

    “房東,啊……很早之前她就搬空了?

    !”

    “你……你是說晚上3點,有個女人兩手空空地走出小區(qū)門口?還摸了摸門口的藝術(shù)雕刻?快點發(fā)監(jiān)控給我,我是誰我是她老婆!”

    林墨苒嘴唇打著哆嗦,黑乎乎的一片,那孤苦伶仃的身影她認(rèn)得,就是段小梓。她們到家是深夜兩點,等一個鐘頭過后自己睡著了,她又溜出去,兩手空空,連手機(jī)都留在自己家里,她什么意思?

    她走了,但她不知所蹤。

    林墨苒再次搜尋房間,企圖找到一絲有用的信息,在整整齊齊的被褥下,發(fā)現(xiàn)一盒磁帶,本應(yīng)該需要收音機(jī)聽的,比較繁瑣,可林墨苒有輛收藏沒開出去的車剛好能放。

    林墨苒開著車疾馳出去,錄音緩緩響了,她好像在試音,先是帶了疑問的幾句:“喂喂?你好?”,聽起來有些遲疑。

    隨后是一聲清脆的“林墨苒”。

    接下來的一分鐘都沒有聲音,林墨苒邊開車邊哭得泣不成聲,在聽到她聲音的第一秒,林墨苒就崩潰了,淚水濺濕在方向盤上,她知道,她一定是想說得太多,卻不知從何說起,她在想,怎么樣盡可能簡短地像自己解釋情況。

    終于,那邊說話了,聲音有些顫抖,她說:“謝謝你,苒苒。我知道你現(xiàn)在著急得要命,還會狠狠地罵我,但是可能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我知道我選了個最蠢的辦法,但是我好累。”

    “說點開心的吧,第一次見你,是在一個晚上,我車壞了,你在被狗仔追,不知道你怎么心這么大,把臉都要擠扁在車窗上了,也不知道想要看什么,那時候,我慶幸自己不是你的助理,不然得熬多少個夜公關(guān)丑照,你這個姐姐,可真夠麻煩�!�

    “再后來,你對我有意思,別以為我真是塊木頭,看不出來,我比許老板還早知道,不過,我又不知道林大演員什么脾性,所以只能回回面無表情地在心里給你評估,也許因為你是美女,又是人傻錢多的富婆,加之你總是借探班理由來我面前晃,我承認(rèn)我開始被你吸引,也是喜歡的開端。”

    “徹底地喜歡上你其實沒你想得那么靠后,你不會真的以為小壇子酒能給我喝醉吧?那次,我是清醒的�!�

    林墨苒不得已將車靠停,她快不行了,心臟好像被人活生生地撕開來,巨痛,無比。其實,那小壇子酒她也沒喝醉,都是混跡酒局的老酒鬼了,能醉才有鬼。

    兩人的第一次原來都不是醉意上頭,更不是沾酒氣情難自已,也絕不是某一人乘人之危,是兩情相悅,假扮著醉了酒,踏破那道最親密的防線。

    最高級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xiàn)�?上扇俗擦颂�,都是獵手,卻也陰差陽錯地走到了一起。

    “我很抱歉我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一切,但對我來說真的是種解脫吧。我才不需要你來參加我的婚禮,雖然我不想讓你難過,但我還是想說最后一句,在我夢里,你都身穿白色婚紗群向我奔跑過來,我摟著你轉(zhuǎn)圈圈,這樣的夢至少出現(xiàn)了四次�!�

    “以后你也要找到你的桃花源,就是不能和徐武惜復(fù)合,她是個壞東西,憑什么說憐惜你,我恨死她對你做的所作所為了——當(dāng)然,我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最后我段小梓證明,自身問題,與林墨苒林小姐,許若華許小姐,徹底,無關(guān)。”

    錄音結(jié)束,林墨苒絕望了,s城這么大,從何找起,人要急瘋了,說不定段小梓還在猶豫,說不定再在這多耗一秒,或是走錯一個岔道,都為時已晚。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一陣電話打來,林墨苒想都沒想趕緊接了,那邊卻傳來個意想不到的聲音:“林姐姐,你務(wù)必仔細(xì)、冷靜地聽我說。”

    南佑疏?

    “你說我聽。”

    “一般企圖輕生的人,或多或少會留下痕跡,你有什么嗎?”

    “錄音帶!”

    “那就好辦很多!林姐姐,一般輕生的人,選擇場地,不會第一次就去,他們會進(jìn)行“踩點”,這段錄音一定是提前錄的,你仔細(xì)聽,錄音可能是遺書,也可能是找到她的關(guān)鍵信息�!�

    南佑疏聽到那邊“好”到一半就掛了,人在劇組,心中也似火燒,還好自己打電話問了許姐姐,為何三天前發(fā)給小梓姐姐的總結(jié),她沒有案例回復(fù)收到。

    女生一聽,就聽出許若華語氣不對勁了,緊張焦慮?還有痛苦?出大事了,南佑疏在電話里語氣稍稍兇了點,我不是小孩子,不要瞞,說不定能幫上忙!

    許若華這才想起,南佑疏,好像是個極聰明的天才。

    人命要緊,語氣秋后再算,許若華拿出多年看劇本看出來的語言概括能力,三句話說明事情全部緣由。

    “林段在一起,父母不同意,段不知所蹤有輕生可能。”

    南佑疏也沒好到哪里去,“嗯”都沒嗯完0.1秒,就掛斷許若華的電話,這下女人真的沒責(zé)怪南佑疏,小梓的命,最重要。

    車內(nèi)的林墨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再從頭到尾地聽了遍錄音,有了南佑疏的提醒,果然有了不一樣的發(fā)現(xiàn)。

    好像,有車的微弱引擎聲,沒開光發(fā)動著的聲音,還有一個搖窗聲,她在車?yán)�?!那輛車?

