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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夏以桐嗯了一聲,用無意義的字符表示等她的下文。

    “我家是軍婚,我爸我爺爺我叔叔全是軍人,本來我爸爸是要接爺爺班的,如果一直順著那條路走下去,肯定會是那個軍區(qū)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但是我爸爸遇上了我媽媽,又有了我,他們倆一南一北,我姥姥家是從政的,兩人都是家族顯赫,我媽也是有抱負的人,不會為了愛情放棄她在京城的事業(yè)�!标戯嫳f,“大家都覺得我爸爸付出了很多,放棄行伍生涯從商,很深情很讓人感動。但是在我剛出生那幾年,是媽媽一個人帶大的�!�

    陸飲冰手指撫著屏幕上的照片,道:“我始終記得我媽在無數(shù)個日夜里,給我看她和爸爸的合照,指著那個身穿軍裝的挺拔男人說:記住,這是爸爸。她會給我講爸爸的事,講很多,講他們的戀愛史,說到動情處就使勁親我,說我是他們愛的結(jié)晶,讓我時刻感覺到他們倆都很愛我。所以我的童年雖然缺失了父親的角色,但是卻沒有少過父愛。她一個人給了我雙份的愛。而我爸爸回家以后,也一點隔閡都沒有地融入了我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我媽的功勞�!�

    夏以桐說:“我爸媽……嗯,是高中同學,算早戀?畢竟以前管得嚴,小時候家里有很多照片,好像有穿校服的吧,從高中到大學的,然后還有一幅很大的婚紗照。出事以后,我家的房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爸他家拿走了,那些照片也……不見了�!�

    陸飲冰神色微動,暗暗瞇了一下眼睛,抬手在她頭發(fā)上摸了摸。

    夏以桐很快又開心起來:“不過我有留下一張�!彼龔氖謾C里找到了存在云盤里的一張很老的照片,照片上一對身穿學士服的男女相偎著笑得一臉幸福,“離家出走的時候從我爸的爸爸家偷的�!�

    陸飲冰端詳了片刻,笑著說:“你長得像你媽媽多一點�!彼终f,“爸爸媽媽,我會照顧好你們女兒的,請放心。”

    第273章

    夏以桐:“我還沒帶你見過他們呢,你就喊上爸爸媽媽了�!�

    陸飲冰笑道:“這不就見了么?沒事兒我不怕生的,相當自來熟�!�

    夏以桐小聲嘀咕道:“我現(xiàn)在還管你爸媽叫叔叔阿姨呢。”

    陸飲冰:“你說什么?”

    夏以桐搖頭:“沒什么�!币墙嘘戯嫳犚�,估計又要笑話她一通,先前恨嫁恨得那么明顯,現(xiàn)在又想著改稱呼,自己怎么就那么不要臉呢。

    陸飲冰沒多想,把自己側(cè)臉轉(zhuǎn)向太陽的方向,讓陽光曬曬臉:“我媽以前特別女強人的,在外面日天日地那款,但是我爸一回家,就成了整天撒嬌的小女人,你說談戀愛這事兒的威力真是大啊。就比如說你吧……”

    夏以桐笑了笑:“我怎么了?”

    陸飲冰:“你在外不是女粉無數(shù)撩妹狂魔的御姐大總攻嗎?做個訪談節(jié)目把主持人電得七葷八素的�!�

    夏以桐笑得不行,忙用手擋臉,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樣子。

    陸飲冰又說:“一回家就是躺平求上躺平求抱躺平求親,哪有一點兒御姐的樣子。我想起了一首童謠,不對,也不記得是不是童謠,兒歌還是什么的吧。形容你的,很貼切�!�

    “什么?”

    “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愛�!标戯嫳斐鰞芍皇�,在自己腦門上比兔子耳朵。

    夏小白兔跳將起來,將陸飲冰撲倒在地上。

    兩人在地上嘻嘻哈哈地打鬧,連柳欣敏來了都不知道。直到柳欣敏滿眼曖昧地咳嗽了兩句,兩人才各自瞥對方一眼,跑樓上去了。

    柳欣敏嘆了口氣,感覺一個人在下面怪冷清的,開了電視。又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陸飲冰帶著夏以桐又跑下來了,往沙發(fā)上一坐,非常自然地拿起遙控器:“最近有什么電視劇看嗎?幾臺�!�

    柳欣敏愣了愣,先翻了個白眼,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我是做什么的,最近電視劇就沒有一個能看的,你上網(wǎng)找個電影我看�!�

    換往常陸飲冰可能就把遙控器丟過去了,還得補一句“高級知識分子了上網(wǎng)動個手指的事都要我來,丟不丟人”,然后嫌棄地給她點電影。

    這回陸飲冰一句廢話沒說,迅速切換好網(wǎng)絡:“看什么?”

