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夏以桐一個激靈,立刻坐直了!
第265章
夏以桐在空氣中定格了兩秒,方大夢初醒,朝她挨過去:“怎么了怎么了手怎么了?”
陸飲冰手指按著她的腦門,往外推:“沒怎么,快吃飯吧�!�
夏以桐趁著低頭吃飯的那一瞬間,閉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立刻抬起來,吃口菜,閉上再睜開,一頓飯吃得云山霧罩,昏昏沉沉,有一筷子夾空了都不知道。
期間陸飲冰去茶幾下的抽屜里翻出了DV,對著夏以桐顛三倒四的腦袋拍。
陸飲冰:“行啦,碗里的飯吃完了,去浴缸放水洗澡吧。”
夏以桐直挺挺地從座位上立起來,陸飲冰放下筷子舉起了DV,小聲報畫外音:“現(xiàn)在是夏以桐強制下午不睡覺的第一天,雖然她是背對著我們的,但我們可以想到,夏以桐選手現(xiàn)在肯定是閉著眼睛的……她正在偏離正確路線,是的,她偏離了,這證明了她根本沒有看路。不信我們可以繞到前面來看�!�
陸飲冰端著DV繞到了夏以桐身前,“現(xiàn)在大家信了吧。猜測一下,她在多久以后才能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往樓梯的方向走呢?我們來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點五,零點五五……”
夏以桐已經(jīng)上了樓梯,一只手扶著扶手,緩慢地往上挪。
陸飲冰:“……”
頓了頓,她笑著繼續(xù)道:“看來我們的夏以桐選手是忘記要去浴缸放水的任務(wù)了,她滿腦子只剩下了睡覺,那我們究竟讓不讓她睡呢?”
夏以桐走過旋轉(zhuǎn)樓梯,徑直推開臥室的門進去,在鏡頭里的夏以桐猶如夢游似的,撲倒在了床上,徹底不動了。
陸飲冰在鏡頭外,溫柔地回答了她假設(shè)的問題:“讓�!�
她把DV擱在床頭柜上,彎腰脫了夏以桐的鞋和外套,把被子給她拉上,夏以桐一動不動,任其擺弄,以前睡覺還是動動胳膊腿要抱抱,看來是真的困得狠了。
陸飲冰盯了她一下午,除了看劇本還得隨時喊醒她,不比夏以桐好多少。昨天一夜沒睡,今天睡了一上午,但是晚上的睡眠質(zhì)量和白天是不一樣的,晚上睡一覺醒過來精神百倍,白天越睡頭越暈,中午起來緩了好一會兒。她下午也困,劇本里的字都變成了小蝌蚪,調(diào)皮地游來游去,就是不游進她眼睛里。但她不能睡,她要是睡了夏以桐就沒人管了,兩個人癱成一團,又重復(fù)著昨天。
陸飲冰洗了澡鉆進被窩里,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醞釀睡意,按理說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很容易入睡的。醞釀了半天,大腦越來越清醒,甚至比她以前上午工作的時候還清醒。
睜眼閉眼都是折磨,陸飲冰索性偏過頭,看向睡在她頸側(cè)的夏以桐,夏以桐頭往枕頭上仰著,是一個非常放松的姿態(tài),約莫是家里暖氣開得太足了,兩邊臉頰上都是酡紅,有點像情動的時候,但偏偏安靜乖巧,不似那時那般勾魂奪目,別有一番動人風(fēng)情。
她粉唇微張,可以看見里面紅潤柔軟的舌尖,藏著一個美妙的誘惑。
陸飲冰慢慢傾身過去含住了她的上唇,睜著眼睛,用自己的睫毛去接近對方的睫毛,夏以桐呼呼大睡:“……”
陸飲冰用靈活的舌頭勾出了她的舌尖,夏以桐砸吧了兩下嘴,像小狗喝水那樣舔著陸飲冰的嘴唇,舔得濕漉漉的,再抿抿嘴,腦袋往陸飲冰懷里拱。
有時候無意比有意更加撩人,陸飲冰反正睡不著,望著懷里的人心癢,經(jīng)過一番半點也不艱難的心理斗爭之后,在被子里上手剝了夏以桐的睡衣,光溜溜的皮膚摸起來愛不釋手,夏以桐哼唧了一聲,腿伸進她兩腿之間,無意識地蹭著,勾著她光裸的小腿,邊蹭邊用鼻音發(fā)出曖昧不明的哼哼聲。
陸飲冰:“……”
不行她好像有點兒腰軟。
……
第二天夏以桐和陸飲冰同時睜眼,神色特別激動,生怕不說就給忘記了:“陸老師陸老師陸老師陸老師……”
“嗯嗯嗯嗯,說吧�!标戯嫳浅5ā�
夏以桐說:“我昨晚居然做夢了!”
陸飲冰道:“做夢有什么稀奇的,大家都做夢啊�!�
“不是�!毕囊酝┥裆衩孛兀挼阶爝呝u起了關(guān)子,“是這個夢很神奇,你猜一下。”
陸飲冰:“夢見自己開宇宙飛船?”
夏以桐:“這一點都不神奇!”
陸飲冰笑了笑:“夢見自己左擁右抱,后宮三千,結(jié)果被我捶了一頓?”
