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6章

    很快,江開引著他們來到了關押林城的牢房中。

    還沒靠近,阿纏就聽到了撞擊聲,似乎有人在用身體牢房的欄桿。

    走進了她才發(fā)現(xiàn),發(fā)出聲音的是林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失控的林城,按說就算被詹草的使用者控制,他也不該反應這么激烈。

    她轉頭看了眼劉仲,劉仲似乎早有預料,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你知道林將軍這是怎么回事嗎?”阿纏見江開打開牢門走進去,將帶著枷鎖的林城制服,她小聲詢問劉仲。

    劉仲點頭:“當詹草的使用者意識到自己瀕臨死亡時,受影響越重的人,反應就會越激烈,這可能是一種特殊的保護機制�!�

    “你以前遇到過?”

    “沒有,衙門里的案卷有記載過相同的情況,不過對方受影響的時間短,情況遠不及林將軍嚴重�!�

    江開將林城掀翻在地后,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朝著小聲嘀咕的倆人道:“別聊了,快點上解藥�!�

    劉仲走進牢房,將香粉取出,又從懷里掏出香爐等一應用具,還有一口袋香灰,當場打了個香纂。

    江開見狀簡直想要翻白眼,忍不住道:“劉仲,下次能配個正經(jīng)的解藥嗎?”

    劉仲頓時不樂意了:“這解藥可是季姑娘研制出來的,哪里不正經(jīng)了?”

    一聽是阿纏做的,江開立刻閉上了嘴。

    濃郁的香味在牢房內散發(fā)開來,原本掙扎不停地林城慢慢不再動了。

    等香粉燃燒殆盡,林城終于開口:“我……這是怎么了?”

    江開低頭看了眼林城,見他眼神似乎清明了幾分,才從他身上起來,笑呵呵地將人從地上拉起來,甚至還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林將軍方才被控制失去了意識,在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制住了將軍,沒讓您傷到自己�!�

    阿纏在外面撇撇嘴,不愧是白休命的下屬,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方才差點一屁股坐死林將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

    “有勞了�!绷殖钦Z氣誠懇。

    隨后他打量了一番周圍環(huán)境,開口詢問道:“這里是明鏡司的鎮(zhèn)獄?”

    “是,還請林將軍見諒,案子調查結束之前,你只能留在這里,免得失控�!苯_道。

    “無妨,不知我什么時候能見到白大人?”

    “林將軍。”白休命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他突然出聲,把毫無準備的阿纏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白休命順手扶了下她的背,等她站穩(wěn)后才放開手,走向前。

    “此番多謝白大人了�!币庾R恢復清明之后,林城當然還記得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控制,甚至還一度失控。

    “林將軍不必客氣,都是林姑娘及時提醒了本官�!�

    想起林歲,林城面色和緩下來,要不是林歲警醒,他們全家怕是都要受人掌控了。

    又與林城說了幾句話,白休命便帶著幾人離開了。林城暫時還不算完全恢復正常,得明日再熏香一次之后才能問話。

    出了鎮(zhèn)獄,還想與阿纏探討一番的劉仲被江開順手拎走。

    阿纏則湊到白休命身邊:“白大人,我都已經(jīng)幫你把解藥制出來了,你的故事呢?”

    “前朝有位皇子曾利用詹草爭寵,但是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阿纏不太滿意被略過的步驟:“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你倒是詳細說一說呀�!�

    白休命看她一眼:“這個是皇室機密�!�

    行吧,不聽就不聽,還要嚇唬人。

    “那你繼續(xù)說。”

