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方茴白眼看她:“就是一份狗糧不夠,你還想吃雙份的�!�
“簡單粗暴。”小西在她臉上響亮地吧唧了一口,“就是這個意思哈哈哈哈,知我者莫若……�!�
“小呆比�!�
“你才小呆比,你全家都小呆比�!�
方茴:“……”
她記得跟小西解釋過了小呆比并不是罵人的話,為什么她還……
小西:“呸呸呸,我是小呆比。”
方茴:“……”
兩人晚上殺青宴吃飽喝足,洗完澡躺在床上也沒有睡意,就聊起來婚禮的事,什么時候辦,去哪個國家辦,以及陸飲冰和夏以桐能不能來當(dāng)證婚人。
小西:“按照我對陸老師的了解,她肯定不答應(yīng)。我建議你直接跳過她,去問夏老師,她答應(yīng)了就行。”
方茴:“我第一次問的就是夏老師啊,她讓我求婚,我現(xiàn)在求完了�!�
小西:“所以你上次跟我跟我求婚是因為我愛豆叫你求的?”
方茴給小西解釋她本來就打算求,只是計劃提前了,小西假裝各種我不聽我不聽,方茴你聽我解釋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了五分鐘。
方茴想起來那陣子探班陸飲冰和夏以桐能就著晚上要不要出去吃火鍋談?wù)撌昼�,果然情侶在一起說話說的大部分都是沒營養(yǎng)的廢話,偏偏還樂此不疲,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愛情不但有魔力,還有魔法,因為小西在我不聽我不聽之后就直接秒睡了。
方茴在網(wǎng)上搜索哪個國家適合舉辦婚禮,有什么好看又有名的教堂,也算是幫陸夏二人先探個底,反正婚肯定是她們倆先結(jié)的。
……
這一晚對cp粉來說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為了讓cp粉還能保有一絲血條,夏以桐選擇了第二天中午進(jìn)行轉(zhuǎn)發(fā),也沒配什么曖昧的文字,她比陸飲冰還是要保守一點。
夏天一只桐V:
[飛吻]轉(zhuǎn)發(fā)微博:
【祝賀小桐順利殺青,愛你![心][九宮格照片]】
【夏以桐的白襯衫:恭喜殺青!期待新電影!#懶得起電影名字##懶得起電影角色名字#】
【夏以桐的棒棒糖:寶寶我愛你�。�![飛吻][飛吻][飛吻]】
【那年你夏了我的夏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家快點進(jìn)去看原博評論區(qū)�。。。。〈笮侣劊。。 �
……
私信:
【咬定冰蝦不放松:最近嘴巴都被養(yǎng)叼了,看到夏以桐回復(fù)了一個飛吻,居然并沒有太開心,人心不足啊人心不足[惆悵]】
【是你的陸軍部隊了:我也看到了,我們陸神都說了愛你了,前后左右發(fā)了十個字呢!怎么也要回個我也愛你吧!再不濟(jì),打一個漢字會死嗎?一點都不公平![呵呵]】
【咬定冰蝦不放松】:安啦,有飛吻也行了,等下一波糧】
【是你的陸軍部隊了:[微笑]】
【咬定冰蝦不放松:兄dei……】
【是你的陸軍部隊了:誰是你兄弟,我還是做回我的唯粉[拜拜]】
咬定冰蝦不放松:“……”
作者有話要說: cp粉和唯粉的塑料情誼﹁_﹁
第377章
出柜那件小事(29)
冰蝦太太發(fā)送私信,沒有再顯示已讀。
從自己的關(guān)注列表里找,她關(guān)注列表人數(shù)不過兩百,很好找,沒有對方的ID,所以對方發(fā)完這句話就把她給雙取了。
cp粉和唯粉的試探性|交好,剛一個月,就以失敗告終。
不管是大兄弟還是大妹子,都證明了一件事:cp粉和唯粉不共戴天,圈子不同,不要硬融。
那就順其自然吧,總有一天被打臉的是這些唯粉。
冰蝦太太如此想道,將注意力重新投進(jìn)了面前的學(xué)術(shù)書籍,計劃晚上回去再肝一幅條漫出來。
……
陸飲冰為了慶賀夏以桐殺青,更是為了慶賀新生活——終于抽出時間來考慮孩子的問題了——的開始,一共準(zhǔn)備了兩撥殺青宴,第一波就是拍照傳上網(wǎng)的那次,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秀恩愛;第二波則是請了所有的好友,當(dāng)然這件事是瞞著對方的,也不能往網(wǎng)上傳。
中午十一點半,夏以桐轉(zhuǎn)發(fā),在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才看向已經(jīng)站在床邊穿衣服的陸飲冰,薄唇微動,吐出那個每個人都逃不過的經(jīng)典問題:“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陸飲冰腦袋從保暖內(nèi)衣里鉆出來,呼了口氣,納悶道,“怎么鉆個衣服這么費勁,我是不是胖了?”