夏以桐鼓了鼓臉頰,手在她陸飲冰肩膀上打了兩下,氣憤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嗎?”
陸飲冰:“做夢嘛�!痹谙囊酝┩{的目光下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做夢怎么了?做夢也要尊重基本事實,我和你,兩個人,不可能再多出來誰。將來的孩子也不能!”
夏以桐催她:“你快猜,正經(jīng)一點�!�
“夢見末日,你一個人拯救世界打喪尸?”
“不是�!�
“夢見穿回武俠,你變成了電視劇中的人物?”
“……陸老師你不寫真的是可惜了�!�
陸飲冰:“……”
陸飲冰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猜不出來是她的錯嗎?她和夏以桐關(guān)系再親密也不可能連她的夢境都能洞悉:“你能不能饒過你想象力貧瘠的女朋友一把?連個范圍都不給,我怎么猜得出來�!�
“和你有關(guān)的,和你我都有關(guān)的�!毕囊酝┱f。
陸飲冰說:“婚禮?”
沒猜對,但是夏以桐笑得很開心,“不是啦�!彼橆a發(fā)燙,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了眼睛,道,“是……春夢。”
“噢�!标戯嫳袂槲⒚�。
“是不是很神奇?”夏以桐手摟著陸飲冰的胳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嘴唇就快貼上陸飲冰的耳朵,“從我和你在一起以后,幾乎沒有做過春夢�!�
“意思是在一起之前經(jīng)常做?”陸飲冰挑挑眉,發(fā)現(xiàn)了華點。
“也沒有經(jīng)常,一個星期一次吧。”夏以桐臉紅道。
陸飲冰嘖了一聲。
夏以桐對著她的肩膀輕輕咬了一口。
陸飲冰縮了縮脖子,問:“你做夢都是誰在上誰在下?”
夏以桐臉整個埋進陸飲冰肩窩里,聲音極低:“你�!�
陸飲冰說:“我好辛苦啊,夢里要伺候你,現(xiàn)實還要伺候你。”
“我也可以伺候你的啊,我不挑�!毕囊酝┍碇倚模m然她拍上部戲減了肥,但相信很快,她的線條和力量就都會回來的。
陸飲冰拋出了第二個問題:“夢里舒服還是現(xiàn)實舒服?”
“……”夏以桐有一個短暫的停頓,說,“現(xiàn)實舒服。”
陸飲冰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斜眼道:“我很好奇為什么夢里會舒服一點?夢里我有多出別的花樣嗎?別辯解,你剛才撒謊展現(xiàn)出來的演技,不及平時的十分之一,自己都騙不過,還想騙我?”
夏以桐:“……”
第一次覺得有一個演技吊打自己十條街的影后未婚妻真可怕。
“咳咳,”夏以桐嗆了一聲,旺盛的求生欲使她打定主意矢口否認,演技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夏以桐這一刻相信了自己,義正詞嚴而又理直氣壯道,“就是現(xiàn)實舒服!夢里一點感覺都沒有!騙你我就是小狗!”
陸飲冰說:“不改主意了?”
夏以桐堅決搖頭:“不改了!”
陸飲冰說:“確定夢里沒有感覺?一點感覺都沒有?”
夏以桐有一點動搖了,但是走都走了,干脆一條路走到黑:“完全沒有!”
陸飲冰微不可覺地嘆了口氣,看著夏以桐無比自信實則眼底深處閃現(xiàn)著一絲動搖的臉,淡淡說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丛谀闶俏椅椿槠薜姆萆希莿e人,我早就……”
她把后面的話隱去了,但是夏以桐看到她眼睛里一閃而過的寒芒,她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長劍出鞘,蹭的一聲,雪亮的長劍架在了她脖子上。
夏以桐的自信搖搖欲墜,她暗暗想道:陸飲冰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她在夢里都干什么了吧,而且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在一起以后,只有偶爾陸飲冰不在,異地久了,她才會在夢里大膽那么一次。
就這樣吧,陸飲冰肯定是在詐她,她不能上當,夏以桐學(xué)乖了,發(fā)揮自己百分之百的演技,一副受了委屈有點傷心還不表露出來默默往肚子里咽的模樣:“你不相信我?”
“反問句用得不錯�!标戯嫳c點頭,嘆氣聲更重,“這次演技比剛才好了不少,我差點就信了,上來給你親親抱抱舉高高�!�
夏以桐心里咯噔一下。
差點?是她哪一句話哪一個表情做得不到位嗎?不,她還是堅信陸飲冰在詐她,畢竟對方演技比自己好多了,逗自己一套一套的。
陸飲冰問:“你昨晚做夢舒服不舒服?”