    “后來皇帝下令將皇子處死,結果人被處死的前夜,皇帝突然失控,幾次下令想要將皇子釋放�!�

    阿纏終于知道劉仲說的案卷出自哪里了,竟然是皇室的案子。

    “那后來呢,皇帝把人放了?”阿纏追問。

    “那一代的明王提前處死了皇子,皇帝醒來后震怒,將那名皇子的家眷以及屬官盡數(shù)處死,相關涉案人員,夷九族�!�

    那位前朝皇帝以脾氣好聞名,這件事算是他當政期間最大的案子。

    阿纏撇撇嘴,人類的皇帝膽子小,脾氣是真的大。

    不過好像也挺正常,這東西操控人的過程算是潤物細無聲,可最后的反撲確實很嚇人,不過最后這種情況似乎只針對人族。

    她會知道詹草,其實是因為有妖族也會吃這種東西,有些妖天生長得丑,化成人形也丑,于是就吃詹草騙媳婦。

    但是詹草對妖族的影響很小,非常容易擺脫,于是就會夫妻相殘血濺當場。

    阿纏在青嶼山上見過一個臉是方形的同族,他就總喜歡吃這東西,可惜直到阿纏離開青嶼山,他也沒騙來一個同族的媳婦,簡直是悲劇。

    想來那位皇帝一開始應該沒覺得事情多嚴重,所以才只重罰了皇子一人,后來卻發(fā)現(xiàn)情況失去控制,他也失去了控制,才雷霆震怒。

    聽完了一點都不精彩的皇室秘辛,阿纏覺得自己有點虧,她瞄了白休命兩眼,試探著問:“白大人,我?guī)土四氵@么大的忙,你就不想給我點獎勵嗎?”

    “你覺得本官想嗎?”

    “我覺得你想!”

    “那本官應該獎勵你什么好呢?”白休命從善如流地問。

    “劉大人說明鏡司中有許多市面上看不到的禁書,我能看看嗎?”阿纏眨巴著眼睛問。

    “不能。”

    “我要黑虎妖的皮�!卑⒗p飛快說出自己的目標。

    “那還是看禁書吧�!�

    ??[60]第

    60

    章:看不出,你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阿纏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要看書,一點意思都沒有,人類總喜歡禁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才沒興趣了解。

    小心思這么輕易就被看透,她只好轉變風格,開始曉之以理:“白大人,你說你能這么快斬殺虎妖,是不是也有我一半功勞?”

    “哦?怎么說?”白休命配合地問。

    “要不是我費盡千辛萬苦,忍著對虎妖的恐懼和它虛與委蛇,將它哄到你面前,你也不能那么容易就殺了它。你們明鏡司論功行賞的時候,怎么也不該把我忘記了呀�!�

    “這倒是本官的錯了?”

    阿纏立刻大度地原諒了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我的虎皮呢?”

    白休命沒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只是問道:“你要虎皮干什么?”

    阿纏回答的十分坦然:“做褥子啊,我之前就覺得那頭虎妖的皮毛很暖和,冬天的時候鋪在床上取暖一定比湯婆子管用。”

    白休命沉吟著,沒有表態(tài)。

    “為了那張虎皮,我提前為它設計了一張三米長的大床,白大人,你忍心讓我的設計束之高閣嗎?”

    “聽起來,你確實很需要這張虎皮。”

    阿纏猛點頭,對,就是這樣,她太需要了。

    “東西進了明鏡司,就屬于衙門�!卑仔菝龡l斯理地說,“不過,本官允許你買,一千兩銀子�!�

    阿纏深吸了口氣:“大人,憑我們的交情怎么能要一千兩銀子這么貴�!�

    她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兩!”

    白休命語氣帶著遺憾:“看來你不是誠心想要,那本官只好將虎皮交給想要的人了。”

    “我要!”

    阿纏的第一次講價,以失敗而告終。

    雖然一千兩銀子買到一頭三境虎妖的皮毛已經(jīng)算得上白休命做好人好事了,但她也付出努力了啊,她還付出了那么多銀子。

    早知道就該讓慧娘跟來了,她可會講價了,阿纏心中扼腕。

    “大人,我能先去看看我的虎皮褥子嗎?”阿纏怕他臨時反悔,打算一會兒就搬著她的虎皮回家。

    “虎妖涉及的案子尚未審完,還需幾日才能處理虎妖的尸身。”

    阿纏不信任地眼神飄了過去:“過幾日,你該不會就背著我把皮給其他人了吧?”