    “第一次見你時,我的車壞了······”

    是她那輛有自己接送后,就沒開過的吉利車!

    一通電話打到許若華這兒來,許若華一拍桌子,電話又通了許嚴(yán)寬,聲音急切:“查一個車牌號,定位盡快。”

    有了民警同志的幫助,和許嚴(yán)寬及許若華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很快鎖定,這輛吉利車在一個森山公園里面,定位半小時前還更新過,人…可能還有救。

    幾路人馬立即一同前往,路上,為了怕林墨苒情緒過于激動,出事,許若華和她在車內(nèi)通著電話,女人問林墨苒,森山公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林墨苒哽咽了一會,勉強(qiáng)拼湊成了一段話:“那是我?guī)е嫫�,還有她來閑逛,我調(diào)侃,那是我們最像一家三口的時候。她······那時候踩了我···一腳,說······說······”

    段小梓的聲音再次在林墨苒耳邊清晰:“你沒規(guī)矩是不是,下輩子吧�!�

    林墨苒車急剎,剛好許若華的車也急停,段父段母恰好也到場,四人臉色各異,林墨苒來不及多費(fèi)口舌,林子那處,有個廢棄的密閉工廠,從銹跡斑斑的窗內(nèi)看過去,有輛泊停的白車,車標(biāo)是吉利。

    因為出門太急,林墨苒踏著拖鞋就出門了,內(nèi)衣都沒穿,裹了件厚實的衣服,此時全然不顧形象,就差連滾帶爬,林墨苒第一次如此害怕,全身直打顫。

    比起害怕,林墨苒肢體先附之了行動,比任何保鏢都快,迅速撿來一根銹鐵棍,往窗戶那處砸,玻璃因為年代,好在容易破碎,可林墨苒手也因為那反彈的劇烈整棟,發(fā)紅發(fā)痛。

    主駕席里,小梓恬靜,不如說是失去意識蒼白的臉龐。雙重密閉的空間,她想干什么?

    車窗緊閉,發(fā)動機(jī)依舊開著。

    發(fā)動機(jī)在運(yùn)轉(zhuǎn)的時候,尾氣里面含有CO氣體,在開車的時候,這些氣體可以很快散去,但如果靜止?fàn)顟B(tài),這些有毒氣體就會在車輛周圍聚集,開外循環(huán)這些氣體就會吸入車廂里面,導(dǎo)致中毒或者窒息。

    段父段母這下嚇到了,段小梓從小到大,最惜命。過馬路自己會走人行道最里邊,有高空施工地點寧愿繞遠(yuǎn)路回家,那綠燈要是只有兩三秒了,寧愿再等九十多秒也不沖。

    所以他們才率先以命相逼,他們篤定自己女兒會被孝心,拉回“理智”,他們覺得,輿論多多少少也會讓自己女兒無地自容。

    但沒想到,她居然以這種方式…

    許若華沒理幫不上忙的兩人,喊上保鏢一起救人,小梓的后車窗比銹跡斑斑的老玻璃難砸多了,想來是因為她惜命,換成了防彈玻璃,可沒想到,這救命的東西,居然成了害她命的東西。

    幾個人一分鐘,終于合力把玻璃砸開,里面?zhèn)鞒鲆魂噽灅O了的空氣,林墨苒不顧一切,攀進(jìn)去,顫抖著手觸探她的鼻尖,心里祈禱著哀求著卑微著,終于,林墨苒緊著的情緒,松動了些,大喊:“若華,還有救,自主呼吸微弱,救護(hù)車!”

    “我早就喊好了,兩分鐘之內(nèi)到�!�

    林墨苒沒閑著,將段小梓車座打平,一手放在她趨于冰涼的前額,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鼻孔,另一手握住頦部使小梓的頭盡量后仰,她不顧段父段母怎么想,深吸一口氣,張開嘴包住她那失去溫度的唇,向她口內(nèi)連續(xù)輸送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段小梓:你們不會真的信了吧~?

    南佑疏:(瞇眼)

    林墨苒許若華:?

    ?你們兩位年下在搞什么?

    (兩位一起被騙的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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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只字未提

    “欸,

    你……!”段父到這時候還想將兩人掰扯開,段母哭喊著拉住了她。

    “孩她爹,別!她是在做人工呼吸,

    我們就這一個女兒,

    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兩位,保持安靜,為救護(hù)車騰個位置。”許若華語氣冰冷,

    威壓居然鎮(zhèn)過了年紀(jì)稍大的兩人,

    她能不生氣嗎?小梓跟著她那么多年,

    心不是鐵打的,多少有些感情。

    明明可以好好說,

    非要以死相逼。

    林墨苒大概這輩子心都沒那么痛,

    救急動作不敢停,

    也沒注入任何一點私情,

    她只想,要段小梓活下來。

    直到小梓胸廓微微抬起,

    林墨苒那滾燙的熱淚再次橫流,

    她松開貼緊的唇,又拿開捏住她鼻尖的手,

    將耳湊近她的鼻翼,

    聽是否氣流呼出,

    剛準(zhǔn)備深吸一口氣,

    為第二次吹氣做準(zhǔn)備,救護(hù)車來了。

    “快!患者在哪?!”

    “讓讓!抬擔(dān)架上來,差一點了,剛剛?cè)斯ず粑龅暮�,患者暫無意識,

    車?yán)锏�,把輸氧機(jī)打開!”

    紅藍(lán)色光急促地閃爍,一群人慌亂的腳步聲在鐵地板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響······段小梓父母本該是段小梓最親近的人,在這種場面下,卻呆若木雞,什么也做不了,竟然顯得多余,又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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