夏以桐直覺里面有陷阱,但是又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在哪里,想了想,說:“做夢嘛,沒感覺。”其實感覺還挺強烈的,就跟真的一樣,比真的還真,她現(xiàn)在還朦朦朧朧記得陸飲冰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都是些葷話,聽得她又激動又害羞,最后在她手上到了一次又一次。
她還是很費解,為什么夢里比現(xiàn)實感覺更強烈,難道是因為在夢里毫無顧忌嗎?放浪地叫,把腰肢扭成各種姿勢,攀附著她的肩膀,去迎合去綻放,汗水從額角一直滑落到胸口,從頸后到尾椎,激起千層戰(zhàn)栗。
等等,夏以桐腦海中電光石火地一閃。
難道昨晚……
只見陸飲冰低低地嗤笑了一聲,媚下聲音,用一種她昨夜無比熟悉的聲音道:“夏老師,你騷死了�!�
夏以桐熱氣上涌,臉轟地一下紅透了。
陸飲冰探手過去,從后頸摸到耳朵,繼而摩挲著她滾燙的耳垂,濕潤的舌尖抵著在上面繞了一圈,說:“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夏以桐:“不不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
“你喜歡怎么不早告訴我?”陸飲冰嘖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夏小花:就這么暴露了o(╥﹏╥)o
想了想,還是解釋一下,“騷”是指舉止輕佻偏向淫蕩的意思,床笫情趣而已,不要對外人說,很沒有禮貌23333
第266章
夏以桐被陸飲冰調(diào)戲得無地自容,在夾縫中仍想要為自己的猜測落下一個實據(jù):“陸老師,你老實告訴我,昨晚上到底是不是我在做夢?”
陸飲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猜�!�
夏以桐欲哭無淚。
她實在猜不出來啊,昨晚上困成狗,連澡都沒洗,雖然一整天都窩在家里也不怎么臟,但是……陸飲冰辦事之前怎么不給她洗個澡呢,她記得后來還有那個什么的……
陸飲冰就靜靜地看著夏以桐發(fā)散思維,然后把自己燒成了醉蝦,她捏了一下夏以桐軟嫩的臉頰:“又在想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呢你。”
夏以桐有點難以啟齒:“你昨晚給我洗澡了么?”
“你猜?”
夏以桐要急哭了的樣子。
“沒有啊�!标戯嫳s緊說。
夏以桐:“……那沒事了�!�
陸飲冰又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昨晚就和你說了會兒話啊,你也跟我聊天,說你在情事上喜歡大膽放肆一點的,壓抑天性很久了,希望以后能夠達到大和諧�!�
夏以桐云里霧里:“……”
這是她能說出來的話嗎?
陸飲冰的表情無懈可擊,她根本沒辦法從她的表情上來判斷所說事情的真假,至于邏輯?她的邏輯在面對陸飲冰的時候就全都被吃掉了。
昨晚到底做沒做,做了多少,哪些是夢哪些是真實,如果陸飲冰不說的話,夏以桐這輩子都沒辦法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了……
陸飲冰壞是真的壞,蔫兒壞。
東一句西一句,不斷地推翻夏以桐事先的構(gòu)想,一會兒說昨晚都是真的,一會兒又說你在做夢,一會兒又說你真的沒有印象嗎?你昨晚的表現(xiàn)怎么怎么樣我很喜歡,對拿捏夏以桐心里駕輕就熟,夏以桐忍無可忍道:“你再這樣我要精神分裂了!”
陸飲冰:“……”
怕了怕了,但凡讓夏以桐有一點加重病情的可能性的事情,她都不能做。
“說實話,不然我分裂給你看!”
夏以桐拿自己當威脅,陸飲冰笑了下,無奈地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我不知道你做夢夢到了多少,反正在我手里一共三次,兩次手,一次口。你纏著都不放我走,腰扭得跟蛇似的,滑不溜手的,我?guī)湍阆催^澡了,不過是事后。”
夏以桐神色微妙地變了兩下。
才三次?她昨晚夢見了至少五次,早上起來感覺小腹還是空空的……
陸飲冰觀察多仔細的人,當即追問道:“你還夢到什么了?”
夏以桐說:“沒什么啊。”
陸飲冰:“演技挑不出什么破綻,但是根據(jù)我的直覺,你肯定有事瞞著我。按理說,你夢到我了,我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的�!�
夏以桐把被子一扯,拉過頭頂:“我還有點困,再睡會兒�!�
陸飲冰跟著沉下去,手圈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在我面前還要什么臉,你夢見什么了,將來我們都試驗一下。”
夏以桐:“……”
陸飲冰故意道:“真不說?那以后就都你在上面了。”
夏以桐:“我說�!�
沒有一點點猶豫,要不是在被子里,夏以桐現(xiàn)在就能看到陸飲冰一臉“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夏老師”的表情,正因為她看不見陸飲冰的表情,所以她才放開了膽子。
陸飲冰聽她在耳邊嘀咕了一陣,眼睛越睜越大,有的姿勢她更是需要上網(wǎng)查才知道,她和夏以桐在一起這么久,誤解原來一直這么深。
不,或許從她脫口而出“X-art”這樣的網(wǎng)站開始,她就應(yīng)該有所覺悟,夏老師不是她這樣的純潔小白花,私底下不知道看過多少有顏色的東西。
嘖。
“你就當沒聽過,快忘了快忘了�!毕囊酝┱f完以后,飛快地鉆進了更里面,2X2的床躺在了中間。陸飲冰好笑地用腳勾勾她的手,說都說了她還能當做沒聽到么?她一向是個實踐能力很強的人,雖然有的還不是太明白,但是她已經(jīng)記下了,來日定當都試驗過來。
在那之前,她先根據(jù)查了點資料,在備忘錄記下:紅酒和冰塊等等。
夏以桐沒臉見人了,中途從被子里鉆出來過一次,瞥見陸飲冰臉上忍俊不禁的笑,又回去了,她今天在床上睡一天算了。
不過就算她愿意,陸飲冰也不會讓她就這么呆著的,等她查完大概的資料,關(guān)上手機,到被子里去撈夏以桐,對方抱著她的腿睡得正香。
陸飲冰摸了摸她的眉毛,笑了笑,將人直接從床上抱到了浴室,根據(jù)方才夏以桐所說,擇日不如撞日,直接在她身上試驗了某一種。
夏以桐頭先還放不開,架不住陸飲冰說的亂七八糟的葷話太多,技術(shù)經(jīng)過這幾年的磨練已然成熟,知道她哪里敏感,輕輕一碰就會欲仙欲死。
一個音符接著一個音符,高潮迭起。
完事后哭著被抱出來的。
夏以桐一見陸飲冰條件反射往后退了兩步,陸飲冰就自顧自笑,笑得肆無忌憚,見牙不見眼。
夏以桐大吼一聲:“我要精神分裂了!”