    她可是知道,人族一直很喜歡妖怪的皮毛,那頭黑虎的皮毛肯定很搶手。

    “你若是擔心,可以先付訂金,本官一定給你留著�!�

    阿纏摸摸自己的錢袋,十分大氣地從里面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將它塞進白休命手里:“你收了我的訂金,不許反悔了。”

    白休命竟也沒嫌棄銀子少,順手將銀子收起來:“好說�!�

    “大人,你們明鏡司斬殺的妖族,最后是不是都會被分解,將有用的部位留下��?”阿纏狀似好奇地問。

    白休命轉過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你想問什么?”

    阿纏目光微微閃,這人還真是敏銳。

    “我是想問,那頭救過我的狐妖的尸身……也是這樣處理的嗎?”

    阿纏并不像人族那般,覺得死后尸身不容損毀。他們妖族的傳承用人類的話來說,是野蠻和血腥的。凡是敵人,都可以被獵食。

    她只是覺得,雖然自己離開肉身的時候模樣不太好看,但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尸體,要是也能買走,就一起買了。

    “你要它的尸身打算做什么?”

    “埋了啊,好歹救過我的命呢,我也該逢年過節(jié)去上上香掃掃墓�!卑⒗p回答的理所當然。

    “看不出,你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我當然是了�!�

    “可惜,狐妖的尸身不在明鏡司。”

    “不在明鏡司?那在哪里?”阿纏有些意外,難道是青嶼山知道她死了,將她的尸身要了回來?

    可她隨即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祖母不喜人族,與大夏幾乎沒有來往,當初妹妹失蹤的時候她都不在意,如今自己死了,她怕是一樣不會多看一眼,更不要說將自己的尸身要回去了。

    而且她的內丹都沒了,對妖族來說,恐怕只剩下一點血肉有些價值,祖母怕是瞧不上。

    那會是……北荒那邊嗎?

    阿纏想到這里,微微蹙了蹙眉,心情有些不太愉快。

    “那具尸體被明王要走了�!卑仔菝挂矝]有隱瞞。

    “明王?”這個答案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明王要那具尸身做什么?”

    “需要本官替你問問他嗎?”

    阿纏猛搖頭:“大可不必,我就是有一點點好奇,并不想知道真相�!�

    明王可是五境修士,他們好像能看透許多秘密,就像她的祖母那樣。天知道他能不能看出自己的異常,阿纏可不想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

    阿纏沒有追問的意思,這個話題便到此結束了。

    事實上,白休命并非不知道原因。

    明王那時給的答案是,那頭狐妖的父輩與他有舊,既然是故人子嗣,尸身便交由他收著。

    將來若是有機會,就交給她的長輩。

    涉及到明王的私事,白休命不會隨意告訴其他人。

    與白休命說完話,阿纏看了看天色,絕對已經(jīng)過了宵禁,她今晚要怎么辦?

    “大人,解藥都做完了,我現(xiàn)在能回家了嗎?”

    “等你的口供錄完,本官派人送你回去。”

    “好吧。”阿纏勉強應下,隨即又問,“你不送我嗎?”

    “本官要審案�!�

    “審林婷和她全家嗎?大人,能不能旁觀?”阿纏頓時來了興趣,突然不太想回家了。

    “你說呢?”

    阿纏撇撇嘴,就知道不行。

    白休命叫來了一名下屬,讓他帶阿纏去問話。

    整個過程很短暫,對方只詢問了涉及詹草的一些問題,以及她和林歲的關系,原本最難解釋的是她為什么會認識詹草,但這個問題被刻意略過了,大概是白休命有過交代。

    問完了口供,阿纏在下面畫押,接下來就沒她什么事了。

    等那名明鏡司衛(wèi)打開問詢室的門,阿纏就看到封旸站在門口。

    “季姑娘,大人讓我送你回去�!�

    “勞煩封大人了�!�

    阿纏打了個呵欠,她已經(jīng)有點困了。

    回去的路上,她試圖從封旸口中打聽出一些新的消息,可惜這人嘴太嚴,不是不能說,就是說了大人會打死我,阿纏只能抱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到了家。