    柳欣敏:“看《破雪》�!�

    夏以桐心里一驚,條件反射想去看陸飲冰,忍住了,陸飲冰的聲音聽不出什么大的情緒起伏,眼角余光看過去臉色平靜:“大過年的看什么悲劇,等會兒我爸回來了看到你眼淚汪汪地又呲兒我,你開心啊�?磦喜劇片吧�!�

    說完她點了個某影帝的代表作,遙控器擱桌子上,翹起個二郎腿。

    電影過片頭的時間,柳欣敏去抱了一堆瓜子零食過來,上來就沖陸飲冰兇道:“不是給你吃的,給小夏吃。來,吃點瓜子�!�

    陸飲冰:“……媽我甚至還沒開口說話。”

    柳欣敏:“我知道,提前預防�!�

    夏以桐捧著瓜子悶笑。

    陸飲冰朝她剜去一眼,夏以桐送上瓜子:“老……大佬吃瓜子�!�

    陸飲冰針對她:“老大佬是什么稱呼?我老嗎?”

    “……”

    夏以桐本來脫口差點喊了句老婆,陸媽媽在場不合適,臨時崴了一嘴,誰知道陸飲冰被她媽懟了不爽把氣撒到她身上。

    柳欣敏:“別說話,電影開始了�!�

    夏以桐給陸飲冰磕瓜子仁,剝好了放到她手心,攢滿五十粒一口吃掉,柳欣敏在一邊欣慰地看著,陸飲冰跟著瞥過去,柳欣敏就瞪回來。

    陸飲冰:“……”

    算了,她還是看電影好了。

    電影過半,外面?zhèn)鱽砥嚨镍Q笛聲,往外看,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在座的陸夏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柳欣敏已經(jīng)跑到了門邊打開了門,正好迎上丈夫驚訝的臉。

    陸云章隨之揚起一抹笑容:“我回來了�!�

    “阿姨在做飯,電影還沒放完,餓不餓,餓了的話我們早點吃,不餓的話先看電影�!标懺普碌拖虏弊樱烂粢贿吔o他取圍巾一邊說道。

    陸云章把大衣也脫了,搭在手臂上往里走:“不餓,下午喝了一下午茶,吃了不少點心,先看電影吧,看的什么?”

    柳欣敏報了片名,摟住他胳膊一塊坐下:“挺好笑的,你女兒推薦的。”

    陸云章看了陸飲冰一眼:“大忙人有空陪你媽看電影?”

    陸飲冰朝他吐了吐舌頭。

    多了一個人,客廳里的氛圍便變了個樣,人氣騰騰的,笑聲也遠比剛才大。夏以桐觀察過后,發(fā)現(xiàn)柳欣敏在陸云章來之后的情緒高漲了很多。

    夏以桐手指戳了戳陸飲冰的腰,陸飲冰將耳朵湊過去:“嗯?”

    夏以桐小聲問道:“你爸媽幾幾年的?”

    陸飲冰:“爸爸六三年,媽媽六六年。”

    夏以桐掰著手指算,陸飲冰換算出答案告訴她:“爸爸五十六,媽媽五十三。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呀。”夏以桐低頭玩著她的手指,有一點兒害羞。

    “沒什么是什么?”

    夏以桐不看她,手給她手指按著摩,聲音很�。骸熬褪怯X得挺好的啊。”

    “感情很好?”

    “嗯�!毕囊酝┩沁咁┝艘谎�,陸云章和柳欣敏的手是牽在一起的,十指相扣。相愛容易相守難,很多愛得如膠似漆的情侶在日復一日的柴米油鹽中漸漸消磨掉了那些悸動和依戀,或者一拍兩散或者相敬如冰,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令人艷羨。

    陸飲冰手指探進夏以桐的指縫,背弓下來,眉目低垂,輕聲咳嗽,營造出年邁的形象,道:“老伴兒啊,我那個筋骨貼去哪兒了,預報說下午要下雨,我這腿啊,又要疼啦。”

    陸飲冰演技已臻化境,即便外表沒有任何改動,她卻仿佛一瞬間變得老態(tài)龍鐘,成了那個已經(jīng)和她相濡以沫幾十年的戀人。

    夏以桐先是一愣,然后眼球酸澀,有點兒想哭。

    不單是感動于幾十年后的生活,而是悲哀于陸飲冰這樣天生就是為了電影而生的人可能因為那個意外永遠告別銀幕,如同薛瑤所說,讓理想停在最美好的地方。

    怕被她看出來,夏以桐忙收斂心神,即興發(fā)揮道:“你說的是那個一貼就見效的xx筋骨貼嗎?最后一張貼在我膝蓋上啦,我陪你再去藥店買啊?”