夏以桐在被子伸出白白嫩嫩的爪子,朝她招了招:“來我摸摸�!�
陸飲冰走過去,夏以桐支起半邊身子,溫?zé)岬氖终粕爝M(jìn)保暖內(nèi)衣,貼著腰腹,捏了捏,緊實平滑,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夏以桐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說:“你把臉湊過來。”
夏以桐捏了一下她的臉,嘖了一聲,說:“原來胖的只有臉。”
陸飲冰:“……”
兩人對視,一場風(fēng)暴正在醞釀當(dāng)中。
夏以桐神經(jīng)緊繃,從床上一躍而起,躲開了陸飲冰忽然襲擊過來的魔爪,光著腳跑下了床:“救命啊,謀殺親妻啦!”
一分鐘后,親妻被堵在洗臉臺邊上。
夏以桐諂媚地望著陸飲冰笑。
陸飲冰微笑:“你剛才說的什么,能再說一遍嗎?”
夏以桐:“我說我胖了�!�
“誰?”
“我,絕對是我�!毕囊酝┌阉氖譅科饋戆丛谧约耗樕�,“不信你捏捏?”
陸飲冰嘴角帶出一絲惡劣的笑容,兩只手將夏以桐的臉包圓。
夏以桐認(rèn)命地看著她。
誰叫她非得嘴賤那么一下呢?
“我開始了�!�
“來吧。”夏以桐視死如歸。
某富人區(qū)別墅接連不斷地傳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啊疼疼疼疼疼……”
……
夏以桐對著鏡子檢查著自己被蹂|躪得通紅的臉,眼睛里都是濕漉漉的,疼的。陸飲冰下手一點都沒留情,說她別的不行,說她胖更不行。
只許陸飲冰放火,不許夏以桐點燈。
用涼水洗了把臉,夏以桐頂著一副可憐兮兮的臉從盥洗室出來,下樓等飯,臉上過度的紅潤讓她更加重了陸飲冰的負(fù)疚感,她剛剛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不然怎么會現(xiàn)在還沒消?
陸飲冰坐不住了,幾步上前就是一個擁抱加親吻,軟聲道歉:“我錯了�!�
夏以桐說:“原諒你了�!�
陸飲冰摟著她的腰往沙發(fā)走。
“你還沒告訴我中午吃什么?”夏以桐問,她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叫了,今早上就沒吃飯。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标戯嫳裆衩孛�。
“點了外賣?”
“嗯哼�!�
“到底是什么啊,我真餓了�!毕囊酝o力狀趴在陸飲冰腿上。
“再等一會兒……”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鈴聲也響了。
陸飲冰:“不用等了!”
她在門口監(jiān)控確認(rèn)外面來的就是她要等的人之后,立馬笑逐顏開,一把拉開了門。
“surprise!”伴隨著一道雀躍的女聲一同進(jìn)來的,還有一束碩大的玫瑰花,塞進(jìn)了……離陸飲冰有十來米距離的夏以桐懷里。
來影:“恭喜殺青!”
夏以桐笑著接過來:“謝謝來影姐�!�
手里只有來影剛才一進(jìn)門就塞到她手里的外賣的陸飲冰關(guān)上門,走過來將外賣放在桌子上,包裝拆開,道:“我殺青怎么沒見你給我買花?”