    阿纏離開明鏡司衙門之后,白休命回到衙門正堂,此時堂中燈火通明,左右兩排明鏡司衛(wèi)腰間挎刀,神情嚴肅。

    “將姚定邦帶上來。”白休命落座后,沉聲開口。

    不多時,渾身汗?jié)竦囊Χò畋蝗送系教蒙稀?br />
    “大人,大人我什么都招。”甚至不需要白休命開口,姚定邦已經(jīng)開始不�?念^了。

    他原本還想要瞞下一些罪行,想著或許能輕判。

    可是進了鎮(zhèn)獄后,不管他想不想說,最后該說的不該說的,他恨不得全都交代清楚。

    鎮(zhèn)獄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那些人也不在乎他的身份,他們根本就沒想他活著。

    姚定邦原本就貪生怕死,哪怕知道自己這次難逃一死,可能拖一日是一日。

    “你是從哪里得到的詹草?”白休命開口問。

    “是黃氏從她娘家那邊得到的,她的一個姑婆以前住在北荒,那里能買到詹草,也是她告訴了我們詹草的用途,我當時真的只是一時糊涂,聽信了她的話�!�

    “拿到詹草后你做了什么?”

    “我、我們將詹草喂給了剛出生的婷婷,又找了個女冠和我妹妹偶遇了幾次,我告訴她一些我妹妹的私事,我妹妹就被那女冠哄騙住了�!�

    “繼續(xù)�!�

    “后來,女冠告訴我妹妹,她腹中的孩子與她相克,我們又暗中使了些手段,讓她在生產(chǎn)的時候遇到了危險,她果然信了�!币Χò畲藥卓跉�,將這些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說出來之后,他反倒輕松了。

    他繼續(xù)道:“后來,在黃氏和那女冠的勸說下,我妹妹將她女兒送走,黃氏又抱來了我女兒替代了她的女兒�!�

    他一口氣將事情說完,抬頭看了眼坐在堂上神色漠然的白休命:“大人,我真的沒有騙你,那時候我才是個七品小官,我們姚家也敗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妹夫,可我妹妹瞧不上我,根本不想幫我。

    我就想著,想著用自己女兒來換些好處。抱養(yǎng)了婷婷后,我妹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我態(tài)度也好,私下里給了我不少好處�!�

    “你是想告訴本官,從林衡與姚氏等人屋中搜出的借運法器,與你無關?”

    “有關�!币Χò盥曇纛澏吨�。

    “理由?”

    “因為、因為我妹妹給的好處不夠,她給我的銀錢我都用來買詹草,沒有銀錢活動,我的官位升得太慢,好多年過去了還只是個六品官,可妹夫卻能一步登天,直接被封為二品將軍。我一時、一時鬼迷了心竅。”

    “這一次是誰幫了你?”

    “是……”姚定邦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是黃氏的弟妹,她發(fā)現(xiàn)了黃氏和姑婆的交易,就也找上了黃氏�!�

    “名字�!�

    “申悅華�!�

    “申……西陵申家?”白休命只是略微思索,便開口道。

    “是,聽說她是申家的遠親,我以前聽人說過申家人厲害,他們家族出了許多獵妖師,雖然不入朝為官,在民間卻很有威望�!�

    白休命并不需要他解釋,而是繼續(xù)問:“申氏做了什么?”

    “她給了我們一對玉佩,其中一個刻了我兒的生辰八字,一個刻了林衡的生辰八字。

    婷婷將刻了我兒生辰八字的玉佩給了林衡,讓他貼身攜帶,誰知不久之后,我兒好像一下子開了竅,竟考中了童生。”

    一開始,他就知道長子愚笨,并未對他抱有太多期望,只想他平安。

    可后來,長子考上了童生,考了秀才……他對長子的期望就越來越多,也就越來越無法收手。

    “本官記得你有兩個兒子,他們都借了林衡的運?”

    “我小兒子借的是婷婷未婚夫的運,可惜他的才運太過一般,還不如從未科舉過的林衡�!�

    姚定邦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不滿。

    “你又是借了誰的運?”