    陸飲冰說:“去什么藥店呀?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我們直接上網(wǎng)買,一會兒傳送裝置就會送過來啦。”

    夏以桐輕笑著搖頭,感嘆道:“唉,瞧我這記性,我還以為是幾十年前呢。人老了老了,就老是想到過去�!�

    陸飲冰揉著她的手背,甜蜜地回憶過去:“我昨兒啊,還夢見和你年輕那會兒,記者上來采訪問我倆什么關系,我直接把你摟過來,親了你的嘴,說‘就這種關系’,記者都嚇蒙了,微博……那時候最火的是,一個星期的熱搜沒下呢。”

    夏以桐剛打算往下演,兩道不可忽視的視線牢牢地凝著在她身上,回頭一看,陸云章和柳欣敏兩個人一人捧了把瓜子,滿臉驚艷地寫著:請繼續(xù)你們的表演。

    陸飲冰和夏以桐不演了,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臉看電視,還能聽見陸父陸母兩個人在嘀咕“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樣啊,這對戲看著特別有感覺”“什么時候讓她們倆再演一場,能不能命個題啊”“陸小叮當太不夠意思了以前和我們倆搭戲玩兒似的浮夸得要死,重色輕爸媽”……

    陸夏二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柳欣敏后知后覺家里現(xiàn)在有兩個演員,一個大影后女兒,一個前途無量的花旦兒媳婦,這一下火藥徹底炸了膛,三天兩頭讓她們倆即興發(fā)揮演一場,從生離死別演到歡脫喜劇。閑得沒事打開電視看雷劇,看完一段讓她們重新演繹,不過這個計劃破產(chǎn)了,因為陸飲冰當場變了臉。

    若是在往常,兩人能用特長逗逗長輩開心也沒什么,但現(xiàn)在不是往常。

    驚險地解了一次圍后,夏以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zhuǎn),生怕柳欣敏又突發(fā)奇想出什么主意,讓陸飲冰的狀態(tài)變得更糟。

    于是臘月二十九那天早上起來,柳欣敏發(fā)現(xiàn)夏以桐感冒了,時不時地咳嗽幾句,柳欣敏吩咐阿姨給她燉了梨湯敗火,噓寒問暖的,再也沒讓她和陸飲冰對戲。

    去年的正月初二,夏以桐還被陸飲冰帶著介紹給各位舅舅舅媽,收了一堆大紅包,認識了她的表兄弟姐妹,其中有一個特別活潑的柳橙。

    今年的正月初二,柳橙長了一歲,性格卻沒有變得更沉穩(wěn)。早上不到九點,床上抱在一起睡覺的陸夏二人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陸飲冰皺了皺眉,夏以桐抬了手捂住她兩個耳朵,問:“誰��?”

    柳橙在門外嚷:“嫂子是我,柳橙啊�!�

    柳橙?夏以桐反應了好一會兒,從床上直挺挺地坐起來:“你們這么快就到了嗎?”

    柳橙:“對啊對啊,大家都到了。”

    夏以桐:“我們現(xiàn)在起。”

    柳橙:“快點啊嫂子,就等你們倆了�!�

    陸飲冰翻了個身,夏以桐把她從被子里撈起來,催道:“你舅舅舅媽還有柳橙他們都來了,該起床了。”

    陸飲冰繼續(xù)窩了三分鐘,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嘆氣聲,不情不愿地爬起來,換衣服洗漱下樓,樓下客廳三三兩兩坐滿了人,長輩坐沙發(fā),小輩在另一邊。

    夏以桐呆住了,陸飲冰惺忪的睡眼一瞬間睜大了。

    客廳比去年多了一個人。

    陸飲冰看向柳橙,柳橙沒有說今年梁舒窈也來了。

    柳橙朝她擠眉弄眼,那意思分明是“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陸飲冰:“……”

    驚喜個屁!

    梁舒窈本在和幾個姊妹說笑,聽見大表哥招呼了一句“飲冰”,方轉(zhuǎn)過臉來,她和兩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非要說什么變了的話,那就是她看著陸飲冰的眼神坦坦蕩蕩,不再隱忍。

    “表妹�!绷菏骜嚎戳艘谎坳戯嫳磉叺南囊酝D了頓,莞爾,“這位就是表妹夫吧,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第274章

    夏以桐還處在震驚當中,陸飲冰比她先反應過來,率先迎上去,道:“是妹媳,什么妹夫。”

    梁舒窈歪頭道:“瞧著像妹夫啊�!�

    陸飲冰啐道:“可去你的吧�!�

    梁舒窈哈哈大笑。

    陸飲冰趁機把懵逼的夏以桐帶了過去,和幾個姊妹坐在一起。夏以桐沖梁舒窈笑了笑,梁舒窈也對她笑了一下,笑容里似乎有點意味深長。

    夏以桐:“???”