來影:“我和你是競爭關(guān)系,給你買花干嗎?”
陸飲冰不平地“嘿”了一聲,道:“你和夏以桐就不是競爭關(guān)系嗎?”
來影:“那不一樣,她沒什么威脅�!�
夏以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笔裁唇兴龥]威脅,她的獎杯也不是天上隨便掉下來給她的啊。
來影:“我的意思是輸給你我無所謂,輸給陸飲冰我就咬碎自己銀牙。”
“喲,這就裝上假牙了,年紀(jì)大了吧,叫你浪�!标戯嫳环胚^任何一個打擊報復(fù)來影的機會。
來影反應(yīng)極快,專戳痛腳嘲笑回去:“那也比你好啊,一把年紀(jì)了上”
夏以桐才不卷入她們倆的戰(zhàn)場,免得傷及無辜。
陸飲冰和來影吵得口干舌燥,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身邊的夏以桐不見了,再一低頭,夏以桐已經(jīng)默默地將便當(dāng)里的飯吃了一半。
陸飲冰:“等會再跟你吵�!�
暫時休戰(zhàn),專心吃飯。
來影趁她們倆吃飯的時候去打了個電話,表情和陸飲冰剛剛回答夏以桐說中午吃什么的時候一樣神秘。
中午一點,三人躺在沙發(fā)上,一人一杯紅酒擺在面前的茶幾上,放電影,二十年前經(jīng)典的喜劇動作片,權(quán)當(dāng)回憶童年。
陸飲冰背著夏以桐和來影交換眼神,全程用腦電波交流。
【她們什么時候來?】
【快了吧。】
【你去接我去接?】
【你去�!�
【還是你去,夏以桐看見我不在很容易發(fā)現(xiàn)】
【那你還問什么?】
【問之前我沒想起來這個問題,不行嗎?】
【行行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去接,找什么由頭?這兒可是你家,又不是我家。你說你們家這破地方,安保賊嚴(yán),想偷偷摸摸進(jìn)來都不行】
【……見機行事吧】有錢是她的錯嗎?
說曹操就有一個曹操到,陸飲冰接起來一個電話,對夏以桐說:“巧了,我有朋友要過來。”
夏以桐:“好,那你去接一下人家?”
夏以桐其實心里有點疑惑,她住在這里這么久了,除了薛瑤和來影,以及陸飲冰的父母之外,別墅里從來沒有過別的客人。
陸飲冰:“不用,來影也認(rèn)識,讓她去接就行了�!�
來影:“……”
她就知道!
來影出門了。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睛,為什么來影姐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陸飲冰表示:“沒事,她天生就是一張喪臉�!�
夏以桐哭笑不得。
陸飲冰補充:“別告訴她我說過這句話啊。”
夏以桐發(fā)誓不說,陸飲冰和來影,她肯定是站在陸飲冰這邊。
來影不止帶來一個人,三個人,人手提著一兜……啤酒?這是要干什么?
那三個人是陸飲冰發(fā)小,從小一起長大,夏以桐之前跟著陸飲冰出去聚會的時候見過兩次,屬于知道名字,但是不太熟的那種。
幾人把啤酒放在客廳的角落里,和陸夏二人聊起天來,電影的觀看就此中斷。
過不多久,來影陸陸續(xù)續(xù)又出去接了幾次人,都是陸飲冰的朋友,圈里圈外的都有,最后居然還有秦翰林……再之后陸飲冰親自出去一趟,帶回了一串人,按照編號分別是好友一、好友二、好友三和好友四,她們手里拿的東西更多,都是食材,照夏以桐初步推斷,她們可能搬來了半個超市。
四人輪流上來給了夏以桐一個熊抱,除此之外好友四看樣子還想打她一頓,迫于陸飲冰在旁危險的目光,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自然也少不了夏以桐的伯樂兼大姐姐秦暮,秦暮的女朋友季微白,以及商幼璇出場,喬總沒來,商幼璇解釋說喬瞳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再加上工作抽不開身,讓她一個人玩兩個人的。
事已至此,夏以桐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這是陸飲冰組的一個party,還非瞞著她。
看著面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夏以桐心臟處充盈著一股暖意。party隨心所欲,于是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個主持人,來影臨時卷了張紙當(dāng)做話筒,她是想卷本書的,被陸飲冰及時發(fā)現(xiàn),一掌拍開了她的爪子。
只見來影躥到一個人面前,將話筒遞上去,眨巴著眼睛道:“你好秦導(dǎo),作為萬紅叢中一點綠,請你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好嗎?”