    “是……是林城與林奕兩人�!�

    感覺到白休命看過來的冰冷目光,姚定邦還試圖辯解:“我并未常年借運,他們兩個很少回來,婷婷接觸不到他們,只能將借運法器放到他們房間中,他們每次回來上京我才能借到一點,對他們影響不大的�!�

    “姚大人倒是很誠實�!卑仔菝�。

    “不敢、不敢隱瞞大人�!币Χò钤俣瓤念^,“大人,下官自私自利,卑鄙無恥,但下官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對陛下不敬的心思啊,還請大人明查�!�

    “本官知道�!�

    姚定邦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色。

    但隨即,白休命的話就將他打落懸崖:“可惜,姚大人不知道,前朝皇帝曾下過旨,在明鏡司的諸多律法中添加了一條,凡有人以詹草等物迷惑官員,等同謀逆,誅族。”

    姚定邦一下子癱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他完了,完了。

    仿佛傻了一樣的姚定邦被拖走了,很快,黃氏又被拖了上來。

    接著是姚家的一對兄弟。

    白休命挨個問過口供后,得到的供詞相差不大。

    等問案結束,他坐在堂上沉思。

    姚定邦與黃氏雖然是此事謀劃者,但他們也只是一知半解,尤其是借運之事,如果別人的運道才氣只靠法器就能輕易借來,這世道早就亂了。

    這其中,定然有些不為人知的隱秘,而這個隱秘,只有主持借運的申氏知曉。

    申家在西陵勢大,林城卻在幾年前成了安西將軍駐守西陵,他很難不將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

    看來申家人的手,伸的有些長了。

    白休命起身:“江開�!�

    “屬下在�!�

    “黃氏與姚氏二族涉嫌謀逆,將全族人都帶回明鏡司受審。”

    “是。”江開領命離開。

    姚氏一族本就在上京,黃氏一族的主支也是前兩年搬入了京中,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

    至于其他族人,那就只能通知地方配合抓人了。

    明鏡司一夜之間抄了京中兩個小家族,用的還是謀逆的罪名,第二日的朝堂又有人開始彈劾明鏡司濫用職權。

    不過這次皇帝沒有看熱鬧,而是直接開口斥責了彈劾明鏡司的御史,甚至將其貶出了上京。

    朝臣們立刻知曉此事的嚴重性,誰也不提了。

    早朝后,皇帝將白休命叫去御書房詢問案件相關,最后問到了申氏,白休命開口道:“臣派人去的時候,申氏已然自盡身亡,還留下遺書,將一切罪行攬下�!�

    皇帝哼笑一聲:“她倒是消息靈通,連明鏡司都能插進探子,朕還真是小瞧了申氏一族。西陵那邊,怕是不安分了�!�

    白休命沉默不語,陛下口中那個最不安分的人,是他的生父西陵王。

    皇帝看他一眼,無奈道:“朕跟你說話呢�!�

    “臣即刻帶人屠了申氏一族,為陛下出氣?”

    皇帝沒好氣的扔了個硯臺過去,白休命接住,順手收好御賜名硯。

    “申氏一族你多派些人盯著,他們與妖族多有聯(lián)系,朕遲早要處置他們�!�

    “陛下英明�!�

    “林城……倒也算是被人蒙蔽,便不追究他了,他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皇帝問。

    “最多半個月,待臣將案子審完,便會即刻將罪魁禍首處刑,借運之事對林將軍父子影響不大�!卑仔菝f道。

    “好,等他恢復了,讓他提早回西陵。宋國公的那個嫡子修為雖然不錯,但能力還是差了些,需要好生磨煉,西陵邊軍將領的狀都告到朕的御案上了�?上Я讼却螄木黝^腦,既沒有傳給嫡子也沒有傳給嫡孫�!�

    皇帝的這些嘮叨話,白休命只是安靜聽著并不插嘴。軍中之事,他無權插手。

    ??[61]第

    61

    章:百戰(zhàn)神將錄

    之后幾日,阿纏一直沒見到林家人被放歸,想來案子還未結束。

    若是其他的案子,市井中還會有些流言傳出,可涉及到明鏡司,大家好像都很惜命,什么流言都沒有,這讓阿纏很是不滿意。

    陳慧見她接連幾日每天都要出去瞧一眼將軍府緊閉的大門,不由有些好笑,這日見天氣好,便和她商量:“昌平坊那邊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要不要過去散散心?”