    陸飲冰說:“你別欺負她�!�

    梁舒窈嘖嘖道:“我可一句話都沒說呢,還有沒有天理了啊。你們幾個給我評評理,冰冰表妹心眼都歪到哪里去了�!�

    陸飲冰:“行了行了,就你能。”

    梁舒窈白了她一眼,心說:我好歹也喜歡你那么多年,現(xiàn)在就算不喜歡了,還不能撒撒氣么?瞧你這小心眼勁的。

    夏以桐跟個小雞仔似的被陸飲冰護在身后,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梁舒窈眼刀甩不著。

    她沒有局促多久,柳橙這個看熱鬧的已經(jīng)嚷嚷上了:“梁表姐,你快說啊。剛剛你說等飲冰姐下來就說你的情史的�!�

    梁舒窈:“我什么時候說過???現(xiàn)在的小孩子撒謊都這么隨手拈來不打草稿的嗎?”

    表哥:“你說了,我聽見了�!�

    表姐:“對啊,我也聽見了�!�

    陸飲冰:“我先前沒聽見,現(xiàn)在聽見了。什么情史,霸道千金逐夢超模,抱得美人歸?”

    夏以桐也躲在陸飲冰身后微微笑了起來。

    梁舒窈大驚失色道:“你們怎么知道是霸道千金的?”

    柳橙縮了縮脖子,梁舒窈立馬撲過去,上手去撕她嘴:“柳橙!我就知道是你,嘴松得跟棉褲腰似的,什么事一告訴你全世界都知道了!”

    柳橙嘴被捏著,向幾位哥姐投去求救的目光,大家都是接受過我八卦消息的人,關鍵時候不能不仗義�。榱丝沙掷m(xù)發(fā)展,三人聯(lián)手將柳橙從梁舒窈的“魔爪”下拯救出來。

    梁舒窈道:“既然你們都知道還問我干嗎?”

    除了柳橙以外的三人異口同聲道:“不知道啊,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梁舒窈說:“剛剛陸飲冰說霸道千金什么的�!�

    表哥表姐對視一眼,果斷棄了陸飲冰這個提前敗露的,不約而同道:“我們倆是真不知道�!�

    表哥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工作有多忙,哪有時間關心這些小道消息,而且柳橙和飲冰關系最好,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倆呢�!�

    表姐:“對對對�!�

    陸飲冰想和他們斷絕血脈關系。

    四個人各說各的,把梁舒窈當傻子,雖然梁舒窈不是傻子,但她不會在這種事上和這群塑料姊妹計較。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說。

    還沒確定下來的事,說得太快了容易打臉,她和那個……富家千金還有得磨合。起碼等個一兩年關系穩(wěn)定下來,再把她介紹過來。

    來都來了,一點兒口風都不露是不可能的。聽梁舒窈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柳橙替目光灼灼的三人問出了一個最想問的問題:“你們的關系進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

    三人暗暗朝柳橙豎了大拇指,他們仨或多或少有點精英包袱或者偶像包袱什么的,不能大大咧咧地問這種問題。但是柳橙不一樣,她是最小的,工作也是自由職業(yè),見多識廣,臉皮自然也厚。

    梁舒窈一口水噴在柳橙臉上。

    柳橙舍生取義:“你都潑我水了,好意思不告訴我,有沒有?”

    梁舒窈嗆了一下,頓了頓,說:“有�!�

    柳橙:“啊啊啊啊!”

    梁舒窈連忙捂住她亂喊的嘴:“一會你再把我爸媽招來�!�

    柳橙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最開心的當屬陸飲冰了,沒什么比親耳聽到梁舒窈已經(jīng)愛上別人這件事讓她更加欣喜了。第二開心的是夏以桐,少了個覬覦陸飲冰二十年的情敵,神清氣爽。

    “你就沒有一點失望嗎?”在陸飲冰和梁舒窈的獨處時間里,梁舒窈這么問道。

    陸飲冰問:“失望什么?”

    梁舒窈調(diào)笑道:“失去了我對你的愛啊�!�

    陸飲冰不答反問她:“我失去了嗎?”

    梁舒窈看了她很久,忽然笑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個人很煩�!�

    陸飲冰笑了,道:“沒有,你是第一個,為什么?”

    梁舒窈道:“看起來囂張跋扈,實則活得通透,想要的都抓在手里了,不想要的看都不多看一眼,偏偏你這幅樣子還很讓人恨不起來�!�

    陸飲冰說:“是么?”

    梁舒窈愣了一下,說:“是什么?”

    陸飲冰說:“我想要的都抓在手里了?”

    梁舒窈說:“是啊�!笔前�?