陸飲冰不笑了,立馬繃緊臉,靜默無言地喝著杯子里的牛奶,在夏以桐病好之前,還是不能逗得太狠了。但是,她眉頭微微一擰,道:“我每次聽到這個詞心里都咯噔一下,你下次要威脅我的時候可以不說這個詞么?”
夏以桐自覺失言,抱歉地點頭:“好,那就說我要打人了?”
陸飲冰:“這樣我會笑得更厲害,而且巴不得你拿小粉拳來捶我,太舒服了,每次都春心蕩漾的。”
夏以桐:“那你說用什么?”
陸飲冰想了想,那些她害怕的事情都不想讓夏以桐拿來做假設(shè),道:“就,我要生氣了吧�!�
夏以桐說:“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
陸飲冰道:“咱們倆都這個關(guān)系了,一個口頭禪還管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口頭禪也是你的�!�
夏以桐笑了笑,說:“好吧�!�
散步是散步了了,用完早餐兩人都去了家里的健身房,一個跑步一個練器械,跑步機是靠墻近一點的,器械則在跑步機后面,陸飲冰跑了會兒,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夏以桐。再跑會兒,再停下來看。隔了一點時間見不到她就會心慌得厲害,只有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才會消失。
夏以桐躺著,在做臥推,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汗流浹背,在光線下流淌著蜜樣的色澤,上身線條在她的每一個動作中更加分明,胸前挺拔,眼睛緊盯著杠鈴上方,手臂的肌肉繃緊,線條流暢,腹肌紋理則十分漂亮。
什么樣的女人最性感?流汗的時候。無論是在健身房還是在床上,那種雌性荷爾蒙爆棚的感覺是能夠讓人心跳加速而不自知的。
夏以桐做完一組,短暫的休息,沖呆呆看著她的陸飲冰呲牙笑了一下,烏黑的長發(fā)松松的綁著,明亮的眼睛和她鬢角的汗水交相輝映,勾勒出一副張力極強的畫面。
陸飲冰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系列畫面,差點撲了上去。
禽獸啊你。
陸飲冰轉(zhuǎn)悠開了,去拽拉力器了,早上在浴室的時候差點把夏以桐給摔下來,身體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可以加強一下鍛煉強度,當然,她的大多數(shù)訓(xùn)練都避開了受傷的左手。
夏以桐望著她的背影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多想。
健身比背臺詞要輕松,一想到下午要背臺詞,陸飲冰就不想吃午飯,人都是有抵觸心理的,如果一件事讓你狠狠地栽了跟頭,那么無論你多想重新?lián)炱饋恚睦锟偸怯心敲匆坏揽矁�,很難越過去。
陸飲冰沒和夏以桐說,她對記臺詞提不起來興趣,下午都是硬逼著自己把臺詞往腦子里裝,和先前游刃有余,鉆研人物之外順便把臺詞給背了的狀態(tài)完全不同。
令她心生惶恐的是,她找不回那時候的自己了,找不回對劇本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和享受的感覺。
夏以桐下午比昨天還嚴重,眼珠都熬紅了,除了想睡覺外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完全注意不到陸飲冰暗藏在內(nèi)心的焦慮。有時候陸飲冰讓她看會兒書,坐在那兒半天書拿倒了都不知道,還是陸飲冰給她擺正了。
“無名小卒?”陸飲冰對著空氣默背,“你爹梅若云可不是什么籍籍無名之輩,正相反,他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她睜著眼睛,愁眉緊鎖,“二十……二十年前,不僅在滁州武林大會上力挫群雄,而且大敗西域高手,與當時的大遼第一高手狐鹿盛定下二十年內(nèi)不許踏足中原的約定,是何等風(fēng)采!別說二十年前了,就是二十年后,也無人能及他萬一!”