    阿纏想了想,點點頭,最近實在有些無聊,她打算順便去書鋪的徐老板那里挑些話本回家看。

    陳慧駕著馬車帶著阿纏往昌平坊去,途經(jīng)安平坊的一家書鋪前,阿纏見到不少書生打扮的人圍在書鋪外,似乎在爭著買書。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生意這么火爆的書鋪,忍不住探出頭去多瞧了幾眼,隱約聽到百戰(zhàn)神將這樣夸張的稱呼。

    看來他們買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經(jīng)書,誰家好人叫百戰(zhàn)神將啊。

    上次風靡書鋪的還是嚴青天,現(xiàn)在嚴青天已經(jīng)在家發(fā)爛發(fā)臭了。

    上一個被人叫戰(zhàn)神的,是鎮(zhèn)北侯,正關在家里面壁思過呢。

    阿纏覺得,如果這個百戰(zhàn)神將有原型,下一個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了。

    馬車經(jīng)過安平坊,很快來到了昌平坊。

    阿纏一眼便看到了自家的鋪子,不過短短十幾日,原本毀掉的鋪子已經(jīng)被拆除了,新房子的地基早已打好,連房子的基本框架都已經(jīng)成型。

    后院的三間屋子被推倒,與她買下的新院子連在一起,重新砌了墻,圍成一個更大的院子,也正在蓋新的屋子。

    前后院加起來,足有十多名工匠在忙活,看他們的速度,最多半個月,房子應該就能完工了。

    陳慧上前與工頭說了幾句話,那工頭連連點頭。

    這些時日,房子重建的事一直是陳慧負責,工頭也是她通過牙行找來的。

    工頭對這位看起來溫和,卻十分有主見的夫人不敢有半分糊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面對這位夫人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的膽寒。

    之前他與手下的工匠說起,其他人竟然也是同樣的感覺,他們都覺得這位夫人不簡單,做工的時候便越發(fā)謹慎。

    陳慧倒是沒察覺工頭的不對,她對工頭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銀子花的多了點,但他手下的工匠做事認真,倒也值這個價格。

    阿纏在馬車上看了一會兒,便下了馬車朝徐老板的書鋪去。

    她的房子要重建,難免會打擾到旁邊鋪子的生意,一開始,陳慧便已經(jīng)和左右鄰居打了招呼,還送了禮物。

    徐老板樂呵呵地收了,另外一邊的鄰居顯得不太高興,東西收了,然后把陳慧趕走了。

    這次阿纏依舊帶了禮物給徐老板。

    “徐老板,你瞧我?guī)Я恕卑⒗p拎著兩斤從御珍閣買的上好的醬牛肉走進書鋪,一進去就被里面黑壓壓的人給驚住了。

    徐老板被擠在人群中,不得已站在一張椅子上朝周圍的人喊:“諸位,不要急,今日百戰(zhàn)神將錄第三冊還剩下十本,沒買到的明日還可以來買�!�

    立刻有人不滿地喊道:“憑什么明天買啊,我今天就要看!”

    “就是,今天就要看�!�

    徐老板抹抹額頭上的汗,心中也很是無奈。

    最后,他只能按照先來后到,將十本書賣了,又好聲好氣地安撫了其他人,才將一群人送走。

    “徐老板,生意興隆啊�!卑⒗p笑道。

    “季姑娘,你可莫要打趣我了,小本經(jīng)營,小本經(jīng)營�!毙炖习搴呛切Φ溃S后看向阿纏手中的紙包。

    他的深深嗅了嗅,瞇起眼:“這味道,是御珍閣的醬牛肉?”