    “萬一有一天它溜走了呢?”陸飲冰自嘲地笑了笑。

    梁舒窈以為她說的是夏以桐,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第二反應才道:“我?guī)湍愦驍嗨耐取!?br />
    陸飲冰嗤地笑道:“你說什么呢,我們倆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兒,你敢打斷她的腿我就打斷你小情人的腿,少惹她,小姑娘臉皮薄,禁不起逗�!�

    她轉(zhuǎn)身就走。

    梁舒窈:“喂�!�

    不是同一件事兒好歹你也說一下是什么別的事啊,她又不是外人。

    陸飲冰往前走幾步,又快步折返回來,認真地盯住她:“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將來會需要你幫忙的直覺。”

    梁舒窈:“��?”

    陸飲冰:“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梁舒窈:“……”

    她以前是不是瞎了眼啊,放著那么多人不喜歡,偏偏喜歡上這么個玩意兒。

    不得不說濾鏡這個東西相當重要,喜歡的時候看她千好萬好,不喜歡的時候簡直處處糟心,連帶著惋惜自己二十年的青春怎么就喂了這么一條狗。

    梁舒窈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

    “你剛和梁舒窈聊什么了?”夏以桐裝作不在意的隨口問道。剛才他們四個在這兒嘮了一圈嗑,聊得賓主盡歡,后來不知怎么陸飲冰就被梁舒窈叫走了,說了好久,也不是好久,好幾分鐘。挨得很近,還笑得很開心。

    “沒聊什么啊�!�

    夏以桐心里開始冒酸泡泡:“沒聊什么,是什么��?”

    夏以桐平時不太愛吃醋,第一因為陸飲冰神經(jīng)比鋼管粗,根本察覺不到別人的示意,第二是因為其他人沒有威脅,戰(zhàn)斗力無限接近于零。但是梁舒窈不一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幼龍稚鳳、親密無間、門當戶對,每一個詞都加重著她的危機感,她和梁舒窈光屁股玩過,一起洗過澡,還因為后知后覺對方的心意在房間哭了整整一個上午,她都沒有為自己哭成那樣過。

    哭什么?哭的是她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心有所屬,不能和梁舒窈在一起,哭的是她辜負了她。如果說這世界上誰還能讓夏以桐感覺到威脅的話,那個人只能是梁舒窈,即便她說有了新的愛人。

    陸飲冰在盡力捕捉她方才一閃而過的直覺,眉頭微蹙,對待夏以桐敏感的心思就沒有照顧到,放柔了語氣,但明顯不是很上心地回道:“真沒聊什么,不信你去問她。”

    夏以桐心說讓我去問她,除非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為什么你不能告訴我呢,如果真的什么都沒說的話。

    夏以桐委屈道:“你明明知道……”我和她不對付,怎么能叫我去問她?昔日的情敵就算沒有了當情敵的理由,也不會是朋友。頓了頓,她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感覺自己像個怨婦、妒婦一樣,姿態(tài)很難看。

    陸飲冰那句話真的就是隨口一說,在她心里自打梁舒窈重新出現(xiàn),她就不再是曾經(jīng)的愛慕者身份了,就是關系很好的一表姐,也是夏以桐表姐。說完這話后但凡有個人問她,你剛剛說了什么,她鐵定答不上來。但是夏以桐記得,而且今天之內(nèi)甚至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忘記了。

    陸飲冰是在吃完飯后發(fā)現(xiàn)夏以桐生氣的。餐桌上人多,夏以桐少給她夾一筷子菜甚至不夾菜都不會顯得反常;全程很少眼神交流也可以解釋為夏以桐在眾人面前害羞,不敢看她;用完午餐后的聊天不吭聲更是正常無比,她只有面對陸飲冰才多話。

    四人說到一個很有趣的話題,陸飲冰下意識就來問夏以桐:“我覺得A最應該負全責,你說呢?”

    夏以桐:“嗯。”

    陸飲冰:“嗯?”

    夏以桐:“嗯�!�

    陸飲冰:“別光嗯啊,你覺得呢?我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嗎?”

    夏以桐:“對,我沒聽�!�

    陸飲冰:“……”

    為什么她有一種夏以桐好像在生氣的感覺。

    陸飲冰陪著小心,柔聲說:“我們說這個都說很久了,我以為你在聽的�!�

    夏以桐:“為什么你們說的我就要聽?”那怎么不見你把和梁舒窈說的話說給我聽呢?