夏以桐靠著飄窗,腦袋撞了上去,砰地一聲悶響,她摸摸腦門,放下手里的書,站起來遛彎兒,暗惱差點又睡著了。
視線模糊的時候,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陸飲冰將劇本摔在地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劇本還好好的在陸飲冰手里。
夏以桐笑了笑,就說么,陸飲冰怎么會扔劇本呢。
第267章
陸飲冰彎腰將劇本撿起來,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兩天了,就一段詞,還背得磕磕巴巴,沒有一點長進。她不是沒有耐心,也盡可能地靜下心了,像以前一樣揣摩角色感情過后,便按部就班地背臺詞。
一遍不行,兩遍,兩遍不行三遍,三遍不行就十遍,一百遍,就算是傻子都會背了,她居然比傻子還不如。
不是沒有期盼過會有奇跡發(fā)生,她失去的東西在某一遍背詞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又回來了,她還是那個風(fēng)光無限可以演繹出無數(shù)人的人生,讓圈內(nèi)所有人都捧在手上的陸飲冰。
可是一次也沒有。
奇跡之所以是奇跡,就是因為它不會輕易地發(fā)生,它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冰冷而漠視地俯視著天地萬物,去留皆是無意。
劇本的一角被揉搓得幾乎缺失,陸飲冰反復(fù)地念著臺詞,嘴唇磨起了白皮。身邊忽然一沉,陸飲冰看過去,夏以桐往她身邊的沙發(fā)里一坐,頭枕在她的胸口,難受地哼哼道:“陸老師,我不舒服�!�
陸飲冰靜了靜,把劇本放下,一只手托著她的背,柔聲問道:“哪里不舒服?”
夏以桐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跳太快了,不舒服�!�
陸飲冰貼著她的胸口聽心跳,果然比平時跳得快特別多,遠遠超過正常范疇。她一邊安撫著夏以桐,一邊給醫(yī)生打電話,醫(yī)生回答說,和嗜睡一樣,是抗精神藥物的副作用,可以不用處理,如果實在難受的話可以吃點兒心得安。
家里沒有藥,要出門,陸飲冰讓夏以桐在家等她,她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夏以桐不肯,說陸飲冰要是一走她肯定就睡著了,那晚上就不用睡了。
陸飲冰摸摸她的臉,說:“我去樓上拿點東西,馬上下來,然后我們就出去開點藥回來�!�
夏以桐用手指撐開眼皮,用力點頭。
陸飲冰笑了笑,上了樓。
她沒什么要拿的,東西都在電視柜里,就在客廳,她關(guān)上門,背對著門口蹲下,把臉埋進膝蓋,呆了很久很久。她自我感覺很久,一看時間才過去十分鐘,站起來,對著鏡子擠出笑臉。
夏以桐很乖,在樓下客廳里,圍著飯桌走圈,一邊走一邊打哈欠,見到她就跑過來,身后無形的小尾巴搖了搖:“你好了�!�
“好了�!标戯嫳咨洗笠拢能洺梢黄�,捏捏她的耳朵,幫她也穿上雙排扣的大衣,從袖口下牽起她的手,斗志昂揚地喊道,“走咯,去拿藥�!�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要去征戰(zhàn)星辰大海呢。
陸飲冰開出去一段,在路邊停車,再回來的時候往夏以桐手里塞了杯熱咖啡:“暖暖身子,順便提提神,別在路上睡著了。”
夏以桐“哦”了一聲,問:“那你呢?”
陸飲冰打火啟動車子,緩緩踩下油門,回到行駛車道,道:“你先喝吧,我喝剩下的,給我留一口就行。”
“好�!毕囊酝┑�,“你剛才就這么下去,有沒有被認出來��?”
陸飲冰說:“不知道�!�
夏以桐端起放在腿上的咖啡:“那……”
陸飲冰:“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怎么那么煩啊,我還要開車!”
她額角青筋直跳,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喇叭隨之響起,前面的車加快了一點速度。
夏以桐低下頭,只敢偷偷看她,帶著小心翼翼的謹慎。
陸飲冰也不再吭聲,往前開了一段,陡然向右急打方向盤,一腳剎車,車輪在地面傾軋出黑色的軌跡,夏以桐身體由于慣性往前一傾,被安全帶扯了回來。
她額頭貼在方向盤上,兩只手指縫深深地插進頭發(fā)里,閉上了眼睛。
夏以桐握著咖啡,忐忑地看著她,等了會兒,才道:“我錯了,我不該這么啰嗦的,陸老師�!�
陸飲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見聲音從下方低低地傳了出來:“你沒錯,是我的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心里像是有一萬個人在同時尖叫,要發(fā)泄,而她不合時宜地將這些負面情緒倒在了夏以桐的身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喉嚨哽咽了一下,眼淚順著眼角往鼻梁匯集,滴落在方向盤上。
“陸老師?”