    “是啊,我方才經(jīng)過御珍閣,便順手買了送給徐老板�!�

    徐老板也不與阿纏客套,接過她手中的油紙包,然后做出請的手勢:“哎呦貴客,快請上座�!�

    阿纏笑著找了張椅子坐下,徐老板親自端上來兩碟點心,還有一杯酸酸甜甜的烏梅湯。

    “方才被爭搶的可是新出的話本?”她捏起一個杏仁酥,小口地咀嚼者。

    “可不是,也不知那書作者寶木山人是何來歷,書中配圖配詩,都是他本人所做,不但文采斐然,故事更是入木三分,也不怪這書才一面世就受眾人追捧�!�

    “可我聽那書的名字似乎……”

    徐老板忍笑道:“許是這位先生偏好通俗易懂的書名�!�

    “那這話本到底講了什么?”阿纏不由好奇。

    徐老板簡略與她說道:“其實就是講一個農(nóng)戶出身的小子,自小生活悲苦,父母雙亡又被兄嫂趕出家門投軍,后來那小子在軍中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場戰(zhàn)役,幾經(jīng)生死,最后拜將封侯的故事。”

    “聽起來似乎沒什么特別的?”之前她也看過類似的故事。

    徐老板立刻道:“故事核心雖然差不多,可寫的人不同,差別可就大了。

    季姑娘有所不知,這書中的主角天資聰慧,第二場戰(zhàn)爭中更是直接改寫戰(zhàn)局,你覺得這故事有些夸張,偏偏你找不出他的破綻,只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尤其那戰(zhàn)爭場面的描寫,看得人熱血沸騰。這不,第三冊才推出沒兩日,就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搶著買了�!�

    “能寫出這樣聰明又有本事的主角,想來這位寶木先生也當是不凡�!�

    “誰說不是呢,一開始大家還猜測寶木先生是哪家書院的才子,第三冊書看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往翰林院去猜了。”

    徐老板把這位寶木先生的書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阿纏不禁意動:“徐老板手中可還有多余的話本?”

    徐老板嘿嘿一笑:“要是旁人那是斷然沒有了,不過季姑娘方才送了我兩斤牛肉,足以換來三冊話本�!�

    他去了后面書庫翻箱倒柜,沒一會兒,拿了三冊新的話本遞給阿纏。

    阿纏剛接過,就見外面走來一白面書生。這書生二十出頭,身穿青色布衫,身后背著書箱,兩個畫卷從書箱中探出一角。

    那書生一眼見到與徐老板說笑的阿纏,先是一愣,隨即邁步走了進來。

    “徐掌柜�!睍炖习逍卸Y。

    “宋公子,我可算是把你等來了�!毙煺乒褚灰妬砣�,臉上頓時綻開笑容,迎上前去,“前兩日我店中老客想要買幅字畫,可惜我店里的字畫他一件都沒瞧上,我就想著也只有宋公子的畫才能讓他滿意了�!�

    書生被徐掌柜夸的臉頰微微泛紅。

    徐掌柜幫他拿下書箱,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兩卷畫。阿纏也湊了過來,那書生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移開目光。

    畫卷被打開,一幅畫的是荷花,一幅畫的是山水,山水畫上還有提字。

    阿纏不太能夠欣賞山水畫,但這一手字卻讓她很是驚艷。

    倒是那幅荷花,只是稍一錯眼,花瓣似在微微顫動一樣,讓人驚嘆。

    徐掌柜趴在長桌案上,仔仔細細將兩幅畫欣賞了一番,末了心滿意足地贊嘆道:“宋公子大才啊,這般佳作,我都不忍心賣給旁人。”

    “徐掌柜謬贊�!�

    徐掌柜搖搖頭:“我的話可都是真心實意,假以時日,宋公子必定能名滿上京。”

    “哦,對了�!毙煺乒袼朴窒氲搅耸裁�,說道,“宋公子手上的銀錢可還夠用,若是不夠我可以提前支些銀子,余下的等到畫賣出再結算�!�

    書生搖搖頭:“徐掌柜不必擔憂,在下如今并不缺銀錢,就等畫賣出之后再一起結算。”

    “也好,此番又得佳作,我必然得為宋公子賣個好價錢�!�

    “那便有勞了。”書生微微笑了起來,隨即又問道,“宋掌柜,上次在書鋪中與我對弈的聞先生可曾來過?”