    這下剩下幾個人也察覺到不對了,這濃濃的火藥味。

    夏以桐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憋著難受,索性從她身邊起來,對幾人鞠躬說了聲,“不好意思,感冒不太舒服,我上樓休息一下。失禮了�!�

    陸飲冰:“……”

    柳橙一臉幸災樂禍:“我嫂子這暴脾氣,夠辣,嘿�!�

    第275章

    陸飲冰飛起一腳,踹在了柳橙小腿上。

    柳橙哎呦一聲,笑得歪倒在梁舒窈身上。

    梁舒窈撥開她的腦袋,作捧瓜姿勢,一揚下巴:“追啊,還愣著干什么?”

    陸飲冰剜她一眼,追上去了。

    梁舒窈:“……”

    表姊妹望著她笑,梁舒窈薅了柳橙的頭發(fā),道:“你說我這造的什么孽?什么都沒干好心好意提醒她還瞪我一眼,你們說這種人是不是得注孤生。”

    柳橙把自己的腦袋從她的魔爪下拔出來:“注不注孤生我不知道,您能饒了我這一頭毛么?本來就脫發(fā)挺嚴重的,再一薅要禿頭了�!�

    梁舒窈一看自己那手,樂了:還真是。

    “誒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流行脫毛,不,脫發(fā)嗎?”梁舒窈笑道,“我是不是跟不上時代潮流了?”說完捋了一把自己豐茂的秀發(fā),非常地拉仇恨。

    這一下犯了眾怒,現(xiàn)在的年輕人工作和生活壓力都大,掉發(fā)問題嚴重,已經(jīng)提前走上了護發(fā)的歷程。大表哥還沒到不惑,英俊多金,唯一惆悵的就是發(fā)際線岌岌可危;梁舒窈她表姐兩年前把自己的直發(fā)燙成了卷,就是為了看起來茂盛點;柳橙,二十多歲已經(jīng)開始用霸王了……

    三人摩拳擦掌,咬著后槽牙向梁舒窈逼近……

    撲通一聲,梁舒窈被按倒在地上:“救命��!”

    長輩們一臉慈祥地看著,感情多好啊,平均年齡都三十多歲了還和小時候一樣鬧。梁舒窈從人堆里艱難地伸出一只手,叫道:“其實我脫發(fā)也很嚴重的!”

    攻擊暫停,三人舉著拳頭看她。

    梁舒窈得了喘息時機,氣喘吁吁地從圍攻圈里站起來,看了看他們,得意道:“不過自從談了戀愛以后,頭發(fā)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厚起來�!�

    大表哥挽了挽西裝袖口:我特么都結(jié)婚生子了,發(fā)際線倒退地速度越來越可怕。

    大表姐用頭繩把卷發(fā)綁起來,她剛和一任男友鬧掰。

    柳橙瞪著她,揚著拳頭直接追過去了。

    懟她!

    梁舒窈撒丫子就跑。

    一時間樓上樓下,偌大的別墅里響起了歡快的喧鬧聲。

    陸飲冰聽到這聲音皺了皺眉,更讓她皺眉的是躺在床上裝睡的夏以桐,照例沒有發(fā)揮出她十分之一的演技,陸飲冰信才有鬼。

    她為什么跟自己置氣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直接問才是她的風格。

    她走到床沿,夏以桐立馬改仰躺為側(cè)躺,背對著她,顯然是不想和她說話。

    陸飲冰:“……”

    看來這次氣性兒還挺大的,都拒絕和她溝通了。

    陸飲冰:“夏老師�!�

    夏以桐:“……”

    陸飲冰:“女朋友?”

    夏以桐:“……”

    不但不想理她而且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這次表演得非常逼真,如果陸飲冰沒有聯(lián)系前面的表現(xiàn)直接看這段的話會以為她是真的睡著了。

    陸飲冰:“老婆?”

    夏以桐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

    陸飲冰一看有戲,眼睛一亮,再接再厲地一唱三嘆道:“昨晚上了我的那個人誒�!�

    夏以桐嘴角抽動了一下。

    陸飲冰調(diào)笑道:“再不起來我要扒你衣服上你了�!�

    夏以桐本來被她逗得笑了一下,一聽這話頓時又生氣了,怎么你的耐心就只有這么一點兒嗎?對梁舒窈怎么那么有耐心?

    她是不是以為自己不會生氣的,都這種時候了還耍流氓,于是更加堅定了不理陸飲冰的決心。完全不記得以前鬧點小脾氣的時候耍耍流氓兩人就嘻嘻哈哈地過去了。

    陸飲冰更沒料到今時不同往日,夏以桐不但沒有睜開眼睛笑,反而緊抿嘴唇,一副“你完了”的模樣。陸飲冰抓耳撓腮地想辦法,不過她耐性比夏以桐想象得要好多了,經(jīng)常發(fā)脾氣叫作,偶爾發(fā)一下脾氣叫生活情趣。對于情趣,陸飲冰自然是配合得不能再配合。