夏以桐推了推她的手臂,她已經(jīng)這么趴著有十分鐘了,她單手握著咖啡杯,另一只手去碰陸飲冰的手指,陸飲冰僵立不動的手指瑟縮了一下。
夏以桐順勢握住,車里開了空調(diào),她們的手握在一起卻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夏以桐以前是個小火爐,但如今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抑下,尚且自顧不暇,已經(jīng)沒辦法再給陸飲冰提供溫暖了。
她自己也仿佛有所感,眼睛透過車窗望著前面奔走的車輛,透出力不從心的深重悲哀來。
但陸飲冰反手握過來的力氣非常大,像是要把她的手指骨頭都捏碎,指節(jié)之間泛起尖銳的疼意,夏以桐就讓她這么握著,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不疼嗎?”陸飲冰率先放開了她,夏以桐手指紅成一片,過了一會兒,形成深紫色的指痕。
夏以桐看著她,輕輕地說:“沒有你疼�!�
陸飲冰笑了,無聲地笑,頭重重地后仰在椅背上,眼淚從閉著的眼睛里滾下來。
夏以桐抽紙巾給她擦眼淚,提議道:“我來開車吧。”
“不行,你精神不好,疲勞駕駛一會兒出意外怎么辦?我來,你把安全帶系好。”陸飲冰吸了一下鼻子,用紙巾把眼睛擦干凈了,視線恢復(fù)清明。
夏以桐沒堅持,叼著吸管喝了一口咖啡,沒放糖,感覺很苦。
陸飲冰揉了揉臉,側(cè)身和夏以桐接了個吻,定下心神,重新發(fā)動車子。
出來一趟似乎耗盡了陸飲冰所有的心力,進門以后勉強振作精神給夏以桐倒了熱水,喂她吃藥,這之后她什么事都不想管了,飯也沒吃,往樓上臥室走去。
“我想睡一覺,晚上吃飯不用叫我了�!标戯嫳f,包括夏以桐會擔心她,這些想法,她顧及不上了,只想睡覺休息,讓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來一會兒,就那么一會兒。
她也想自私一次,不考慮任何人。
她睡著了,睡容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放松,穿著毛衣和長褲,腳上及拉著棉拖鞋,拖鞋因為趴在床上的動作掉了下來,露出穿著長款羊絨襪的腳,襪子上面有一只粉色的小豬,夏以桐的是一條灰色的小狗。
夏以桐從樓下上來,推開臥室的房門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景象。
夏以桐不清醒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多,晚上她在睡覺,上午稍微好點兒,還能陪陸飲冰聊天鍛煉,到了下午就完全是昏沉的狀態(tài)了,心得安是她心率過快要吃的,醫(yī)生也在電話里說了一遍,陸飲冰又說了一遍,出門的時候才想起來今天出門是為了什么。
別說去理解陸飲冰的感受了,就連最簡單的陪伴照顧都做不到,一日三餐大多數(shù)都是陸飲冰準備的,還有她的生活起居,都是陸飲冰在伺候,自己只有被動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患病的是她,一日一日消瘦下去的卻是陸飲冰,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今天的大衣穿在身上空空蕩蕩的肩膀滑下來一截嗎?關(guān)鍵是陸飲冰是怎么瘦成現(xiàn)在這樣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在她回來之前就開始了嗎?
明明陸飲冰更需要她的照顧,需要她幫著重新振作起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成為她的拖累,從天堂掉到人間還不夠,非要把她往地獄里拖么?
夏以桐感應(yīng)到什么,緩緩地轉(zhuǎn)頭看向身旁,夏媽媽正在溫柔地望著她:“孩子,不是你的錯�!�
夏以桐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從手掌下的空間看過去,是夏媽媽蹲了下來,橙黃色的衣角落在地上,上面一片暖光,輕輕地“呵”了一聲。
“那是誰的錯,你的么?陸飲冰的?”
夏媽媽一噎,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還記得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和你爸爸是怎么哄你的嗎?”
“不記得了�!毕囊酝┱f。
夏媽媽:“不記得沒關(guān)系,我可以重新告訴你。上幼兒園的時候,你因為長得太好看被一個小男孩欺負……”
“別說了媽媽�!毕囊酝┑馈�
夏媽媽:“寶寶……”
“你別叫我了,”夏以桐避開她伸過來想碰觸她的手,同時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縮在墻角,“我媽媽已經(jīng)死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出來的,也知道你一直存在是因為是我狠不下心讓你走�!�
“你和爸爸已經(jīng)離開我很多年了,是我潛意識一直停留在二十年前,不肯接受現(xiàn)實,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毕囊酝┭劾镄顫M了淚水,“但我現(xiàn)在只有陸飲冰了,我求求你,你走吧,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夏媽媽眼含熱淚地看著她,手摸向她的頭頂:“我的孩子啊。”
夏以桐偏開頭跪在地上,用力地磕了三個響頭,泣不成聲道:“我求求你,離開我。你離開我吧,媽媽——”
第268章
夏媽媽和她一起哭,手始終抬在半空。
“離開我吧……離開我吧……”夏以桐把自己藏在床頭柜和床地夾角里,雙手環(huán)著膝蓋,眼睛失去焦距,不斷地呢喃著,臉上掛滿了未干的淚痕。
陸飲冰給夏以桐喂了退燒藥,又將擰干的涼毛巾貼在她額頭上。一想到方才醒來,夏以桐坐在地上滿面淚痕的睡著的樣子,心口一陣刺疼,她手不由得輕輕捂住心口,小口地倒抽著氣,站起來,身子轉(zhuǎn)到一邊。
她醒來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不知道夏以桐在這里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她是為了什么哭成這樣。自己這幾天喜怒無�?隙▏樀剿�,否則夏以桐為什么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哭。
你混賬啊。
她仰頭倒了口氣,將眼淚逼了回去。
夏以桐躺在床里,眉頭緊鎖,口中含混不清地念著什么,陸飲冰耳朵貼著她的嘴唇,依稀聽到是:“離開我吧……離開我……”
離開?是叫什么離開?叫她離開嗎?