來影不說大家還沒發(fā)現(xiàn),一說大家環(huán)顧四方,遍地都是女兒郎,秦翰林是唯一的男性。
秦翰林很自然地自己接過話筒,道:“在陸飲冰對我發(fā)出邀請的時候,并沒有說這個聚會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男性,如果早知道的話……”
來影:“早知道的話怎么樣?”
秦翰林:“我就多在臉上涂一層粉再出門�!�
來影:“我以為你會說你拒絕�!�
秦翰林一甩頭發(fā):“那怎么行?”
來影:“作為一個gay,你不覺得這樣不符合你的身份嗎?”
秦翰林:“在gay之前,我還是個男人,我有義務(wù)讓所有見到我的女性都賞心悅目,這是做男人的基本準(zhǔn)則。”
來影:“……”
秦翰林:“按照劇本,你們該鼓掌了�!�
來影:“好的,請大家滿足一個男人此刻的虛榮心,鼓掌�!�
現(xiàn)場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秦翰林帶著滿場的掌聲心滿意足地優(yōu)雅退場,氛圍一派活躍。
客串主持人上癮的來影接著將話筒遞到了陸飲冰的嘴邊,熱絡(luò)道:“來來來,我們看看party的組織人陸老師有什么話說?”
陸飲冰:“陸老師想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來影:“嚶嚶嚶�!�
陸飲冰:“別嚶了,人都到齊了快來布置一下�!�
來影轉(zhuǎn)頭將話筒塞進(jìn)了垃圾桶,跟著忙活起來。
她眼皮開合,深處閃過一絲狡黠,誰說人都到齊了?還有一個沒來呢。夏以桐抱著一兜東西,路過來影,低聲問道:“樓小姐到了嗎?”
來影也低聲:“還沒有,她在忙,得晚上才到�!�
樓小姐便是給陸飲冰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樓小樓,來影請了樓小樓當(dāng)神秘嘉賓,對方聽說這是她們私下的小團(tuán)體聚會,原先推諉了幾句,后來知道這里還有一對兒她親手促成的,遂起了興趣過來看一眼,不過她不能久待,得趕早回去給老婆暖床。
十來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一通歸置,還做了簡單的插花,牌九、撲克、麻將、骰子都是現(xiàn)成的,很快就各自按照興趣聚在一起,牌九這個玩意兒不是特別親民,在場的只有陸飲冰、秦翰林、陸飲冰的兩個發(fā)小會玩,陸飲冰是因為拍戲的時候接觸過,秦翰林更不用說了,沒什么牌是他不會打的,陸飲冰的兩個發(fā)小偶爾會去賭場專門玩兒牌,四個人拿了牌席地而坐。
夏以桐沒玩過,想看陸飲冰玩,來影不由分說就拉著夏以桐要打麻將,“我都好多年沒摸過麻將了,你就滿足我一下不行嗎?”
夏以桐:“你別后悔啊�!�
來影:“你這話說得怪了,我后悔什么。”
二缺二,商幼璇自告奮勇要打,三缺一。
秦暮和季微白互視一眼,犯起了難,想打麻將,可是只差一個人了,算了,她還是去玩骰子,幾個人都行。
商幼璇看她要跑,哪哪兒行?連拖帶勸地叫過來湊滿了四個人,季微白投入了另外兩個人的懷抱斗地主。秦暮眼睜睜地看著季微白拿起了撲克牌,嘴一癟,泫然欲泣。
夏以桐:“……”
商幼璇:“行了行了,酸唧唧的,你們倆都在一起多久了還這么肉麻,該你抓牌了�!�
秦暮哼了一聲:“我樂意!”