    她開始脫衣服。

    夏以桐聽見了動靜,但是礙于背對著她,連悄悄睜眼偷看都沒辦法,一件衣服丟在了床上,她猜出來了。心說:你要是真的敢上來扒我衣服,不理你的時間就延長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

    想了想,還是十分鐘吧。

    雖然方法不當,但起碼也算有實際行動了。

    陸飲冰脫了外套,掀開被子一角,往里一滾,正好鉆進夏以桐懷里。夏以桐愛干凈,所以上床裝睡之前,即使陸飲冰追在后面,她也飛快地把外套和褲子脫了躺進去的。

    陸飲冰在家里也是只穿的一條褲子,脫完了也懶得再穿一條睡褲,就這么上了床,腿貼上夏以桐光裸熱燙的大腿的時候還愣了下。

    都不要她來扒就已經(jīng)自動躺平了?

    夏以桐動了動腿,本意是想離陸飲冰遠點,誰知道在她大腿剛蹭過陸飲冰的時候,陸飲冰就叼住她耳垂,聲音低啞道:“女人,你這是在玩火。嗯?”

    夏以桐腿一軟。

    她以前看不少人吐槽過霸總語錄,當時還覺得如果真的有人在床笫之間說這種話應該是傻得沒藥醫(yī)了,直到現(xiàn)在,由陸飲冰的嘴說出來,配以曖昧調(diào)笑的語調(diào),她頓時耳熱起來,小腹深處更熱,腿也不躲了,就那么貼著,若有若無地蹭著。

    陸飲冰摟住她,恢復正常語氣,透著一點認真地問:“為什么生氣?”

    夏以桐:“……”

    能不能就一個路線走到底,一會正經(jīng)一會流氓讓她的身體怎么調(diào)節(jié)!

    陸飲冰:“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下次一定改�!�

    夏以桐:“你錯哪兒了?”

    她要是答不知道夏以桐肯定說不知道你知錯什么,陸飲冰多個心眼,道:“沒有正確地捕捉到老婆的情緒,你說我錯哪兒了我就錯哪兒了�!�

    明顯就是敷衍的回答,夏以桐又不想理她了,但是諒陸飲冰的腦子怕是沒辦法自己想明白,遂簡單地提示了一句:“因為上午的事。”

    陸飲冰大吃一驚:“�。磕敲丛绨��!�

    夏以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掰開陸飲冰摟著她的手,力氣太大掰不開,在她的懷抱里艱難地轉(zhuǎn)過了身背對她。

    上午?

    陸飲冰回憶著上午的事情,過了會兒,問:“我上午就和他們聊天啊,你不是也在么?是什么話題你不喜歡聽嗎?下次你就捏捏我胳膊,我就換話題。”

    “……”

    陸飲冰:“不是?那是不是因為他們說起來以前追我的那個……”

    夏以桐耳朵豎成天線。

    陸飲冰:“那個隔壁鄰居啊,我跟你說他現(xiàn)在都胖成球了,個兒和我一般高,有兩個我這么重,嘖,小時候還是小帥,不不不,小丑男呢。”

    夏以桐又想笑又想打她,忍不住自我反思道:她是不是太為難陸飲冰的粗神經(jīng)了?她想不到梁舒窈不正是因為她心中坦蕩嗎?根本不把梁舒窈當成自己情敵。

    陸飲冰還在那兒使勁回想,每次都說出錯的答案,夏以桐覺得她再瞎說一個,自己就要被她逗笑了,心軟下來不強求她了直接公布答案。

    ……

    話分兩頭,梁舒窈一行人鬧到了樓上走廊,快到陸飲冰房間門口,幾人一起放輕了腳步,停了下來。

    梁舒窈撐著膝蓋喘氣,小聲:“你們,有必要追我這么遠嗎?不就是頭發(fā)比你們多點嗎?”

    柳橙氣鼓鼓道:“你還說!有種你停下讓我們打一頓啊�!�

    梁舒窈想也不想便道:“對啊,我同性戀我沒種。”

    三人:“……”

    同性戀了不起�。�

    梁舒窈:“大表哥你有種別追我啊,一個大老男人,比我高比我壯,還打我�!�

    大表哥種在家里跟著他老婆呢,默默退了一步,要講紳士風度。

    剩下兩個就沒那么好對付了,梁舒窈退而求其次地提了個建議:“這樣吧,我突然襲擊去開陸飲冰的房門,看看她和女朋友在做什么,一切后果我來承擔。”

    表姐和柳橙對視一眼,覺得有點兒意思。她們想八卦陸飲冰很久了,但陸飲冰脾氣是個炸的,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是以一年過去了,她們連點兒細枝末節(jié)都不知道,萬一能看到什么勁爆場面呢?反正挨捶的是梁舒窈,這可比捶梁舒窈一頓有趣。一合計,同意了。