是了,她給夏以桐帶去不安,帶去痛苦,她是夏以桐變成這樣的根源。如果沒有她,夏以桐不會去演那部電影,她甚至不會踏上這條路,她會有一個截然不同的順遂人生,她這么好。
事業(yè)不行,連愛情也保不住,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她聽見心里的聲音這么說。
陸飲冰悚然一驚。
不,不是這樣的,夏以桐愛她,她也愛對方,所有的付出都是彼此心甘情愿的,沒有誰虧欠誰之說。夏以桐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為什么要攬到自己身上來,也許根本不是在說她呢。夏以桐只有自己了,她都沒動搖自己憑什么動搖。
我不是失敗者,我可以卷土再來,可以照顧好夏以桐,可以和她好好在一起的。
我可以的!
我可以……嗎?
陸飲冰后退著,背脊抵住墻身,慢慢地滑坐了下來。
房間里,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地上,光明與黑暗交織在一起,被光線分割出不同的影子,床頭柜上的玻璃許愿瓶系著深藍色的綢帶,瓶身倒映出小小的剪影。
日輪升起,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投射進來,將房間染成了淺橙色,陸飲冰掀了一下眼皮,再次落下,表情呆滯地盯著眼前的地面。
最后還是夏以桐的醒轉(zhuǎn)驚動了陸飲冰,她花了足足十分鐘的時間讓自己從地上離開,站起來,走到床沿。
“你醒了�!彼隹诓虐l(fā)現(xiàn)嗓子啞得不像話。
夏以桐看著她,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怎么了?”陸飲冰遲鈍的反應(yīng)被她嚇得立刻快了好幾拍,比上正常人的反應(yīng)速度了,“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心臟受不了�!�
她按住了心口,那處傳來熟悉的疼痛感:“我心臟疼,是真的疼,你別哭了好不好?你昨晚哭成那樣,我——”
陸飲冰喉嚨哽咽,說不下去了,眼底晶瑩閃爍。
夏以桐摸過腦袋上的毛巾擦了擦眼睛,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不哭了�!�
兩人起床,互相攙扶著去洗漱。
早上吃藥的時候,夏以桐看著面前形容憔悴的陸飲冰,猶豫了一下,放回去了。陸飲冰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夏以桐道:“我不想吃了�!�
“不想?”
“對�!毕囊酝┑穆曇粼絹碓綀远�,“我不想每天這么渾渾噩噩的,不想每天哈欠連天抵抗著服藥帶來的副作用,我自己不吃藥也可以康復(fù)。”
夏以桐在心里說:最重要的是,不想你每天這么辛苦的照顧我,我很怕我好起來以后,你會倒下去。
陸飲冰精神一日比一日差,腦子一時也想不到自己身上,她搖搖頭,也很果斷地拒絕了夏以桐:“不行,要吃�!�
夏以桐沒有固執(zhí)己見,而是和她打了個商量:“那下次去見醫(yī)生的時候,我和醫(yī)生說,他說我不用吃的話我就不吃�!�
陸飲冰:“行,聽醫(yī)生的。”
夏以桐下午嗜睡的情況改善了不少,一個人的意志有時候是能夠超越生理本能的,但是昏沉依舊,眼睛看東西總是不清楚,她想了個辦法,在客廳放了架鋼琴,有時候一彈就是一下午,臉壓在琴鍵上,被陸飲冰給捧起來定住,這時候她就會呆呆地看著陸飲冰,陸飲冰趁機拍了不少呆萌的照片。
夏以桐從一個多月前就沒發(fā)過,陸飲冰從她拍的照片里挑了一張第二可愛的發(fā)到了網(wǎng)上,第一可愛的留給自己。
粉絲啊啊啊啊啊地失了智,紛紛表示沒有見過這么軟萌可愛的夏以桐。
【夏以桐的白襯衫:等,等一下,這個角度不像自拍啊,是誰拍的?!】
【夏天的梧桐樹:臥槽,盲生,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震驚]】
【夏夏夏夏了夏天:我拍的,謝謝大家,我和夏以桐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哈哈]】
【或許有一天你會愛我:這個房子的擺設(shè),emmmm……好像沒有見過啊,小夏總新買的房子嗎?還是,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托腮]】
【從未見過如此可愛之人:樓上的猜測令人細思恐極……】
一群粉絲在尋覓蛛絲馬跡意圖尋找到拍照片的人,不怪她們心生聯(lián)想,原來夏以桐的照片要么是自拍,要么就是很多人的合照,單獨的別人拍的也不是沒有,有的話不是街拍,就是和合照出現(xiàn)在九宮格里的,誰拍的一目了然。
突然冒出來一張居家的,還是由別人之手拍攝的照片,怎么能不一石激起千層浪。單一張照片,夏以桐又上了一波熱搜,標題寫的“夏以桐曬溫馨照片,疑似和人交往”,薛瑤看到熱搜心臟咯噔一下,看清楚內(nèi)容以后又放下了。