她收回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將抓好的牌豎起來整理好,嘖了一聲,直接推倒。
商幼璇:“你怎么回事?不就是把你倆隔開了么,分開這一時半會兒會死是不是?要不要給你搭個鵲橋啊�?彀雅品銎饋�,不然我就看光了啊�!�
秦暮從哼變成哼著小曲兒:“你看啊�!�
商幼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天胡。
這狗|屎|運。
秦暮:“玩錢的嗎?”
夏以桐說:“這樣不好吧,玩錢的就是賭博了。”
秦暮朝她努嘴,夏以桐朝骰子區(qū)看去,在一陣“大大大”的催促聲中,好友四啪地一聲將色盅拍在桌子上,眼睛向上望好友一二三一眼,開盅,登時眼冒精光:“四五六,十五點,大!給錢給錢快給錢!”
再看陸飲冰,那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堆滿了籌碼,居然還有一整套。
秦暮問了一句:“小叔,玩多大的你們?”
小叔秦翰林回:“最小的一百,最大的一萬�!�
秦暮聳肩:“你們看著給錢吧�!�
乖寶寶夏以桐:“……”
她現(xiàn)在不玩了還來得及嗎?
事實上是來不及了。
夏以桐活了二十八年,打麻將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不,是唯一一次。和陸飲冰在一起后有一年柳欣敏想玩麻將,一家四口就坐在一起玩了三個小時,屬于新人中的新人。
她硬著頭皮抓了第二把牌,等她理完牌,抓牌,出牌。商幼璇吃了一個橘子,秦暮去廚房洗了個梨,已經(jīng)啃了一半,來影磕出了小山堆一樣的瓜子殼。
商幼璇:“北風(fēng)�!�
秦暮:“碰,一筒�!�
來影:“二筒。”
夏以桐:“等一下�!�
她把自己的牌顛來倒去地看,三個一股,兩個一對,半分鐘后,牌倒下來,說:“我胡了。”
三人:“……”
夏以桐果不其然被趕下了牌桌,順利跑到了陸飲冰那邊看她玩牌九,陸飲冰把贏的籌碼包括本錢都往她手里放,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眉眼帶笑:“怎么不玩了?”
夏以桐咬了咬嘴唇,垂著眼簾,委屈道:“她們嫌棄我。”
“等著,”陸飲冰說,“等我把這兒玩完的,我給你報仇�!�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打麻將的演員不是好歌手。
明天差不多到頒獎,然后就帶寶寶了
啊,這雞零狗碎的番外終于寫到陸夏和夏陸了
腦子里一堆梗,邊寫邊忘,年紀(jì)大了,好多事都不記得了嚶嚶嚶
許愿瓶:比如我?[微笑]
第378章
出柜那件小事(30)
夏以桐知道陸飲冰一向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麻煩和磨嘰,沒想到連玩牌也是這個爽快的風(fēng)格,她手里一堆五顏六色的籌碼,第一把下注就胡亂抓了一半丟上去,看都不看一眼。
輸,要輸?shù)美洌A,就贏得痛快。打牌和做人一樣。
夏以桐看她玩了兩局就看明白了每個籌碼代表多少錢,心里嘖嘖驚嘆,好在陸飲冰沒有輸過,在她這種一擲千金的豪賭之下,面前的籌碼積少成多,肉眼可見的速度堆成了小山,然后小山變成大山。
隨著籌碼越來越多,夏以桐和每一個旁觀親屬打牌的人一樣,為場上的人捏了一把汗。陸飲冰跟一開始一樣,還是直接撥一半出來下注。
這回?fù)苠X受到了一絲阻力,夏以桐兩只手虛虛地蓋在籌碼上面,嘴唇動了兩下,眼睛直視著她,有點兒依依不舍:“少拿點兒吧?”
陸飲冰失笑,“信不過我?”