    梁舒窈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往下一壓,輕輕推開了一點門縫。

    外面幾個人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見梁舒窈眼睛越睜越大,嘴巴都張成“O”型,心癢得厲害,柳橙是最沖動的,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讓我看讓我看�!�

    梁舒窈讓開位置,讓柳橙過去,柳橙瞇著一只眼睛往里看,只見兩個腦袋疊在一起,躺在床上的,好像是在接吻。嘖嘖,大白天的,不知道被子里看不到的地方在干嗎呢。

    背上忽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柳橙不受控制地推開門沖了進去,由于慣性一直沖到房間中間才停住。

    柳橙看看門外笑得一臉狐貍相的梁舒窈,看看里面滿臉陰沉的陸飲冰,心里臥槽了一句。

    她就知道,梁舒窈怎么會那么好心!還有旁邊的大表哥大表姐,全都是一副我們早就知道的樣子,就等著你傻乎乎的上鉤呢。怪不得剛剛她一個人沖上來,大表姐攔也不攔她一下,反正她闖進門后,視野開闊,想看什么都看得到。

    這群人!就知道欺負她年紀小,腦子不好!

    “姐,你聽我解釋�!彼蛋盗R了幾位表姊妹,對著陸飲冰笑得非常諂媚。

    夏以桐不高興表現(xiàn)得非常明顯,臉上就明晃晃地寫著“我現(xiàn)在很不開心”。這梁舒窈怎么回事兒啊,中午午休也要過來騷擾一下陸飲冰。陸飲冰此時又敏銳地感受到了夏以桐的心情,一定是因為柳橙這個不知道輕重的,上午肯定無意中惹到了她。

    陸飲冰親了親夏以桐的臉,咬牙說:“我知道了,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夏以桐:“???”

    不是,她知道什么了?

    待在房間中央的柳橙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背上似乎更沉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柳橙:我好像不止背了一口鍋,是我的錯覺嗎?

    表哥姐:柳橙,你怎么撒fufu的?

    第276章

    “柳橙,你先出去等我�!标戯嫳掳统T口揚了揚,她下半身還光著,不然就直接上手揍了。

    柳橙欲哭無淚道:“好的�!�

    等柳橙出來興師問罪,梁舒窈幾個人早就趁機跑了,傻瓜才站著讓她打呢。

    陸飲冰穿好褲子出來,柳橙就站在門口,哭喪著臉。

    陸飲冰:“過來。”

    柳橙認命地走到她跟前,拿屁股對著她,“慷慨赴死”之前她覺得她有話說:“飲冰姐,我可以解釋的�!�

    陸飲冰冷笑:“行啊,我給你一次機會,懺悔你的罪孽�!�

    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夏以桐都不理我了。

    柳橙心里奇怪地想道:什么罪孽?她不就是不小心闖了進去么,而且根本沒看到什么關鍵部位,就兩腦袋挨在一起親罷了,她看片的時候里面上百種姿勢層出不窮。今天看親嘴就是罪孽的話,她早就罪孽深重萬劫不復了。

    但是陸飲冰最大,她說罪孽就是罪孽唄。于是柳橙深刻地反省了一下,道:“我主要是智商不夠,人太單純,容易相信人。”

    陸飲冰:“……”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柳橙:“是這樣的姐。一開始你上來追嫂子以后,我們幾個就在樓下玩,然后梁表姐就對我們放嘲諷,說年紀輕輕的脫發(fā)都這么厲害,就她頭發(fā)多。你說她是不是挺過分的?”

    是梁舒窈能干出來的事,但是她還沒說到點子上,陸飲冰耐著性子道:“然后呢?”

    柳橙:“后來我們就懟她啊,她跑我們追,跑到了樓上你房間門口。梁表姐太壞了,她出了一個餿主意。”

    “哦?”

    柳橙以為陸飲冰被她說動了,偷偷把屁股往回縮了縮:“她說讓我們別打她,作為交易,她去開你房間的門偷窺,看到勁爆的算我們的,萬一敗露責任算她的。誰知道她剛把門開了點縫兒就哄我過去,趁我趴在門上,直接把我給懟進去了。你說她是不是壞心眼?”

    “挺壞的�!�

    柳橙跟著義憤填膺起來:“太壞了,就欺負我善良單純不諳世事……”

    陸飲冰用腳尖撥了撥她屁股:“誒,過了啊�!�

    柳橙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欺負我傻我白我甜,特別好騙,能放過我嗎?”她拉長著臉,就差給陸飲冰跪下了。

    陸飲冰手里抄著只拖鞋,在她眼前晃了晃:“放過你也不是不行,有個問題�!�

    柳橙狗腿道:“你問�!�

    陸飲冰說:“你嫂子生氣了,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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