自打家里這倆成了病號以后,她這心就徹底操不完了,做夢都是陸飲冰出柜了,陸飲冰把狗仔給打了,陸飲冰……都是不好的事情,早上醒過來對著鏡子都能拔白頭發(fā)了。
夏以桐這里她倒不是很擔心,有陸飲冰在,她不會出事的。就是,弄得太氣人了。
但是她這幾天都沒打電話給兩人,一是不想打擾她們,二是不想再列什么條條框框,再闖出什么禍事來,大不了她豁出去給兜住了。
不知道她倆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上次晚上打電話給陸飲冰,說讓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盡管找她。陸飲冰還在那說什么她會改正的,一聽就知道她根本沒聽,不過從側(cè)面證明了,她精神頭還不錯。
薛瑤琢磨著該挑一個時間去看看她倆了。
心理診所。
夏以桐再次進了醫(yī)生辦公室,關(guān)上門,她向醫(yī)生正式提出停藥的申請,醫(yī)生訝然地抬了眉。這次聊天的時間比上次要短,夏以桐邏輯清晰,對于他的問題回答得條理分明,除了偶爾有不確定之處,幾乎與正常人無異。
結(jié)束的時候,醫(yī)生對她笑道:“我從事這一行這么多年,你絕對是恢復(fù)速度最快的人之一,冒昧的問一下,你是怎么調(diào)節(jié)的,我可以當做以后的參考�!�
夏以桐笑了笑,說:“可能是一種我一定得好起來,快好起來的執(zhí)念吧,不能讓家人擔心。”
醫(yī)生:“那就是意志力強大了,你的家人肯定很欣慰看到你這樣�!�
夏以桐:“嗯,希望她開心一點。對了,我可以停藥嗎?因為我家人她身體也不好,服藥對我的副作用太大了,她照顧我有點力不從心�!�
醫(yī)生:“本來我是不建議停的,你要知道藥物是治療精神疾病最有效的方法,但是你現(xiàn)在的情況,可以停幾天試試看,如果感覺不對,你及時告訴我�!�
陸飲冰關(guān)掉Kindle界面,這次看的是羅貝托·波拉尼奧《遙遠的星辰》,看到百分之三十的時候,夏以桐就出來了,比她預(yù)料得要早了很多。
醫(yī)生在她面前夸夏以桐,夸得夏以桐很不好意思,上車以后,夏以桐說:“醫(yī)生說我情況很好,可以不用吃藥啦�!�
陸飲冰:“這樣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她的神情中有擔憂,同時還有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放松。
為了她那一點放松神色,夏以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管多難,她都要盡可能快地好起來。
停藥的第一天,夏以桐一入夜心神不寧,性情焦躁,夏媽媽坐在她身邊,和她不斷地說著話,僅僅是控制不去理會她這個念頭,夏以桐就累得渾身流汗,精疲力盡。
淋浴沖洗去了疲憊和汗水,夏以桐窩在陸飲冰懷里入睡,午夜忽然醒來,腦子里被紛亂復(fù)雜的聲音占據(jù)著,清晰地感覺到她在被分裂成很多很多片,每個人都在跟她說話,暴突的青筋,惡鬼的勒痕,在眼前重復(fù)上映到天方破曉。
后半夜失眠。
停藥的第二天,夏媽媽撲在她腿上哭,一遍遍地哭訴著她和夏爸爸當年的慘狀,夏以桐用額頭抵著床沿,手心被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
停藥的一個半月后,夏媽媽從她身邊消失了,夏以桐在浴室里洗了很久的澡,回來眼睛紅紅的,摟著陸飲冰睡了患病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第269章
幻覺消失之后是幻聽,但是聽了兩個月后,夏以桐差不多可以對這些聲音坦然任之了,嘗試過戴耳機,但是腦子里的人在說話,戴耳機不頂用,只好一概不聽,把自己困在某個地方一動不動,除非陸飲冰在她耳邊說話。
二月的第一天,京城下了雪,鵝毛似的,紛紛揚揚地鋪滿了整個北京城。
薛瑤敲開了陸夏二人的家門。
開門的是夏以桐,她在家穿一身粉色的兔子衣服,見到薛瑤就笑,面色紅潤,看起來精神很好。
“請進�!彼D(zhuǎn)過身,露出帽子上粉嫩嫩的兔子耳朵。
薛瑤笑了笑,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來,她上次來的時候夏以桐還無精打采的故作振奮呢,現(xiàn)在都談笑自如了。
夏以桐給她泡了壺鐵觀音,倒出來一杯后放在茶幾上,“我記得你喜歡喝這個�!�
薛瑤目光落在茶具上,都是上等,而且器具齊全,有玻璃杯、茶盤、茶托、茶核等等等等。
夏以桐笑了,道:“最近想學(xué)茶道,剛剛折騰出來器具,皮毛都不通,就不獻丑了�!�
“很有當家主母的風(fēng)范了�!毖Μ幒攘艘豢诓�,說,“茶更不錯�!�
夏以桐只是笑,也給自己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