“不是�!毕囊酝┨蛄颂蜃齑剑F(xiàn)在的一半少說也有小幾十萬,就這么拿出去賭……
陸飲冰輕而易舉地把她的手從籌碼上移開,再次分了一半出去,這把輸了,大山再次變回了小山。
夏以桐肉疼地癟了癟嘴。
陸飲冰啊了一聲,滿不在乎地笑道:“手氣壞了,不玩兒了,來算算賬,一會兒把錢給我們家財迷。”
秦翰林不讓,嚷道:“這才多久就不玩了�。俊�
陸飲冰:“我得去打麻將給夏老師報仇,且忙著呢�!�
秦翰林:“你走了我們仨怎么玩?”
陸飲冰:“你們可以斗地主啊,不跟你說了,我去了�!�
陸飲冰走到麻將桌,三言兩語把替補夏以桐上場的人給換了下來,來影一見她來牌桌,登時如臨大敵。秦暮和商幼璇互視了一眼,有點兒意思。
別的不說,陸飲冰的起手范兒還是很足的,抓拍摸牌出牌一氣呵成,活脫脫賭神再世。夏以桐知道陸飲冰客串過一部電影,在電影里飾演深藏不露的賭中高手,沒想到現(xiàn)實和電影居然再次重合了,就缺根兒煙點了。
“二萬。”
“胡了,混一色!”秦暮激動萬分地把牌推了下來。
賭神第一把就點了個炮,戳破了女朋友兼迷妹的幻想。
夏以桐:“……”
隨著秦暮的胡牌,剩余三人都將手里的牌倒了下來,準(zhǔn)備推進(jìn)麻將機自動洗牌,三人互相看看彼此手里的牌,往陸飲冰那兒看了一眼,頓時心有戚戚焉,三個紅中,三個白板,兩個發(fā)財,已經(jīng)聽牌,胡發(fā)財和另一張牌。
商幼璇看著手里孤零零地一張快要丟出去的發(fā)財:“……”
大|三|元……
陸飲冰微微一笑,笑中藏著數(shù)種情緒,率先將牌打散推了進(jìn)去。
第二把。
夏以桐改站為坐,搬了把椅子,專心致志地看陸飲冰打牌,她再技術(shù)不好,也看得懂剛剛陸飲冰沒胡成的那副牌牌面有多大。
唉,可惜了。
商幼璇:“二筒�!�
來影:“胡了。”
陸飲冰亮牌,清一色一條龍,聽牌。
第三把。
夏以桐再次站了起來,緊張地繞著桌子轉(zhuǎn)悠,來影提醒道:“觀牌不語真女子,不準(zhǔn)告訴陸飲冰她胡的牌還有幾張�!�
夏以桐:“這個我知道�!标戯嫳沒聽牌呢,她上哪兒告訴去。
她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坐下,陸飲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秦暮點了商幼璇的炮,陸飲冰還是沒胡成,亮牌是沒有做成的大四喜。
不過除了陸飲冰以外,三人一人胡了一把,倒是很公平。
第四把。
輪都該輪到陸飲冰胡了吧,夏以桐心想。
其他人的牌她也不看了,一門心思看陸飲冰打牌,眼睛仿佛天然多了一層濾鏡,把視網(wǎng)膜上的畫面加工成了黑白電影的質(zhì)感,一舉一動都猶如老膠卷在面前上映,一顰一笑,便是半卷乍泄的春光。
整個人沉浸在美不勝收的畫面里。
一九筒,一九萬,一九條,東南西北中發(fā)白。成了。
手里摸過一張一萬,亮開。
一道聲音在牌桌上響起來,猶如天籟繞梁:“自摸,十三幺�!�
黑白畫面頃刻充斥滿了彩色,人還是那個人,嘴角挽著的一絲笑容更添張揚,夏以桐呆呆地看著陸飲冰,直到陸飲冰手拍了她手臂一下,“收錢啊。”才回過神來。
為了照顧南北差異,幾人選玩的是大眾麻將,即便在大眾麻將里,十三幺也幾乎是傳說中能胡出來的牌型,商幼璇作為陸飲冰的忠實粉絲,當(dāng)即眼神狂熱道:“我以為你在電影里是演出來的,沒想到是真的打牌這么厲害。都別動,我拍個照�!�
陸飲冰謙虛地和她的十三幺在商幼璇的手機里合了個影。
夏以桐和商幼璇的反應(yīng)差不多,區(qū)別是她直接上去親了對方一口。
來影白眼要翻到天上去,秦暮建議商幼璇去洗把冷水臉冷靜一下。
陸飲冰胡出十三幺讓旁邊斗地主的,玩骰盅的都暫停游戲,遠(yuǎn)遠(yuǎn)地瞻仰了兩句。五分鐘后,四人開始了第二圈。
陸飲冰牌胡的少,但一胡就是大牌,什么字一色,小四喜,大四喜,清龍七對,杠上花,最后一把還胡了九寶蓮燈。
四人一共打了八圈,天色將暗,來影率先道:“不玩了不玩了,一邊倒不好玩�!�
陸飲冰拉開自己面前的抽屜,里邊的籌碼塞滿了放不下,夏以桐手上還有一堆。說報仇,就真的報了仇,而且十倍八倍地報了回來。
時間快到了,大伙兒把牌九、骰盅、撲克、麻將都給暫停,準(zhǔn)備安排人做晚飯,好友一二三四買的晚餐食材,她們幾個就沒有被安排做飯,于是陸飲冰以及她三個發(fā)小,夏以桐五人進(jìn)了廚房,其他人外面等飯,還有布置餐桌,準(zhǔn)備好酒。
做飯的一進(jìn)廚房,外面的又自由組合打起了牌。
廚房門隔開了兩個喧囂熱鬧的世界。
夏以桐終于有了個陸飲冰單獨說話的機會,家里的廚房夠大,三位發(fā)小洗菜、處理食材,夏以桐負(fù)責(zé)切,陸飲冰下鍋。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玩牌這么厲害�!毕囊酝└袊@道,眼睛里的亮色昭示著她還沒有從陸飲冰剛才仿佛開掛一般的牌技中回過神。
陸飲冰說:“我出老千,你沒看到?”
夏以桐:“��?”
她壓低聲音,眼睛似乎更亮了:“你什么時候出的千?”出千啊,聽起來比單純說運氣好高級好多,只有在賭神賭圣這樣的電視電影里才能見到。
陸飲冰一言難盡地看著她:“我出千你這么高興?”
夏以桐說:“把贏的錢都還回去就行啦。告訴我啦,什么時候出千了,是藏牌還是換牌?”
一直豎著耳朵聽的發(fā)小一看不下去了,說:“她騙你的,弟妹�!�
夏以桐:“��?”
陸飲冰道:“技術(shù)好加上一點點運氣罷了,出千我雖然會,但是沒用過。”
據(jù)陸飲冰說,她先前拍電影的時候,劇組請了個麻將高手,為了訓(xùn)練幾個主演玩牌的感覺,陸飲冰當(dāng)時因為和導(dǎo)演的交情在劇組客串,跟著打了幾把,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特別有玩麻將的天賦,那陣子每天晚上就跟著對方玩兒牌,學(xué)了不少技巧,十幾年了還沒忘。也是年輕圖新鮮,要是現(xiàn)在來個撲克高手,逮著她天天練打撲克牌,她也……也不一定不會去,現(xiàn)在輕松自在,什么都想嘗試一下。
夏以桐切了個黃瓜絲,碼在盤子里,忽的嘆了口氣,道:“剛玩牌九的時候,最后一把要是沒玩就好了,一下子輸了那么多籌碼�!�
陸飲冰邊炒菜邊搖頭笑,夏以桐的可愛是深植進(jìn)了骨子里了,越相處得久,越會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新鮮與閃光之處。她怎么那么愛她呢。
夏以桐一扭頭,接觸到陸飲冰充滿愛意的目光,老婦老妻的臉也禁不住一熱,別過眼去。
“怎么這么看著我?”
“看你特別可愛�!标戯嫳劢廾鲩W忽閃。
三位發(fā)小長長地吁了一聲,一齊抖手。
陸飲冰挑眉道:“你們干嗎?”