    “近日不曾來過。”徐掌柜說完,便轉向阿纏道,“忘記與季姑娘說了,有位聞先生前幾日來買香丸,得知你要歇業(yè)一月,便說等你店鋪開張時再來�!�

    “多謝徐老板告知,再過半個月想來房子就能蓋好了,這些時日驚擾您了�!�

    “鄰里之間,不妨事。”徐掌柜擺擺手。

    “還請徐老板為我再選幾個新的話本,我拿回家去看。”

    “好,季姑娘稍等�!毙炖习鍛潞�,轉頭對書生道,“宋公子稍作歇息,我去去就來�!�

    徐掌柜去后面的書架上給季嬋找新書,那書生并不坐著,他在筆架前停留了半天,似乎是打算買一支新筆。

    阿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出聲叫住了那書生:“公子�!�

    書生聞聲轉過頭:“姑娘可是有事?”

    “我見公子的字寫得極好,恰好再過半月我的店就要開門營業(yè),可是店外的牌匾還沒做,不知是否有幸能得公子提字?”

    阿纏原本是打算自己寫的,但是現(xiàn)在見到了更好看的字,她才生了這個念頭。

    “自是沒問題,姑娘可有想要的字體,若是沒有,我可以寫出來讓你選�!睍芍^十分周到。

    阿纏連連點頭:“那就有勞公子了。在下季嬋,不知公子名諱?”

    “在下宋硯。”

    宋硯從書箱中拿出紙,又問徐掌柜借了墨,在長案上給阿纏寫起了各種字體。

    因為阿纏開的是香鋪,他便直接寫香字。

    阿纏看著滿紙的香字,突然想要給自己的鋪子做上十幾二十個牌匾,可以鋪子外一個,鋪子里一個,其他每間新房都可以掛一個,灶房也要有一個,慧娘平時出入灶房看到了應當也會喜歡。

    宋硯寫完后放下筆,抬頭便見阿纏一臉糾結。

    “這寫字可是都沒能入姑娘的眼?”

    “沒有�!卑⒗p搖頭,她的手指在紙上點了十幾下,“這些字體我都喜歡,不知道宋公子能不能以這些字體再寫些其他的字�!�

    “當然。”宋硯點頭,“季姑娘想讓我寫什么?”

    “寫適合放在書房、灶房、花園、正廳、宅院外的名字�!�

    宋硯有些遲疑地問:“季姑娘打算做多少牌匾?”

    “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宋公子可是有什么忌諱?”

    “倒是沒有。”宋硯失笑,按照阿纏的要求寫了掛在府門外的季宅二字,又寫了食來運轉四個字掛在灶房,香鋪二字是鋪子外匾額提字,香遠益清四個字則要留在鋪子里。

    等徐老板找了一摞書出來的時候,阿纏已經(jīng)與宋硯定下了十幅大字。

    等徐老板聽聞阿纏的想法后,非但沒有勸說,反而哈哈笑道:“還是季姑娘有想法,說起來我這鋪子也該換個新匾了,宋公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宋硯便只好應下給徐老板寫兩幅大字。

    得了宋硯的應允,徐老板樂呵呵地將手中的一摞書放下讓阿纏先挑,然后又去為她尋找游記之類的書籍。

    阿纏隨意翻了幾本,看了開頭就能想到結尾,頓時失去了興趣。

    宋硯則瞥見了阿纏手邊放著的三冊百戰(zhàn)神將錄,出聲問道:“季姑娘也看百戰(zhàn)神將錄?”

    “還沒看呢,聽徐老板說這個話本很好看,寫書的寶木先生十分有才華,正想拜讀。就是不知這話本的主角是否有原型?”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