三位發(fā)小異口同聲道:“噫——肉麻死了�!�
陸飲冰一鍋鏟擺出一打三的架勢:“還不快洗你們的菜,XX,你幫著切一下菜,夏以桐忙不過來,還有個砧板在你正對著的櫥柜里,拿水沖一下�!�
XX彎腰開櫥柜,嘴里唱道:“有異性沒人性啊�!�
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唱完才“臥槽”了一句,說:“你們倆是同性啊�!�
陸飲冰的巴掌已經(jīng)照著她拍了過去:“還不快著點兒�!�
夏以桐站在邊上笑,陸飲冰從來不對她這么兇,果然在愛人面前和在朋友面前是兩副不同的面孔。夏以桐全然忘了,在大約六個小時以前,這棟房子還傳出她被揉臉的慘叫。
在愛情面前,總是有人或多或少的失憶,在腦海中留下的只有不能用言語描繪的美好。
廚房里在冒粉紅泡泡,一門之隔熱火朝天。
做菜起碼要一兩個小時,外面的人將酒整理好放在桌旁,再鋪上桌布、擺好餐具就差不多了,等飯期間干什么呢?繼續(xù)玩起了牌,少了陸飲冰那個在業(yè)余玩家面前bug一樣的存在,麻將四人組玩得非常開心。
來影打出一張牌,道:“她以前跟著人學(xué)過,玩麻將只要那天運氣不是太差都能贏得盆滿缽滿。要找她玩牌,就斗地主,她是個中毒瘤,十打九輸,其他的就算了�!�
秦暮呼出口氣,雖然她不在乎牌桌上輸贏那兩個錢,但是輸牌總讓人開心不起來。商幼璇則完全是腦殘粉的狀態(tài),我女神打牌好厲害啊。
來影:“本來她也沒打算跟我們打,估計是因為我們把夏桐趕下桌,過來給夏以桐出氣的。天地良心,和夏桐打一局牌我能睡著�!�
秦暮作為夏以桐的好姐們,深以為然,實在是太慢了,慢得她能在等她出牌的空隙間把果盤里的水果都吃光了。
來影:“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來影朝坐在秦暮后面看牌的季微白努了一下嘴,道一聲:“麻煩你幫我打一下�!�
她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秦暮沖季微白狂拋媚眼,季微白兩指輕佻地捏著她的下巴,作勢要吻下去。商幼璇要瞎了,叫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對狗女女不覺得有礙觀瞻、影響市容嗎?”
秦暮:“嘻嘻嘻。”
季微白微微一笑:“你跟喬總也沒少影響市容,彼此彼此。”
商幼璇:“季總這話說得就不公道了,我和喬瞳那是合法的妻妻,而且也沒你們倆這么光明正大秀恩愛啊�!�
季微白:“呵呵。”
別人的呵呵或許是嘲諷意味,但是季微白的呵呵就是代表真的笑,還是那種真的不能再真的寬容大度的笑容,商幼璇一口氣憋進(jìn)去出不來。
現(xiàn)女友,不,現(xiàn)妻子和前女友總是有著莫名的爭斗關(guān)系,這種爭斗不以前女友成為了閨蜜的現(xiàn)女友為轉(zhuǎn)移。
沒有硝煙的戰(zhàn)火彌漫在牌桌上。
季微白:“三筒�!�
商幼璇:“胡�!�
季微白:“九條�!�
商幼璇:“我胡了�!�
秦暮:“誒,我上一圈也打了九條,你怎么不胡啊?”
商幼璇一記眼刀。
閨蜜和女友孰輕孰重?這是一個永恒的問題,秦暮無語望吊燈。
……
來影接起電話,邊說話邊往門外走,驚喜道:“你到了?地址對,是這里,我出去接你一下……不會,她們一定會很歡迎你的……”
“好吧,那我在門口等你�!睒切丈衩厝藪炝穗娫�,縮了縮脖子,沖著對她虎視眈眈打量她的保安呲牙一笑,“你好保安大哥,我朋友一會兒就出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